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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倾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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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知道的……”
苏梓峮索性躺了下来,看着天上的弯月。不知为何想起了秋雁,记得去年这个时候,秋雁跟着他到后花园赏月,那时她还是个小丫头,现在却成为人妻,也收敛了调皮的性子,变得稳重起来,不过看上去却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知道,你都安排好了。这边古语琴一走,明早上你就和苏伯父请罪,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我就纳闷这样能不能成,然后接洛丁香进门来填这个空。而古家跑了女儿,自然觉得理亏,古驰又是极爱面子的,也只好认了,不能声张,这也多亏了苏苑的女人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听你说的有声有色,可是我怎么想怎么不kao谱,苏伯父难道就容你这样胡来?还不派人把古语琴给抓回来?梓峮,这可是一步险棋……”
“现在他们都在那边喝着,这席是要摆三天的,等到三天过后,他们早就跑远了,怎么追?”
月亮在苏梓峮眼中慢慢变了形状,幻化成洛丁香的脸,对他笑着。的确,她就像月宫的仙子那么超凡拖俗,怪不得一看到月亮就想起她。可是,他心中突然蹦出个不祥的念头,月宫仙子……嫦娥……孤苦一生……
“梓峮,我还没跟你说,刚刚我去接应他们的时候,看到苏梓柯了……”
“苏梓柯?”苏梓峮立刻警醒起来。
“嗯,不过我看见他回自己房去了。他那人,脾气高傲古怪,也不知道对雨洁做了什么手脚。我给雨洁写了封信,可是她一直没回……”
“你还忘不了她?”
“不,不是,我……”方浩仁差点说出了个名字。他看了看梓峮,又望向天上的淡月,声音突然变得清幽起来:“梓峮,我喜欢上一个女子……”
他感到苏梓峮的目光由月亮移向了自己,但是他只是盯着月亮,好像真的看到了仙子,那仙子穿着淡紫的衣裙……
他的神情有些忧郁,转而又挂上一丝浅笑:“她是个好女子,让人愿意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送给她……”
他看向梓峮,正与他的目光相对。梓峮也在笑着,如月光清朗:“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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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
苏梓峮举起酒盅撞了下方浩仁的杯子,再次将酒灌入。
“梓峮,都大功告成了,你还要一醉解千愁吗?你要是真的喝醉了,明天怎么跟苏伯父解释这件事?你……你该不是想让我去说吧?”
想到这,方浩仁瞪起眼睛,这家伙看起来老实可是一干坏事就拉着他,这回没准……
“一人做事一人当!”苏梓峮又捏上酒盅:“我就是高兴,这事终于解决了!你要知道,这事磨了我差不多一年……现在看到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也高兴。浩仁,你说,这世上的事要是都这么让人如愿该多好?哪怕是曲折点,但结果……结果是好的,不是吗?”
“是,是!”方浩仁苦笑,也将杯中酒饮尽:“我也祝愿你苦尽甘来。”
“二少爷,老爷叫你出去给客人们敬酒……”
绿春费了半天劲方在西厢房找到苏梓峮。
“怎么还敬?我不是挨个都敬了他们三回了吗?”苏梓峮又斟满了两盅酒。
“老爷说,这叫礼多人不怪……”
苏梓峮就要催绿春走,却被方浩仁拦住,俯在耳边低语:“你还是去吧,哄得伯父开心,你这事也好办点不是?”
苏梓峮笑了:“我就知道,论鬼心思我算不过你!”
说着就起身走向门口,却又停下:“你不许走,等我回来继续。我已经安排人给你收拾出一间客房……”
苏梓峮略有些摇晃,却还硬撑着,甩开绿春的扶持,绿春只好跟在后面。
方浩仁听得他们走远了,料是也不会很快回来,看着眼前的酒盅满着,不禁拿起一饮而尽,想起苏梓峮刚刚的话,口里喃喃着:“结果,我和你……会有结果吗?”
被酒压住的烦闷又鼓了出来,他拎起酒壶一通猛灌,可是思念却疯长起来。
“来人,上酒!”他使劲的倒了倒酒壶,却只滴出两点酒:“上酒!人呐?”
