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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斧神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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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信道:“王奇兴轻功绝顶,恐怕早已渡过微山湖了!”

梁鸿意似不信,摇头道:“据臭叫化说,王奇兴被玉莲大侠三个小狗男女,追得走投无路,他恐耽误正事,所以未能露脸,照这样看来,恐怕王奇兴凶多吉少。”

焦信道:“臭叫化说得怪好听,其实还不是怕人家!”

梁鸿存着袒护心理道:“臭叫化虽然惯会见风使舵,但他说的话,亦非毫无道理,请想想,玉莲大侠三个狗男女有多厉害,连红云罗汉那样高手,尚不敢轻撄其锋,力主慎重,暗中派人布置,何况是臭叫化,能有多大气候,那敢去碰钉子。”

焦信道:“玉莲大侠不是已敛迹多时吗?怎么又到这里出现哩?”

梁鸿道:“那个是赝品呀!眼前三个狗男女才是真的。”

麻姑听梁、焦二贼,千个狗男女,万个狗男女,骂不绝口,心中大怒,轻声道:“师兄,这两个贼人可恶,万不能容他们再活下去!”

晓岚尚未答话,章云飞抢着道:“那个自然,玉莲大侠马前点!”

雪梅笑对晓岚道:“是时候了,岚哥动手吧!”

晓岚欲速战速决,玉莲宝剑暗中准备妥当,发出一声清啸,将身纵起空中约丈许高,右手玉莲,“浮云掩日”化为一幢两丈方圆光网,朝二贼头上罩下,同时左手白虹剑一振,“雨打残花遍地红”绝招,随之递出,直攻下盘。

二贼想不到敌人身手如此神速,声甫入耳,头上已被光网罩定,略为惊愕之际,十几朵剑花,飘飘荡荡朝身上袭来,忙将鸳鸯拐撤下,右手拐“霸王举鼎”,左手拐“绿柳垂丝”交错递出。

但见光华乱闪,双方兵刃将接未接之际,蓦闻晓岚哈哈大笑,白虹暴涨,宛若玉龙飞舞,朝梁焦二贼下盘袭来,二贼念头都来不及转,两腿已齐股斩断,上面玉莲一合,二贼立成肉饼。

晓岚莲剑齐施,“枪挑梁王”双手略为拨弄,二贼残肢断体,晃眼扔入湖中,身手神速,端的干净俐落已极!

清啸声中,晓岚已纵回舟上。

章、涂二人,见晓岚仅祇一招,所花工夫,不过眨眼之间,竟将北邙二鬼,两个绿林高手诛戮,焉能不使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呢?因此晓岚纵回舟中时,二人同时翘起拇指,大声喊道:“玉莲大侠名不虚传,就凭这一手,实当之无愧。”

晓岚忙谦逊道:“二位这样捧我,不怕旁人笑掉牙吗?”

章云飞、涂亮两人,少不了又是一番恭维之词。

雪梅见月已西斜,已三更过后,乃向晓岚暗示,回转三侠庄。

章、涂二人,乃久年老江湖,对雪梅的暗示,焉能不晓?晓岚还未开口说话,两人早抢先说道:“夜阑人静,湖中气候寒冷,愚兄弟不敢坚留,请三位未离开三侠庄前,不时来荒舟一叙,愚兄弟就心满意足了!”

晓岚和二人含笑告别,展开足程,取道三侠庄而去。

三人来到前广场上,见三座木台,早已搭建完成,林木间灯彩满布,五彩缤纷,豪华瑰丽兼而有之,晓岚瞥了一眼,笑说道:“临城三侠气魄财力皆称绝顶,单是每年花在灯彩方面的财帛,最少得上千银子,足够八口之家,终生温饱而有余。”

麻姑似不赞同,大头一摆道:“为了一般盗贼妖邪这样铺张,未免有点冤枉,要是换成了我,连理也不理,以免抬高他们身价。”

雪梅道:“话说回来,三侠名声远播,雄踞一方,那能做出那样小家气概,而且在我们未回之前,并非为些武林丑类,主要用意,还在迎候南方侠义道朋友。”

晓岚忽然想起焦、梁二贼所说红云罗汉顽空,为了畏惧自己三人,派人暗中布置的话,忙对二女说出,并欲乘此时机,将其党羽清除,以便到时减少危害,二女闻言,深以晓岚之言为然。

