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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姨娘攻略 作者:烟雨江南风沙漠北(晋江vip2012-09-05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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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路行来,丽娘也只顾着胡思乱想,没怎么注意外边儿的风景。
早先丽娘就自吴嬷嬷那里听说,贾母每天卯正时分起床,辰初出内室,辰时三刻吃早饭。大家会在辰正时分至巳初时分去请安。因为她已经用不着亲自管家理事了,但是跟前养着贾珠和元春。但是贾珠已经由贾代善亲自启蒙,所以请过安自有嬷嬷丫头小厮们带着他去国公爷休养的梨香院里读书,习字,描红。过了巳初,她要么叫来妈妈们过来仔细的问一下各位小主子的起居情况,或者是由几位常在身边服侍的妈妈陪着斗斗牌。午时吃午饭,未初歇午觉,未正起床。要么让元春的妈妈抱来元春逗一逗,或者是叫贾敏姐妹过来教导一番规矩。丽娘也是这才知道贾敏她们姐妹有三人,也就是说贾赦一辈儿的女孩儿们,除了贾敏是嫡出的姑娘之外,贾代善另有两个庶出的姑娘,她们都比贾敏要大,一个已经出嫁,另外一个还在家待嫁。贾代善除了正室贾母之外,还有六房姨娘,其中两个是家生子出生,另外四个是外面买来的。当然了,还有通房丫头人数未知其数字。当然这六房姨娘都是生养过的。其中养大的只有一个庶子,两个庶女而已。其它的要么流产,要么夭折。丽娘当时听说了这些之后也是乍舌不已,惊叹贾母不愧是人老成精,也难怪看《红楼梦》的时候,人人都说凤姐儿再巧也巧不过她了。
贾母会在酉初吃晚饭,然后带着丫头婆子们到院子里走一回,酉正左右回屋,戊初就上床睡觉了。
丽娘当时听了颇为感叹,这个作息时间表可谓是既有规律,还符合养生之道,中国古代的中医可谓是博大精深啊。
作者有话要说:草稿未修,先看着吧,回头慢慢改啊。各位推荐一些好的图片吧,好难弄封面啊!!
☆、第 21 章
大奶奶张氏和二奶奶王氏因着要在婆婆跟前伺候,立规矩,也都差不多和贾母一样的作息时间。她们在辰时二刻左右到荣禧堂给贾母请安;服侍其用饭。最近因着张氏怀有身孕,所以贾母免了她的晨起请安;伺候婆婆用饭,以及站着立规矩等等。只需要每隔三天去荣禧堂问一次安即可。当然了,等她生完了孩子,作完了月子,还是要去贾母跟前伺候立规矩的。
一路行来,虽说寒风刺骨,天冷路滑的;但是因着距离并不算远;转眼间就到了张氏的正院。门口侍立着两个刚留头的小丫头,其中穿着红色袄子的那个一边忙着蹲身给丽娘和瑚哥儿行礼问安,一边忙着打起厚厚的帘子。另外一个穿着葱绿色撒花袄子的只微微的福了福身子后,就起身去里面通报了。丽娘和瑚哥儿进了屋后,随着丫鬟的指引径直的走了进去。待进了张氏的卧房,只见里面花团锦簇;珠围翠绕的,晃得人眼晕。今天张氏歇在了外间;今天她是一幅家常打扮,浑身都透着一股雅致娴静,还有周围的莺莺燕燕所没有的大度端庄,丽娘他们请了安行了礼之后;张氏依然拉着瑚哥儿的手嘘寒问暖,丽娘则在张氏下手的空位子上坐了。
待坐定后;丽娘这才有心思打量众人的表情,张氏还是淡淡的温雅地笑着,让人如沐春风,这时她一脸慈爱的看着瑚哥儿,散发着一股母爱的光辉,让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瑚哥儿是她生的。只从脸上根本看不出她跟平常有啥两样。想想也是,这么多年的当家主母可不是白当的,什么场合该有什么样的表情,该说什么样的话,张氏怕是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已然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心里就算有什么想法,面上也绝对不会露出丝毫端倪来的。
