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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不坏妾不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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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在坠崖的那一刻便已经冷了,暖不了。

她已再难相信任何人。

风月笑,也一样。

身子有些酥软酸痛,她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一下,但这轻微的动作却仍是将身旁的风月笑惊醒。

他的眼还未睁开,手已紧紧抓住了她:“要去哪?”

他还是怕她会离开,一个人太冷。

照影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想活动下身子,哪也不去。”

风月笑看着她,眸光立时柔和了许多,唇边又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累着你了?”

照影微微一怔,转即明白他所指之意,不由红了脸,偏开目光,紧抿着唇不说话。

“还有三日。”他忽而又轻笑开口。

“什么三日?”她心中不由一惊,难道这样也救不了他?他还是只余三日的性命?!

风月笑却是眨了眨眼,眸中闪过无数戏谑之色,笑意温暖如春风,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语:“采阴补阳,还需三日。”

照影身子一僵,脸红的似要滴出血来,只气的发笑:“我真该丢下你不管才对。”

还要三日,她此次倒真叫他占尽便宜去了。

……;

……;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血之记忆

洞内火堆渐熄,照影几次想要起身,却被风月笑紧紧地揽在怀里不能动弹。

“我要去添火。”她有些无奈地瞪他一眼。

“这样就很暖和。”风月笑看着她低声笑着,火光映着他半张脸,柔和中透出几分妖异。

“多美的花。”他的手轻轻勾勒着她胸前的那朵刺青,那一朵曼珠沙华在暗光中仍透出血一般的鲜红之色。

照影垂首看着那一朵刺青,眼眸微微黯了黯。

她恢复了记忆,自然也记起了这朵刺青的来历。

这是伽蓝一族的象征,十年前被血腥灭族的伽蓝一族。

而她正是伽蓝族人,与兄长玉香川皆是仅余的两名幸存者。

她的父亲是伽蓝族族长,她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那一天之后,一切却全变了。

那一夜,睡梦中的她陡然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娘带着哥哥冲进屋来,惊惶地让他们躲进了地下的暗道。

她仍记得当时娘面上凄婉而决绝的表情,娘流着泪一直叮嘱着他们,不论听到任何动静,都绝对不要出来!

哥哥说,他不要躲藏。

她仍记得哥哥当时的目光雪亮如剑,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眼中这般坚定的目光。

然而,母亲说,“川儿,你还有妹妹,你要照顾妹妹,你们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终于,哥哥沉默了。

十岁的她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只睁着眼看着头顶暗道的门缓缓被关上,娘的脸一点点被隔在了外面,再也不见,四周只是一片漆黑,外面也陡然静了下来。

她甚至连身旁哥哥的脸也看不清,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哥哥紧紧拽着,有些生疼。

可是,她不敢说话,哥哥和平常很不一样,娘也不一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进去搜搜,还有人没?”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外面传来的人声。

杂乱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她有些害怕,而哥哥的手却握得更紧,她几乎忍不住想要痛呼出声。

“那个女人到死还护着这屋子,以为有啥宝贝,结果什么也没有。”有人的埋怨声。

那个女人?是指娘么?娘死了?娘竟然死了?!

她小小的身躯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张口便想叫:“娘……”

然而,声音还未出喉咙,一只手很快地捂上了她的口。

是哥哥。

她叫不出声,泪却忍不住涌上,一滴滴滑落脸庞,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着,颤抖着……

而身后紧贴着她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过了很久之后,外面才终于安静下来。

牵着哥哥的手,走出了暗道。

屋子里早已是一片狼藉。

颤着身走出了屋子,她的身子陡然间僵住,双眼死死地瞪大。

地上,那被乱刀砍的鲜血淋漓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面前。

不会的,不会的!

那不是娘,不是娘!

一双手遮住了她的眼,哥哥的声音也在颤抖着:“玲珑,不要看!”

娘……娘!

纵然双眼看不见,那惨酷的事实却早已印入脑中。

她默默流着泪,泪水濡湿了哥哥的手。

然而,当她跟着哥哥走出家里的大门,看着墙上地上四溅的鲜血,看着满街乱横的族人的尸体,鼻间充斥着的是浓浓的血腥味,小小的她终于连哭也哭不出来了,只是弯腰不停地干呕着。

她陡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满目的血红、血红……

只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自那以后,哥哥就变了。

陡然忆起这久远的往事,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眼底的神色也渐渐变得悲凉起来。

风月笑眯眸静静看着她,目光微微一闪,忽然笑道:“你可知与我交易那人是谁?”

