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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好好作死,天天躺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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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店长你说的那么好啦。”我礼节性的回了一句,手指上连带的痛就让我整个脸都扭曲了。

店长在看到我时保持不动的微笑瞬间僵硬了一下,连忙拍着他的脑袋哈哈直笑。“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不会让真由小姐去接待客人的啦,啊哈哈哈……”后面的笑声简直就是在害怕我会拆了他一样。

……店长不要用这种害怕的表情看着我啊!我刚刚只是手指痛而已啊!!

“……谢谢店长……”我不敢再说出点什么抱歉啊不客气一类带着否定性质的话,有点沮丧的跟在店长后面来到居酒屋后方。

后方的事情也还比较轻松,就是帮忙传递个菜单或者偶尔给前方的陪酒女拿瓶酒一类的,不过我倒觉得是那个店长故意给我安排了比较轻松的活。

啊,毕竟之前阿妙小姐看到我在这,一手捏碎了吧台,黑着脸望着店长呢。

“小真由!过来帮一下!”

“好,我就来!”

要说比较麻烦一点的是,就是偶尔会有人让我帮忙,然后不管是什么我都没法拒绝的这一点吧。倒不是说她们故意为难我,只是有些活真的不能我一个人干。

“啊,正好。真由帮我把这箱酒抬过去…唔,真由一个人还是不行吧?”

“……没问题…”

就像这样。

刚开始没注意就说句‘我一个人有点不太好弄’,结果就痛得我一下子差点打翻酒柜上一排的酒。

“辛苦了,真由。”店长保持着微笑冲我点头。“虽然现在正式开始忙起来了,但是真由也工作很长时间了,到前面去休息一下吧,正好万事屋老板也在。”

我试着握了握拳,发现手已经没什么力气捏紧了,“那就谢谢老板!我待会就继续工作。”不光是没法拒绝,本身我现在也已经干得差不多要脱力了,现在正刚好算是钻空子。

啊,歌舞伎町的人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人呐,我还担心万一我提出休息结果对方拒绝怎么办来着。我伸了个懒腰,好奇的走向居酒屋的主战场。

“你这家伙不是——!”某个白毛卷超激动的指着我。

“…来替补的啦,反正有一系列难以言喻的原因。”我学着他的样子瞪着一双死鱼眼,然后伸手把他的食指慢慢曲回去。“你自己还不是丢下神乐和新八来这里。”

银时先生收回手,摆出一张拽脸,说:“新八那个眼睛仔去阿通演唱会忙活了,神乐吃撑了在家躺着啊混蛋!所以阿银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休息一下的,才不像你这个前几天还喊着‘坂田先生坂田先生’转眼就把阿银当苦力使唤的家伙。” 他的这些话与其说是想让我嫉妒一下他是在休闲享受,倒不如说我更觉得他是在诉苦。“再说了,柏青哥游戏厅进行升级维修,其他地方也没法去,正好就被那个死老太婆抓着要来着看你的情况,不然你以为阿银愿意来除了猩猩女就也没什么地方吗。”

“哦呀?阿银你在说什么?”在一旁招待的阿妙小姐笑眯眯的望着银时先生。“是说要再来三瓶冬佩利吗?”

“喂!!!不要随便乱喊啊混账!以为阿银是那种随便能掏出一千日元的暴发户吗?!”

……一瓶冬佩利似乎不止这个价吧?

啊,不。也就是说坂田银时先生你根本就是没钱没地方去只好来这里蹭熟人而已吧。

我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后方工作,却被银时先生抓着手臂一拉,结果导致我整个人摔到他身上,姿势正刚好的有点像我故意坐在他腿上的感觉。“……”

这让我想起刚打工那会,趁着下午人少而到处晃的我偶然遇到了坐在公园长椅上的Lancer先生,本来是想问问他能不能让我坐在旁边一点的位置,结果那个人却这么说了,“问能不能坐旁边?啊啊,不要说坐在边上了,就算靠着我都可以啊,小姐乐意的话,小姐你坐在我大腿上都可以啦。”

说真的当时我有吓住,但是Lancer先生的表情实在太正直了反而让我觉得我太计较。

“那那那、阿银我可不是故意的哦!”银时先生连忙把手松开,十分慌乱的乱挥着手。而我则迅速从他身上站起来,免得又被无意摸到不该碰到的地方。

阿妙小姐冲我挥挥手示意让我进去不用管这边的家伙,但是在我刚走进去没多久,店长就满面愁云的看着我:“呐,真由…有个客人指名你耶……”

