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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姻缘-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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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边挂着一抹林扶月不明所以的笑,眼角眉梢微微上挑。

林扶月急急忙忙摆手逃开了,她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他的厉害之处,可总觉得一个像他这样脾气的人应该也都挺厉害的吧,不然你拿什么去跩呢……

虽然不好打扰柳儿和刘溟,可出了小院之后,她才发现却是没有地方可去,顾茗玉与陆妙言和顾茗雪姐妹相伴去玩了,本身顾茗玉也想找她一起前去。可林扶月身体着实支撑不住,困得不得了,所以也就抱恙没有去。所以也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四处瞎溜达的份儿了。

这个时候正是老夫人念佛的时间,她也不好去打搅,临南王父子也各有事情,整个王府里也就只有夫人那里空闲,可她却有些不大敢去。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心中畏畏缩缩,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她只要见到他们这些长辈,心里总是莫名其妙的紧张,生怕做错了什么……

此时的她。只能用四个字来描述:漫无目的。

走过了花园小道,走过了九曲平桥,走过了假山群。走过了游廊,恍然瞥见那片禁地,她心中一动,暗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撞撞运气。

想到了就必须要做的。她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走动的下人,再次靠近了那片竹林。深秋时节,竹叶已经泛黄,地上落了大片大片的竹叶,踩上去软软的,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

“你又来了?”

一声深沉的喝声吓止了她的脚步,她慢慢回过头,“前,前辈?”

玄松脸上无表情,他白白的胡须在风中乱舞,他凛然看了她许久,道:“你这个小丫头果然不死心啊,老夫可是日日等着你呢……”

“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扶月似乎感觉到事情有一丝转机,满是欣喜。

“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丫头要怎么样,为什么对这个山洞这么好奇。”玄松捋着胡须说道。

林扶月瘪瘪嘴巴,索性坦白的跟他说:“前辈,我是想知道这里的人是谁,前辈,不瞒您说,我这些年一直在找我的父亲,如今,也许这山洞里的人就是我父亲,前辈,您可以让我进去看看吗?”

“你不知道这里是临南王府吗?你这样说也就是在说他囚禁了你父亲?”

听到这话,林扶月慌了一瞬,立马辩驳,“不是,我以为也许是我父亲与王爷有着某种约定或是什么,王爷戎马一生,忧国忧民,扶月绝不敢揣测他的,只是,扶月还是想探个究竟,因为扶月的直觉就是父亲离的我很近很近,我找了他那么久,若是再死前没有见过他一面,岂不是要遗憾终生,死不瞑目,且不知父亲受苦与否,扶月也枉为儿女……”

这一番说辞真真是言辞恳切,至真至情,说的她自己的心里都泛了酸楚。

玄松听后,久不发言,神情怔忡,缓缓道:“你这小丫头倒是个孝女,可是老夫既然答应了为顾老弟守着这洞门,又岂可放任何一个人进去,况且,这里机关颇多,就连老夫也未进去过……”

“前辈,就请您看在扶月一片孝心的份上,就让我进去一次,求求您了。”

林扶月仰头望着他,眼睛里泛着泪花,顺势便跪了下去,在她看来,跪一个长辈不算什么,且她现在跪的还是一个决定她能不能见到爹爹的人,由此一想,也并没有什么吃亏的地方。

“哎哎哎,丫头……老夫最见不得人哭了,快起来,起来……”

玄松脑袋直疼,立马扶起她来。

林扶月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前辈答应扶月了?”

“唉,你的事我早听顾老弟说过……不说了,丫头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玄松摇着头走远了。

林扶月愣了好久,仔细品味着他那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觉欣然一笑,这老头儿答应了?!

她伸出手揩掉了脸上的泪,便立马跑向了石壁。

……

山洞内,七拐八拐,林扶月险些迷了路,直到见到一处光亮。它便欣喜的跑过去,却听突然的一个怪声,她还未有反应,身体便急坠而下,落入了一片黑暗中,摔得她的屁股很痛,她咧着嘴掏出了火折子,心道:好在留了个心眼带着这东西……

想着她落到底的速度不过一瞬,据她计算,这个洞应该并不算多高。她便想着该怎么上去,却透过火折子的光看到这洞里的空间很大,全部以石壁覆盖。也且在一丈远的地方有一张桌椅,桌子上摆着一副残棋,她不觉发笑:难不成还有人在这里下棋

若是一件瓷器,她也许会好奇的观察一番,可无奈她对这些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在这艺术方面,她唯一通一点的就是埙了,那还是司徒珏教的……

想到这些,她都觉得有些惭愧。

“马走日,象走田,卒子直走炮翻山……”

她手撑着下巴看着这副残棋。嘴里念叨着关于象棋这仅存的一点印象,其他的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了。

可是却觉得有一个棋子摆放的位置不对,她便拿起这棋子挪到了它应该待的地方……

“啊……?”

