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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狂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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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低头沉思时,冉骥走了进来。
  清菊赶紧起身行礼。“参见皇上。”
  百里翎也跟着起身要行礼,冉骥走过来扶起她,“翎儿,不用多礼了。”留意到她和清菊的神色似乎不太对劲,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凝重?”她该不会……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吧?
  “方才辜夫人强押清菊到梓明院,想绞死她。”
  冉骧一听,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她是想造反吗?”
  细想了下,百里翎说出自己的看法,“臣妾在想,辜夫人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是受了什么人唆使,否则她怎有这么大的胆子?”
  “难道他们想对付的人是你?”想起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冉骧脸色有些沉凝。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不可能瞒住她,冉骥犹豫了下,才缓缓开口道:“你大哥昨夜被关进大牢了。”
  “我大哥被关进大牢?这是为什么,他犯了什么罪?”百里翎又惊又急。
  “有大臣参他私通敌国。”今天早朝得知此事,他厉斥,马上要求刑部放人,但多名大臣却一起上奏,要求他不能因为百里崎是皇后兄长,便有所偏袒,这样朝中律法将荡然无存。
  最后连顾微津也站出来说,在还没有查明真相前,不能纵放百里崎,否则难以服众。
  “我大哥他不可能私通敌国!”
  “他是否认识一个名叫仓嘉的渚阳国人,还曾写信给对方?”
  渚阳国位于北焰国西北方,两国时有干戈,三年前才因渚阳国人屡到北焰国边境劫掠作乱,而兴兵交战。
  “没错,但那人是我大哥的文友,是我大哥在十六岁外出访学时所结织的。”
  说到这里,百里翎一震,“莫非那人是渚阳国细作?”
  见她面露担忧,冉骥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我想不是,而是有人找借口诬陷你大哥。”
  “这是为什么?我大哥只是一介文人,从不过问朝廷之事,与朝中众臣更是没有任何牵扯,到底是谁想诬陷他?”百里翎的眉心紧紧纠结在一起,脑海中迅速闪过任何可疑的人,下一瞬,她惊讶地喊道:“指使辜夫人对清菊下手的人,难道就是诬陷我大哥的人?”所以皇上方才才会说他们想对付的人是她!
  可她不记得自个儿曾得罪过谁,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陷害她身边的人来对付她?
  垂眸思索了下,冉骥突然走出去,向一名侍卫拿了一把佩剑,再走回玉遥宫。
  “皇上?”她不解的看着他的举动。
  “你跟我来。”他拉着她走进寝殿里,摒退所有宫女。
  见他直接走到角落的那只橱柜前,打开橱柜的门,便开始撬着被封住的板子,她难掩困惑,“皇上,你想做什么?”
  “我要打开这个秘道,冷宫后面有一扇被锁起来的小门,我晚点会派人将钥匙交给你,以后万一宫里发生什么变故,你可以从那里离开。”尤文安在牢中自缢,现在连她大哥都被人诬告,而清菊今日甚至差点被绞死,他不得不防范,接下来那些人是不是会直接对她下手。
  闻言,百里翎惊疑的抓住他的手臂,严肃的问:“皇上,宫中莫非发生什么事了?”
  “目前还没有,但我担心不久宫中也许会发生变故。”
  自从得知他被葵平下了毒后,他将登基以来发生过的事,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发觉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极大的阴谋,再加上近日朝中悄悄浮动的诡谲情势,更让他心生警惕。
  若非登基这几个月来无心朝政,又对葵平信任有加,他应该能更早察觉到宫中潜伏的危机。毕竟他在北漠能屡次成功击退蛮军,凭借的可不是运气,而是他运筹帷幄的洞察力。
  “我已私下请皇叔帮忙,让他悄悄找个人,将你大哥从牢中换出来,你不用担心。”为了害怕尤文安事件重演,退朝后,他立刻暗中交代胡东延去找皇叔想办法救出她大哥。
  听见大哥安全无虞,百里翎这才松了口气,垂眸付道:“设计陷害我大哥和清菊的人,莫非与指使葵平下毒是同一人?”
