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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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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磊轩也明白了,他催促如月:“母亲,你快追上父亲,迟了就不像了。这里的事,由我来料理。”

如月点头,急步向外行走,同时叮嘱身后跟随的人:“别忘了,二少爷现在昏迷不醒,我们是送二少爷去治病。小心别让人看出破绽。”

走出馨院,如月、凌姑等人,或是脸带悲戚,或愁眉苦脸。在玉馨院外侍候的人,被如月等人的脸色震慑,不安地跟随往外走。

来到雷府的前大院,雷振远已经带小鹏轩乘坐一辆马车先行离去,如月登上在此等候的马车,直奔回春堂而去。

几个侍候出门的家丁,看如月乘坐马车远去,悄悄议论,神色惊恐。

回春堂里。

如月带凌姑走入后院,两人来到客厅,看到雷振远、周志海、林心萍和周玉卿在谈话,小鹏轩站在桌子旁吃糖果。

“振远,你把计划提前了,今天晚上鹏鹏怎么办?”如月担心地看小鹏轩,原来的计划是明天让孩子暂时休克后,送到回春堂,再由周志海派人送到常乐镇外婆家,现在天已近黄昏,送去常乐镇是不可能的。

“谢夫人,你放心,我们已经说好了,雷二少爷今天晚上居住在这里,由我们来照料。”林心萍微笑安慰如月。

“林夫人,鹏鹏很淘气的。”如月委婉地说,让一对新婚夫妇帮自己照料一个淘气鬼,实在过意不去。

“谢夫人,你就是见外了,鹏鹏叫我一声‘义父’,也算是我的孩子,照料他一晚算什么。”周志海转问小鹏轩,“鹏鹏,你今天晚上是回家住,还是在义父这里住?”

“我今天晚上住房义父家。”小鹏轩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了如月的问话。

“真的?是你自己居住在这里,父亲和母亲都不在这里的。”如月惊奇地看小鹏轩,自己认为很棘手的事,这样轻易就解决了?

如月看到小鹏轩的裤子往下掉,露出白白的小肚子,伸手帮他提高裤子,才放手,小裤子又往下掉了。咳,两个小裤兜涨鼓鼓的,如月伸手摸,小裤兜里装满了糖果,沉甸甸地往下坠。

小鹏轩嘴里嚼着糖果,一手提裤子,一手向如月比划:“义父家有很多糖果,我吃完了糖果再回家。”

“鹏鹏说得对,等你吃完了义父家的糖果,我们再来接你回家。”雷振远适时肯定一句,就拉如月要离开。

“等等,雷老爷,你们不能就这样离开,还需要做一件事。”周志海阻止如月等人离开,叫小丫头先去拿来一床旧被单,又去厨房提来一只宰杀好的乳猪。

周志海叫小丫头离开后,将乳猪放到被单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雷振远一看到放在地上包裹好的乳猪就明白,对周志海笑说:“还是周公子想得周到,我几乎将这一层给忽略了。”雷振远叫李护院进来,对他低低吩咐一番。李护院点头,抱起包裹好的乳猪,走出回春堂的大门。

凌姑和周玉卿吃吃地笑。

如月也明白过来了,忍不住也笑:“你们,是把它当作……可惜了一头上好的乳猪。”

雷振远收起笑,严肃地说:“抱个孩子进来,总得有什么抱出回春堂。说不定外面有几双眼睛盯住这里看,将事情做周全一点好。”

要离开回春堂了,如月不放心地嘱咐小鹏轩:“听义父、义母的话,别淘气,知道吗?”

