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盗爱-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哭了?”微微一愕,红透的双眼浮现一丝懊悔。
“我想她会哭得很凄惨,如果她爱你。”没有一个女人看见心爱男子怀抱着另一个女人会不伤心欲绝。
易地而处,她大概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抄刀了结奸夫淫妇再自裁。
她记得中原有首诗是这么写着——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起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相思与君绝!
若是刚烈点的女子怕要与君绝了,哪容他自以为是地为了维护自身的尊严而口出恶言,把心上人气走还能不当一回事。
不是她要幸灾乐祸,他一定会自食恶果,女人不是他所想的脆弱,她们所能承受的韧性超乎他想象。
“爱?”他涩然的一笑,笑得令人不忍心一顾。
经过今日以后,她还会爱他吗?
拓拔刚的眼缓缓阖上,痛苦由他的脸上流露。
哼!她才不会为他哭呢!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她干么为一个冷血无情的大魔头留半滴泪,他等到棺材腐烂都别想。
可是为什么她的脸是湿的?眼眶夺泪而出不肯罢休,像是春天的雨绵绵不绝,一滴接着一滴洒落脸庞,抹也抹不完。
是谁让她变得爱哭的,谁又令她泪流不止?她居然笨得想不透还想给他机会解释,以为他心中对她存着几分爱意,舍不得她为他伤心难过。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彷佛遗忘了她是谁,在她苦等了两天两夜之后,还是没见到他的人影,似乎存心躲着她。
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够了,他不要指望她还会等他,从今而后她也学他的无情,将他彻底抛向脑后,不再记起和他有关的一切。
“可恶,还哭什么哭,不过是个杀人无数的大魔头,有什么好留恋的,离开他才是你的目的,你还在不舍什么?真的不要想他了……呜……呜……”
边走边哭的罗竹衣背着来时的包袱,她一手拭着泪一手拿着阴风堡的地图,试图在东西不分的情况下走出困住她的伤心地。
其间她也多次迷路,并绕到后山看到一群被关住的女子,她想同病相怜的人还不少,顺手开了锁放她们逃命去,免得老死在此。
可是等人一走远她反而哭得更悲切,原来她不是他唯一看重的女人,还有更多的女人受过他的眷爱,却在他厌倦之后沦落到这种地步。
一想到她也有可能成为她们其中的一个,她心里头更难过了,欢爱过,情转薄,烛泪垂泪泣无声,她便是被弃之人。
好,女子当自强,她要学大姐冷眼笑看世人,好好当她的贼君子,不再为男人挂心。
“哭哭啼啼能挽回男人的心吗?你若再哭下去天就亮了。”也不怕吵醒人,别想走掉。
“谁?!”泪眼迷蒙,眼中的泪雾让她无法清楚识物。
“跟你一样被拓拔刚玩弄的女人,以为哭到泪干就能换得他一夜欢情。”可惜他心硬如铁,不屑一顾。
十五的月儿圆,月光照出一双不怀好意的眼,面纱遮脸下让她看出她的真实身份。
不过敢背着堡主要花样的也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殷切想留住堡主夫人之位的季宁儿,不计任何代价也要铲除所有碍罣。
“他抛弃了你……”想到这里她又想哭了,鼻头红肿像酒糟。
“啐!你才是他抛弃的可怜虫,我是堡主夫人他离不开我,他一日没有我是不行的。”她的地位是牢不可破,无人可取代。
季宁儿少说了两个字,是“前任”的堡主夫人,她到现在还作着堡主夫人的梦,自以为等久了位置就是她的,只要手段够毒辣不放过任何一个威胁到她地位的人。
不过罗竹衣不晓得这些内情,基于某种原因堡内的人也不会主动告诉她,因此她只知拓拔刚有个未过门的未婚妻。
但是在她没弄清楚的情况下,走了一个堡主夫人,那她算什么?
