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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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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祈祷仪式的顺利结束,法老正带领众臣举行庆祝活动,西德哈勒踌躇半晌,命令道:“你赶紧带上所有可以调动的卫兵,现在就去珍宝殿,如果真的是战争女神,除了帕里斯和海伦,我想不出她还会有别的目的。”

那名士兵领命去了,西德哈勒只觉得胸口发紧,从殿门往里看,法老和皇妃正对群臣和祭司们赐宴,一副其乐融融的感觉。但实际远不是他看到的这副模样,阿肯娜媚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所致,她总是觉得浑身发毛。盯着底下人头攒动,她觉得有一道令人发毛的视线在注视自己的肚子。

就连孩子也感受到母亲的不安,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阿肯娜媚低着头痛吟了一声,缓过那阵痛楚之后,只和塞那沙说自己没事。她搜寻那道视线可能来自的方向,发现耶尔古拜正在做着他的老本行,他不动面前的酒水和食物,也没有参与庆祝,甚至都不和身边的人说话。他只是恪尽职守、一笔一划地在石灰板上记录庆典的盛况,也许有一天这些文字就会被镌刻到神庙的墙上去。

这让阿肯娜媚突然想起了数年来毫无进展的事情,原本塞那沙入主埃及稳定形势之后,她就要腾出手解决这件事。但是她很快就怀孕了,便无暇再理。但奇怪的是,耶尔古拜也再没有向她主动禀报过有任何发现,整整两年了,就好像……好像耶尔古拜对这件事完全不积极。

阿肯娜媚觉得不可思议,这人当初得到图坦卡蒙的宠幸,正是发迹于此。难道换成了她,耶尔古拜就是另一副嘴脸吗?阿肯娜媚心里不快,便让安普苏把耶尔古拜叫上前来。

“给我看看你记了点什么。”阿肯娜媚接过耶尔古拜递来的石板,和历来的皇宫存档一样,记录了时间地点、祭祀目的以及参加的人的身份,阿肯娜媚看见自己和塞那沙的名字带着王名圈在泥板的最上头,耶尔古拜刻得很仔细,他们俩的名字比其他字迹都要更深地印入石板,好像是耶尔古拜拿手上的石制笔杆深深地刻了进去。

阿肯娜媚觉得很不舒服,借着大厅内人声鼎沸,她低声问道:“耶尔古拜,难得你从底比斯而来,我只想问你,马凯特蒙的事情有消息吗?”

听到马凯特蒙的名字,耶尔古拜一直无精打采的神情突然像活了过来,但他很快低下头:“十分抱歉,皇妃,没有。”

阿肯娜媚很失望,但谈不上沮丧,每次都进展甚微,她都已经习惯了。随着阿尔玛那太阳城的覆灭,不说马凯特蒙,连她父亲的痕迹都杳然无踪,调查这件事的确困难重重。

她挥挥手让耶尔古拜退下去,塞那沙突然道:“阿肯娜媚,我记得你是让耶尔古拜比对字迹,那他不是应该从自己的比对起的吗?”

耶尔古拜猛地抬头看法老,阿肯娜媚看看手上的泥板又看看塞那沙:“你看过那首‘七夜’的情诗,和耶尔古拜的字迹完全不像啊。”

“他的儿子是我的象形文字老师,”塞那沙愉快地看着耶尔古拜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一下,法老朝皇妃那面移动了一下,有他在哪怕十个耶尔古拜也不是对手:“那个孩子你也见过的,阿肯娜媚,但是我想说穆萨是个左撇子。”

阿肯娜媚恍然大悟,她突然高声宣布:“停下奏乐!停下舞蹈!全部给我停下,所有人都出去!”大家被皇妃突来的激动惊呆了,阿肯娜媚鲜少如此,众人觉得事情严重,慌慌张张地全部往门口跑去,阿肯娜媚又道:“维西尔拉姆瑟斯和门殿长老耶尔古拜留下。”

待所有人走光,大门“哄”的一声关上,阿肯娜媚把灰石板扔会给耶尔古拜:“就是现在,就在这里,用你的左手写!”