除了隐约的喧哗,什么声音都没有,都怪苏梓峮把人都赶跑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努力平衡了下身子,方拉开门出去。
春夜很凉,夜风捎来酒菜的香气,却引得他一阵阵作呕。
扶着墙走了会,方觉舒服了点,便站稳脚步四处打量。
虽然各院均亮着灯以示喜气,却只有苏梓峮东院新房的红灯最为显眼,他便盯着那通红的窗户看,只觉那窗户一会是圆的,一会是方的,一会又三个两个的重叠在一起,还在来回转动。
他甩甩头,又使劲眨了眨眼睛。
窗户终于恢复原样了,可是……他突然看见那里出现个人影。
他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
对,是人影,还是个女人,正侧对着窗子,曲线玲珑。
古语琴回来了?
这是闪入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但很快就被否决了。
是下人?
也不像,下人这工夫去新房做什么?如果真的是下人,发现古语琴不见了,还不飞跑去报告,怎么会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看样子似在发呆……
难道洛丁香事先就被他藏在这里?更不可能了,苏梓峮弄出这馊主意来,而亦洛丁香的脾性能不能允他都是个未知数……
他抑制不住好奇,晃晃的向新房走去,可是就在他距离新房还有几步远的时候,窗上的影子突然消失了。
他立刻停住脚步藏身一旁,却半天也没有看见门里走出什么人来。
心下愈加奇怪,不觉放轻步子,挪到门口,又轻轻拽开门……
视线直接被坐在床上蒙着红盖头的人抓住了。
“古小姐?”
话一出口方觉不对,眼前这人只是蒙着红盖头,衣服却是素色的,只是满室的红光炫目,一时辨不出究竟是什么颜色。
那人听到他的声音似哆嗦了一下,手紧紧攥住了身侧的裙子。
“你是谁?”
他又问了一句,那人却仍不搭腔,但是他看出她很紧张,攥着裙子的手在发抖。
他一步步的走上前,手伸向盖头,略微犹豫,猛的拽下。
“莫言?!”
盖头下的人竟然是莫言,这着实吓了他一跳,不过转念间一切又都可解了。
苏莫言没有同龄人的心智,这大概源于小时的重病。她从小和苏梓峮一同长大,两个同是被苏苑遗弃的孩子因为同命相连自然走得很近,可是现在谁都能看出她对苏梓峮的依恋已经达到了令人不得不担心的程度,尤其是现在,在梓峮的大婚之夜,来到婚房,还盖上了新娘的盖头……
但也幸好她是莫言,没有意识到新娘不在的怪异……
“莫言,你怎么上这来了?”
他语气柔和,以免惊到她,可是伸手之际却仍旧让她如小兔一般瑟缩到床角。
她是不是受过太多的不公和惊吓才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坏人?而她所认识的人里只有苏梓峮对她好所以才会分外的依赖他?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方浩仁的声音更加轻柔起来:“不过你不能待在这,这是梓峮的新房……”
苏莫言盯着他越来越近的手,却在这句“梓峮的新房”时蓦地看向他,细长的眼里满是惊惶,仿佛失去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两行清泪顿时顺着脸颊滚落。
【第170章 迷情】
“你,你怎么还哭了?”
方浩仁慌起来,翻遍了全身却没有找到一方帕子,只好将盖头递过去。
苏莫言也不接,只是自顾自的流泪。
这可怎么好?
方浩仁急得直转圈。
这边估计已经被苏梓峮通知过不准让任何人过来,可是自己出现在这总归不大妥当,而且还有个苏莫言……
“莫言,咱们先离开这好不好?有什么话上外面说,要不你打我两下也行……”
他蹲在床边好声好气的劝慰着。
苏莫言却像是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就是哭,哭得他脑门子冒汗,眼前模糊,只觉得酒气从毛孔里钻出来飘成了热腾腾的雾,最后居然蹲踞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苏莫言的抽泣此刻竟如同催眠小曲,弄得他的上下眼皮不自觉的往一起kao。使劲睁开,又不听话的合拢。这样挣扎了几番后,终于彻底的粘在了一起。
可是不知怎的,突然又睁开。了,恰恰看到一个身影倏的擦过身边。
他条件反射的探手一抓。
手腕纤细润滑……是个女人。
“你是……”
头剧痛,费力看时只觉无论是这。个女人还是整个房间都在晃动。手一无力,那女人立刻挣拖跑开。
她的背影……
“香儿……”
他立刻站起身子追上去,抓过女人搂入怀中。
“香儿,你怎么在这?”
不得不闭上眼睛,否则会觉得。整个屋子好像都在旋转,可是即便如此,也仍好像在踏云飘游。一个站立不稳,竟连着怀里的人一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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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在云雾里穿行,飞向无限深处,待终于耗尽气。力落回地面上时,只听得耳里轰轰作响。
方浩仁缓缓睁开眼睛。
一时间,仍旧是天旋地转,不由再次闭上,可是却于。眼帘合拢间捕捉到了一张脸,忙又睁开。
“爹……”
“畜生!”
