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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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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面临一场攻城的硬仗,作为一个进取心强烈的指挥官,拉姆瑟斯也非常犹豫。
赛那沙抱臂看着拉姆瑟斯欲言又止的样子,蹬了蹬足下的脚踏:“不要吞吞吐吐的,拉姆瑟斯,这不像你。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阿穆府省的军队已经进入了美吉多,而且还联合了一小部分原先效忠埃及的外邦,甚至还有远至那哈林的小城邦,包括贺尔和克第的马匹、军队和民众。那两个王子显然没受教训,探子已经传话回来,那两人放话要让埃及法老好看。”拉姆瑟斯吞了吞口水:“我也很想给他们一个教训,但前提是我们这一万多人和亚述的五千人能够成功抵达美吉多。”
赛那沙又问西德哈勒:“你的建议呢?不要让我失望。”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西德哈勒显然比拉姆瑟斯还要担心:“我找到山民打听过消息,中间那条小道实在太窄了,窄到只能一个个地挨个通过,如果敌人就在另一头等着,根本无法作战。我觉得我们可以选美吉多北面的那条路,不管怎么说比南边的近一些。陛下,我不害怕危险,但我害怕您遭遇到危险。”
凭良心说,拉姆瑟斯这次是赞同西德哈勒的话的,至少这小子没有鼓励他的主子逞强。
“西德哈勒,你忘了,我们都是高原的子民,你却认为我会害怕高山峡谷吗?”赛那沙见这两人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把自己真当成了深宫里的金贵人,不由心头火起,一脚踢翻了脚踏:“想要走平坦大道的人尽管去,至于想要挑战的勇士就跟我来。我不会让我的士兵走在我的前面,这次行军的命令,就是由法老带路。”
拉姆瑟斯把想要劝说的话咽了下去,如果他自己可以选择当英雄,凭什么劝说赛那沙去当懦夫?因为他是法老吗?不,埃及的法老从来都是身先士卒的。
“陛下,您一定知道开创这个王朝的伟大的解放者阿赫摩斯法老,他把侵略者希克索斯人赶出了埃及。但埃及人也不会忘记他的父亲卡莫斯,他在明知对手强大的情况下,依然带头冲入敌营,被敌人的斧头砍死。”拉姆瑟斯声音沉肃,与他往日的模样全然不同:“没有一个埃及人会因为他的自不量力而轻视他,他木乃伊头上的疤痕只在诉说他的勇气。”
“我很高兴你能这么说,拉姆瑟斯。”赛那沙拿起自己的黑铁匕首,狠狠地扎在地图那处中间小道上:“如果不想被那些左右摇摆、眼里只有利益的叛徒们发现,我们就要趁着天黑赶紧出发了。”
唯恐被敌人发现,先头部队严禁大量点燃照明的火把,通常是十人一支,领头的人动两步,再传给下一个人照亮脚下的路往前走,一直到黎明,这样缓慢的前行才稍稍加快了速度。拉姆瑟斯有点失礼地想,法老不愧是高原来的西台人,在山中行走的赛那沙,简直就像努比亚那些身手矫健的猴子一样。
除了这只甘冒风险的先头部队,西德哈勒率领的南翼部队也同时从塔纳赫山进发,而北翼则交给亚述人横穿奇那峡谷。历史记载,图特摩斯五世法老在埃及历法夏季的第一个月第十七天的晚上进入峡谷,在第十九天的清晨走出了那个狭窄的通道,埃及士兵遍布了出口。
最后一个人步出险道的时候,已经日正当空。