拉姆瑟斯也情不自禁上前,这件事法老夫妇并没有瞒过他,这关乎十多年前的皇室丑闻,但是对方实在太狡猾,就连他也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但如果这个人始终都在宫廷里呢?不得不说,这种掩藏身份的方式成功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就连先法老也……

想到图坦卡蒙,拉姆瑟斯心里“咯噔”一跳,但看着皇妃的样子,他又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无论如何,还是等埃及的皇嗣平安产下来再说。他十多个侧室里,生育孩子的有一半,其中因此而死去的有两人,在这个时代,拉姆瑟斯家女人和孩子的死亡率属于很低的,他不敢想其他人。

耶尔古拜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他默默摆正那块石灰板,拿起自己腋下夹着的文具盒,打开去拿书写工具。电光火石之间,塞那沙几乎惊叫出声,耶尔古拜竟然从文具盒里抽出一把窄小的不过两个手掌那么宽的黄铜小匕首,丧心病狂地往阿肯娜媚扑去。这样的小匕首并不足以致命,但是阿肯娜媚现在怀着身孕,若是扎中了肚子,大人和孩子都必死无疑。

他把凶器藏在文具盒里,能够读写的书记人员是埃及受到极高尊重和礼遇的人,没有卫兵会想去翻一翻他的文具盒。

塞那沙想都没想,整个人都护到了震惊以致不能动弹的阿肯娜媚身前。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拿住了耶尔古拜欲行凶的手,耶尔古拜拼命一挣,挨了那人一脚从台阶上翻滚了下去,那人的胡狼头面具也被打落。除了阿肯娜媚,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他面具下的相貌怔住了。

尤其是耶尔古拜,他看着阿努比斯的脸,语不成句:“你……你……”然后又去看阿肯娜媚:“她……”

如果图坦卡蒙还活着,阿肯娜媚皇妃怎么肯另嫁他人?如果塞那沙只是一个障眼法,那这局游戏实在玩得过大了,连西台都玩了进去。在座都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此人不可能是图坦卡蒙法老,而是一个长相极其相似的人。

“你是阿努比斯?”塞那沙叹息自己和阿肯娜媚都受了他的恩惠,可他却长着这样一张脸:“你怎么会来的?”

见拉姆瑟斯已经将耶尔古拜制住,阿努比斯跪在法老和皇妃身前回话,才让塞那沙感觉好些,但很快塞那沙发现这好只是暂时的,他立刻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是法老的卫队之一有人发现皇宫中出现了西台战争女神的踪迹,为了以防人质逃脱,我便待在珍宝殿中伺机而动,果然抓到了一名潜入的女子,至于她是否为战争女神,还需要法老亲自看过。”

人都抓住了,还有什么不是的?凯鲁和夕梨到底在搞什么,塞那沙一掌拍在檀木几案上,几乎把这坚固的木料拍断。他也不敢去看阿肯娜媚是什么表情,而且是当着这张图坦卡蒙的脸出丑。

耶尔古拜不屑地冷冷“哼”了一声。

“你不用张狂。”阿努比斯突然转身告诉他:“你还等着那两百多个同伙来救你吗?你不知道希伯来人看到钱就走不动路吗?他们等你等得无趣,想着干脆进珍宝殿发一笔财,却被待在那里的我发现了。”

塞那沙当下大吼:“西德哈勒!西德哈勒在哪里!”

“希伯来人杀害了沿途那么多岗哨,只为财宝。卫队长现在已经去了,不过是替他们收尸。”阿努比斯那张惯来面无表情的脸因为对敌人的杀戮而神采奕奕:“他们进入了地下宫殿,就不可能活着出来,我把珍宝殿连通尼罗河的水闸打开了。”

塞那沙不知道说什么好,花了巨资修建的珍宝殿,如今大概已经漂满了死尸,这阿努比斯心狠手辣也不逊于图坦卡蒙,阿肯娜媚惊讶之后讪讪地对他解释:“他是图坦卡蒙的替身。”

只能说果然如此了,他转而命令阿努比斯和拉姆瑟斯:“撬开耶尔古拜的嘴,让他供出所有的计划。”

