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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斧神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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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无名钓叟方向他们说知,因为他新从都匀去看望一个故人之子,还在那里耽搁了些时日,才赶回来,也是老货郎和王奇新两人五行有救,不前不后,偏在紧要关头赶到,无意中救了他们。说到此处,又笑道:“你们应该知道,在苗疆七十二种恶蛊之中,以金钱蛊最为厉害,飞起来,带着风雨之声,有时养蛊人家,放牠出来,在野外遇见,望过去,好似一串金星,十分好看。”

王奇新惊异道:“放出来的蛊,是否也会伤人?”

无名钓叟道:“当然会伤人了,知道的人,必须赶紧噤声躲藏,否则被牠迎头追来,脑子和双眼,便被牠吸了去。”

老货郎轻叹了一声道:“这东西也太歹毒了。”

无名钓叟道:“不过这东西,养的人,如非与人寻仇,和一年一度恶蛊降生之日,须放牠出来打野觅食外,越是恶毒的蛊,越不肯轻易放牠出来。”

这时,被无名钓叟所擒的三条金蚕恶蛊,俱都长有三尺多长,通体金黄色,透明如晶,蚕头百足,形如娱蚣,胸前两只金钳,锋利已极。

老货郎和王奇新见状,不禁由心底深处,冒起一股冷气,心想如被牠抓上,焉有命在。

无名钓叟先是不置可否,等到问明了双方结仇经过,沉声道:“胡氏姊妹的为人,老夫深知,又是恶蛊神枭刘师婆的义女,这要责怪王老弟的不好,但她们也做得未免太狠毒些。不过,苗疆少女,多炼恶蛊,本意多属防身之需,胡氏姊妹所炼恶蛊共是七条,俱用本人的心血祭炼过,与生命相连,这三条金蛊,如果当时杀死,说不定就要了两人的性命,念她们平日,尚未妄害无辜,不忍太为已甚,且王老弟腹内,蛊毒已深,此非法力可解,纵有灵药,也不是一日半日可以根除。”

王奇新忙道:“老前辈何不杀死那三只恶蛊,为世人除害,也是一件大功德。”

无名钓叟道:“如今她姊妹一禁法一破,恶蛊遭擒,必已知道遇见克星,如将恶蛊制死,她姊妹七个化身,才伤三个,内中只有一人活着,必然豁着性命报仇,仍可制你死命。”

王奇新道:“那么老前辈如何处置这三条恶蛊?”

无名钓叟道:“现在乐得借此要挟,她知恶蛊未死,必不敢妄动取祸,且先把王老弟的性命保住,再运用灵药,缓缓收功,方为两全。”

王奇新祸变余生,忽然福至心灵,谢完救命之恩后,定要拜在无名钓叟门下为徒。

无名钓叟已看出王奇新这个人的心性,并知是天竺樊坤之徒,冷笑一笑道:“老夫从不收徒,今天救你,乃是看在老货郎的面子,否则,连救你都不愿伸手,我劝你以后最好老实些,免得再招祸害。”

王奇新拜师不成,心中大不高兴,可是在此性命交关之际,也不敢形之于色,连忙翻身跪下,请求老人家为他治疗腹中毒蛊,无名钓叟拈须笑道:“我既然能救你来此,就会为你除清余毒。”

无名钓叟对他十分冷淡,说完话后,转身入内,那老货郎对他,还是甚为热心,服侍着他吃下丹药,就在竹龙山休养疗毒。

再说那玉花姑娘,爱王奇新爱到了极点,以为中途必被追回,婚姻定然有望,及至等到子时过去,不但王奇新没有被迫回来,忽然心神一动,蛊神上的七盏本命灯,却有三盏灭而复燃,光焰锐减,就知出了变故,不由心里害了怕。

榴花忙又强着一收禁法,竟然毫无反应,再一收那放出去的三条金蚕,不收还可,一收那灭而复燃的三盏蛊神本命灯,越发光焰摇摇欲灭……。

这才知道,不但遇见了能手,将所有邪法破去,连那三条金蚕,也都作了笼鸟网鱼,生死入了人家的掌握。

须知,那三条金蚕的生死,关系着两女自身的安危,那里还敢作害人之想,欲待登门去求人家宽放,但是,既不愿输那口气,且知对方法力甚大,简直无法找起,只是提心吊胆,焦急如焚。

