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同人)清风淡雅+番外 作者:寒紫鸢(晋江2013-12-31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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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处于大厅的更接近于人，但依旧有代表着虚的圆洞，而同样是虚的特征一致的骨质面具也变的残破不全，露出面容。
　　很明显，身旁的那些虚不欢迎她的到来，从她进入大厅的那刻，一波比一波强的灵压直冲她来。
　　朽木清雅抬头看向端坐于高台之上的蓝染惣右介，除去眼镜的蓝染少了曾经的那份温和儒雅，更多的是睥睨一切的王者的眼神。
　　“既然蓝染队长你已经替我选好了答案，我又怎能失礼？”朽木清雅歪头轻笑，“要知道，蓝染队长的邀请真的让人盛情难却啊。”
　　“哼，不过是个脆弱的人类，竟然劳烦蓝染大人亲自去请。”随着那不屑的说话声，一个有着黑色短发，紫色眼瞳的少年出现在朽木清雅面前，破碎的如同发饰的带齿面具戴于头部左侧，下方左眉上方是三个十字星标志。
　　除去那不屑的眼神与话语，朽木清雅觉得，自己还是蛮喜欢面前的少年的。
　　“看来，我刚来就被讨厌了呢。”朽木清雅抬手，右手食指划过眼前的发丝，挑眉看向身侧的市丸银，“银，我看上去很弱吗？”
　　“哎呀，因为完全感觉不到清雅的灵压啊。”市丸银的回答带着某种幸灾乐祸。
　　“感觉不到灵压不代表弱，因为也可能是这人隐藏了自己的实力。所以啊，”朽木清雅看着面前的少年，露出一个温柔无害的笑容，“如果不看清敌我实力就上前挑衅，一不小心可是会丢掉性命的哟。”
　　那微微上扬的语气，带着几分嘲讽的话语，无一不让那少年暴怒，“你那是在藐视我吗？！”说着，抬手就握拳挥向朽木清雅。然而，带着凛冽杀气的拳头堪堪停在距离朽木清雅的脸五公分不到的位置，再也无法前进一分。
　　“看来我的忠告少年你并没有听进去呢，那么，只能说再见了哦。”
　　依旧是那温柔淡然的笑容，也不曾见她有任何动作，然后便是鲜血飞溅的场景，以及少年那难以置信的表情。
　　“都说了啊，如果看不清敌我实力，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的啊，为什么不听呢？”
　　看着那变为灵子渐渐消散的虚，朽木清雅流露出苦恼的神情，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周围的骚动。
　　“哎呀，清雅竟然一来就下杀手。”站在她身边的市丸银表情甚是委屈，“露比可是这里唯一一个能跟我说得上话来的破面啊。”
　　对于市丸银的指控，朽木清雅只是回以无奈的笑容，说：“没办法啊，初来驾到，不想被人看扁呢。”破面？是这些与虚不同的家伙吗？“不过话说回来，银的人缘很差啊。”
　　“哎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明明我人这么好。”
　　高坐于顶端的蓝染惣右介垂目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唇角那抹深意的笑容始终不曾消失过，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喜闻乐见。不过，朽木清雅与之前相比，真是变了很多啊。
　　“清雅果然没让我失望啊，比之上次在双殛之丘前的表现让我满意多了。”起码，不会再那样畏首畏尾了，这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朽木清雅。
　　“想要投诚，自然要拿出诚意来啊，银说是吗？”明明是回答蓝染的话，朽木清雅偏偏双手背在身后扭头看向身侧的市丸银，以往温柔的笑容多了几分狡黠。
　　“啊啦啊啦，清雅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这总是把问题扔给我的习惯。”
　　“那是因为，银是我的未婚夫啊。”
　　相视而笑的两人完全无视了周围的破面，高坐于顶端的蓝染显然也对两人表示出了纵容，笑道：“那么，就由银这个未婚夫来照顾清雅好了，银要带着清雅好好熟悉一下虚夜宫啊。”
　　“嗨~嗨~”对于蓝染交予自己的这份任务，市丸银还是非常满意的，就连表情都变得比刚才灿烂了几分。
　　“清雅可以先去看看你的住处，有什么需要可以和银说。”
　　“既然蓝染队长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久后还会有一位客人，我想对那人清雅应该也不陌生。银，到时不要忘记带清雅去见见。”
　　“嗨~嗨~”
　　市丸银带着朽木清雅转身离开，而朽木清雅在走到门口时停下，扭头看向坐在高坐之上的人，笑问：“我想要的答案，蓝染队长可以给我吗？”
　　“当然可以。”
　　得到回答的朽木清雅和市丸银一同离去，至于之后到来的客人是谁，朽木清雅不知是谁，也没有兴趣知道。
　　“清雅和蓝染队长好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呢。”
