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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姻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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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溟对自己畏惧的样子,林扶月不觉好笑:这顾云澈的手下怎么也这么害羞啊?这就是应了那句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她撇了撇嘴,轻笑一声,才走到一边去。
上下打量着专心致志的顾云澈,那专注的眼神,轮廓分明的脸型,好看的五官……
嗯!的确是很养眼!
那支箭究竟有什么好看的,他竟然一直注视着,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吧,林扶月走上前,试探的问道:“公子,我可以走了吗?”
她很奇怪:想要盯着这支箭,你自己盯着不就好了,干嘛连我也不许出门?
“不行!”
顾云澈总算抽出这两个字的空儿。
“为什么呀?”林扶月急的突然提高了声调。
这把刘溟和宋长歌惊到了:这女子脾气还挺大,居然敢跟小将军喊!
刘溟嘴巴微张,跟宋长歌对视了一眼,转而看着顾云澈——
顾云澈只是皱眉看了她一眼,他就更惊讶了:平常哪里见过敢在顾云澈面前大喊大叫的人可以“安然无恙”的?可是对这林姑娘,他竟然,只是……这样?
他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宋长歌:怎,怎么回事啊……
宋长歌淡笑着摇摇头!
顾云澈的眼神往林扶月的脸上瞟了一眼,片刻,又回到那支箭上,忽而道:“林姑娘你说呢?”像是在自说自话又像是反问。
“我怎么知道……”林扶月抓狂的摇头,瞥见顾云澈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讽刺,却忽然想到了,“公子你真以为刚才那人是我……”她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又起来了,可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顾云澈打断——
“万一刚才那人是冲你来的呢?你是自信能打过他还是自信你的轻功啊?”顾云澈眼睛都不抬一下甩出了这句话。
刚才看了看,他发现这箭似乎并不是冲自己来的,因为当时林扶月站在窗口,而那支箭是正对窗口而来的;到底是剑走偏锋还是刻意针对,这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现在他们这些人的行踪像是被人监视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眼下只有确定所有人的安全,再做定论!
不过,说的这话是有点夸张了,若是刺客的话,被人发现了,就不会再返回来了。不过,看着林扶月受惊的样子,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丝窃笑……
林扶月心中震惊,瞪大了眼睛:针对我?不会吧,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呀,莫不是行盗时被人发现了?
不可能呀……也许只是顾云澈的猜测吧……
“公子,你……你可不要吓我啊……这支箭就是针对你的吧,可能是你树敌太多了吧……”她揶揄的干笑道,心里有点慌张,她什么时候听过这么“刺激”的消息啊?!
“你也可以这样想!”顾云澈望着林扶月,皮笑肉不笑的眯了眯眼睛。
本身没有觉得怎么样,可是听着他的话,林扶月不禁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天啊,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刘溟满是讶异:他从来没有见过顾云澈可以和一个女人这样说话,顾云澈虽从不近女色,却总是惹桃花运,不过他却从没有跟一个女人走近过,可今日又见他跟这个林姑娘这般……
看来这小将军真的是转性了?还是……
“那什么时候我才能出去啊,您不会要在您屋里睡觉吧?”林扶月泄气的说道。
此语一出,便感觉到顾云澈怒目冷对的眼神像利箭一样射了过来,瞬时,林扶月就像是被冰冻了一样;刘溟和宋长歌更为吃惊:这样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子说话竟这样……大胆?
顾云澈表面上平静如前,可胸中早已窜出一团火了:怎么又说这般轻浮的话……
林扶月自知说错话了,便心不在焉的岔开话题:“呃……公子,你老看着这支箭干嘛呀,还能看出花是不是啊?直接拔下来不就好了……”说话间,已经伸出手去拔那支箭……
“别动!”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中毒
顾云澈猛地一喊,弄得林扶月一阵紧张,可是,她的动作向来要比脑子快——
箭已经被拔了下来!可手却被箭端的小刺扎到了……
“这……”
她皱着眉看向顾云澈,一脸的无辜!
“这箭上有毒!”顾云澈一把夺过林扶月手中的箭,扔到地上。
“什……什么?毒?什么毒啊?会不会死啊?不会要客死异乡吧……”林扶月乱了神,有点语无伦次。
顾云澈狠狠瞪着她,并不回答她的话,而是粗鲁的抓起她的手,低眼左看右看,上下打量,像在挑选蔬菜似的,林扶月不满的挣开他的手——
“这是我的手,不是菜,干嘛打量来打量去的?”
