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番外 作者:童归宁(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0-17正文完结)-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沙皇子曾经出使过我国吧,还在神庙接受了治疗。卢克索神庙是个美丽的地方,为了举行每日清晨的平安仪式,神庙里供奉了三百六十五尊小女狮塞赫迈特神像,另外三百六十五尊神像则供晚祷祭典用,全国的名医都在此学得病理和医疗的秘方,可是连神庙都救不了我。”
赛那沙察觉到了她的低落,觉得非常奇怪,这样美丽而聪颖的女性,到底生活中会有什么样的不如意呢?他随即推己及人,身为万人称羡的西台皇子,他也不过是国与国之间利益的交换品,如非这样,父亲根本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几次。
甚至可以说他在出发前夕,就做好了做一个短命法老的准备。作为皇室成员,在享受了平民的供奉和富足的生活后,你需要用生命献祭祖国。
他突然觉得身上比方才更冷了些。
“你冷不冷?”赛那沙往手掌上呵气,摊在石头上的上衣半干不湿,被冷风吹得硬邦邦地冰雪一样冷,他连碰一下都不愿意:“我觉得很冷。”
一只手突然从洞中伸了出来,摸索着盖到了赛那沙的手背上。阿肯娜媚知道这个西台男子是自己的未婚夫,他还不止一次救了自己,她也救过他,也许他们可以给彼此一点安慰,赛那沙反手握住了她,掌心有湿黏的冷汗,神奇的是,阿肯娜媚并不觉得恶心。
她不安地感受到对方手心里的潮润:“你不会是病了吧?”
“没有大碍,”赛那沙忍过那阵晕眩,阿肯娜媚冰冷的指尖就在他的掌心,那种柔润的感觉,就是漆黑冷夜的最好安慰:“大概是喝了几口河水的缘故,你也说了水中含有微量的毒性,但还不足以令我倒下。希望拉姆瑟斯他们赶紧找过来,我真想睡一觉……”
阿肯娜媚不是个冷硬心肠的人,因为纳菲尔提提的冷酷绝情、利欲熏心,因此作为她的女儿,阿肯娜媚大约永远不肯成为这样的人。然而她的无止境地对于旁人的宽和忍让、不争不抢,却是矫枉过正,反而弄丢了她的性命。
虽然重生之后阿肯娜媚强硬了起来,但是她内心的柔软依然极易受到触动。
“你病了,”阿肯娜媚抽出手,就在赛那沙为此可惜,却又不便开口挽留的时候,对方却提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建议:“你过来,隔着我的裙子,我们靠在一块儿。”
赛那沙不想拒绝,也不能拒绝,二人第一次如此接近,背与背之间不过隔着一层亚麻布的距离,已经可以感觉到对方轻盈的呼吸。不同于赛那沙本身起伏刚硬的背部线条,阿肯娜媚的背脊曲线柔软,与之相比亚麻布都会显得太过粗糙。
她几乎整个人都被罩在赛那沙的宽厚肩膀之下。
塞那沙侧头就能借着夕阳仅余的一丝光线看到亚麻木后那个人影,她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歪着头,这姿势就像他年少时候在红河边上,对于奔流不息不为任何人而止步的大河的敬畏惶恐,他几乎可以想象出阿肯娜媚初次流落野外,如孩子那样的表情。
他想再看清一点,太阳却彻底沉入了西边。
阿肯娜媚不安地挪动了一□体,赛那沙猜她此刻心脏一定跳得很快:“祭司大人,我想我不该冒犯你的,但是……”
第一轮黑沉的夜风呼啸而过,夹杂着河流的怒吼,仿佛是不为人知就要吞噬一切的鬼怪,阿肯娜媚猛然抽了一口气,她从没有听过这样恐怖的声音,就连亚麻布外的那个男人也没法安慰她,这就像她一人前行的黑夜里,手中握着光明的火把,这光明来自于无上的皇权,光明无法照耀到的阴暗角落里,有无数的恶毒和艰险都在想法儿吞噬她。