当下晓岚将人数分配妥当,命二女自右至左,晓岚由左至右,围着庄院搜索,二女担任内圈,祇离院墙一里之内,晓岚则担任外圈,达三里之遥,双方约定,仍在前面广场会合。

计议已定,雪梅和麻姑首先动身,按照分配区域,搜索过去,晓岚等二女走后,这才耳目并用,缓缓前行。

一路之上,晓岚至为留意,连一草一木,也不轻易放过,因此进行甚缓,个把时辰,才到庄后,但却未发现一点可疑之迹,心中正感奇怪,不由将足步停止下来,掉头朝四周打量一番。

人名树影,真是一些不错,当晓岚停步眺望之际,那隐身树上了望之暗桩,已将晓岚的身形看清,见晓岚停步不前,误以为晓岚已看出破绽,起了疑心,慌不迭掏出时制响箭,朝左侧射去,以便通知同党躲避,同时,恐晓岚厉害,生命堪虑,双足微点树干,朝前纵去。

晓岚眺望一会,并未发现异兆,方欲移步前行,忽听左侧“嗤”的一声,急忙掉头回顾,发觉那贼想逃,焉能容得,纵身扑去,因双方距离约在二十丈之间,非兵刃能及,乃将不轻使的玄门罡气劈出,但见狂飙过处,贼人存身大树立被连根拔起,那贼离树不过丈许,那能经得起罡气的袭击,“叭哒”一声,跌落于地,连哼都未哼半声,登时了账。

晓岚诛戮贼人之后,口发清啸,通知二女来会。

谁知他这清啸不打紧,无异通知对方逃走,祇听前面十余丈远的林后,传来急促衣袂破风之声,“嗖嗖嗖”不绝于耳。

晓岚耳目何等灵敏,发觉贼党图逃,焉能容得?不俟二女到来,更未考虑到遇林莫入的大忌,双臂一振,展开天禽身法,“鸿雁横空”朝林帽上扑去!

依晓岚的心意,本想越过树林,飞扑上前,忽然想起,林那面地形不熟,贼党既夤夜布置,足见其中必有阴谋,万一不慎,落入贼人陷阱,那才有冤无处伸咧!是以他在空中时,改变初意,先降落林帽上,看清前面地形后,再降不晚,差这弹指工夫,贼人也跑不到那儿去。

晓岚双足刚踏林帽,蓦然感觉底下一沉,初意还以为来势太猛,林梢载负不了那大压力,是以往下坠,方欲扬气上升,减轻其负荷时,耳听呼的一声,双足一紧,忽然有股无穷大的拉力,将晓岚身体,朝林底拉扯下去。

饶是李晓岚武功绝顶,仓卒间也难施展身手,竟被串地锦的钢钩缚紧,坠入林内陷阱中了。

足甫踏着实地,忽听头顶上,卡嚓一声金铁声音,眼前光景一暗,立刻置身无边黑地狱中。

晓岚处此情形,神智丝毫不乱,他知道已落入贼人陷阱,但他心中有个强烈的信念,这种机关之类的陷阱,他虽然无法纵出,但凭其卓越的武功和玉莲、宝剑两样奇珍,绝能将其毁去,脱离险境,是以,他略为定了定神,伸手一摸足股,发现那些紧扣身上的钢钩,不过分许粗,不用白虹宝剑,也能将它挣断。

晓岚立刻运起功力,双腿一振,果将串地锦的钢钩铁网,弄成寸段,脱离了束缚,这才用手探索四壁,祇觉得这个陷阱,地方甚大,宽约五丈,长达二十丈有余,壁间冷冰冰的,从感觉上来判断,足见全是钢铁制成。

因不知上面究竟有多高,苦于光景太暗,无法望到顶端。他正懊悔,为何身上不带火摺子?否则岂不是刚好用上,忽然他想起白虹剑上的光芒,更比火摺子还要光亮几倍,不由暗骂自己蠢材,遇上事情就这样慌乱。

忙将白虹剑出鞘,剑光照处,见这陷阱离开上面,足有二十丈高,顶上盖板,亦是黝黑发光的钢铁造成,晓岚自忖自己的能力,纵跃这高,倒不怎么费事,但是如欲将盖板毁去,那就要费手脚了。

