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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贵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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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很认真的在听你说。”既然知道了她非理性的恐狗原因,他不会无聊的把时间花在跟她辩论,她的没有原因是有原因的潜意识在作怪。
  “我跟将军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为什么喜欢我又抗拒我?”这才是重点。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问这个的!
  宋自由又抿紧了嘴,不出声。
  “需要我叫将军进来再问你一遍吗?”他语气温柔的征询著她的意见。
  “你喜欢我!”她语带怒意。
  “嗯?”她没用疑问句,所以他不置可否的等著她的下文。
  “我知道你喜欢我,而且是那种喜欢到正在考虑要不要娶我的喜欢,对不对?”问的是对不对,但她的口气跟态度,已经认定是对的。
  她可以选择是要现在就爱上他,或是“婚后”再慢慢爱上他,“婚后”,她记得清清楚楚他就是这么说的没错。
  “不对。”他给她正确答案,“我没有不在考虑。事实上,结婚这件事,在我送你青春之泉的代理权当时就己定案对于决定好的事,我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再回过头去考虑。”
  “什么?!”是已经定案不是正在考虑?她先是震惊的瞪大眼呆瞧著他,然后是气极败坏的猛推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害我变成贵夫人的!”
  “你最好冷静下来!”他捉不住她的差一点就让她的后脑勺,敲上后面的床框,他不认为她的后脑壳会比黄铜来的硬。
  “你才不冷静!”
  为了她的头壳著想,不得已,他只好大声召唤:“将军,进来!”
  宋自由被瞬间定住,然后,放声尖叫!
  “啊!”恶犬咬到她的脚趾头!
  去他的成熟、理智沟通!
  第八章
  再也、再也不要信他那套成熟、理智的鬼沟通!
  宋自由对著一桌子最爱的垃圾食物,咬紧牙关,就是不动一下筷!
  “我再说一次,将军是舔你,不是咬你。”她不动筷,他跟著也没了食欲的放下碗筷。
  “我知道了。”她端坐著轻轻颔首,姿态优雅的拿起水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她最痛恨的白开水!
  要舔够了,它还不大口把她咬下去?
  她不会再被他骗了!
  不管是成不成熟、理不理智,那都是他的事,她只管努力的减、用力的减、泯灭人性的减下去,一定可以减掉五公斤的!
  五公斤,只要减掉五公斤她就能回家,到时候,小妈一定会有办法把他的定案给推翻!
  小鸡多可爱啊!她怎么可以狠心的把小鸡的爸爸妈妈,下到油锅里去炸,还大口大口的吃下肚去呢?
  鸡海无边,回头是岸。
  不吃!不吃!就不吃!
  “你打算三餐都喝水,把自己饿死吗?”将军友善的舔了她的脚趾头,造成她非理性的歇斯底里,已经是上个礼拜的事,爱犬的示好,她还要误解多久?
  她瘦了,还瘦在不该瘦的脸跟腰腹上。
  这让她的三围突出明颂,整张小脸的轮廓并发细致尖棱,她愈来愈美,美到让他不得不把磅秤收进保险柜里锁放著。
  本来就知道她漂亮,但他并不知道,她只要少吃一点,就会更漂亮一点,再让她这么少吃下去,有几个男人还能理智的接受,她是他的女人的事实?
  他绝对不会同意让她以这样的面貌走出他的大门。
  “我跟你说过了,我要用低脂原味优格调味的生菜沙拉,不是桌上的这些。”她像个高贵的夫人般昂首点菜。存心要用她自己的成熟、理智气他。
  “我也跟你说过了,王叔下山的时候忘了买。”事实上,她的低脂原味优格,十分钟前,他一声令下,全进了马桶,一滴不剩,冰箱现在开始,除了肉,不会有别的。
  除非她尖出形来的小下巴变回蛋圆,否则她只有肉可以吃。
  “没关系,我可以等到王叔明天下山……”她还是一派优雅的喝著她的水。
  “王叔明天没空下山。”他口气转冷,心情转恶劣。
  “没关系,那就后天……”她喝完一杯,再当著他的面,好不高贵的又倒满一杯。
  “后天王叔开始休长假。”起身走到酒柜前,拿出许久没再碰的XO,拔起瓶塞,他把酒杯倒了半满。
  “没关系,我可以等王叔休完长假。”她把水杯里剩下的水,当著他冷硬的面,很慢地、不换气地,全喝光!
  等她把那个只要是她往上一站,数字永远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被她一脚给踢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的烂秤找出来,她就能证明给他看,她现在已经练成了光喝水不会胖的优良体质。
  不就是五公斤?就用不吃东西光喝水减给他看!