各种的折磨手法就在大殿中心上演,阿肯娜媚进行了回避,但是她在一边的房间亲耳听到耶尔古拜的惨叫,却没有听到她的一句招供。期间阿努比斯来向她回报,耶尔古拜的确什么都不肯说,而他身上有一些刀子刻在肉上的奇怪符号,是为不祥。阿努比斯的结论,让阿肯娜媚想起了沙漠里她发现的两个巫蛊娃娃。

如果耶尔古拜有什么阴谋,要让他立刻招供,阿肯娜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不能让孩子遭遇任何的危险:“阿努比斯,你去,把那样东西拿来,你知道我藏在哪里,务必要让耶尔古拜开口。”

当塞那沙看着阿努比斯端来的放置在宝盒里的龙之眼时,他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当年何以黑太子拼命抵抗,导致西台在征服米坦尼的战役里行军不畅,城池久攻不下。这背后竟然是图坦卡蒙的手笔,而当时己方与娜姬雅皇太后所要争夺的龙之眼,竟然落到了图坦卡蒙手里。

他再次确定,图坦卡蒙以及图坦卡蒙的替身,都是远超他想象的心狠手辣的人物。

作者有话要说:塞那沙简直郁闷得……点蜡,还有个夕梨,让他的脸都丢尽了

这里说明一下,也不是黑她,也不是虐她,她只是做了和上辈子一样的事情,肆无忌惮地在别的国家掀起叛~乱,只不过是有意和无意之分而已,西台和埃及立场不同。

今天是周一,发一幅让大家虎躯一震的图,看完了文要精神棒棒地学习工作哦,下图来自日本宝冢歌舞剧团的天是红河岸剧照夕梨X凯鲁,简直醉了OTZ

☆、第118章

耶尔古拜面上被击打得浮肿;嘴里牙都掉了两颗;因他原本身上就满布刀伤,阿肯娜媚看不出阿努比斯或者拉姆瑟斯有没有在他身上动手,但是她的时间很有限,蒙妲丽给的生产日期已经临近,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陷入阴谋的危机中。

自从图坦卡蒙临终前将装有龙之眼的檀木盒子交在她手上,阿肯娜媚除了妥善保管之外,从没有因为好奇开启过。她牢牢记着图坦卡蒙的叮嘱;龙之眼是蛊惑人心的邪物;若非必要决不能使用。人一旦依赖魔力的力量;就会忘记本心,忘记需要通过努力获得成功;最后会落得全身心地依赖魔力;成为一个没有魔力就寸步难行的废物。

但阿肯娜媚此刻做这样一个决定,只因为她是一个母亲,为了将要出生的孩子,这个甚至关乎着埃及未来数十年命运的孩子,她决定放手一搏。

阿努比斯在阿肯娜媚许可之后掀开檀木盒的盖子,只见里面是一个金质的龙头印章,龙首腾空跃起,龙身盘绕在金子为底、镶嵌有珊瑚、绿松、琥珀及珍珠的基座上。阿努比斯没有发现任何启动的开关,只好求救地看向阿肯娜媚,而耶尔古拜警惕地看着他的动作。

倒是赛那沙看清那东西之后,从宝座上站起,让阿努比斯端着盒子上前来细细打量一番后,不确定道:“与其说是龙之眼,不如说有点像我从巴比伦古书上看到过的一样东西,”赛那沙已经认为龙之眼可能是以讹传讹的骗局而已,他让阿努比斯将龙之眼底部朝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可能是巴比伦古时候神话英雄时代所流传的一枚苏美尔王的印信,它汇集了苏美尔诸神的七个印章,代表着无上至高的权力。”

龙之眼的底座中心刻着代表巴比伦冥界女神奈尔伽尔亦即伊修塔尔之姐的五芒星,周围分布着其他六枚神之印信,分别是主神马尔杜克的坐龙顶上的铲形;书写之神那布的芦苇笔;医药与健康之神古拉身边的忠犬;月神辛、日神舍马什以及风暴之神阿达德这些自然力量的幻影;智慧神埃阿的化身乌龟还有天之神恩利尔的独角冠。

这也揭示了娜姬雅皇太后为何那么想要它,有了传说中这枚龙之眼,即两河地带传说中的王印,她的靠山可就不只巴比伦了,她甚至可以凭着这枚印信获得米坦尼和亚述的支持,更不要说散落其间的小国。如果她有了这种实力,凯鲁想要铲除她就是难上加难。