  “也许是,辜夫人那边我会派人去调查,她明天开始不会再进宫,不过这宫里也许还隐伏着不少他们的眼线,你还是要多加小心,若有什么事,就立刻派人来找我,知道吗?”
  “嗯,我会小心的,皇上也要多加留心。”她觉得他的处境也许比她还危险。
  “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幕后主使者。”为了让她能安全无虞的留在宫中,他会铲除所有可能伤害到她的人。
  凝视着他,百里翎突然绽出笑意,伸手轻抚着他的脸。
  “怎么了?”握住她的手,冉骧不解的问。
  “臣妾只是觉得,这样的皇上英明神武,令臣妾好生景仰。”他这一连串明快的决断,已证明他不是昏庸之辈,先前只是因为中毒。导致他剧烈头痛而无心于朝政,此刻振作起来的他。英姿勃勃的教她移不开视线。
  成为  她这句话让他顿时心花怒放,丢下剑,急捧住她的脸,狂烈的深深亲吻她,要不是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真想现在就抱着她,好好恩爱一番。
  这一刻,他下定决心,为了保护她,他发誓今后一定要成为一位英明的君主。
  悄悄从窗外潜入上书房,脚才刚落地,便听见一道严肃谨慎的嗓音传来——
  “东延,情况如何?”
  “我已经尽量放轻脚步了,没想到还是逃不过皇上的耳目。”不再蹑着脚,胡东延笑呵呵的走向他。
  看见好友,冉骧也露出朗笑,“这都要拜你所赐,若非你告诉朕香茅汁能调解毒性,我也无法恢复昔日的敏锐,东延,你说我该怎么谢你才好,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接连数日服下香茅汁,他不只头痛的情况减缓很多,连思绪也变得愈来愈清明,逐渐恢复未中毒前的敏锐。
  “末将没有什么要求,只希望皇上恢复健康后,能勤政爱民就好。”这样一来,也不枉他牺牲了两名手下,拼死进京见他了。
  “朕不会辜负你的朝待。”冉骧郑重的承诺,“辜夫人那边你查到什么了?”
  “末将今日跟踪辜夫人出宫,寻了个空,逮住了她,正想问她为何要对皇后的侍婢下手时,她竟然遭人暗算,当场身亡。”
  “辜夫人被杀了?可知是何人所为?”冉骥皱拢了眉峰。
  “末将没有追上那名杀手,不过末将在她身上搜到了这个。”胡东延从怀中取出一块约手掌三分之一大小的木牌递上前。
  接过那枚上头只写了个“页”字的令牌,他眸光一凝,“这跟先前在葵平身上搜到的木牌一样。”
  “没错,由此可以推论出,背后主使者必是同一人,那名杀手之所以动手杀辜夫人,恐怕是为了灭口。”
  紧瞅着手上的木牌,冉骧认真思索。这人究竟是谁?
  龌东延又想到一件事,“对了,皇上,末将刚才进宫时,看见宫外有一群百姓聚集,要皇上为已死的严将军和尤大人,还有其他因祈皇后之乱遭到诛连的朝臣们平反,但最奇怪的是……”
  “什么?”
  “居然有一部分的人喊着,要皇上为诚阳王平反。”百姓为严将军和尤文安与其他朝臣喊冤,他能理解,但事隔二十几年,却有人为诚阳王叫屈,便有些不寻常。
  第9章(2)
  就他所知,诚阳王是先皇的大弟,算起来是冉骧的皇叔,因先皇是嫡长子,因此被立为太子,但后来因太祖帝宠爱诚阳王的母妃,在她要求下,有意改立诚阳王为太子,不过后来因为众臣的反对而作罢。
  之后,太祖帝重病,诚阳王起兵谋反,欲夺皇位,先皇率兵与他交战,最后诚阳王被诛杀,他的妻儿也因此遭诛。
  “诚阳王?你是指当年趁太祖帝重病,叛变的诚阳王?”