  “要是王叔一直把假休下去呢?”
  他就是打定主意非要欺侮她这个胖弱女子就对了!是不是?
  宋自由咬著唇,气红了眼睛,“我要减肥,我不要吃肉!”
  “随你。”半满的酒杯,他一口见底,烈酒很快的麻痹掉他胃部痉挛所引起的剧烈绞痛。
  把酒杯往桌面上一搁,他转身离开。
  宋自由以为鑫焦华跟以前一样,不过就是下楼去又要端什么上来,好害她愈减愈肥。
  她把喝光的水杯又倒满,紧盯著房门口,全神戒备的等著。
  等啊等,她没等到人,只等到关门声,然后是引擎发动声,紧接著是刺耳的轮胎磨在石地上的声音……
  他出去了?
  住在这里这么久,他头一次把她丢下。
  宋自由垮了肩,呆呆的对著他搁在桌上空掉的酒杯看著,很久以后,她才很生气的对著空气说:
  “他居然把我跟他的恶犬关在一起?”
  “宋小姐,少爷出去之前,已经让我先生把府军跟红帅炼起来了。”
  眼睛眨了眨,她才看见有人在身旁,“王婶,我叫宋自由,不叫宋小姐。”
  “宋小……”
  “好吧!我是宋小姐,那请问王小姐,你的少爷真的有把他的狗炼起来吗?”他才不炼狗的。
  那两只恶犬就是仗著不会被炼,才会嚣张的屋里屋外的随便逛,就等著有机会能咬到她一口。
  “是真的……自由。”王婶开始动手收拾桌面。
  “怎么可能?他把狗炼了起来?那他的恶犬要怎么咬我?”她看著王婶忙,自言自语著。
  王婶把桌面收拾的差不多后,看著又是满满的厨余回收桶子,决定要趁著鑫焦华不在的时候,把放在心里的话说明白,她不要鑫焦华为难。
  “自由,你不敢吃我煮的饭吗?”
  “不会啊!我只是在减……”
  “少爷已经出去了。你大可不必敷衍我,你旱不是知道了?”她刚到的时候,胃口很好,她煮什么,她吃什么,她很高兴少爷的三餐能跟著这位娇客开始正常,但最近一个礼拜,不论她煮什么,就跟现在一样全进了厨余回收桶,而少爷又开始拿酒当正餐。
  如果真是因为他们夫妻,让少爷被这位娇客为难,他们可以辞职。
  王婶语气上有著明显的冷淡。
  “知道什么?”不再自言自语,宋自由疑惑的问,“王婶,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就是减肥而已,没有敷衍啊。
  “你刚来的时候问过我一次,”王婶放下手中的抹布往下说,“为什么不上楼来一起用餐?为什么就四个人还要麻烦的分两边吃?当时我先生回答你,因为我们是受雇于少爷,按规矩自然是不可以。”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么问了。”原来是这件事,看王婶一脸凝重,她还以为是屋子里,将要发生再多一条恶犬的那种大事,吓她一跳。
  她早就已经明白,王叔所谓的按规矩怎样又怎样,是种掩饰雇主恶霸行径的不负责任说法。
  这等恶主,她可是感同身受,一点都没有意思怪他们当时没把话说清楚。
  对不起?“所以,你知道我……”王婶突然又觉得有些迟疑。
  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你的少爷是土匪,专门抢劫别人碗里的往自己的嘴里去!谁会想要跟他这种土匪一道吃饭?你跟王叔真聪明,居然想到用规矩这种光明正大的借口,叫他自己到一边吃去。”他每到用餐时就爱打她筷子的恶行恶状,说有多气人就有多气人,最气人的是,她吃饱了还是会把碗里夹满菜,等他来抢!
  丢下她就丢下她,做什么要先把恶犬炼起来再丢下她?他怎么可以这样美化他的恶行?
  宋自由怒瞪著王婶还没收掉的空酒杯,没注意到王婶脸上的惊讶。
  抢东西吃?
  少爷有某种程度的洁癖,不爱让人太靠近,更不会靠人太近,除了他的未婚妻会不听劝阻的硬闯上楼来,她是第一位进到少爷的房里,还能让少爷跟她抢东西吃的女人。
  少爷对这位宋小姐的重视,远远超过秦小姐许多,所以,就算她现在不知道,将来还是会知道的。
  少爷好心的收留他们夫妻,她该把话说清楚,王婶把刚刚被打断的话,一次说完。
  “我女儿半年前确实死于爱滋,如果你是因为担心这个而不敢吃我煮的饭,我可以出示医院证明,我跟我先生并没有被感染到爱滋,如果这样你还是不能放心,等少爷一找到人我们就走,你不必害怕。”
  好半天才听懂王婶说了什么的宋自由,不再瞪著那个她愈看愈生气的空酒杯,为了怕是自己听错,她小心翼翼地问──
  “你女儿半年前过世了?”