她锁眉揉了揉手腕儿,被抓出了一道红印:还说我劲儿大……
“这支箭上涂有‘紫花荨’的汁液……”顾云澈说得轻描淡写,可林扶月却紧张的不行:听这名字似乎挺厉害啊,就像“曼陀铃”这花,名字这么好听,可毒性不就很强?!
“中了这‘紫花荨’的毒,不会丢命,只是……”顾云澈刻意停顿了下来。
林扶月急忙问:“只是什么啊?”
“只是……”顾云澈本想再作弄一下她,可看她焦急的样子,便说:“中了这毒,只是会很痒,奇痒难忍的那种痒……”
“哦,只是这样啊?那,还好……还好!”
看着林扶月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顾云澈可笑:”原来,你……这么怕死?”
“废话,谁不怕死啊?你不怕?都怪你,怎么不早说……”林扶月嘴里嘟囔着,好像话还没有说完,可却被顾云澈突然的一声怒喊打断了——
“放肆!”
他不以为然的斜视着林扶月,冷笑一声:“你以为有祖母撑腰,你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吗?算起来我也算是你的主子!”
主子!
这两个字音被他吐的很重!
“哼!”林扶月狠狠握着拳:真是阴晴不定,刚才说话还很平和,现在就又是这副腔调……
“是,公子,不用您提醒,我也知道我是个‘丫头’,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公子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林扶月瞪大了眼睛,恨恨说道。
这紫花荨的确是很厉害,林扶月已经感觉到整只手都痒痒的,她强力忍着,转身想回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止痒的药……
“慢着!”
“公子,您又有什么事儿啊?”林扶月很不耐烦,完全没有注意到刘溟与宋长歌脸上奇怪的神色。
顾云澈走过来,语气冷淡的说:“手伸出来,我看一下!”
“不劳烦公子了,再见!”林扶月甩头离去……
顾云澈有些尴尬的被晾在那儿,皱眉看着她走出去了,怔了许久,才回过身;此时,他才注意到:刘溟和宋长歌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尤其是刘溟眼角眉梢挂着的一丝坏笑,他怒色而说:“笑什么?”
刘溟咳了几下,忍着笑说道:“我还真没有见过有人敢这么跟你说话呢……”
“嗯?”
顾云澈一记阴冷的目光扫过去,刘溟立即闭上了嘴!
“有什么事?”半晌,顾云澈收回了愤怒的情绪,转而看向宋长歌。
刘溟却还在偷偷笑……
宋长歌本也在怀疑顾云澈和林扶月,正想着原因,他虽并不是道人是非的人,可是好奇心却总是有的!
忽听顾云澈这么问,便就正色道:“有!”
“说吧”顾云澈扬了扬眉,闪过几分惊喜。
宋长歌跟刘溟交换了一个眼神,刘溟严肃了起来,眼睛定定神儿,才走上前,道:“老夫人已经到了京城了!”
顾云澈点点头,看着宋长歌:“你呢?”
“我?呃……我想回家拜祭一下家人!”宋长歌似乎有点难言之隐。
顾云澈猛然想起了:宋长歌的家乡在松溪县,离着青枫镇只有半天的路程!自从他进了王府,就在也没有回去过了,都已经十几年没有回去过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你去吧,早去早回。”顾云澈点头吩咐道。
林扶月回到房间,翻箱倒柜的找着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止痒的,可是随身携带了这姆多瓶瓶罐罐,却没有一瓶是可自己现在用的上的……
若是知道这“紫花荨”的毒性,说不定可以找到配制解药的方法;可现在的问题是:“紫花荨”这种东西,她连听都没有听到过,如何知道毒性啊,又如何去配置解药呢?
哎唷!
枉费你还是个学医的呀……
当当当!
“谁呀?”
林扶月一边抓着奇痒的手,一边喊道。
“是我,扶月!”这是一个温柔的男声,听起来满是笑意。
“宋大哥?你进来吧!”林扶月没空去开门,现在她恼的头都要炸了……
片刻,一袭白衣飘了进来——
“扶月。”
宋清远走进屋里,看到林扶月翻找着什么,便问:“怎么了?”如沐春风的笑容依然在他的脸上。
林扶月抬起头,苦着脸道:“大哥,我……我中毒了……”
“什么,中毒?”宋清远显得有些紧张,四下打量着林扶月的脸色,可并未发现有何异于平常之处,便又问:“怎么回事?”