一只利箭从眼前的墙壁上直冲她而来。她来不及细想,便立马去闪躲这支箭,哪道这箭并非是唯一的,而是一个序曲,这箭射过来之后。便有箭雨从四面八方直射而来,她哪里顾得去多想。保命要紧啊!

这箭不说又千百支,可至少也有几十支,她又惊又怕,不至于她还没有见到爹爹,就挂在这儿了吧?

为什么要去碰那个棋子呢?

分明就是一副残局罢了,哪里有什么位置不位置的?林扶月啊,你在抽什么风啊……

“咻——”

林扶月一个前滚翻拾起一支箭来,从容挡住威胁。

“当!”

嗬,着箭竟是铁制成的?当起兵器来,倒是极为顺手,她左右横档,全数将射过来的箭阻挡,她之所以能够躲过,只是因为这箭是由机械发出,有着一套程式,若是人为的话,或许自己就真的挂掉了。

“咻!”

“当。”

“咻咻——”

林扶月疲倦至极,直到确定不再有箭飞过来,她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休息了好一阵,她才继续去找上去的路,其实,这一个念头是多余的,因为这石壁滑的很,若是没有梯子的话,恐怕是上不去的。

突然的心口又痛了起来,她扶着椅子坐下了,石壁内似乎是封闭的空间,她越发觉得呼吸不顺畅。

心口痛的厉害,竟是昏睡了过去……

******************

九曲八弯的山洞狭道,一个人影穿梭,停在一片光亮前,沉吟道:“林兄,今日是十月二十四了,十四年了,林兄可以出去了吧。”

那阴暗处的人影动了一下,缓缓起身走到顾从岳面前,“已经十四年了吗?这么快?”

只是呢喃了一句,随即,便随着顾从岳向前走……

“好强的光!”

恰是正午,阳光最足的时候,顾从岳在日光下将林之庭打量了一番,“怎么,林兄,你的眼睛?”

林之庭淡淡而笑,“看不见了,怕是瞎了吧。”

顾从岳立马命随从去请大夫,但见那玄松酒醉熏熏的颤颤巍巍走过来。

“老夫终于自由了,林老弟啊,你这下子可把老夫我害惨了……”他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顾从岳并未接话,而是道:“这个山洞已无存在的必要,明日便将洞口炸毁吧。”

玄松还想说些什么,却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顾从岳扬手一挥:“送他回清岭峰。”

说罢,亲自搀了林之庭走出了竹林……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被困

宽阔的官道,一驾马车缓缓前行,这马车华丽的很,八角顶盖,檐下镶缀这流苏,八个檐角上均挂着一只铃铎,风儿吹起,发出丁玲响声,悦耳动听,仿若一支曲子一般。

这马车的坠饰并不像是中原之物。

“郡主,京城已经到了,这辆马车太……不如——”

“好了紫云,按你说的办。”一个阴柔娇媚的声音自马车里响起。

片刻,一个少年调皮的跳下了马车,这少年不过十六七的模样,五官极美,细细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精致的唇,宛如画中人一般。

“怎么样?本郡主的男装扮相还可以吧。”

走上前来一个瘦弱高挑的少年,连声应道:“郡主的容貌本就倾城,男装就更是俊美,只怕不要招引来痴心少女才好啊。”

“臭丫头,竟敢打趣本郡主?”少年抬手佯装去打她。

这高挑少年连忙求饶:“郡主郡主,紫云知错了……”

适才,郡主止了手,双手负于背后,向前走去,又嘱咐道:“紫云,本公子现在一身男装,怎可还叫我‘郡主’?”

“是是是,不能叫郡主,应该是……啊,公子,叫公子才对,是不是?”