小鹏轩双手提裤子,嚼糖果吃,含糊不清地说:“知道。我吃完糖果就回家。”

如月的心禁不住酸溜溜的,自己怀胎十月、抚养了五年,抵不过周志海的几块糖果。

回到雷府,如月和雷振远调整好心情,走下马车。

雷府的下人们,看到回来的人中,没有小鹏轩的身影,再看如月和雷振远的脸色,阴沉沉的,他们吓得远远避开,大气都不敢喘。

回到玉馨院,如月将小青单独叫到房间,两人在里面呆了近半个时辰。小青离开如月房间不久,如月就叫来李管家,板起脸说:“小青这丫头照料不周,致使二少爷掉进荷花池中。马上撵这丫头出府去。”

小青跪下求饶,痛哭流涕。

如月绷脸,不肯轻饶。小青挽个小包袱,被李管家和几个家丁驱赶出府外。小青在雷府大门外啼哭,也没有人理睬。近天黑时,小青才悄然离开。

晚饭后,如月就觉得身体不适,服用了两颗安胎丸,躺下休息。天亮了,如月就说头昏眼花,很难受。雷振远抚摸如月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他着急了,派人马上去回春堂接周玉卿来给夫人看病。

周玉卿来到,她一边进入如月房间,一边笑说:“雪儿姐姐,有必要叫我走这一趟吗?你就是要把戏演足,也不一定要我来捧场的。”

雷振远坐在床边守候,听到周玉卿的话,接过话茬说:“周小姐,我的夫人真生病了,浑身滚烫滚烫的。”

周玉卿定神看房间里的状况,如月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雷振远焦急地坐在床边,周妈站在床前用湿毛巾泡凉水给如月敷额头。周玉卿这才知道是真病了:“是真生病了?我还以为只是叫我来演戏。”

如月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这样模样,像演戏吗?”

周玉卿收起笑,认真给如月把脉,掏出几颗药丸子:“雪儿姐姐,你得多熬两天。有身孕的人,不能吃发散太快的药,只有慢慢来了。”

雷振远心疼地看如月,又记挂着另外一件事:“周小姐,我夫人这病,会影响胎儿吗?”

周玉卿安慰说:“没关系的。雪儿姐姐身体恢复后,及时食用有营养的食物,就可以了。”

雷振远放心,离开房间,昨天下午诱敌计划开始实施,外面要他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凌姑进来,好奇地问:“周小姐,二少爷昨天夜晚在你们那里,可老实?”

“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哪里会老实。”周玉卿叹气,继而笑起来,“你们离开不过半个时辰,二少爷就叫嚷着要回家。我们左劝不行,右劝也不行,他扯开嗓子叫嚷‘我要回家,我要回父亲、母亲那里’。我哥哥吓唬他,说再叫回家,就不给糖果了。你们猜,结果怎样?”

“结果怎样?”凌姑笑问。

周玉卿笑着回答:“二少爷把裤兜里所有的糖果全都掏出来,扔得到处都是,只哭喊要回家。”

如月听了,心疼得忘记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坐起来问:“后来呢?”

周玉卿想到昨天的事,几个大人被一个孩子搅得脑袋涨大,无可奈何地笑:“我哥哥害怕走露风声,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睡过去了。后来,照料二少爷的小丫头来到,我哥哥解开了穴位,二少爷睁开眼睛后,看都不看这个小丫头,不停地叫嚷要回家。我嫂子骗他说吃饭、洗澡后,就送他回家,等他吃饱、洗干净了,就继续让他睡觉了。”

如月心疼极了,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首次离开父母到陌生的地方去,肯定充满了惊惧。如月关心地问:“现在,他们去常乐镇了吗?”

周玉卿回答:“天一亮就出发了,我哥亲自送二少爷和那小丫头到常乐镇。”

“我们老是麻烦你哥哥。”如月表示歉意,要送小鹏轩到外婆家,雷府的人不好亲自出马,只有麻烦周志海代劳了。

“跟我们不用客气。雪儿姐姐,你促成我哥哥成亲,我父母心中正感激你呢。”周玉卿难为情地,“那天晚上,我哥哥躲入书房,我们都急得慌,幸亏你把我哥哥劝出来了。”

凌姑睁眼看周玉卿:“那晚在书房的事,你们也知道?”

