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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先帝莫念-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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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的名誉最为重要,她这样胡乱嚷嚷,叫紫薇怎么做人?”
“皇阿玛,这一点并不是小燕子胡说吧?”五阿哥忍不住反驳,“当初尔康救了紫薇,又收留她住在福家……”
路时真要被这傻小子气死了,那福尔康说什么都信。“你也不想想紫薇是因为什么才差点遇难,又是因为什么而流落街头!”
牵扯到小燕子,五阿哥不敢再开口了。
“紫薇是朕的女儿,朕难道会不想她幸福?惹是她对福尔康真的有情,”路时往乾隆那边瞟了一眼,正好看到他抽搐的嘴角,心情不由上飘了一下,“朕会不成全她?她就在这里,不如你问问她,到底是福尔康没脸没皮地纠缠她,还是朕棒打鸳鸯!”
话说到这种地步,五阿哥倒不至于白目到真的去问,不过他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
“紫薇不要怕,你就大胆地说出来,你放心,我和永琪会帮你的!”永远也搞不明白状况的小燕子对着乾隆大喊。
“皇阿玛,”五阿哥大惊之下慌忙求情,“请不要怪小燕子,她也是关心紫薇才会轻信了尔康的一面之词。”
“永琪,你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地方没说对吗?本来就是皇阿玛他棒打那个什么冤鸟嘛!”
“小燕子,我求求你别在说了!”五阿哥有些无力,小燕子的天真是他最喜欢的,可是有时候这种天真也很要命。
“你也看到了。”路时突然提高音量,“永琪,现在朕有两条路给你选,一、小燕子必须死!”
“皇阿玛!”五阿哥大惊,“求您了皇阿玛,儿臣不能没有小燕子,她是儿臣的命啊!失去了她,就像世界失去了色彩,儿臣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看来你是选第二条了。”路时就知道他会这样,瞅了瞅乾隆,他轻哼一声转过身去,看来是默认了自己处理,路时又拿眼去看四爷。
胤禛的脸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了,他冷冷地看了还在哀求的五阿哥一眼,沉声道:“吴书来,拟旨。五皇子爱新觉罗·永琪,对父不孝,待妹不义,即日起将这不孝不义的东西贬为庶民,改名为***,并逐出京城,永不得归京。”
“皇阿玛!”乾隆惊呼一声,却在自家老爹冷酷的眼神下闭了嘴,而且看到永琪虽然有些不舍,但更多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皇阿玛,儿臣不孝。”五阿哥双眼含泪地叩头。
路时瞅瞅别开脸的乾隆微微抖动的嘴唇,心里对他倒有些同情起来。“行了,”他挥手打断了五阿哥,“既然你做下这个选择,那从今日起你我父子之情恩断义绝。”
在嚷嚷着“终于可以出宫”的小燕子和略有些垂头丧气的五阿哥“请”出养心殿后,乾隆也颓丧地告退,这时胤禛突然唤来粘杆处的,低声吩咐了几句。
“四爷?”路时惊悚,四爷该不会还不甘心,要派人去杀了永琪和小燕子吧?
“你做出那副模样作甚?”胤禛瞥了他一眼,“这等不孝子孙朕不要也罢,派人去,不过是给那只鸟下点绝育的药,这等女人怎配生育皇家血脉!”
不是杀人就好。路时倒没啥意见,反正小燕子那个咋咋呼呼的样子,永琪养她一个都够头痛的了,再要养孩子恐怕会力不从心。而且他记得原著里小燕子好像晒点东西都会弄得流产,这样反而是少害一条生命吧?
“说起来,”胤禛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你方才训那个不孝子孙的时候倒也似模似样的,嗯,有那么几分皇家气势。”
“哪里,哪里——”路时讪笑着别开脸,耳尖微微泛红。
“路时。”胤禛唤道。
“啊?”
“你的脚不痛吗?”胤禛指着他方才转身时磕到椅沿的“大包子”。
“啊——”养心殿上空再次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
福尔康这番撺掇小燕子和五阿哥替他出头,谋算不成反害得五阿哥被贬为庶民、逐出京城,当天就被福伦严加看管起来,终于在三天后被打包扔上了前往西藏的马车,相信跟紫薇“姐妹”情深的塞娅会以后的日子里“好好”招待他的。
宫里少了个五阿哥并没有影响到太多人的生活,除了福伦在朝中动则得咎、一贬再贬之外,当然,他的儿子福尔泰恐怕也没啥机会入朝为官了。
令妃则很庆幸自己没去淌这趟浑水,同时在心里暗骂福尔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害她损失了永琪这条助力。不过从这件事里她也看出,这个新的还珠格格竟然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得皇上宠爱,下定决心要好好笼络她,以便重得皇上的宠爱,好更上一层,登上贵妃之位。
就在这样的气氛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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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五阿哥被贬之后的名字,偶先留空了,大家有啥好建议?
ps:在这里要谢谢 天空中的真魔国 扔的地雷喔!