☆、第十七章 ·女人与酒总是离不开

……指名我啊。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唯一只感觉慌得很。

我可只是在后台看过阿妙小姐阿音小姐接待客人的样子而已,具体要做什么要说什么我完全不清楚啊。要是不小心惹火了对方的话,说不定还会波及到微笑酒馆………

“那个,店长我……”我抱着就算疼死也要拒绝的心情开口,却被沮丧着脸的店长摇头把话给堵了回去。

“我仔细想清楚了。”店长深呼一口气,十分严肃的盯着我,将手搭在我肩上。“我之前注意观察了一下,那边的客人看上去很和善很好相处,……虽然有情报说背景挺大的…”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没怎么听清。“咳,所以真由不用担心会被为难。还有……”

他像是想着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般,整张脸都青了。“你觉得我们这边要是让阿妙或者阿音接待的话,以那两位的性格绝对会闹出大事的。”

我仔细想了想阿妙小姐一脸微笑的把酒倒在对她动手动脚的客人的事情,以及上次阿音小姐似乎把一位客人的钱包全掏光导致对方只能穿着短裤回家的事情,突然有种肩负重任的感觉。“那个,对方真的…我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哦。”

“没事没事,真由只要陪对方聊天,给客人倒酒,然后尽可能让客人点,咳哼,冬佩利就可以。啊,当然,真由所赚的提成我会一并放在这次打工的钱里的。”店长微笑着冲我点头,一副看好我的模样。

“我明白了。”就算只是在后台帮忙干点零活,我也知道前方的战场究竟有多赚啦。

而且对方一定还是那种有钱人。

我穿上店长临时给我准备的衣服,慢慢吞吞的走向店长所说的那个客人所在的位置,结果刚走到那,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由……?!”坐在中间的那家伙一脸诧异的望着我,喊出我名字时都有点迟疑。

我这边简直是憋出一腔血。“再见!”

话说他旁边那个戴着礼帽的家伙究竟是谁啊,虽然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但是我浑身都觉得发毛啊。

手指上的刺痛都不能阻止我转身,但是在我走之前,已经有个人拉住我的手,阻断了我的去路。因为之前在银时先生那里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我这次学聪明的站稳脚跟没让自己往后倒。

“喂!你这家伙——”拦住我的人高声喊出这一句,而同时我的眼角就瞟到店长缩在门后往我这边看。

眼神十分明显的流露出将重任放在我身上的意味,于是我只好低下头老老实实转过去。大概是看我没有其他动作又或者是泽田纲吉的意思,那个人松开了手。

“真——”

趁着泽田纲吉要说什么之前,我立马转过身朝着后方喊:“一箱冬佩利!这边的客人要一箱冬佩利!”

“喂!你这家伙在随便乱喊什么啊。”眼神十分凶恶的人,也就是之前拽住我的家伙,瞪着我说。

我仔细回顾了一下,想起这个人究竟是谁。“狱寺君,难道彭格列就这么没钱的买不起一箱?!”我装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用手捧着脸和这位人士说话。

“谁说彭格列没……”对方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泽田纲吉摇摇头拉了拉袖子,于是他只好作罢的重新坐回位子上。

想都不用想,我都能看出泽田纲吉有很多话想问我。

比如为什么来这里啦,这副打扮又是怎么样啦之类的。

“真由…”他犹豫的开口,“今天怎么没去上学?”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关切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更觉得胃疼。

“你这家伙害得十代目一直在家门口等着!是故意耍十代目的么?!”而这边狱寺隼人的话更是狠狠地补了我一击。

“……抱歉、”说出这句话我瞬间就疼得飙泪,下意识的转头咬住发疼的手指,我不得不开始思考换个话题。

只有今天,绝对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在打转了,不想方法换个话题的话,我绝对会这么死掉的。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今天会来这里,但是他之所以点名我,肯定是因为看到我才会想着要找我过来的。

看到……?

或许是看着我总维持着背过头的动作,泽田不由得出声:“真由?”