与她的不动声色相比,诸位姨娘和通房丫头的脸上可就十分的精彩了。
她们一个个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浑身透着一股幽怨的味道。就连已经近三十岁的,平时有些自持身份的钱姨娘,这会儿也珠翠满头,粉面朱唇,穿得极为光鲜亮丽。
这位姨娘的年纪比贾赦还要大个两三岁,贾赦今年已经有二十八岁了,她怎么着也得有小三十了,就是在现代也不能算是年轻了,更何况在古代,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很多都已经做了祖母,并且男人也早已不会进他们的房了。
她如今这么打扮不是为了争宠,而是为了在这些年轻的姨娘通房面前显示她的地位稳固,即使贾赦不怎么进她的房,但是依然还是看中她的,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被踩的。她的地位不如张氏这个正房,也不如丽娘这个贵妾尊贵,但是她依然是有资本的,这不她身上这些个贵重物件儿可都主子们赏的。府里的丫头婆子们可以看不起她,但是给他们天大的胆子,她们也不敢不敬主子不是。即使有些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但是关键是管用就行。
她虽说曾曾有过身子,但是都不曾养大,头一胎刚生下的女儿不到一个月就夭折了,第二胎是六个多月的男胎却小产了。她虽说是奴才出身,可是她好歹是老夫人张老太太给贾赦的通房丫头,自小就服侍贾赦衣食起居,情分也自不比寻常。贾赦待她还是有几分真情的。
要不然的话,这个年纪的女人,名下又没有子嗣傍身,早就进了佛堂开始吃斋念佛了,哪能还这么的在张氏面前晃悠。不过话说回来,她又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些个金贵东西也都传不下去,这会儿不逮着机会好好的炫耀一番,难道要等到都老死了,带进棺材里去,也还不知道没有那个命呢。
两位年轻的通房丫头可就不同了,桂枝穿着新做的绣花鞋,上身是绣着折枝梅花的乳白色短襦,衬得她清丽的脸庞分外娇艳迷人,下裙是密合色倭缎缕金拖泥裙子,只在下边绣上喜鹊闹梅的图样,腰带被束的紧紧的,显出她纤细的腰身,就是在这大冬天里也丝毫不显臃肿,依然有一股子弱柳扶风的娇俏味道。她头上拖着一杭州撵翠云子网儿的窝子,露着鬓角儿,额上贴着三个翠面花儿,越发显得粉面油头,朱唇皓齿。她本来生的就出挑,再这么一装扮,十分的人才也尽显出十二分的美貌出来。
绿衣却是一套绿闪缎子对衿衫儿,下面的则是白挑线裙子。又用一方红销金汗巾子搭着头,额角上贴着飞金并面花儿,金灯笼坠耳。她不是那种极艳极逼人的美人儿,但却极耐看,极有有女人味儿,温和柔顺,似桂如兰的气质,眉毛细细弯弯的,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极是容易让人亲近。她的女红针黹也是极好的,平时张氏的身上穿的衣服和脚上的各色绣花鞋子她可没少做,张氏对她也是极为看重的,赏她不少的衣服首饰。她妆束起来也如大家小姐一般。她原来也指望能生个一儿半女的好傍身,奈何送子娘娘不开口,这么些年肚子一直都没能鼓起来过。毕竟后院的女人指望丈夫只能是一时的,儿子才是一世的依靠,只有真正的生了儿子才算是有了根儿。
丽娘含笑地看着她们彼此之间,以及和自己还有张氏之间的较量,明争暗斗的,跟看大戏似的,内心却有些复杂。
目前,大房活着的孩子除了瑚哥儿外,还有就是张氏肚子里的这个了。子嗣还真是稀少啊,这些个女人看起来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的日子可以预见是真的要争斗不已了。
正在张氏和瑚哥儿说着闲话,丽娘观察着众位姨娘通房的时间里,只听见门外响起了一阵稍显急促的脚步声。
丽娘抬头,只见小丫头还来不及打帘子和通报,外面的人已经自己撩开帘子,小跑着走了进来,直直的走到张氏的面前,微微的欠了欠身子,蹲身行了一个简单的福礼,不等张氏叫起,却已先