43第43章
自从穿越到大清朝,路时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变成了碗柜;还是超大容量的。四爷的老情人回宫;他不但要一大早爬起来,跑到城外去接人;还要在人一家三口叙话的时候在外面看门!丫丫滴!老太太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一把年纪了,还好意思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四爷!(你老年纪也不小吧……)
路时在外厅转来转去;那小心肝纠结得啊!看着柱子不顺眼,提起脚就要往上踹;好在想起前几天的“大包子”惨案,及时给刹住了。
胤禛走出来就看到他提着脚定在半空的傻样,顿时乐了:“你倒是踹啊,这木料比不上石头结实,指不定真给你踹个大窟窿来。”
“四爷~~”路时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收回脚;屁颠屁颠地凑上去,“你们谈完话了啊?”
“唔。”胤禛捕捉到他眼中毫不隐藏的酸意,心下颇有些古怪的滋味,似忧,似喜。
“那我们回去吧!”路时抓住四爷的手就往外走,哼唧,最好以后再也不来了!
胤禛倒没有挣扎,一是的确打算走了,二是这小子最近越来越大胆了,有时候简直就像牛皮糖,粘上了就扯不下来,根本不怕他身上散发的低气压。
这边越来越粘糊二人组高高兴兴打道回府,另一边悲摧母子二人却正相对无言泪千行。
皇太后默默看着乾隆那娇嫩的小脸,心中一片惘然——两年多前梦到先帝爷发怒,她急急忙忙地轻车简从,去到五台山祈福,可是两年时间的吃斋念佛,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结果呢?先帝爷还魂了,虽然有点惊悚,但也算是好事吧?可是儿子居然变成了孙女,还是私生的……爱新觉罗列祖列宗啊,弘历虽然好色了点,你们也不用这样整他吧?这些年他在政事上可从不曾松懈过,即使有些小错,你们也该看在大清繁荣昌盛的份上饶了他吧?怎么就下这么狠手……
“咳,”一直被怜惜的眼神看着,乾隆有些不自在地扭动了下*身子,“皇额娘……”
“我的儿哇——”像是触动了某种机关,皇太后一把抱住儿子(孙女?),大声哭起来,“你咋这么命苦啊?”
“皇额娘……”乾隆心中一酸,泪珠子也不受他控制地成串成串往下掉,他一边抽泣着打咯,一边在心里咒骂紫薇的身体怎么这么爱掉泪,害他简直成了泪包!
母子(祖孙?)俩抱头痛哭了足足一盏茶时间才稍稍消停了些,皇太后看着如今儿子这样子,恨不得仰天长叹:“弘历啊,你的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啊?”乾隆反应无能,虽然皇阿玛对他有诸多不满,可是也不至于不肯养他吧?
“你现在也有十八*九岁了,”皇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一下,要是你皇阿玛让你去和亲怎么办?”
“皇额娘!”乾隆给雷得外焦里嫩,“皇阿玛怎么可能?”
“大清嫁去蒙古的公主还少吗?”被胤禛隐晦警告过的皇太后已经对儿子换回身体不抱什么希望了,理所当然地考虑起他下半辈子的幸福来,而女人的幸福,不就是嫁个好人家,一世衣食无忧么?“皇额娘会向皇上求情,让他给你指一个好人家,但是你也要放在心上,有什么得意的记得跟额娘说。”皇太后开始念叨哪家孩子多少岁了在哪里当差,哪家孩子生得好、品性好……
乾隆风中凌乱——皇额娘,要儿子出嫁,你老人家真的正常么?皇阿玛,儿子错了,儿子真的错了,你老人家大发慈悲,可千万别听皇额娘的啊……
***
胤禛可没感应到自己儿子心里的呐喊,他正和兴冲冲的路某人走在出宫的路上,至于原因……他皱了下眉,这小子竟然在他面前卖关子,而更离谱的是他居然纵容了他,在不知道目的的情况下同意出宫……这很不对劲。
“四爷——”
一只温热的手指突然按上胤禛的眉心,他反射性地躲开,凝着眉往胆子越来越大的某人看去。
路时回了个无辜的表情,耸耸肩说:“总是皱眉可不好,会老得很快的。”
“收起你那副地痞流氓的作派,”胤禛下意识地又要皱眉,却因他方才的话而迅速松开,不过这却让他更加不高兴了,“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好吧,”路时正襟危坐,很无奈地说,“我真不知道当皇帝有什么好的。”
胤禛没有搭理他,实际上他的心里有些乱,不,不止有些,而是前所未有的乱。有些什么不受控制了,他能感觉得到,可是他竟然无力阻止,又或者他根本就在下意识地放纵?