“大哥,你不知道……”
林扶月戛然而止,眼角飞过一丝顾虑:看那放冷箭的黑影的身手,并不相是等闲之辈,万一真的是自己得罪了谁,被人报复,那多丢人啊?而且就顾云澈严肃的表情看来,就算不是针对自己,可能也是针对他的,主子的事儿最好就不要跟别人说了……
宋清远询问的看着她,想知道答案。
“算了,不说了……”那一只中毒的手变得又麻又痒又痛,像没了知觉一般,手心里出现了一些小红点儿,像得了荨麻疹一样,不过,她现在可是比得了荨麻疹还难受啊!
她拼命忍着,不让自己抓它,她想:这种类似于皮肤病的中毒症状大概跟皮肤病一样:越抓越痒,越不容易治愈吧……
“你的手……”
宋清远察觉到了林扶月难受的表情,便发现了她那只泛红的手,惊讶的问道:“这是‘紫花荨’,是吗?”
他心中顿时惊讶:怎么会有人给她下这种毒?
“大哥,你知道啊?”林扶月终于忍不住抓了几下,“那该怎么治啊?我怎么没有听过这种毒药啊?”
宋清远皱起了眉:这种毒虽并不会害人性命,可是却是极毒的,因为它会使中毒的人每时每刻会奇痒、疼痛!这种草很罕见,只生长在冰山谷下,且每年只开一次花,而解此毒的却又是花瓣当中的花蕊;这种毒的制成只需一朵花,可集齐足够的花蕊却是需要上百朵……
更严重的是,若是不小心碰到了花粉,这又痛又痒的症状会逐渐蔓延!
“扶月……这暂时没有什么解毒之法,只能先用别的方法止痒了……”宋清远怜悯的看着林扶月。
啊?不是吧……
“好麻呀,这手都不像自己的了。”林扶月捏了捏手,咧起了嘴。
宋清远摇了摇头制止她:“过一会儿,这种感觉就会消失了,忍一忍……”
林扶月郁闷的趴到桌上:
“好痒……”
她攥了攥那只“毒”手,满心不悦,可暂时也只有先忍了……
天字一号房!
一个小二走了过来,轻轻敲了敲门——
“姑娘……姑娘!”
“谁?”屋里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随即,却看见门被打开了。
吱……
“姑娘,您要的饭菜。”小二举起了手里端的托盘,惊讶的看着门里的女子:刚才听小六子说,这屋子新入住的姑娘长的国色天香,极为漂亮;刚听到这话时,他还不信,还以为是小六子夸张,可是现在看来,这姑娘的确是天生尤物,肤他不禁呆住了……
“放下吧。”一抹青色身影转回屋内,伸手指了指屋子中央的桌子,示意小二把饭菜放下。
“姑娘,您……您慢用。”小二放下了饭菜,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子,退出门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倒;女子见这小二好笑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忽然,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青离,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私自来中原了?”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语气温和倒不像是责怪!
女子似乎并不意外,慢悠悠的抬头看了眼门口的人,并不说话,而是径自坐下,悠然的吃起了饭菜……
“慕青离,大哥我在跟你说话,怎么摆出这副姿态?”男子坐到了女子的对面,嗔视道。
女子扬起了筷子制止:“诶……哥,我现在可是叫作赵若宁,在这里,你再叫‘慕青离’这个名字,我可是不答应的,你可不要把我的行踪暴露了。”
玲玲的笑声仿佛美妙的音符一般悦耳!
“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淑女的样子?”男子嘲笑道。
“哼,你为了你的心上人,看你是副什么样子?三年都不回家,还好意思说我呢!要说我变了,还不都是你教的!”赵若宁丝毫不相让的反驳回去。
男子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满是亲昵:“竟然这样说我,看来我真是白疼你了……”
他装作无限慨叹的样子,吐了口气……
“哥,你可没有白疼我,我这不全都是为了你啊?”她走过去搂着男子的肩头撒娇道。
这亲昵的动作,竟没有丝毫中原对男女大防的严厉!
男子摸了摸她额前的刘海儿,道:“行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好,我的妹妹焉能不好呢?”
“哎呀,哥,你来中原这么久,都不像以前那么单纯爽朗了,居然都学会这些奉承人的话了……”赵若宁装作教训他的模样看着他。
男子递给她一个包袱,道:“这里有一些钱,你拿着吧!”