自己直起了身子,用眼角溜了周围的其他人一眼,甩了甩手里的帕子,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奴婢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都怪大爷啦,昨晚回来的那么晚,人家都已经睡着了,他却还把人家给闹了起来。昨儿折腾了大半夜不算,今儿一大早,刚醒来也还不放过人家,又是几番折腾。这不,奴婢身上到现在还是酸痛的,差一点就起不来了。奴婢都说了给奶奶请安的时间要晚了,大爷却说奶奶现在正怀着身子呢,太太怕您劳累,已经免了您的请安问礼,立规矩的,让您好好的养胎为要。奶奶也是好不容易才怀的这一胎,必定会谨慎小心的对待,哪有时间见我们这些闲人。就是奴婢起晚了也没什么大问题的,就当是体谅奶奶了,您早上也是难得多睡了一会儿的。再说了,奶奶您一向也是大度贤惠能容人的,毕不会怪罪奴婢的。再说了,就是奶奶真的罚了奴婢也不打紧,大爷说他会帮着求求情儿的。除此之外,大奶奶怀了哥儿,身子精贵着呢,必不能亲自服侍大爷的,又不能委屈了大爷,只好让奴婢们这些闲人帮着伺候就是。奶奶只有感激欣慰的,哪有说要罚的。奴婢是个愚笨的,也不知道大爷说的对不对,领会不了其中的意思,只知道听其吩咐就是。奶奶,您说奴婢说的可是?”
丽娘听了顿时有些目瞪口呆,心内想到:天啊,古代的妾室也有这么彪悍的啊;太厉害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只见她身上穿了一件品红色素面杭绸小袄,乌黑的头发梳了个坠马髻,戴了朵碗口大的白芍药宫花,耳朵上坠了绿汪汪的弱翠耳坠,有种靡丽的明艳。这个女人不可小觑啊,不但相貌不俗,还口齿伶俐,话里句句都是陷阱。张氏要是罚了她,就是不给贾赦面子,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犯了夫为妻纲的规矩,且还显得不贤惠,不能容人。若是不罚她呢,就显得自己没有做正室的尊严,以后任何一个妾室通房只要仗着夫君的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不守规矩了。那她的正是尊严何在啊。
张氏却依然拉着瑚哥儿的手在那儿细细的说着话,只轻轻的抬了抬眼皮,表情有些无奈的笑道:“我说你这个鬼丫头啊,这么大个人了,还是这么淘气。跟小时候一个样儿,说话口没遮拦的,还非得人人都让着你才行。牙尖嘴利的,无理的事也能被你辩出三分道理来。打小就是个要强的性子,一点儿亏都不肯吃的。这回念在你是初犯,又确实是因着伺候大爷,才耽搁的迟了,所以就饶你一回。不过今天的罚可是暂且记下了,要下回再有错,可是要一起罚得。阿蛮,你服不服?”
丽娘听了,心想,原来她叫阿蛮阿,果然人如其名。
只见那丫头撇了撇嘴角,还有些不服气,不过看了看周围的人都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等着看她继续和张氏争执。她又不由得口不由心的回道:“谢奶奶大度。这回是奴婢错了,下回不敢了,还请奶奶多担待。”
张氏这会儿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啊,本就是我房里出去的,我也知道你就是嘴上厉害,其实内里却是个明理的。就吃亏在年轻不经事上了。这规矩呢,立出来了,就是让人守的。不然的话,今天你不把它当回事,明儿她也觉得无所谓,那里这立规矩还有什么意思。再说了,你看我们这些个亲戚朋友的深宅大院里哪家不是这样过的,就是皇宫里,也没见哪个主子奴才敢不守规矩的,就是那些个贵人也是守着国法宫规的。要是都像你今儿这样,传出去了,外头人还都只当我们贾府没个明白人了。这样一来,搞不好御史台就要上折子弹劾老爷治家无方了。你们可不能不把这当回事儿。都给我仔细听着,我这回可是提醒了的,要是谁再犯的,我可是按照祖宗家法来处理,决不姑息的。可都听明白了?”