  “是。”胡东延点头道,“有部分百姓口口声声说诚阳王当年是遭奸人陷害,误以为宫中有变,才会带兵进宫,因而被先皇误会他要谋反,遭到诛杀。”
  听他这么说,冉骧忆起数日前,似乎也有大臣上奏,要他为诚阳王平反,他走到摆在旁边的另一张桌案前,在堆积如山的奏摺堆里翻找。
  那些奏摺都是他登基以来,葵平曾经手处理过的,葵平死后,他把这些奏摺全都翻出来重新再看一次。
  “皇上,你在找什么?”胡东延有点纳闷。
  “找到了,就是这几本奏摺。”冉骥将那几本奏摺递给他。“这几个大臣前一阵子曾上奏要朕为诚阳王平反。”
  他快速翻看完奏摺,“莫非皇上怀疑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诚阳王都已经死了二十几年,怎么突然间有人要为他翻案?当年他的妻小也都一并遭诛,按理说,不可能还有后人在世。”
  “此事确实可疑,皇上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思索片刻,冉骧下达指示,“你暗中调查那些要为诚阳王平反的人,背后是谁在唆使,还有,命北漠军五千人以最快的速度在半个月内进京。”
  “皇上是怕宫中有变?那为何不就近调派京畿驻军?”
  “严之滔生前曾统领京畿驻军十几年,你认为在他被斩之后,那批京畿驻军会真心为朕效命吗?”
  胡东延点点头,“这……严将军治军严谨,又深得将士爱戴,他的死确实会引起驻军的反感,不过宫中不是还有禁卫军吗?”
  “禁卫军统领叶敬表面上听命于朕,但朕还不能确定他是否有异心,再说,就人数上而言,宫中禁卫军的数量远不及京畿驻军。”自他上次召见叶敬后,禁卫军的纪律确实改善不少,但他还无法确定叶敬是否也是幕后主使者的人马,因此不敢太信任他。
  胡东延突地一惊,“皇上认为京畿驻军会叛变?”下一瞬便醒悟,自行回答,“严将军之死一定令他们对皇上十分不满,若是有人刻意煽动,京畿驻军是最有可能叛变的。”
  “没错。”
  察觉事态严重,他立刻双手抱拳作揖,“末将立刻传令,让程副将率领五千名北漠军,连夜赶来京城。”
  “皇后娘娘,这些鸟我们还要来喂多久呀?”将鸟窝里那些嗷嗷待哺的鸟儿一只只喂饱后,清菊爬下树苦着脸问。
  “一直喂到这些鸟儿长大,能自行觅食为止。”百里翎微笑的说道,拿出手绢替她拭净因喂鸟而弄脏的手。
  冉骧这阵子很忙,没有空再来这儿喂鸟,她能为他做的不多,顶多只能帮他来喂喂这些鸟儿。
  “什么,还要这么久呀?”清菊哀叫一声。
  “你若是不喜欢,以后我自个儿来就好。”她非常体谅。
  “那怎么成!这鸟窝在树上,怎么能让皇后娘娘爬树,不如这样吧,咱们将这窝鸟从树上移回玉遥宫,这样就不需要爬上爬下的了,您说好不好?”
  百里翎摇头,“不成,鸟窝一直在这树上,突然移走,它们恐怕会很惊慌,再说,这儿有几株树,有时会有其他鸟儿飞过来,它们可以观摩那些鸟是怎么飞的,等过阵子翅膀硬了,就可以开始练习飞了。”
  “皇后娘娘考虑的也对,不过真想不到皇上以前竟然会每天都亲自过来喂这些鸟儿。”那要很有耐心才行,像她才做了几天,就觉得有些烦了。
  “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想起冉骧,百里翎笑得更灿烂了,抬眸望着鸟窝,心付,这么多日没见到他,这些鸟儿不知会不会想念他?毕竟当初要是没有他,它们早就饿死了。
  瞥见已快日落,她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清菊低声问:“皇后娘娘,您有没有发觉这几天宫中的守卫,好像变得比较森严?”
