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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倾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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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苏二少爷怎么样?”

苏二少爷……

杜豪谱来扬州没有多久,却也跟随魏韶釜出入各个豪门,见的人不少,却也没什么印象,惟独这位苏二少爷……

俊逸平和地脸突然在瞬间冷若冰山。目光好比霜剑一般凌厉。直刺入眼睛。插进心脏。令人似乎在瞬间被寒气侵入每一个毛孔。那是一种难以形容地寒意和骇然。即便是现在想来仍旧是心有余悸。

怎么会这样?

他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地青年。除了样貌与家世令人瞩目外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可是为什么那种奇怪地感觉却如影随形?即便是略显温热地夜晚和更加闷热地车厢也不能驱散那寒意。他甚至觉得只要一回头便可以看到他人生最恐怖地一幕。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对自己横眉冷目地人吗?

“这个人。不简单……”魏韶釜好像在自言自语。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专员何必费神?”杜豪谱强打精神。

魏韶釜的眼睛仍旧望着前方,两指仍在交绕,似在酝酿着什么,却突然又笑了:“这个苏二少爷据说大有来头,想不想听听?”

********

一连几日,苏苑都是死气沉沉的。虽然一天热比一天,每个人的脸却不同程度的挂着霜,见面寒暄也是欲言又止,心里都在琢磨着【奇】一个问题,不是魏韶釜来【书】是干什么的,而是老爷如何【网】解决这件事。这不是对一个人,而是对政府。

虽然魏韶釜的目的并没有在苏苑宣传开来,但是在苏苑生活了这么多年,主子下人都精得很,再说外面的风吹草动早已经传到灵敏的耳朵。事情是瞒不住的,越瞒越容易爆炸。

只是即便知晓也不敢问什么,这是苏家的规矩,也是主子下人的本分。而苏苑一家之主的决定不仅影响苏家本身,还影响身在其中的每个人,他们在揣测着,思量着,观望着……

“二少爷,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李果躬身汇报,眼睛却瞟着苏梓峮的脸色。据他估计,老爷找少爷一定是和魏韶釜的事有关。

********

“我决定让魏韶釜入股苏氏。”

书房里,苏继恒坐在惯常坐的位置。书和账本在窗前摞成不高的两摞,虽然没有挡住窗子,却恰好把苏继恒罩在阴影里,无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父亲……”

父亲被魏韶釜吓倒了么?不,一定是威胁,父亲是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原本这件事我以为能解决便解决,是不想让你知道的。可是你是苏家的子孙,这么重大的决定是应该告诉你的……”

“可是谁都知道那魏韶釜狼子野心,他不过是想光明正大的钳制苏家……”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凡事有一弊必有一利。纵观天下数变,每每政乱都会影响经济,而每每改朝换代,最先扶持的也是经济,而钱才是导致政乱的主要原因。无论是想要获得多么大的权力,最终目的也只是钱。苏家几代为朝廷供奉丝绸,虽然说是不想和权力扯上关系,但是如果没有朝廷庇佑怕是也发展不到今天的局面。如今,改朝换代了,魏专员对丝绸不感兴趣,他喜欢钱。其实什么东西不是钱?苏家不过是换了个庇护者,要想养狗护院总得先给块骨头吧。苏家给他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可是他不止是向苏家要钱,他觊觎所有的商户,怕是胃口越来越大……”

“对于金钱是追求永无止境,小目标转眼便会成无底洞。不过对于苏家,他应该是还有所忌惮的。苏家若是振臂一呼,他魏韶釜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日子过,再说就算我现在把苏家整个交给他,他魏韶釜玩得转吗?不过是个只能啃噬尸体上腐肉的秃鹫罢了……”

“可是扬州大小商户都以苏家马首是瞻,此举无异于无声的号召大家一律听从,势必会引来商户的不满,那我们……”

“梓峮,”苏继恒欣慰的看着儿子:“你长大了……”

苏梓峮曾经听父亲夸奖方浩仁“长大了”,没想到今天这句肯定亦同样落到自己身上。

长大了……可是如果真的长大了就不会让父亲如此为难,他现在就如同站在断桥上,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平静的大海实则波涛暗滚,纵然如此仍旧无比从容的安慰儿子,而他的心,能不焦虑吗?

