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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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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100。决不轻饶(下)

如月观察到,雷振远每次提到秀莲。卢管事眼中就流露出惊恐。看来,卢管事的软肋是秀莲的安危。

于是,如月恶狠狠地说:“你说是死,不说也是死。你要是如实招认,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要不,你女儿秀莲死前将受尽非人折磨,生不如死。”

此时此刻的如月,心中只想到,让试图谋害孩子的人早点离开这个人世,让自己的孩子少一些危险。

卢管事面如土色,经过一番激烈的情感争斗,终于承认了跟两个亲戚合伙,试图谋害小鹏轩的事:秦妈被雷振远叫人打死后,卢管事和秀莲悲痛欲绝,发誓要为亲人报仇雪恨,伺机而动。十天前,当一个亲戚看到给奶妈熬补汤时,心中一动,就想到了向奶**汤中下毒,通过毒害奶妈从而毒害小鹏轩。于是,卢管事费尽心机找来毒蘑菇。秀莲在沁芳院的小厨房中偷偷熬成了汤,装到竹筒,再设法将毒蘑菇的汤倒入奶**汤中。事后,他们又设法解除奶妈身体上的毒性,让人查不出小鹏轩从何处中毒,迟延小鹏轩的救治时间。一切都出奇地顺利。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小鹏轩奄奄一息的时候,周神医会突然出现在清州城,救了小鹏轩一命。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自己这个出生才一个多月的孩子,竟然会有这样多的人在暗中谋害他,叫如月听得心惊胆战。以后,这种情况还会有吗?如月不得不为小鹏轩的未来担忧。

秀莲被带来了,她一看到卢管事全身血迹,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抱住卢管事痛哭。

卢管事的两个亲戚押到,他们看到小厅内的情景,吓得魂飞魄散,跪倒地上。

如月怒视眼前这四个人,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是他们,差点让自己失去心爱的孩子;是他们,让小鹏轩弱小的身体,过早地承受煎熬。

“你们这些人,真是蛇蝎心肠,竟然向一个小小的婴儿下毒手。”如月怒斥这些跪下的人。

秀莲听到如月的话,放开父亲,站立身体,用仇恨的目光瞪眼看这两个高高在上的人。咬牙切齿地说:“要说狠毒,天下谁比得过雷老虎。我母亲只不过是离开厨房让人趁机下药,又没有酿成大祸,你们竟把她活活打死。你这个姓谢的贱人,被雷老虎生生抢了来,霸占了去,你要有羞耻之心,就应该一头撞死了;你就是苟且活于世上,也应该伺机报仇,杀了雷老虎。你不仅跟雷老虎苟合,还向他撒娇撒痴,生下小野种,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人,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

第一次,有人用雷振远抢亲的事当面羞辱自己。一时间,如月竟找不到话语反驳秀莲,只有沉默地看向她。

被抢的人已经羞愧地撞死了,如月可不想寻死,她要活下去,还要活得好好的。

“贱人,竟敢辱骂夫人。”雷振远怒不可遏。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雷振远已经站在秀莲眼前,厚实的大手狠狠地扇在秀莲脸上,恶狠狠地说:“这个世界上,敢在我雷老虎面前放肆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秀莲确实放肆不起来了,因为她禁不起雷振远的两巴掌,嘴角流出鲜血,昏倒地上。

“秀莲——”卢管事悲伤不已,抱住秀莲哭喊。

另外两个跪下的人,吓得瑟缩发抖。

雷振远坐回椅子上,担心地看坐在身边沉默不语的人,压低声音说:“夫人,别听她胡说。”

如月回视雷振远,冲他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夕阳西下,将佘辉洒落在雷府的前大院中,洒落在一百多号人身体上。这一百多号人都一齐望向前面的高台,大多数人的眼睛中流露出惊恐。