“——喂!银时先生,这桌的客人说帮忙出钱了随便喝!还有再来十箱冬佩利!呜啊、”我刚扭头喊完这几句话,转过头就看到黑漆漆的枪口指着我。

拿枪的是一位…怎么说呢,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常年在泽田身边的什么彩虹之子的Reborn,而且看这成人模样的状态,我不怀疑这把枪会是仿造品。……真品,绝对是一枪就能要我命的真货,而且对方也绝对会下这个手。

“啊啊等下,”关键时刻是泽田伸手拦住了那位戴着礼帽的危险人士。“也就是说,真由没来上课的原因,是因为这边工作上的事情?”他此时维持着毫不动容的温和笑容,那表情让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我之前还被人用枪指着头。

就好像之前我被枪指着而心跳加速的事情只是我产生了幻觉,而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但是因为泽田的插手而重新坐下的那位令人胆寒的气质,却让我清晰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过我猜测对方之所以这么做估计是我之前的举动有几分在玩弄人的意图吧。

总之我的目标是增加冬佩利。

“喂喂喂,之前说要请阿银的……啊,是你。”银时先生从那边绕过来,一手搭着我的肩,有醉醺醺的把头靠在我肩头。“是之前那个小鬼。”

先生你究竟是被强制灌了多少酒啊,话说您还有钱付款吗?我一脸嫌弃的扶着这家伙,一边还要注意不要让他把我一并带着摔倒。

最后还是泽田纲吉帮我把这个醉汉放在沙发上,才让我得到解放。

“真由还没给我回答哦?”他双腿交叠着,手肘抵在膝盖上用手托着下巴望着我,之前我刚看到他在这表现出的那幅不好意思的劲已经完全看不见踪影。

我环顾了一下他左右的两个人,确定了自己的战斗力完全拼不过对方只好说实话。“我只是来这里帮……”刚准备说出我是打零工的,就看到门后店长的眼神示意,只能咽下嘴巴里的话。“我就是来工作,打工啊打工。”

话说店长,你确定不让我说出我只是个临时上阵,之前负责搬运的小零工吗?……虽然我能理解如果说出来实话,一般大主顾都会觉得自己被小瞧的心情啦,但是眼前这位我觉得完全不一样吧。

不……就算泽田纲吉不认为,我觉得他身边的两位肯定有这个想法。

“真由没说说实话吧?”他笑眯眯的揭穿我,却没有再问什么,反倒是拿起一边的果汁喝了一口。

他这个举动让那位彩虹之子极为不齿的哼了一声,而他也只是苦笑着看了我一眼。

“来!有本事就和我拼!”我拿起桌边的冬佩利灌下大一口,把瓶子举到他眼前。“好歹也是首领先生啊,这种挑战都不敢接受吗!”

他一脸被吓到的表情望着我,又摆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接过我递过去的酒瓶,全然是一副不知该如何的样子。

我只能说我是被逼无奈的。

就在刚刚啊,店长用可大的一张纸写着让我给泽田灌酒啊。然后手机又来了任务要我和人拼酒还得夺冠。

不然的话,我也不想这么做的。我瞄着泽田纲吉,心底给他道了个歉,仰头又咕噜噜的喝下一口酒,心里估算着佐佐木姑娘的酒量应该不至于这么快见底,就按照我实际情况喝了大概一瓶的三分之一。

泽田纲吉苦着一张脸默默地咽了口酒,随即又一脸无奈的望着我笑。

为什么我觉得看这家伙越看越觉得一点都不顺眼呢?“我说你,”我挺直腰杆走到他面前,“你自己明明有那么~好的女朋友还要来这里。简直不能理解啊,就像对我,”我拍拍胸,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很。“就那么一副好好人的样子,你们这群人就是烦呐!”

那混蛋也是啊,一脸就是为了你好什么的,整天神神叨叨操心这个关心那个的,自己都顾不上的傻瓜还想去关心别人简直傻到极点。

“喂!这是个什么表情。”我指着他的脸,晕晕乎乎的转了转脖子。“啊啊,我明白我明白。”我一下子跌坐到他大腿上,用手环着他脖子拍拍他已经僵住的肩膀。“那个啦,就是那个。黑手党首领嘛,要是只有一个情人就没意思了嘛。妻子只能有一个!可是女人需要很多…!对吧。”

我扭头盯着他,望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简直要笑出来。

就这样一个家伙要来微笑酒馆,绝对是被人逼着体验人生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喝多了醉了!”店长的声音由远及近,然后我就赶紧被某个身上也有酒味的人拖着肩膀放在沙发上,随后我整个人就趴倒在桌子上。

额头靠在冰冷的桌面上的感觉很清晰,意识倒还算清醒,只是身体上的感觉比较迟缓。

“……啊,没关系,而且她说的……”泽田纲吉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随即我就听到他似乎起身准备走的声响。

“——给我站住。”我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借着他的胳膊撑起身体。“还没比出胜负就要逃吗?”大概是酒精作祟之类的原因又或者是目前的状况让我想起过去某件事,导致我现在有种非得要赢了他的形态。“逃啊逃的,就像面对佐佐木真由的感情一样的逃嘛?”

