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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姻缘-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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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扶月装作狰狞的表情,张开了“魔爪”伸向他,“谁说的谁说的?小石宝你不夸夸我,我把你丢进鱼汤里呀……”

“啊——阿婆,月儿姐姐好凶啊……”

这小家伙倒是一个配合的,他装作惊恐的样子躲了起来。

柳儿笑了,“快喝汤吧,给石宝补一补,石宝这么聪明,喝了这碗鱼汤,将来肯定能考上状元。”

虽然只相处了两天,可却像是一家人一般,林扶月是比较喜欢这种感觉的。

小院里不时传出笑声阵阵……

***************

临南王府,一家人围着老夫人热热闹闹的吃着午饭,顾云澈神色凝重,顾茗玉不解的望着他,却又不敢当着长辈的面儿问,只好作罢。

“这些天怎么不见扶月丫头啊?”

老夫人问了一句,顾茗玉也很好奇:是啊,扶月姐姐一向不喜欢呆在屋里的,可是这两天怎么都没见她出来呀……”

顾从岳神色怔了一瞬,动了动嘴唇,却并未说话。

顾茗玉的话音刚落,便见红袖跑了进来,她气喘吁吁的,手里拿了一封信:“公子……”

“怎么了?”老夫人问道。

红袖看了看顾云澈,不知道该不该说。

顾云澈并未说话,只是凝视着她手中的信……

“说,什么事?”方氏吩咐了一声,红袖踟蹰着说:“林姑娘……”

听到这一声,顾云澈猛地抬起头,看着红袖,又听她道:“林姑娘好像走了,这是她留给老夫人的一封信……”

顾云澈愣住了,他的心口倏地一紧……

“什么?”老夫人吃惊,在座的人同样的惊讶。

“澈儿,扶月是你的丫头,她为什么走了?”老夫人疑惑了一阵之后,转而看向顾云澈。

顾从岳也同样看了他一眼,表情淡淡,目光却是极深沉,怕是没有人可以看得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顾云澈正碰上他这目光,却是有些发怔,随即站起身来,道:“祖母,孙儿吃完了……”说罢,便走出去了,脚步竟是有些跌跌撞撞。

顾茗玉连忙追出去,紧赶上他,“哥,你怎么了?”

顾云澈只顾着朝前走,顾茗玉见他神伤的模样,不免担心,“哥,扶月姐姐她怎么了?你们……”

“玉儿,你先回去吧,让大哥一个人静一下。”顾云澈停下脚步,淡淡的说道。

听到这话,顾茗玉望了他一眼,想再说一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转身默默地走开了。

顾云澈的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苦涩有之,愤怒有之,难过亦有之,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然会这么决绝?竟是没有半分的留恋与不舍?竟是丝毫都不肯跟他多说什么,不肯说她的身份……

扶月,你当真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吗?

当真会以为我会真的误会你?

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顾云澈呢喃,他的心突然一阵抽痛,伸手抚着胸口,几乎趔趄。

九曲平桥,他的身影显得极为孤单落寞。

“顾云澈!”

一个黑影突然冲了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大声喝道:“顾云澈,你对阿扶怎么了?”

闻言,顾云澈冷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恝然笑意,“我和她之间的事,需要你来询问吗?孟秦,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她的事?”

孟秦怔了一怔,眼神恍惚了一瞬,“什么身份?呃……我告诉你,她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妹妹,你到底怎么她了?”

顾云澈苦笑,转身望向了一览无波的水面,道:“孟秦,你以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每日跟她一起,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顾云澈,你是什么意思?”孟秦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顾云澈道:“安王赵峫的那件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只是他却叫众人都相信了那只是揽月山庄的事情,反倒是他轻而易举的脱了嫌疑。”

孟秦是知道一些的,可很奇怪的,早在五天前,安王赵峫的事情就轰动了整个朝廷,可却在三天前彻底的摆脱掉了嫌疑,且一举拿下了揽月山庄这个大贼窝,这事情做的如此干净彻底,就是皇上也说不出什么来。

“那件案子跟你有关系吗?跟阿扶又有关系吗?”

“安王曾寻找了很久的那张揽月山庄大当家藏的字据,是在她的房间里看到的。”顾云澈怅然叹气,却有不说什么。

听他这样说,孟秦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说:“你,就是怀疑她喽?”

“怀疑?”