因身躯不能停空,必须不断地纵跃,挥剑撩拨才有希望,万一盖板钢铁太过坚硬,就非几下能把它毁坏得了,晓岚想至此,心中不免涌现一片愁云,然而,他总是历经艰危的人,养成刚毅的特性,不致因环境的艰困而屈服,他运足功力,纵上去用剑一撩,耳听呛啷一声,火星四溅,盖板被白虹剑削了尺许长、两寸深一条裂缝,一线天光从裂缝中射了下来,同时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连喝快点火,勿让李晓岚小子逃脱掌心。

第二十六章 尽歼群凶

尽管阴恻恻声音的人,连声喝喊点火,但他的话,并不发生效力,同时还听得一个破锣也似的声音说道:“叫化子,说得这么轻松,为了一个李晓岚,就值得小题大作,把我们日夜不息,费了个多月时日才布置完成的埋伏,大才小用么?我首先不干。”

叫化子闻言,意似不服,说道:“你知道个屁,红云大师布置埋伏的用意,就是为了对付李晓岚,至于临城三侠等人,不过是附带而已!”

那人嘿嘿冷笑道:“祇毁去李晓岚一人,事情就算完吗?他两条臂膀,蔡雪梅、丑尼姑武功和他差不许多,如不一并除去,仍是后患无穷。”

叫化子带着局促的语气道:“你们看,盖板快被那小子攻穿了,如再迟延,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原来,就在他们谈话中,晓岚已连攻了两三剑,把盖板划穿了三条尺许长的裂缝,所幸那盖板乃是特制钢铁制成,否则早被白虹剑毁损了。

那破锣也似的声音,发出了一声惊“噫”一的声音,惶急地喊道:“点火!”

李晓岚闻听此言,急得像热锅上蚂蚁般,忙将玄门罡气发出,祇听得轰隆一声巨震,盖板上立现出三尺见方一个天窗,晓岚疾若闪电,自窗隙纵出,睁目谛视,不由骇出一身冷汗,连称好险!

原来,林后面乃是一条五丈长、两丈宽、二十余丈深的壕沟,沟边上土沙积山,上上下下,横七竖八,倒着二十几具尸体,死状极惨,雪梅、麻姑二女正伫立沟底眺望,有条粗如儿臂的火线,被斩为两断,横搁对面壕壁,离火线尺许远,躺着半截尸体,手中还执着碗口粗一根火炬。

晓岚飘身纵落,二女闻声回顾,发现是晓岚时,脱口叫声:“岚哥哥!”

双双扑上前来,以无限关切之情,问道:“岚哥哥!你被困在那里?可把我们急死了呀!”

晓岚见她们这样关切,心中感激,笑着把经过情形说出,并问二女,为何能在危机一发中,适时赶来。

二女亦随把经过说出。

原来,晓岚出声招呼时,二女也正好来到庄后,双方相距不过两里远,急忙循声赶来会合。

追到林边,不见晓岚踪迹,心中正感觉奇怪,忽听得林后有人争论,二女乃纵身林帽上,朝下观看,见壕上壕下,人影幢幢,形色匆匆,一律着黑色夜行衣,手执兵刃,靠林边壕沟上对面站着二人。

一是鹑夹百结,鸠形鹄面的老丐;一是粗豪的头陀,两人正在争论不休。

二女仔细谛听,才知贼党阴计密谋,用心歹毒,当她们听出岚哥哥被困时,不由焦急万分,二女低低商议一会,决定由雪梅寻觅陷阱,设法救人,麻姑因离合身法,神妙无方,故由她担任清除贼党工作。

她们商议妥当,尚未动身之际,那粗豪的头陀,因发现晓岚即将脱困,面露着急之容,连喊点火。

二女见危机急迫,乃改变初衷,各仗兵刃,飘身纵落,麻姑首先施展离合身法,纵落壕中,把火线切断,并将点火壮汉诛戮,然后将无心戒刀威力,发挥到了极限,祥光涌转几遍,因而十几个劲装贼人,扫数清除。

雪梅因恨极贼人阴险狠毒,亦将掌中剑莲并举,向贼党猛攻,眨眼间,已将壕上八九名贼人,全数诛戮,雪梅纵落壕底,与麻姑会合,正打量沟地情形,寻觅机纽之际,忽听上面一声巨响,二女不由一惊,抬头眺望,恰好晓岚到来。

二女把经过讲完,雪梅指着壕壁大洞道∶“岚哥你看,贼人真个阴险,对三侠庄如此恶毒!”