那蛊惑人心之说,也许指的是对苏美尔人后裔的号召力。

赛那沙松了一口气,有些失望有些庆幸,面对龙之眼这种魔物,每个人内心都会有所恐惧,如能为自己所用固然好,一旦落在旁人手里,则会动摇王权,也许这样反而是最好的结局,龙之眼还是应该找个法子毁掉:“就这样罢,阿努比斯,把龙之眼放回去。”

总还要想办法让耶尔古拜开口,可他们连蒙妲丽的迷药都试过了,这放倒过伊尔邦尼的迷药却在耶尔古拜身上失效,他虽然失去了神智,然而一旦触及敏感话题便只字不言,如何引导他都没有用,是个精神极为坚毅的人。如果不是心性坚定,何以能够蛰伏这许多年?

众人皆沉默,只听到耶尔古拜有气无力的哼了几声,仿佛是在嘲讽。阿努比斯神使鬼差地在龙之眼身上摸了摸,打算把它装回盒子里,却只听一声极清脆的响动,似乎是触动了这小小的龙之眼里的什么机关,发出了尘封千百年的呼唤。龙嘴里突然吐出一颗火红的小球来,看着像是珊瑚所制,但那红色隐隐在流动,并不是珊瑚。小球往耶尔古拜面前滚去,阿努比斯正想上前将其捡回,站在耶尔古拜身后的拉姆瑟斯却突然神色大变,对阿努比斯大吼道:“别看!”

原来那红色小球里藏有两个金色小点,埃及天气炎热,红球里原本凝固的物质流动起来,带动两个金色小点滚动不停。才看了一眼,拉姆瑟斯就觉得头晕目眩,耶尔古拜和阿努比斯已经栽倒在地上,拉姆瑟斯忍着那股恶心的晕眩感,扯□上的斗篷,往前一扔,遮住了那颗珠子。

赛那沙和阿肯娜媚宝座安在台阶上,离得较远,没有受到影响,但对那颗小珠子竟有这样的效果非常不可思议。拉姆瑟斯痛苦地捂着额头,踹了一脚耶尔古拜,让他翻身朝上,只见他双眼无神、瞳仁一片漆黑,显然失去了神智,这正是他们等待已久的机会,拉姆瑟斯可不愿意冒险再去用那颗珠子,他吼了一句:“快问他话!”

阿肯娜媚站了起来,她从来没有想到当年马凯特蒙的情人会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始终就潜伏在宫廷里,她以为问出那些话很难,但出口却非常利落,阿肯娜媚问道:“你和马凯特蒙为什么会在一起?”

“阿蒙霍特普四世在沙漠里的太阳城阿尔玛纳大兴土木,我是被征发的民夫之一。”耶尔古拜提起马凯特蒙,口吻里的甜蜜和他麻木不仁的表情两相对照让人毛骨悚然:“我是白色宫殿的建造者之一,我在屋顶上镌刻浮雕,马凯特蒙就在屋檐下弹琴。”

对于他们相恋的细节毫无兴趣,阿肯娜媚狐疑道:“你不是在宫廷当了很多年书记官吗?为什么曾经是民夫?你到底是谁?”

如果耶尔古拜真是书记官,父亲没道理会反对他和马凯特蒙的亲事,除非耶尔古拜是阿蒙神庙的拥护者,这才会令父亲震怒,但阿肯娜媚觉得耶尔古拜不是,而揭发出来事实往往只会令人更惊讶。

耶尔古拜似乎已经熟悉了目前的身份,反而对自己的从前有些陌生,他歪了歪脑袋道:“我从前叫暗兰,”他自豪道:“我是希伯来人!”

阿肯娜媚一下子热血上头,几乎要昏倒,这就是马凯特蒙早死还被父亲砍去一只手,阻她永生之路的真相,因为她竟然和希伯来人在一起,身为埃及最值得骄傲的皇家血统,驱逐了侵略者喜克索斯人的解放者阿赫摩斯法老的后代,竟然和希克索斯人带来的蝗虫一般的希伯来人坠入爱河,甚至还孕育过一个孩子。

她们的父亲还是一个尖锐的宗教改革家,他连阿蒙神庙都敢公开叫板,且不说希伯来人从前做的那些恶事,他也不会允许女儿和一个靠放羊和做苦力的异教徒在一起。

“亵渎!耻辱!”阿肯娜媚从没有这样痛恨过她的姐妹,虽然她们流着相同的血:“你这卑贱低下的人,你竟敢……竟敢……”

赛那沙一把拉住要冲下台阶的阿肯娜媚:“冷静点,想想孩子!”