照影恍然回神,凝眉看着他:“是谁?”

风月笑指了指她胸前的刺青,轻笑道:“便是与你有着这朵相同刺青之人。”

闻言,照影不由一怔,是哥哥么?他是琉璃珠一事的幕后人?他就是要刺杀陆少欢的人?

为什么……

她知道哥哥一直在暗中有所密谋,但他从未告诉过她任何事。

他如此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此时你想再多也是无用,又何必浪费精神。”冰凉的手滑上她的后背,又不安份地游移摩挲起来。

照影的脸立时又变得滚烫,羞恼地瞪着他:“风月笑,莫要得寸进尺!”

“我没有。”风月笑笑的很无辜,那手却没安分,冰凉的指尖在肌肤上划过,若即若离……

照影的身子也渐渐烫了起来,终于忍不住气地坐起身便要离开,却又被他的手紧紧拽住。

“放开。”她没好气地捡起地上的衣裳遮着身子,头也不回。

风月笑却又自身后伸手环住了她,在她耳边轻吐着气息:“我不逗你了,不要走,你不在,很冷。”

照影心下不由又微微一软,放柔了语气:“你安分点,待我穿好衣裳再说。”

鉴于此人的前科,若一直赤/裸着身子,可指不准接下来会不会又点着了火。

风月笑歪着头,笑的好不暧昧:“有什么关系,我都已经看过了。”

照影脸腾地一红,羞恼地抓起地上一件衣裳盖在了他的头上:“不许再看!”

洞内一阵愉悦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穿好衣裳,照影又伸手抱过了他,闷声道:“以前怎么没见你如此怕过冷。”

风月笑嘴角噙着笑,微眯起眸子:“因为以前不知道什么叫温暖。”

照影喉间一紧,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日,她淡淡道:“睡吧。”

成亲可好

清晨,几束阳光自洞口内照射进来,风月笑蓦地惊醒,却陡然发觉身边空荡荡的,照影已不在他怀里。

第一次睡的如此熟,竟连她离开了都不知道。

可是,她到底还是悄悄离开了么?还是留下了他一个人。

身子又渐渐冷了几分,冰凉的手微微握了起来,紧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

忽而,有什么东西朝他砸了过来,他眸光一凛,扬手接住。

垂首一看,却只是一个干净的果子,他不由微微一怔。

“放心吃吧,没毒。”淡淡的声音传来,却是照影微笑着走进了洞内,手中还拿着几个果子。

风月笑静静看了她半晌,微微笑了起来,张嘴咬了一口,很甜。

“你这么早起,就是去摘果子了?”他笑的温雅,气色较起昨日已好了许多。

照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也啃起了果子:“是啊,难道还指望你,那还不早就饿死了。”

“不好吃。”风月笑却皱了皱眉,眼中却满含笑意。

照影斜他一眼,“不好吃那就别吃了。”

在这种环境下,他还想吃什么大鱼大肉不成?

风月笑不说话了,然而没一会,手中果子却已经吃完。

转眸瞅向了她怀中,他径自又伸过手去:“我还要。”

照影眼眸一眯,好笑地拍开他的手:“做什么?不是不好吃么?”

“但是你摘的。”他不死心地又伸手来抢。

照影双手护着果子,故意逗弄他,不给他。

风月笑眸光微微一闪,忽而缩回了手,靠在了洞壁上,紧紧皱起了眉,轻喘起气来。

照影眉一蹙,转首看他,紧张:“怎么了?”

他的内伤并未痊愈,莫不是又动气伤到了?

谁料他却忽而趁她不备,迅速地伸手拈走了一个果子,悠哉地送到口中咬了起来。

照影怔忡了半晌,恍然明白过来,不由气的发笑。

竟忘了此人的长处便是奸诈。

转过身,狠狠地啃一口果子,不再理会他。

“小影子。”他又开口唤她。

不理。

“小影子。”他不依不饶地继续唤她。

“做什么?”她颇有些无力,以前竟从未发现魔教“闭月”竟也有如此粘人的功夫。

“出去后,我们成亲好不好?”他偏着脸看她,扬唇笑的十分愉悦。

照影眯眸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冷诮的笑:“我们为何要成亲?”

风月笑眨了眨眼,轻笑一声道:“因为我要对你负责。”

对她负责?