此刻,偏偏玉花又甚痴情,到了这般地步,仍然恋着王奇新,暗忖:“王奇新并非惯家,走时明明见他将符丢去,自己当时气急,忘了收回,再出去寻找时,已然不见,这符并非平常纸片,如无人取,绝不会被风吹走。再说,前半夜没有动静,明明是仗着那符出的境,否则恶蛊必然中途发动,那有这等平安。”

她又一想,忖道:“他可能走出不远,又害了怕,回来将符拾去……”

可是再一想王奇新走时那坚决的神气,那有自行回来拾取神符之理?……必然另有人看出破绽,拾了符前去相救,然后再遇见能人,破了法术,擒去神蛊,否则王奋新若是一出门,便遇能人,祸事早就发作,不会等到子时过后才有惊兆。

玉花姑娘思来想去,总算理出了一个头绪,可是,自己在放蛊行法之时,茶棚中并无外人,只有在自己忙着追出送符之时,曾看见一个老货郎的影子,在石栏前闪了一下。

玉花素常恃强,料定外人不敢来管闲事,也没有看清那人的面目,是否相熟,及至喊来叉儿一问,原来叉儿早已看清是老货郎。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玉花便带了丑女叉儿,前来寻到老货郎,先以威吓利诱,无所不用,最后竟跪地哭求起来。

老货郎见她虽是个苗女,却甚贞烈,相貌操持,无一不好,凭王奇新的才貌,娶了她也不为辱,便答应代她说项,促成这一段姻缘,玉花力欢然走去。

可是,当老货郎又到竹龙山,先和无名钓叟一谈,无名钓叟笑道:“若论姓王的性情心术,品貌才干,能配此苗女,倒也相配,老夫当初不弄死金蚕,也有此心意,不知那小子有无此辐缘。”

那知王奇新一直暗恋着蔡雪梅,大有非此女下娶之心,所以执意不肯,为了避祸,竟然不辞而别,回到江南,他明知蔡家姊昧心中爱的是玉莲大侠,竟然假冒玉莲大侠之名为恶来破坏玉莲大侠李晓岚的形象声誉,竟因此招来了晓岚火焚天竺山庄。

老货郎见王奇新人已走去,他只好回到榴花寨,和玉花姑娘一说,玉花闻言之下,脸色惨变,吐了一口鲜血,人竟晕了过去,老货郎见状,心中大为不忍,劝慰着道:“姑娘何必如此的痴心,天下美男子甚多,何故如此相恋。”

玉花姑娘哭诉道:“那汉郎来店中取闹,不知其是否有心还是无意,他抓了我几下奶头,你说,我还能嫁别人么?”

老货郎知道苗疆习俗,一个少女被人碰着了她的乳房,就非嫁此人不可,何况那王奇新又下流的抓了人家几下呢!依俗,那人如不愿成婚,便成生死仇敌,早晚狭路相逢,必与他同归于尽。

老货郎对玉花姑娘十分同情,就又奔赴竹龙山恳求无名钓叟放了那三条金蚕。

玉花姑娘感激之下,并不怪老货郎多管闲事,而榴花姑娘经玉花一劝,也就消了仇怨。

惟独那丑女叉儿,心中怨气难舒,便跑到毒蛊神枭刘师婆那里哭诉,刘师婆一听是无名钓叟所为,不敢招惹,并未答应,玉花一听一气成疾,病了一年,虽然症愈,但从此伤心闭门不出。

丑女叉儿见玉花如此,就迁怒到老货郎身上,见了面总是怒目相视。

老货郎说到此处,苦笑了笑道:“老汉已有好久,没有打从她家门前经过了,今日无意中,又在那里歇脚,忽见你们在内饮食,未免心中诧异,因她们那家茶棚常年关闭,除了诚心相访之人外,从来无人敢公然入座。”

麻姑插口道:“我们祇是瞧着那家干净,方才进去的。”

老货郎道:“我看两位并非男儿之身,但品貌根骨回非常人,先疑必是有为而来,正想窥察,丑女叉儿便出来和我发生了争执,这才带两位回到此地来。”

雪梅一听被人看破行藏,不禁娇颜飞红,麻姑却接口道:“老人家好眼力,我姊妹为了在路上行走方便,不得已而易钗而弁,还请老人家见谅。”

老货郎笑道:“权宜之计,何怪之有,不过你们却因此闯下了大祸。”

雪梅愕然道:“闯了祸?……我们闯了什么祸?”