说完,便起身走出屋去……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蒙蒙细雨中
中午,林扶月闭门静坐,希望可以把这钻心的痒忘记了,可是……她心烦气躁,在房里走来走去,时而坐下时而躺在床上,这心根本就是静不下来的呀……
看着自己的手,她心中一紧,这哪里还像是一个女孩子的手啊:有点泛青,满是红点,真是有点惨不忍睹啊!
打坐静不下心,她便开始绕着房间跑步,房间不大,跑了十几圈,却还是没能消却心头的烦闷;她推开门,想要去药铺,买一些止痒的草药,可刚推开门就见顾云澈站在门前,扬着手有些发怔的看着林扶月,大概是刚要敲门。
顾云澈,你还敢来?不怕本姑娘胖揍你一顿啊?
林扶月骤然冷眼以对!
脸上是一脸的愤怒,可心里却又无奈: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再怎么憎恨他都没有用了,事情已经这样了;而且,自己中“紫花荨”似乎大概追究起来,也跟他并没有关系,怪只能怪自己手太快……
不管怎么说,那箭上的“紫花荨”并不是什么致命之毒,这就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公子?你来是……”林扶月打量了一番,露出疑问的神情。
“我是来看看林姑娘的手怎么样了!”这冷傲的表情简直就像那冰山上千年不化的冰雪一样。
唔——
林扶月压下丹田里升起的火,暗自慰藉道:就权当是关心好了。
“多谢公子关心,这点儿毒还死不了!”她回以冰冷的态度,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这样的口气大概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深意吧!
顾云澈嘴角抽动了一下,林扶月分明看到了他眼睛当中瞬间即逝的那一抹愠怒,却当做没看见,兀自说道:“我的手没事啊!公子,我还要出去一趟,您看,您是回呢还是……”
她故意停下了话,想来顾云澈也是明白这意思的。
“看起来,林姑娘你并不急着找你的父亲啊,否则还怎么在这青枫镇逗留着?”顾云澈目视前方的说道,像是嘲讽,像是提醒。
林扶月咬咬牙:我在哪儿逗留还要你管?笑话——
“这是我自己的事儿,我找不找我爹,似乎跟公子没有什么关系吧!”
林扶月心里得意,对着他故意的莞尔一笑,便扬长而去……
顾云澈脸色变的铁青:怎么会想到把这么珍贵的解药给她?我看你真是疯了!
遂即,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药瓶,不觉握紧了些,却又突然蹙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看着她对自己这般冷漠的样子,心里竟然那么不舒服……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下雨了,鬼天气……”
林扶月刚刚走出客栈不一会儿,就下起了淅淅沥沥却很密的小雨,几乎一瞬间,林扶月的发丝上就聚了许多细密的小水珠,她有一个毛病:一淋雨脑袋就会疼,她连忙跑到旁边店铺的屋檐下——
“又下雨,江南虽美,可这时常下雨的天气究竟是不喜欢的。”
嘴里呢喃着,又掏出手帕把头上的水擦净……
不经意的瞥到对面的商铺门前种着一株海棠花树,两三朵红色的海棠花儿在茂密的绿叶中影影绰绰,随着风儿摇曳,深吸一口气,似乎都能从微凉的风中闻到夹杂其间的淡淡幽香,那小小的海棠在这细雨当中更显得雅致可爱!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飨赣曛校?p》 林扶月恍然吟诵道。
“好诗啊!”
突如其来的一声赞叹,把林扶月吓了一跳,这是谁啊,这么没礼貌?
她皱着眉回头看去——
眼前这男子着实又把她吓到了:一条长长的伤疤像蜈蚣一样紧紧贴在他的左脸上,那伤疤结着厚厚的痂,伤疤周围红红的,看起来,这伤疤已经有些时间了。
咝……
林扶月倒吸一口气,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这样的伤疤,真是触目惊心!这样的样貌怕是第一次见到的人都会吓一跳吧;不过,看他剑眉星目,长发飞扬,,鼻梁高挺,脸型棱角分明,身形健硕高大,周身散发着硬朗的气质!
若是没有脸上的那一条伤疤,他会不会比顾云澈那个公认的大帅哥还要动人三分呢……
只是,一袭白衣使得他本身就苍白的脸上添了几分柔弱之感,尤其是那一双似乎藏着万般情绪的沉如水的眼眸,便就更多了一丝病态!
“对不起啊,姑娘,吓到你了……”男子捂住了脸上的伤疤,带有抱歉的眼神看着林扶月。
林扶月突然回过神儿:“没,没有!”