诸位姨娘,痛房丫头都低下了头,齐齐起身,向张氏行了礼,嘴里都说道“知道了”,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第 22 章
里间正说的热闹,只见外面的帘子又被撩了起来,又进来了一个妙龄女子;只是屋里的众人表情却各异,有惊叹的,有不满的,还有更多的事等着看笑话的。丽娘也被惊得不小,除了惊叹竟然有人来得更晚,敢如此挑战张氏的正室威严之外;还因为来的这位可是位绝色美女啊,丽娘顿时觉得因着她的到来屋子都亮了几分,把一屋子的女人都比了下去。即使丽娘先前还觉得自己的这个壳子不错,也算是眉清目秀;美丽可人;但是和她一比,顿时有如鱼目与珍珠;失色不已;。
丽娘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只见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中等个子,身材却玲珑有致;发育得极好。穿了件玉色绉绸袷袄,乌黑油亮的头发整整齐齐地绾了个纂儿,插了支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白白的皮肤,漂亮的鹅蛋脸,长眉入鬓,大大的杏眼,眼角向上微微挑起,波光流转间,就有入骨的妩媚扑面而来,偏生她又神色端庄,举止优雅,一副大家闺秀的娴静矜持模样,让人忍不住看了又看,想知道这女子到底是妩媚还是娴静。媚而不俗;端端的一个绝世佳人模样;让大多数的女人嫉妒欲狂。
正在和瑚哥儿说话的张氏见自她进了屋子,房里忽然有了片刻的沉寂,脸上的笑容忽然间就变得有些微微的僵硬,脸色也阴沉了起来。不过这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她又重新扬起了更加温和得体的笑容,嘴角也挑得高高的,用眼角瞟了一眼这个女子,转头看着丽娘笑道:“妹妹大半年没回府了,怕是还不知道吧,这位是傅氏,是太太亲自给大爷的挑的屋里人。光看相貌,就比我们这些烧糊了的卷子强多了。此外,太太还亲自发话了,说傅氏的一切待遇都比照着姨娘的份例供给。以后嘛,要是她有了身子,就立马抬为姨娘,并且生下来的不管是男还是女,待遇都要比照着妹妹的份例。”
说完这些,张氏就停了下来,还不禁意似的看了周围的妾室通房们一眼,等她们按捺不住,表现的有些不平和嫉妒的时候才慢慢的继续道:“你们也别眼红她,虽说你们进门比傅氏要早,她先前也只是家生子出身;和你们都差不多。可她爷爷是对府里有功的,曾经是老国公爷跟前得用的人,现如今虽说不令差事了,只是荣养着,但是平时就是老爷太太也要高看三分的。逢年过节的也会有专门的问候和打赏的。如今她爹可是十分的老爷看重的,她老娘又是太太的陪嫁丫鬟出身,是太太跟前的红人儿。前些日子,也就是她进府后不久,太太又恩典他们一家脱了奴籍,他爷爷还亲自托了老爷的门路给他哥哥捐了个出身,如今也领着九品的俸禄,吃上了官家粮。就是她,如今也和你们不同了,算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出身了,比你们更矜贵些,待她好些也是应当份的,更别说她这一幅比你们更好的花容月貌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
丽娘听了张氏的这番话,再次乍舌不已。难怪张氏最近觉得日子难过了,我的天爷啊,这傅氏才是真正的刺头儿啊;和她相比;就是刚才的阿蛮简直不值一提;就是生了瑚哥儿的自己目前看来也不是什么心腹大患。但是;这个傅氏家里几代都是家生子出身不说,家里的亲戚朋友的势力必然遍布府里;盘根错节的;就是张氏也不敢小觑。再说了她又有太太贾母撑腰,后台也够硬,如今还成了官家小姐,相貌又比其他人好了一大截,本人也是颇有心计,难怪张氏视她为心腹大患了。有这么一位机灵美貌,出身还被洗白了,身份又镀了层金,又讨得婆母喜欢的女子在房里,张氏的日子可见是难过的很了。难怪她这么急着催她和瑚哥儿回来了。