老货郎道:“咱们在离开胡家茶棚时,可否听到那丑女叉儿的几句话?”

雪梅愕然道:“我没听她说什么呀?”

麻姑忙道:“我想起来了,她说,要走只管走,看你们到得了家才怪,不知是什么意思?”

老货郎道:“她们近来炼的毒蛊,越发厉害,说不定两位已遭了毒手,所以老汉才将两位引来此地。”

雪梅一听,吃惊的道:“哎呀!那该怎么办呢?老人家,快带我们去竹龙山求那位无名前辈相救才是。”

麻姑闻言也慌了手脚,忙向老货郎跪倒,哀求相救。

老货郎道:“据老汉适才诊看,两位身旁必然藏有避邪奇珍,所以恶蛊不敢近身,但两位脉相急促,只恐在饮食之中,下了蛊毒。”

麻姑豁然道:“老前辈眼力真高,我身上带有一颗雪魄珠,大概它能避得恶蛊吧!”

老货郎道:“这就难怪了,不过两位身中之毒,暂时发作不快,但至多三日,必然病倒,不知此时,两位可觉得心烦吗?”

一句话把两人提醒,果然觉得有些心慌烦恶,麻姑首先大怒道:“我们路过此地,与她素无仇怨,为何暗中害人,若真发作,死得岂不冤枉,若不将她们除去,此恨难消,且日后她们更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呢!”

雪梅接口道:“我这里有双栖阁的辟毒敞,或许能克制住她这蛊毒。”

老货郎吃惊的道:“双栖阁的辟毒散乃武林三宝之一,当然能克制得住蛊毒,敢问姑娘尊师何人?”

雪梅道:“家师杭州灵隐灵悟禅师。”

麻姑接着又道:“我师父是枯木神尼,又称枯禅子。”

老货郎一听,拍手笑道:“哈哈……如此说来,更不是外人了,老汉诸葛风,乃灵悟禅师俗家胞弟,我们已多年不通音讯了。”

雪梅笑道:“这么说来,真的不是外人了,不过,我想知道她们胡家茶棚究竟和我们有什么嫌怨,而下此毒手。”

诸葛风笑道:“只怪她们雌雄不辨,竟将姑娘当成了翩翩佳公子,而钟情于你了。”

雪梅诧异道:“前辈不是说苗女用情坚贞,怎么还会如此呢?”

诸葛风道:“不错,苗女是用情坚贞,玉花死守王奇新,不会再恋旁人,此事必是榴花所为,她们这蛊毒,甚是厉害,纵有仙家灵丹,仅能保命,如果不用解药将牠打下,颇难除根,你们既有灵丹在身,何不趁它未发作时,早些见功呢?”

雪梅麻姑闻言之下,立觉腹中微有烦恶,并不甚重,本未在意,因诸葛风乃是灵悟禅师之弟,总是长辈,也就遵命取出辟毒散,各自服下。

依着麻姑的意思,当时便要去寻榴花丑女算账,诸葛风道:“刘师婆的毒蛊能解破者甚少,胡氏姊妹为其义女,深得其传授,便是此地苗人酋长,也都没奈何她,她们平时虽不生事,但早已目中无人。”

麻姑道:“但是,今天她却找上了我们!”

诸葛风道:“经过王奇新那件事,榴花并未受到切身苦痛,今日她对两位下蛊,仍蹈乃姊覆辙,看中了雪梅姑娘,却没有看出雪梅姑娘是易钗而弁的,方行此毒计。

雪梅微笑道:“可惜此一毒计,却被前辈识破了。”

诸葛风道:“那也未必,丑女叉儿眼见两位与老汉同行,必然会疑到老汉,又引两位去竹龙山求救。”

雪梅道:“既然武林三宝之一的辟毒散都解不了蛊毒,那我们就只好去竹龙山求无名老前辈了。”

诸葛风摇手道:“不行,这里去竹龙山只有一条极险峻的山道,名叫桐凤岭、乌牛峡,她既疑老汉会带两位去竹龙山,必然先在要口之处设下埋伏拦堵,让我们插翅也难飞过。”

麻姑忙道:“辟毒散虽解不了蛊毒,总可控制住不合毒性发作,我们就暂时不去竹龙山,让她们守在那里好了。”

诸葛风道:“姑娘,你太小看她们了,她们候过今夜子时,如不见咱们经过,很可能会找到此地来。”

麻姑昂然道:“来就来吧!怕什么?”