难怪他会以施舍的口吻说要给她侧室的位置,要她别得寸进尺地想霸占他的全部,这下她全都明白了,因为他早就妻妾成群了。
“不过你也别觉得他冷酷无情,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何况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多你少你也没什么差别,你别像以前那些傻女人一样盲目地相信他的一时宠爱。”
女人的痴傻在于以为拥有男人的全部,其实紧握的手掌一张开,里头什么都没有。
“你挡住我的路就是想跟我说他的种种不是吗?”她已经决定放弃了,不想再听他的是是非非。
她的心,还会痛。
季宁儿咯咯一笑,“你这丫头还真老实,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我是来帮你的,别一脸不耐烦的急着想走。”
“帮我?”她有那么好心吗?她求助很多人都不肯伸出援手,极力劝阻她留下,包括她刚认的结义大哥。
不是她要怀疑人心,而是人心难测,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大开善门。
“帮你也是帮我,算是替阿刚积积阴德,人杀多了也要做做善事,免得我们将来生不出儿子。”卫笑生那老头就别提了,银样铁枪头不管用。
“阿刚?”她一时没想起是指拓拔刚。
“瞧你绕来绕去也绕不出个所以然来,枉费我给了你一张地图,正看倒看还是一张纸而已。”真是没用。
“地图是你给我的?”她讶异的微张嘴,有点难以相信。
“不然会是天上掉下来不成,我是看你连哭两天十分可怜,怕你把眼睛哭瞎,所以才决定帮你一把。”帮她早日投胎。
阴沉的眼闪着冷光,季宁儿阴笑地带着她走向出堡的路。
“喔!”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她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
可是她想离开也顾不了许多了,只要走得成就用不着伤心。
“喔什么,一脸迷迷糊糊像个傻丫头整天胡涂过日子,真不晓得他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她嘴上说着揶揄话,但心底嫉妒得想一刀杀了她。
眼睛哭得浮肿的罗竹衣难过的不想理人,由着她嘴巴动个没完的数落,她本来就是个迷糊丫头,所以才会傻乎乎地失身又失心。
不过她还是要到西夏都城看烟火,听说那里有位工匠手巧心细,能做出千种叫人眼花撩乱的烟火,她不去瞧上一瞧实在可惜。
经过这件事以后,大姐肯定不会让她再出远门,起码禁足半年才肯点头放行,只准附近乡镇逛逛。
“怎么不说话像个哑巴?不想离开还想等着躺卧在温柔乡的男人来挽回你吗?”他现在自顾不暇,哪有余力留意你。她在心底冷嘲。
要不是每到十五月圆寒毒便会发作,她也不敢布下陷阱诱她出堡,好拔除一颗眼中钉。
下一个她要对付的是机伶的西夏公主,来春的婚礼就不会有新娘子,只有她季宁儿成为名副其实的堡主夫人,永享至高无上的权力和财富。
“我没有,我只是喉咙哭哑了。”哼!可恶的臭男人,她都要走了还跟女人瞎搞胡缠。
心里微酸的罗竹衣还是在意他身边美女无数,殊不知为寒冰掌所苦的拓拔刚正在忍受寒冰刺骨的痛苦,坚持不饮人血硬撑到天明,只为向她证明他不是魔。
“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我的疏忽了,没注意你的不适,我这里有颗清凉丸是润喉的,你拿去爽爽喉。”保你百病全消,药到命除。
“不用了,我家里有很多用不完的灵丹妙药,我忍忍就过去了。”大姐说不可以随便拿来路不明的东西,贼要有贼的样子,只偷不拿。
“甭跟我客气,就当我们有缘的见面礼,哪天我有需要再回报。”只怕没有机会了。
“我不……”望着被硬塞在手里的小瓷瓶,她只好勉强收下了。
季宁儿怕被发现地带她避开各个岗哨,三面环山的地势自然行不得,因此绕林荫小径走向长年烟雾弥漫的阴风林。
“到了、到了,你瞧前面便是出堡的路,只要越过林你便脱离阴风堡的掌控,随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可是她只给她一条路走。