正在丽娘还在消化琢磨张氏的话的时候,傅氏已经仪态万方的上前给张氏行了礼,一派大家闺秀的做派,完了又语调优雅和缓地说道:“妾身请大奶奶安,因着昨儿我爹进上了些新鲜的嫩牛肉,太太见了就想起了要吃韭黄牛肉馅儿小馄饨。之前我也给太太做过几回,她一直觉得味道不错,还算是喜欢。昨儿她又亲自吩咐说今儿早上要吃我亲手现包的。这不,我今天早上寅初就起了,天还没亮就赶去荣禧堂的小厨房里忙活了一个早上,现和面,剁馅子,调汤的,紧赶慢赶的在太太早饭前的一刻做好了,估计这会儿太太正吃着呢。我做完了这个,一身的油烟味道,直接过来的话,又怕熏着奶奶和您肚子里的哥儿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妾身的罪过了。所以妾身就先回房洗漱一番之后才急急得赶了过来。谁知道紧赶慢赶,还是迟了,都是妾身的错,请奶奶责罚。”
她说完这些也不等张氏发话,自己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丽娘都能听得见她的膝盖碰着地板的脆响声,也忍不住的替她疼得慌。丽娘心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刚刚的阿蛮和她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不值得一提。
傅氏还真是手段高明,让张氏有苦也说不出。丽娘转头看了看张氏,只见她的右手紧紧的拽着帕子,骨节都有些泛白,帕子也皱的有些不成样子了。估计她被气得不轻,这小妾也太猖狂了吧。
丽娘微微抬头,只见张氏还是温和可亲的笑道:“傅妹妹真会说笑,我最知道你了,自小就是个极懂规矩,知晓礼节,明白上下尊卑的。太太是我们的嫡亲长辈,孝道是人子人媳的本分,太太要是喜欢什么,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只有尽力满足就是。再说了,你一大早的,觉都没睡好,就起来去荣禧堂给太太包馄饨,这不也是替大爷和我在太太跟前尽尽孝心嘛,大爷和我只有感激的份儿,哪有阻拦怪罪的道理。你何必这样又是请罪,又是跪下的。知道的说你是因着请安迟了向我请罪,这本就是你应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大爷和我不孝顺,为这点微末小事为难你,这不是陷大爷和我于不义吗?”
说罢这些,张氏又仔细的看了周围的其他人一眼,见诸位姨娘丫头要么是低头不语,要么就一脸的赞同,要么是不以为然,要么就一脸的兴味等着看笑话的样子,遂有些刻意的询问道:“你们几个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钱、孙两位姨娘听见张氏询问,只迅速的低头,收起脸上的表情,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只是拿着帕子的手有些不安的紧了松,松了紧的,显得有些突兀。两位通房桂枝和绿衣却是都迅速的调整好表情,一脸赞同的看着张氏,脸上也摆出一幅恭敬柔顺的表情,只不过他们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丽娘左右看了看,一脸担忧地看着张氏,又向张氏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的时候,只见阿蛮就满脸兴味的笑着朝着张氏道:“还是奶奶英明贤惠,傅妹妹可不就是仗着太太的宠爱,就不把我们房里其他人看在眼里,怕是在她的心里,连奶奶你都得让她三分的。知道的说她是在替大爷大奶奶孝顺长辈,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太还要管儿媳妇的房里事儿,连妾室给正房请安这样的小事都要插手。万一要是传了出去,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呢?到时候,太太又该说奶奶不会理家了。可这些不都是因着傅妹妹的缘故?”说完还挑衅的向傅氏微微颌首,神色间显得有些倔傲。
