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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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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听到琴声,心中的烦闷顿时消散,想到自己有事要找周志海商量,叫晴儿挑灯笼,在凌姑和李靖宇的陪同下,来到群芳院,发现周志海兴致正浓,就站在窗外静听。
晴儿熄灭了灯笼,跟李靖宇和凌姑站在距如月三步之远的黑暗处。
雷振远顺着琴声来到群芳院,居高临下地俯视庭院中的一切。看到如月独自站立在窗前听周志海抚琴,雷振远心中火苗窜起: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实在令人起疑心。
她把许多人都骗了!她的心里。仍旧放不下周神医,避开众人偷偷地跟周神医幽会。
想到这些,雷振远心中的火气更旺,遥望下面的一男一女,眼中杀意陡起:威震江湖的雷老虎,决不能戴绿帽子!
“谁!是谁在那里?!”如月突然感觉到全身笼罩在寒意中,本能地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盯视自己,大声地喝问。
窗户内的周志海,也被突如其来的杀意震动,琴弦断裂,周神医本人快速地闪出房间外,站在如月身旁守护。
李凌宇和凌姑看到情形不对,快速地奔到如月身边,跟周志海形成品字形,围护如月从窗外转入房间内。晴儿慌慌张张地提个熄灭的灯笼,跟随在后面跑入周志海的房间。
原来,并不是孤男寡女,在夫人的身后还有几个跟随的人。
雷振远心中的怒气稍减。雷振远好奇心顿起,如月带人来找周志海,到底商量什么?雷振远以快闪电般的速度跳下庭院,躲藏在如月等人所在的房间外的横梁上。
房间里,李靖宇和凌姑弄清楚刚才有人在暗中窥视如月,一起出来搜索,搜遍了群芳院的屋顶和庭院,都一无所获,只得回到房间里。
如月坐在椅子上,对刚才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周志海在此,居然有人胆敢来窥视,这人非同一般。
是谁这样胆大妄为呢?在江湖中不把周神医放在眼里的,寥寥无几。
通道是他?如月想到了那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嗯,我不妨试一试。
“我请周公子来,就是要震慑住那些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胆敢来窥视。”如月透过窗户向外望,好像看到有人在暗中聆听,她深深地叹气:“我若不死,他们是不会死心的。这里不能居住了。”
躲藏在窗户外横梁上的人大吃一惊:是谁要置她于死地?自己不过是离开家几天,就让她身处险境!
“夫人,你要去哪里?”凌姑吃惊地问,想起自己这个贴身护卫的职责。
“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身为雷老虎的夫人,难得有几天安宁的日子,我好累!他已经对我和孩子撒手不管了,我得带孩子们离开这里,我不能再指望他了。”
如月的话,带有淡淡的心酸。若外面的人是他,应该现身了。
可是外面一片沉寂。
“不!我没有对你们撒手不管,我早就回来了。我就在你的身边!”横梁上的雷振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为了引出那些潜伏在暗中的人,他不能现身。
也许,是自己错了,刚才在暗中盯住自己的人,另有其人。
如月失望地叹气,想到外面存在的危机,心情沉重。如月压低了声音,告诉周志海此行的目的:“周公子,我来是为了告诉你,若明天我家老爷仍不回来,你和他们一起送我回常乐镇,好吗?”
“当然可以。”周志海爽快地答应,继而相问:“谢夫人,你要回娘家?”
“他老是不回家,我总不能叫你一直在这里为我守夜。”如月叹气,“我就是不怕死,也得为孩子们的安全考虑。至于以后,再说吧。”
想到以后,如月唯有长长地叹息。
明天最后为这个家作一次努力,如果雷振远仍拒绝回家,如月决定放弃这里的一切,只带孩子离开,或者从此隐姓埋名,或者去福州投靠大哥。
房间里的人无言以对,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如月。
横梁上的雷振远,后悔莫及,愧疚难当。
因为自己误听谗言,竟然使自己的夫人难以安身,要带孩子逃避他方。她请人来协助,自己竟又误以为她背叛自己。
周志海、李靖宇、凌姑和晴儿护送如月回玉馨院去了。
群芳院里寂然无声。
雷振远从横染上跃下,他在黑暗中思忖了许久,从庭院中的花树上折下一枝花。雷振远要穿回地道中,把这枝花摆放在如月房间的衣柜内,雷振远要用这枝花提醒如月:我就在你的身边!