看着男子黯然的神情,林扶月心中一紧:有着这样的容貌,怕是心里也很自卑吧……
“公子,你的身上都湿了……”林扶月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人,微笑道,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去:“公子不嫌弃,将就用着吧。”
男子满是惊讶:平常的人见了他,吓得避都避不及了,若是女子更是像看见了鬼一样,怎么她却不害怕?
“你不怕我……”男子带着些许感动的看着林扶月。
“呵呵,说实话,刚开始确实有点惊讶……不过,人最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只有心里真正的善良无邪,才叫做美,否则长得再漂亮,也不会讨人喜欢,其实啊,我倒认为人长得好看不一定就是好人呢……”
她想到了顾云澈那冷漠的表情以及那标志性的笑容,就在心里直摇头。
“这……”男子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奇,小小女子竟有如此见地,果真不简单啊!
“公子,我叫林扶月,不知公子大名?”不知为何,对于眼前这男子,林扶月觉得很放心,是有点莫名其妙,甚至自己心里也不知为何,可是却不愿深究心底里的想法,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男子明朗一笑,拱手而道:“在下孟楚。”
“孟楚?孟子的孟,楚庄王的楚?”林扶月俏皮的笑了笑。
男子一时恍然,随即又郎朗大笑……
“孟公子,听口音您是北边儿的人吧,怎么会来江南呢?”林扶月突然停住,这样问别人的私事似乎不礼貌,而且对方只是一个刚见面不到半盏茶功夫的陌生男子,实在是有点唐突,她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不再作声。
孟楚倒是没有怎么样,反而温和笑道:“有些生意往来罢了,林姑娘,看起来您也不是江南女子吧?”
林扶月讶然失笑:这能瞧出来?
“哈哈,江南女子素来温婉清雅,可林姑娘却是那么大方爽朗……”
“那,孟公子是说我不够温婉清雅了?”孟楚的话被林扶月的质问截住了,不过,一瞬间却忽然意识到:这话也有点太直白了吧,而且,自己是不是跟这陌生人说话太多了?他通常不会跟一个陌生人说话超过三句的,想想刚才那些话,十句都有了吧!
果真,孟楚的脸有些红了,垂下了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良久,他才笑道:“我是说……林姑娘洒脱自然,不像江南女子那般秀气……林姑娘这样的性格更讨人喜欢的吧!”
林扶月一怔:为了夸我一个,把整个江南女子都比下去?呵呵,这种话听了真舒服,奉承话人人都爱听嘛,就算是假话,也会喜欢听!
一直在屋檐下躲雨,淅淅沥沥的笑雨下个不停,林扶月的手实在痒得不行了,她忍不住使劲抓了好几下,才觉得舒服了些……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疼痛,不过好歹这疼要比痒好受多了!
“林姑娘,你看起来好像不舒服啊……”孟楚像是一个老朋友一样的关切道。
“额,啊?”林扶月正在抓着痒,忽然听到孟楚的问话,立刻松开了的手,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手……
“我,我没事儿,哦,孟公子,我突然想起来要买点东西,我要先走了……”林扶月说罢就要冲进雨里去,却被孟楚拉住——
“林姑娘!”
林扶月见他拉着自己的胳膊,有些不解……
“噢,请恕在下无礼,只是……在下想还林姑娘的手帕……”孟楚大概是以为林扶月介意这他的动作了,红着脸不敢看她。
“哦,哈哈,没关系,那,孟公子,我就告辞了,保重,后会有期啊!”
林扶月无所谓的一笑,接过了手帕,便转身冲进雨里。
屋檐下,
孟楚紧紧盯着蒙蒙细雨中那娇小的背影,踏着轻快的步伐渐渐消失……
“人最重要的不是外表,而是内心?”
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又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不觉莞尔,那一抹暖煦温和的笑容,从此便烙在了他的心上——
不过,若是你看到的并非真实呢……
永仁药铺,
林扶月前来抓药,她吩咐着柜台里的小学徒抓着一些药——
“苦参二钱,防风三钱……呃,还有……透骨草,三钱……”她想着曾在树上看到过的荨麻疹止痒的方法,都是止痒,想来应该是一样的吧!
那小学徒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颇为惊讶:竟有人能这样,没有药方,却是口传吩咐着抓药?
坐在书案后的一个年长的老头儿,同样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似乎像看着怪胎一样的打量着林扶月,可脸上却是不可一世的表情……
林扶月隐隐感觉到了一阵不屑的目光,却不去理会,现在手痒都够她受得了,哪还有其他心思去管别人呢。
那小学徒把药放到柜台上:“多谢惠顾,姑娘慢走!”