少年仰脸一笑。

却见那紫云蹙眉一笑,“郡……公子,要是王爷知道咱们偷偷跑出来,他会不会……”

她的担心并非是多余的,连少年的眉尖都蹙起来了,可一瞬之后,他坦然一笑,“不怕不怕,有什么事情,本公子给你担着……父王就是太拘束我了。要是早让我来这京城,哪里还会偷偷出来呢?”

她小小的嘴巴撅了起来,转而又是一笑,“紫云,我们快走,去看看这京城与我们那里有什么不一样。”

京城,集市,虽是深秋,却也并不冷,集市上有不少杂耍。一群一群,惹得少年颇为好奇。

“紫云,你说。这里跟咱们那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怎么就感觉这么新鲜呢?”少年笑道。

“那是你对京城太好奇了呗。”紫云笑道。

少年停在一个杂耍团前,饶有兴致的观看,不时跟随着人群发出一声惊呼。

紫云在她耳边道:“公子,咱们还是快走吧。这种市井之地,岂是你能待的地方?”

“诶,这种地方怎么了?为什么他们待得,我却待不得?”少年一口反驳,说着竟是往人群里走了几步,挤到了最里面。

紫云一时没有见到主子。顿时吃惊,她大喊:“公子,公子……”

“啊。高台要塌了——”

“赶紧跑啊,高台要塌了……”

竟是那玩杂耍架起的高台正砸向地面,众人均是各自逃命,可却有一个少年冲向了那高台下。

“公子,公子!”紫云见那少年。护主心切,立马奔上前。可距离太远,来不及了……

少年一把将那发呆的孩子抱到了别处,将他放下,回头时才发现,竟是来不及闪躲那砸过来的高台,她只觉眼前一片空白,脚也移不动一步……

却是感到有人将她从这高台的阴影下抓起,掠过半空,她恍然回过神,痴痴望着救命恩人,这人头戴斗笠,身体被一身宽大的袍子遮住,尽管看不真切这人的长相,可却能感觉的到,这人身上清冷的气质,第一次的与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且还是一个陌生男人,她不由得脸臊的通红。

随风而飞,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痴痴的望着这人,竟是忘了眨眼……

“公子……公子?你……”直到听见紫云急切的喊声,她才回过神来,“呃,啊?怎么了?”

紫云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

少年摇摇手,“没事,当然没事了,对了,这问公子救了我,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这人道,“这位姑娘,不是中原人吧?”

少年一愣,脸颊绯红,看着紫云不知所措,紫云清了清嗓子,“公子,你是什么意思?我家公子谢你的救命之恩,可为何这位公子却这样说?”

“告辞!”

这人恝然一笑,自转身离去。

“郡主,这人怎么……”紫云不满的看着他的背影,紧皱着眉头。

却见郡主目光迟滞,盯着那走远已经消失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郡主,你怎么了?”

“啊?”

少年恍然回过神,看着她的表情,不禁害羞,嗔了她一眼,朝前走去:“走了,走了,找家客栈休息吧……”

……

“扶月呢?”

顾云澈径直走向屋里,也不等柳儿答话。

却发现屋里没人,才询问柳儿。

柳儿怔了一下,才道:“顾公子,我家姑娘她挂好了灯笼,就……就出去了。”

“出去了?”顾云澈呢喃着,但见院子里挂起的红灯笼,他的唇边浮上一层笑意,大步流星的走出院子。

轰隆!

一阵响动传遍整座王府。

“怎么了?”顾云澈放下手中的书,走至窗前,但见竹林方向生出浓浓烟雾与尘土。

刘溟道:“是王爷命人将那密室炸了。”

顾云澈忽然一惊,回头问道:“为什么?那里他不是不准任何人靠近,如此严密的地方为何要炸了?”

“属下不知。”

“去看看。”顾云澈转身往门外走,刘溟旋即跟上。

……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林扶月瘫软的坐在墙角,不住抚着胸口,刚刚她正思考着对策,却突然听到一声建筑物倒塌的声音,轰轰隆隆的响声甚是骇人,脚下的地也颤抖了许久,她一瞬间的想法是:难道是地震了?

好在这个洞是密封的石壁。所以并没有东西砸下来,她才觉得安全一些。

无力的倚在墙角,静下来了她才开始惶恐:山洞里的“爹爹”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她站起身在石壁上摸索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机关,她泄气的倚到石壁上,却听“咔”的一声,像是触碰了什么机关,她一阵欣喜,以为出去有望了。

可却发现一个铁笼从天而降,林扶月顿时失望。绝望,无望了。

“当!”