脸上立刻挨了重重一掌,顿时眼前一黑。
“爹,你……”
“看看你干的好事!”
方聚源哆嗦的手指指着他的鼻尖,青黑的脸在。抽搐。
看看?
他突然发现不。仅是爹,苏家的许多人也在这,包括苏继恒和方月柔,还有安雁,一个丫鬟立在门边,一副想往这边看又不敢看的样子。这工夫,门突然开了,苏梓峮出现在门口,他似乎想说点什么,却突然被什么吓到般呆住了。
大家怎么都这么奇怪?
眼光一转,却惊奇的发现这个屋子竟然到处摆着红色的东西。
红色……喜房……
他的思绪开始倒退,醉酒……发现喜房的窗边立着个人……盖头下的人竟然是莫言……然后……他有点记不清了……
随着思绪的倒退,目光也在倒退,直退到枕边,退到枕边的一张脸上……
“莫言?!”
他失声惊叫。
苏莫言睁着细长的眼,像是没有听到他的惊叫,也像是没有看到屋里这么多的人,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头顶的承尘。
“这是怎么回事?”
发出这句疑问的同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紧紧的搂着莫言,急忙缩了回来。
模糊掉的记忆清醒复模糊,他记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洛丁香,可是……怎么变成了苏莫言?
“你这个畜生,你……你给我下来!”
方聚源四处踅摸物件,准备将他一顿痛打,众人想拦也拦不住。
可是他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急怒之下,上前将方浩仁拎了起来。
门口的小丫头一声轻叫急忙跑出门去。
方聚源涨红着脸:“畜生,还不把衣服穿上给我跪到外面去!”
“聚源……”
苏继恒皱着眉头想要劝解方聚源,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眼下情景自然可断定是方浩仁醉酒坏事,可是他怎么跑到了喜房,莫言又怎么会在这?而该在这的人却……
“梓峮,你昨夜到哪去了?语琴……又在哪里?”
苏梓峮也被眼前一幕震懵了,这实在是大大出乎意料。昨夜敬酒归来发现不见了方浩仁还以为他是被下人引到客房睡了,就没再去找他,自己也是头重脚轻,便一头栽到床上睡了。及至刚刚,初翠慌慌的跑来找他。
“二少爷,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
“方三少爷他……唉,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老爷也在那……”
苏梓峮顿时呆住,难道浩仁酒后吐真言交待了古语琴的事……
急忙赶来,却看到这一幕,而眼下,父亲又盘问起古语琴的去向……
“咚”。
苏梓峮直直跪在了地上。
下人急忙搀扶,他却不肯起来,只是跪着,目光坚定的看着苏继恒。
苏继恒已经猜出了大概,脸顿时变得和方聚源一样铁青。
那边方浩仁也怔怔的,竟忘了此刻要紧的是把衣服穿上。
屋里刹那间暗流涌动。
“畜生,还不给我下床跪外面去!”
方聚源一声怒吼打破了死寂,语毕恨恨甩袖就要出门。
“爹,”方浩仁看看苏梓峮,又看看苏莫言无神的眼,腮边的筋绷了绷:“我想娶莫言……”
霎时,所有的目光都对向他。
方聚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抬着的手指了指他,唇动了动,竟只吐出一个“你……”
他的心却在这一瞬坚定起来:“我会对她负责!”
方聚源的手无力垂下。
的确,出了这种事,除了如此解决,还能有什么法子?只是……他看了看一直静止不动的苏莫言,暗自叹了口气,转头向苏继恒:“继恒,你看……”
苏继恒胡子颤了颤:“浩仁,莫言不是正常的女子,你要考虑清楚……”
“不用考虑了,”方浩仁穿好衣服下了床,又细心替莫言掩好被子:“就请爹和伯父挑个日子吧。”
苏继恒沉默不语。
方聚源瞪了眼儿子:“你这混小子,还在这丢人现眼,赶紧给我滚外面去!”