顾云澈呢喃,又摇起头来:“不知道,不知道,我并没有怀疑她,只是我不清楚她为什么会有那样一张东西……”

“不清楚?哼,顾云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神情有多可恶,可恶的本公子想揍你一顿,现在一想,我也能想得道,当时你跟阿扶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会是何种表情,欠揍!”孟秦大声嚷着,想着为林扶月出一口气。

顾云澈没有说话,兀自朝前走去。

孟秦在后面大喊:“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顾云澈,你就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混蛋!”

许是这话触动了顾云澈,他突然定下了脚步,孟秦几步桌上去,摇着头说道:“你不知道吧,她哭的时候有多伤心,你居然丝毫都不关心她,你果真是自私的,对盈袖你自私,对阿扶你同样自私……倘若她有什么事,你一定会后悔,后悔这样伤她!”

这话敲在顾云澈的心间,隐隐作痛,他真的伤了她的心了吗?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贩画

“月儿姐姐。”

林扶月正在写字,便见到石宝跑了进来。

她放下毛笔,看着他问:“怎么了?我教你的字你还记得吗?我来考你一下……”

“嗯,记得,你教我的千字文我也背住了几句呢。”石宝天真的看着她。

林扶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了笑:“这么厉害?”听刘婆婆说过,早在石宝两岁的时候,他的父母便相继去世了,他跟着刘婆婆生活了八年,可因为没有钱,也上不了私塾,周围也没有学问之人,所以他也并认不得几个字,不过据林扶月看来,他是很聪明的,学起东西来很快,而且他也很好学,这一点跟她比较像,她小的时候也是好学的呢。

“石宝,最近几天好像胖了……”林扶月捏着他的小脸蛋笑道,刘婆婆的家在京城西郊,这小院外面环绕着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林扶月便常常与柳儿一起在这小溪里捉虾蟹,倒也为石宝改善了伙食,这小家伙明显的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壮实了不少。

一片叶子顺着窗子飘了进来,林扶月惊讶,捡起来那片叶子,已经泛黄了,她不觉吃惊,现在居然已经到了秋天了,她的那个生辰并没有像她相像中那般,只因心中的结始终没有过去,她又如何真正开心的起来呢……

离开临南王府已经三个月了,她每天拼命的干活,常常说笑话,想借此忘记一些事情,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却还是会心痛,还是会难过,还是会哭!

在她的心里。爱情的基础是信任,而核心便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当另一个人表达出的是对你的不信任,那么这段感情也就不复存在了……

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可真正的想要忘记一段事的时候,它却偏偏终日萦绕在脑海,竟是心都疼了也无法忘却,这便是最苦的苦恼吧。

由此,她便更加努力的不去想那些事,时间果真是一味很好的药。它不会让你的伤心事消失,但它却会让你的伤心慢慢减淡……

想通了一些之后,林扶月便想着为生计打拼了。她的画一向还算不错,便想着利用这个来赚钱,于是她每日画一些画,拿到街市上卖,偶尔的也能赚它几十个铜板了。日子久了,还当真成了一份工作了。

她有些自嘲的以为,当真是越活越倒退了,她堂堂一个盗中之王竟是沦落为靠贩画为生的穷人,这让她着实费了时间让自己的想法拐过弯儿来……

起初,想到去街市上卖画。还时刻担心会不会遇见熟人,可日子一久,却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她倒也释然了。就算遇见了又如何,她又不是做鸡鸣狗盗的事情,况且,这种地方想必那些熟人不会来吧!

有的时候,生意好了。她便要熬夜加班的工作了,她一向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可为了赚钱,却也只能为这几个铜板死磕了;令她欣慰的是,偶尔的时候,她会碰上一个欣赏她的画风的人会特地订制一幅画,林扶月自然不肯放过这个赚前的好机会了。

“姑娘,赶紧睡吧,这些天你的毒发作的次数都多了。”柳儿一边铺着床,一边唠叨着说道。

林扶月笑了笑,“不碍事,还有一点就画好了,你可知道,这次秦公子让我画的这幅画可是会给我一两银子呢,咱们在刘婆婆这里住了这么久,也应该报答一下她对咱们的收留之恩了。”

林扶月曾笑言,自己大概是变成了女版焦裕禄了吧,只是两人辛苦付出的最终目的全然不同,她自然没有他的那番忧国忧民情节,不过为了银子辛苦工作也并不可耻,毕竟只有先生存才能有抱负的嘛。

她从来都没有为银子的事烦恼过,可当她真正拿到挣到的第一笔钱的时候,那种心情竟是从来没有过的,在卖画的过程中,她发现在对于经商这条路,她倒是挺热衷,而且还是比较有天分的,所以她便不大正式的立志,以后远离江湖远离朝堂,行经商之道,或许她会成为范蠡那样的大富商也不一定呢。

“那行,柳儿陪着姑娘。”柳儿惊讶,看来这一两银子的诱惑着实不小,她都忘记了催促林扶月休息,而是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她身边,静静地看着……

翌日,东方既白。

林扶月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口,恍然一惊,都这个时间了?