晓岚答道:“贼党为了我们,不惜劳师动众,花这么大的心血,足见我们已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誓必杀之而后快,以后行动,还得格外当心呢?”

二女点头赞成,麻姑道:“这个大洞有何用处,难道他们想从地下潜入三侠庄吗?”

晓岚摇摇头,手指那条火线道:“他们并不是从地下潜入三侠庄,而是欲将三侠庄整个毁灭,这个地洞,不过是通道而已。”

麻姑道:“如此说来,我们何不入内探看!”

晓岚点头,首先持着白虹剑照路,步入洞内,二女也尾随身后跟进,入洞丈许,洞径忽往下倾,约十丈深,才抵平地,那洞忽成十字形交叉。

三人打量一眼,见前面沟道,空无一物,左右两洞,堆满了半人高的木桶,桶与桶之间,以碗口大的巨竹相连,有根巨竹,从来路壁洞,直达壕沟外面,晓岚白虹剑一挥,立将四根通往壕沟的总火线斩断,立见硫磺烟硝等物,从竹筒中溢出,晓岚连挥几剑,把总火线毁去两丈多长一段,这才放心,笑指两侧道:“愚兄适才就陷落在上面铁壕之内,如非你们适时赶来,将贼党诛戮,恐怕早被这些玩意炸成肉泥了!”

二女连称好险!

行约三里多路,方才抵达一个十亩大小的地穴,三人见这地穴中,满堆着半人高的木桶,计重叠四层,高达一丈以上,碗口大的巨竹,好似蛛网般,互相进结,有两根总火线,顺着来路洞壁,往洞外延伸,晓岚连以白虹剑,毁去洞壁总火线,这才偕着二女,打从原路退出。

刚一移步,雪梅忙按住晓岚道:“岚哥且慢,单把火线毁去,贼党祇须转眼工夫,就能把它接上,三侠庄的危机,丝毫未解,何不以玄门罡气,将整个洞穴震塌填死,岂不是永除后患!”

麻姑连声说好,抬手欲发。

晓岚急忙止住,摇头道:“这办法不妥,假如将它填死,三侠庄的隐忧,仍未解除,还是通知三侠把这些祸胎,彻底除去,以免后患。”

晓岚见地穴别无贼踪,这才同二女奔回三侠庄。

到了三侠庄,已经四鼓敲过,晓岚不愿惊吵他们清梦,同着二女,一直来到后院萧绝尘的居处,叩门而入。

萧绝尘见三人夤夜到来,知非平常,不由大吃一惊,急忙拉着晓岚的手,问道:“老弟!发生甚么事吗?”

晓岚点了点头,把三人所见,向萧绝尘讲了一遍。

萧绝尘闻言,惊得跳了起来,口中喃喃自语道:“好险!好险!如非及早发觉,三侠庄基业以及数百口生命,岂不要全部葬送于贼党手中?”

他一面说着请晓岚三人落坐,足下则毫不停留,朝后面赶去。

晓岚见萧绝尘的神色,紧张着急,已到了极点,知道他内心中的着急,祇得率着二女回到东西跨院。

晓岚刚一推门,张逸叟即被惊醒,问道:“是岚儿吗?”

晓岚答道:“张叔叔是岚儿回来了!”

张逸叟问道:“你们到那儿去了?为何这晚才回来?”

晓岚走至张逸叟床前,忙将所见所闻,禀报一遍。

张逸叟闻报,倏地从床上坐起,口中连说可恶!

同时睁着一双精光闪烁的眸子,凝神注视晓岚,一把拉住他的手道:“赶快通知三侠!”

晓岚答道:“岚儿通知过绝尘哥才同来的。”

张逸叟这才放心,命晓岚自去安息。

三天工夫,三侠庄动员了全部人力,在晓岚、雪梅、麻姑三人的轮流监防下,才将那蕴藏地下的祸胎移走,亦替三侠庄带来不少财富,约略估计下,除去这次的搭建木台,张灯结彩,款待宾客的费用还有余,这倒成了因祸得福,三侠庄上下人等,连南方来的侠义道朋友,个个额手称庆,兴高彩烈。

张逸叟更是笑得合不住口,敞声说道:“这才是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凶僧一番心思,算是付于流水了!”