她无法遏制自己的想法和沮丧,甚至就算赛那沙伸手为她扶住火把,他们的力量同样弱小,甚至那火把可能反过来烧死他们。
阿肯娜媚这一刻突然为自己的天真恐惧,她先于命运,拯救了这个男人在沙漠失踪的结局。但是当她把他带到底比斯,西台皇子的结局如果是一具年轻的华丽的法老木乃伊呢?阿肯娜媚甚至不知道把他埋在帝王谷的哪里合适,他的陵墓恐怕是要在历任法老里格格不入的。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不自觉地叹息起来,突然就被人隔着那块亚麻布抱进了怀里。那怀中的温热绝非背部可比,阿肯娜媚想要谴责,几乎冻僵的身体却自动贪恋了起来。图坦卡蒙也曾经这样抱过她,但是她记忆犹新的,却是他病弱高热的时候,那因为喘不上气而迅速起伏的胸膛。
阿肯娜媚挣动了两下,突然就落泪了。
赛那沙手足无措,可是到底没有放开,情急之下他语速反常地快:“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知道是我冒犯你,可是我们现在不能倒下,一旦在这里冻得失去意识,明天拉姆瑟斯只能找到我们的尸体。”
怀里的人不动了。
阿肯娜媚不知道,如果赛那沙只是给了她一点暖热的体温,那么此时,她却是在赛那沙身上点了把火,寒风吹在他后背脖颈所出的热汗上,立时让他打了个寒颤。
这让阿肯娜媚误会了,她觉得自己得要公平些,何况这个男人就会是自己的丈夫,她侧过去半个身子,环住了赛那沙半个肩膀,只是天性的羞涩使她竭力不让两人的身体正面相触。这种时而蜻蜓点水的碰擦,让赛那沙觉得自己快要死去了。
大风大浪以及心猿意马,让这位来自高原的战士第一次忘记了警觉,他根本不知道有人接近了,虽然事后回忆自己的不堪一击简直不可思议,他怀里正抱着整个世界呢,他只要双臂使力就可以让两人紧紧相贴,他简直迫不及待要探索所有的秘密:“我听说过埃及的法律,男女只要自愿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就是法律所承认的夫妻,我不去底比斯了,我们……”
阿肯娜媚惊讶至极,这是在求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阿肯娜媚简直觉得好笑极了,赛那沙皇子这是在邀请自己的未婚妻和他私奔吗?
他是中了毒昏了头,连责任都不记得了,自己要不要好心告诉他呢?
但是容不得阿肯娜媚做决定,已经有人来煞风景,拉姆瑟斯把毫无防备的赛那沙一脚踹倒在地上,看着抱着亚麻裙掩在胸口的阿肯娜媚,火把照耀下的异色双眸满是愤懑:“西台的臭小子,我就寻人的一会儿功夫,你就上手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填房苦逼脸:我们现在就在一个屋檐下,不,是一个山洞里~
阿肯娜媚:我明明可以明媒正娶~
波斯猫:他娘的,真会钻空子……
夕梨:哇,好狗血!
感谢曲北斗妹子分享的小填房新家地图(尼罗河河谷地图),大图可以点我微博看哟,这份地图真不错咧
☆、第59章
拉姆瑟斯既然来了;赛那沙再多碰阿肯娜媚一根手指那都是不许的。
阿肯娜媚手里提着鞋子,又被拉姆瑟斯背在身上;夕梨扶着赛那沙慢慢跟在后面,拉姆瑟斯那一脚并不轻;赛那沙身体状况也不佳,竟然毫无防备之下被踢中;拉姆瑟斯也很意外。
他虽然心里有点内疚;这会儿仍嘴硬闷闷不乐地讽刺道:“皇妃殿下;您可不可以不要再往后看了?”
阿肯娜媚揪了他一把金发;疼得拉姆瑟斯龇牙咧嘴:“队长;不管怎么说;他是我未来的丈夫。难道等他坐到法老的宝座上,一旦不如你的意,你也要上前用脚踹法老吗?”