方浩仁对苏继恒深施一礼,向门口走去,路过苏梓峮身边时,略略停了脚步,却还是走出去了。
“继恒,我也先告辞了。”
方聚源松了半口气,不管怎么说,浩仁惹下的麻烦如此一来算是解决了,不过怎么看倒怎么像是给苏家解决了个大麻烦,虽然方苏两家交情一向甚密,也曾想过联姻,只是这个莫言……暗暗摇头,想不到浩仁的婚事拖到今日竟是这样解决的,心里的确有些不甘,但既然如此也别无选择。自家的事是了了,而看现在的情况,苏家的事要麻烦得多。关系再怎么好也不能cha手别家的事,况且这事……还是告辞为妙。
他刚走到门口,就见方浩仁慌张张的冲了进来,一时间,气又上来了。
“你这个畜生,怎么……”
“不好了,魏韶釜带着人过来了!”方浩仁脸色发白。
魏韶釜?
众人的注意力再次被这个名字吸引了去。
魏韶釜为了彰显和苏苑的关系,昨日非要去古家迎亲,随后喝酒至半夜离开,这会怎么又来了?
怀疑间,透过窗子便看到粗矮的他领着两个军士走向这边。
推开门,魏韶釜似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
他看了看跪在门边的苏梓峮,又看了看一脸严峻的苏继恒,再看了看脸色不停变幻的方聚源,随后,目光穿越他们之间的空隙,看向床上……
方浩仁大踏几步过去,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一怔,隐约猜到一二,只是一时无法将这四人的种种联系到一起,他也没工夫联系,因为此刻,他有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告诉苏继恒。
他有些喜悦,因为他立了一功。这一功,对苏家而言是件丢门面的事,而这门面竟然被他魏韶釜给找回来了;这一功,对自己而言是件喜事,他虽然替苏家找回了门面,但他要的不仅是苏家对他感恩戴德,苏苑这群硬骨头是永远不会对别人弯腰的,他要的是将这丢门面的事扩大,一雪前耻!
于是,他只是一怔便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附到苏继恒耳边,用极低但是清晰得能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那个古语琴昨夜竟然和人私奔,被我‘抓’回来了!”
这个“抓”字咬得极狠,连他的手都在跟着用力的做这个动作。
什么?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方浩仁立刻看向苏梓峮,但见他脸都白了。
苏继恒的呼吸似乎停止了,半晌才牵了牵嘴角,像是在笑:“魏专员说什么笑话?”
“怎么是笑话?”魏韶釜夸张的提高的嗓门:“人就在我办公室,要不咱去验明下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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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是凑巧了。昨晚上我离开苏苑回办公厅,突然看见一辆马车慌慌张张的往城外方向跑。我就奇怪,都这么晚了,这马车这么急要干什么去?唉,我也是好奇,也怪以前打仗养出的坏毛病,就是嗅觉灵敏啊。于是就让人开车跟了上去。那马车见有人跟着,更慌了,差点撞上路边的房子。我就觉得这事一定有蹊跷。你们也知道,最近扬州不大太平……我手下立刻将车拦下,小冯上前盘查,回来说车上只有一对男女,怪的是那女的虽然是平常装扮,脚上却穿了双红色的婚鞋。你们想想,这事能不奇怪?等我下车一看……可不得了了,竟然是……”魏韶釜连连咂嘴:“若不是昨个她进门的时候见了一面,我可能就放他们过去了,可是既然见过了,还是大哥家的事,老弟绝不能不理!”
魏韶釜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全不顾苏继恒的面无表情和苏梓峮的怒目而视。
“我当即让人把他们拿下。那男的是原清朝遗老的后裔,叫什么韦烽凌。大清一倒,他家自然跟着没落了,只能kao做小买卖勉强度日,却想着要勾引我侄媳妇,也太不自量力了!我已经叫人狠狠教训了他一顿,算是给侄子出出气……”
苏梓峮紧攥拳头,指节都捏得泛白了。
“至于侄媳妇……她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怎么配得上……不过这事总要让大哥定夺。古家那边我已经替大哥通知了,这会估计也到了……”
【第171章 暗涌】
车停了,随行便衣拉开车门。
魏韶釜先下,又非常恭敬的等候苏继恒下车。
进入办公楼的走廊,就听见一阵喧闹,是古驰,正在咒骂韦烽凌鬼迷心窍坏了自家女儿的名声将来一定不得好死,其间还掺杂着两个男声在好生劝慰。
魏韶釜不免lou出得意,瞥了眼苏继恒,却见他仍是面无表情。
只转了一个弯,就看见三个人在那乱着,古驰又跳又叫捶胸顿足,直至看到苏继恒,便像见了救命稻草般扑过来。
“苏老爷,你可得救救语琴,她是冤枉的,她被韦家那小子给骗了……”
苏继恒被他又摇又喊了半晌,方缓缓开口,声音虽低,却同样慑人:“怎么骗的?谁骗了谁?”