恍惚间,她蓦然忆起当初与慕容秋白在“醉香楼”时的情景。

那时的她,为了离开青楼,故意设局骗了慕容秋白,以让他负责为由出了青楼。

如今想来,若当初未挑上他,或许她仍会忘记过去,在青楼内过完一生,或许她会跟着其他人出了青楼,那又将是另一个不同的生活。

但是,一切却似冥冥注定,始终逃不脱这个早已定好的局。

负责?谁又真能对谁负一辈子的责?

所有的都不过都只是一句空话,一句戏言。

她唇际勾起,绽出一抹飘忽的浅笑。

她救风月笑,是她心甘心愿,只因他救了她,她欠他一条命,所以她还给他。

至于负责,她根本不需要。

但是,与风月笑成亲……

若果那个人知道她还未死,并知道她将要嫁于魔教“闭月”,不知他会有怎样有趣的表情?

嘴角微微一勾,一缕淡不可察的浅笑浮上。

她眯起眸子,笑吟吟地看着风月笑:“好啊,我们成亲。”

风月笑凝眸望着她,她面上表情的变化一丝也未曾错过,直到她说出成亲的话之时,他目光陡然雪亮如剑,似要刺入她内心最深处,半晌,他才轻轻笑了起来:“你想报复慕容秋白。”

照影身子微微一震,惊诧地看着他,目光复杂变幻。

为何他每次总能如此轻易看透她的心思?

“是,过去的我或许会一笑而过,但如今的我却不同,有仇必报是我的原则。”她冷冷的微笑,斜眸看他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我的目的了,你可以不答应。”

她只是单纯地想利用他罢了。

风月笑薄唇微微勾起:“我为何不答应?你莫不是忘了,慕容山庄也是我要对付的对象?何况……”

他顿了顿,伸手轻轻抚上了她的面颊,笑意温柔:“我是真的想娶你。”

照影心中微微一跳,怔怔看了他半晌,终于只是云淡风清地笑了笑。

轻轻偏过脸,她又淡声道:“我方才出去已经查探过了,北面似乎有一个出口可以出谷,待你伤好之后,我们便能出去了。”

风月笑轻轻的、呢喃般的浅笑着:“其实若能一直留在这却也不错。”

至少,在这里,她会一直陪着他,还有她温暖的怀抱。

照影斜睨他一眼,扬唇勾起一抹嗤笑:“那你就一个人留在这好了。”

风月笑又轻笑着摇头:“那怎么行?我若留在这,谁又能与你成亲?”

照影淡淡一笑,看着他又道:“出去后,你又有何打算?”

风月笑慵懒地靠着洞壁,悠悠道:“自然是要先回圣月教。”

说着,他又眯眸看了她一眼,笑道:“回去后,我们便可以开始筹备婚事。”

照影只轻轻应了声,不再说话。

明知她只是在利用他,为何他还能如此平心接受?

是他也不在乎,亦或者他也是要利用她?更或者,他真的对她……

她不敢想,不愿想,更不肯去面对!

她承认当他跳下崖来的那一刹那,心中是有一丝震撼的,她感动,但却不敢心动。

她现在已难再有那样的勇气。

兄妹相逢(1)

转眼,两人在谷底洞内已住了近十日,不知为何,风月笑的内伤还未好转,虽已能起身四处走动,却仍不能使用内力,身子也依旧那般冰冷。

照影心中不由开始有些疑惑起来。

风月笑曾说,采阴补阳三日便可,如今她几乎已是夜夜供他采了,他竟还未痊愈,他的伤当真有如此之重?

又是一个夜晚来临。

“小影子,过来。”风月笑笑意盈盈地如平日般抬手招唤着她。

照影缓步走到他身边,只眯眸静静看着他。

“小影子,脱衣服。”风月笑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笑容极为暧昧。

他倒真将此事当成习以为常的事了。

照影暗暗一咬牙,憋了一口气,随即面上绽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风月笑,你的伤究竟何时才能好?”

风月笑微微凝起了眸子,十分认真地想了想,伸手抱住她,笑道:“再补补就好了。”

照影依旧笑吟吟,却是忽然抬手扣住了他的腕,半刻后,俏脸立时一拉,怒瞪着他道:“你的脉象平和,你根本伤早已好了!”

还一直说要采阴补阳,根本是在戏弄于她!

风月笑微微一笑:“是,已经好了。”

“什么时候痊愈的?”照影恨恨地咬着牙,手紧紧捏了起来。

“五天前。”风月笑笑容自若,并不以为意。

五天前!那这几天岂不都一直被他欺骗,白白让他占去了便宜?!