那家伙也是,说着什么最喜欢你啊的话,到最后却说什么你给的让我难以承受,结果就这么溜了……简直胡扯。

那家伙也好还是这小鬼也好,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

“说起来要不是你们这类人总是一副为了你好的样子,佐佐木啊我啊!才不会被弄得这么狼狈。”我恶狠狠地盯着他说,而泽田却只是苦笑着坐回原位。

这一点和那谁几乎一模一样,被人抱怨就一副‘哎呀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有本事就老实背负下来啊,别摆出一副其实心里苦的样子啊混蛋。

“啊,对了。”我敲敲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接过递来的酒瓶,转头看向那边睁着死鱼眼的白毛卷。“我要是倒了你记得送我回去,钥匙在包里,包…放你家桌上了。”也不知道该庆幸是怎么了,我之前跑他那睡了一觉后顺手就把东西丢他那了。

我说完后咕咚灌下一大口,但是喝进去的瞬间就觉得整个人要吐。“……这玩意真是难以言喻。”

泽田在旁边苦笑,也只能随着我灌。

大约一共耗了一箱多,他终于一头栽倒在桌上。

我盯着他那头棕发,也倒了下去。

“………哈啊,真是…”棕发的家伙苦笑一声,“黑手党的首领首先要学会的可是不能被灌醉啊。”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听起来饱含无奈。“如果我不装着倒下…真由你该不会还喝下去吧?”

“那么我这边先回去了,真由的话……”听起来犹犹豫豫的,果然就是棕发少年的习惯啊。

“走吧走吧,反正那死老太婆也拜托过我要看着这家伙。”声音听上去十分不耐烦的家伙,说完还把我背了起来。“走了啊,你们这群小鬼不要忘了付钱啊混帐们。”

“然后呢,都听到了吧,你可是被对方放过一马了。”银时先生的声音随着夜风一起吹过来。

我趴在他背上,眼睛睁开望着越到夜晚越繁华的这条街。“不光听到了,还知道我喝的酒半路上被某个家伙换成白开水的事情。……不,一开始就不对吧。”之前好歹还是喝过的,所以味道就算变淡了也还是尝的出来。所以说,“酒,是银时先生你换的吧。”我用着不可否定的语气说着,而这人根本不为所动。

“哈?阿银我只是可惜那些酒而已,再说高中生喝酒简直不可原谅。要是红牛C的话阿银勉强可以放过。”懒懒散散的声音简直和这个人一样,但是背着人走路的这个身姿却让人感觉十分平稳。

……红牛…提神用的碳酸饮料么…难怪滋味那么难以言喻。

我眯着眼睛伏在他背上感受夜风,也不太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和他一起倒在万事屋的沙发上。

他倒在下面,我趴在上面。

当然这个时候第一反应都是吓了一跳,但是我到底还是隐约记得最后他好像说要送我回去,结果他就一头栽到沙发上睡过去的事。

……简单说就是我和他喝断片了么?

“…喂喂你也太没用了吧。”我望着睡死过去的白毛卷嘀咕,还是从隔壁卧室拿出一个毛毯盖在他身上,“算是昨天的谢礼了,于是我就先回去了哦?”

我望着还没怎么亮的天,也懒得换校服干脆就穿着一身酒味的一副,把学校制服塞进随手找到的塑料袋里,把门轻轻带上后,就往回走去。

☆、第十八章 ·女配她喝断片了

待我确认没有东西遗漏,关上门悄悄走下楼,正放松的伸伸懒腰,我就感觉被某个东西顶了顶后背。

“嗯?”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一大团白色毛绒绒的东西,……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坂田家的狗。“是叫做定…”我仔细琢磨了一下之前从神乐那偶然听到的名字,“定春,定春对吧?”