古驰语塞,呆了呆,转而扑向。苏梓峮:“苏二少爷,好女婿,救救语琴,她真的是冤枉的!都是韦烽凌,是他给她灌了迷魂汤,我这女儿一向贤淑,怎么会做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这是要浸猪笼的,她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一家人想想,她绝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有人唆使……”
“古叔叔,不关古小姐的事,是我……”
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副局面,此刻,只有将一切说清楚才能还古语琴和韦烽凌一个清白。当然,仍旧无清白可言,但是他无法忍受有人替他蒙冤……
“梓峮!”苏继恒突然一声怒吼:“这。是古家的事,你不要cha手!”
“不,爹,这是我……”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这根本和他们无关,是我让他们走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啪!”
苏继恒的手悬在空中,微微发抖。
苏梓峮一个趔趄却又站稳,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
“一人做事一人当,把他们放了。”话是对魏韶釜说的,。眼睛却定定的看着父亲。
魏韶釜此刻已明真相,不曾想此事来得如此精彩。
心中虽喜,脸上却一副痛惜模样:“都说自古男儿。多薄幸,可贤侄真是个汉子,为了不让心爱的人蒙辱,竟要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唉,可惜你是落花有意,人家却是流水无情,空付你一片心血。贤侄,我看……就算了吧。天下好姑娘多的是,赶明叔叔再给你……”
“我说把他们放了!”
苏梓峮看向他,目光如出鞘之刃。
魏韶釜心底一。寒,干笑一声掉转目光搓搓手:“这事……难办呐。”
“有什么难办的,不过是家事,就不劳政府费心了。”
苏梓峮方看到古驰身后站着一人,正是只见过一面的古语琴的哥哥——古语棋,此刻他俊秀的圆脸上满是怒恨,不仅是对魏韶釜,也是对自己。
“古少爷说的不错,”魏韶釜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子,倒带着微微笑意:“这的确是家事,可是古少爷难道不知道我魏韶釜已经和苏老爷结拜为兄弟了吗?大哥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古小姐已经嫁给了我侄子,也行了大礼,就是苏家的人了。苏家的儿媳跟着别人私奔……古少爷,你说这事我能不管吗?”
古语棋什么也说不出来,憋得脸通红,顿了半天,方一跺脚:“我妹妹自小听话孝顺,若不是有人怂恿绝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他猛抬眼,一指苏梓峮:“都是你,一定是你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害了语琴了……”
古驰立刻打掉儿子的手:“混账,明明是韦烽凌那大胆狂徒痴心妄想!”然后可怜巴巴的对着苏梓峮:“好女婿,别生气,他就是个混人……”
“爹……”古语棋一向最看不惯父亲对别人的巴结逢迎。
“住口!”古驰回头低喝,转而又乞求的看向苏梓峮。
苏梓峮心焦如焚。
古语棋说的没错,若不是自己一力促成他们离开,也不至于弄成今天的惨状,虽也是替他们着想,但也不能不承认有自己的私心,而现在,一切都因自己而起,他怎能放任不管?他们落入魏韶釜手中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韦烽凌已经被“狠狠教训了”……为了表达对苏苑的衷心,搞不好他的命就要没了。古语琴眼下虽然有苏家儿媳这个身份庇佑,但听魏韶釜刚刚的意思却正是要斩断这点联系,不知道是存着什么心思,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好结果。
“魏叔叔,”苏梓峮攥紧了拳头,放低的语气隐着愤怒的颤抖:“其实这不过是个误会,你先放了他们,稍后我再向你解释……”
“贤侄,按理这事的确该归你处置,毕竟她是你的媳妇嘛,可是……现在说这个有点晚了。”魏韶釜食指搓着鼻梁,一副为难之相:“唉,也怪我,太冲动了,可这也是因为我对大哥,对贤侄的感情太深重了。昨夜我抓到他们,一怒之下就写了文榜给公布出去了,估计现在满扬州的人都知道了,如果把他们交给你带回去,我怕……”
“什么?你……你也太过分了!”
苏梓峮一把揪住魏韶釜举起了拳头。此举分明是让这件事毫无回旋余地,就算私奔是件触犯道义的大事,但如此的推波助澜分明是故意而为另有图谋,他口口声声说与苏苑情深意重,现在却恰恰陷苏苑于不义,他到底想干什么?