“四爷,到了喔。”路时笑眯眯地将沉思中的男人拍回神智。
这时有侍卫上前打开帘子,胤禛凝目一看,是工部。他约略有些明白这次出宫的用意了,看来这小子又做出了什么后世的东西,要向他献宝了。
路时最想做出的是后世子弹连发的枪,无奈他以前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只能将一些现代子弹的构造及其推进原理讲解给相关人员,然后让他们去研发。而他现在带四爷来看的是现代随处可见的东西——水泥。
大清这时候的建筑以土木结构为主,粘合用的是加了糯米水的土,所以即使因为生产工艺所限,路时制出的水泥质量并不太好,也足够令胤禛惊艳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都泡在工部,亲眼看到水泥在相对粘土来说可以说短暂的凝结时间,及其凝结后的硬度,他迅速想到困扰多年的洪水问题——如果修堤用的都是这种造价可以说低廉,却更耐得住流水冲击的水泥的话,他不信洪水还能这样频繁暴发。
“做得很好。”这等利国利民的大事,胤禛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
“四爷喜欢就好。”路时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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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咧,不舒服了好几天,我又活着回来了。。。。
小乾子啊。。。乃额娘也是为了乃好,乃就从了吧。。。
44第44章
太后回宫后没几天就是中秋节,宫中设家宴;可是往年最热闹的日子;今年却因为一些少数人才知道的原因,气氛有那么些诡异。
皇室家宴除了太后、皇帝、皇子皇孙及其正妃外;后宫唯有皇后和妃及以上的才有资格参加。紫薇的身份在太后回宫后已经过了明路封为和硕格格,所以家宴也有乾隆一份;不过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没那资格!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乾隆在心里悲愤地大叫:朕丢了皇帝的身份也就算了,变成女人也就算了;被那妖孽欺负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朕这么悲惨的,居然要向自己的皇后和妃子行礼啊?!
不管如何,两个月的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乾隆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尽显皇家公主的风范;一通礼行过,不止年方十四的和嘉看得眼睛亮闪闪的,就是在礼议上最苛刻的皇后也很满意,对这个出身不名誉的私*生女起了些微好感。
“起身吧。”皇后面色和缓地说,“今儿个都是自家人,不必太过拘束。”
乾隆心里诧异极了,他这个皇后的脾气,说好听点是严厉,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死板,满口“规矩规矩”的,他就是跟小宫里调笑几句都会引来她的长篇大论,今儿怎么对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反而这么温和?
“皇后说得不错,这才是我大清国母的风范。”太后拍拍皇后的手,对于她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如果那只是“紫薇”的话,她肯定也没啥好脸色,但是私*生女变成自家儿子了,却不容人轻慢,皇后这一番示好深得她意。“紫薇过来,坐到哀家身边来。”太后招手把乾隆安排在她右手边,那是女席上仅次于皇后的位置。
这么一来等于昭示了太皇对这个新格格的重视,一众女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小姑娘和嘉很是羡慕,晴儿的眼神就有些不易察觉的哀怨了,纯贵妃的脸色几不察地僵硬了一下,其他几妃落在乾隆身上的视线也多了些东西。而这当中最得意的当属令妃了,毕竟现在“紫薇”是养在她名下的,太后多年以来对她都没有好脸色,现在对她的养女另眼相看,无形中就抬高了她。
满桌的山珍满味,却恐怕没有一个人是吃好了的。
夜宴散去,乾隆辞别了皇阿玛和皇额娘,走在回宫的路上,四周一片静溢,他突然很感伤——换了一个身份,才发现相处了几十年的妃子儿女都陌生起来。那些隐讳的饱含深意的视线,那些带着若有若无试探的话语,都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的。他不禁想问,他曾经以为的她们的样子,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都在这里侯着。”路过御花园时,乾隆命令一干人停住,自己脚步一转,走进了湖中小亭。以绝对不符合格格身份的姿式跨坐上横栏,乾隆有些疲惫地靠在柱子上,呆呆地仰望夜空许久,突然道:“明尉,去给……给我取壶酒来。”
“夜凉天寒,格格还是早些回宫才是。”乌苏里·明尉站在亭外道。
乾隆怒:“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信不信朕摘了你的脑袋?”