大侠萧隐,见张逸叟如此高兴,却面带重忧道:“张兄休要高兴,请想想,他们对三侠庄如此恶毒,固是为了对付晓岚贤侄及雪梅、麻姑侄女,又何尝不是想把侠义道朋友,一网打尽,遂其独霸江湖之愿哩!”

张逸叟点头赞同,接口道:“照老弟这样说,我们应该怎样对付他们呢?”

萧隐尚未开口,厅中群雄早响起一片诅咒、怒骂的声音,杀!杀!杀!杀!此起彼落,半晌不停。

萧清寿眉一扬,向晓岚三人道:“贼党可恶已极!到时也就不能怪我们下手不留情了。”

晓岚、雪梅、麻姑三人,点头称是。

众人正在议论纷纷之际,忽见檐前人影一晃,轻飘飘坠落一人,未曾发言,先是发出一声喋喋冷笑。

众人听出发话的声音,宛如枭鸣,令人心惊胆栗!

晓岚纵目朝来人看了一眼,见来人是个瘦长的灰衣老人,身披一袭黄麻,面目狰狞,阴森可怖,手执日月双环,睁开碧绿精光,朝厅中掠了一眼,陡地目射凶光,敞声冷笑道:“我乃南荒摩云尊者,自称玉莲大侠的李晓岚是谁?赶快前来答话!”

厅中群雄,听来人自报名号,得悉为南荒三煞之一的恶魔,不由大吃一惊!面露惊疑之色。

李晓岚倏然从坐中站起,飘身纵到厅口,含笑问道:“在下就是李晓岚,朋友有何贵干?”

摩云尊者,见晓岚年纪这轻,不由一怔!

他真不敢相信,凭这样一个年轻少年,在江湖之上,有那大名气?睁目朝他脸上打量至再,这才开口道:“你就是人称玉莲大侠的李晓岚么?”

晓岚点头微笑道:“正是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摩云尊者道:“黄衫尊者古陵,到那儿去了?”

晓岚含笑答道:“在下与黄衫尊者素味平生,朋友去问他好了!”

摩云尊者闻言,面色陡变,厉声道:“不识抬举的小畜生,尊者好意问你,竟敢顶撞!”

晓岚因一年多来,目击妖邪种种阴毒卑劣的手段,意念间,对他起了强烈的反感,脑海中树立了一个新的观念,他认为凡是妖邪盗贼之流,全是危害人类的毒物,为欲保障善良人类的安全,祇有把他们完全清除,否则,人世间将无善类,这种潜意识的发展,因此决定他对人的态度,修正过去不为已甚的作法。

他听到摩云尊者□他不识抬举的小畜生后,满不高兴,剑眉一扬,冷笑答道:“凭你这三分不像人的东西,也敢在三侠庄撒野么?”

摩云尊者闻言,几乎把肚子气炸,因他横行南荒多年,谁也不敢侧目而视,把他当真神一样供奉,谁知来到这里,竟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恁般折辱,内心那能忍受得住,不禁怒火中烧,劈将日月双环收入腰间,双掌一圈,环抱胸前,暗将披麻教下,歹毒的掌法……黑煞神罡运起,狞笑道:“小畜生,让你知道本尊者的厉害!”

说时,双掌一翻,吐劲发出。

晓岚见摩云尊者推出的双掌,异常缓慢,而感觉上,则有股奇猛无比的压力,带着炙热浪潮,往身上袭来,彼此距离,相隔两丈左右,兀自有这种感觉,可见摩云尊者的功候,实非等闲,也将玄门罡气运起,左掌倾全力拍出,右掌则紧护胸前,以防仓促之变。

双方掌力相接,祇听“蓬”的一声巨震,摩云尊者,非但被晓岚罡气震退数尺远,身躯摇晃,步履踉跄,而且通体都成了乌黑颜色,闪闪不光,晓岚心正盘算,就此将他除去,或是让他缓过气来,凭自己精湛的罡气将其击毙,略为迟疑问,张逸叟道:“还不就此将他除去,莫非还要留着他害人么?”