眼角的余光扫到古驰,他正奋力的拦着怒不可遏的古语棋,而古语棋喷火的眼睛正狠狠的瞪着自己。
他突然明白了,魏韶釜就是想借此挑起两家的仇恨,一是报想掌控苏家而被阻之仇,一是想坐收渔人之利。
苏家为扬州商户之首,可以说有多少阿谀奉承之友便有多少力求除之而后快之敌。人常言“无商不jian”,“jian”——狡诈,既要为自己谋利益,又要算计他人,还要学会见风使舵……不用说别人,苏苑就是这么一步步走来的。苏苑树大招风,那些阿谀之徒脸上笑着口里赞着眼睛却盯着心里盘算着,就等着天上掉下个巨雷砸到苏苑头上好拍手称快。另外,虽然他们比不上苏苑,却也不容小觑,而彼此又成立帮派相互争斗……古家也是如此,若两家结亲,能够看形势而kao拢苏苑的人会多起来,而如果因为这件事反目那么和苏苑对立起来的人也会……
“既然如此,事情就交给魏专员吧。”
苏梓峮正要揭穿魏韶釜的阴谋诡计却突然听到父亲这般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依父亲的智慧如何猜不透魏韶釜的心思,可怎么就这样放过他了,难道他不怕……
与此同时,古驰本还闪着希冀光芒的眼睛霎时暗了下来。古语棋冲破他的无力上前抡了苏梓峮一拳,结果连同魏韶釜两人都被打倒在地。
卫兵一哄上前,走廊里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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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为什么不让魏韶釜把他们放了?只有你才可以救他们!”
苏梓峮不顾下人的阻拦,冲到书房找苏继恒理论。
苏继恒像是彻底的变成了一尊木雕,任凭苏梓峮在那怒火万丈,他却半晌不语。
“是我放了他们,是我出的主意,车也是我找的,要抓也应该抓我,为什么把他们关起来?这是我们个人的事,他魏韶釜凭什么cha手还理直气壮?你就任由他在你面前放肆?如此一来,苏家的颜面何存……”
“你也知道苏家还有颜面?”苏继恒终于瓮声瓮气的开了口,抬起眼睛,凌厉的盯着苏梓峮:“你在做决定的时候想什么了?”
“如果没有魏韶釜cha手,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你太天真了,你想别人不知道别人就真的会一无所知?我早就说过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苏家,看得到的,看不到的……可是你就是不听,偏要一意孤行……”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苏家……”苏梓峮说着就要走。
“你去了也没用,”苏继恒拿起了桌上的镇纸,一手托着,手指似在勾画上面的花纹:“魏韶釜已然做了充足的准备,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他打了你个措手不及,你现在又何苦去做无谓之争?”
“无谓?父亲,难道语琴也是无谓的吗?”
“如果她真的对你有所谓你会放她走吗?”
“会!”此言出口,苏梓峮顿了顿,然后坚定的看向父亲:“如果她和另一个人是真心相爱,我一定会支持他们!”
苏继恒抚着镇纸的指停了停:“好啊。”
苏梓峮不明白父亲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站起身,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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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姐,这房间不错吧。”
古语琴冷脸坐在桌边,看了眼魏韶釜,没吭声。
自从昨夜被抓进这幢办公厅,她和韦烽凌就被分隔开来,她被禁闭在这间环境还算不错的房间里,不过韦烽凌的处境就难说了。
她自知此后绝无好路,只是不清楚魏韶釜深夜来访是何用意。对于这个人,她一向没有什么好感觉,如今这么丢人现眼的事被他抓到手里,是不是打算借此再狠敲父亲和苏家一笔?
“哎呀,古小姐怎么还没吃饭呢?”魏韶釜注意到桌边的饭菜原封不动的放着,立刻大惊小怪起来:“是不是不合口味呢?来人,赶紧给古小姐换新鲜的来……”
“魏专员不必麻烦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魏韶釜见古语琴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心下懊恼,却没有发火:“古小姐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来看看古小姐住的是否习惯……”
“被绑到这来,没有什么习惯与不习惯的。”
“古小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只不过请古小姐过来坐客。”
“做客?”古语琴冷笑:“那么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呃,这个……”魏韶釜转了一圈,堆起笑脸:“暂时不可。”
古语琴冷笑出声。
“古小姐也不必着急,待事情解决自然会放古小姐回去的……”
“解决?怎么才算解决?”
【第172章 两难】
“就是……”魏韶釜又转了一圈:“等到有人顶了罪……”
“顶罪?顶什么罪?”
“嗯,啊,这个私……逃……嗯,今天你婆家和娘家都来了人。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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