“柳儿。”她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柳儿便走了进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姑娘,你醒了,洗把脸吧。”

林扶月用风一样的速度收拾好自己之后,却听柳儿说:“刚才陪刘婆婆去街市上买菜,看告示上说,顾公子……他要出……征了。”

出征?

林扶月的心突然的被撞了一下,一时间许多事涌上心头……

“姑娘,怎么了?”柳儿问。

“哦,没事,柳儿,我该走了,今天就由你教石宝了。”林扶月拿上画了一夜的画走出了房间。

“姑娘你还没吃饭——”

柳儿在后面喊,林扶月回道:“不吃了!”

……

街市上,熙熙攘攘。

冷冷的秋风一吹,林扶月打了一个激灵,才发现今天穿的衣服着实有些单薄了,她裹了裹身子,快走了几步。

“林姑娘——”

远远的便看见自己的摊位前站着一个蓝衣公子,他正朝自己挥着手。

林扶月连忙跑过去:“秦公子。”

秦公子名叫秦庭,出身儒学世家,五官俊美,身材高瘦,乃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呢,他的祖父曾在宫中任职翰林编修,管虽不大,可学识丰厚,也颇受先帝的恩宠,所以秦家在这京城便的柳西县也称得上是大户人家!

柳西县距离刘婆婆的家比较近,所以林扶月才会偶然碰上秦庭的。他第一眼就看上了林扶月的得意之作,所以林扶月便奉他为知己。

后来他便常常买一些林扶月的画,且常常与她切磋一番画技,一来二往的,两人也就成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林姑娘,我要的画画好了吗?”秦庭试探性的问道。

林扶月扬了扬手中的画卷,“已经画好了,秦公子,不知道这画能不能入您的眼睛……”

“林姑娘,在下请林姑娘喝茶。顺便讨论一下书画如何?”秦庭拱手道。

“呃,这个呀……方便吗?”林扶月迟疑了片刻,“若是秦公子不嫌弃。那扶月便同往了,秦公子,您先请!”

“林姑娘请!”

……

茶楼里,林扶月靠窗而坐,望着外面的树叶飘落。她便起了悲秋之感。

“无边落木萧萧下……”

闻言,秦庭随了一句:“不尽长江滚滚来。”

“是‘长使吾泪沾满襟’啊!”林扶月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啊?”

秦庭愣了一下,品味了片刻,便大笑起来。

林扶月拱手笑道:“玩笑话,玩笑话。秦公子莫要见笑。”

“怎么会,林姑娘这诗对的别有趣味,倒是叫秦某长了见识……”秦庭笑言。忽然他又道:“林姑娘,在下实际还约了一个朋友,倘若林姑娘不嫌弃,便一起好吗?”

林扶月自然有些吃惊,可见他有礼有节的询问了自己的意见。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哎,他来了……孟兄!”秦庭起身喊了一声。

听到那脚步走了过来。林扶月正思索着要不要打个招呼,可转念一想,他毕竟不是自己的朋友,贸然打招呼,有点不妥吧……

“秦兄,久等了……”

一句客套话罢了。

林扶月猛然一惊,手中的茶杯险些滑落。

这声音……

她怎么会不熟悉这个声音,正是因为她太熟了,所以才更加诧异,这种市井小地,难登大雅之地,难入豪门世子之口的地方,他,怎么会来?

虽然三教九流他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入,可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也太意外了。

这个久违的声音多多少少让她有些难以自持——

不忍回头看了一眼,却正碰上孟秦的目光,他忽然一怔,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吃惊诧异之后,便是无尽的怜惜之意。

入座之后,尽管林扶月如何躲藏自己的脸,却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阿扶?”

孟秦呢喃了一声,秦庭惊讶,在两人的脸上看了一阵儿,“你们认识?”

“不认识!”