死路。
“啊!我看到雾了。”一阵感伤忽然涌上心头,她不舍地回头一看。
“哎呀!别再看了,我知道你不识出林的路,所以我替你找个人带路。”她催促她快走,以免误了时辰。
其实她是怕有人发现罗竹衣不见了,循线追来坏了她的计划。
“你瞧,人就在前头,走快点别让人家等,人家可是冒了生命危险。”季宁儿不客气地推了她一把,力道之大显出她有武学根基。
或者说她根本是个练家子,曾是自己丈夫的义女自然习得一身好武艺,虽无拓拔刚的惊世武学,但应付只会轻功的罗竹衣已绰绰有余。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另外准备万无一失的好礼。
“咦!哪里有人?我怎么没瞧见……”她一回头,一阵怪异的香气扑面而来。
“额尔图,小姑娘在找你呢!还不现身。”这可是她送给李皇爷的一份大礼,让他有人质在手好威迫拓拔刚别插手朝廷之事。
“你用迷药……”眼前一黑,罗竹衣虚软了身子往下跌。
一个全身黑的男子忽然出现,以手臂承接她赢弱的身躯,瞬间消失在林雾中。
第九章
“喂!别躺在地上装死,横死横活你都没有机会逃,早点认命免受皮肉之痛。”
一脸落腮胡的粗鲁汉子粗言粗语的一喝,脚如泰山一崩的落地重踏,草木为之一动地惊扰鸟兽,振翅足踏声纷纷四起。
但是如具死尸躺卧不动的罗竹衣恍若未闻,两眼紧闭犹似在睡梦中,丝毫感受不到山崩地裂的惊骇,绿地为床照睡不误。
若非气息平顺得不像将死之人,真要以为她懒得喘气,决定上西天与王母娘娘聊是非。
“老子叫你起来听见了没?别逼我对你动粗喔!什么叫怜香惜玉我可不懂,想要多吃两口米粥就给我老实点,别背着老子搞鬼……”
轻踢她的背两下,怕万一踢重了踢出问题难以交代,以鞋尖轻轻顶推,看能不能就此逼人清醒。
觉得腰酸背痛的罗竹衣微吟了一声,头痛得睁不开眼,嗡嗡不停的吵杂声让她全身都不舒服,头晕目眩使不上劲。
虽然她的意识不是很清楚,但隐约知晓被人狠狠甩上马背,不顾她的舒适与否快马疾奔,连行数十里不曾停歇,似乎怕有人在后追急于奔命。
但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颠簸的路程只会让她昏昏欲睡,进入黑甜乡里不省人事。
“哎呀!真是糟糕,怎么还不醒,会不会迷药下太重整个人都傻了?我说老七呀!你下手未免太狠了。”万一真醒不过来他会死得很凄惨。
“迷药不是我下的。”不远处一位黑衣男子倨傲地说道。
“你就不会先出面阻止吗?要是人家下的是毒,你要我如何向货主交代?”真是一板一眼的老算盘,拨一下子动一下。
“你只要我把人带来,其它事不归我管。”他只是听命行事。
“好好好,你有理,这下子要弄醒人有什么办法,泼她一桶水吗?”为了叫醒她还真叫人大费周章。
黑衣男子冷笑的说道:“让她闻你的脚下就成了。”死人都能复活。
“啧啧啧!你这人心地真坏,心眼多,这么俏生生的小姑娘也狠得下心,不过真是好提议。”不妨一试,他刚踩过一堆狗屎。
粗鲁汉子呵呵笑得咧开一口黄板牙,眉粗眼细活似獐鼠,一双厚底的大鞋足足有两个巴掌长,还未靠近先闻其味,连穿了鞋都挡不住。
他的表情猥琐,表现得十分下流,口中说得好不正气,可行为和地痞无赖没两样,趁人家小姑娘昏迷之际偷掐了几下水嫩嫩的粉颊。
“臭丫头,你要再不给老子睁开眼,我就让你闻闻我七天没洗的臭脚丫子……”
“啊!别、别……我醒了、我醒了,你离我远一点,我不厥了。”
一听到臭脚威胁的罗竹衣连忙起身,头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不太舒服,但睁大的双眸非常有神,莹莹水亮显得惹人怜惜。
“就说你这丫头诡计多端嘛!不给你一点教训是学不乖,想装晕骗人你还早得很。”幸好他没拿桶水泼她,不然有事的就是他。
还好老七有脑子没让她得逞,否则他的金记字号就要被拆了。
“人家没装啦!我是真的晕了,大叔别那么多疑嘛!”她哪有使计,向来都是人家算计她。
“别叫我大叔,要用你的小口软甜酥麻地唤我一声大哥。”他可没老得足以胜任大叔的称谓。
大哥?他还真下害臊。“好吧!大哥,你年少有为、人才出众、仪表非凡,堪称一代圣贤,我们来结拜吧!”