赛那沙选择美吉多的南门为进攻点,在奇那溪岸边扎下营寨,小心地把踪迹隐没在树林中,美吉多城聚集了太多心怀叵测又目的各异的共谋者,他们意见不能统一,整天忙着争吵以及抢夺还没有得到的胜利果实,完全不知道埃及法老已经在磨刀霍霍。那些扎在美吉多城外的军队帐篷,更像是为了迎接疯狂庆典而准备的。
夏季第一个月的第二十一天,是庆祝月神的节日,美吉多城竟然着手开始布置祭祀仪式。赛那沙趁着城中的人不知死活,宣布天明全军开拔,并意外于动身之前与南北翼成功会师。他原本想把这两支队伍当做殿后的军队,不想西德哈勒和安妲倒是很争气,竟提前到达了。
赛那沙登上由桃花马牵拉的金色战车,穿上雕饰着雄鹰荷鲁斯的青铜战甲,仿佛战场的主宰一般下令对毫无防备的美吉多发起攻击。才不过一个照面,仓皇迎战的美吉多联军就一路丢下许多强壮的西亚马匹和金银色的马车,不惜赤足奔跑逃入城中。
亚述的战车攻势也十分凶猛凌厉,顷刻就将最后一些美吉多的反抗势力进行了瓦解。城里的人大感不妙,连忙关上城门。逃窜的士兵无法,只好呼唤城上的人垂下连结着的衣服把他们吊上去,以此逃命。赛那沙向左右下令严禁士兵捡拾对手丢下的战利品,呼唤弓兵上前,对着墙头一阵猛射,美吉多城下瞬间就堆了几层高的尸体。
事后拉姆瑟斯带人清点战利品,发现美吉多把主帐都扔下了不管,那不大却精巧的帐子全是拿银子铺成的,光是那根用来支撑的包银雪松木柱就足以让人惊讶了,堂堂埃及法老还没有这些小城邦的敌人们住得奢侈。当天晚上埃及人兵每人都领到面包和牛肉,吃饱了之后开始在美吉多城下挖沟,又就近用周边的木材扎了一道围墙,除非投降,无人可以走出这堵墙外,埃及人戏称这座木篱笆为“围困亚洲人的赫普尔拉门”。
还没等到夏季的第一个月结束,就有叛徒的首领们从美吉多城里爬出来,他们来自雅诺安、伊鲁格斯以及赫伦克鲁,他们一直爬到赛那沙面前,去亲吻法老的脚。并且把自己带到美吉多的金银、蓝宝石、红绿玉髓、粮食、酒水以及大小牲畜都献给埃及人,赛那沙没要他们的命,但是不会再信任他们,这些城邦都被任命了新的代理人。
所有的人都是为了利益的驱使参加的反叛,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做赌,看到对法老投降的人并未受到责难,甚至抱住了性命。美吉多城再也无法维持平静,城门内发生了一场内讧,始作俑者的阿穆府省王子被擒,推搡到了赛那沙面前。
阿穆府省的王子们宁死不肯投降,赛那沙并不理会他们,只轻描淡写地告诉安妲公主割下他们的头,这些叛徒的头将会被带回埃及示众。
趁着旗开得胜,埃及人继续行军,沿路城邦无不闻风丧胆,赛那沙一路攻克十二座城堡,大多都是直接受降,只割了五个头颅。由于战利品太多,书记官不得不独自用一辆马车运送战争物资的清单,包括一千名俘虏、两千匹战马、怀胎母马及种~马,各种包金的诸王指挥官战车三十辆,普通战车八百多辆,两千件皮甲和青铜甲,各类牲畜两万五千多头。
除了分配给士兵的,赛那沙也算发了一笔天大的财,足足一车的金银器具和一只用象牙、檀木和香木做成的包金抬椅是送给阿肯娜媚的礼物。埃及人还不得不在富裕的叙巴地区多待了一个月,士兵们既是武器也是农夫,他们将反叛城邦的麦子全部收割,总计有二十万包,马车又来回拉了一个月才全部到达港口。这二十多万包还没有计入军队的日常消耗,美吉多的财产实在惊人。
赛那沙深感过去几位埃及法老对这些西亚城邦实在太宽容,不但很少要求纳贡,相信这些城邦哭穷的说辞,还时不时降下赏赐,简直把这些人都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更奇怪的是,西德哈勒还在美吉多的地下室发现了五百多包*。