林扶月抢先回答,语气决然。

孟秦虽奇怪,却也摇了摇头,“不,不认识。”

奇怪是奇怪,诧异是诧异,可对于偶然碰上林扶月的事情,孟秦是异常兴奋的,他有些心猿意马的跟秦庭说完正事儿之后,便匆匆告辞,走出了茶楼!

林扶月不禁撇嘴:他一个男的自然可以这般虎头蛇尾的,可林扶月是一个女子,一个淑女,又叫她怎么好拂了秦庭的好心……

所以她又待了一阵儿,直到茶壶里没茶了,她才借口离开了。

刚刚走到巷口,却突然被一只手往后一拉,她立马出拳打去——

咚!

“孟秦?怎么是你?呃……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林扶月做错了事,理所当然的乖乖认错,可其实她也觉得自己不该道歉的,谁让这家伙突然拉她的,搁任何人恐怕走回出手防备的吧。

孟秦苦着脸道:“你当真是不顾兄弟情,不顾朋友情啊。”

林扶月呵呵赔着干笑,又替他揉了揉痛处。

好一会儿,他才好了,两人并肩沿着小河岸走着,本身林扶月的心情风平浪静,可孟秦说了一句话,让她陡然心惊……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买画的人

“顾云澈受伤了。”

孟秦平平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受伤?不是出征去了吗?怎么会受伤?他……”林扶月瞪大了眼睛问,可忽然看见孟秦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立马停住了,干干的咽了咽口水。

孟秦一摆手,对林扶月挑了挑眉。“你看,你还是很担心顾云澈,是不是?”

“孟秦,你是不是欠扁?”林扶月横眉以对,来岔开话题,可孟秦却是突然正色,紧紧盯着她,问:“若是不担心,为什么那么紧张?若是没有牵挂,为什么还要待在京城?”

第一个问题她可以堂而皇之的回答一句:换做是你我也会紧张的!

可第二个问题,却叫她的心陡然颤了一下,她为什么要留在京城,这个问题柳儿问过自己,当时的回答是还有事情没做完;可她当真就只是为了要亲眼见到爹爹一面吗?当真就只是为了报答刘婆婆的收留之恩吗,当真就只是这样吗……

她扪心自问,的确不是只有这些原因,可就算有其他的原因又有什么用呢?她也曾经觉得自己的气性是不是太大了,是不是太计较了,可反复思索之下,却又觉得自己是对的,自己并没有错,这是不是一种病态心理了?

“怎么样?是不是在想我说的话对不对?”孟秦道。

林扶月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我是在想你说的话,不过,第一,就是听说你受伤了我也会紧张,这只是一种人文关怀罢了,还有。我待在京城不是为了他,而是……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仔细想一想,顾云澈他只是在履行一个责任,你可以跟他说清楚那个锦盒是怎么回事,说真的,扶月,要是我我也会怀疑的。”孟秦神色郑重的说道。

“那他也不能怀疑我,用那种口气跟我说……”

林扶月气结,突然瞪了他一眼。还好意思说跟我是好朋友好兄弟。

孟秦抱胸支起手抵着下巴端量着林扶月,“那你现在是在生他的气,还是认识到自自己的错误却又不想认错?”

“认错?凭什么我认错啊?”林扶月脱口反驳。

她并没有错啊。只不过当时有些激动罢了,怎么要她去道歉?要道歉的话,也不应该是她吧。

“你没有错?”

孟秦挑着眉问。

林扶月竟是心虚了,她咽了咽口水,“就算有错。那……那,那他的错更大吧。”

“你先告诉我,他怎么会受伤,现在怎么样了?”她暂时抛下错对论,先关心自己担心的事情。

孟秦踱了几步,道:“西边小国在边疆撩起战火。顾云澈受皇上任命,去劝服小国将领收兵,途中遇袭。受了重伤,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林扶月吐了一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哦,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街市上并没有太多人。林扶月沿着青石板路向前走着,孟秦跟在她的身后。许久没有说话。

“阿扶!”

突然,他喊住了她。

林扶月疑惑的回了头,孟秦说:“你不想去看看?”

“看什么?”林扶月明知故问。

孟秦又是很久没说话,怔怔注视了她许久,突然问:“阿扶,你现在住在哪里?”

林扶月警惕起来,“干嘛?”

孟秦说道:“我好看看我的媒人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啊。”

媒人?

林扶月突然一脸笑容的看着他,“你是说,你跟表姑娘?”