　　不知为何，朽木清雅觉得市丸银此时的语气与表情像极了捉奸成功的丈夫，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感到好笑，而她也确实笑了。
　　“清雅笑什么。”市丸银的表情与语气变得更委屈。
　　“因为银很有趣啊。”朽木清雅歪头看着身边的人，笑的开心，“银想不想看上次的照片？”
　　“照片？”市丸银愣了一瞬，随即想起之前自己去现世的事情，笑起来，“原来是那次的照片啊，想看哟。”
　　“哎呀，那怎么办才好呢？”朽木清雅失望的越过市丸银往前走，“人家忘记带了呢。”
　　“清雅还真是恶劣啊，挑起人家的好奇心，然后竟然说忘记带了。”市丸银无比委屈的跟在朽木清雅身后，“对了，怎么一直没见到清雅的小宠物呢？”他可是一直很期待清雅能把那只小狐狸一起带来的啊。
　　“他现在已经找到新的主人了呢。”
　　有阿天在，国光应该很安全吧。想起那个清冷的少年，朽木清雅的笑容淡了几分，却又很快恢复。
　　
　　虚圈总是日复一日的黑夜，没有白天。夜幕下，是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漠，偶尔会看到立于沙漠之中的枯枝。
　　站在虚夜宫的顶端，朽木清雅看着挂在夜幕上的那轮弯月。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熟悉感，就像很久以前她刚进入瀞灵庭的时候，也觉得尸魂界的那片天空很熟悉，就好像之前她在这片天空下生活过很久一样。只是她非常确定，这之前自己并没有来过这里。
　　“原来清雅在这里。”随着那微微上扬的语气，市丸银出现在朽木清雅身边，看着眼前那一成不变的景色，“这里和尸魂界不一样吧。”
　　“是啊，不一样。比起尸魂界，我似乎更喜欢这里。色彩虽然很单调压抑，却奇异的能让人安静下来。”
　　市丸银扭头看着身边刚到自己胸口的女人，那姣好的脸上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温柔笑颜，大概真的已经成为了面具，以至于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表情如何。
　　“清雅不怕朽木队长生气吗？这样不说一声就跟我到了虚圈。”
　　随着自己的话语，市丸银看到对方脸上那惊讶的表情，他丝毫感觉不出那是伪装的。是惊讶于自己会这样询问吗？
　　竟这样惊讶的望着市丸银一会儿，朽木清雅轻笑着扭头看向那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漠，说：“我该怎样选择，我应该站在哪一方，都是我的事情，与朽木白哉没有任何关系。”
　　明明该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是在听到那淡然的话语的那刻，市丸银还是露出了一瞬间的惊讶。大概，即使是他也没想到朽木清雅会用如此淡然陌生的话语回答自己吧。不过，朽木清雅正是这样的人啊，对任何人都能够狠得下心，尤其是对自己。
　　“清雅还真是残忍啊，如果让朽木队长听到你的回答，一定会很伤心的吧。”犹记得当年朽木清雅“死”后的最初几年，朽木白哉那个冷气，几乎将整个瀞灵庭都冰封了啊。
　　“那又如何？”抬手拂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头发，朽木清雅微微勾起唇角，“现在的我们已经是敌对的关系了啊。”
　　是啊，在她踏入虚圈的那刻，他们已经是敌对的关系了啊。
　　“我说过吧，”市丸银一手按住朽木清雅的头，弯下腰看着她，从那双深色的眼眸中，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因为真的是太丑了啊。”
　　“哎呀，那怎么办呢？”朽木清雅苦恼的歪着头，“要不银退婚？不然我会觉得对不起银呢，这么丑。”
　　“才不要如你所愿，要知道，我可是一直期待着与清雅的婚礼啊。”市丸银笑的狡诈，拉起朽木清雅的手转身往回走，“走了，我们的小公主可还在等着我们呢。”
　　“小公主？”朽木清雅被市丸银拉的一个踉跄。
　　“就是之前蓝染队长说的那个客人哦，清雅也认识的哟。”
　　朽木清雅这才想起之前蓝染似乎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因为不在意，所以事后也抛诸脑后了。刚才市丸银说起来的时候，才没有反应过来。
　　“我其实对那个客人没什么兴趣的。”走在虚夜宫那空旷的长廊上，朽木清雅有些无奈，她是真的对那个所谓的客人没兴趣，不然也不会没多久就忘记了。
　　“清雅这话如果让我们的小公主听到，说不定会伤心的哟。”
　　“银，你今天跟伤心杠上了么？”
　　“没有哟~”
　　看着一脸狐狸笑的市丸银，朽木清雅呼出一口气，这种深深地无力感，真的是久违了啊。
　　“朽木桑？”
　　惊讶的声音，很显然，声音的主人认识朽木清雅。
　　“啊啦，我们的小公主和她的骑士来了。”市丸银笑看着在不远处停下的两人，“看来我们不用特意过去了。”
　　朽木清雅同样看向那个被破面带过来的人来女孩，有着一头橘色的长发，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
　　“朽木桑，你怎么在这里？”