啧,“朕”都出来了,看来心情很糟啊!明尉暗中扯扯嘴角,也不再辩,道了声“喳”就领命而去。
乾隆的酒量虽然算不上顶好,但也是很不借的,当然,那是指他原来。换了紫薇的身体,却毫无自觉的后果就是,几杯酒下肚,某人醉了。
“哈哈哈哈——”
一阵恐怖的笑声,乾隆踢了花盆底鞋,赤着脚爬上栏杆,做指点江山状,拖长了声音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念完一句,脚下猛地一个踉跄,他双手抱住柱子才好险没有摔倒,看得亭外一干人心惊肉跳,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又痴痴念:“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啊——”“雪”字还没出口,脚下又一个打滑,酒后无力的双手没能稳住身体,向着湖中就倒。
“格格——”
众人惊呼,眼看又一次落水事故又要发生,好险一个人在他方沾到湖面时就将他拉了起来。
乾隆的脸猛地撞上一堵肉墙,撞得他鼻子一阵生疼。“大胆!”他伸出小手捂着口鼻,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朕要诛你九族!”语气倒挺厉的,可惜配上他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倒像是撒娇一样。
明尉心中一动,双手用力将他往怀里紧了紧,俯身在他耳边说:“皇上恕罪,臣也是救驾心切,就请饶了臣吧,嗯~~~~”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尖上,乾隆不适地侧了下脸,不太灵光的脑袋想了想,居然点头应了:“既然……情有可原,这次朕就不罚你,不过以后若敢再犯,数罪并罚。”
记忆里这小子都是一副少年老成、假正经的样子,几时见过他这般傻乎乎的模样?明尉几乎没笑出声来,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那臣就谢过皇上了。”
“唔唔——”耳朵痒痒的,乾隆胡乱点着头,挣扎起来,“你放开朕。”
“是,臣遵旨。”明尉轻笑着应了,抱着他跳进亭中,小心地将他放在石凳上。他凌厉的眼神扫向一干奴才,直到他们畏缩地垂下头方才道:“今天的事若是传出去,你们该知道后果。”
“奴才不敢。”一群人纷纷发誓,格格自称为“朕”,若是皇上知道了,他们这些听到的也是大罪,哪敢往外传。
“很好。”明尉满意地道。
“酒,唔——”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把给底露了的乾隆,呆呆地晃了晃眩晕的脑袋,“明尉,好孩子,来陪、陪朕喝酒——”(为毛偶觉得这话好猥*琐?)
“奴才遵旨。”明尉挑眉应道。以前一味地视对方为劲敌,倒不知道这小子是如此的有趣,不过,现在知道似乎也不晚嘛!
***
每逢佳节倍思亲,即使是路时这样神经大条的男孩,在八月十五这天也免不了有些情绪低落。虽然二十一世纪他已经没有亲人,但至少还有几个朋友,总不像现在这样,孤伶伶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在遇到烦恼的时候,甚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没有兴趣在一边看四爷一家子团团圆圆,路时早早地就从中秋宴上退了场,只是回到养心殿并没有让他的心里好过点,十一今晚留在慈宁宫,而十二回去皇后那里,整个养心殿空荡荡的寂静得可怕。
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的感觉。
路时如同困兽一样在殿里来回走了数圈,作出了跟他差不多悲摧的乾隆一样的选择——对月借酒消愁什么的。虽然他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对酒精很熟悉,但心情糟糕的时候总是比平时容易醉一点,而文学修养限定了他不可能像某龙一样来个醉后吟诗啥的,所以当胤禛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就听到一阵比狼嚎更狼嚎“歌声”。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儿狼——”路时抱了个酒壶,东倒西歪地坐在地上,嘶声歇底地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胤禛很是静默了一阵,看那神情大约在思索是哪位先生如此精准地谱出了这般歌词,实在太贴切了!