“多亏你这个半吊子媒人了,虽然你并没有起到真正的作用,可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孟秦笑得跟花儿一样。

林扶月多少有些诧异,“你不是说你要放弃吗?为什么还是跟表姑娘在一起了?”

“妙言她也有痼疾,她一个柔弱女子都能这么勇敢,我孟秦堂堂一个大丈夫又岂有不战而退之理?”

孟秦的语气都变得果决,与之前的那个颓废样相比简直是好了太多太多!

林扶月忙追问是怎么一回事,“孟秦,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表姑娘看上你的?”

“天机不可泄露。”

孟秦摇头晃脑的说道。

林扶月不屑的瘪瘪嘴巴,转身就走,“行了,我先走了。”

孟秦也并未叫住她,可她却忽然回了头,“哎,你说的他受伤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今天早上柳儿看到的是他去出征了呢?”

“那是你们这里的消息传得太慢。”

林扶月恍然瞥见柳儿说的那则告示,表示了然,那日期上写着九月初十,而现在明明是九月二十七了。

“呃,相请不如偶遇,阿扶,你请我喝酒吧。”

“……”

听了孟秦这话,林扶月颇为无奈,回头看着他,他的脸上扬着一丝笑容,反倒是让林扶月觉得该请他喝酒一样。

“可以,你有钱的话,我陪你喝酒!”

孟秦吃惊,“你不会脸一顿酒钱都付不起了吧?”

林扶月摆摆手,“我的钱不能乱花,我的钱还要买书,买笔墨纸砚呢。”

“笔墨纸砚?”

“是啊,不然你【“文】以为我这【“人】么长时间生【“书】活花费的银子【“屋】是从天而降啊呀?”林扶月翻了翻眼睛,无所谓的说道。

孟秦恍然大悟,“原来秦庭说的那个画画得很好的女子是你?”

林扶月得意的扬扬眉梢:“不然你以为哩。”

……

临南王府,阁楼上。

见顾云澈正欲起身,红袖连忙放下手中端的茶,“公子,你的伤还没好,就不要去了,红袖代您去吧。”

红袖扶着顾云澈坐下了,拿起桌上的荷包说道。

顾云澈咳了一声,道:“也好,你去吧,红袖,记住,小心一些。”

“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红袖呢喃了一句,随即拿起一只长长的锦盒走出门去。

顾云澈抬眼望着满屋墙壁上各式各样的画作,不觉心中惆怅……

瞬间,一丝难过神情在眼睛里闪过,不觉握紧了拳头,手心中的玉越发温热,他稍稍松了一些,低头看着那温润的玉,释然一笑。

“澈儿。”

忽然,一声呼唤打断了他的思路,他忙站起身,“娘。”

方氏笑了笑,示意他坐下,温和慈祥的望着他,“澈儿,为娘有句话要问你……”

“娘,您问。”

顾云澈在罗汉床上换了一个姿势,淡淡的说道。

方氏欲言又止,终于问道:“那天,在祖宗的祠堂面前,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扶月那丫头?”

“娘,儿子……”

顾云澈顿了一顿,才说:“娘,儿子说的确是真的……还望娘成全。”

方氏欣慰一笑:“能坦白跟娘说,跟列祖列宗说,说明澈儿是真的用心了,扶月那丫头我们大家都挺喜欢,你祖母更是喜欢,可是她现在……”

顾云澈眉头皱了一下。

“娘,她不告而别离开这里并非有意,实在是因为儿子引起的,娘,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方氏点点头,语重心长道:“你要记得你爹的训示,一生只娶一妻……这你能做到吗?扶月那丫头心思比较单纯,莫不要伤了她的心哪……”

“娘,我并非只是为了遵循爹的训示,儿子的心里也只会容下一个人,那个人儿子现在已经确认,就绝不会更改!”

“好,澈儿,你做什么自然有你的道理,娘不会多过问,你只要认清自己的心就足够了!”

方氏握着他的手,静静地说道。

顾云澈点头,又使力握了握手中的玉,心中呢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红袖,这么着急要去哪里呀?”王府门口,红袖急匆匆前行,却忽然被顾茗雪拦住了。

红袖只得应付一句,“二小姐,奴婢要去买些东西。”

顾茗雪微微一笑,走上前道:“这样啊,那可否请红袖帮我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啊?二小姐请吩咐。”红袖道。

“就是……我听闻京城西郊那里有一家李记胭脂铺,那里的胭脂做得很好,可以帮我买来一些吗?”顾茗雪笑道。

红袖听前半句,颇为吃惊,险些惊叫起来,还以为是公子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可听到后半句,她才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心道:若是二小姐知道了,那所有人或许都会知道了,到时候公子一定会责罚她的……

还好还好!