  “嗯。”这件事她早就注意到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清菊突然惊讶地瞠大眼猜测,“难道宫里真的要发生什么变故吗?”身为皇后的心腹侍婢,她自然多少明白一些宫中的情势。
  沉吟了一会儿,百里翎慎重的启口,“清菊,数个月前祈皇后之乱的事,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听她提及这件令皇上和诸皇子一起丧命的叛乱,清菊的心揪了一下,“您的意思是,又有人要叛乱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若真的有危险,你可以从秘道离开,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冷宫后面有一道被锁住的小门吗?皇上已将那扇门的钥匙交给我了,届时我会把钥匙给你。”
  “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不跟奴婢一块走吗?”情急之下,清菊脱口叫出以前对她的称呼。
  “我身为皇后,若皇上有难,我怎能自己一个人离开。”她早已决定好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离开冉骥。
  “您不走,那奴婵也不走,奴婢是绝不会丢下小姐,一个人逃走的。”清菊激动的双手握拳,宣誓她的忠心。
  百里翎笑睇着她,“可能会有危险哦!”
  “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您不怕,奴婢也不怕。”她挺了挺胸。
  知她只是在逞强,百里翎不想她太担忧,随即改口,“我吓你的,一切都在皇上的掌握中,不会有什么事的。”她知道冉骥已在暗中追查,只是那幕后的主使者藏昵得太好了,一时之间还无法查出来。
  这几日她也没有闲着,努力思索此人究竟会是谁,但目前所得到的线索有限,只有葵平和辜夫人身上那两面写着页字的木牌,无法据此推敲出此人的身份。
  “真的吗?”听到只是吓她的,清菊紧绷的神情顿时一松。
  见她相信了她的话,百里翎微微一笑。她和冉骧是夫妻,若是他有难,她是绝对不会弃他不顾,但清菊不一样,她就像她的姐妹,她是不会让她涉险的,若真的发生变故,就算用骗的,也要把她骗出宫。
  这几日冉骧一直很忙,但他每天仍会抽空来看她,可就算见了面,说不上几句话,他便又要走了,她很想到上书房去看看他,却又怕这一去会让他分心,只能忍住满腔的思念,克制想去见他的冲动。
  待两人一回到玉遥宫,宫女匆忙的上前禀报,“皇后娘娘,皇上来了,正在寝殿里等您。”
  “他来了?”百里翎惊喜的加快脚步,一走进寝殿,便看见他躺在一张软榻上半阖着眼,她扯开甜笑,迎上前去,“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一会儿。”见她进来,冉骧坐起身,“翎儿,你去哪儿了?”
  “臣妾去喂鸟儿了。”
  “这阵子朕忙得没空去喂它们,多亏有你,它们才没饿死。”他握着她的手,贴在颊畔,最近忙得没空好好跟她说上几句话,他好想她。
  “皇上在忙正事。臣妾无法为皇上分忧解劳,只能做这些小事。”见他面有疲色,她缩回手,改替他按揉两鬓和头部,她知道他很喜欢她这么做。
  冉骥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须臾,拉下她的手,“翎儿,待会你收拾些衣物,从秘道离开,我已派人在出口接应你。”
  她惊疑的瞠大双眼,想从他眼中看出些端倪,“皇上要臣妾离开皇宫?”