晓岚闻言,双足垫劲,纵至大厅檐下,方欲挥掌进击,忽听得头顶上,“呼噜”一声,厅檐立被揭开大片,一股奇寒压力,随着瓦片飞降,朝晓岚头压来,同时并听得阴恻恻一声冷笑。

晓岚顾不了伤敌,倏将右掌一翻,“独臂擎天”一股凌厉的掌风,朝厅檐上反击,狂飙横飞中,祇将那些瓦砾木片,激射半天之上,飞落如雨,晓岚挡住了当头暗袭后,再看天井中的摩云尊者时,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晓岚见摩云尊者,竟在反震受伤之时,逃脱手掌,心中那能不急,口发一声清啸,纵身欲起,忽然感觉衣袖被人拉住。

忽忙回头一看,祇见麻姑,满面关切,望着他道:“摩云尊者已被师兄罡气震伤,他的黑煞神罡掌力,亦被师兄逼回无处发泄,就是不乘机进击,他也无法逃走,谁知那个狡猾阴毒的雪山老魅赶来,乘师兄疏神之时,把他救走,妹子闻得声音好熟,立刻追出时,老魅已施展二心神功,逃没无踪了!”

书中交代,雪山老魅呼侗,自从在大雪山乘机溜走,幸免于难后,恐碧目罗刹和玄冰叟古太玄寻他晦气,连夜离开大雪山,深入南荒,在云雾山与摩云尊者相会,蛊惑摩云尊者与黄衫尊者复仇,摩云尊者因和黄衫尊者,同恶相济,听了呼侗的话,立刻偕着呼侗动身东下。

摩云尊者,本欲邀南荒另一恶……毒蛊神枭刘师婆,无奈她远居南荒洛明尔峰阴,一时间无从通知,祇吩咐教下神使,持信前往,请她见信后,速来鲁南三侠庄相会,他和雪山老魅则匆匆赶来,连红云罗汉都未知照一声,即来三侠庄寻隙!

雪山老魅得知晓岚返回三侠庄,是因看见金翅雕载着三人东下,在路上又听江湖上人提起玉莲大侠的事,正邪双方定于冬月二十日在三侠庄评理的事,因此他判断晓岚三人,必因接获三侠告急,所以才匆匆回转应援。

到了三侠庄一看,果见晓岚三人,一个不少,不禁心有余悸,不敢当时露面,遂定一明一暗,相互呼应,可能趁晓岚三人不防,把三个眼中钉除去。

摩云尊者不知雪山老魅的阴谋毒计,尚以为他顾虑周到,是以独自现身叫阵,那知碰了晓岚一个大钉子,如非雪山老魅乘机抢救,几乎送掉老命,雪山老魅将他救走后,立刻逃到湖神庄原址,与红云罗汉会合,为其施治。

晓岚听麻姑说,救走摩云尊者的人是雪山老魅时,不由剑眉一掀,恨声说道:“老魅实在可恶,如不将其除去,必致流毒无穷。”

麻姑道:“那是自然的,所谓除恶务尽,凡是邪魔盗匪,都是失却人性的东西,杀无可赦。”

说完连劝带拉,把晓岚拉回厅中,但他的脸上,仍呈现悻悻之色,足以反应出他的内心之愤怒了。

群雄见晓岚神色,纷纷问道:“玉莲大侠,为何如此苦恼?”

麻姑忙代晓岚答覆,并请众人留意玄冰掌的暗算。

群雄听说是雪山老魅呼侗时,个个脸上露出惊惧之容,并发出惊诧之声。

大侠萧隐道:“雪山老魅这个凶魔,不单是手段阴毒,更是出名的狡猾无耻,如不早些将他除去,实乃人类大患!”

晓岚、雪梅、麻姑三人,同声说道:“萧叔叔放心,此贼恶贯满盈,我们决定尽力将他除去。”

麻姑较为心急,想到就做,忙道:“急不如快,师兄!我们这就动身吧!”

晓岚笑道:“你知道他们巢穴在甚么地方吗?”

麻姑迷惘地不知所对,大头拨风似的摇晃。

萧绝尘笑道:“愚兄昨天才侦悉,红云罗汉这批人,已到巫显老巢,此刻老魅可能逃到湖神庄了!”

晓岚闻言,精神陡振,问道:“尘哥,这话可真吗?”

萧绝尘道:“雪山老魅是否在那里,目前尚不敢确定,不过红云罗汉、宣镇东等人,昨天午后抵达湖神庄,乃是千真万确,如今愚兄已派出几批人,前往湖神庄探听去了,最迟在日落前,可得到消息。”

萧绝尘正说至此,祇听得庄外,有急促的马蹄之声传来!