“四、四爷~~”被疑似有狼的血统的路时透过朦胧的小醉眼看到了某人,顿时撇嘴,“你不陪你的小老婆,跑到这里来做啥米?”
胤禛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很快又恢复了面瘫,走过去把他拉起来,斥道:“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提啥桶?”路时晕乎乎地问。
这宫里又出了只小燕子?胤禛十指猛地收紧。
“啊!痛——”路时跳脚,“放手啊——痛死了——”
胤禛看他清醒了些,才松开手,将人甩进椅子里。
路时拉开袖子一看,颤抖的两只手腕上各多了一个乌青色的“手镯”!他眼泪汪汪地指控:“四爷,你太过份了!”
“哼!”胤禛冷冷地道,“喝醉了撒酒疯,你还有理了!”该!叫你学谁不好,学那只傻鸟!
“我那不是心情不好么……”路时理亏地垂下头,可怜兮兮地往手腕上呼气。
胤禛终是心软了,却取了药肓来,拉过他的手给他上药,嘴里淡淡地问:“想家了?”
路时心里一酸,“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两滴泪,正巧滴在四爷手背上。
胤禛被烫到了似的颤了颤,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拉过他另一只手,也给上好药,才语气平淡地道:“放心,总有一天朕会找到办法让你回去。”
可是我会舍不得你啊!路时心里却更难过了,他看着四爷没有一丝情绪的脸,突然就很生气,猛地伸出双手把人搂住,“吧唧”一口亲在他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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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某人胆大包天了。。。。
45第45章
如果真的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路时肯定会狠狠打击一下那些整天幻想着穿越的小女生;话说这古代有啥好?不能看电视;没得网上,打不了游戏;吃的来来回回都是那些,消遣除了骑马、射箭;就只有象棋、围棋(悲摧的他一样也不会),穿的款式单一不说;夏天还必须得穿三层,就连擦屁*股的纸都不够柔软!而他现在怨念最深的是,为毛应该是整个大清最宽敞、最平稳的马车,它还是这么颠啊?
想他路时打小就皮实,据老妈说;两岁时坐公车、火车都乐呵呵精神十足的,活了二十岁从来没晕过车、没晕过飞机,可是现在……狠狠地往桶里呕出一口酸水,路时无力地瘫回榻上,他的一世英明尽丧啊……
“皇上,要不停下休息一阵?”做这个提议的是吴书来,他知道现在的皇帝是个冒牌货,之前一直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直到十天前的中秋节,路时力争给他放了三天假,让他回家同亲人团圆之后,才对他亲近了些,偶尔做些提点。
“算了吧,”这个提议虽然很吸引人,但路时还是虚弱地摇头否决了,“速度已经够慢了,再停的话恐怕今天会到不了,四爷该生气了。是了,四爷却哪了?”
“大人说·是去前面巡查。”吴书来把“说”字加重,路时那份心思可瞒不过他这个人精(何况他并没怎么遮掩),这样是在提点他,先帝爷在躲着他哩。
“唉——”路时把脸在垫子上蹭蹭,唉声叹气。从中秋过后就这样了,四爷把折子都拿回赫舍里府去批,每天除了早朝和两只小包子上课时间,其他时候他根本找不见人。就不是借酒壮胆亲了他一口嘛,有必要把他当成蛇虫鼠蚁一样避之不及么?何况虽然他当时有些晕乎乎的,但是还记得四爷也挺享受的啊!还回吻他来着,唔,舌头都伸过来了,传说中的法式深吻……(咳,某人脸红中……)
“皇上,”吴书来隐讳地劝道,“执着虽然没什么不好,可是放错了地方就成了执迷不悟。”
暗恋(乃确定是‘暗’?)被人看破,路时脸皮微微有些发烫,却没觉得有啥不对,毕竟太监总管给他的感觉就像二十一世纪的特务头子一样,神秘得要死,而且无所不知。“如果感情能够控制,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自杀了。”路时捂脸,哽咽着,“我也不想给四爷带来困扰啊,可是我这人天生就是个死心眼。”
马车外不知何时归来的胤禛深深皱眉,片刻之后无声地踢马离开。
看着俯在垫子上微微颤抖的身体,吴书来无声地叹息了一下,没有再劝。
而在谁都看不到的地方,路时露出个奸诈的笑容——他早就从缝隙里发现四爷回来了,不知道听了他这番话,四爷会不会因为怕他自杀而接受他呢?嘿嘿嘿……
***
每年秋天到木兰围场巡视习武、行围狩猎,并非为了狩猎娱乐,而是为了锻炼八旗官兵,以及巩固和发展满蒙关系,加强对漠南、漠北、漠西蒙古三大部的管理,意义十分重大。
木兰秋狝始于康熙朝,胤禛记得那时皇阿玛几乎每年都会举行,他也曾随驾几次。不过到了自己执政,前几年朝中乱成一团,每次都因种种原因一直未能成行,到了后几年朝中安定下来,他的身体却经不起折腾了。没想到如今居然还有这个机会,人生际遇,有时候不得不令人感慨。
“四爷!”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生物因生命力顽强而广为人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因为有同样的特性而被冠上了前者的称呼——小强,来自二十一世纪,不晕车,不晕机,却被大清朝最平稳的御辇搁倒的路时,在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又开始活蹦乱跳了。“你再教教我射箭好不好?我心里还是没底,要是呆会开箭的时候射偏了,丢的可是整个大清的脸面。”
胤禛冷道:“事到临头才学,你以为有用?”