因为,能够从其他地方进入衣柜内的人,只有雷振远。
因为,如月每天清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衣柜找替换的衣服。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4。瓮中捉鳖(上)
果然不出雷振远所料。
第二天清早。如月打着呵欠、心事重重地打开衣柜欲取出衣服,看到柜子里衣物零乱,如月很是纳闷:昨天自己才叫周妈整理过的,什么时候又将衣物弄乱了?在如月的印象中,自从周妈昨天清早整理过后,就没有打开这个柜子。
一枝冬青!
如月看到衣物之上,赫然摆放着一枝冬青。如月的心激动起来,将这枝花拿在手中,发现这枝冬青没有变色,可是叶子、花瓣上明显地缺少水分,都有点焉了,看样子,应该是在昨天夜晚折下的。看到这枝冬青花,回想到昨天清晨零乱的衣物,如月醒悟过来:他早就回来了!在前天夜晚他就已经回到了府中!
将冬青插到花瓶中,如月坐在桌子旁看花,陷入了沉思中。
三个正在忙于照顾孩子起床的奶妈奇怪,冬青树在雷府随处可见,夫人为什么将一枝冬青花插入花瓶中,看个没完没了?
一定是那个家伙昨天夜晚听到了自己的话,心里不舒服。特意摆放这枝冬青告诉自己他的存在。想到雷振远昨天夜晚听到自己的话时的憋闷,如月露出了报复性的微笑:活该!谁叫他听信了莲儿那丫头和卢夫人的话,离开家的。
一个念头在如月的头脑中闪过,几经思索后很快确定下来:雷振远晚上回家不现身,暗中潜伏的人蠢蠢欲动,正是个难得的机会。要是充分利用,说不定可以将潜伏在暗中的人一网打尽。
早餐过后,如月独自将雷磊轩叫到房间里,郑重其事地把一信封交到雷磊轩的手中,低低地吩咐:“你在上学堂之前,先到镖局找到你父亲,叫他回家,并趁机将这封信亲手交给他。注意,不能让跟随的人知道,亲手交到你父亲手中。知道吗?”
“母亲,我一定能够做到: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这封信亲手交给父亲。”雷磊轩严肃地点头。
如月满意地点头,将手放到雷磊轩的肩膀上,向他叮嘱:“这封对我们家至关重要。”
目送雷磊轩走出玉馨院后,如月和周志海、李靖宇、凌姑在小厅里取暖,将服侍的人全都支开了。如月低声告诉这三人,自己今天晚上诱敌的计划,询问他们的意见。
周志海用奇异的眼神看如月,昨天夜晚还沮丧地准备逃避的她,今天清早就精神抖擞地要主动出击了。周志海不明白如月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转变,不过对于如月的计划,周志海是赞同的:“谢夫人。你这样做很好,不能一味地被动防守。今天晚上,我们一方面要做好防止对方用毒的准备,另一方面我们要尽量使用迷魂粉,要速战速决。我到时带迷魂粉来,每个护院身上都带一些。”
“周公子说得对,我们到时要速战速决,尽量避免伤亡。”李靖宇也赞成如月的诱敌计划。要是诱敌成功,如月就不用躲避到其他地方去了。
凌姑更是极力称赞。