周玉卿脸红了:“我们一直在外面屋檐下看,当着许多宾客的面,不好进入书房劝说我哥哥。看到我哥哥被雪儿姐姐推出来,径直去了新房,我父母才放心地离开。”

如月和凌姑交换一下眼神,还以为书房里的事只有三个人知情,原来有人在外面不眨眼地看。

这天傍晚,雷振远回来,告诉如月说:“那个张奶**孩子,已经放回来一个了。我们的人正追踪送孩子回来的人。”

第二天中午,雷振远早早回家,告诉仍躺在床上的如月:“事情顺利完成,另外一个孩子也救回来了,杀死了四个劫匪,可惜让一个女的逃跑了。”

“劫匪中也有女的?”如月很好奇,要她的想象中,劫匪都是些凶神恶煞的大汉。

“据说那个女的,是劫匪的头目,武功很厉害。李护院他们追杀她,那个女的逃进一座宅院里,就消失了。”雷振远烦燥地在房间里打转,“李护院他们追索进去,发现那里居然是仇洪良的宅院,仇洪良和他的新夫人正在里面。”

“是他?仇洪良肯定跟那个逃跑的女的是一伙。”如月心中警铃大作。

雷振远想了又想,咬牙说:“仇洪良,你是人是鬼,我很快就会叫你现形的。”

追查指使人暗算如月和孩子的事,宣告结束。

午餐后,如月将卖身契交回给张奶妈,叫李管家将她轰出府出。

雷振远指挥人在荷花池四周加上高高的护栏。家中有三个淘气的孩子,这深深的荷花池,没有护栏实在不放心。

小鹏轩让雷振远接回家中,见到如月的第一句话是:“母亲,以后我再也不去义父家,外婆家也不去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3。克妻命,原是逼出来的013。克妻命,原是逼出来的

六月二十八日这天,太阳肆虐地烧烤大地,炎热的天气快把人逼疯了。

雷振远回家吃午饭,之后没再出门。

如月午睡起来,房间里、花树下都闷热极了,浑身汗津津的,扇出的风都是热腾腾的。在玉馨院实在呆不下去了,如月、雷振远带领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孩子到荷花池边乘凉。雷磊轩、凌姑随后来到了荷花池边。

在荷花池边的柳树下摆张桌子,坐在桌子边,头上是柳枝编织成的凉棚,密实得不露一丝阳光,缕缕的凉风从荷花池的方向吹来,送来荷花的淡淡幽香,携来池水的丝丝凉意。真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如月、雷振远、雷磊轩和凌姑坐在桌子旁,品尝着新鲜的瓜果,观赏那满池的荷花,忘却了夏日的烦恼。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紧贴护栏观看荷花池中的游鱼,掷小石子惊跑鱼儿从中取乐。这荷花池的护栏,高出三个孩子两倍,不必担心孩子的安危,下人们悠闲自在地散落在树阴下,吃如月赏给的瓜果。

有个家丁匆匆忙忙走来:“老爷,夫人,刘半仙在大门外求见。”

“他来干什么?”如月反感,她对故弄玄虚的刘半仙向来没有好感,自从刘半仙趁地震之机大肆收取银子后,如月对清州城这位神算更是厌恶。

雷磊轩却来了精神,再过十八天就是他跟表妹订亲的日子,让清州城这位有名的神算卜卦,预知自己的婚姻生活,他认为是件愉快的事。雷磊轩向桌子上的人笑说:“这刘半仙来了,我要卜上一卦。”

凌姑马上附和:“我也要卜一卦。”李靖宇上战场后,凌姑不能跟他互通书信,她要通过刘半仙的神卦,了解心上的人的近期情况。

雷振远沉下脸:“那刘半仙不是被关在大牢中吗?什么时候跑出来了?不见轰他走人。”

刚从大牢里出来的人,往往身上有晦气,跟刘半仙太靠近了,雷振远担心粘上晦气。

“老爷,那刘半仙说他一定要见到你。”传话的家丁小心翼翼地看雷振远,发现老爷马上变了脸色,急忙补充:“那刘半仙说,他有十分重要的话对老爷说,是涉及到前几位夫人的仙逝。”

坐在桌子上吃瓜果的四人,马上愣住了。

雷振远改变了主意,低沉地命令:“带他进来。”

如月边剥莲子吃,边想:“这刘半仙,不知道要耍什么花招。这种江湖骗子,肯定是来骗取钱财的,我要小心提防,别让他得逞了。”