拉姆瑟斯不甘心地轻哼一声:“我不会踹殿下的丈夫,不过他现在还不是,竟然就敢动手动脚,我当然有义务阻止。”
“好啊,队长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我们一旦回到底比斯会立即举行婚礼。”阿肯娜媚掐住他的肩膀用力,一点都不手下留情,看着拉姆瑟斯皱眉忍耐严厉道:“你下次见到他,我要看着你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
拉姆瑟斯低低地应了一声,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也明白阿肯娜媚未必就是在为赛那沙讨公道,但是皇室的尊荣不容任何人挑衅,细究起来,他的确是严重冒犯了未来的法老。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那么看得起赛那沙,如果赛那沙会是那般记仇的人,他也不会拼死拼活和他们在沙漠里耗到现在,一刀杀了赛那沙去找霍姆海布领功可轻松多了。
他现在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一起逃进沙漠,就已经站到了霍姆海布将军的对立面,他相信卑鄙的贝都因人和那些无耻的埃及守军已经一五一十地向霍姆海布汇报了。
想到这里,拉姆瑟斯脚下不由自主更快了些,夕梨目瞪口呆地看着拉姆瑟斯非凡的脚力,扶着赛那沙的手紧了紧,他们方才寻过去的时候,赛那沙皇子丧失了本该有的警觉,夕梨和他学过大半年的剑术和骑术,看见赛那沙被拉姆瑟斯踢中,简直匪夷所思。
更不用说她耳朵很灵,赛那沙当时的只言片语随着风声还是飘进了她的耳朵里。这个时代男女关系自由,就夕梨所知,西台的皇子们一旦上了十四五岁,就会在身份相当的贵族女子家里留宿,只要措施得当不致怀孕,是没有人会强行要求逼婚的。
正因为如此,凯鲁皇子当时收留无亲无故的她,并给予名分,伊尔邦尼的反应才那么激烈。而赛那沙皇子回到哈图萨斯也就一年,期间还都在米坦尼征战,她虽然没见过他与别的女子往来,但绝非不通此事的人。何况年纪最小的修达皇子都已经有一妻两侧室,就连孩子都有了。
赛那沙皇子之所以不成婚,大约还是因为凯鲁皇子身为榜样的缘故。
但他对祭司大人所说的话,几乎就是承诺一辈子的求爱了,即使在现代,夕梨也知道光是恋爱未必会结婚的道理,从这个角度看,两个时代几乎没有差别,可是他们认识祭司大人还不足十天,赛那沙皇子竟然这么失态。
夕梨突然想起自己与凯鲁相逢于逃命之时,就那么迅速地成为了对方的侧室,虽然只是为了保护她免遭娜姬雅皇妃的毒手采取的无可奈何的手段,可她一旦想起来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甜,以致于这会儿她看赛那沙和阿肯娜媚,推己及人,无不希望双方能有个幸福的结局。
而且阿肯娜媚有自己没有的东西,那就是身为高级祭司的尊贵身份,通常这样的女子出身也不会低。虽然作为二十世纪的女子,这样的东西看来是无稽之谈,但是她身处三千年前的社会中,已经为此吃了无数的苦头,再不是那样天真地以为众生真的平等,自己的来历不明,在保守派的眼中看来,天生就是巨大的错误。
夕梨不由自主地有点儿羡慕,也正因为如此,拉姆瑟斯要求她保守秘密的时候,夕梨爽快地答应了。如果赛那沙皇子在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依然爱上对方,那么在夕梨看来,就是合乎她心目中真爱的标准了。
赛那沙看夕梨的目光不时流转在自己和阿肯娜媚身上,这个女孩子一向是藏不住心事的,也正因为她的真诚无伪,不似深宫女子的尔虞我诈,才会令得他当初产生好感。而她又足够勇敢,可以支持她在险恶的宫廷里一路陪着凯鲁走下去。
但他并不是初坠爱河的无知少年,他分得清自己的感情。若不是皇太后的蔷薇水,他绝不会对夕梨有一丝非分之想和不敬之举。可是刚才那句冲动的话,确实出自他本意,难道他要去责怪河水有毒吗?
赛那沙苦笑一声,转头去问夕梨:“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夕梨黑漆漆的眼睛一转,故意严肃着脸问道:“皇子殿下,您刚才说的话我有听见,所以您是喜欢上祭司大人吗?”她拿手擦擦赛那沙的手臂:“您的体温有点高,是发烧了吗?”