  加重握住她的手的力道,他连声安抚,“你不要想太多,等过几日我揪出那名幕后主使者,就会亲自去接你回来。”
  “臣妾不走。”
  “这几日宫中恐有变,你不走会有危险。”不管怎样,他部不能让最心爱的女人受伤。
  今日传回先前前往东郡调查尤文安一案的三名大理寺官员,遭盗匪劫杀,不过他不相信他们真是死于盗匪的刀下,必是有人不希望尤文安的案子被重新彻查,才会下手,眼看朝中情势愈来愈诡谲,他有预感,对方很快就要有所行动了,他一定要先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他才能无后顾之忧。
  “臣妾是一国之母,岂能在危难之际,独自逃离,不论发生什么事,臣妾都会陪着皇上一起面对,生死与共。”她毫无保留的倾诉她对他的感情。
  冉骧被她的情意给撼动,他一直以为他在乎她,远比她在乎他多,殊不知,在这危急关头,她竟可以不顾自身安危,也要陪在他身边。
  “翎儿……”他有些动容的哑了嗓,除了唤她的名字,所有话语都梗在喉中说不出来。
  “皇上,就让臣妾留下来吧,我保证,我会保护好自己,若真有危险,我一定即刻从秘道离开。”
  冉骧的心头,此刻涨满了浓浓的深情与感动,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第10章(1)
  站在皇宫的城墙上,冉骧俯看着聚集在宫外鼓噪喧哗的百姓,他们已在皇宫外叫嚷了几天,人数愈来愈多,禁卫军赶走了他们,不久他们又会再回来,让禁卫军疲于奔命。
  有些人是为被斩的严将军与自缢的尤文安叫屈,还有一些是为被他斩杀的朝臣们抱不平,当然,其中还夹杂着不少要求为诚阳王平反的声音。
  看了片刻,他突然抽出身旁侍卫的剑,猝不及防的刺向站一旁的禁卫军统领叶敬。
  匆忙之下,叶敬举起佩剑挡下他,惊问:“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拔剑!”冉骧剑尖指向他,厉声命令。
  “皇上?”
  “你再不还击,若死在朕的剑下,可别怨朕。”说完,冉骧便持剑毫不留情的攻向他。
  叶敬边躲边抽出剑,两人就在城垛上交起手来,原本他还顾虑到冉骧的身份,不敢全力还击,怎知冉骧的攻势异常凌厉,打得他几乎快无招架之力,他被逼得不得不反击,却已来不及挽回败势,只见剑尖直接朝他喉间刺来,眼见躲不过,他下意识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预期的疼痛没有发生,他缓缓睁开眼,发现冉骥只是将剑架在他的颈上。“如何,你服输吗?”
  他难掩讶异。皇上突然攻击他,只是为了要他服输吗?
  “末将心服口服。”
  冉骧满意的撤回了剑,“叶敬,朕问你,倘若有人引兵入宫,你可有把握带领禁卫军平乱?”
  闻言,他蓦然一惊,“皇上突然这么问,莫非有人要叛变?”
  “朕只是这么问你,你只管回答就是。
  叶敬心思一转,霎时明白他是在试探他的忠心,连忙单膝跪地,宣誓自己的忠诚。“若是有人叛变,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平乱,牺牲性命在所不惜。”
  以前他曾觉得冉骧昏庸无能,但近日他发觉他不再怠于朝政,处事明快,赏罚分明,颇有明君之姿,从这一刻开始,他愿意诚心效忠于他,不敢再有任何怠慢之心。
  冉骧伸手拍拍他的肩。“很好,你没有让朕失望,你记住,朕不会亏待效忠朕的人。”凭叶敬方才的表现,他已确定他没有异心,因为若他有异心,在他突然出剑攻击他时,他便不会有所顾虑,迟迟不敢全力回击。
  深夜,桌案上点着灯,百里翎提笔在纸上写下朝中几股势力,想从中找出关于幕后主使者的线索。
  目前冉骧已查出葵平在被派来服侍他之前,曾待过诚阳王府,而辜夫人又是已故诚阳王妃的妹妹,所以这幕后主使者,必然与当年的诚阳王府脱不了关系。
  诚阳王一家人在当年的叛乱中全都遭到诛杀,而诚阳王的幼子名叫冉页,难不成从葵平与辜夫人身上搜出来的令牌,上头的页字指的就是他?所以冉页极有可能在当年逃过一劫,并没有死。
  但此人会是谁呢?