反正没什么坏处,多个大哥少个敌人也算是讨个便宜,起码她能攀个交情捞些好处。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结交朋友了,认个义妹我也……”
他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但是——
“咳、咳,帮主,你跟某人的年纪相去无左,你敢让他喊你一声大舅子吗?”玩归玩,别把变数算进去。
“这……”的确是个麻烦。
他又说:“别忘了另一个某人的娘子十分难缠,她会非常乐意攀上你这门亲戚。”只要他不怕被整死。
“老七……”满脸胡子的粗鲁汉子装出委屈的神情,实在诡异得可笑。
“别叫我,种恶因得恶果,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得不到名为老七的男子支持,粗鲁汉子脸色变得凶恶,两眼射出冷厉的眸光,像是蓄势待发的狼首准备喝令群狼攻击。
他恶狠狠的箝制罗竹衣下颚,力道适中的一掐表示他才是老大,她别想嘻皮笑脸的戏弄他,在这里只有他说话的份,她别插嘴。
“呃!大哥,我的手有点痛,你可不可以替我松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跑。”她一脸楚楚可怜的哀求,努力高举缚绑于背后的手让他一瞧腕上淤血。
大汉眼中闪过一丝惊惧,随即掩于狠戾之中。“痛是让你警觉别胡乱相信人,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良民善女,包藏祸心的蛇蝎比比皆是。”
“是,大哥的话我一定谨记在心,你要不要帮我解开绳子?”以后她一定小心行事,别给人有机可趁。
“解开绳子?”他阴阴地一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哄着玩吗?瞧你这张小脸生得真俏,不如陪我乐一乐如何?”
一旁的黑衣男子见他“调戏”小姑娘,一言不发的走开,省得受他波及。
“呵……呵……大哥,你别开小妹玩笑,你这样绑着我怎么尽兴?也坏了你的兴致是吧!”剑呢?剑呢?她记得她的鱼肠剑藏在鞋袜里。
并非罗竹衣胆大如天不怕两名恶徒凌虐,而是她天生的敏锐贼性感觉不出一丝恶意,总觉得眼前的大叔奇怪得很,像是逗着她玩而不是想伤害她。
或许她的人缘一向很好,不论走到哪里都能交上朋友,因此即使是绑匪也不忍心向她出手。
“无妨,你只要会尖叫我就痛快,老子最喜欢听女人痛苦的哀嚎声。”他淫笑的伸出手,作势要撕了她衣襟好一逞兽欲。
“啊!等等,小妹有一事不解,烦请大哥解答。”嗯!摸到剑鞘了。
他不耐烦的粗吼,“什么事?”
“请问大哥为什么要捉我?我们近日无仇、往日无冤吧?你会不会捉错人了?我们家很穷,付不出赎金。”她身上还穿着忘了换下的婢女衣裳。
一丝笑意掠过他眼底,粗鲁汉子仍粗暴地拉住她的手。“无冤无仇又怎样?老子只认识银子大爷,谁叫你挡了人家的路、碍了人家的眼,非把你除掉不可。”
“你是说……杀了我?!”罗竹衣的眼中出现惧意,巧手轻转抽出锋利的鱼肠剑轻轻一划。
其实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旁人的眼里,不过按兵不动不予点破,看她能做到何种程度才能脱困,不辜负贼盗世家的声誉。
“杀了你太便宜你,瞧你的脸蛋和这份娇俏真是一份大礼,我们李大爷一定会满意地打赏我。”他呵呵的贼笑。
“李大爷?”是谁?