阿肯娜媚喘着粗气,现在的确不是诅咒这对身份不般配甚至是奇耻大辱的恋人的时机,她一字一句缓缓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改头换面潜伏宫廷?你到底还有什么阴谋?”

耶尔古拜似乎是在考虑先回答哪个问题:“因为你们每个人都是害死马凯特蒙的凶手,因为你们父亲的一意孤行,母亲的放任自流以及你们这些兄弟姐妹的麻木不仁,马凯特蒙都无法进入永生之国。”他又盯着阿肯娜媚的肚子:“我杀了一个叙利亚人,顶替了他的身份,化名耶尔古拜,是因为我想成为我族的先知。我要我的族人们离开埃及,去到流着牛奶和蜂蜜的富裕土地,永不再受埃及人的压迫。而我更要做所有先知都没有做成的事情,我要让我和马凯特蒙的血脉成为埃及之主。”

赛那沙和阿肯娜媚同时愣住了,这耶尔古拜竟然有这样大的野心,不但要蛊惑希伯来人逃离埃及,甚至想要埃及法老的皇位。这是已经完全疯了吧,赛那沙不确定地问道:“那个孩子没有死?”

耶尔古拜笑起来,赛那沙一窒,突然想起了穆萨,阿肯娜媚也想到了,耶尔古拜道:“没错,马凯特蒙的确生下了一个孩子,但我买通了希伯来人的助产士,换了一个婴儿,你们的父亲果然将马凯特蒙和那可怜的孩子都杀害了。”

对,没错,阿蒙霍特普四世的确做了这样的事情,阿肯娜媚冷静下来,绿色的双眸仿佛冷硬的玉石:“是,父亲杀了他们,他没有做错,他错就错在没有斩草除根,果然留下了后患,他从来没有低估你们这些卑贱之人的野心。”

阿肯娜媚强硬起来,眼神像足了阿蒙霍特普四世,耶尔古拜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整个人好大一个激灵,突然清醒过来。他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自己被那颗红珠所蛊惑,所有不该说的都说了。

希伯来人的聚集区都在底比斯,而且穆萨也应该在底比斯,耶尔古拜既然失败了,抓捕他的同党简直易如反掌,赛那沙立刻吩咐道:“拉姆瑟斯,你去告诉霍姆海布,调动他在上埃及的一切力量,务必镇压希伯来人所有的异动,并且告诉他们,叛贼首领已经被抓。”想到那个孩子,赛那沙闭了闭眼:“一定要让他找到耶尔古拜的儿子,穆萨,将他软禁起来。”

他不敢相信那孩子是阿肯娜媚的亲人,他想起了阿肯娜媚和穆萨曾经有过的接触,阿肯娜媚同样也记得,那种微妙的熟识感,果然不是错觉。但是这个孩子的出生就是错误,一点的仁善都会给埃及皇室带来巨大的伤害。

“你们以为这样就行了?”耶尔古拜本就没打算活着从皇宫出去,十多年前他的灵魂就和马凯特蒙一同死了,他这样苟且偷生只为自己死得更有价值、要像所有先知那样获得万世敬仰:“埃及人奴役希伯来人,必须血债血偿,我杀了图坦卡蒙法老,也不足以偿清埃及人所有的罪孽。我诅咒你们,用皇位来偿还,除了我的孩子,埃及皇室所有的头生子都会死于非命……”

阿肯娜媚的肚子猛地传来一波阵痛,她跌坐在椅子上。

阿努比斯醒来正听到耶尔古拜的诅咒,他连滚带爬地冲上去,掐住耶尔古拜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耶尔古拜脸色发青、双脚乱蹬,阿努比斯细细看了他身上纵横的刀伤,连贯成某些诡异的符号,阿努比斯脸色铁青:“是拿他自己的命交换的血咒,但是他哪里得到的施咒对象的物品?”