“那可不一定,”路时笑眯眯地说,“不是有一句老话‘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临时抱佛脚,总好过不抱嘛,对么?”
胤禛盯着他看了一阵,冷冷地“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拒绝,果真再将射箭要诀讲了一次,又命他射上几箭试试。
“嗖——”歪斜。
“嗖——”靶边。
“嗖——”脱靶。
“四爷……”路时冲着脸色铁青的男人傻笑,“那个啥,失手,纯属失手,我就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这样。如果四爷你不介意的话,能手把手教我一下,我想我应该会做得好一点的,要不然试试?”
“路·时·”胤禛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你皮痒了吗?”
“好吧,好吧,”路时无力地耷拉下脑袋,“我再练一会,应该不会再失手了。”唉,亲密计划,再一次失败……
虽然是打着想要亲近四爷的主意,但实际上路时也真的有些紧张,毕竟他才学骑射几个月,靶子不动,他还有个百分之九十几的命中率,射活物时却只剩下七八层,并且不能保证致命。这种成绩,要在大庭广众下演出,想不丢脸还真得靠点运气才行,真不明白四爷为什么都不担心的?
总之多练一下总会好一点吧?自我安慰般在行猎之前做最后的练习,路时没啥精神地一根接一根地往靶子上插箭——那种力道,跟手丢出去的一样。难得的是胤禛看了居然没有出声斥责,这相对于他严谨的性格来说很有些不可思议。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响动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需要说的是,这是皇室的驻扎地,外围戒备森严,里面反而没有在明处摆上禁卫。两人现在的位置是在一座山坡下,山壁有处比较小的角,如果有人从另一面过来,虽然两方距离并不远,却互相看不见的。所以在山坡的另一面争执的人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的对话已经传进了别人的耳朵。
“该死的你,谁准你跟着本格格的?”那即使在发怒仍然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不是曾经的乾隆、现在的还珠格格还能是谁?
“明尉奉命保护格格。”这次是个平板的男声。
谁啊?路时向四爷挤眉弄眼。
胤禛脸色微沉,乌苏里家的次子明尉,上次弘历落水就是为他所救,原本平凡之极的一个三等侍卫,从那之后就像蒙尘的珠宝一样渐渐露出夺目的光泽,是巧合,还是特意?
这边两人在同时揣测着不同的事,那边乾隆童鞋已经炸毛了:“你奉谁的命?谁给你下的这个命令?”
“自然是格格亲自下的命令。”明尉的语气仍然很平板,却可以从中听出一丝笑意。
“乌苏里·明尉!”乾隆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明尉不敢这样以为。”男人的声调没有一分起伏,在种情况下几乎可以视作挑衅了。
“你——”乾隆气得直哆嗦,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真的没有命人将这个敢在语言上挤兑他的人砍了,甚至连罚他的意思都没有。“你给本格格滚下去,本格格现在用不着你保护。”
明尉没出声,但是听动静他显然也没有听命令离开。
“乌苏里·明尉!”乾隆暴躁地厉喝,“我会让你为这段时间做出的事后悔的!”然后就是她用力跺着地离开的声音,以及另一个紧随其后,沉稳的脚步声。
“四爷,”路时眨眼,再眨眼,“为毛我觉得这像是两个情侣在吵架呢?”
胤禛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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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期盼h的童鞋位要失望了。。。酒后那啥啥的场面暂时没发生。。。
46第46章
狩猎的开场箭并没有如路时害怕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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