诸葛风摇头道:“我知道两位武功不凡,可是对邪法可派不上用场。”

雪梅忙道:“老前辈有什么迎敌妙策?”

诸葛风道:“老汉武功及不上两位,更不能飞行绝迹,但却略知一些奇门遁甲的生克妙用,此刻时间只近黄昏,我们正可盘桓此时,以逸待劳,等晚饭之后,老汉略布阵法,等她们前来,看是如何?”

麻姑道:“如果阵法不灵,那该怎么办?”

诸葛风道:“阵法如为她们所破,两位再和她们动手不迟。不过,老汉并非意存轻视,故加阻拦,实因此女,不但惯使妖法,鬼计多端,且这里苗人,颇重信义,见两位未曾中毒,寻上门去,仿佛衅自我开,日后老汉就很难在此立足了。”

雪梅、麻姑闻言,只得允许,谈了一会,那小孩捧出晚饭,虽是山看野蔬,倒也丰盛,大家饱餐了一顿,诸葛风就出去,在湖边布起阵来。

大约有半个来时辰,阵式布完,诸葛风方一回转,屋外那些白鸟齐鸣起来,那小孩疾忙奔了出去。

雪梅、麻姑对那些白鸟、银燕,原本一见就爱,见小孩奔出,她们好奇的推窗观看,祇见屋外那些嘉木繁枝上面,栖满了白羽山禽。

那小孩名叫诸葛异,乃是老货郎诸葛风的外孙,他一出去,抓起一把雪白的盐粒,往上一洒。

就见那些千百成群的白鸟、银燕,声如笙簧,齐声鸣啸,纷纷飞翔起来,就在空中盘旋啄食,月光之下,祇见红星闪闪,银羽翻飞,树头碧荫,如绿波起伏,分外显然景色幽清,蔚为奇观,令人目快心怡。

雪梅正看得出神,不住的夸好,忽听麻姑道:“梅姊姊,你看那是什么?”

这时,云净天空,月轮高挂,皎洁的光辉,照得对岸山石林木,清澈如画。

雪梅顺着麻姑手指处往前一看,只见两条红色人影,一前一后,像火蛇一般,正从后山口那一面,蜿蜒飞来,似要越湖而过,业已飞达湖面之上,猜是玉花姊妹,忙道:“这定是那苗女,我们还不将她除去。”

说罢,两人方待穿窗而出,忽听身后诸葛风拦阻道:“两位且慢,近沙洲处,我已下了埋伏,她们未必能到得了跟前,等到了跟前,再动手不迟。”

两人依言,暂行住手,自从发现那两道红影,千百只白鸟、银燕,齐回树上,立时万噪俱息。

诸葛异也被诸葛风唤进屋来,手握宝剑,准备迎敌。

此刻,除了湖面上,千顷碧波,被山风吹动,闪起万片金鳞,微有泊泊之声外,四下都是静荡荡的。

眼看那两条红色人影,飞过沙洲,约有十丈远近,先似被什么东西阻住,不得近前。

一会儿,又听发出两声极凄厉的惨啸,在空中一阵急窜乱动,眨眼工夫,由少而多,都化成为四、五十个红影,往沙洲这一面,分头乱钻,祇是钻不进来。

经此一来,那近沙洲的湖面上,便幻成了无数红影,上下左右飞舞,果然好看已极。

约有半盏茶时,诸葛风笑向雪梅两人道:“我起初看她姊妹,身世可怜,祇打算使其知难而退,那知她们却执意要和我拚命,且由她们好了。”