“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如月环视在场的人,充满了自信。有了这些人的大力支持,有了雷振远在暗中坐镇,只要那些人胆敢来到,一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夜晚,雷府的大门和两个侧门早早关上。
雷振远没有回家,昨天夜晚来守夜的周神医又不见踪影,雷府的下人是个个惊恐不安。
跟随雷磊轩出门的小厮,在通往后院的道路上,跟几个小厮交头接耳。跟随雷磊轩出门的小厮惶恐地告诉大家:“今天早上,大少爷到镖局去找老爷。叫老爷回家。你们猜老爷怎么说?老爷沉着脸说,到该回家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另一个小厮胆战心惊地接话:“再过两天,我们都被贼人杀光了,老爷才回家,只能给我们收尸了。”
“谁在这里胡说八道?!”何管家带领一群大汉走过,听到这几个小厮的谈话,厉声喝止:“府上一直平安无事的,哪里来的贼人杀我们?小心我把你们这些造谣生事的奴才,每人赏给十大板子。”
几个小厮们唯唯诺诺,听何管家一番训话结束后,四散离开。
玉馨院的房间里。
两个奶妈躺在地铺上,给秋儿和锦儿两个小宝宝喂奶,哄他们姐弟两个入睡。小鹏轩被他的奶妈塞入大床上的被窝里,又钻出来,到地面上跑来跑去。
心情紧张的如月,又一次打开衣柜,终于看到折叠整齐的衣物已变零乱,衣物上摆放着一枝新鲜的冬青,她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雷振远已经回到,只要贼人敢来,定能稳操胜券。
凌姑在房外叫如月,如月打开房门走出去。
“周公子已经到了,就在这玉馨院的某个房间中。”凌姑将如月拉到远离人的地方,才悄悄地告诉。
“李护院他们准备得怎样了?”如月压低声音问。
“夫人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如月望向黑沉沉的屋顶,知道上面有一双关切的眼睛在凝望自己;如月再环视庭院四周的房间,能够感觉到黑暗中有人在注视自己。这个冬天的夜晚,是寒冷的。充满了危机;这个夜晚也是温暖的,到处充满了关怀。
时间还早,小青、小凤和小婷这几个小丫头还没有离开玉馨院,她们在院子里随意地走动,在忙活。
小鹏轩跑到外间看雷磊轩念书,很快又跑到房间外来找如月。奶妈走出来,要拉小鹏轩回房间,小鹏轩拉住如月的手不放,不肯跟奶妈进房间。
此时此刻,雷振远就潜伏在如月房间的上面,俯视庭院中的一切,耐心地等候着。周志海在某个房间里,透过门缝向外张望,探听外面的动静。
何管家带领一群家丁打扮的人,匆匆忙忙来到玉馨院外,吩咐在那里侍候的媳妇:“快进去禀报夫人,我有紧急的事禀报。”
听到传报,才要带小鹏轩回房间的如月停止了脚步,站在原地看何管家在一个提灯笼的家丁陪同下,匆匆地向自己跑来。
“夫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何管家是一面跑,一面气喘吁吁地向如月叫喊。
气氛霎时变得凝重,玉馨院中有许多人侧耳聆听何管家的下文。
如月吃惊地看向自己跑来的何管家。皱眉问:“出了什么事?慌张成这样。”
现在天时尚早,贼人不会这样早就现身的;要不是贼人到来,又有什么事值得一个管家这样惊慌失措?