下毒谋害小少爷的事,终于水落石出了。以老爷的脾气,死人是免不了的。

如月端坐在高台正中的一把椅子上,阴沉着脸,目光在台下这群人身体上移动,暗暗地想:“你们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谋害主子是个什么下场。我就是要你们明白,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雷振远矗立在高台前,眼睛睁得大大的,凶光毕露。杀气腾腾地咆哮:“我说过,我可以给你们肉吃,也可以吃了你们的肉。你们要是老老实实地给我干活,我雷某人决不会亏待于你们。要是敢于有二心,想在我后背下黑手,下场就跟他们一样。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雷振远怒火中烧,府上竟然有人费尽心血地欲置自己的小儿子于死地,秀莲这个小小的丫头,敢于当面辱骂自己和夫人,有辱雷老虎的威名。

高举的木杖狠狠地打在血肉之躯上,啪啪地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剧烈的疼痛,让一直晕厥过去的秀莲苏醒,当秀莲看到自己和亲人正在被处以杖击时,知道离死期不远了,更加不顾一切地叫骂:“雷老虎,姓谢的贱人,我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找你们索命的。我死了,你们也活不长了,你们一定会得到报应的,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这咬牙切齿的诅咒,回响在宽阔的大院里。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如月,被这仇恨的诅咒震慑。如月不担心厉鬼前来索命,可担心活人前来报仇雪恨。往后,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的心思,躲避隐藏在暗中的冷箭。

可怜自己的孩子,这一生注定要在危机四伏中生存。

想到这些,如月就黯然神伤。

雷振远最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叫嚣,秀莲的诅咒让迷信的雷振远怒火烧得近乎疯狂,他大步走到秀莲面前,咆哮着:“你们滚开。”

杖击的家丁连忙退避一边。

雷振远一把抓住秀莲的衣服,将她举过头顶。狠狠地摔到地上。随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秀莲被雷振远摔得血肉模糊,气绝身亡。

如月看向远处,不忍心观看秀莲的惨状。

大院里静悄悄的,就连负责杖击的家丁都忘记了举杖,目瞪口呆地看摔得血肉模糊的秀莲。

“好!摔得好!这贱人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了。”当许多人都吓得浑身发抖,闭上眼睛不忍心观看时,却传来了一声解恨的声音。

谁?是谁这样恨秀莲,巴不得她早死去?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看到刚刚从地牢中放出来的三丫,她蓬头垢面的,恨恨地望向秀莲的尸体。于是,大家就想到,如果刚才死的不是秀莲,就是这三丫了,因为三丫被秀莲栽赃成谋害小少爷的凶手。

再看旁边看,许多人就发现,厨房中的人都用解恨的目光看秀莲的尸体,他们都恨秀莲,秀莲差点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于是,有些人就想到了秀莲和她的家人们平日里的骄横,想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欺凌,再看向上面那些受到杖击的人时,恐惧就渐渐消退了。

血肉之躯禁不起坚硬的木杖凶狠的打击,另外三人很快都断气了。

四具血痕累累的尸体从眼前拖走,在地下留下了长长的血痕,如月的心在发抖:为什么,跟他们注定是仇人,非得拚个你死我活?为什么,世间不能少些血腥,多些和谐?

打打杀杀的事干完了,接下来的戏,雷振远不会唱,应该轮到夫人上场了。雷振远坐到正中的另外一把椅子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如月配合默契地站立身体。环视下面的众人:“刚才被打死的人,他们居心险恶要谋害少主,死有余辜。接下来,我还要处罚一些人,他们虽说罪不致死,有过错必须受罚。在小少爷中毒的事件中,厨房中的李妈有管理不到之过,让人有可趁之机;三丫被人利用,差点让小少爷死于非命。把这两个人各打十大板,罚去一个月的月例。帐房中的三人明知卢管事贪污府上银两,不上报主子,收受卢管事的贿赂,各打十大板,罚去一个月的月例,以后再有出现贪污府上银两的,严惩不贷。”