照影又羞又恼:“你骗我!”

风月笑轻轻一笑,笑意温熙:“因为我怕以后你都不会再如此温柔对我。”

他怕出去之后,便很难再与她之间有这样的温存。

而他,已经喜欢极了她的温暖。

照影微微怔了一下,偏过脸,淡淡道:“这一次,我只是为了还你情才如此救你。”

他既然伤已好,那么,便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风月笑看着她,眸光微闪:“我会一直对你好。”

照影静静的看着他,忽然微微一叹,这一声叹息仿佛是不小心溢出,那么的轻,那么的淡,却清晰的响在洞中。

“明天就出谷吧。”她挣开他的手,挪身坐到了一旁。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会让她的心更乱。

“小影子。”他轻轻唤她。

她只是沉默。

“小影子,我冷,过来抱我。”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她身上,唇角弯弯,“只要抱抱就好。”

“你……”鉴于此人脸皮太厚,照影终于忍不住转首想要训斥他一番,然而声音却蓦然哽在了喉间。

风月笑笑容依旧温暖,眸中却隐隐闪过一丝冰冷的孤独,眼底隐隐有脆弱的固执,他的目光穿透空气,直直穿透她的心底,令她的心骤然抽痛紧缩!

这个人,总是在不经意间能轻易勾起她心中最柔软的一部分,令人忍不住心疼。

照影轻咬了一下唇,转过身伸手抱住了他。

他的身子虽不似受伤之时那般寒气逼人,却依旧冰冷,冷的让人心中不自觉地泛起一丝酸楚。

温暖的**入怀,风月笑目光渐渐柔和了下来,唇边浮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

“客官,您这是要去哪?”

小小的茶棚内,坐着一名温润如玉的男子,一袭青衫显得分外单薄。

去哪?

青衣男子微微凝起了眸子,望向前方,目光悠长。

“店家,此去慕容山庄还有多远?”他转首含笑问道。

小二仰首看了看,道:“至少还有五十多里的路程,客官您现在去慕容山庄?我听说武林大会早已结束了呀!”

青衣男子长眉微微蹙起,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茶杯,眸中掠起一抹深深的哀恸之色。

结束了……是的,他又晚了一步。

听到她落崖的消息,他再一次尝到了纠心的痛的滋味。

那样强烈的痛,每一寸骨胳似乎都在颤抖呻吟,痛楚的感觉一直深入到骨髓中。

他曾一次次发誓要保护她,却一次次错过她,她最危险的时候,他却总不在她的身边。

那一天,当真不该任由她被风月笑带走。

虽然,之后他一直有派人暗暗跟踪,对她的消息一直十分清楚。

他亦有让人将她带回,可她却偏偏不肯回来。

如果,当日能带回她来,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慕容秋白……回禀的人说,因为慕容秋白的出现,才未能将她强行带走。

又是慕容秋白……当初重伤了她的人,如今又害她落崖的人。

怎么能原谅?绝不能原谅!

慕容秋白此时却并不在山庄,他知道他去了哪,但是,他现在更想去的是她掉落的那个山崖。

他知道,风月笑也一起跳了下去。

以风月笑的功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是如此期盼着的。

虽然,他亦知道这个希望有多渺茫。

“两位客官,这边请坐。”忽而,两道人影缓步走进了茶棚,一白一绯。

他不经意地扫过二人一眼,眸光却徒然定住,停在了那道绯色身影上,眼神渐渐亮了起来,手微微颤抖着,薄唇颤动,“玲珑?”

是她么?那样熟悉的身影,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二十多年来,一起看着她长大,再也没有谁比他更熟悉她!

那绯衣女子闻声,不由怔忡地转过身,看见了桌旁的他,也不禁微微怔住,面上露出了惊诧之色。

“哥。”良久,她才终于轻轻吐出了一个字,目光复杂变幻。

她怎么也未曾想到会在这种地方与哥哥重逢。

“玉城主,别来无恙。”身旁,白衣男子也看着他,轻笑了起来。

玉香川微微扬起了清浚的唇角,笑容仿佛清爽的秋风:“别来无恙。”

她还活着,她还平安无事,真好。

兄妹相逢(2)

三人共坐一桌,照影盈盈笑看着自己的哥哥,伸手在他面前比划了几下,如同过往般亲昵地开口道:“哥,你好像又瘦了一点。”

玉香川轻抚住她的手,微笑:“你也瘦了许多。”

知道她恢复了记忆,心中不知是喜悲,只有一丝苦涩泛于心头。

但见她仍如过往般如此亲昵对他,比起之前的刻意疏远,却又好了许多。

照影只是轻轻笑着,清澈的大眼睛闪了闪,又道:“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听说你去皇城给皇帝诊病去了。”

玉香川温和地笑了笑,道:“皇帝的病已无大碍,我自然便离开了皇城。”

“是么?”照影目光微微一闪,面上依旧笑吟吟:“那哥现在打算去何处?”