这句“长大了”轻飘飘的飞过来,却重重的压在身上。

“不过有魏专员在,他们也不敢翻浪。而且不少同行也会忌惮魏专员手中的权力,这对苏家倒更有利呢。”苏继恒唇边的皱纹动了动,想来是笑了:“梓峮,回来这么多日,有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

苏家面临如此重大危机的时刻父亲突然问他“打算”,他是不是要自己也参与苏家的生意?虽是故意不去涉及生意的事,可是苏瑞总是有事没事的上他房里转,也经常“偶尔”的在院子里相遇,然后有意无意的说些生意经。

苏瑞似乎很适合做先生,他的灌输总是很生动,让人就像听故事,若不留心还真察觉不到他的用意。

于是苏家的某些明细就这么潜移默化的渗入了心里。如今父亲提起,他突然也有种跃跃欲试之感,当然,曾经的决定也没有忘记,他真担心一时冲动会做下错误的决定。而无论选哪个……似乎都是错误。

PS:面对危机,苏梓峮究竟做了怎样的选择呢?敬请关注《第六六章轩辕》

【第六六章 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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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日褚先生来,说是学校缺教书的先生,问你可愿去?”

苏梓峮正在两端纠结,却突然听到这话,一时反应不过来,便只是愣愣的看着父亲。

“我想你回来这多日,天天在家闷着。外面那些人的嘴很可怕,你倒也不用多听。我也知道你们新学生都是有抱负的,所以就先替你接了,至于到底去不去,还要你自己打算。”

一切竟然还没有开始就这样意外结束,庆幸和失落在心里轮番沉浮,而一个模糊却又逐渐清晰的东西如一轮圆月般从心海升起。

教书先生?

“褚先生……你大概没有印象了,就是上次给你看病的先生……”

印象里只有一个瘦削的老者捋着胡子坐在床边。

“他是崇德学校的校长……”

校长?

“呵呵。不必惊奇。褚先生出身医学世家。若论医术。扬州城无人能出其右。为人又多才多艺。建立这个学校也不过是想帮助更多地人。他很看重地你才学。如果你有意。就准备一下……”

其实苏继恒隐藏了一点。这个褚轩辕不仅医术高超多才多艺。还善风水断阴阳。是个奇人。在得了那玄机字条之后地第三日。他便让苏瑞请来了褚轩辕。

他和褚轩辕没有过多地交往。不过每每相见总觉交浅言深。

若轮两人地相识还是源于二十年。

当时自己和紫裙在郊外租了个小宅院。与褚轩辕为邻。褚轩辕曾经有意无意地说过。紫裙命中带风。不会长留。他却一笑置之。却不想真被言中。

紫裙突然消失后他曾找过褚轩辕。希望帮忙寻找紫裙。可是这个邻居竟然也不见了。仿佛一夜之间搬走一般。屋里落了个干干净净。直到十年前。才偶然在茶馆中相遇。却又好似刻意等在那里一般。他自然不忘询问紫裙去向。却只得来“情在情如水。缘空未必空。何须劳心力。静守自安然”。

不解其意,却也不好再问,所幸得知他的住处,但也无暇拜访。倒是褚轩辕,凡是家中有事每请必到,他便以礼回送,褚轩辕也不拒绝。

那日,他郑重的递出字条。褚轩辕稳稳的接了,看了半晌。

他心中焦急:“先生可看出这是何意?”

褚轩辕捋着胡须,眼睛望着窗外。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命理天人各一半。况且这字体尚有两句模糊不清,乃是天意。”

他仍旧是没有听懂,不过褚轩辕也不肯再说。在那一瞬,他突然有了把梓峮寄托给褚轩辕的念头。

********

“什么?你要去做教书先生?”

账房里的方浩仁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是的,反正闲着也无事,不如找点事做。教书……也算是学有所用吧。”

苏梓峮拨拉着他的算盘珠子。

“闲着没事?在苏家竟然会没有事情可做?梓峮,我可真佩服你。一群人打破脑袋想要挤进苏家,可是你却当甩手掌柜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魏韶釜前几日去了苏苑……”

“方伯父怎么决定的?”苏梓峮突然有点紧张。

“还能怎么决定?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方浩仁抢过算盘:“我在算魏韶釜一年要在万康钱庄喝多少血。哼,真应该撑死他!”

方浩仁将键盘珠子打得噼啪作:“就当是买条狗看家护院!”

此语倒和父亲如出一辙,想来应该是苏方两家共同商议的结果。

“你要去哪个学校啊?都说家有三斗粮,不当孩子王。你倒好,苏家……”方浩仁手下拨拉着算盘珠子,嘴里咬着钢笔,含混不清的嘟囔着。

“崇德。”

“啊?”方浩仁嘴里的钢笔“当”的掉到了桌上,紧接着便开怀大笑:“苏伯父也真是用心良苦了,哈哈……”

苏梓峮皱眉看他。

“看来你还不知道崇德……”

“崇德怎么了?”