　　朽木清雅没有回答她，反而问道：“我们认识？”有些熟悉，应该认识，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诶？”女孩显然没有想到朽木清雅不认识自己，表情更是惊讶，“我是井上，之前去尸魂界时见过的。”
　　“啊，你是当时那个试图阻挡拘突的女孩。”朽木清雅记得，当初去尸魂界的队伍里有这样一个女生，看上去柔柔弱弱，眼神却十分的坚定。
　　“好久不见，没想到蓝染队长说的客人是你。”
　　井上织姬看着对面微笑着的少女，一如第一次见面时给自己的感觉，是个很温柔的人。其实井上织姬对朽木清雅的印象也不多，最深的就是那温柔的笑容以及那只会说话的狐狸。
　　“朽木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现世吗？”她记得，面前这个叫朽木清雅的女孩，是朽木家失踪五十年的大小姐，是露琪亚的姐姐。
　　“为什么啊。”朽木清雅歪头想了想，说，“因为我现在是蓝染队长的手下啊。”
　　“诶？”
　　井上织姬明显反应不过来，她想不通，为何露琪亚的姐姐会是蓝染的手下。她依稀记得，当时在尸魂界，六番队的朽木队长很在意面前的女孩，甚至将她接回了朽木大宅。
　　看着面前明显还没有接受事实的女孩，朽木清雅也不过多的解释什么，和市丸银一同从她身边走过，离开。
　　她为什么在这里呢？因为蓝染能给她想要的答案。
　　
　　尸魂界瀞灵庭
　　在总队长办公室，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坐于上方，原本就很严肃的脸上表情凝重。下方，十三番队队长分立于两侧。
　　“今召集你们于此，是想宣布一件事情。”山本总队长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锤，“原六番队队员朽木清雅叛变，现派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以及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前去追回，同时协助死神代理黑崎一护等人营救井上织姬。”
　　对于后面协助黑崎一护营救井上织姬这一任务，在场的队长都是了然于心，然对于前面宣布的“原六番队队员朽木清雅叛变”一事，了解朽木清雅为人的人都流露出了惊讶，视线也落在了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朽木白哉身上。
　　“追回朽木清雅之时，如果遇到反抗，当场格杀。”
　　伴随着总队长那严厉的声音，是木杖重重落地的沉闷声，也让在场队长的心一跳。
　　“解散！”
　　即使总队长宣布解散，在场的队长也不曾有人行动，漫长的沉默之后，十三队队长浮竹十四郎刚要上前询问，就被转身离开的朽木白哉打断。
　　走出一番队，朽木白哉抬头望天，刺目的日光让他不适的眯起眼睛。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离开。
　　如果遇到反抗，便当场格杀吗？
　　那么，就由他来亲自动手。
　　
　　　　　　　　
Kiyomasa。057　海燕
　　虚圈是个无聊的地方。
　　在这里，无昼夜之分，有的只是永夜。
　　这里不像现世和尸魂界那般充满生气，这里到处死气沉沉，充满了杀戮与压抑。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生存法则在任何世界任何物种之间都是适用的，不管是人类还是死神亦或者是虚，差别只不过是表现形式的不同而已。而生活在虚圈里的虚则是更直接的以杀戮和吞噬来展现，他们以吞噬获得力量。
　　随遇而安的性格让朽木清雅很快适应了虚圈的生活，与在现世时不同，在这里，她更多的时间是在看书或者发呆。
　　书，是在她离开现世时从家里带来的，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在这里，着实没有太多的事情让她去做。
　　合上手中的书，朽木清雅透过墙壁上的那方窗口看到了外面的夜空以及那轮弯月，突然想起之前见到的那个叫井上织姬的女孩。
　　即使只见过几面，但朽木清雅知道，那是个善良的孩子。虽不知她为何被带到虚圈来，可那双眼睛所流露出来的悲伤却很难让人忽视。
　　还是去看看那个孩子吧，孤身一人被带到虚圈，而且看上去只是个柔弱的人类，大概会被那些等级低一些的附属破面欺负吧。
　　拿着书站起来，朽木清雅走出去。
　　朽木清雅并不是什么纯良的人，只是觉得那个孩子并不讨厌，单纯的不想让她受到欺负。
　　从外面看，虚夜宫只是耸立在白色沙漠上的白色建筑，而内里，都是长长的回廊。
　　这些长廊从来都是空荡寂静的，很少会有人走过，此时可以清楚地听到朽木清雅的脚步声。
　　朽木清雅与井上织姬的住处相隔并不远，没走多久便到了，只是从房间内传出的声音让她皱起眉。
　　打开门，朽木清雅冷眼看着房间中央正一手拽着井上织姬，一手扬起的女破面，“你们，在做什么？”
　　大概是朽木清雅的语气和神情都太过冷凝，那女破面扬起的手始终没有落下，而一直立于一旁的另一名女破面则是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不甘的面向朽木清雅。