等到赛那沙准备启程的时候,发现已经小半年过去了,他零碎地在行军途中收到过阿肯娜媚的来信,知道她的肚子像个可爱的小圆丘一般凸了起来。他站在战车上,向着西面地中海的方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经过了这次西亚的旅程,为赛那沙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他至少要感谢埃及人在对外问题上保持的一致性,重新征服西亚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了,即便皇太后和霍姆海布也没有多下绊子。当然如果他失败了,他们连下绊子都省了。这让他能够重新正视西台国内的问题,那个一盘散沙、由众多民族组成的元老院,和美吉多的联军一样不堪一击。西台的强盛完全靠强有力的统治者的号召力,一旦统治者有一丁点软弱,西台的未来就绝不可能乐观。
坐上这个位子的凯鲁不可能不知道,西台的架构就是一个联盟政权,即使是这位资质出众的帝王,可能也无法做出任何改变。夕梨则觉得毫无问题,她还会感动于三千年前西台政体的民主式的先进。
此时的阿肯娜媚则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两位来客,聂芙特和她一样,捧着个肚子,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天哪,皇妃你……你……”然后她想到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地发现已婚的皇妃总比未婚的自己怀孕正常多了,等到发现蒙妲丽的腰身也不对头的时候,她已经接受了这奇妙的事实,她气愤道:“为什么那些男人都只喜欢血与火,西德哈勒答应我一个月就会回来,结果呢?哼,就连法老都是这样!”
但聂芙特显然是搭了顺风船来的,阿肯娜媚看到了卢克索的大祭司妮法娜拉是和她一起进来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妮法娜拉才会离开底比斯。
妮法娜拉慈爱地看着阿肯娜媚道:“恭喜您,皇妃殿下。”
阿肯娜媚看到她到来非常高兴,也很狐疑:“您好,大祭司,您是目前第一个可以对胎儿进行赐福的人,不过我想您出发之前并不知道。”她神色有点紧张:“您是为什么而来?”
“非常严重的情况,皇妃殿下。”妮法娜拉正色道:“自从法老离开埃及,上下埃及的香料供应就在两个月前中断,那些往日从红海来的船只再也见不到了。现在所有的神殿以及医师消耗的都是库存,一旦库存告罄,他们一定会对法老进行责难,如果连奉神的香料都保证不了,法老赢了战争,却会失去民心。”
作者有话要说:摘录自微博的一句精辟的话:古埃及人和我们现在过的日子差不多,都喜欢在墙上(微博,脸书)晒照片,还喜欢喵星人。仔细一看,还真有道理……OTZ……
本章战争概况出自卡纳克神庙壁画记载
修建宏伟建筑物的工匠们都爱涂鸦,除了之前女法老的OX图,还有喵星人赶鸭的图,这是被当做牧羊狗来用了
☆、第104章
明眼人都知道;每年香料产量如此之高,怎么可能停止各国的供应?
阿拉伯香料树平均树高三米;年产三次,采收的工人整年都会忙个不停。香料树上墨绿的叶片和金黄花朵里的紫红蕊芯都只是陪衬;香料树真正的价值在于它的棕色树皮;工人们只要拿特制的铜片轻刮树皮;树脂便会源源流出,再经由香料商人的秘方制成颗粒状,经过燃烧后便可散发迷人的香气。
*固然珍贵;但是产量十分惊人,各国的消耗也很惊人!淡白的乳状香脂在阿拉伯半岛如泉涌出;也预示这个全面繁荣的黄金时代。*可以用作防腐灭菌及消炎止痛;更可制成油脂、药膏、粉末甚至饮料。
光是蒙妲丽掌握的埃及药方,就包括用*医治恶瘤、溃疡、脓包、眼疾和耳炎,止血和愈合伤口也离不了它,更可用来解毒。除了*,埃及还进口绿色膏状的古蓬香脂、深褐色的劳丹脂以及常见的没药。