玉香川看着照影,宁静地微笑:“我本想去找寻你,却未料在此处遇见了你。”

他眼波温柔如水,抬手轻轻抚过她额边的发丝,笑的欣慰:“幸好你安然无恙。”

照影眸光闪了闪,扬唇微微笑了起来,“哥,你都知道了。”

玉香川轻轻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疼惜:“你又受苦了。”

是他又没能好好保护她。

照影摇摇头,唇边微笑柔和地漾开:“哥,我没事。不知皇城如今情况怎样?二皇子可回宫去了?”

陆少欢是二皇子,在武林大会结束后,想必也该回去了。

而她的哥哥,却是要密谋杀陆少欢的人。

玉香川微微一凝眸,微笑绽开在他清俊的唇角:“是,二皇子已回宫,皇上病情也有所好转,想必不日便要下诏册立太子。”

“哦?不知哪位皇子会成为太子呢?”照影故作好奇地问道。

她相信,密谋要杀陆少欢的绝对与宫内之人有关,而最可能的原因便是为了太子之位。

只是,她的哥哥竟也会成为他人利用的工具,让她不禁有些心寒。

玉香川眸光微微一闪,温和地一笑,双眼温柔如春水:“皇上的心思又有谁能摸的清,皇宫的事太过复杂,你还是莫要多管的好。”

照影撇撇嘴,笑得很可爱:“我只是好奇想问问,哥不愿说就算了。”

玉香川含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我是为你好。”

“玉城主倒是个十分疼爱妹妹的好哥哥。”冷不防一声嗤笑响起,风月笑惬意地伸手揽过了照影,神色亲昵而又暧昧,“不过,以后玉城主这位妹妹就要交给我了。”

玉香川微微一怔,微笑依旧淡定自若,“不知风教主此话是何之意?”

风月笑眼眯微微眯起,长眉一挑,薄唇轻勾:“因为,小影子将要与我一同回圣月教成亲了。”

玉香川一惊,瞅紧他,然后又转眸看向照影,眼神渐渐黯淡,“玲珑,他所说可是当真?”

她要与魔教教主成亲?是为赌气还是为了其他原因?

照影盈盈一笑,点头道:“是真的,我们现在便是打算回去筹备婚事。”

她没有说出成亲的真正缘由,只希望如此,能让哥哥死心,她不想逾越这条兄妹的界线。

虽然知道哥哥对她的感情,虽然曾经为了逃避他的感情而离开,但他到底还是她的哥哥,她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们一族就只剩她与哥哥相依为命,这十年,她都是与哥哥一路艰辛地走过来,哥哥在她心中,至始至终都有着一个他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但她清楚,那只是亲情。

而她,想保留住这份最纯最真的亲情。

“他是魔教闭月。”玉香川微凝起眉,淡声提醒她。

一种纠结的情感,却在不停地揪痛着他的心。

她可以与慕容秋白甚至风月笑成亲,却永远不会留在他身边。

风月笑眉眼含笑看着他,嘴角微微一勾,带着一抹讥诮的讽笑:“玉城主好像也并未比我高尚到哪去。”

“风教主,玲珑是我唯一的妹妹,她的终身大事自然要好好考虑。”玉香川面色依旧平静温和,眼神却是凌厉的如同刀锋。

“哥。”照影浅浅一笑,接话过去道:“我考虑的很清楚,哥不必为我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玲珑……”玉香川凝视她,眉宇间光华逼人,想说什么,但看到她目光中的坚定,终究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的脾气他亦很清楚,她决定的事,绝非那般容易改变。

只是,如今的她,比起过去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她虽然面上依旧笑意盈盈,但那笑容中却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深沉。

想到此,他唇边不由也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说到变化,他又何尝不是变了许多。

曾经单纯幸福的他们,在那一个血夜之后,都变了。

他本也该与父母和族人一同死在那一夜,因为,他不甘躲藏起来苟且偷安。

但是,最终他却为了妹妹活了下来。

她那时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他却十分清楚地知道一切!