　　“……清雅大人。”
　　朽木清雅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向瘫坐在地上的井上织姬，释放出来的灵压有目的的压向钳制住井上织姬的女破面。
　　在那股强大的灵压下，那名破面松开井上织姬的手，双手撑地。心中的恐惧蔓延至全身，瑟瑟发抖。如果之前对于朽木清雅，她还心存不甘与鄙视，那么现在，她对她有的只是恐惧，那种只要对方挥一挥手，自己就会灰飞烟灭的恐惧。
　　另一名破面见状，面上的不甘被恐惧替代，上前想要解释：“清雅……大人，我们……”
　　“在我没有改变主意前，离开这个房间。”朽木清雅直接打断对方的解释，收回自己的灵压，“或者你们希望死在这里。”
　　在朽木清雅收回灵压后，两名破面都松了口气，却又在听到她后面那句话时身体一僵。如果此时她们再认不清形势，那么她们就真的没脑子了。
　　慌忙退出房间，她们小心的将门关上，两名破面看向对方，都从同伴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神色。
　　房间内，朽木清雅在井上织姬面前蹲下，掏出手帕，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轻轻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
　　“你没事吧？”
　　井上织姬看着面前的人，下意识的摇摇头。虽然在手帕碰到脸颊时会疼，可是她知道，面前的女孩已经非常小心的在为自己擦拭。
　　“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看到到对方因为疼痛而微微抽出的嘴角，朽木清雅尽量放轻自己的力道，同时说道，“这里是虚圈，并不是现世或者尸魂界。在这里，力量就是一切，而善良和忍让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井上织姬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面前这个叫朽木清雅的女孩，近到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肌肤。
　　真是个温柔的人啊，仿佛永远都会包容着自己一样。那双深色的眼目就像一汪泉水，总是漾着能够让人平静下来的柔和笑意，让人一看就会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备，毫无保留的信任。
　　将井上织姬脸上的血迹擦干，朽木清雅对着她受伤的脸施放了一个医疗鬼道帮她治疗，减轻疼痛。
　　做完这一切，朽木清雅将她扶起来。
　　这时，井上织姬才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有跟她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如果真的想谢我，就好好保护自己，这样你的朋友才不会担心你。”将手中的手绢放到房间里的沙发扶手上，朽木清雅看着拘谨的女孩，将带出来的书递给她。“这个给你。”
　　“诶？”井上织姬下意识的接过来，低头看着，“平家物语？”
　　“嗯，可以打发一下时间，毕竟虚圈不像现世或者尸魂界那般热闹。”说着，朽木清雅细细的打量起这个房间。
　　大小大约是自己房间的一半，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墙壁上也有一扇天窗，透过铁栅栏可以清楚地看到挂在夜空上的那轮弯月，偶尔会有细微的风吹进来。
　　看着那轮弯月，朽木清雅问：“井上觉得虚圈如何？”
　　“诶？”如此跳跃的话题让井上织姬反应不及，只能迷茫的看着她。
　　“在虚圈，只有黑夜没有白昼，充满了压抑。这里，是阳光也无法到达的地方。生活在这里的虚，每日所做的事情只有杀戮。”收回自己的视线，朽木清雅看向目瞪口呆的井上织姬，笑道，“抱歉，说了多余的话。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抱着那本《平家物语》，井上织姬看着朽木清雅从自己身边走过，在对方伸手开门的时候叫住她：“朽木桑！”问：“你为什么会成为蓝染大人的手下？”身为朽木家的人，不是应该像朽木队长和露琪亚那样，守护尸魂界的吗？
　　“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朽木清雅无奈的笑了起来，反问，“那井上为什么会来到虚圈呢？”
　　“诶？我？我是因为……”
　　她为什么会来到虚圈？是为了保护同伴，还是其他的原因？她不知道，因为她从来没有仔细去想过，而那时候，乌尔奇奥拉也没有让自己想过。
　　从一开始的威胁到后来给自己12个小时告别，原本明确地为了保护同伴而离开变成了现在的不确定。
　　看着明显陷入沉思的井上织姬，朽木清雅微微一笑，打开门离开。
　　“啊啦啊啦，清雅还真是恶劣啊。”
　　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几分无奈与调笑，井上织姬收回自己那不知飞到哪里去的思绪，看向门口。朽木清雅已经离开了，此时靠着门框站在门口的人她也不陌生，正是原三番队队长市丸银，一个总是笑得像只狐狸让人心生惧意的死神。