“夫人,贼人来到了。”何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站在如月跟前,向如月禀报这一重大消息。
何管家的话,像投入一枚重量级的炸弹,炸得玉馨院里的许多人心跳加速,本能地向四周环顾。
房屋上的雷振远,警惕地查看四周动静,一双铁拳握得紧紧的,随时准备跳出。给胆敢来侵犯的贼人迎头痛击。
房间里的周志海,情不自禁地握紧腰间的长剑,作好了冲出房间的准备。
如月身边的凌姑,警觉地向周围张望,已经扯下了腰带。
小鹏轩不懂得周围环境的险恶,看到家丁手中的灯笼一片明亮,好奇地走近家丁,伸出小手抚摸灯笼。家丁弯腰,顺手把小鹏轩抱在怀中,举灯笼给小鹏轩看,逗他玩耍。
“贼人在哪里?”如月的心顿时狂跳不止,睁大眼睛看何管家。才天黑不久,贼人就到了,真是出乎意料。
何管家转动眼睛,将身边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趁凌姑不防备自己,以快速不及掩耳之势将如月拉到胸前,用一柄短剑抵住如月脖子,拖住如月飞快地后退几步,得意忘形地说:“谢夫人,贼人就在这里。”
那个家丁也扔掉手中的灯笼,抽出一柄短剑抵住小鹏轩的胸口。小鹏轩顿时大哭,挣扎着要下来,哪里挣得脱。
这一惊变,让凌姑目瞪口呆,等凌姑反应过来时,如月和小鹏轩都已经被何管家和家丁牢牢地控制住了。
黑暗中的雷振远和周志海,也惊愕地遥望这一突然变卦,不敢轻举妄动。
“何管家,你这是要干什么?背叛主子,犯上作乱,你不要命了?”自从被何管家用短剑抵住脖子时,如月就知道大事不妙,厉声训斥何管家。
何管家不理睬如月,在怀中取出一个竹筒,向黑暗的夜空发出一个信号。看到彩色的火焰冲破漆黑的夜空,何管家放声大笑。近于疯狂。
正思忖着脱身之法的如月,惊慌失措地看到,玉馨院的院门大开,从外面涌进一群家丁打扮的大汉。从小鹏轩大声的啼哭声中,如月想到了房间里的两个小宝宝,向凌姑大叫:“快,去关上房门。”
凌姑会意,几个起落跃到如月的房间外,将刚刚提剑冲出来的雷磊轩点了穴位,重新塞回房间里,并叫一个战战兢兢的奶妈来,关上房门并从里面上了门闩。
屋顶上的雷振远,俯视明亮的火光中,何管家吩咐人用特意铸造的大刀劈西厢房的铜锁,凌姑势单力薄地跟一群贼人撕杀,他几次畜势要跳下庭院中,看到被控制在贼人手中的如月和小鹏轩,只得沮丧地放弃。
沁芳院里,正在火盘旁边取暖的仇洪良,听到外面的吵杂声,向家人吩咐:“我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呆在房屋里,千万别走出沁芳院。”
卢夫人和李姨娘来不及反对,就看到仇洪良大步走出房间,消失在黑暗中。
玉馨院中,院门又一次被撞开,李靖宇带领几个护院冲进来:“夫人别害怕,我们救你来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5。瓮中捉鳖(下)
雷府的后院、东西两个侧门附近。都在进行激烈的打斗,雷府的护院们跟入侵的贼人展开生死搏斗。
玉馨院里,激战正在进行着。
如月的耳边,回响着小鹏轩凄厉的啼哭;眼睛里看到的,是小鹏轩痛苦地挣扎,以及李靖宇等人吃力地还击。
都是因为自己和小鹏轩被对方扣为人质,让雷振远和周志海不敢现身,让李靖宇等人不敢放开手脚撕杀。
何管家并不把这个柔弱的夫人放在眼里,他左手勒紧如月的脖子,握短剑的右手时而指挥人撕杀,时而指挥人用寒铁特铸的大刀劈铜锁,眼光极少落在胸前这个雷府的女主人身体上。
好几次,如月举起铜戒紧靠在何管家的手背上,何管家都毫不察觉。如月咬牙,只要将铜戒子划破何管家的皮肤,这个嚣张的贼人就失去行动能力,自己就可以摆脱险境。可是,在即将行动时,如月都恨恨地放下了手,因为她看到了小鹏轩在另外一个贼人的手中挣扎、哭喊。那个抱小鹏轩的贼人紧张地向四周张望,手中的短剑从来没有离开小鹏轩的胸口。随时随地准备杀害小鹏轩。
如今之计,唯有拖延时间,等候机会。
“何管家,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谋害我?”如月跟背后的人说话的同时,眼睛专注地看向小鹏轩,心里是阵阵的疼痛:可怜的孩子,过早地卷入了仇杀之中。
“谁叫你是雷老虎的女人!我跟雷老虎有血海深仇,只要是雷老虎的家人,就是我的仇人,都该死。”身后传来的话语,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出一股寒意。
如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镇定下来后又问:“那么,出五千两赏银雇人杀我、三番五次要追杀我的,就是你了?”