凌姑看到雷振远没有离开的意思,知道是在这荷花池边接见那刘半仙,她拿几个水果在手,沿荷花池的护栏信步向前走,边走边观赏池内那婷婷玉立的荷花。

晴儿向在场的其他下人使个眼色,带领她们跟随凌姑走,走得远远的,才停步在树阴下乘凉。

雷振远看到雷磊轩也要离开,阻止他说:“磊轩,你用不着离开。你年纪不小了,也应该接触世间险恶,今后才不轻易受骗上当。”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坐在桌子旁,慢慢地品尝瓜果。

来了

家丁带一个穿着邋遢举止惊慌的人,远远地走来。那刘半仙,边走路边东张西望,那模样,好像路旁随时随地会窜出强人,要了他的小命。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看到刘半仙的举动,对他的来意都充满了怀疑。来到跟前,如月三人看到刘半仙衣服脏得不成样,神色慌张,惶惶如丧家的狗。

“雷老爷,小人终于见到你了。”刘半仙看到雷振远,竟是满心欢喜,也不等主人相邀,自己坐到桌子旁,抓起桌子上的瓜果就大吃特吃。

雷磊轩靠近刘半仙,被刘半仙身体上的异味,呛得摇头站起来离开桌子,站到雷振远和如月的身后。

雷振远冷冷地看刘半仙,等家丁离开后,冷声问:“听说你有重要的话要对我说。是什么话?”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刘半仙手捧一大块西瓜,以惊人的速度吞掉了半块,嘴边粘满了红红的汁液。刘半仙满足地啧嘴,看雷振远:“雷老爷,小人来是跟你谈笔交易的:小人告诉你有关前几位夫人仙逝的事,你保我平安无事。”

坐在雷振远身边的如月,停止了剥莲子,惊异地看刘半仙一眼,心中想:怎么?这江湖骗子是来逃亡的,而不是来骗取银子的?如月仔细打量刘半仙,他全无过去的傲慢,这副狼狈样,确实像在跑路。

“哈哈——”雷振远放声大笑。

刘半仙惊恐地看开怀大笑的雷振远。

如月、雷磊轩不解地望雷振远,两人都纳闷儿:“刘半仙来谈交易,有什么可笑的?”

雷振远收住笑,不屑地看刘半仙:“区区几句话,就要支使我雷某人为你办事?你走吧,有关前几位夫人的事,我雷某无心再追查。”

如月继续低头剥莲子,心中佩服雷振远的心机:不想知道前几位夫人的有关事情是假的,他只是不想受到刘半仙左右。

刘半仙失望地看雷振远,眨眨眼,又看低头剥莲子的如月,顿时有了主意:“有人要谋害谢夫人,雷老爷也不在意?”

雷振远当然地意了,他盯住刘半仙,狠狠地问:“是谁?什么时候?”

如月打个哆嗦,停止剥莲子,吃惊地看刘半仙,心中嘀咕:“又有人盯上我,把我当作猎物了?我得小心点。前两天刚刚杀死了四个,现在又有人盯上我,这日子过得,也太艰难了。”

雷磊轩提防地看刘半仙,生怕他窜过来对如月不利。

“还记得五年前,谢夫人要跪祠堂的事吗?那是有人事先逼我说祖先震怒,要谢夫人跪祠堂的。”刘半仙郑重地说,边观察雷振远一家三口的反应。

如月就松一口气,还以为有人准备对自己不利呢,五年前的事,早就过去了。这刘半仙,故弄玄虚的,害得自己吓死了不少细胞。

“陈年旧事。”雷振远怒喝,“我早就知道了,是我的仇人秦望天潜伏在我的家中,要谋害我的夫人。你当时跟他合谋,我不跟你算旧帐就罢了,你还敢指望我保你平安?”

刘半仙吓得手中的半块西瓜掉落地上,惊惧地望雷振远一会儿,咬牙说:“那你知不知道,你这克妻命是别人逼我说出来的?你的前几位夫人,都是被人害死的?”