这铁笼子不偏不倚的落在林扶月的头上,将她困在里面。

据她目测。这笼子是由精钢制成,纵横交错的十分稠密,恐怕连一只猫都出不去,更何况她这个身高正常的人了……

“救命啊……”

她仰着头大声喊道,想要把这声音传上去。却是忽然想到了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怎么办?这里空间密封,迟早会憋死的。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这样喊会消耗许多肺活量,便会浪费很多空气……

她坐在角落里。思索着逃命的方法,可却越发呼吸不顺,简直要窒息了的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几欲睡着!

……

“爹,您这是——”顾云澈看着不远处滚落的石块,疑惑的问道。

顾从岳道:“这里已经没有用处了,还是炸毁了比较安全。对了,吩咐下去。以后这片竹林不再是禁地。”

“是,爹。”顾云澈答道。

刘溟忽然凝视着东面,由假山上急速而下了一个身影,他对顾云澈道:“主上,那是……?”

顾云澈循声看去,有些吃惊,“师叔?他怎么……”

“哎哎哎……”玄松刚落地,就急急忙忙的走到了山洞门口,“怎么给炸了?”

顾云澈恭敬的说道:“师叔,你有事儿?”

玄松向里头望了望,兀自说道:“不知道那丫头有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哪……”

“师叔,你说什么?”顾云澈心中一惊。

“什……什么我说什么?扶月那个丫头进去了,说要去找什么,他爹……你不知道?”玄松突然瞪大了眼睛。

顾从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什么?扶月在里面?”

玄松点着头,“那丫头哭得梨花带雨的求我让她进去,老夫我一心软,就,就让她进去了……”

“把洞口搬开。”

顾云澈冲到洞门口,喝声命令道。

下人们愣住了,许久未有动作,顾云澈便自己动起手来。

“主上,怎么了?”刘溟上前谨慎的问,顾云澈冷言道:“你最好给我祈祷她没事。”

刘溟愣了神,被他这没有来由的话震住了,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便立刻吩咐众人把石头搬开……

石洞里的结构很复杂,且炸药是从里到外安置的,所以会震落多少石头堵了多长的路可想而知!

“这条路既然堵上了,就打不开了。”

顾从岳淡淡道。

听到这话,顾云澈更加心急,“爹,您这话什么意思?”

“这条路行不通了。”顾从岳面上没有更多的表情,只是忽而又道:“在后山有一条路,可以进到里面……”

顾云澈听完他的话,立马飞奔而去——

“哒哒哒……”

顾云澈翻身上马,拉紧缰绳,一路绝尘,逐渐消失。

……

林扶月蜷缩在角落里,呆呆的望着这笼子,和四面无缝隙的石壁,满心惆怅。

只觉心口疼痛,没有半分力气,脑子也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模糊,竟是连眼皮都不想抬起来……

她的心里还是清楚的,一时间想了很多。

这十几年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憾了,若是有的话,那就是找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没能亲眼见到爹爹,就算知道他是安全的,可她却始终不能放下心来,她并非是他的亲生女儿,可十几年来她却一直想找到他,或许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一种非要坚持的习惯……

“爹……”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情敌?

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的时候,林扶月便发现自己是躺在自己房间里了。

她纳闷的很,柳儿那丫头说的磕磕巴巴,让林扶月没有听太明白,她顿时感觉自己过得浑浑噩噩,只是柳儿说她睡了三天,这一点她却是信的,她早就发现自己的确很贪睡,有的时候,甚至能睡一整天。

听阿颜哥哥说过,这是因为自己体内的毒没有清除,算是一种后遗症,以后会越来越犯困。

这样她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能天天睡觉,且还不会被人说懒,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柳儿……柳儿?”

走到外屋,却未见柳儿,她有些奇怪,通常这个时候柳儿都不会离开的,怎么今天……

“醒了?”

林扶月正触眉思索,便听见一声问候,看着这人,她却是哭了,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以为生命会终结在那个小空间里了,以为就这么带着遗憾走了……

“怎么了,怎么了?”