  她不由得又想到冉骧曾说,葵平是在嫒妃坠楼前调来服侍他的,之后嫒妃便因大皇子的调戏坠楼而死,接着大皇子也被皇上赐死。
  接着,冉骥因五皇子的挑衅而打伤了他,被贬逐到北漠,数年后,祈皇后引兵血洗宫廷,杀了先皇和诸皇子,冉骧则被迎回宫中登基为帝。
  将这些事连结在一起,百里翎蓦然一惊——
  莫非这一连串的事故,皆是经过精心安排的阴谋,目的是为了把冉骥推上皇帝之位?
  冉骧登基后,听信了葵平的话,处决不少与祈皇后有牵连的大臣,若这些事都是葵平背后那人所为,那么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皇位吗?但他大可叫葵平暗中用剧毒直接毒死冉骧,何必下那种慢性毒药?他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她凝眸沉思,浑然没有察觉冉骧走进了寝殿。
  他悄声走到她身旁,出其不意从她身后将她抱个满怀。“翎儿。”
  她冷不防的吓了一大跳,拿在手里的纸应声掉落。她惊惶的一转头,待看清是他,惊讶地问:“皇上,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好想你。”捧住她的脸,他狂烈的吻着她。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猛,宛如要把她整个灵魂都吸走似的,让她全身虚软,几乎要窒息,她攀着他的颈,闭上眼,没有抗拒的承受着。
  这狂驽的吻久久才停歇,拥着她,冉骧灼亮的黑瞳直直的凝视着她。
  “皇上,怎么了?”她敏感的察觉到他今天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来,陪朕喝一杯。”他拿起桌上的杯子,将随手带来的酒注满两只杯子,将其中一杯递给他。
  百里翎接过杯子,饮了几口。
  见她饮下酒,冉骧这才缓缓开口,“翎儿,你今晚先离开皇宫。”
  听他又重提了这件事,她不悦的蹙起眉道:“我们不是说好了,让我留下来陪你。”
  “你先离开,过几日我再接你回来。”
  见他神色有些凝重,她心口一紧。“莫非宫中要发生变故了?那我更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你。”
  “不会有事的,我保证很快就会接你回来。”
  “我不想走,你让我留下来,有什么事也好有个……”她突然觉得眼前陡然一黑,脑袋有些昏沉,她惊愕的瞪大双眼,“这酒有问……”话来说完,身子一软,便倒入他怀中,合上眼前,她垂下的眸光瞥见方才掉落在地的那张纸,眼里闪过一讶,张口拼命想喊出声,“皇上,那幕后之人……”可她还来不及说完,便昏了过去。
  冉骥看着她的神情充满不舍,他吻了吻她的唇,“翎儿,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你放心,我一定会揪出幕后主使者,安全的把你接回来。”打横抱起她,准备带她走进秘道前,他不经意瞟见掉落在地上的纸,扫去一眼后,便定住了目光。
  百里翎被送出宫的翌日凌晨,便发生了北焰皇朝史上着名的“严页之乱”,这场乱事,几乎烧毁了半座皇宫,死伤上千人。
  驻扎京畿的军队在严之滔的带领下,猝不及防地杀进皇宫。
  “严之滔,你竟然没死!”京畿驻军会叛变,冉骧并不意外,但看见应该早已被处斩的严之滔竟然死而复生,他立刻想到必定有人在搞鬼。
  年逾六旬的严之滔,指着他的鼻子,大义凛然的痛斥,“冉骧,你这个昏君,一登基就乱斩朝臣,造成人心惶惶,竟连我都不放过,给我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若非有人用死囚换下我,此刻我焉能还有命在!为了北焰国的人民,今天我要除掉你这个暴君,另立明主!”