耶尔古拜被掼在地上,捂着火烧火燎的喉咙:“人的贪欲是无穷的,同胞血脉一样不会放过,大公主迈里特蒙给了我的血,要我杀了那个人,哈哈哈哈。”他指了指阿肯娜媚,然后慢慢朝掉落在地上的龙形印章爬去:“五芒星,在埃及代表冥神的子宫,如果你的孩子是个男孩,你就和他一起死吧。”

之后耶尔古拜再无声息,阿努比斯发现他已经死了,他过去查验尸体,发现耶尔古拜嘴里掉出一截咬断的舌头。赛那沙正在大吼着来人,让蒙妲丽赶紧过来,阿肯娜媚握住他的手:“产房和医生都是准备好的,你不要担心,叫……叫妮法娜拉过来,告诉她皇室被诅咒了。”

远在底比斯的穆萨只觉得有点心悸,想要出门散散心,却见从前与父亲见过面的低贱女人提这个瓦罐等在街角,他皱了皱眉想要绕行,那女人却突然冲上前来,将满罐子腥臭的血泼在了穆萨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玩了个文字游戏,耶尔古拜和穆萨都是阿拉伯语的发音,希伯来文里他们就是雅各和摩西,所以这就是出埃及记的故事……

如果,我是说如果出埃及记是真的,考古学家考证时间大约在图特摩斯三世到拉美西斯二世之间,如果是在图特摩斯三世时代,世界上第一个一神教就是希伯来人创立的。如果是在拉美西斯二世时代,那么一神教就是阿蒙霍特普四世在太阳城创立的。但是真相为何不重要了,那个民族已经掌握话语权了。只要给犹太人说话的电影,就可以拿奥斯卡奖,但是98年香港被狙击,中国人我只想对他们呵呵。

至于穆萨埃及王子的身份,参见电影《埃及王子》,要么就是他真有皇室血统,要么他就是拉美西斯二世身边从小带着的奴隶,什么被捡到之后收养,那是犹太人往脸上贴金。随便捡个孩子就可以认作王子,埃及皇室还要乱~伦那是为了什么……

《埃及王子》的片头做的不错,不过希伯来人这种苦难什么的,是自作孽。这就和日本发动侵华战争,一大群朝鲜人跑到中国来做二鬼子一样,战败之后发配到西伯利亚做苦役,有什么不对吗?

阿赫摩斯法老的父亲为了赶跑侵略者,木乃伊的脑瓜子上可以看到遍布的斧头劈砍的痕迹,这种国家等级的仇恨,埃及人是没有错的。

今天写的有点多,是为了交代清楚背景,剧照上的摩西和苦逼死了头生子的男配拉美西斯二世

片头视频点这里

☆、第119章

穆萨被漫天腥臭的血泼得愣在当场;眼睑上血红的水珠滴滴滚落下来;他快被那股浓重的腥气熏得几乎要昏过去。当下他顾不得脏臭,凭着记忆跑到路边的马厩的牲畜饮水池里把头埋了进去,勉强把面上的血渍全数洗去。他这才认出那个对他泼血的女人正是那个米利安;那个老是拿奇怪眼神看他的低贱女人。

米利安身后还站着好些孔武有力的大汉;是什么时候开始;这种出身低贱的人能够光明正大地在白天出入底比斯上流的社区了?自从法老常驻下埃及不归,穆萨虽然看赛那沙不太顺眼;但是他离开之后,上层贵族尤其是皇太后和维西尔霍姆海布,乃至卡纳克神庙对于底比斯的掌控;的确削弱了。

他们的无能或许是一部分原因,但是如果有外部条件的因素呢,譬如这庞大的异族人群有什么异动。穆萨心里“咯噔”一跳,他可没有忘记这些人都曾经出现在他家的房子里,他的父亲耶尔古拜可能有从来不能告诉儿子的秘密,而穆萨直觉这秘密的真相会伤害到自己。

他抗拒起来,冲着眼前的希伯来人“嘶嘶”喊道:“快滚!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米利安还是那副悲伤难以自已的模样,畏缩道:“你……你听我一句话,我是你的族人……”她说完这句话看到穆萨露出凶恶的目光来,连忙说正事:“你忍一忍,这是羊羔血,今晚你千万不要将这羊羔血洗去,它会保护你的安全。”

带着这些脏臭过一个晚上?穆萨简直不敢想象,他生来就是埃及的知识分子,埃及人多么爱干净的习惯一样见于他的身上,别说满身血污,平时就是一天不洗澡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埃及人甚至一天会洗好多趟澡。

但是身为一个年轻的书记官,他阅读过大量史书和杂记,知道希伯来人惯爱用羊羔做一些阴险诡谲之事,他叱道:“你们又有什么阴谋?”