　　“小织姬不用在意的哟，清雅总是喜欢这样将问题反抛给询问的人，如果被绕进去你就输了哦。”
　　“诶？”
　　“不过清雅说的对哦，小织姬确实应该好好保护自己的哟，不然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死掉的哟~”
　　市丸银向着朽木清雅离开的方向走去，那轻挑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井上织姬耳中。
　　“在虚夜宫，软弱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啊。”
　　
　　她为什么会成为蓝染的手下？
　　其实相比于井上织姬的茫然，朽木清雅更清楚自己的答案。虽然她总是弄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做的又是什么，但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想要做的又是什么。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楚过。
　　而井上织姬，大概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同伴吧，可是在到了虚夜宫之后又茫然起来，无法确定自己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那个孩子，不过是蓝染的一颗棋子，在惊慌无措的时候被带来这里。
　　那么她自己呢？在蓝染惣右介的棋局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角色，都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
　　空旷的回廊一如自己来时那般寂静，朽木清雅不急不慢的走着，耳边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回荡。似乎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种静谧到让人心慌的感觉。
　　“哟，清雅！”
　　熟悉而爽朗的声音让朽木清雅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来人，一向淡然的双目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志波……海燕……”
　　那靠墙而站穿着破面服的人，赫然就是已经五十年没见本应该死掉的志波海燕。
　　“好久不见了啊，清雅，能够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看着那走向自己的男人，朽木清雅抿紧双唇。
　　那爽朗的笑容，那熟悉的音容笑貌。直至此刻，朽木清雅才清楚的发现，面前的男人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从最初的见面，志波海燕就像一个大哥一样处处照顾自己，总是在自己彷徨的时候开解自己。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很多时候她都非常庆幸有他的存在。
　　五十年前，自己离开尸魂界时他来送自己。那时，她不曾想过那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不是生离，而是死别。虽然她在那次计划中幸存了下来，可是却在几年后得到了志波海燕死讯。
　　那时的她是什么反应？似乎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便与前来告知她的浦原喜助分别。她清楚地记得，得知消息的自己并没有多难过。
　　此刻再次见到志波海燕，朽木清雅知道，自己不是不难过不是不伤心，而是不曾承认过他的死亡。甚至后来随黑崎一护等人去尸魂界，她都不曾去他的墓前看过。
　　是啊，那个人怎么死了呢？那个有着爽朗笑容的人，那个笑着说要喝自己和银喜酒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她不想承认，可是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承认。
　　“是不是在这里看到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哈哈！”
　　朽木清雅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样爽朗却又总让她觉得傻兮兮的笑容，真切的展现在她眼前，竟然是那样的碍眼。
　　如果他真的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如果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那个人，那么，那样灿烂的笑容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碍眼了。