  见他这么不敬,冉骧怒喝,“你这个老匹夫!来人,给朕杀了这个逆贼,朕重重有赏。”
  瞬间,禁卫军与京畿的军队将整座皇宫当成了战场,杀声震天。
  鏖战不久,人数较多的京畿军队,已逐渐占上风。
  严之滔见冉骧周围的人愈来愈少,不由得大喜,步步逼近,走到离他不到三步远的距离时,他大声喝道:“冉骥,你纳命来吧!”他提起手中的佩刀,奋力击向他,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老匹夫,朕问你,当初用死囚换下你的人是谁?”冉骥举起手中的长剑,挡开了他的攻击。
  他破口大骂,“你这个昏君不配知道!”挥刀朝他再用力一砍,又被他避开,他不死心,接连砍了三刀,都被他用剑挡掉了。
  冉骥只守不攻,神色镇定的慢慢往后退,“你说不出来,难不成你带兵杀进宫里,其实是想自己篡位做皇帝?”
  “你无须激我,事到如今,你也逃不出去了,我不怕告诉你,这个人就是……”
  严之滔话还未说完,突闻一阵如雷叫喊声,他回头一看,满脸惊疑,他所率领的驻军,不知何时已被一群身着墨色盔甲,气势剽悍的士兵给包围起来,附近所有楼宇上,还出现了一整列手执弓弩,瞄准下方的士兵。
  情势突然大逆转,他惊愕的瞠大老眼。“这是怎么回事?”突地,他震惊的回头瞪向他,“你早就有防备了?”
  冉骧神色从容,“朕早就料想到京畿驻军会叛变,唯一没料到的是,带兵杀进宫里的人竟会是你。”
  这时胡东延从士兵中走了出来,来到他面前,躬身行礼,“末将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不迟,刚刚好,东延,给朕拿下这老匹夫和这批叛军。”
  “遵旨!”
  京畿驻军先前与禁卫军一战,已损失不少战力,此刻遇上这支以骁勇善战着称的北漠军,没多久便兵败如山倒。
  严之滔虽想反抗,但终究敌不过年轻力壮的胡东延,被他擒着,押到冉骧的面前。性情刚烈的他,自知绝无生机,一头便朝架在颈上的刀用力撞去,以求自尽。
  冉骧及时弹开了那把刀,怒斥,“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吗?你就算死上千次,也不是以弥补你今日所犯下的罪!”
  “那你想怎样?”他咬牙反问。
  “你为何要诈死叛变?”
  他义愤填膺,“老夫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要替枉死的尤文安尤大人讨回一个公道!像你这样的昏君,活着只会遗害万民!如今不幸兵败,老夫无话可说,要凌迟处死还是五马分尸,任君处置。”
  “啊,严将军,你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糊涂得让本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随着话落,冉骥拿着一把折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士兵,架住了一个人,那人披头散发,一身狼狈,昏迷不醒。
  “镇远王,你说我微人利用?不可能!”
  “啧,你还不信,你看看这是谁?”冉骥用折扇挑开那人覆面的长发。
  看清他的面容,严之滔的老脸激动得目皆尽裂,“顾大人?你们把他怎么了?”
  “没怎样,只是打昏了而已。”顾微津府里养了一批杀手,为了抓他,折损了他不少手下,让他好生心疼,等事情结束,他可得找皇帝侄儿好好讨个补偿。
  “放了他,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全是我一人所为!”严之滔一肩扛起所有责任。
  冉骧神色冷厉,“严之滔,你真以为朕不知道煽动你带兵作乱的人是谁吗?”
  昨日看见翎儿掉落在地上的那张纸,他发现顾微津的顾有个页字旁,立刻联想到诚阳王之子冉页,因此命皇叔暗中夜探顾府,清晨便接获消息,在顾府搜查到顾微津密谋夺位的罪证。
  他刚下令皇叔将顾微津及一干党羽全抓起来时,严之滔率领的京畿驻军便杀进宫中,幸好北漠军早在前一晚便已悄悄抵达皇宫,才能一举制伏。
  “严将军,你一心想扛下所有罪名,你知不知道当初便是顾微津命人诬陷你与祈皇后私通?”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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