何管家一阵冷笑,想起几次要杀害如月,都没有成功,才想到不能小看如月,他谨慎地打量如月一番,确信如月没有能力在自己手中逃脱后,才用短剑抵住如月的脖子,狞笑着:“算你命大,都让你逃脱了。这次落到我手中,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等我搬走这屋里的财物后,再用你的人头日拜祭我的家人。”
如月听到这里,后脑勺凉嗖嗖的。想起这里张开的天罗地网,不禁冷笑:“是谁先死,还说不定。你以为我家老爷会放过你们?”
“哈哈,雷老虎回来时,只可以给你们收尸了。天黑之前,我派出的人亲眼看到雷老虎在镖局里,现在几个门口都有我的人把守。有你们两个在我手中,就是雷老虎现在回来,我也不怕。”何管家狂笑不已,为自己的老谋深算自鸣得意。
如月听了有些刺耳,嘲讽着说:“别高兴得太早,你逃不了的。”
“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十年。财物到手之后,我就血洗雷府,让雷老虎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何管家咬牙切齿地,对自己的行动显然是胸有成竹。
血洗雷府!看不出来平时里老是点头哈腰的何管家,也嗜血成性。
如月才要继续探听虚实,这时西厢房的铜锁被劈开了,何管家押着如月靠近西厢房,换另一个大汉控制如月。
西厢房的铁门被推开了,几十个大箱子出现在眼前。
“终于到手了。不枉我苦等了十年。”何管家是两眼放光,忘情大叫。
就在这个时候,在东西两个侧门的护院们,挑开了贼人脸上蒙的黑布,撒出了手中的迷魂粉,把贼人迷倒后杀死。护院们打开两个侧门,从外面涌进一群镖师,护院和镖师们汇集在一起,冲向雷府中有贼人的地方,奋勇杀敌。
身着护院服装的周志海,躲在屋檐下的黑暗中,紧张地观看庭院里的动静,一筹莫展。忽然,几步之远的地方传来低低的哭泣,引起了周志海的注意,定神看时,是没来得及撤出玉馨院的小青、小婷和小凤三个小丫头。小婷和小凤是缩在黑暗处,哭个不停。小青却探身向如月和小鹏轩的方向张望,一边抹眼泪。
小青对如月和小鹏轩的关注,胜过对危险的恐惧,这让周志海有了主意。周志海悄无声息地来到小青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问:“我让你去救二少爷,你敢去吗?”
看清来人是周神医,小青抹干了眼泪,想要出一份力量,又想到自己能力有限,犹豫着:“可是,我打不过那个捉住二少爷的人。”
“就因为你是一个不显眼的小姑娘,才有机会救二少爷。”周志海顺手拨下小婷头上的发簪。插入一个小瓶子里,然后将湿润的发簪递给小青:“你想方设法靠近二少爷他们,只要将这发簪划破那个贼人的皮肤,就有机会救下二少爷了。我在后面接应你。”
小青拿过发簪,藏匿于宽大的衣袖中,担忧地问:“谁救夫人?”