几个人自觉走上高台来,领了十个大板后,挣扎着向如月和雷振远谢恩。能够这样从轻处置,出乎他们的意料,所以尽管身体上受到杖击的地方火辣辣地痛,这几个人都真心实意地向主子谢恩。

在大家惊讶地注视中,如月将另外五个人叫到高台上来。这五个人,有两个他们的亲人过去被雷振远打死,其他三人是卢管事的亲戚,也就是卢夫人的亲戚。

三丫犯错了,只是杖打十板子罚去一个月的月例。这些人都没有犯错,不知道夫人要怎么处置他们?观看的下人暗中嘀咕。

如月注视眼前五个惊恐万状的人,用高得足以让在场的下人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们的家人、亲戚犯错,受到了严惩,罪有应得。你们并无过错,我不想罚你们。但是,为了避免府上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府上不敢收留你们了。”如月示意身后侍立的人递给他们小袋子,接着说:“这里面有你们的卖身契和你们三个月的月例,你们即刻离府,从此以后你们不再是我雷府的人了。你们好自为之。”

世上会有这等好事?

五个人都不敢相信,急忙打开手中的小袋子。果然,里面不仅有自己的卖身契,还有一些银两。霎时,这五个人都对如月感激不已,同时庆幸自己对主子没有做出逾越的事。

“谢老爷、夫人恩典。”五个人都激动地向如月和雷振远叩头,匆匆离去。被赶出府了,可他们没有一人心生怨恨。

台下的一百多号人惊讶地望向高台,觉得夫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美丽。

很多人看到这里,心中就想开了:

世上竟有这等好事,白白地拿到卖身契,还搭上几个月的月例。

呃,原来夫人不喜欢搞诛连,只要本人不干坏事,就是家人、亲戚犯错都不受到牵连。

夫人把人赶走了,白白送上卖身契,搭上几个月的月例,想来是担心这些人活不下去。夫人真是菩萨心肠。

只要我老老实实地干,就不会受到惩罚的。

……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101。谢谢你

周志海给小鹏轩细细把过脉。又极其仔细地给小鹏轩检查了眼睛、舌头,肯定地说:“这孩子体内的毒性已经彻底地清除,不用再服药了。”

正在俯身安抚小鹏轩的如月听了,惊喜万分,生怕是自己听错了,睁大那美丽的眼睛,专注地看周志海:“真的?我的孩子痊愈了?”

“雪儿,你的孩子痊愈了。”周志海含笑点头。

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这位神医,当如月确信小鹏轩已经痊愈时,欢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抱起床上的孩子,不停地亲吻那娇嫩的小脸蛋,继而将小鹏轩的小脸偎依在自己的脸上,激动地喃喃自语:“小宝贝,你没事了。我的小宝贝痊愈了。”

周志海和周玉卿微笑着看如月,他们不能体会到,一位母亲因为孩子恢复健康的狂喜,他们是因为如月的欢乐而欢乐。

“谢谢你,周公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如月真挚地望向周志海,眼睛中闪着晶莹的泪珠,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有谁知道。在孩子中毒的这段时间里,如月心中的焦虑。看到小鹏轩在痛苦中煎熬,如月同样被痛苦折磨着,总担心这个弱小的生命会随风而去。孩子痊愈了,如月的担忧也就消失了。因此,如月怀着由衷的感激,感谢周志海救了自己的孩子,要是没有这位神医,怀中的孩子可能已经保不住了。

“雪儿,感谢不能只停留在口头上,得用行动来表示。”周志海眨眼看感谢他的人,戏谑地说。

如月醒悟,周神医的诊费是相当昂贵的,自己只顾着高兴,就忘记付诊费了。如月腾出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塞到周玉海的大手上,不好意思地说:“看我只顾着高兴,就把这个给忘记了。”

看到哥哥迫不及待地向如月索要银票,周玉卿嗔怪地瞪眼看哥哥:“哥哥,真有你的。”