“崇德是女校哦,全是十七八的小姑娘。虽然人不多,但是女孩子总是花一样的灿烂。而且崇德似乎是咱们这的唯一一所女校哦。”

苏梓峮呆住。

“唉,为什么没人请我去做先生呢?因为我成绩太烂么?”方浩仁故作忧伤的摇摇头。

“我是去教书,至于教的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么?嗯,我也不多说了,到时你就知道了。”

方浩仁又摆出惯常的神秘样子。

“喂。”

方浩仁手中的算盘突然被夺走,他便将两只眼睛从圆圆的眼镜上方探过来:“干什么?”

“陪我出去走走。”苏梓峮拨弄着圆润的算盘珠子。

“上哪?现在天气也渐渐热了。我说你也不在家好好待着,跑我这来干嘛?”

“唉,对了,夏雨洁最近没有什么消息吗?”苏梓峮很“关心”的问道。

方浩仁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拿起钢笔瞅了瞅,最后旋上笔帽站起来:“咱们出去走走。”

顺利中计!苏梓峮心中暗喜,脸上却适当做出悲切表情:“外面不热吗?”

“屋里闷。”

********

两人沉默无语的走在带着初夏微热的街道。

方浩仁低着头想心事。基本上他的状态是遇事先激动,然后冷静,思考,然后再激动,目前正处于第二阶段,而当他顺利滑向第三阶段抬起头准备激动时却愣了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四周,嘴张了好几张,方发声道:“商宅?!”

的确,这正是商宅,试问扬州还有哪家人的院墙会围成这么大的一个圆?

“我们怎么会在这?”

苏梓峮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整整衣领,走上商宅的台阶,抬起手……

“梓峮!”方浩仁于目瞪口呆中清醒,冲上前一把将他拦下:“你要干什么?”

苏梓峮的眸子平静而坦然:“登门拜访。”

方浩仁一时噎住,很快琢磨了一番自己是否在做梦,然后由衷感叹:“你是不是疯了?”

“没有,我很正常。我想了许久,这夜里偷偷摸摸的来和那些个登徒浪子有什么区别?纵然我没为苏家做过什么,但是也不能丢苏家的脸。而且既然是喜欢,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难道要她见不得光么?”

PS:苏梓峮勇敢的展开追求了,那位紫衣女子会出现在他面前吗?敬请关注《第六七章茶馆》,谢谢大家!

【第六七章 茶馆】

极其恐怖的一个月……我简直要狂叫了,还是保持一点淑女风范,继续小声呼唤票票收藏~

正文:

苏梓峮语气低沉却是慷慨激昂,方浩仁被这一番陈词给震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你带上我干什么?”

“你不是也想见见她吗?”

苏梓峮……这还是苏梓峮吗?

方浩仁目瞪口呆的打量着这个一同相处了十年的兄弟。

看不到几日前还蒙在脸上的迷茫与困惑,有的只是疏朗和坦然。十年里,他们朝夕相处,亲密无间,虽时有玩笑,但可能是因为知道了他太多的家事,总觉他可怜甚至是需要保护的,而此刻站在台阶上的他竟分外高大起来。

是因为这个女人让他有了如此的改变还是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他已经分辨不清,倒似曾经发生在父辈身上的一幕突然反过来落在他们身上。然后只能呆呆的看着他举起手,稳稳叩击门环。

“嘭嘭嘭……”

只几声敲门声就引来几个好事的人,因为他们很少见到白天有来商宅敲门的。

“唉,好像是苏家的二少爷。”

“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哪个来这地不是有钱人?”

“嗯。那边站着地前几天来过。”

“我认识。是方家地三少爷。”

“对。那日一大早他就去砸门。让人撵出来了……”

“什么啊。是晚上在里面过地夜……”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方浩仁已经浑身不自在了,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可是这些人不怕,平民百姓和这些个商家大户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没钱,再穷又能穷到哪去?

苏梓峮仍旧很镇定的敲着。

方浩仁真怀疑是不是叩门声太大把他耳朵堵住了。

“梓峮,我们还是走吧,这么多人看着。”

“怕什么,偷偷摸摸的他们就不会看了?”

“不是……”方浩仁急得都不知要说什么好了:“你看,是不是这样啊……”

他努力急中生智:“我们前来拜访,也不能给别人添什么麻烦,对不对?你是好意,但是……人家是女孩子,名誉最为重要,你总不能……刚刚那些人说什么你不是真的没听到吧?”