这只体型比成年狮子还要大的白狗呜呜的叫了两声,身后的尾巴甩得可欢快。

我试探的将手伸过去,生怕定春会张嘴咬我,硬是没敢将手放在那颗毛乎乎的脑袋上。但是对方却很主动的凑近我,将脑袋拱到我手心,眯着眼睛的模样就像在催促我快点抚摸它。

“什么嘛,和银时先生说的一点都不一样。你根本不像是那种会咬着别人脑袋还啃出血的家伙嘛。”我放下心来,轻轻顺着它的毛。“啊…现在才三点多哦?如果想去散步的话,还是再等等屋里那个比较好。我这边回家还有一段路呢。”

“所以,我先走了哟?”我这么说着,它就像听懂了似的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呜咽声,……真像小孩子受委屈而发出的哼唧。

他趴在地上望着我,尾巴不停地甩来甩去,偶尔还会用头顶顶我,似乎在催促我快点回去。

……银时先生家的狗,和主人完全不是一个样嘛。果然物似主人形也还是有不同的。

我一边回味着定春摸起来软乎乎的脑袋,一边站在站台边等车。“……哈…果然三点多根本没什么车吗?”我瞄了瞄四周,犹豫要不要自己走回去试试看。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突然停在我面前。“呀,小姐需要帮忙吗?”

“Lancer先生?!”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戴着一副眼镜,装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为什么Lancer先生会……?打工?”

“啊,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上次在超市打工没多久,那里的老板说我中途翘工把我给开了呀啊哈哈哈。”他笑得十分爽朗,丝毫没有被人解雇的不忿。

“……这,这样啊、”我心虚的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尽力不去想当时在超市我还让他中午翘班帮我搬东西的事件。

他一只手支在车窗边,偏头冲我指了指后座。“总是站在外面很冷吧?我送小姐回去吧。啊…对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

“不用为上次把我喊过去帮忙的事情而感到抱歉啦。能为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呐。”

我被他说的脸一红,低头捂着脸坐上出租车后座,“……抱歉。”

他哈哈一笑,一边开车一边和我搭话。“不是说不用道歉了吗。哈,我说小姐,你该不会是喝酒了吧?”他稍稍偏头看了我一眼,“女孩子还是不要喝太多酒比较好哦?”

我低头闻了闻和服袖子上的酒味,些许觉得耳根有点热。“事发有因啦,Lancer先生。”我辩解了一句,随后拘谨的坐在位置上,动也不敢动。

对方没说什么教育意味的话,反倒是大笑着说:“我不是在责怪真由小姐喝酒啦。只是啊,酒这种东西,还是量力而行的。任何东西过头了就会失去原本的味道,酒也是这样。嗯,虽然说很想和小姐畅快一饮,但是小姐还没有到这个国家的法律规定能喝酒的年龄吧?……虽然我本人对这些规定并不在意。”

“……呃,嗯。畅快痛饮的好,我也想呢。不,不过也快了!两三年吧?”我磕磕绊绊的说出这句话,心里却想的是我已经过那个界限三年以上了。

“哦?哎呀,小姐也有这种想法的话,就值得等下去啦。”他几乎是笑着说出这句话的,言语之中也包含了期待之意。

我稍微有点不明白他的那份期待从何而来,犹豫了半会还是决定问问看。“请问…这是很期待的事么?”虽然说那种期待和什么人的心情我也有过,但是一般这种心情只针对自己对其有想法的人群而已。比如说父母或者恋人,又或是自己想与之结交的人或对自己有益的对象。

不巧的是,我应该不属于其中任何一种。

“嗯?这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吗?因为好女人的邀请总是让人值得期待啊。”他包含中气的声音传达到我的耳中,“我虽然现在就想认真起来,但是目前来说的话还是慢慢等待比较好。毕竟等待这玩意偶尔也是别有风味的,特别是对象是真由小姐这类好女人呢。”

即使我从这里只能透过中央后视镜看到他的那双罕见的暗红色双眼,但我却依旧能从那双眼猜出这个男人所露出的,一定是和往常无异的爽朗笑容。

“虽,虽然!我不太明白Lancer先生说的认真是什么意思啦,但是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能陪Lancer先生喝一杯了!十八岁嘛…”我红着脸小声地回答。

“十八岁?这个国家的规定是二十岁吧?”