  “没错。”失去女儿的痛,经过这半年的沉淀,她已经准备好,可以再次面对外人的嫌恶、敌视、鄙弃、冷言冷语或者是避之唯恐不及。
  宋自由仰起脸,看著变得既冷漠又疏离的王婶。
  那满头的白发,是最近的事吧?
  “你跟王叔,一定很难过。”她很轻地说,“我不记得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妈被那个醉鬼撞死的时候,我有多难过,但找现在看著你,我大概知道,十岁的我,为什么会不记得当时那种……哭也不够的难过。”
  在她的眼底不是嫌恶,也不是同情,有的是一种单纯的了解,了解失去至亲的伤痛。
  以为会是难堪的恶语,没想到是一份她最需要的了解,王婶的眼眶禁不住的红了,“你不怕爱滋吗?”
  “怕啊。”宋自由严肃著一张小脸说,“我只是一个胖弱女子,别人会怕的,我一样会怕。”生病谁不会怕?
  可是,为什么她总觉的她的怕跟王婶的怕,好像是不一样?
  “王婶,要是我被感染到爱滋,我会好怕的,怕已经长大的我,没办法再像小时候那样,能不要记得家人眼里跟你一样的……伤心。”
  对称的眉型下是一对亮丽的双眸,卷翘的长睫,根根分明的弯出人为的细心呵护,挺而不尖的玉润鼻翼下,是红而不监的娇贵唇形,整张精巧细致的小小鹅蛋脸,只要仔细瞧,就不难看出,是有钱人家长年的细心养护,把她原本就有的美,栽培的更添华丽,尤其是正搁在桌上的一双小手,每一指间的小小指片上,都是得花费不少时间跟金钱,才能展现出的典雅艺术。
  她看起来就跟经常在鑫家出入,经过大量金钱细心雕琢的高贵人士没有不同,她一直是这么看这位娇客的。
  直到现在,王婶才看见,她亮丽的双眸中,有著不必金钱洗涤就有的高贵眸心,就跟她的少爷一模一样。
  冷漠跟疏离,点滴地溶解在红掉的眼眶中。
  “我女儿一直很乖,不是外面传的私生活不检点,她是被他先生传染的。”没有辩解的激动,王婶只是心痛的把女儿不该受到的委屈说分明。
  宋自由用著不可思议的表情对著王婶猛看,然后用教小朋友的语气说:
  “王婶,你这样说就不对喔!你应该要这样说:‘我女儿一直很乖,不是外面传的私生活不检点,她是被——’”她开始深呼吸再深呼吸,“‘连猪都要对他吐口水的混蛋王八砍他千刀绝不手软的没种下三滥传染的!’”
  还先生咧!王婶肯定是伤心过度昏了头的说错话,不怪她!不怪她!
  “王婶,你这么这么难过,自然是没办法把这种连狗屎都唾弃的东西形容清楚,等一下我把正确的说法写给你,你下次就大声照著念,一定要大声喔!这样外面那些鼠耳狗嘴,才不会又听不清楚传不明白,知道吗?”
  随著女儿死去的心冷,瞬间起温。
  王婶惊愕著从美丽高贵的娇客口中,所吐出的粗俗言语,是这么的感动著她。
  稳住情绪,恢复平静的面容,“我知道了。”把抹布反面折好,王婶继续收拾还没收拾好的桌面。
  站起身,宋自由跟著王婶后头走来走去叽叽喳喳。
  “王婶,我虽然只是一个胖弱女子,可我是那种有受过高等教育的胖弱女子,所以呢,就算你感染到爱滋,只要拿菜刀的时候小心点,还有,我怕痛,不可以咬我!那就没关系。”她抢著帮忙搓抹布。“
  不站起来动一动,她怕又要对著那个空酒杯胡乱发脾气。
  吃饭时间不吃饭,喝什么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都不知道?他这里又不是没电视?不认识平安龟的啊!
  “我来吧。”王婶看著抹布被卖力的搓啊搓、然后就搓出地面上的一大摊水,她马上加快收拾的动作。
  不管是高贵的人,还是高贵的心,只要跟高贵二字沾上边,看样子都不适合动手搓抹布。
  “记得喔,不可以咬我,不然我会生气不理你的。”她跟前跟后的喳呼。
  “你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的跟少爷闹别扭,就是因为少爷咬了你惹你生气?”