周志海知道有人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故意不作解释,反而捏着手中这张带有体温的银票摇头:“一千两!不行,少了。雪儿,雷老爷花钱似流水,你用一千两就打发我,太怄门了。”

如月霎时涨红了脸。过去如月曾经看到有人付给周志海一千两银票作诊费,还以为周志海每次收诊费都是一千两。既然有人嫌少,如月在怀中又掏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放到周志海的手上。

周志海盯住如月羞红的脸,忍住心中的颤抖,微笑着冲她摇头。

如月脸上热辣辣的,只得掏出怀中最后的一张百两银票,放到那只伸出的大手上。

周志海仍是摇头。

老天,这位周神医也太贪婪了!

“周公子,诊费到底要多少?我身上已经没有银两了,缺少的部分过后再送来。”如月困窘,有种被敲竹杠的感觉。

周玉卿看出哥哥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如月,为如月打抱不平:“雪儿姐姐,不要理会他。他是贪得无厌的家伙。”

周志海再也忍俊不禁,放声大笑,爽朗的笑声震得在场的两个女子发呆。在如月和周玉卿疑惑的注视下,周志海将手中的三张银票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回如月的手上。

“我周志海虽说不如雷老爷家财万贯,可也不缺少这点银子。雪儿,你要是真的感谢我,请我吃一顿饭。怎样?”周志海期待地看如月。跟如月单独吃一顿饭,是周志海几天前就生出的愿望,可要是周志海邀请如月,她肯定不会答应,于是周志海就想到了叫如月请自己吃饭来答谢自己。

如月和周玉卿的头脑短时间内转不过弯来:一顿饭作诊费?!

如月犹豫不决地:“好吧,等我回去准备好了,再派人请周公子赴宴。”如月心里在想,雷振远应该答应陪同周志海一同喝酒吧。

“不!不!”周志海摇头,“不用准备。就现在,你请我到外面去吃饭。”

两个人一起去吃饭?!

如月的心中警铃大作,马上想到了雷振远暴跳如雷的吃人模样。在前世,男女在一起吃饭是司空见惯的事,在这里,一个有夫之妇跟一个单身男子单独吃饭,就是伤风败俗,雷振远要是知道了,肯定会一铁砂掌把如月打得重新投胎转世。

跟这位周神医单独去吃饭,绝对是件危险的事。如月可不想冒这种风险。

“不,我不去。周公子,我不会喝酒,不能陪你去吃饭。这些银子你拿出,自个慢慢喝酒。”如月慌张地将手中的银票塞回周志海的手中。

周志海十分失望,天底下有多少人梦想着请他周神医用餐,如今他主动提出,叫如月请他吃饭,如月竟断然拒绝。

周志海恼怒地将银票塞回如月手上,将如月的手连带银票都握在掌心,威胁似的盯住如月:“我医治好了你的孩子,你必须付出诊费。我要求你付出的诊费就是:请我吃一顿饭。否则。就当我没有医治过你怀中的孩子。”

周玉卿也看出哥哥是想单独跟如月在一起,警告地叫:“哥哥,你想干什么?”雷老虎可不是好惹的,发作起来,比真正的老虎更可怕。何况,人家如月根本就不愿意,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

如月惊慌地抽回手,逃到周玉卿的身边,远看周志海这个危险人物,紧张地问:“玉卿妹妹,你哥哥说就当他没有医治过我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周玉卿叹息,周志海的性格有些古怪,他医治病人收取的诊费不一定要银子,有时候也叫病人给他办事作诊费,诸如送东西、找珍贵的草药、杀人。病人要是付出的诊费不能让周志海满意,周志海就会让病人恢复到他医治前的状态,就当他从来没有医治过。

真是卑鄙!过去怎么没有发现周志海是这样古怪的人。这位周神医的医术一流,医德却是末流。

如月是万万不肯跟周志海单独呆在一起的。如月惊慌地看怀中的孩子,再看看昔日的情人:不跟他单独吃饭,他真的会让小鹏轩恢复到奄奄一息的状态,以至于永远离开人世?