米利安一边退后一边摆手:“没有,没有,这是你父亲的关照。”她忍了忍,还是怕穆萨因为不明真相陷入危险境地:“这是你父亲拿命换来的,你千万不要洗澡,只要到明天早上就好了。一旦太阳重新升起,你就是埃及的……主宰……”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两字几乎完全听不见,可穆萨觉得自己没有听错。埃及的主宰,那是什么东西,他只是一个平民的孩子,有幸因为父亲的荣升而读书认字。主宰?这些希伯来人恐怕是因为繁重的劳役,因为对埃及人的怨恨已经发疯了吧:“快滚!”

“我会再来看你。”米利安带着人迅速消失在暮色中。

人一走,穆萨一下子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他的内心深处不能否认来人说的是真话,他和耶尔古拜是至亲的父子,父亲暗地里在做些什么,他不会没有感觉。他失魂落魄地返回自家的两层石灰小屋子,两个女仆看着他满身血污的样子吓得噤若寒蝉,他挥手打发她们去打水,自己往浴室走去。

然而米利安的那些话如影随形,时时响在他耳边,穆萨发现自己可悲地受到了影响,他的手上连推门的力气都没有。是的,他害怕死亡,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把门关起来,失声痛哭。在这一刻,他相信了自己的懦弱,相信了自己不是个埃及人,他不但不是埃及人,他和他口中那些贱民是一样的人。

但是他受过多年教育,即使他活下来,他也不觉得这些人就能凭他如愿。埃及是个怎样的国家,他比他们明白,喜克索斯人成功过也失败过,但埃及人没有屈服。

与此同时,下埃及法尤姆的皇宫内,从法老到普通的守门卫兵,所有人无不翘首以待。蒙妲丽和六个助产士进入室内帮助阿肯娜媚分娩,而法老只能在门外团团打转。拉姆瑟斯好几次话到嘴边,想要赛那沙停下来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出口。而西德哈勒数不清第几遍回答法老的问题,告诉他聂芙特生产的时候也是这样,女人生孩子看着痛苦,就是时间长点,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他们心知肚明,出了耶尔古拜那桩事情,如何敢说阿肯娜媚和肚子里的皇嗣就一定平安?诅咒一事玄之又玄,但谁敢说一定只是骗人的把戏?耶尔古拜能够豁出命来干的事,他们不得不防。妮法娜拉在得到皇妃的血后,就进入了图特摩斯法老胜利神庙,至今也没有出来。

大祭司的存在,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赛那沙一想到阿肯娜媚阵痛难忍的时候,还要再多一道伤口放血,心里就疼得像被巨石碾压过一样。

和其他埃及女人一样,皇后进行分娩时全身不着一缕,上身挺直,蹲在几块用芦苇草铺成一张床的石头上。它们象征每个由托特神决定寿命长短的新生儿的命运。

蒙妲丽坐在凉椅上,她同样挺着大肚子,冷静地指挥所有人开展工作。第一位助产士必须从后方拦腰抱紧阿肯娜媚,以防她乱动。第二位负责生产过程中的每道手续,第三位盘坐在地上、张开双手随时准备迎接婴儿,第四位是蒙妲丽手下一位医生,将替新生儿做些初步的照顾和检查。

第五位暂时无事,她是新生儿的奶妈,第六位负责将两把生命之锁交给分娩之后的皇妃,直到新生儿发出第一声啼哭为止。明知道眼下情况危急,这六名助产士的表情依然十分平静,全是得益于蒙妲丽的冷静指挥。

蒙妲丽知道阿肯娜媚大约是因为今天的巨大刺激引起的宫缩,虽然有早产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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