祭司们用香料营造神殿庄严的青烟袅袅的气氛,在浓烈的芳香里,整个人都会得到升华。香料几乎可以媲美黄金的价值,还有什么比终日焚香显得更为高贵呢?妮法娜拉用平和的语气告知阿肯娜媚埃及的神殿面临香料短缺的事实,实际上从她亲自来通知皇妃殿下这件事来看,卢克索的大祭司显然也有些急切了。
阿肯娜媚知道妮法娜拉是个公正虔诚的人,但身为最有权势的卡纳克神庙的大祭司诺曼则截然不同,要是他们对于香料短缺的境况全然无知,那么赛那沙的凯旋则会被蒙上一层阴影。妮法娜拉说得没错,对外战争的胜利固然值得庆祝,但在埃及这样的一个信仰神灵的国家,法老不会因为得胜就会被免除诟病。
而且对法老夫妇来说,或者说对历代的法老来说,神庙永远是比国外的敌人还要难对付的存在。
阿肯娜媚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这个惊人的消息缓慢地消化下去,以免激烈的情绪影响自己的身体:“法老在亚洲作战,有人却对红海的航路下手。”她立刻就有了决断:“妮法娜拉,法老不日就要归来。但是我需要你先行回到底比斯为我稳住局势,把我的手书交给皇太后,我要求打开皇宫的香料仓库。至于卢克索,因为医师团体的关系,香料的储备应该还很丰富吧。”
这是希望皇太后和妮法娜拉伸出援手,至少顶住法老夫妇归国前的这段时间。
*的库存几乎是卢克索供奉医师团体、获得超然地位的命脉所在,但是妮法娜拉既然早就选择上了阿肯娜媚的船,自然不会半途而废,她的脸上头次显出略微纠结的神情,但是最终仍然恭敬道:“听候您的吩咐,皇妃殿下。”
阿肯娜媚大感宽慰,顿时松了口气,为了妮法娜拉的安全,她不能落下任何明显的手信。在一番思考之后,她让安普苏把自己的紫水晶珠串上挂着的皇家金甲虫附身符解了下来,交到了妮法娜拉的手上:“把这样东西给我的母后,她一定会相信你的。”接下去的话阿肯娜媚说得有些为难:“请务必说服皇太后,法老缴获了许多战利品,我们不但会在凯旋后补足数额,还会做出一定的赔偿。”
这几乎就是在暗示皇太后无利不起早了,对于一国的掌权者来说,这并不是一个良好的品质。但是对于一个连生六个女儿失去丈夫欢心、又年轻守寡的异国嫁来的寡妇,只有钱财和权势才是最好的安慰。妮法娜拉恭敬称是,虽然免不了在心里嘀咕两句,皇太后与阿蒙神庙之间的互惠互利,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原来她和法老夫妇也是这般计较。
妮法娜拉建议道:“我会尽我所能,皇妃殿下,但是这件事必须得到根本解决。”她指的是红海到上埃及的那条商路受阻,目前除了法老,朝廷内或是没有能力、或是没有意愿,都无人前去解决:“那里只有陆上商路,两千年前那条古运河早已干涸,我实在不明白那里有什么值得觊觎的?”
别说妮法娜拉不明白,阿肯娜媚也不明白,但是既然事有蹊跷,就绝对不能放任不管。阿肯娜媚踌躇良久,在妮法娜拉出发之前,找来了扮作普通士兵混迹在毕布罗斯港的阿努比斯,要求他保护大祭司回国,并去调查商路受阻的原因。
阿努比斯一向不离她左右,他亲眼见证着皇妃和前法老在一起时不曾经历的时期——怀孕,皇妃的身段依旧纤细,但女人的曲线日渐丰腴,肚子冒出一个可爱的尖,然后一天天的丰隆起来。他着迷地看,然后告诉自己是代替图坦卡蒙法老在看这喜悦的一幕,直到阿肯娜媚提出让他保护大祭司回国,他才意识到他的确不该再看下去。
他欣然领命而去。
此时远在底比斯的某处上流社区的住宅内,坐在上首的人神情非常阴鸷:“我告诉过你们,不要来底比斯找我,我要是有所图谋,会去找你们。”
瞥了一眼身边唯唯诺诺的男人,满脸风霜的女人开口:“我们实在是无处可去,原本所有的人都潜伏在荒废的太阳城,可是……那个可恶的法老为了讨好自己的女人,把废墟拆得干干净净,只剩一座宫殿如今充作神殿,我们哪里还有落脚藏身的地方?”