“夕梨,生病并不会令我失去理智,你听到的没错,如果我说了这句话,那的确是因为我想这么说。”赛那沙并不隐瞒:“你不必担心,她并没有理睬我,我只需要一个明确的拒绝,我就去履行我该履行的义务。”
夕梨几乎要大笑出来,但她克制住了,以致她的脸在赛那沙眼中变成了一种别扭的怜悯,她遗憾道:“可是如果您能真心爱皇妃,那该有多好!”
赛那沙拍拍她的肩膀:“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与哥哥这样幸运,有许多婚姻的结合,甚至只是为了活命。”
我就是为了活命啊,只不过凯鲁皇子的确是个太过出色的男子,就当在回家之前谈一场跨越时空的恋爱吧,夕梨耸耸肩,当然她是不知道自己未来会舍不得走。
夜路难走,但这难不倒已经跨越了半个叙利亚沙漠的勇士们,他们在下半夜回到了白天的起点,这次他们站在哈托尔女神的脚下,拉姆瑟斯把阿肯娜媚放在地上,站到一旁摊手:“祭司大人,现在就靠你了。”
大家都记得阿肯娜媚说过这扇顶天立地的石门是假的,真正的入口在女神的某个脚趾里。可是左右两座雕像,一共十个一人多高的脚趾,至于摸错的结果,没人敢去想。这可是法老的钱袋子,稍微有点的头脑都知道里边一定防备重重。
拉姆瑟斯手执火把为阿肯娜媚照亮前路,一直到眼前才发现那二十个脚趾上,每一个都刻着精美的浮雕和象形文字。夕梨和两个平民出身的士兵自然是不认字的,赛那沙能看懂一些广为人知的神祗及法老的名字,拉姆瑟斯了解得更多些,但是他肯定没有阿肯娜媚知道得全面。
不过他依然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哈托尔女神的丈夫是荷鲁斯神,选他的名字准没错吧,女人们就得时时刻刻想着自己的丈夫。”
“恐怕你在孟斐斯的十多个侧室这会儿正相思难耐吧,拉姆瑟斯队长,做丈夫的又怎么能让女人们流眼泪呢,对吧?”赛那沙也是逮着机会回敬拉姆瑟斯,顺便提出自己的意见予以反驳:“祭司大人说过,这对哈托尔女神雕像是哈特谢普苏特女法老根据自己的模样塑造的,如果要选择丈夫的名字,那也该是图特摩斯二世的名字。”
赛那沙瞧了瞧,果然有一根脚趾上有图特摩斯二世的名字。
这位法老以庶子的身份和身为嫡公主的妹妹结婚,才得到了皇统的大权。可惜时运不济,身体孱弱,没几年就死了,反而成全妻子做了统治埃及的女法老,且政绩卓著。
如此,三个认字的人里,赛那沙和拉姆瑟斯产生了分歧,夕梨去看阿肯娜媚,她正盯着另一根脚趾发呆,那个浮雕是刻画了一个戴着高冠的祭司,不像神祗的模样,而且名字上也没用王名圈,自然也不是某位法老。
可是阿肯娜媚偏偏停在了那里,夕梨扯扯赛那沙,赛那沙勉强分辨了一下:“是一个叫赛门姆特的人。”
“啊!”夕梨一拍手:“我知道,他可是女法老时代的名人,从公主的家庭教师做起,到达尔巴赫里神庙的总设计师,到卡纳克神庙的大祭司再到女法老的总管,据说他们相爱至深,死后也在赛门姆特设计的陵墓里共葬。”
拉姆瑟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夕梨,这样当着阿肯娜媚的面说人家祖奶奶的风流韵事真的好吗?没看见阿肯娜媚皇妃已经面无表情了吗?