少时,只见萧逸尘,腋下挟着一人,匆匆走进厅内。

萧绝尘急忙抢上前去,瞥了他腋下一眼,见逸尘腋下挟的乃是济南府名武师,神行太保王越峰,此人出身武当,轻功绝顶,在山东境内,名头仅次临城三侠。

萧绝尘问道:“王老前辈怎么啦?”

萧逸尘道:“小弟正乔装小贩,在湖神庄左近,监视贼党行动,忽见王老前辈匆匆赶来欲往湖神庄去,小弟看出他神色不善,连忙上前相询,王老前辈因见不惯他们在山东境内横行,欲凭其卓越武功与群贼周旋,我知他武功,恐非其敌,再三相劝,请他来三侠庄聚会,但老人家坚持非去不可,小弟不敢刻意拦阻,祇得暗中尾随身后,藉林木掩映瞧探,王老前辈刚到庄门,就与红云罗汉碰头,仅三言两语就动起手来,对拆十招,被红云罗汉掌力击伤,仓皇逃遁,我迫于救人,祇得招呼宝驹,将他挟起逃走,幸而红云罗汉等人,太过自恃,未加追赶,我才从容逃回。”

萧隐等在他们兄弟讲话时,已经纷纷离座赶上前来,俟逸尘把话讲完,萧清这才开口道:“你这孩子为何不更事?不先救人,反而喋喋不休,万一王老前辈因伤致命,我们还能见人吗?”

萧逸尘面带惶急,方欲把王越峰挟起,往厅后走去,张逸叟急忙挥手止住道:“不用费事啦,王老弟已身死多时,回生乏术了!”

众人闻言,不禁大惊!尤以萧逸尘,因亲见王越峰受伤不重,一直挟到这里,身体犹温,那里像是气绝身亡的样儿,内心自然不相信,面带迷惘之色,怔怔地望着张逸叟发楞!

萧清见他这般神态,笑骂道:“騃子!张伯伯老眼不花,还有甚么可疑的?”

萧绝尘亦接口说道:“逸弟,赶快把王老前辈放下吧!”

萧逸尘依言行事,将王越峰尸体,平放地上。

张逸叟纵目谛视,见王越峰胸前有巴掌大一块焦痕,红云笼罩,通体赤红似火,与昔日梅桐受伤情景,完全一样,不由悲喜交集,虎目中掉下泪来,颤声对天说道:“大哥英灵不远,已发现你仇人的下落了!”

说时,以无限兴奋的心情,跪拜于地。

厅中群雄,除却萧氏三侠和晓岚,四人知道底蕴不足为怪外,全被张逸叟这种失常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

半晌,张逸叟才把心情平静下来,敞声对晓岚道:“岚儿!经此一来,不但知道你梅伯伯仇人乃是凶僧顽空,就连汝母的死因和汝父及梅伯伯,被迫离开天门旧居,隐迹此间避祸的缘故,全都澄清了,希汝到了后日,红云罗汉来此赴会时,千万不能让他逃走,以了却多年的血海深仇。”

晓岚跪在张逸叟面前,眼含痛泪,恭聆教训,直到张逸叟把话讲完,方才颤声答道:“叔叔放心,岚儿遵命,后日之会,不仅红云罗汉罪在必诛,就是随行诸贼,亦不容许一人漏网。

晓岚说话时,剑眉直竖,俊目圆睁,炯炯精光,远射达尺许。

群雄见晓岚任般神态,知他愤怒已极,令人生畏,暗暗赞叹道:“凭他这样气度神威,玉莲大侠耸号,实非冤枉。”

晓岚因怒极心昏,虽未发出悲泣之声,但内心的苦痛,实非常人所能忍受,是以昏厥在地。

雪梅、麻姑急忙抢上前去,把他抬至东跨院居处为其施治。

晃眼已至冬月二十日,从辰时开始,三侠庄早已全体动员,迎宾接待、备酒治筵,忙碌异常,派出去的守望探子,飞骑驰骋,往来不绝,萧绝尘、萧逸尘兄弟,则伫立在迎宾亭上观望。萧氏三侠、张逸叟、李晓岚、雪梅、麻姑七人,陪着侠义道朋友,在大厅中相候,所有女眷则全部守在内院,不准露面。

晓岚临时想起这些盗贼,都是无耻之徒,雪山老魅又是卑劣阴狠家伙,万一事败,乘机侵害女眷泄愤,如何得了,忙将心事对张逸叟说出,张逸叟亦深以晓岚所虑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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