“谢了!”林扶月把银子拍下,便转身走出药铺,恍然发现,雨已经停下了,空气也变得清新!
慢悠悠的走回客栈……
却忽然看见了宋清远正要走进缘来客栈,她加快了脚步走过去——
“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宋清远的笑容依然如沐春风,这种笑容怕是要征服许多春心萌动的少女吧……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夜探
“哦,我是来给你送些止痒药来……”宋清远递过来一个小瓶子。
林扶月顿时心里暖融融的,摇了摇这瓷瓶,笑颜道:“大哥,你真是太好了,这里面是什么呀?”
“这是明舟配出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只是说止痒的效果很好,”宋清远温和的说道。
“嗯?明舟也是医生?”
林扶月很惊讶。
“什么?”宋清远没听懂,不解的看着她。
林扶月摸了摸脑袋,呵呵笑道:“就是郎中,大夫……”
“这方法是他从乡下听来的。”宋清远道。
林扶月把那瓷瓶收紧荷包里,眼睛里满是谢意:“谢谢大哥,也替我谢谢明舟啊!”
二楼栏杆上,
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幕,脸上全是怒气,眉头紧蹙;手里握的栏杆咯吱咯吱直响:哼,看来你就只是跟他在一块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可是心底里确有几分黯然:看来,这解药,真是多余了,大概有了那药,就是每时每刻都奇痒难忍,也无所谓了吧!
他嗤之以鼻,良久,转身走开……
走到拐角处,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不由得将手中“紫花荨”的解药扔到了地上——
“哗……”
瓷质的瓶子碎了一地,里面暗红的液体也洒了一地,这液体散发着淡淡幽香,便就是这紫花荨的花蕊提炼而出,十分难得珍贵!
他有些不忍的看着洒在地上的解药,眼含惋惜,脚微微抬起来,踟蹰许久,却始终未走过去……
覆水难收!
“宋副使,你说,他这是怎么回事儿?”刘溟依然抱胸而立,看着宋长歌,疑惑的问道。
宋长歌望着走回房间的身影,竟忽然觉得那挺拔的背影有些失落;他却不清楚究竟为何,自然也回答不出刘溟的问题,便茫然的摇摇头……
忽然,刘溟看向了楼下,恍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噢——这一向潇洒不羁的小将军是,为情所困啊……”
他说起话来像看玩笑一样,宋长歌并不在意,径自走回房间!
“喂,我说的是真的,你不相信?”刘溟追上去,质问道。
宋长歌微微一笑,关上了门:“刘统领,你要是好奇,大可直接去问将军或者是林姑娘……”
刘溟气的瞪眼,狠狠踹了一下宋长歌的房门,才怒气冲冲的走了。
入夜,
闪烁的星星对着地上的人儿眨着眼睛……
皎洁的圆月下,一个身影在屋顶之上跳来跳去,身手矫健,踩着瓦片却没有任何声响,确是轻功了得之人!
忽而,黑衣人跳进了一座院子,显示在不算暗的夜色之中……
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她悄悄的寻着路,生怕惊动了府里的人,忽然,眼睛瞥到了某处——
烛光微弱的房间里,两个壮实的男人守在门口,警惕的守候着屋子……
“怎么回事,怎么这里还有人守着?”黑衣人疑惑,现时已然亥时,却为何还有人精神奕奕的守着一间房子?
忍不住抓了抓痒,叹气道:不是这个时候发作吧……
她加快了脚步,走近那房子时,她看了看屋檐,暗自一笑,便轻轻一跃飞身而起,在靠近屋檐之时,变作一个前空翻,稳稳地踩到了屋檐上,这动作急速轻柔,没有任何声响,自然门口的守卫没有发觉!
她站到屋檐最边上,深吸一口气,随即猛然往前倒去……
稳稳地勾在屋檐翘起的边缘之上,迅速地在窗上戳了个洞,眯眼向里面看去,在这个侧窗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屋里有两个中年男人,一个脸色严肃,正襟危坐在中堂,目光审视着某处;另一个弓着身子,满脸恐惧,肥胖的脸上肌肉抽搐,垂着头不敢看高坐中堂之上的男人!
这端坐的中年男人一脸的戾气,眼神异常阴狠,没有丝毫温和……
“哗啦……”
忽然这人举起手边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
“文大尚,你好大的狗胆子,竟敢将关南越押回牢里,你的小命不想要了吗?”
中年男人大声喝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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