他上前抱住了她,轻轻的抚着她的肩膀,带点嘲笑的看着她。

林扶月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啜泣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丫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顾云澈笑道,手上的力量加重了一些,紧紧将她圈在怀中。

林扶月笑了笑,仰头看着他,“我隐隐约约的好像听见你说‘要是你死了,我该有多难过’之类的话,你再跟我说一遍,好不好啊?”

“什么?”顾云澈身体一僵,疑惑的看着她。

林扶月逃开了他的怀抱,走了两步,笑道:“我怕要是我突然死了。可能就没有机会听到这些话了,我最近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整日困乏不说,就连心痛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你要是不赶紧对我说一些好听的话,可能我再……”

突然,眼风扫过顾云澈,他的脸上阴沉的像湖底一样,让人生畏,林扶月说不下去了。顿了一顿却是又笑道:“无所谓,反正你也不爱听这些,我跟你说些别的吧……”

顾云澈冷峻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林扶月便道:“柳儿既然跟刘溟两情相悦,倒不如让他们成亲好了。”

“成亲?”

“嗯,成亲!大小姐和宋副使是不是也快要成亲了?大小姐他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的柳儿一起吧……”林扶月笑着说。

顾云澈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你这样说的话。不如……我们也……”

林扶月立马阻止他接下来的话,瞪了一眼:“诶,本姑娘可没有那么轻易就答应出嫁的。”

“你有什么条件?”顾云澈问。

“嗯……”林扶月抵着下巴踱了几步,忽然,道:“你知道吗?我的家乡那里,要是有人成亲。新郎可是要把新娘喝倒才行的,你有这个本事喝得过我吗?”

顾云澈似乎不信,挑眉看着她。“还有这样的风俗?我倒是没有听过……”

林扶月心虚的笑了笑,“呃……好吧,我说实话,这个,只是我们林家的风俗。听舅舅说,当初我爹娶我娘的时候。他们可是喝了一夜的酒,而且,最终也是我娘获胜。”

顾云澈点点头。

“我们林家女人的酒量可都是特别好的,我这一点可能就随了我娘……”

林扶月起初是笑的,可说着说着却变得感伤……

“我是怎么从那洞里出来的?”她恍然想到这个她应该知道的问题。

顾云澈道:“那个山洞另有一条路……为什么进去那里?”

言下之意就是他把自己救出来的!

“呃……我进去是因为……因为,我是去找我爹。”林扶月怯怯的说道,顾云澈不出意料的震惊一吼:“你爹?”

林扶月示意他镇定一些,拽着他坐下,“那个,我跟你讲清楚吧……”

其实,说故事并非林扶月的强项,可在告知他自己来着临南王府的目的原因的时候,却是说的惊心动魄,跌宕起伏……

“你爹在那个山洞里?”

顾云澈不可思议。

林扶月点头,说实话她起初也并不相信,山洞里的那人会是爹爹,可在山洞里那危急时刻,脑子迅速的转动之后,却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爹爹就是山洞里的那人。

事起临南王说的那番话,他说爹爹很安全,若不是他与爹爹是旧相识,且是一身正气的样子,林扶月大概也不会信,可正是因为他丝毫不隐瞒的跟自己说爹爹的离家与他有关,只是因为当时他当时出兵却遭人袭击,于是他便向爹爹求助……

后来的事情应该都能想到了,只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就一直没有回去,让娘亲抱憾而去,让自己寻了他十几年。

若非山洞里的人不是爹爹,她不明白为什么临南王会把那里封为禁地,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每日都要去那里,且临南王说爹爹受过重伤,中过毒,几乎每日都要忍受着疼痛的折磨,晚上更甚,这便也对上了那山洞里的“怪人”的吼叫了吧。

对于自己的猜测,她还来不及向临南王求证,可她仅是这样一想,心中就好难过,气自己为什么曾经怨了爹爹那么长的时间,后悔自己没能照顾过爹爹……

“怎么又哭了?”

顾云澈关切的声音把她惊醒,她恍然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她竟然这么没用,以前,她从来没有哭过的,可最近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一种感伤的情绪,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挂念我爹,我想知道他好不好,我想喊他一声……”林扶月抽泣着,对于一个独自生活了十几年的孤儿来说,有多么想见到家人,这种心情恐怕不是一个从小就备受宠爱的人所能理解的,可她却觉得顾云澈可以理解。她语无伦次的哭诉着。

就这样趴在他的肩头,哭诉着……

顾云澈低头用下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道:“你从来都没哭过的,怎么现在……”

林扶月愣了一下,又道:“就是因为以前没有哭过,现在才要哭啊。”

“这是什么道理?”