说着,回手将架上一个满注清水的木盆,微微转动了一下,取下了一根木针,转手又复插上。

雪梅这才看出诸葛风,竟会五行生克太虚法,无怪他适才夸口了,却以为门户变动,两苗女入伏无疑。

忙回头向外看去,见那数十条红影,果又近前数丈,仍是飞舞盘旋,不得上岸。

祇不过这次与先前不同,仿佛暗中有了门户道路阻隔一般,不容混淆,祇管在那里穿梭般,循环交织,毫不休歇。

过了一会儿,好似知道上当,发起急来,两声怪啸,一递一声,哀鸣了一阵,不知怎地,又由分而合,变为两条,益发窜逐不休。

大家正自看得有趣,忽听身后一声炸响,诸葛风连忙回身,就见架上木盆,正自晃动,盆沾一物,裂断坠地,不由吓了一跳,忙即招诀行法整理。

这里一声响过,同时,湖面上也“轰”然一声大响,一根水柱,平空涌起有百十丈高下,立时狂风大作,骇浪横飞。

就在这风起涛飞之中,那两条红影,竟自冲破埋伏,往空中飞去。

雪梅见状,知道有人破了埋伏,一个不好,可能会波及行法之人,连忙回身看时,见诸葛风已将木盆上面,放置的禁物重新摆好,然后再又一一取下,方长吁了一口气,道:“好险,好险!”

雪梅不明就里,忙道:“她们已经逃走了,还有什么好险的。”

麻姑笑道:“梅姊姊,这你就不懂了,诸葛前辈所施埋伏,乃是玄门秘传,太虚遁法,与当年诸葛孔明,在鱼腹浦所设的八阵图,虽是一般的玄妙,如遇见敌人进入,很难出阵。”

雪梅道:“既然如此的玄妙,还有什么险的。”

麻姑道:“方才那两个苗女已走入休门,眼看成擒在即,忽然又来了一个厉害的党羽,以那人的本领,尽可更近一步破了我们的阵法,那架上便即散裂,立时湖水倒灌,这座沙洲怕不崩塌淹没才怪。”

雪梅道:“她既与我们为敌,却祇将人救走,无过分举动,好生令人不解。”

说时,见诸葛风满脸焦急之状,忙道:“前辈,来人虽然厉害,我看她不过略精旁门邪术,尚未与她交手,还不知谁胜谁负呢?”

诸葛风道:“你们可知破我阵法的人,是什么人?”

麻姑道:“她是谁?”

诸葛风道:“她是玉花姊妹的师父,毒蛊神枭刘师婆,又称天蚕仙娘,厉害无比,人却极讲信义,曲直分明。”

说话间,天已大亮,旭日爬上了山头,四外并无动静,诸葛异稚气的道:“爷爷,我看她们不敢来了。”

诸葛风摇头道:“说她们不敢来,那可不一定,我曾听无名钓叟告诉过我,那刘师婆最近得了一部妖书,本领已适非昔比了,就连无名钓叟也未必是她的对手,不过,她虽是百蛊之王,与人为仇,从不暗中行事,多半祇避开正午,在黎明后,和黄昏以前出现。

适才她破了我的阵法,不为已甚,乃因此之故,现在我们先治好两位姑娘的蛊毒,再打主意好了。”

就在这时,突听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传来,道:“大胆诸葛风,我儿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屡次上门欺人,她们寻你评理,并无恶意,竟敢用邪法害她们性命,如非她们通灵求救,岂不葬身你手?本当将你祖孙嚼成碎粉,但因榴花看中了那姓蔡的小子,她要他作丈夫,所以晓事的,快叫那两个小子,到湖边来见我。”

雪梅和麻姑闻言之下,不等诸葛风回话,两人已穿窗而出,奔向湖边。

但见石润苍苔,林花肥艳,穿枝好鸟,上下飞鸣,再加上风和云静,旷宇天开,近巘萦青,越显得晨光韶美,景色幽静,却不见敌人影子,雪梅便对麻姑道:“妖女口出狂言,怎地我们过来,她却躲了。”

麻姑算计敌人定在隔湖相候,此时不见,必有原故,惟恐隐在一旁,中了她的暗算,闻言向雪梅使了一个眼色,故以诈语道:“梅姊姊,你怎知人家躲了,我们既来和她为敌,她不到约定时间,岂能出现,稍时看我擒她就是。”