还在跪着的傅氏见状,面色也微微的有些僵硬,嘴角翕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闭了闭眼睛,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脸上又表现出一幅受了委屈的样子,惹人心怜。
张氏好像是到现在才发现她还跪着的事,也忙换了话题,嘴里却对她的大丫鬟莲枝骂道:“瞎了眼的小蹄子,看你们傅姐姐还跪着,也不知道提醒一声,还不去扶她起来。万一要是跪坏了她,太太可是不依的。”
莲枝一边应着张氏的话,一边赶忙的去扶傅氏起身。嘴里还不停的说道:“都是妹妹的不是,没注意到你还跪着呢。可你平时一贯都是行了礼,还没等奶奶发话就起了身的,我一直以为你今儿也会这么着的,谁知道你又这样作态,累得我们这些伺候人的受排揎。哎;算我今儿倒霉,你还是赶紧的起来吧。”
傅氏的脸色也陡然间胀得通红,嘴里也喏喏的向张氏道谢,顺便扶着莲枝的手站了起来。
可能是跪久了,腿有些发麻,只见她有些脚步不稳的走到了张氏的身后,同阿蛮站在一块儿。她们之间又是一番眉眼官司,自不消细说。
张氏看今儿自己占了上风,且又借机敲打了妾室通房一番,心情顿时变得好了起来。再看丽娘和瑚哥儿也没有先前那么刺心了,至少瑚哥儿是自己养大的,丽娘也一向百依百顺的,他们也算是自己人,平时也没有给自己添麻烦,有时还能帮赏些忙的。且最关键的是府里的当家人,老爷太太以及大爷都不怎么在意他们,自己待他们好一些,更显得自己贤惠大度,还能留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张氏心情好了,看他们也顺眼了些,然后又想到瑚哥儿今天要挪屋子的,就吩咐丽娘领着人去东厢收拾瑚哥儿的铺盖和衣物。这又是一番忙碌。
忙完了这些,张氏就显得有些疲倦,精神也有些不足,果然,孕妇还是真是容易疲累。
赵嬷嬷这会儿刚用完了饭,急急得走了进来,一通的吩咐丫头婆子们好好的侍候着张氏,挥手让妾室们都退下。
☆、第 23 章
丽娘见张氏疲累的样子,也不好多留,就知脸识色的带着瑚哥儿向她行了告退礼,然后自是退下不提。
丽娘和瑚哥儿出了门,走过抄手游廊,在丫鬟的带领下去了正院的东厢。正院的东厢是由好几座格局相似的小院子组合而成的。这些还是十多年前贾赦要成亲时,那会儿张老太太还没有去世,张老太太疼他,特意的重新加盖的,主要是给他以后的儿女们准备的。
自从贾赦生下来,从奶娘到蒙师,贾代善夫妻能插手的就很少,都是荣国公贾源跟张老太太亲自布置,老国公爷主外,张老太太主内。
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贾赦就是张老太太的命根子,刚满月就在正房的暖阁里扎了根儿,半夜咳嗽一声老太太都要起身问问怎么了,国公爷秉承着时下贵族世家抱孙不抱子的习惯,贾赦的开蒙描红和骑射都是国公爷手把手教的,他花在自己几个孩子身上的心血加起来都没有花在贾赦这一个孙子身上的多。
贾代善跟贾母夫妻两个对贾赦照顾的时间反倒不如两位老人多,但是贾赦是嫡长子,两夫妻又不好拦着老人家宠孙子。天长日久的,贾赦自然和祖父母更亲近,和父母反而不怎么亲近了。更何况,贾赦被抱走后不久,贾母又怀了身子,生下了贾政,这样一来,贾代善和贾母更是一心的扑在了小儿子身上,把一腔做父母的热情和爱都给了贾政,关心贾赦的时间就愈发少了。这样一日两日的累积下来,贾赦同父母的关系更加疏远淡薄。