周志海不得不佩服这小丫头的护主心切,他用大手拍了拍小青的肩膀:“你放心,只要能够救出二少爷,夫人她就能够脱身了。相信我,夫人她有办法脱身的。”
小青擦干泪水,向小鹏轩走去。身为孤儿的小青,被疯狗追赶过,被恶人毒打过,因此对于这种撕杀场面,她的心里只是有点紧张,仍能壮胆向小鹏轩走去。
小鹏轩平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小青玩耍,他看到小青走来,用力挣扎,向小青伸出了双手,哭喊着:“抱——抱——”
“二少爷,二少爷。”小青看到小鹏轩痛苦的模样,急得眼泪打转,加快了脚步。
一直关注着小鹏轩动静的如月。看到小青向孩子走来,悟出这极有可能是有意的安排,因此目不转睛地观看,同时将手中的戒子凑近身后贼人的手背,随时准备着。
何管家才走到西厢房的门口,听到身后有异样,回头看到小青靠近,大声喝令:“干什么?站住!别让这小丫头靠近,小心有诈。”
“别过来,往后退。小心我收拾你。”抱小鹏轩的贼人恶狠狠地冲小青叫嚷,对这个瘦小的丫头不是很在意。毕竟来人长得太瘦弱了。在忍饥挨饿中长大的小青,看模样只有八九岁,这个抱小鹏轩的贼人不过是要吓唬一下小青。
小青并没有往后退,又往前走了几步,跪下哀求:“求求你放开二少爷,二少爷是我带的,他出事了,我也活不成了。”
小鹏轩看到小青就在身旁,向小青伸出双手,小腿乱蹬,要到小青这里来。那个抱小鹏轩的贼人差点抱不稳小鹏轩,不得不抱一个姿势,改为用双手抱。
小青跪在那个贼人的跟前,偷看这个贼人,发现他手忙脚乱,根本就不注意自己,于是举起手中的发簪,向贼人的脚面狠狠地刺下。
抱小鹏轩的贼人痛得大叫一声,很快全身麻痹,失去了行动能力。小青灵敏地抢过小鹏轩,抱于怀中,往后退去。周志海冲过来,一剑剌穿贼人的胸膛,继而保护小青和小鹏轩往后退。
听到抱小鹏轩的贼人惨叫,如月知道机会来了,用手中的铜戒子狠狠地划破身后贼人的手背,迅速离开了他的控制,向周志海的方向奔跑过去。
潜伏在屋顶上的雷振远,双拳早就篡出汗,眼睛瞪得血红。当雷振远看到小青从贼人的手中抱过孩子、如月脱离了贼人的控制时,闪电一般从屋顶上跃下,随着一声大吼,落下的同时,将两个贼人同时击毙,又向如月的位置奔去,一掌把刚才控制如月的贼人打得口吐鲜血而死。
听到雷振远的吼声,雷府的人精神大振。奋力杀敌。贼人们是魂飞魄散,只恨少生了两条腿,不能尽快逃生。
雷振远掌落之处,又击毙了两个贼人。有一个贼人在李靖宇眼前逃过,被李靖宇一刀劈成两半。何管家要伺机逃跑,被雷振远连续放出几把飞刀,其中有两刀分别插在何管家的肩膀和大腿上。
如月怀抱啼哭的小鹏轩,轻轻安抚这个刚刚受惊吓的孩子。如月和小青站立在周志海和几个护院围成的保护圈中,观看玉馨院中的这场激战。
“老爷,夫人,我们把其他地方的贼人全部消灭了。”张护院大声叫喊着冲入玉馨院。
玉馨院外又涌进几个护院和一群镖师,将其他的贼人杀个一干二净。
一个黑暗悄悄地出现在距离雷振远等人最远的屋顶上,遥望玉馨院中的一切。
身受重伤的何管家退到屋檐下,被护院和镖师们围在正中,眼前站立着杀气腾腾的雷振远。
雷振远眼中的寒光射向何管家,用阴冷的口吻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狗奴才在作怪。给老子下药的人,也是你这狗东西吧。”
自知逃生无望的何管家,将生死置之度外后,反而放轻松了,他仇恨地看雷振远,用后悔的语气说:“是我,又怎样?都怪我一时贪财,放弃了几次好机会。否则,你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雷振远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嗡嗡作响。雷振远的笑声戛然而止,换成了冷冰冰的话:“狗东西,你在我的身边潜伏了近十年,就是为了谋取我的家财?”