“不说你不知道,说了你便了解,我们李大爷是西夏仁亲王最疼宠的谪亲儿子,以后是西夏皇帝,现在我们都称呼他一声李皇爷。”
话说卫夫人季宁儿心思歹毒地不杀了她,反而要将她献给生性残暴的李敬穆糟蹋,主要是出自女人的嫉妒心,不想她死得太干脆,而要她活得痛苦。
而他们是李皇爷派出的死士,用意是与季宁儿串通牵制阴风堡的动静,好让逼宫弒君的行动得以顺利进行。
当然他们还不晓得她对拓拔刚有多大的影响力,能让他放弃对现任君主的支持而改变效忠对象,至少多个取乐的汉女不嫌腻。
“我们李皇爷跟你们卫堡主夫人可是老相好,私下来往过密,将来李皇爷登基称帝后她就是最大功臣了。”只要魔头拓拔刚没吸光她一身的血。
在她送走他挚爱女子又将她推向虎口,她想活也很难,只怕是一场非人的炼狱。
“等一下,你说卫堡主夫人?”他是不是记错了,怎么会是姓卫?
“是卫堡主夫人没错,难道你不知道卫夫人是大魔头的义母?”还曾是两小无猜的小情人。
“什……什么,义母?!”天哪!这是哪门子的玩笑?
罗竹衣震惊的瞠大眼,差点握不住手中的鱼肠剑而往手腕划下去。
“这是大家都晓得的秘密,淫荡的卫夫人爱慕大魔头已有多年了,就盼着扫除你们这些眼中钉好跟他共效于飞,当一辈子不退位的堡主夫人。”
权力会使人心沉沦,是人也是魔。
“可是、可是……他们是母子吧!怎能……呃,怎能有逆伦的行为。”这似乎太离经叛道了。
“所以大魔头理都不理她,还把她幽禁在私人住所不准她随意进出阴风堡。”可惜墙虽无门她依然来去自如。
“啊!”罗竹衣忽然大叫一声,吓得他以为敌兵追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魔头出现了吗?”他赶紧一跃而起,查看四周可有异样。
但他过于紧张的忘了一件事,此处离西夏有百里之远,位于大宋境内的桃源境地。
“不是啦!是我误会他了,我以为……算了、算了,不提也罢。”就算他此时未有妻室,他有婚约在身也是事实。
不管是不是误会都无所谓了,在她打定主意离开他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再无任何关连了,她不应该再在乎他,为他有无婚配而感到难受。
罗竹衣的眼眶有些泛红:心头沉闷得像一只失翼的飞鸟,怏怏不乐无法开怀,她就是没法走得洒脱,如大姐一般笑看人生浮沉。
不过一想到他和其它女子在一起的情景,她的心口还是酸得想落泪,不愿回想他对她曾有的娇宠。
“小姑娘,你故意吊老子胃口,话说到一半想用一句算了打发吗?没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怕。”急雷破空,八尺长的银鞭划出一道丈长的地裂。
喝!好强的内劲。“大……大哥,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怒,鞭子打在人身上会很痛的。”
被龙吼凤鸣般的鞭声一吓,刷地发白的俏颜微带瑟缩,脑子里的杂思一下子全吓光了,她只想鞭尾若落在她皮肉上一定疼不可抑。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怕痛,只要一点小小的病痛她就会呼爹喊娘,因此她盗过的宝物以丹药居多,而且非常勤快的牢记老祖宗的一句话:有病治病,没病补身。
可惜她千补万补补出百病不侵,却没想到会败在最没用的迷药上,还让人当成货物驮着走,实在有损偷儿的机伶。
“怕吗?那就好好的伺候大爷我,说不定我一快活就留下你自个儿享用,不让你服侍老淫虫……”粗鲁汉子的淫笑声忽然止住,不敢相信一柄短刀正抵在自个儿心窝。
“大哥,我也想好好地伺候你,可是我大姐管得很严像个母夜叉,我怕她会将我碎尸万段当花肥。”她笑嘻嘻的起身,以刀尖轻顶了他一下。
“母……母夜叉……”好,说得真好、说得贴切,深得他心。
知己难寻呀!叫人怎不感动得涕零泪下。
“大哥,你不用怕啦!我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你绝对不会是第一个。”瞧他怕得两腿打颤,倒叫她过意不去。
可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她又不能收剑,否则死的人可能是她。
“我不是怕你,是怕你身后的那位。”有剑在手不见得骇人,无形的利刃令人无处可躲。
“咯……咯……声东击西的老法子不管用啦!我身后哪有人,我大姐说千万不要相信对你有所图谋……的人……”咦!怎么一阵麻栗感从背后传来?