  “你怎么知道他有咬我?!”她瞪大眼,两手反射性的紧紧护在胸前,活像是胸口上有什么衣服也遮不住的见不得人。
  这样的不打自招,王婶不禁莞尔:“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少爷真的有在你身上咬?我会这么说,只是因为最近少爷的脾气不人好。”
  “才不是最近,我看他的脾气是还没出生就很坏吧?”王婶都不了解她的少爷有多恶劣!
  “你误会少爷了。”收拾好桌面,王婶把装了碗盘、厨余的桶子,陆续提到房门口。
  “王婶,那两只恶犬真的炼起来了吧?”帮忙提著最后一个装了污水的桶子,宋自由在楼梯口往下探著。
  “少爷交代,在他回来之前,将军跟红帅就炼在后院,不准进屋里跟你玩。”王婶不动声色的,拿过被洒到剩没一半的水桶往楼下去。
  她真的、真的不该让那双美美的小手提到水桶,害她这么辛苦的把脏水沿路泼洒出一条污龙来。
  “你听他在说!哪是玩?!王婶,你都不知这,他总是邪恶的笑著站著不动,就等著我被他的狗咬屁股,坏的咧!”确定恶犬不在,她当然放大胆跟著晃下楼来。
  “自由,你了解鑫家多少?”
  进到厨房,王婶很快的把提下来的桶子处理好,然后俐落的煮好花茶,摆上一大盘她才烤好的小饼干,很快的端起托盘就往偏厅去。
  她怕她的动作要是慢上一点,她又会害那双美美的小手愈帮愈忙。
  “有钱、有钱、很有钱。然后还有一个会下药的二哥,会捉的人手很痛的二哥太太,跟那个很可恶的自闭吸舌怪你的少爷。”好香!她好饿喔,先吃一块小饼干,然后明天再不吃两块小饼干,这样应该不会愈减愈肥……
  一坐下,宋自由本来是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结果是一口解决!
  当她拿起第二块小饼干的时候,她想,明天只要不吃四块小饼干,就可以抵消今天吃的两块小饼干……最后她决定,明天干脆不吃两大盘小饼干,因为不吃两大盘会比不吃两小块来的瘦。
  就这么决定,她开始一块吃完又一块的不停嘴。
  “在鑫家,吃饭,是种折磨。”王婶看著对面因为一壶花茶一盘饼干,就吃的心满意足的小脸蛋感慨。
  “是啊是啊!他会抢别人的东西吃,当然折磨喽。”被抢的人,还不折磨吗?像她啊,得夹菜!夹菜!再夹菜!就是停十住的夹,直到他吃饱……
  好折磨的感觉啊!
  “不是这样的,”王婶笑著摇头,“少爷不会抢别人碗里的吃。”他根本就不吃,何必抢呢?
  “骗人!”她才不信的又塞饼干又喝茶。
  “我没骗你。老太爷在的时候,先生跟太太最多是掀桌子踢椅子,老太爷一不在,少爷就得端坐著看先生跟太太动手,就算盘子砸破他的头,血把眼睛都染红了,他还是坐的又挺又直不出声,才几岁的孩子啊……”想来真叫人心疼,但他们只是帮佣的下人,没资格出声的。
  “咳!咳咳!”一口饼干梗在喉咙,她赶紧把茶灌下,然后皱巴了小脸问:“他干嘛不叫?他不叫,他爸爸妈妈怎么知道他的头,被他们不小心吵破了一个洞?”
  “要出了声,只会多挨上一顿棍子。先生认为男孩子受点伤就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太太则认为,是少爷自己没长眼、连个盘子都躲不过,像什么男孩子?鑫家的家教严厉,要不是亲眼见识,是无法想像的。”
  “家教就不讲道理的吗?”小饼干变得一点都不香,茶也不好喝,她两手支在下颚上,生著只有自己懂的闷气。
  “在鑫家,第一个讲的是股份,第二是辈分,没有第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户人家的那本自然是更难念了。
  “可是小孩子那来的股份可以讲?”那不就是摆明了只有挨揍的份?
  “所以,少爷从小就把时间精力全用在跟同辈中的竞争,大少爷的腿会断,你就可以想见,只要有一点差池,不是只输掉股份这么简单而已。他没空吃饭、也不想吃饭,总是胃痛了才用酒吞胃片了事。”
  “可是我看他明明三餐吃好多,晚上还要加一顿消夜,哪是没空吃饭?不想吃饭?”