顾云澈嗤笑。

“有道理的道理啊……”

“……”

***************

熙攘的街市上,林扶月慢吞吞的走着,她皱着眉道:“要去哪里啊?你自己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带上我啊……”

“你跟着走就是了,你还不相信为夫?”

顾云澈讥诮一笑。

林扶月瞪了一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忽然狡黠的笑了:“公子,小的现在可是一身男装。你这样暧昧,会让人家以为你是断袖啊,还是注意一些的好吧。”

没想到这没有威胁到他——

“那你就好好听话,否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做出什么更过火的事。”

他的脸上尽是挑衅的笑意。

林扶月顿时大惊。她相信他这个人很有可能会像他说的那样,不顾及临南王府的面子,不顾别人说他断袖,不顾自己的形象!

她连忙老实的垂首跟着:“是,是,公子。我会听话的……”

情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这是一句至理名言,也是一个真理!

“放风筝吧。”

这句话从顾云澈的嘴里淡淡说出。着实令她惊讶,什么时候他也喜欢这种小玩意儿了?

“你——”

“刚说过要好好听话的,嗯?”顾云澈指着她,挑了挑眉,林扶月立马闭上了嘴巴。

在西郊的空地上放了好一会儿的风筝。两人才回去了,不。应该是顾云澈决定回去了,他们才回去了。这大半天的时间,林扶月根本没有半点的否决权。

“许个愿去吧。”

当走到姻缘庙的时候,顾云澈的这句话算是真的令林扶月怔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想求签这类东西,林扶月也并不相信的,只是一份愿望罢了,可她明明记得顾云澈是不相信这些的,且是不屑一顾的,今天他……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你到底怎么了?”

林扶月自然感觉到他今天很不同,却是听见一声——

“公子……”

这声音婉转柔润,一听便知是一个美丽少女,可却刻意压低了,变得有些低沉,可还是不及男子的。

但见一个青色身影奔了过来,对着顾云澈笑着……

林扶月才看清这人的长相,五官俊朗的很,肤色嫩白,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不,少年的话,怎么会有耳洞?

仔细看去,五官精致,柳叶弯眉,这样的长相怎么会是男子?

分明是一个少女才对,还是一个颜色倾城的美人儿!

“公子,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这女子回身道:“紫云,把东西拿来。”

她双手奉上,两颊微红,“公子,这些天,我一直等候公子,只为说一声感谢,小小心意,望公子收下。”

林扶月心中乍惊,看这少女的害羞模样,不会是对俊朗潇洒的救命恩人情愫暗生,一见钟情了吧?

而且这个“救命恩人”还是……还是本姑娘的……

什么?

林扶月啊,你这算是遇到情敌了吗?

“这位是……”只听少女含羞问道,却并不忸怩做作,相反倒是极显大气。

顾云澈愣了许久,似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道:“这位……是,他是在下的仆人。”

悲哀呀!

林扶月心中苦道,悲哀自己的“仆人”身份,也悲哀顾云澈的懵懂;她有些怀疑他是真不懂这少女的怀春眼神,还是懂了却装作不知道……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欣喜

“姑娘,多谢你的礼物。”

顾云澈推辞不下,值得应声接下,转身便交给了林扶月。

林扶月本想愤恨的瞪他一眼,却猛然想起自己的身份,现在是一个仆人,自然应该为主子分担重物,由此,她便大度的接了过来。

嗬!分量还不轻,难不成是金子?

但见顾云澈满面春风的笑,她的心中就有些酸了,且有些愤怒,这家伙何时对一个陌生人笑成这般模样过?

当真是美人的诱惑难当?

“公子,出到京城,承蒙公子搭救,不知可否请公子一顿酒,以答谢公子相救之恩?”那少年羞涩的说道。

顾云澈抱拳一笑:“姑娘可气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酒,就不必了……”

林扶月有些傻了,不可思议的偷偷打量着他,聪明如他,怎么现在这么木?人家姑娘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还是说欲拒还迎?

她实在看不下去他们这腻腻歪歪的样子,眼见着离临南王府也不远了,她便索性穿到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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