夕梨这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想道歉可是又不能泄露阿肯娜媚的身份,急得手足无措。
她念书的时候,正史没怎么学,野史倒是记得很牢,偏偏历史书上把这段女法老和赛门姆特的爱情讲述得特别美丽,她下意识就说出来了。
其实夕梨不知道的是,她知道这些是极其不正常的。不说一般人不敢非议过世法老的私生活,这位女法老死去之后,继任者图特摩斯三世将她存在的痕迹几乎全都抹去了,手段极其狠辣,这位杰出女性的事迹,无论好的坏的,几乎都没有流传下来。
若不是阿肯娜媚是皇室直系血统,也是无从得知的。她原本想要将“赛门姆特”这个正确答案蒙混过去,这下可好,被这个直肠子的战争女神全部抖落出来了。
“哈哈哈哈,”拉姆瑟斯摸着脑袋,想要把这个话题混过去:“据说达尔巴赫里神庙的工地还有工匠随手画下的涂鸦,是一个祭司男子和女法老在行房,原来是真的啊……”
他这一说,气氛更冷了,阿肯娜媚忍无可忍:“都闭嘴,跟我走。”
拉姆瑟斯尴尬地摸摸头,看着阿肯娜媚触动了雕像人脸上的机关,这是数百年之前的能工巧匠运用水流的力量营建的滑动石块,这样的技术在一千年前早就已经运用在了金字塔中,不过阿肯娜媚没想到,她第一次运用这条密道,到底没有从正门进出的优待,这石门不知道是不是造完就没有人用过,开启之后继续多年的机关水汹涌地喷出来,把好不容易身上干透的众人又浇了个透心凉。
赛那沙安慰自己,至少不是喷火,相信祭司大人果然是对的,他们摸的是正确的门。
进去之后,阿肯娜媚就将门重又关上,脚趾通道里四面都铺设了黄铜为底的墙饰,并不难行走。里头只有六个人行动间不时发出的摩擦碰撞声,以及不知道哪里隐藏的机关重新填满水的“咕咚”声。
通道不过两百步长,就连阿肯娜媚也不知道另一头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尽头是一道水槽,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顺槽下滑,但这水槽底部不厚道地和地面有段距离,六人砸在地上,虽然不致受伤,却是摔得晕头转向。
阿肯娜媚扶着自己的腰,发现自己被埃及兵包围了,矿中漫山遍野的火把亮得她睁不开眼。近前最里圈的埃及人个个手执弓箭对准入侵者,这种阵势,一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夕梨你是八卦大使啊~
女法老和武则天一样,有男宠,不过貌似人家的这个是真爱,也的确是个大才子,达尔巴赫里神庙也叫哈特谢普苏特神庙,还有卡纳克大神庙,都是赛门姆特建造的。
没有直接的证据说两个人有啥不可描述的关系,似乎还蛮低调的,但是女法老的陵墓通道很长很长,长得考古学家不可思议,后来才发现是因为通道半当中还有个墓室,就是赛门姆特的,两个人死后就隔了一堵墙。
达尔巴赫里神庙,几乎是埃及保存最完整地神庙之一,而且奇迹般地在图特摩斯三世的捣毁下保留下来。不过它出名是因为曾经发生过恐怖袭击,死了六十多个游客。
☆、第60章
梅赛德斯已在哈托尔女神黄铜及绿松石矿服役了将近二十年;上一次矿主人来巡视产业;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人。与其说梅赛德斯对图坦卡蒙法老印象深刻;还不如说他对那位刚刚有了女人样子、姿容绝世的皇妃印象更深刻。
况且矿区女性劳动力少,主要承担一座小型金矿的滤水工作,这种工作繁琐而单调,即便从人道主义规定如属你情我愿,监工并不阻拦犯人在完成工作之余寻欢。但是通常在重体力劳动的前提下,还有心思进行寻欢的绝对是勇士;而且矿区严格禁止女工怀孕;一是影响工作进度,二是每年矿区新补的犯人足以应付工作负荷的需要。
何况女犯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虽然不至于丑得无法直视,但是绝对没有一个漂亮的,驻兵也被严格禁止找女犯寻欢,以免出现上下勾结甚至越狱的情况发生。