苏梓峮的手停了下来,回身看了看那些人。

他们正说得欢,声音也愈发大起来。

“先走吧,从长计议才好。”

苏梓峮再次看了眼深锁的大门,面色沉重。

就在他们刚刚走到距离商宅一丈远的地方,一只黑猫嗖的跃上墙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向那边张望,两眼间有一弯月牙形的白毛……

********

一路上就听方浩仁的教训了,他终于彻底激动了。

“你说你也是要当先生的人了,不知道什么是为人师表吗?刚刚还口口声声不能为苏家丢脸,可是你瞧瞧,我估计用不了半盏茶全扬州都轰动了。前段时间留宿古家,今天又跑到商宅……唉,这回可是见得光了,你苏二少爷自打回来就引发轰动,还一回比一回轰动,真不知道继续下去会是什么结果……”

“浩仁,对不起,是我考虑欠周,把你也连累了……”

“唉,还说那个干嘛?一直以为你不过是个小书生,现在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果真如方浩仁所言,这件事以比风还快的速度传遍了大街小巷,并以酒楼茶馆为集中地继续火爆扩散着。就在二人找个茶馆坐下商量对策时,隔着过道斜对过的那桌的谈论兴奋的传了过来。

“……听说连苏老二都去了?”

“可不是嘛?”

“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呐?吸引力这么大?”

“是个挺奇怪的人,我还见过一次……”

“长什么样?听说特漂亮……”

“只是路过时见的,她也偶尔出门,不过没看清长什么模样……”

“我听说她会妖术,把那些见过她的人迷得死去活来……”

“什么妖术?都是人胡编的,其实就是一处暗娼,专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没见那些找去的人都是有钱的……”

“唉,梓峮!”方浩仁忙按住即将拍案而起的苏梓峮,低声道:“别冲动,容易坏事。”

那边人聊得兴起,根本没注意谈论的中心人物就在旁边怒目而视。

“那苏老二也很风流的,都已经和古家小姐订亲了还去寻花问柳……”

“哈哈,古驰那家伙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发疯?”

“要疯早疯了,他那儿子不也是商宅的常客?”

“可怜的古家小姐呀,没等过门就开始守活寡。”

“看吧,古驰这两天就得跑苏家去,没准这会就在了,他可不想断了苏家的亲事,都把女儿赔上去了,听说那日古小姐生日,苏老二是在古家过的夜……”

“哇呀呀,还有这等事?”

“有钱人就是好啊,美女如云,哪像咱们……”

“听说方老三还在选秀呢?”

正在监视苏梓峮以防他冲动的方浩仁突然在其间听到了“方老三”,不由也尖起了耳朵。

“人家是读过大书的人,见过不少世面,那眼界高着呢,咱们这的女子怕是看不上,不过我倒听他爹从中挑了一个。这老家伙,前段时间差点死在女人肚皮上,好了还是死性不改……”

轮到苏梓峮按住方浩仁了。

“不过现在苏老二和方老三都迷上了商宅的那个女子,刚刚还大打出手,那是头破血流啊。唉,苏方两家的交情怕是完了,红颜祸水啊!”

“他俩家是不是中了什么咒了?俩老的当年就迷一个女的,现在俩小的也如此……”

苏梓峮和方浩仁步出茶楼,不约而同的长出口气,彼此相视一眼,满脸的紧绷霎时冰消雪融,竟忍不住想开怀大笑,胸中的闷气出了大半。

“唉,梓峮,说实话,我实在是不知你喜欢她什么,是因为你口中那惊世骇俗的美貌?”

苏梓峮也不知,他不否认自己的确是被那容姿震住了,不过他清楚记得在那女子还未出现之前,他的心就在飘香的紫雾与玉珏声中迷醉了,现在想来竟似有着什么无法言说的牵扯,只是每每寻去,都好像走进一团雾里,茫然不知方向。

见梓峮不语,方浩仁估计他是又迷失了。

“你该回去了,你的准岳父估计正在你家团团转呢。”

“也好,趁机推了这门亲事。”

“想得美,没准适得其反会让古语琴加紧过门呢。”

……

PS:事情究竟是如苏梓峮所愿还是如方浩仁所料?敬请关注《第六八章戏台》

【第六八章 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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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其时,半月未归的古语棋兴冲冲的闯进妹妹的闺房。

“语琴,你猜我在外面听到什么了?”