“在我看来十八岁就可以啦!”我不太甘心的反驳了一句,觉得心都要哭了。

明明我已经过这个界限很久了,之前大学毕业的聚会上还灌倒过那几个糙汉子呢!谁知道现在佐佐木真由这姑娘就这么不争气,一瓶不到就倒了。

“哦哦,还真是有主见。”

“……呜呣。”我都分不清他究竟是在夸赞我还是在嘲讽我了,只好一个劲的盯着中央后视镜上的他那双暗红眼睛。

他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弯了弯眼睛又说了一句。“我是在夸赞小姐你哦。拥有自主意见,并且敢于和现在死板的东西抗争的人可不多见啦。”

不,我完全不觉得喝酒和抗争死板老顽固有什么联系。

说起来,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把我从微笑酒馆背出来的家伙。也不知道银时先生有没有爬起来和定春散步呢。“那个,Lancer先生对于狗…的看法是什么?”之前虽然就和定春交流了那么一小会,但是我却突然萌生想要养狗的念头。

佐佐木宅这么大又只有我一个人住,而且最近听一些街坊邻居说我家那附近似乎有小偷还是偷窥狂之类的,环境开始有点变得不安全了。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真的想养狗看家护院什么的,而且闲时还能逗狗。

“狗?哈,那个对我来说是个微妙苦手的生物呢。”他罕见的苦笑一声,“怎么了?真由小姐想养一只猎犬么?”

我啊了一声,赶紧解释。“不是猎犬那类啦。唔,怎么说呢,比起观赏啊宠物一类的,我大概只想要一只很听话,还能看家的狗。……糟糕,这么一解释似乎更难明白了。”我苦着脸,又因为之前那股喝酒那股昏沉沉的劲,只能仰头靠在仰头靠背上。

“原来如此,我大致上明白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倒是能帮上这个忙。”

我费尽的想要坐直,但是奈何疲劳感一下子涌上来让我只能仰在那。“我没问题!倒不如说您愿意帮我还真是感激不尽。”

他似乎稍微减缓了车行速度,以一种平缓的调子和我说:“那么过几天之后小姐再来找我吧?现在的话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到地方的时候我会喊醒小姐的。不然的话,小姐把具体住址告诉我,我也可以直接把小姐送回家?”

“那个就不麻烦了……谢谢…”我迷迷糊糊的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和对方道谢,然后就睡了过去,直到对方拍醒我,我还有点没缓过神。

听从Lancer先生的建议,我暂时坐在车上醒了醒神,等自己清醒不少后我才拿着东西下车,和对方再次道谢以及道别。

等目送对方离开,我便慢慢吞吞的往回家的方向走。

“啊,已经五点了……?”我回到家之后却觉得意识突然模糊起来,但是把这个当做酒精影响的我,到底是没怎么太过多在意。“嗯嗯,先洗澡?……好麻烦。”我嘀嘀咕咕的念叨,随手把东西丢在一边。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我并没有觉得清醒,反倒是感觉越来越提不起精神。

我心里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怎么也缕不出头绪。

就在这时,代表任务的短信音叮的一声嗡响让我稍稍回神,可是当我掏出手机,手指软绵绵的滑开屏幕后,却看都看不清屏幕上的字。“……嗯、好花…”我嘟囔了一句,想要把手机拿近点看,却整个人无法控制一般的栽倒下去。

突然栽倒的滋味完全不好受,整个视野里就只有手机屏幕的亮光,但是过了没多久,这点微光也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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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女配就是要作得一手好死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说不出是什么,但是那给人感觉就像是活生生的淹到下水沟里一样,拼命挣扎过后好不容易从那之中爬出来,甚至有种婴儿从母亲产道里出生的奇怪体验。

随后,我只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在嗡嗡作响,吵得原本就不甚清晰的大脑更加发胀。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睁开眼的这个动作感到困难,这个动作就似乎要耗去我一半的气力,紧接着的第一眼,我就看见床头柜的手机在那震个不停。“什么啊…手机闹钟么、嗯?短信?”我伸手把手机拿过来凑在面前看,到底还是不愿意从被窝里钻出来。

“任务……?”我有些迷糊的望着这两个字,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晚上回来之后的事情了。“管它的…诶,话说我昨天是自己上床的?”不管我怎么挖掘脑子里的记忆,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回来之后的事情。到最后我索性放弃去想,专心看手机上的任务。

“说起来,昨天的任务完成提示为什么没出现啊?”我挠了挠睡了一晚而乱糟糟的头发,翻了个身横在床上往下翻阅短信。“奇怪,这次的任务界面好奇怪,居然问我要不要继续翻下去看?”我疑惑的嘟囔一句,想了想按下确认键。

按下这个键之后,这条短信原本的字符突然打乱重拍,形成了一条新的内容。

我张着嘴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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