说罢,暗中戒备益严,准备敌人一现身,便给她一记辣手。

她话音方落,突见对面崖石上,人影一晃,还未看清,就听雪梅一声娇叱,挥起心光慧剑,扑了上去。

接着便听一个女子轻喝一声,道:“且慢动手,听我一言!”音声娇细,清脆悦耳。

雪梅闻声,回眸一看,就见面前不远,站着一个女子,生得圆姿替月,粉靥羞花,目妙波澄,眉同黛远,一头秀发,披拂两肩,纤腰约素,长身玉立,花冠云裳,金霞灿烂,前半衣服,短及膝盖,露出雪也似白的双足,细腻匀柔,粉光缀缀,后半烟笼露约,宛若围着一层冰纨轻绡,越显得姿色明艳,容光照人。

雪梅平日自负姿色,今见对方这等绝色,不禁暗自嗟叹。

麻姑也发现了那女子,知是仇敌,忙郎抽出“闭月刀”来,扑了过去。

那女子见状,身形一闪,从容而退,人已登上了崖石,二人再往崖石上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几人。

那一女子登上岩石之后,就在当中一坐,另外两名女子正是玉花和榴花,各侍立两侧,持两柄长叉,身后还插有不少短叉,神态十分恭谨。

三女身后,立着一个童儿,生得粉面朱唇,短衣赤足,玉娃娃似的,他手中持着一根两头有刃,似棍非棍的兵器,身后背着一个比他人还大的竹篓,时闻“唧唧”之声,篓缝中透出徐徐金光,映日生辉。

第三十三章 玄天罡气

雪梅打量之下,已知道那中间女子必是刘师婆了,想不到她会这么年轻,还生得这么娇艳……

她正思忖间,祇听到刘师婆道:“怎么,你们都是女娃儿?”

麻姑插口道:“祇怪你们眼瞎,连男女都分不清,还硬要嫁人。”

刘师婆冷哼了一声,道:“这也好,我女儿虽然嫁不到个好丈夫,我的仙童却想娶一个好媳妇,等你们成了亲眷,都有好处,如果胆敢逞强,惹我亲自出手,你们可就悔之晚矣!”

雪梅闻言,气得妙目圆睁,一横手中心光慧剑,娇叱道:“你这妖妇,胡说些什么,惹火了姑娘,祇怕后悔的是你。”

那毒蛊神枭刘师婆听了,并不发怒,仍然笑嘻嘻的道:“小丫头,别在我面前逞强,凭我家白云仙童的品貌,也配得上你,正好是天生佳偶。”

麻姑怒叱一声道:“我看最好你和你那仙童成婚,才是佳偶天成。”

刘师婆怒叱一声道:“放肆!莫要将我招恼了,稍时放出天蚕,将你等嚼成粉碎。”

刘师婆虽然发怒,但言语仍然十分柔滑,声如莺簧,而且说话之际,妙目流波,隐含荡慧,不住朝两人飞媚送娇。

这是一种极为厉害的邪蛊,一个把握不住,六神便被摄去,幸而雪梅、麻姑俱是女儿之身,但也感觉到心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尚能勉强自持,并不为其所动。

刘师婆还要往下说时,雪梅已在暗中运转真气,施展玄门罡气,等机会一到,好打她一个措手不及,于是,她留神观测。

见那刘师婆祇管行使邪法,卖弄风情,口中喋喋不休,她正想等刘师婆把话说完,还问她几句,再出其不意,骤然下手。

蓦地,刘师婆忽然飘过来一个眼风,抛了过来。

雪梅猛觉心灵一荡,不禁大惊,连忙按定心神。

刘师婆见自己这摄魂邪功,蛊惑不了对方,心中也甚惊异,益发把摄魂邪功施展到十二成,雪梅渐觉心旌动摇,有些难制了。

麻姑跟随枯木神尼多年,禅定的根基较为深厚,见状倏然伸手,朝雪梅背上用力一拍,大声喝道:“无耻妖孽,我当你有什么话说,却原来想藉此妖法害人,今天容你不得。”

话声中,一顺手中无心戒刀,就扑了上去。

刘师婆见状,那敢怠慢,转身亮出一条软鞭,抖得笔直,朝着麻姑胸前点去。

麻姑可也不是弱者,假作往右一闪,脚底下暗中加劲,等到鞭头穿空,倏地舍鞭掳人,朝前纵去,照准刘师婆右肩,就是一刀。

刘师婆这条软鞭,乃是以十年蜈蚣筋骨制成,不但坚韧,而且含有剧毒,祇一被打中,立即中毒,同时,她在这条鞭上,已浸淫了三十多年,练得刚柔如意,神出鬼没,这头一下,看似虚招,中藏不少变化,敌人如被点中,那就必死无疑,如若闪避,鞭头穿空,过了腰身,立即拐弯,祇一被它缠上,十有八九中毒栽倒。