“什么?”

古语琴正兀自想着心事,自生日过后,竟是许久不见韦烽凌了,不知他现在可好,有没有去找苏梓峮麻烦,自己还准备和苏梓峮谈谈,可是要怎么将一切说起……

“别总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事和你有关。”古语棋两眼放光。

“和我有关?”

烽凌?心里突的跳出这个名字。

“你的未来夫婿跑到商宅去眠花宿柳了。”古语棋邪邪的笑。

任是怎样她也不会将苏梓峮和大哥惯常的行为联系起来。

“哥。你又胡说了。”

“我哪有?满扬州都传遍了。”古语棋露出两排白牙:“你该高兴了。爹应该是不会把你嫁给这种人地。”

真地么?

古语琴眼睛一亮。可是转而忧心地望向窗外。

********

其时。古驰在听到风传地消息赶到苏苑。也见到了一个如传说中被打得头破血流地人。却不是苏梓峮。而是苏梓柯。

事件追溯到两个时辰以前,当苏梓峮抢过算盘的时候,兴隆戏院好戏上演。

台下照例挤满了看客,热气腾腾的似能看到飘在其间的细小水珠,两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端着一盘吃食穿梭叫卖。

台上颜色缤纷如花园,而最艳的花正是一身华服的七岁红,手持金樽,粉面含春若海棠初绽,身段摇摆似弱柳扶风。还未开口已引得满堂喝彩,眼波稍一流转,那边看台便醉倒一片。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唱腔婉转如莺啼,竟好像真个被酒泡过,透出醉意与迷离。

台下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即便对唱段倒背如流也生怕失了一时的精彩,可也有人频频瞟向南北两侧的雅阁,低头对身边人讲:“看,今日那两个竟然碰面了……”

另一个道:“许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台上高、裴二力士正高呼:“娘娘千岁。”压倒了台下的絮语。

七岁红接下念道:“独坐皇宫有数年,圣驾宠爱我占先。宫中冷落多寂寞,辜负嫦娥独自眠……”声音极其悲切无奈,倒真似受了冷落。

力士正要接词,就见南面雅阁窜上一个人。

“既然寂寞,贵妃不如随我归家共枕眠。”

此人说着,伸臂揽过七岁红,另只手便向那粉脸划去……

“平大老爷,可使不得,这可是……”

力士纷纷前来解救。

“怎么使不得,我平贡延说使得就使得,闪一边去,别坏了本大爷的兴致!”

平贡延眼周泛红,浑身散着酒气,努起嘴就向脸下的红唇压去。

七岁红虽眼露惊慌,面色却冷静,竟也未躲。

台上人虽围着劝着却不敢拉扯,这平贡延可是个大户,而这倒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他性子火爆,一旦发起火来只朝人要害下手。一年前就差点打死人,却让对方赔了钱了事。此际他又喝了酒,这群人更是不敢动了。

“你已是我的人了,却又不跟我回家,何意?今天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把你剥光,看你还怎么有脸见人!”

平贡延说着,手便探向七岁红身侧的排扣……

可是手腕却突然被扣住,那力度差点使他吃痛出声。

“是你?!”待看清阻挠自己好事的来人时,平贡延脸上的惊色转为怒气:“竟然跟我抢女人,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苏家的人,下场就是——死!”

苏梓柯仍旧攥住他的手腕,脸冷硬得如同铁铸。

平贡延暂且放下风花雪月,一脚便向苏梓柯**飞去。

苏梓柯灵巧躲过反手就是一拳,正中平贡延面堂。

平贡延哪受过这委屈,嘶叫一声张牙舞爪的冲上去,俩人顿时打做一团。

台上人先是随着这打斗移来移去,随后不知怎么搞的就变成多人混打,连后台准备上场的武生、大小花脸还有跑龙套的都跑出来参战。

台下添油加醋的喝彩外加为此临时开设的赌局更是混乱。

镇静的只有七岁红。

她冷着一张俏脸看着眼前的不可开交,然后走进后台。

“你满意了?”

一个嘶哑如在风中抖动的破损蛛网的声音从楼梯上方传来,竟压过了外面的吵闹。

“关你什么事?”

相形下,七岁红的声音已经不止是清脆悦耳了。

“哼,”其实这本是一声轻笑,却因为这破损变得怪异:“你安排了这一出,终于让自己放心了?”