“啊,你敢造谣,说我父亲是克妻命。”雷磊轩惊呼,怒冲冲地看刘半仙。

如月紧紧捏住手中的莲子,压制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如月早就对前几位夫人的死因心存怀疑,现在亲自听说是被人害死的,如月感觉到有股寒气往上窜。在雷振远的眼皮底下,连续害死几位夫人,而毫无破绽,计划之周详、心思之缜密,让如月胆战心惊。

“克妻命,真的是别人逼你编造出来的?”雷振远阴郁地盯住刘半仙,“我的前几位夫人,都是被害死的?”

“是的。在十多年前的一天晚上,有个人闯进我家,威胁我明天到雷府卜卦时,说你是黑煞星下凡,是个克妻命。我当时不敢开罪于雷老爷你,不敢答应,那人马上就要杀死我的妻儿,我只有答应了。第二天,就有人接我到雷府卜卦,我唯有按那人吩咐的话去说。不久,就听说雷府连续死几个夫人,我就知道是那些人下的毒手。”

“你居然跟那人合谋,骗了我十多年。”雷振远咬牙切齿地骂,恶狠狠地瞪刘半仙,慢慢站起来,他已经动了杀意。

雷振远不能容忍,刘半仙用克妻之说,掩护仇人谋害自己的几位夫人,也让自己十多年来一直在克妻的阴影下生活。每每想到那些年轻的夫人,是被自己克死的,雷振远就愧疚难当、痛苦不堪。

刘半仙跪下,向雷振远叩头:“雷老爷饶命,都是他们逼迫小人干的。小人是身不由己呀。”

雷振远瞪看刘半仙,咬牙切齿地说:“你也参与其中,你也是一个帮凶。我若放过你,就对不起那些死于非命的夫人。”

“振远,你住手。他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小棋子,你在这里杀了他,脏了这地方,我们都不敢到这里来乘凉了。”如月劝说雷振远。

雷振远听了,反复考虑,终于坐回椅子上,半晌恢复了平静:“说吧,要我保你平安,是谁在追杀你?”

“就是雷老爷你的亲戚,仇洪良。”刘半仙悲愤地说,“他先是夺走了我的五万两银子,杀害我家人。我才出狱,他就派人来杀我。若不是小人机灵,刚才早就见阎王了。”

雷振远玩味似的打量刘半仙,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让刘半仙心中发毛。

如月想了想,不能理解:“仇洪良要杀你,你就应该逃得远远的,跑到我家中来干什么?”

“谢夫人,小人要是有地方可以躲藏,就不会逃到你家中来了。小人昨天才出狱,就被仇洪良的人四处追杀。刚才小人是被仇洪良的人追杀,走投无路才跑进你家中来的,小人算准他们不敢闯进来。”刘半仙回答时,悲愤填膺。

雷振远怀疑地:“仇洪良的人追杀你,仇洪良有很多手下?”

“仇洪良喜欢跟三教九流的人交往,出手阔绰,清州城的许多小混混都巴结他,肯为他出力。小人在入狱之前,也曾跟他交往,建祭坛超度亡灵的事,就是他给出主意的。”刘半仙想到此事,有说不出的后悔,“我曾感激他为出我点子,让我有生财之道,谁想到他在背后下黑手。”

雷振远思忖,然后说:“三天之后,我镖局要出一趟镖。你要活命,先老实呆在这里,到时跟随镖队离开清州城,在合适的地方逃命。”

刘半仙感激涕零,连连向雷振远致谢。

雷振远叫来李管家,叫他领刘半仙到一个偏僻的屋子居住。

“振远,你真的打算帮助他?”如月怀疑雷振远收留人的动机不纯,几分钟前还要杀要剐的,几分钟后就热心帮助了,谁相信。

“不是。我留下这刘半仙,是察看仇洪良下一步唱的是哪出戏。”雷振远冷笑,这仇洪良在自己府上时,是好吃懒做的人,一出到外面怎么变得面目可憎了。是形势逼人?还是他本来面目就这样?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4。小心,小美人是魔鬼伪装的014。小心,小美人是魔鬼伪装的