在看到父母惨死的尸首和遍地族人的鲜血之时,他发誓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他仍记得她当时哭的干呕,记得她用小小的手将族人一一掩埋起来,记得她努力地微笑着与族人告别,告诉父母会好好活下去。

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她比任何人都更坚强,包括他。

因为,在父母的墓前,两行无声的泪终是缓缓的淌了下来。

而她小小的手却紧紧握住了他冰冷的手,笑着擦着他的眼:“哥哥,不哭。”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灿烂的笑脸上却也早已满是泪痕。

他要报仇,他一直努力布局到今天,只为向当初灭他一族的人复仇。

可是他却不想将她也牵进报仇的阴影中来。

她那样清澈的笑脸不该被污染,所有的罪孽由他一人背负便已足够。

她应该幸福地生活下去,虽然,他一直希望她能陪在身边。

三人之行

“哥,你现在可是要回月华城?”照影眨眼看着他笑问道。

玉香川轻轻点头,温和地微笑道:“你可要与我一同回去住上几日?”

照影抿唇,故作为难:“我现在可是众人口中的魔教妖女,若让人知道我与哥你在一起,哥你就不好办了。”

玉香川俊眉微微一凝,望着她,目光温柔如阳光下的大海:“你是我妹妹,随别人如何说,我必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半分。”

武林之中,无人知晓他的过往,更无人知道他有一个妹妹。

曾经,是不愿让她被牵扯进来,所以不说。

但如今,若是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他可以将此事公布于众。

“玉城主还有要事在身,又怎能被这些小事所干扰,小影子还是随我回圣月教,不叨扰玉城主的好。”风月笑歪着脸惬意地笑,长眉轻轻挑了一挑,眸中掠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芒。

玉香川微凝起眉,知道他话中所指之意,目光微微闪烁,十指微握。

他确还有事要做,但却也希望能留下她多陪他几日。

有她在身边,他才会觉得宁静安心,许多烦杂之事才可以暂时抛之脑后。

他转眸看向照影,眼中有询问之意。

照影轻抿着唇,偏过脸看着风月笑淡淡一笑,“回圣月教正好途经月华城,顺路一起去倒也未尝不可。”

其实,她也有一些想要深究之事。

闻言,玉香川面上立时浮起一丝欣喜之色。

风月笑斜眸看了照影一眼,薄唇轻勾,笑容中满是宠溺的味道:“既然小影子这样说,那便顺路吧。”

…………

三人结伴赶路,傍晚时分,投宿于一小镇的客栈之中。

吃过饭,三人各自回房歇息。

照影方自进屋,风月笑便推门走了进来。

“这么晚你找我做什么?”照影坐在桌旁,悠然自若地喝着茶。

风月笑坐在她身旁,伸手又揽住了她,笑道:“没有小影子抱,我睡不好觉。”

照影斜他一眼,拍开他又开始不安份的手,“要抱找别人抱去。”

此人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占她便宜。

风月笑轻轻一笑,竟当真松开手,站起身来:“好啊,我去找别人抱。”

照影不由微微一怔,只当他是欲擒故纵,并不理会,只摆着手道:“去吧去吧。”

谁料,他竟真没有一丝犹豫,一句话未曾再说,便径直走出了房间,只是,眸中仍是不经意地闪过一丝落寞。

照影怔忡了半刻,估摸着此人应该是讨得没趣便回房休息去了,于是,也走到床边准备睡觉。

只是,躺在床上,不知为何却总也睡不着,心中似乎被什么事所困扰着,难以安心。

终于,她一个翻身坐起,咬了咬唇,起身走出屋。

站在隔壁屋子的门口,犹豫再三,终于抬手轻轻敲响了房门。

然而,许久却未听得里面有动静。

睡着了?不可能,他素来警觉性高,又怎会睡的如此熟。

那么,便是不在房中。

这么晚了会去哪?难道真的去找人抱了?

思及至此,照影不觉心中有些发堵。

亏得她好心地想来给他点温暖,他却已经跑去找别人了。

算了,他既不需要她,那她也没必要主动送上门去。

只是,为何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快?难道她……

恍然惊觉到什么,她忙用力地甩甩头,阻止自己再继续想下去。

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她不该多想的!

风月笑去哪,也与她无关!

跺跺脚,她转身便要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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