上首那人不是不明白眼前二人的困境:“那就跟着那些拆下来的废墟材料,随船去下埃及。你们原本就干了一辈子的活,难道现在就不会干了?我已经冒着很大的风险把红海沿途布置了落脚点,不会很久的,我们的族人就都会得到解放。”
女人滞了一下,她幼时就生在泥砖造的工棚里,从出生就开始挖泥、晒砖和搬砖,顺眼已经三十多年。日子艰辛,埃及人给付的报酬微薄,仅仅只够填饱肚子,可是除此之外,自己这族在这古老的王国根本没有别的谋生办法,她于是出卖了一个消息:“我是很想去干活,可是法老前次从努比亚带回来的战俘抢了我们的活计,而且工头说了,我们是肮脏的人,不配接触新法老要着手的新建筑。”
上首那人微眯着眼:“在哪里?”
一直没说话的懦弱男人收到女人的指示,喏喏道:“是……是离下埃及不远的法尤姆绿洲,靠近运河附近。”
发号施令的人曾经掌管着海量的文书,清楚埃及每一寸国土上的信息,如今却在日复一日的偷牛抢羊的法律纠纷中消耗时光,他早已不满,而偏偏从上任伊始起,那个看着愚蠢的皇妃还阴差阳错地把警察部队独立出去了,几乎让他捶胸顿足。他一下就在脑海内勾勒出法尤姆绿洲的地貌,不由开始轻视起法老,他的所作所为除了色令智昏地讨好那个空有美貌的女人,他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法尤姆绿洲……”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里是阿蒙霍特普三世的大皇妃,也就是现在皇妃的亲祖母泰伊皇妃曾经的住所,一处美轮美奂、世所罕见的后宫,看来法老打算进行扩建和修缮。除了讨好他那位美丽得惊人的妻子,我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所以这个消息的价值被否定了?女人还以为法老有所异动,不由失望不已,她舔了舔唇:“所以,我们很快就能走了?去那块上天承诺的流淌着蜂蜜和牛奶的富饶土地?”
对于和泥砖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这自然是足够的。但是对于有大志向的人来说,则绝对是不够的。耶尔古拜对米利安夫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原来是他们所处的房间有外人的加入,穆萨胳膊里夹着的石灰岩泥板掉了下来。
他震惊地看着父亲和一群下等人在一个屋子里交谈,他和他的父亲都是书记官出身,是掌握着高贵文字的埃及上等人,看着那两张陌生的、下等人的脸,他无论如何想不明白。
“穆萨,回你的房间去!”耶尔古拜命令道:“我有客人。”
“这种人配称客人?”穆萨注意到那个女人用一种隐隐悲伤的目光注视自己,心里一阵别扭,甩上门扭头就走。
米利安带着责难问耶尔古拜:“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一个人永远没有办法否定自己流着的血。”当然他也不会让无关的人知道他流的可不是普通的血,只要完成他的大计,这简直是自希克索斯人进入埃及之后,族群的又一次伟大光复,而且是史无前人的,耶尔古拜想到时他也有足够的资格配称先知,这个儿子是他最好的武器:“穆萨当不成埃及人的,但他会成为伟大的人。”
米利安没敢说话,她觉得耶尔古拜很久以前就疯了。
阿肯娜媚满心以为自己会迎接大获全胜的法老,可是她没有想到随之到来的还要一大群孩子,赛那沙从战车上跳下来,边解开斗篷边解释道:“不管是臣服还是反抗的城邦部落,他们的继承人往后都会由法老直接指定。为了保证他们的忠心,我从中挑选了资质最好的孩子,让他们当做人质,从小生活在埃及,才会对埃及有更深厚的感情,往后也不会轻言背叛。”
这可真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直接从孩提时代开始接受宗主国的教育,会给埃及减少很多的麻烦。十多个孩子从三四岁到十来岁都有,只有他们的父亲死了才会被放归家乡。他们像是羔羊一样害怕地挤在一起,但是脸盘干净、衣着整洁,看得出在行军途中也被照顾得不错。
阿肯娜媚叹了口气:“他们年纪都不大,这样还要特地去雇佣一些保姆。”
赛那沙紧紧盯着她的肚子,想抱一抱她,但是又顾忌着不敢动,嘴里不在意道:“花销不必担心,他们父亲的家底都被掏空了。”
这些孩子都盯着那个神情温柔的大美人看,而且那美人时不时还对他们笑一笑,若不是那个可怕的雄狮一样的法老霸着美人,一路在粗鲁的男人堆里担惊受怕的孩子们恐怕早就围上去了,一个年纪最小的偷偷说:“我出门的时候,母亲的肚子也是这样的,保姆告诉我,会有一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
于是孩子们都好奇地看过去,阿肯娜媚一下子就脸红了,赛那沙挑挑眉,把阿肯娜媚扶进了室内。
他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害怕自己的鲁莽会伤害到柔弱的阿肯娜媚,但显然孕妇超乎他的想象。赛那沙和拉姆瑟斯都没有想到聂芙特也会在这儿,她一下子用普通人都难以企及的速度冲到呆若木鸡的西德哈勒面前,重重地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开始揪他的衣服,最后大哭起来:“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的吗?”