如月和凌姑坐在马车里,向回春堂赶去。在后面跟随的马车中,是雷磊轩。如月到回春堂检查身体后,要带雷磊轩到鸿运布庄去,让他接触鸿运布庄的生意。

突然,前面的小巷子里冲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她径直冲有雷府标记的马车奔来,大叫大嚷:“谢夫人,救我,快救救我。”

雷府的护院和家丁快速跳下马,用刀剑阻止女子靠近前面的马车:“什么人?大胆。原来是你,冒冒失失的,小心惊了夫人。”

如月从马车里探头往外看,就看到仇洪良的小妾李姨娘跪在地上,她身体上的衣服多处被撕裂,捂紧的左肩头上有鲜血流下。如月意外地看狼狈不堪的李姨娘:“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夫人,快救我,他们要杀我。”李姨娘哆嗦着,惊恐万状地望向刚才奔跑来的小巷。

如月顺着李姨娘的目光看去,那小巷处有几个大汉站立,他们都凶神恶煞地向这边张望。如月向四周扫一下,有许多路人在好奇地观望,她当机立断地说:“你起来,先跟我离开这里,其他的以后再说。”

雷磊轩到前面的马车里,跟如月、凌姑合乘一辆马车,让李姨娘独自乘坐后面的马车,一行人继续向回春堂的方向前进。

凌姑从车帘的缝隙间向外观看,漫不经心地说:“昨天府上刚刚收留了被仇洪良追杀的刘半仙,今天夫人又救下仇洪良的小妾。夫人,我们跟仇洪良真是有缘哪。”

如月听后,心中一动,迟疑片刻,果断地说:“我们先把这李姨娘带去回春堂,先让周小姐给她止血,再作打算。”

雷磊轩不满地:“这个女人,到底干了什么坏事,惹来一群男人追杀。”

来到回春堂,如月带李姨娘到周玉卿平日给人诊治的内室,让周玉卿给李姨娘疗伤。李姨娘躺在床上,小丫头剪开伤口处的衣服,周玉卿熟练地给李姨娘清洗伤口,给伤口上药止血。

“周小姐,顺便给我看腹部的伤。”李姨娘眉头紧皱,痛苦地说。

小丫头掀开李姨娘薄薄的衣服。内室里的如月、周玉卿、凌姑和晴儿,向李姨娘的腹部望去,都发出了惊呼,李姨娘的伤势,严重得超出她们的想像。李姨娘的腹部一片青淤,有几个清晰的脚印。

这李姨娘,肩头上血肉模糊,腹部严重受伤,真不知道刚才她哪来的力量奔跑。

周玉卿给李姨娘腹部涂抹药水,仔细给李姨娘把脉,执笔开药方,她沉重地说:“你腹部这里受到重创,你这辈子,可能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痛得呲牙咧嘴的李姨娘,听到周玉卿的话,从床上支起身子,惊愕地看这位女大夫:“周小姐,你说我腹部受伤,再也不能怀孕了?”

周玉卿点头:“你保重。踢你的人下脚太狠了,这可是我们女人的要害。”

“仇洪良,你把我害苦了”李姨娘悲愤地呼叫一声,晕厥过去。

这伤,是仇洪良的杰作?内室里的几个女子,都震怒了,仇洪良对自己的小妾下这种毒手,也太狠毒了。

如月默默地观看躺在床上,晕厥过去的李姨娘,不由得想起卢夫人身体上那无数的伤痕。如月摇头叹息:“一个年轻的小妾,要是以后再不能生育,后半辈子就不好过了。”

周玉卿、凌姑和晴儿的神色都不好看,她们都同情这李姨娘:不论是哪个女人,要是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都是件糟糕的事。

小丫头摇醒李姨娘,找来衣服帮李姨娘换上。

如月看周玉卿帮李姨娘处理伤口完毕,询问李姨娘:“伤害你的人,明明是在大街上追赶你的那几个大汉,为什么你刚才责骂仇老爷?”