因此对于整个矿区有心无力的囚犯和有心有力没有渠道的士兵们来说,阿肯娜媚的出现,简直是一道暗夜阳光。三年里,驻兵和囚犯都足以换上了几拨,但是驻军队长梅赛德斯依然记忆犹新,以至于熊熊火光把阿肯娜媚的脸照亮的时候,这位资历深厚的矿区总长几乎双膝一软,差点跪下。
“快快快!把弓箭都给我收起来!”梅赛德斯整个脸都扭曲了,失态地朝身后的人挥手,让人赶紧都把家伙收起来,万一误伤皇妃,他这辈子不要说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肯定连这个职位都保不住,他立马奔到阿肯娜媚面前,手都不知道怎么放:“您……您……”
阿肯娜媚坐起来摸摸撞疼的额角,盈盈的碧眼朝梅赛德斯暗示性地眨了眨:“你是这里的守备队长吧,梅赛德斯?”皇妃记得自己的名字,梅赛德斯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我是卢克索神庙派入叙利亚沙漠的引路祭司,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不得已来这儿寻求庇护。”
梅赛德斯是个聪明人,立刻接收到了阿肯娜媚的信号,反应奇快地改口:“啊啊,祭司大人,荣幸之至。可是叙利亚沙漠离这里有数天的路程,照理西奈的守军应该会施以援手……”
他突然住了口,要是西奈守军出动了,那还有他什么事,而且皇妃不走正门而是走密道,说明底比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故无人安排。但是皇太后不可能不知道,哪有自己的女儿跑出去做母亲的不知道的呢,但是底比斯也没有任何皇妃出行的消息。
别看梅赛德斯在沙漠深处服役,但此处毕竟是法老的财产,他的消息倒比寻常人更灵通一些,心里就揣测皇妃偷溜出来或许和那位和亲的西台皇子有关。这位队长开始头疼了,莫非皇妃迫不及待要见未来丈夫,从前没觉得这位是这样任性冲动的人啊?
他的目光就在随行的四个男人身上扫来扫去,很明显其中两个是埃及人,另两个是西台人,他真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阿肯娜媚皱眉看看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矿区有一长溜的工棚,守着金山银山没处花,就连梅赛德斯本人过得也甚是清贫,工棚尽头那幢简陋的石灰岩小屋就是他的住处。屋子居中是块补了又补的芦苇草席,靠墙放着几个罐子,有些干豆子敢枣,乍一看非常的乏善可陈,上一回皇家来视察,半日后就坐船从红海那方离开,一行人根本没有下榻,阿肯娜媚也不知道这里的生活这样艰苦。
在沙漠里走了这样几天,阿肯娜媚也不讲究了,视若无睹地坐在破洞的席子上,对梅赛德斯一一介绍道:“这位是西台皇子赛那沙·穆瓦塔里殿下,随行有西台战争女神夕梨·伊修塔尔殿下及一位随从西德哈勒,这两位是孟斐斯派出迎接西台皇子的尼罗河三角洲守备小队长乌瑟尔·拉姆瑟斯以及副官约书亚。”阿肯娜媚顿了顿,意有所指地强调:“我之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祭司,各位都是不认识我的,萍水相逢而已。”
梅赛德斯立刻点头如捣蒜:“是是……”
拉姆瑟斯摸摸下巴,这位队长还挺会做人的嘛,也不太笨,难怪在这里一干就是二十年,虽然艰苦了些,到底是个肥差。
他是不知道梅赛德斯心里的苦,人最怕活着的时候钱没用完,皇室对他不薄,他又管着红海上的关卡,收入不菲,至今却连老婆都没有。本也常日无聊,干着日日相仿的活计,皇妃却突然跑了来,看她的暗示,似乎西台皇子等人也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这又是要做什么?莫非联姻只是个幌子,埃及要对付西台?