不敢回头的罗竹衣十指为之发麻,略微轻颤地咽了咽唾液。
“大姐把你教得真好呀!大姐真是感到欣慰,让你在离家数月还能念念不忘,大姐没白疼你了,小四。”
“不是大姐,不是大姐,不是……大姐——”噢!她死定了。
“司徒呀!你的长鞭我看了挺中意的,就借小嫂子我玩几天如何?”
粗鲁汉子掀去脸上的人皮面具,笑得挺刺眼的将鞭子奉上。
“司徒长风在此听候小嫂子差遣。”不过是一只银鞭嘛!他绝对不会心口淌血。
只是,那一借还拿得回来吗?
他的心在悲鸣。
“大姐,喝茶。”
茶来。
“嗯,烫了些,不过还挺润喉。”
“大姐,吃点糕饼。”
饼来。
“嗯,硬了些,但倒颇有嚼劲。”还可再努力。
“大姐,我替你捶捶脚。”
手到。
“嗯,小力点,我现在可是千金之躯。”容不得一丝损伤。
“大姐,我想你近日过于劳累,有什么小事就由小妹代劳即可。”她体力好、精神足,好使唤。
“嗯,真乖,大姐疼你。”罗梅衣塞了一块糕点在口中品尝,轻啜一小口茶水沾沾唇。
“那……”她话还没说出口,柔媚的娇音先一步响起。
“免谈。”她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当她大姐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大姐,你不能老是限制我的行动,你看二姐、三姐都能大江南北地到处跑,为什么就我不行?你待我不公。”罗家小四罗竹衣不满地嚷嚷。
媚如秋水的美瞳轻轻一挑,笑得好不惬意。“如果你有把握把我送出去的黄泉剑给拿回来,那么我会考虑让你出去闯一闯。”
其余免谈。
“黄……黄泉剑。”一把上古宝剑。
一提到黄泉剑,她的表情顿时一垮地想起最不愿想起的人,郁郁寡欢地蒙上一层轻愁,似有载不走的心事黯然销魂。
那把剑是三姐罗菊衣在江南楚家后院的快活林觅得,据说剑身墨黑削铁如泥,微泛紫光宛如飞龙在天,是每个习武者趋之若狂的神兵利器,就连大姐也爱不释手。
可是一有消息传回她被阴风堡所困,无法脱困受制魔头手中,大姐二话不说地以剑换人,予以割爱,好换得她的安全无虞。
但是坏在剑才刚送出去不久,她便被伪装成西夏人的情报贩子给截了来,打昏真正的李敬穆手下取而代之,堂而皇之从卫夫人手里将她带走。
为了此事大姐可真的恼了,怪她早不回,晚不回,偏在她忍痛割舍之后才得讯儿,说她已平安脱险。
想当然耳,大姐的不甘全来自她的迷糊,她不怪她还能怪谁?以禁足为由不许她跨出红叶小筑一步,连千枫林都不得涉足。
“不是大姐不通人情故意刁难你,你要真有心就帮大姐把剑带回来,别让我思思念念地睡不安枕、食不下咽。”说着说着,罗梅衣信手拈来一块杏梅酥住嘴里放。
“大姐,我……我……我再帮你倒杯茶。”罗竹衣殷勤地抢走管家的工作,避谈和阴风堡有关的话题。
笑得深沉的罗梅衣纤腕一抬要她免殷勤,“哪里栽了跟头就往哪里盖大山,大姐不是说空手而返是犯了贼儿的大忌吗?”