李姨娘捂住脸,哭了许久,才抽咽地说:“谢夫人,那些人,就是老爷他派来追杀我的,他,太无情了,竟然叫人来杀我。”

内室里的人,都被李姨娘的话震得说不出话来。

“仇老爷他为什么要派人追杀你?”如月暗想,这仇洪良过去杀了卢夫人,现在又要杀李姨暗娘,难道他有杀自己女人的嗜好?老天,他要是腻烦了过去的女人,不理会或者赶走就是,竟残忍到不容她们活在这世上。

这仇洪良,肯定是心理变态。

李姨娘断断续续地告诉内室中的人,昨天李姨娘在杨夫人的窗户前经过,听到仇洪良和杨夫人在内说笑,好奇地停脚聆听,一句话没有听完,仇洪良和杨夫人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对李姨娘大打出手。

凌姑心有所动,定定地看李姨娘:“你可曾听清楚,他们在房间里说什么话?”

李姨娘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悲苦地望在场的几个女子:“没有呀,我压根就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们一口咬定我窃听了他们的秘密。那个姓杨的挑唆老爷,为了预防万一,要对我一了百了。我看事情不妙,趁机逃跑,他们又派出人四处追杀我。”

“你身体上的伤,都是仇洪良留下的?”如月望李姨娘肩膀上包扎的地方,再看向衣服遮掩的腹部,那些地方,都惨不忍睹。

李姨娘掩面哭泣:“腹部上的伤,是老爷踢伤的,肩膀上是刚才那几个人砍伤的。”

“这仇洪良,够狠的。如果不及时医治,这几处重伤,会致她于死地。”周玉卿感慨,行医多年,被自己的男人伤成这般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夫人,求求你救我,我要是被他们逮到,活不成了。”李姨娘可怜巴巴地看如月,眼睛中不断溢出的泪水,在无声无息地诉说一个弱女子的辛酸。

如月为难,她不忍心看李姨娘像卢夫人一样,惨死在仇洪良手下,要救下李姨娘,安置她的去向让如月犯难:总不能老是把别人家的一个小妾收留在家中,再说了,十七天后就是雷磊轩订亲的好日子,让李姨娘居住在雷府,会大煞风景。如月在救与不救中徘徊,她苦恼地说:“你们让我再想想。”

凌姑向如月注目,用目光示意:“夫人,这可是仇老爷的逃妾,按现今的律法,藏匿别人的逃妾是犯法的。”言下之意,凌姑是不赞成如月帮助李姨娘的。

李姨娘失望地看如月,无比凄婉地:“我知道让夫人为难了。我的命好苦啊。”话没说完,泪水就汩汩而下,伏在床栏上压制在哭泣,受伤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如月终于拿定主意,她对李姨娘说:“我可以暂时收留你。不过,等你伤口痊愈后,必须离开雷府,我到时会派人通知你的家来人来接你回去。”

“谢谢夫人。”李姨娘要下床向如月磕头谢恩,身体稍微活动,牵动伤口处,痛得皱眉。让如月和周玉卿阻止这一行动后,李姨娘泪汪汪地看如月,感激涕零地说:“我要是可以逃过这一劫,一定会报答夫人你的恩德。”

如月让周玉卿给自己作例行检查后,没有再去布庄,带李姨娘回到雷府,叫人安排李姨娘居住在沁芳院,拨一个小丫头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周妈得知如月救回仇洪良的小妾李姨娘,埋怨地说:“雪儿,你不该把这种人领回家。”

如月犹豫,事已至此,唯有这样安慰周妈和自己:“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再说了,等她的伤口痊愈后,我马上派人送她走。”

如月实在不忍心,眼看一个女子惨遭丈夫的虐待,而见死不救。

用过午餐,如月刚准备午休,有人传报说,仇洪良的夫人杨夫人登门拜访。

凌姑看如月笑:“夫人,你救人,救出麻烦来了。”

不用说,这杨夫人是冲李姨娘来的。

“我们去瞧瞧,李姨娘嘴里说的那个魔鬼,到底长什么样。”如月戏笑,想到杨夫人咄咄逼人地要人的场面,如月的嘴角向上翘了翘。

上门找茬来了?我等着。

在前往客厅的半道上,如月叮嘱凌姑:“按李姨娘的话说,这杨夫人武功极高,你待会留意察看,她是哪一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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