想到孩子极有可能会重涉危境,如月忧心忡忡。将脸埋进孩子的身子上,低声地哭泣。

单独跟自己一起吃饭,会让如月这样为难,是周志海之前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两人单独在一起,重拾过去的温馨,是件非常愉悦地事。

“哥哥,看你自己的杰作,把雪儿姐姐都弄哭了。”周玉卿埋怨地瞪周志海,转而安慰如月。“雪儿姐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要是真的不想去,就不要理他,他不敢拿你怎样的。你要是愿意去,我陪你一起去。”

周志海无奈,顺着妹妹给的台阶下:“你要是不怕多花银子,就多加玉卿一个。你别哭了,别人要是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兄妹合伙逼你要银子呢。”

如月拭泪,让其他人先行护送小鹏轩回雷府,只留下凌姑和晴儿侍候。有周志海和周玉卿在,没有谁敢对她轻举妄动的。

如月、周志海和周玉卿带领凌姑和晴儿来到清州城最好的饭店。如月为凌姑和晴儿在大厅点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在一个小包厢内另外点了一桌子的美味。先初,凌姑不放心如月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如月告诉凌姑,周玉海和周玉卿都是如月最要好的朋友,他们兄妹都会武功,他们会保护自己的,凌姑才放心,让如月跟随周志海兄妹进入小包厢。

三人坐在桌子旁。

如月向小杯子中倒满酒,双手捧给周志海,真挚地望着这位神医:“周公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周志海不敢造次,郑重地接过酒杯,深深地望向如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觉得醇香无比,竟是从来没有喝过如此佳肴,不由感叹说:“真是好酒。”

如月微笑,一连给周志海倒了三次酒,向他致谢。周志海都一饮而尽。

三人坐在一起用餐,边吃边谈论些轻松的话题,气氛融洽。

恍惚间,周志海产生了错觉,以为回到了一年前的周家村,三人围坐在一起愉快地用餐。周志海悄悄地望向如月,要是在过去,如月都会向他报以温柔的微笑。可现在。如月只是低头拨弄眼前的菜肴,似乎对周志海的看望毫无察觉。

周志海不由发出长长的叹息,不停地给自己倒酒。

“周公子,你的酒量越来越大了。过去你很少喝酒的。”如月淡然看喝个不停的人,轻轻地说。

“雪儿,你别公子长公子短地叫,行不行?还像以前那样叫我。”周志海皱眉,如月这种生疏的称呼让他心中很不爽。

周玉卿也有同感,对如月说:“是呀,你们没必要变得这样生疏,就像好朋友一样,不行吗?”

“你老是叫‘周公子周公子’,让我差点以为我们过去从来没有认识过。”周志海很不满意如月这样叫自己,提出了抗议。

“是谁先叫我‘谢夫人’来着?让我之前那几声‘志海哥’倒像是赶着跟人家套近乎似的。”如月反唇相讥,周志海第一次叫她“谢夫人”的冷漠,让她难以忘记。

回想起是自己首先跟人家疏远的,周志海困窘,尴尬地为自己辩护:“那时么,雷老虎在旁边虎视眈眈,我哪敢一见面就叫他的夫人‘雪儿’,小心他一口吃了我。”

“那你现在就不怕雷老虎一口吃了你?别为自己开脱,当时是看到我抱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有事相求,你周神医就摆臭架子。当时你还想见死不救。”

周志海理屈,尴尬地向周玉卿说:“早知道雪儿请吃饭不是谢谢我,而是找我算账,我就收下银子,不跟随她来了。”

周玉卿笑看这对昔日的情人:“不如这样,公众场合还是叫‘谢夫人’‘周公子’的好,私下里再如过去那样称呼,又不引人猜疑,又不显生疏。”

“还是玉卿妹妹的提议好。”如月赞同。雷振远的霸占欲这样强,要是周志海当雷振远的面亲昵地叫自己“雪儿”,绝对会吹胡子瞪眼的。

三人都怀念过去在周家村时到仙女岭打猎的日子,兴致勃勃地谈论过去在丛林中追赶猎物、在仙女洞中夜宿的欢乐。

沉溺于欢乐中的周志海忘情地喝酒,渐渐就有了几分的醉意。

周志海一连喝干了几杯酒,伤感地说:“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是留不住,总是离我们而去?”