然后西德哈勒开始用各种肉麻得听不下去的话安慰聂芙特。
蒙妲丽“呵呵”道:“看到了没有,陛下,所以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赛那沙想说:嗨,你也大着肚子呢!但他没敢,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御医长,反而拉姆瑟斯多看了两眼,郁闷道:“最近这是怎么了?”
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稀奇,他这么多女人孩子,家里这种场面司空见惯。
于是赛那沙把手放到了阿肯娜媚的肚子上,沿着那让人激动的弧度,慢慢地摸了一圈,最后也没舍得把手拿开,干涩着嗓子问道:“你还好吗?”
“好,我和……,我们都很好。”阿肯娜媚不知道怎么了,过去的两个多月虽然偶有离愁,她却没有掉过眼泪,反而在看到赛那沙出现时,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埃及人的甲虫护身符还是很有名的,因为埃及人认为甲虫推着太阳每天从东到西地运行,是太阳神的小伙伴……喂,你们真的说的是甲虫不是屎壳郎么……
这只甲虫大戒指真是美翻了(嘛,作者讨厌虫子……)
意外发现谷歌曾经拿卡特发现图图墓的那天做过纪念,,谷歌真有爱,看到我贴过的双兽头的床没
☆、第105章
赛那沙也不是什么愣头青;无数皇家宴会的觥筹交错的夜里;他和女人调过情、逗过乐;在行军过程中也和军中同僚谈女人;但那是直接的、粗蛮的,他不知道心上人要是哭了该怎么办,也不知道怎么去把女人哄开心;尤其是这个金贵的人还怀着他的孩子。
房间里的人都很有眼色;见法老夫妇二人眼神都胶着在彼此身上,都不动声色地退了出去。两人久别重逢,还没想到话说,远远又听到聂芙特对西德哈勒的撒野和娇嗔,以及拉姆瑟斯时不时的怒吼声;阿肯娜媚站得有些脚酸;只好寻了个椅子坐下:“聂芙特小姐这样的,过得真是自在。”
哥哥疼宠她,西德哈勒又是个老实厚道的年轻人,聂芙特显然往后会成为一个说一不二的女主人,赛那沙似乎看出了阿肯娜媚的羡慕,不以为意地笑道:“羡慕她做什么,充其量管着一栋房子和几个庄园,你可是埃及皇妃。”他贴着她坐下来,有点好奇地居高临下地继续看阿肯娜媚的肚子,却看到她日渐丰软的胸部间的深邃沟壑,暗暗吞了吞口水,觉得房间里有点热:“你要是想尝尝女主人的滋味,只怕你真的管不过来。”
赛那沙虽然有雄心壮志,但他决未想到不出一年他就平定了埃及南北两端的国境,如今西边沙漠的利比亚国也噤若寒蝉,唯恐法老要动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利比亚国王还特特派了使者,搭上了腓尼基商人的货船,赶到毕布罗斯在见自己。利比亚人可都是生活在沙漠里的,在海上被折磨得形销骨立,赛那沙看到了他们的诚意,不过拒绝了利比亚王要送一个公主的意图。
阿肯娜媚早就听安普苏说了这事,心里泛着一丝丝的甜蜜:“有皇太后做主呢,我目前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接手大量的事务。”她去拉赛那沙的手:“再说,你也拒绝别的女子来帮我分担。”
知道阿肯娜媚体察了自己的心意,赛那沙只觉得浑身舒爽,交叠着双手垫在脑后,舒舒服服地倒在凉榻上,哂笑地看着阿肯娜媚:“你要不要听听别的原因?”