　　“说起来，我们有五十年不见了吧。当年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着实让我惊讶了很久，完全不能相信你竟然就那么死了。不过现在看来，你确实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啊。那时……呃！”
　　“不要再让我在虚夜宫看到你顶着这张脸。”朽木清雅冷冷的看着被自己用手掐住脖子抵在墙上的人，眼中是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杀意，“不然，我想蓝染队长应该不介意再创造一个更强大的破面。”
　　“清雅还真是暴躁啊，这么强大的灵压，整个虚夜宫都感觉到了呢。”
　　松开自己的手，撤回自己的灵压，朽木清雅冷冷的看了来人一眼，转身离开。
　　“好可怕好可怕，今天的清雅好可怕啊！”市丸银拍着自己的胸口，缓缓走到重新获得呼吸的那个破面面前，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你该庆幸自己顶着的这张脸是志波海燕而不是朽木白哉，不然现在你已经死了哟~”
　　朽木白哉，可是朽木清雅的死穴啊，一直都是。
　　
　　　　　　　　
Kiyomasa。058　虚化
　　“如此暴躁的朽木清雅可不是我所认识的朽木清雅啊。”
　　追上朽木清雅，市丸银跟在她身边，眯眼笑容多了几分其他的意味。
　　“银所认识的我是怎样的？”
　　“我所认识的清雅啊……”市丸银歪着头认真的思考，“我认识的清雅，一直都是很温柔的啊，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对什么都不会在意。总是喜欢把问题反抛给询问的人，却不给出答案，让人懊恼。清雅其实是个很恶劣的人啊。但却不会像今天这样，将自己的情绪如此明显的表露出来。”说到这，市丸银看向身边沉默不语的人，问：“那么，清雅为什么会这么暴躁？如果单纯的只是因为志波海燕，我可不觉得清雅你会如此生气啊。”
　　朽木清雅停下来，秀气的眉头轻皱。
　　是啊，她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对方不过是利用了自己的能力而已，并无过错。单单只是因为对方变成了志波海燕的样子让自己认清了志波海燕已死的事实？不，并不是这样。
　　她心里比谁都明白，那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为何。
　　继续往前走，朽木清雅轻笑：“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为什么会如此的生气。”心中的那份不爽与怒气出现的太过突然，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了出来，完全没有经过大脑。
　　“那清雅有没有想过，其实生气的并不是你，而是其他人呢？”市丸银看向已经走到自己前面，又因为自己的话回头看过来的人，嬉笑的脸上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就像是你心中的那个虚化的你。”
　　虚化，多么遥远的一个词。
　　朽木清雅上次听到这个词语是在什么时候？好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吧。浦原喜助和平子真子等人就是因为虚化最后被逐出尸魂界，那是，她第一次从蓝染惣右介的口中听到了“虚化”这个词语。
　　时隔一百多年后的现在，她再次听到了这个词。不是从蓝染那里，而是从市丸银这里。
　　死神的虚化可以让死神拥有虚的假面并且提升自身的实力，就像虚的死神化让虚拥有了更接近人类形体以及更强大的力量一样。
　　看着对面的人，她说：“我的虚化已经完成了。”
　　市丸银歪着头反问：“真的完成了吗？”
　　朽木清雅皱起眉，她的虚化是在四十九年前完成的，在那次受伤后她整整昏睡了一年，她的虚化就是在那昏睡的一年里完成的。这些都是浦原喜助告诉自己的，其实对于自己虚化的过程，她完全没有记忆。
　　完成了吗？她不知道。浦原喜助说完成了，所以她也认为自己完成了，因为那之后她确实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不同于死神的力量。只是在那之后她并没有使用过。
　　“清雅其实连自己的虚化是否完成都不知道吧？毕竟当年那么重的伤，很有可能在你虚化完成前先送掉自己的命。当然，如果浦原喜助再次使用了崩玉的话，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市丸银笑的纯良而无害，“平子队长他们就是很好的例子，不是吗？”
　　朽木清雅难得认真的看着市丸银，想从他那笑容中看出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如果让平子队长知道你拿他作为例子，我想他会很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