“哥哥,你喝醉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周玉卿笑看醉意朦胧的人。

周志海目光灼灼地看对面的如月,伤感地说:“可是,我唯一美好的离我远去,再也不回来了。”

如月低头吃饭,装作听不明白周志海的话。

“哥哥,你别这样。你要学会放开,别老纠缠着不放。”周玉卿劝说哥哥。

“我就是放不开,我始终都想不明白。雪儿,当初我们俩好好的,后来你为什么就不理我了呢?”周志海借着酒意,向如月询问憋在心里很久的疑问。

周玉卿霎时紧张,看向如月,背着周志海向如月摆手。哥哥要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恶作剧,造成了两个人间的误会,致使两位有情人错过在一起的机会,以后恐怕不会对妹妹有好脸色了。

如月自然明白周玉卿摆手的意思。就是周玉卿不恳求,如月也不会告诉周志海真相的。两人间的情感已成为过去,如月已经成为雷振远的夫人,成为雷磊轩和小鹏轩的母亲。

如月低头装聋作哑,不理会周志海。

周志海不甘心,走过来一把抓住如月的手,喷着酒气,问:“雪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不,你没有做错什么。”如月惊慌失措,要甩开周志海的大手,都没有成功。

“哥哥,你喝醉了。别这样。”周玉卿走来,要掰开周志海的大手,被周志海用力一推,甩到一边去,差点摔倒。

“走开,不关你的事。”周志海喝斥妹妹,转而向如月,嫉恨地问:“是你想起了是雷老虎的夫人,看到雷老虎比我有权势,就放弃我跟随他?”

“不,不是的。”如月知道,自己与周志海不可能再有未来,可不能容忍亵渎那曾经拥有的美好情感,激动地否定:“那时,我根本就不知道谁是雷老虎。当时是因为……”

“雪儿姐姐。”周玉卿尖叫,惊恐万状。

将要冲口而出的话就此哽住了,看到周志海明亮的眼睛中含着眼花,在期待着,如月哽咽地说:“志海哥,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再问了,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相识过。”

周志海心碎,忘情地把如月搂入怀中,狂热地说:“不!不会过去的!雪儿,只要你还爱着我,只要你愿意,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雷振远温和的笑脸和小鹏轩可爱的小模样浮现在如月的眼前。

“不!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不能跟你走的。”如月猛地推开周志海,狼狈地夺门而逃。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102。少女不宜

雷振远站在床前。凝视床上仍在酣睡的如月,他的目光在长长的秀发上滑过,轻抚那洁白无暇的肢体,最后停留在微闭的双眼上。夫人睡得这样的香甜,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跟自己在一起,真的会令她这样困倦?都日上三竿了,夫人还在沉睡。

回想起昨夜的缠绵,雷振远望向如月的眼光满是宠爱。昨天晚上庆祝小鹏轩恢复健康,夫人喝了不少酒,醉意朦胧的夫人双眼迷蒙春意阑珊,软语婉转,娇纵热情,首次主动求欢,让雷振远耳目一新,宠爱了一次又一次。

此时,如月双眼微闭,发出均匀的呼吸。雷振远真不忍心打扰她,可一想到自己有急事要夫人办理,只得伸手推如月,轻轻地呼唤:“夫人,该起床了。”

如月慵懒地翻个身。背向雷振远,含糊不清地:“你忙你的去。我再睡,再睡一会儿。”

真担心这懒虫又睡过去了。

雷振远伸手抓住赤luo的胳膊,将人提到床外边,提高了音调:“夫人,起来帮我办一件事。”