“我有偷啦!盗训宝典里条条金言玉律我都牢记在心,不敢或忘。”她连忙掏出舍不得进献的鱼阳剑来一缓她的怒意。
不是她忘了,而是此剑对她的意义重大,即使过了两个月她还是难忘伤了她心的白发魔君,想保留一件他的私物以做留念。
而且她很清楚一件事,鱼肠剑一旦落入大姐手中别想有拿回来的一天,为了斩断她不该有的情丝,大姐会藏到她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甚至是以精火熔了它,好一劳永逸地省得藕断丝还连,断得不够彻底徒劳她费心。
“嗟!就这么把小短剑呀!值得你藏得那么久才肯让大家开开眼界,我真是觉得不值呀!”怎么说都蚀了本,不划算。
赔了一个妹子不说还丢尽四君子的脸,以小换大哪说得过去,让她心口揪得发疼。
“大姐,我以后会更卖力地发扬家业,你不要对我失望啦!”害她心虚地怕听她的长吁短叹。
“我哪是失望,我是心痛哪!菊衣辛苦拿回来的黄泉剑就这么没了,你说我该不该惭愧没教好你?”媚眼一厉,射出万点流星。
“大姐……”呃!她似乎来得不是时候,等大姐心情好一点再来同她商量。
头皮一麻的罗竹衣一瞧大姐又开始弹手指,马上有想逃的念头,她知道此时不逃定有大麻烦,大姐算计的本事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
只是当她的脚下小心往后移了一步,一小颗栗子忽然弹到她的脚边,似乎在警告她别做傻事,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身为罗家的小女儿就该乖乖认命,在罗家大姐多年的荼毒下,只有听话的孩子才有糕饼吃,谁敢拿她的话当耳边风就把黄连汁当莲子桂花汤喝。
“大姐我大腹便便没办法替你出口气,你姐夫呢又忙着卫天堡的事抽不出空来,二姐嫁了个济世救民的大夫跟着仁心仁术,你三姐就不用指望了,那个病痨子夫婿就够她累了。”
自从罗竹衣被司徒长风及其手下带回红叶小筑,那些个怕娶不到老婆的姻亲赶紧上门来提亲,一个个忍受罗梅衣的百般挑剔才顺利成了亲。
不过还有但书,跟她耍阴使诈是讨不了便宜,神医柳缝衣、奸商楚天魂都曾败在她的手下,叫苦连天地直呼相公难为。
不到五个月,四君子中除了竹衣之外都罗敷有夫,为了一尊血玉观音成就三段姻缘,说来还真是离奇诡异,像是菩萨显灵作了媒。
“大姐,我在厨房炖了汤快滚了,我去瞧瞧呗!”不能让她说出口,否则她真要倒掀帘子,难见客。
“等等,你是在我跟前耍花枪吗?”那锅汤就算滚破底她也别想踏出一步。
“大姐,我不会耍枪。”头一低,罗竹衣局促不安的绞着纤指。
“呵呵……说起俏皮话了。”罗梅衣的笑脸忽地一冷,“我们罗家女儿不能平白受辱,看要挖了他的心还是刨了骨,大姐挺你到底。”
喝!好可怕的杀气,大姐不会当真吧!“呃,大姐,会不会太血腥了?对我的小外甥似乎不太好。”
胎里学会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