麻姑跟着枯禅子苦练了十多年,武功根基扎得稳,人更机警,如非见机得早,几乎上来就受挫于敌人。

刘师婆见麻姑往右闪,心中暗笑道:“癞痢头,你虽刁滑,欺我软兵器反手无力,怎知此鞭神妙……”

她念头微动,同时手中鞭,已用劲抖动,向横里缠去,刚待张口喊着一声:“着!”

不料麻姑捷如飞鸟,拔地飞来,急风过处,人影已在当头,她本自以为必胜,是以力道全用在鞭上,急收不转,又见麻姑自反手方向扑来,难以抵御,不禁大惊,忙即后避,已白无及,肩头已被戒刀划下了一道血口,尚幸她应变得快,卸了点势,否则,这一刀准得砍下她一条臂膀来。

就是这样,倒纵出去时,一阵奇疼攻心,鲜血沿肩而下,身子一阵摇晃,勉强站住,连忙施展邪法,止住了血,忍不住羞恼忿怒,大喝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叫你知道老娘的厉害!”

喝骂声中,随将手中长鞭舞动,龙飞蛇击一般,向前打去,她把一条软鞭使了个风雨不透。→文·冇·人·冇·书·冇·屋←

麻姑仗着身法轻灵,纵跃闪避,虽未被打中,却也吃力异常。

刘师婆见麻姑矫健滑溜,久战不胜,其间又被无心戒刀划了几处伤痕,不禁情急心狠,暗中将身藏毒蛾蛊梭取出,这梭乃毒蛊门秘制,其形扁薄,长约两寸,头狭尾宽,后有两须,份量极轻,十三片为一套。

不用时,做一叠放在皮套内,可以连遍同发,伤人不重,祇是梭尖上有两个小孔,中藏蛊毒,祇一见血,立时毒性发作,不出十步以内,必然昏迷倒地,非她独门解药,不能救转。

这种毒蛾飞梭乃当年神蛊毒蛾蚕娘朱仙娥的成名暗器,又叫神蛊十三蛾,由于其巧小灵便,自幼带在身边,外以软鞭东腰,梭囊便附在右带上,成了装饰。

此刻在情急之下,掏了出来,满拟麻姑本领,任是怎样的高强,这一发十三只毒蛾,也难闪躲,她方取梭在手,扬手待发,猛听对面有人喝道:“大胆妖妇,胆敢藉妖法毒物害人!”

在喝声中,刘师婆手中毒蛾梭已然发出,那发话之人,也声随人到,是一个风姿翩翩的公子,和一位窈窕美女,就见那女郎一伸手,亮出一个丝兜,竟然将那十三只毒蛾飞梭全接了去。

刘师婆见状,倒被吓了一大跳,又见那一少年公子的样儿,心中一动,反而咯咯笑道:“这位哥儿来得正好,我这两个女儿,你看怎么样?”

来人乃是李晓岚和蔡玉凤两人,李晓岚闻言笑道:“什么怎么样呀!”

刘师婆笑道:“你瞧我这两个女儿长得怎么样?”

李晓岚笑道:“好呀,不错,还算得上美人儿。”

刘师婆说着,身子轻摇,身上衣服,忽然缓慢褪了下来,笑哈哈的道:“那么将她姊妹两人一齐嫁你如何?”

雪梅见妖婆又要施展迷魂妖法来迷惑李晓岚,不等她话完,挥手劈出一掌,一股劲风,疾卷而出,同时人也飞落在李晓岚身前,喊道:“岚哥,还不动手!”

李晓岚闻言之下,连想都没想,圈臂也劈出一掌。

两人所施展的全是玄天罡气,何等凌厉,劲风过处,树倒石揭,祇听轰然一声大震,他们存身那段崖石,在罡气猛击之下,立刻震碎,碎石飞洒。

再看刘师婆四人,早已逃去不见。

麻姑已欢呼着道:“师兄,我们找得你好苦呀!”

在这时,雪梅、玉凤姊妹两人已然拥抱在一起,竟然哭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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