“你错了,雷老虎。我堂堂黑狼山的副寨主秦望天,是要来报仇雪恨的。”何管家咬牙切齿地盯住雷振远,眼中是疯狂的仇恨,“我秦望天被你呼来喝去、像狗一样打骂,为的是给死去的亲人报仇。”
“你就是秦望天?”雷振远玩味地望向何管家——秦望天,轻蔑地笑:“十几年前被你侥幸逃脱,现在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可笑!可笑!!哈哈——”
秦望天在脸部上摸索一番后,取出一张轻薄无比的脸皮,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仪表不俗的中年人。这,才是秦望天的本来面目。秦望天得意地看雷振远:“我是没能血洗雷府、搬走雷府的财物,这十年中,我没有白过。看到你雷老虎在痛苦中捱日子,我的心里不知有多痛快。
痛苦的日子?
雷振远微闭眼睛,头脑中闪过相继过世的夫人,孤寂无奈的生活,难以自控的欲望……雷振远的眼中,杀气更浓,冷冷地逼视秦望天:“那些,都是你的杰作?”
“前几位夫人,都是你害死的吗?”人群外传来一声质问。大家顺着声音看去,是如月站立在外面,于是众人让开一条道,让如月和周志海走进来。
“雷老虎是克妻命,你也活不长久了,到阴曹地府时,亲自问她们。”秦望天嘲讽地看如月,继而将目光转向周志海,怨恨地:“刚才是你的杰作吧。要不是你几次坏了我的大事,我早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秦望天陡地用手中的短剑,刺向自己的胸口。
雷振远一手打掉秦望天手中的短剑,恶狠狠地吼叫:“想死,没那么容易。”雷振远拨出周志海腰间的长剑,飞快地挑断了秦望天的手脚筋,阴森森地说:“我要把你关进地牢里,让里面的老鼠将你一口一口地吃掉。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跟我雷老虎作对,没一个有好下场。”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可以阻止我逃生,但是你不可以阻止我去死。我们的帐没完,我在下面等着你。”瘫软在地下的秦望天,平静地望向雷振远,嘴角流下一缕血液。
“**,死了?!”雷振远狠狠地踢两脚地下的秦望天,看到他已经一动也不动,余怒未息地吼叫:“给我拖出去,扔到乱坟岗去喂野狗。”
看到聚集成一圈子的人散开,忙于清理尸体,屋顶上的黑影悄然无声地离开。
谋害自己的元凶已经除掉,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如月释然,看护院和镖师们清理尸体。如月想起了仇洪良,皱眉叫来李靖宇,在他耳边低语一番,吩咐道:“你即刻带人去,看他在干什么?”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6。莲之将死,其言仍恶
天已大亮,雷府浸yin于凛冽的北风中。寒气逼人。
下人们来往忙碌着,一如往常。昨天夜晚激战时留下的尸体,早已拖走;残留的血痕,都已清洗干净。抹不去的是烙在人们脑海中的记忆,许多人仍记起昨天夜晚那浓浓的血腥、躺倒的尸体,耳边仿佛还在回响刀剑碰撞声和惨叫声。
玉馨院里。
如月和雷振远刚用过早餐,小鹏轩从外面走进来,爬到雷振远的大腿之上,吵着要到庭院外面去。雷振远抱起小鹏轩,带他到庭院去玩耍。
一直心事重重的周妈,瞧准机会,走到如月跟前,焦虑地问:“夫人,能不能饶莲儿不死、放她一条生路?”
又在为莲儿求情!
如月头大,不敢看愁眉苦脸的周妈,硬起心肠回答:“周妈,真的不行。我不能再给她机会了。要不是莲儿和卢夫人挑起事端,就不会发生昨天夜晚那场杀戮。昨天夜晚虽说我们歼灭了潜伏在府的秦望天,可府上有五个丫头、三个家丁惨死,十几个人受重伤。如果不是早有准备,这府上恐怕是血流成河。你我早不在人世间了。”
从周**角度看,她要为内侄女着想,可是如月身为雷府的当家主母,是决不能宽容一个屡次危害雷府的人。
昨天夜晚的惨状,周妈从儿子李靖宇那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在暗恨莲儿不知好歹、惹是生非的同时,又想为莲儿这个娘家的侄女谋取一条生路。周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夫人,真的不能放莲儿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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