阿肯娜媚却突然开口:“实不相瞒,恐怕此处也要加强防备。西奈守军里有人和贝都因人勾结,袭击了迎亲队伍,我等也是无法,才来这里寻求庇护。”
梅赛德斯这就恍然大悟了,看来霍姆海布将军动手了啊,这可真是个急性子,明眼人都看出是他来了。不过自从阿伊倒台,他就是名副其实的第一高官了,但这手段也未免落了下乘,且太小看皇室了。他毕竟离那个位子还有一步之遥,皇太后和皇妃岂会任人宰割?光是这处不为人知的矿脉,就给了皇太后足够的底气,有了钱自然就能和霍姆海布作对,不然为什么前后两个权臣都对皇太后那样忌惮。
就连阿肯娜媚也不知道的是,前世霍姆海布登基之后,依然被皇太后处处制肘,就是因为皇太后根本没有把这些产业给他。
梅赛德斯立刻就对阿肯娜媚表忠心,他跟霍姆海布都不隶属一个系统,他从进入沙漠伊始就是法老的人,根本没有站队的问题:“您请放心,这里虽然是一处矿山,可是仗着地势险峻,堪比西奈堡垒坚固。我近日就安排船只,送各位从红海进入埃及,一旦到达了孟斐斯,霍姆海布将军要动手,就没有这么便利了。”
他很清楚,孟斐斯作为古王朝的旧都,可不是一个来自底比斯的将军可以撒野的地方。
拉姆瑟斯与有荣焉地抱着手臂:“说的没错,一想到要回孟斐斯,我就浑身是劲儿。”
阿肯娜媚和夕梨都看着得意的他,然后想到他家有十多个侧室,夕梨掰着手指算算,平均两天一个,也就比黑太子轻松那么一点儿,看来拉姆瑟斯也是蛮拼的,她和阿肯娜媚又默默把头转开了。
梅赛德斯却在暗暗观察西台皇子,这可真是个英俊的好男儿,金褐色的头发、金褐色的眉毛,坐在那儿背脊挺直、身材健硕,看着是军人的模样,西台全民皆兵,倒也不奇怪。皇子五官俊朗柔和,似乎是个好脾气的人,他看着皇妃不为所动的模样,可能连身份都没有告知,就暗暗叹了口气。
不由就想到那位已经去世的法老,梅赛德斯也就见过半日,从御用的正门走到矿区中心,是个不远的斜坡。图坦卡蒙法老瘦弱的胸膛不停喘气,却硬是不肯坐轿子,皇太后对他的倔强不理不睬,倒是皇妃跑前跑后地忙着给他擦汗和喂水,看着就是个好姐姐,也就是个好姐姐而已。
不过他细细观察赛那沙,发现他似乎精神不济,脸上还有些病态的潮红。刚才黑夜里看不清,这会儿点了油灯,却明显了起来。他见梅赛德斯看过来,勉强提起精神客气道:“劳烦,有没有水喝?”
梅赛德斯一看就明白了,还好状况不严重,他们平日的饮用水都是从上游特意取来的,就是为了避免赛那沙这种状况:“殿下觉得盗汗口干是吧,那是喝了几口铜水,轻微中毒了,这种情况矿区常见,服了药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说着,就走到房间角落去给赛那沙倒了杯水和牛乳,阿肯娜媚想了想,就接手了过去,毕竟她还有个医生的身份。
梅赛德斯眯着眼睛看着二人,夕梨笑呵呵地扯开话题:“我从前看书,晓得牛乳可以阻止人体吸收毒素呢!”
“正是这个道理,”阿肯娜媚放下空杯子,看着赛那沙渴求的目光,只好拒绝了他:“你的口干是病症的错觉,喝多了冲稀了牛乳就不好了。”
赛那沙的眼神立刻就失望起来,但只是咽了咽喉咙,打算听阿肯娜媚的话,拉姆瑟斯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觉得挺没出息。
“这只是前续的药方,我们多年经验积累,也有药到病除、迅速祛毒的法子。”梅赛德斯看着狼狈的众人及他们褴褛的衣裳:“众位远道而来,不如尽情洗漱一番,也好消解全身疲乏。待睡前,皇子再喝一杯洗澡水,就全好了。”
阿肯娜媚“噗嗤”一下就笑了,这里的人只知道洗澡水有用,却不知为什么有用,那是因为用作去污净身的白泥可以中和铜的毒性而已。她只要取一些来调制一杯药剂就行了,若是真让这位皇子喝了洗澡水,他们又是徒步沙漠整日的污垢,没有重病都要喝出重病来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