再加上,随着年龄的增大,贾政又是由贾代善亲自开蒙,且他一向书又读得好。不似贾赦,虽然武艺骑射一向学得不错,但是奈何文课方面一项平平,所以更加的不得贾代善的喜欢。贾母又更是如此。
等临到贾赦娶亲的时候,贾母希望贾赦能娶自己娘家史侯府的姑娘,张老太太却给贾赦定了她自己娘家的姑娘张氏。这样一来,贾母对贾赦就更加的不在意了起来,一颗本来就偏的心更是全都偏在了小儿子身上。贾赦那会儿年轻气盛,见父母都偏心弟弟,所以也更加的讨厌起弟弟来,对父母也更加的离心疏远。
张氏进门虽说也是十里红妆,风光无限的,张老太太也对她是疼爱有加,对她比对亲孙女都要好,贾母也是不敢为难她。可惜的是,好景不长,不久张老太太就去世了。从此贾母掌家理事,没少给张氏添麻烦,找不自在。张氏怀的第一胎就是因着张氏发落了贾母给贾赦的通房丫鬟,被贾母罚跪而落胎小产的,自此,贾赦张氏同贾母的关系更加的僵化,矛盾也更一步的深化,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之后的五年张氏一直没有生育,就连贾赦通房丫鬟们也没能生养个孩子,即使怀上了,也没能养大。主要也是因为张氏自落胎小产后,深恨贾母和姨娘通房,把大房守的死死的。水滴不进,油泼不进的。
最后还是因着张家失势,贾母借口张氏无出,善妒,闹着要么给贾赦休妻另娶,要么就抬贵妾进门生子,延续香火。张氏顿时大感形势危急,凑巧的是又遇着丽娘落难。于是,索性就抬了丽娘进门。既解了自己的眼前之困,又能破掉贾母的架空自己的局面。丽娘进门后不久,就怀了孕,生下了瑚哥儿。瑚哥儿一落地,就被张氏抱养到自己的房里,再大些的时候,就挪到了正院的东厢,最靠近张氏主院的那一座小院子里。这座院子叫做云涌斋,是东厢所有的院子里最雅致最宽敞的一个。自从瑚哥儿一落草,从奶娘到饮食起居,丽娘基本上都没能插的上手,都是由张氏亲自布置。丽娘也少有机会见到他,更别提照看他了。
云涌斋虽然院子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它的格局也是正房三间,中间是厅,西间是卧室,东间是书房。进屋一个小厅堂,右手方设了个月亮门隔断,往里走便是进了西间卧房了。厅中摆了四把硬木椅子并两个高方硬木几子,当中靠墙设一横硬木条案,上面摆了两只粉彩九桃瓷瓶、一套粉彩万花地茶杯和两碟子鲜果。但是因着瑚哥儿还小,还没有开蒙。东间的书房里并没有摆放书籍,书桌等物,只是放了些瑚哥儿的日常用具以及一些杂物,还有瑚哥儿的奶娘李妈妈带着她的大丫鬟稻香,荞香住在了这里,主要是为了方便就近照看瑚哥儿。
丽娘在屋里走动一番,大体的打量了一下屋子的格局。准备参照着这屋子里的物品摆设,好在梧桐苑里给瑚哥儿收拾屋子。等看完了这些,丽娘心里有了大致的轮廓。因昨天放了李妈妈的假,这会儿她不在。丽娘就吩咐三福和稻香,让她们负责主持瑚哥儿的挪屋子的事宜。自己则带着瑚哥儿退下不提。
刚出了正院的门,丽娘就被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厮拦了下来,说是贾赦让丽娘带着瑚哥儿去外院书房见他。
丽娘听了这话,心里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既有激动,又有好奇。说起来,贾赦其人,也算得上是红楼里极重要的一个人物,同时也是极具争议性地一个人物。贾府最后就败在他的手里,很多人都认为贾府之败,他的责任最大,且他本人也是气量狭小而见识短浅,无知昏聩,不务正业。但是也有不少的红学家对他的评价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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