红袖应道:“二小姐吩咐的事情奴婢记住了,二小姐,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走了。”

西郊,巷子口。

红袖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她翘首四下望着,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忽然,她看向了某处,扬手喊道:“秦公子——”

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来,喘了几口粗气,“红袖姑娘,你来了?”这男子脸颊微红,倒似一个小姑娘一般。红袖见此不觉掩嘴一笑:“秦公子,你不需要这么赶,我也并不是十分着急的……”

说着,递上去一方手帕。

“啊?”男子怔了片刻才接过来,呵呵笑道:“多,多谢红袖姑娘。”

红袖无所谓的摆摆手,“秦公子,这是我家公子托我送来的银子,另外,这幅画作请秦公子亲手交给她。”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赚钱大业

看着红袖递过来的东西,男子笑笑,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道:“好,顾兄如此痴情,我也理当帮忙,只是,我看那林姑娘并不是愚笨之人,恐怕她迟早都会发现,欣赏她画作的人并非是我。”

红袖无奈的摇摇头,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帮忙了……”

“红袖姑娘,不知可否一起坐下来喝杯茶?”

犹豫了很久,男子邀请道。

“啊?”红袖感到很意外,同时又觉得这书生倒是不赖,对她一个信使都很好,她也确实渴了。

“那好,多谢秦公子。”

男子伸手引路,“红袖姑娘请。”

途径李记胭脂铺,红袖吃惊,这李记胭脂铺很小,是一个老婆婆开的,她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二小姐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的胭脂铺?她也能接受得了?

红袖停下了脚步,“秦公子,不好意思,我们家二小姐想要买一些胭脂,秦公子要是不介意,就容我进去买一些?”

“没关系。”男子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半刻,红袖从胭脂铺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两包胭脂,面上笑盈盈的。

“没想到你们的二小姐也会知晓刘婆婆的胭脂铺,这里的胭脂的确很好,难怪你们女子会喜欢。”男子看着红袖手中的东西,赞赏道。

“刘婆婆?不是李记吗?”

红袖回头望了望那胭脂铺的幌子,没错呀,的确是李记。

男子笑了,“这李记原本是刘婆婆的丈夫所开,专门刘婆婆做的胭脂,她的丈夫姓李,就叫李记了。”

“哦。是这样啊……”红袖恍然的点点头。

……

西郊外,枫叶火红。

山间不时有大雁飞过,掠起阵阵挥动翅膀的声音。

林扶月背着竹篓在山上摸索着行走,她要找一种草,因为秦庭要画一幅有关这种草的画,这草她是见过的,可她却从未观察过这种静物的具体特征形态,所以要想画出令人满意的画,就要亲自观察一番,毕竟艺术来源于实践嘛!

千夜草。千夜草,你究竟在哪里呀?她心中念叨着。

突然,她的心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以前也这样单独上山寻找过千夜草,当时,是因为……

啊!她恍然记得了,想了片刻,不禁皱起了眉。想这些做什么,还是抓紧时间找千夜草比较好!

“你在找什么?”

林扶月突然停下脚,愣愣的循声望过去。

贺……贺兰詹?

她吃惊于在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遇见他,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的手里抓着一把草。那草正是她要寻找的千夜草!

“喂,你……你手上的那草是哪来的?”她兴奋的指着贺兰詹问道。

贺兰詹扬扬手中的草,“这个吗?”

林扶月头点的想拨浪鼓一般。“是啊是啊,这是千夜草吧,你在哪里发现的?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贺兰詹唇边露出一丝讥诮笑意,“带你去看?你要用什么来感谢我呢?”

“难道要师叔你帮个忙,你都不肯帮?”

林扶月撅着嘴问。

贺兰詹苦涩的一笑。“师叔?师叔……现在你肯叫我师叔了?之前为什么不肯叫,现在是为了要摆脱我吗?”

“没有没有!”

林扶月决计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想的。一时之间她又愧疚又尴尬,同时又有一些难过,自己只是死皮赖脸的求他罢了,平常她也是会在这种求人的关头服个软弯个腰的,可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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