这一拖动,如月是醒来了,懒洋洋地倒在雷振远胸前,有气无力地:“不会吧,你有事要我办?”在如月的印象中,雷振远精力充沛,又有一大群能干的手下,从来没有叫自己为他办过事。把自己从梦中叫醒替他办事,真是稀奇。

“这件事,还真得夫人你才能办妥。”雷振远俯下身,在如月的耳边低低地说出一番话来。

“是这样,看来我真要起来了。”

如月在勾住雷振远的脖子坐直身体这几秒钟里,一连打了几个呵欠。夫人困倦成这样,差点让雷振远以为现在是半夜三更,他打断了夫人的美梦,可现在窗户外明明是阳光明媚。

用过早餐后,如月和雷振远在花树下乘凉,等候凌姑的到来。

奶妈抱着小鹏轩,从屋内走出来,在屋檐下闲逛。如月招手叫奶妈走过来,接过小鹏轩抱在怀中,握住小鹏轩的小手。跟小鹏轩亲近。小鹏轩亮晶晶的小眼睛在母亲的脸孔和衣服上来回移动,在观察关怀他的人。

凌姑来了,她走到花树下,恭敬地看雷振远和如月:“雷老爷,夫人,你们找我有事?”

雷振远看到如月没有放开小鹏轩,就问凌姑:“你近来可收到父亲的来信?”

“雷老爷,几天前我收到过父亲的两封信。”凌姑低头看地面,回答的话语低低的,跟平日中的豪爽大方截然不同。

雷振远想了想,又接着问:“你没有回信?”

“没有。”

雷振远向如月注目,示意如月跟凌姑单独谈话,并从如月怀中抱过小鹏轩,放到膝盖上,抓住小鹏轩的两个小拳头,逗小鹏轩玩耍。

如月才要请凌姑到小厅里,跟凌姑单独谈话,周妈和小青走来了。周妈手中捧一个小盅,递给如月:“夫人,你的参茶泡好了。”

如月接过小盅子,轻轻掀开盖子。淡淡的清香溢出,让站立四周的人都精神为之一振,许多双眼睛一齐看向如月手中的小盅子。如月手捧小盅子,优雅地喝这香气四溢的参茶。

小青才来到不久,没有习惯深宅大院内的规矩,她眼巴巴地看如月喝参茶,忍不住问:“夫人,你每天早晨为什么都喝参茶?”

含在嘴里的参茶差点要**而出,如月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咽进肚子。如月优雅地放低盅子,头脑飞快地转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合适的解说。

周妈真得多多教导这小青,让她适当时候学会沉默是金。

小青眨眼看如月,等候答案。小青知道人参是很昂贵的,在小李村时只听说过世上有人参,没有见到过人参的样,来到雷府后,居然看到如月每天清晨都用人参泡茶喝。

雷振远听到小青的话,暂时忘记了向凌姑问话的事,也忘却了逗小鹏轩玩耍,侧脸看如月,心中暗笑。

“参茶么,可以养颜,喝参茶可以让人更美丽,永远年轻。”如月面不改色,轻描细淡地说。此时此刻撒谎是必要的,要是如月坚决做个诚实的人,实话实说“我喝参茶是为了增强体力,晚上应付老爷的纠缠”,保证身边这四位少女害臊地捂住脸。逃得无影无踪。

“原来喝参茶可以让人更美丽,难怪夫人长得这样漂亮,原来是因为经常喝参茶。”小青恍然大悟,并为自己没有能力喝参茶,不能变得更加美丽,深感遗憾。

雷振远意味深长地看如月一眼,掉头去逗小鹏轩玩耍。

周妈和奶妈含笑看远处。这两个过来人,当然明白如月经常喝参茶的用意。老爷武功高强,只看那裸露的胳膊上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就知道是个精力充沛的人。老爷体力充沛,生理上的需求自然多,夫人身体柔弱,自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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