阿肯娜媚小心翼翼地顾忌着肚子趴到他胸前,绿盈盈的双眸带着明显的疑问:“是什么?”
赛那沙神秘道:“利比亚的女人实在太黑了,晚上灯若是暗了,我就看不清人在哪儿了……”
也没有黑到这个程度吧,法老的嘴真是坏,阿肯娜媚笑得直打颤,绿眸里都要滴出水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利比亚的公主……”
赛那沙连忙扶着她的肩,怕她笑得太厉害,吓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又一个劲地安抚。他用玩笑的方法打了个岔子,把其他话又咽了下去。如今外患解除,他可以腾出手对付国内的敌人,纳菲尔提提皇太后目光短浅、利欲熏心,反而不值一提,哪怕是为了阿肯娜媚,赛那沙权当看笑话,不过是好吃好喝供养她一辈子、偶尔忍受她的颐指气使而已。
至于霍姆海布,他倒是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如今这位大将军已被自己谋夺了军中的威望,但是他却没有对自己的两次出征下什么绊子,对于这样的对手,能够站在国家利益面前保持了克制,反而令赛那沙有点尊敬他。想来霍姆海布能够坐上这个位子,也不是全无道理。
至于卡纳克阿蒙神庙的大祭司诺曼,赛那沙则根本不屑去计较。任何事物发展壮大到了极点,就必定会走下坡路,赛那沙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而且钱财与权势,从来就是祸乱的根源,哪怕祭司身为虔诚的神职人员,一样不能免俗。
所以他觉得棘手的事情只有一件,令他忌惮的事情也只有一件,可是阿肯娜媚怀孕了,这样的特殊事情赛那沙不敢让她的情绪产生大的波动。但他仍会时不时地揣测图坦卡蒙到底死在了谁的手里,不去除这个隐患他始终难安。也许这个人也会对自己下毒,甚至毒害阿肯娜媚,或是故技重施借着阿肯娜媚的手来危害自己,且不说自己的安危,阿肯娜媚要是再经历一次被人当做下毒工具的险恶,赛那沙都觉得她会活不下去。
对手是如此的刻薄狠毒,不但让阿肯娜媚做未亡人,甚至让她终生都不得平静。这样的隐患,赛那沙是一定要除去的,趁着生产前的这段时间,务必要把那些前事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就那么沉思了一会儿,方才还笑得欢畅的阿肯娜媚竟然睡着了,似乎是做了什么好梦,睫毛还轻轻地颤动起来。赛那沙摸摸她的脸,打算尽快启程,这样想着他也慢慢地觉得睡意涌上来,也顾不得这样的姿势醒来会浑身酸痛,就将阿肯娜媚揽在胸前,一起沉沉睡去。
蒙妲丽在房间外面等了半天,见里面没了声音,轻轻朝着门缝里看了眼,见法老夫妇交抵着睡得正香,心里想到该死的孩子的父亲,竟然升腾起难言的羡慕。但她立刻就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身为医生,她知道女人的情绪起伏和脆弱都是暂时的,她蒙妲丽并不是这样的人,她是埃及的御医长。
这样想着,她便又转身投入制作安胎药水,并嘱咐卫队和安普苏好好守着那对熟睡的夫妻二人。
但脆弱和晕眩维持的时间显然比蒙妲丽预料的时间要长,她扒在船舷上无数次地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同样把伊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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