“放心?”七岁红冷笑一声。

“我劝你还是别费心机。盼烟……哼,你的名字注定你的期盼只能是一缕烟……”

“谢平蝶,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顾盼烟终于发怒了。

不知为什么,无论在谢平蝶面前伪装得如何镇静,总会被她激得现出原形。

“我只是想告诉你,爱也好,恨也好,只是别伤了我的人。”

楼梯的尽头,有张极美却没有表情的脸闪了一下。

“你在威胁我吗?”

“哼哼,我怎么敢威胁你?你是红人七岁红,我还指望你给我赚钱呢。”谢平蝶说着,摘下脸上的面具,随意的拿来当扇子扇。

顾盼烟只是看了一眼就惊得低下头去。

这张脸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每次都同样的震惊,有时她甚至想自己不是败在谢平蝶的气势下,而是败在她的脸下。

“那你就该安生的在屋子里待着,等着人给你送银子吧!”

顾盼烟仍是嘴硬,却再也待不下去,擦过谢平蝶的身边回房。

身后传来谢平蝶那说不上是同情还是惋惜抑或是取笑的调调:“唉,何必呢?”

于是,一个时辰后,血淋淋的苏梓柯被一群还未卸妆、妆和衣衫同样乱七八糟的武生抬了回来。

这阵势,已经不仅是触目惊心了。

PS:若无事,明日中午十二时加更《第六九章热闹》,敬请关注!

【第六九章 热闹】

休息日加更,呵呵,求票求收状态~

正文:

“怎么不送医?”

苏瑞派人去取药,可是看着这血葫芦竟不知从哪下手。

“少爷临晕过去前说让我们送他回这……”来人如实禀报。

“你们就听他的?”苏瑞怒了。

“这……还能……”

雪柳的“活”字卡在嗓子眼,眼泪只是一个劲往外掉,拿着手巾抖抖的擦拭着血。

“没,没事,”来人发现苏家从主子到下人都够恐怖的:“不全是他的血……”

“那个什么平贡延的怎么样了?”

“也被抬回去了。”

此前已经派人通报苏继恒。这会正迈进门来。见苏梓柯面目逐渐干净。只一道口子斜歪在额角。他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出去。苏瑞随之跟走。两人竟没对一直守在门口进不得进走不得走地古驰看上一眼。

古驰见屋里乱成这样。谁也没工夫搭理他。自己倒理顺了听来地传闻。

一定是苏梓柯同人争风吃醋打破了脑袋。却不知为何冠到苏梓峮头上。对。一定是这样地!

于是讪讪地离开。路上。关于苏梓柯受伤地消息同样传得轰轰烈烈。其间也掺着苏梓峮地名字。

今天真是乱得热闹!

********

苏梓峮是黄昏时分回到苏苑的,只见院里少有的安静,心下奇怪。

“梓峮少爷回来了?”

李果迎出来。

见李果脸色也很严肃,目光闪烁,苏梓峮更加疑虑重重,却也只当是外面那些话已经传到了家里,便没敢问,低头往后院走。

“哈哈,梓峮,别来无恙乎?”

穆沂南从斜刺里走出,一脸灿烂的和苏梓峮打招呼。

这又是一件怪事。虽然也冠以少爷名号,却因平日里不受待见,穆沂南是很少和人讲话的,除了醉酒,不过说的也是“修仙”之道,像眼前这样好好说话实在少见,而且他还把留得半长“仙姿飘飘”却经常挂着不明之物的胡子剃了个精光,看去竟也有几分英俊,还能找出安雁那种细巧的影子。只是眼睛因为长期饮酒而显得有些浑浊,为二十四岁的他平添几分颓态。

见苏梓峮愣着,他也丝毫不以为意,倒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仍旧呵呵笑着:“今天天气不错啊!”

即便没有喝酒,他就像常年浸泡在酒坛子里似的散发着天然的酒气。苏梓峮不禁皱了皱眉。

“梓峮,你听说了吗?”

穆沂南忍不住的笑意像裂开了嘴的石榴。

“苏苑今天发生了大事件……”

苏梓峮心一惊。

“你还不知道吗?”穆沂南脸上是夸张的惊讶:“你不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吗?不过,呵呵,也难怪……”

穆沂南摇头晃脑的走了,嘴里也不知在叨咕着什么,不过笑声倒是很清楚。

苏梓峮只觉指尖发凉。他倒不是担心父亲知道此事会如何处罚自己,关键是对苏家的影响。想来真是太冲动,以前只是耳闻,今日方真正体验什么是人言可畏。本来很正常的事,却因了人心的歪曲弄得不正常起来。处在风口浪尖的苏苑、商宅,现在竟然有所关联,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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