  宋自由很是怀疑王婶说的那个人,跟抢她碗里东西吃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
  “少爷自从掌握住鑫家大部分的财产,一个人搬到这里住后,是有空吃饭了,但是在你住进来以前,他不曾主动要求我几点开饭过,准备好的饭菜,总是冷了,他才随便吃两口就要我收掉,然后一个人喝酒止住胃痛。”
  “还敢说我不理智不成熟……他就不能自己好好的吃顿饭吗?”她又想到了她不肯动筷,结果他也没吃,只喝了杯酒就出门……罪恶感被王婶这一说,开始发芽。
  虽然她明知道,他不吃根本不是她的错。
  “可能是……一个人吃饭,太寂寞吧。”
  “噢……”发芽的罪恶感,瞬间抽高长成了大树!
  “自由,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多了解少爷一点。在鑫家,想要的就不能迟疑,要到了更是要尽心尽力的去保有,否则一个闪失,就什么都没有了。少爷不是霸道,他只是太认真了。”
  “噢……”大树跟魔豆一样,长到天上去了。
  强大的罪恶感,让她又开始一口饼干一口花茶的吃起来。
  “别再不吃东西的,跟少爷闹别扭,好吗?少爷的胃,一直不太好……”不是要骗她的同情,王婶是真的担心。
  “可是,我要减肥五公斤。”她的口气好挣扎。
  可以靠喝水喝掉五公斤的绝对信心,在吃完整盘饼干,喝掉整壶花茶的现在,变得好动摇。
  她好像不怎么想减掉五公斤了……
  “减肥?”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王婶正要说女孩子家富富态态的有什么不好?她只是不瘦,不瘦又不是胖,哪来的肥可减?门铃却在这时响起,“我先去看看是谁。”
  宋自由跟著王婶后头往客厅走,好奇的问著正在看对讲机上彩色小萤幕的王婶:“谁啊?”
  “是一对中年夫妇。”
  “喔……是我爸跟小吗……又有车来了……咦?”刺耳的煞车声后,挤开王婶把门外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的宋自由吓一跳的问:“他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少爷只是去山下的超市一趟,开车来回二十分钟足足有余,怎么会快呢?”王婶已经可以想见少爷会从超市带什么回来了。
  应该就是之前他说的:“牛才吃这些不长肉的没营养粗草,全丢掉!”
  “他那种身分会去超市?!”
  “我们把门打开不就知道?以少爷那种身分,到底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非要十分钟也不能等的亲自下山去买?就不能等你王叔把篱笆修好再让他去买?”
  不必等王婶打开门,大门已经由外往内开启。
  第九章
  安静的大厅上,喝茶的喝茶,喝咖啡的喝咖啡,臭著脸坐著什么都不喝,只看著她的看著她。
  宋自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是看著王婶刚摆到她面前,现做的低脂原味优格生菜上头。
  “又是哪里不对?”他声音冰的可以冻死人,完全无视就坐在对面的长辈正瞪著他看。
  她只准吃肉,这是他规定的,他非常清楚。
  清楚到让他想到,她可以任性的继续喝水减肥下去,但他完全没办法放纵她的任性把自己给减出病来,爱犬舔她一下,她哇哇叫的像是被咬下一块肉,幻想的痛,都能让她差点昏过去,她要是把胃给减到痛,大可不负责任的一昏了事,而他呢?
  他从来不昏倒的。所以只能负责任的跟著她闹胃痛?呆等著她胃不痛了,再痛揍她一顿?!
  他不会愚笨到让自已陷入那种只想揍她、又不能揍她的困境中。
  所以他抢在前头,给她她要的,这样她就没有任何理由,用要哭不哭的红眼睛来攻击他,逼他妥协。
  “我不敢吃绿色的奇异果,会酸,我只吃金色的……”她把绿色的奇异果,叉叉叉的叉满一叉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递过在他这边的垃圾桶,“丢进来!”
  “可是……可是……”虽然不敢吃,但她想吃,想吃又不敢吃的无法决定,让她对著垃圾桶发起呆。
  他好讨厌!做什么饭也没吃的要亲自下山去帮她买这些?害她不必罪恶的好罪恶……
  “拿来!”把垃圾桶重重往她脚边一放,比拿过她的叉子,两口就解决掉她所有的绿色奇异果,然后没有温柔的把叉子塞回她手心,
  “快吃!”他沉声警告著他的耐性已经用完。
  “吃就吃,凶什么凶……”她叉起了苹果片,放进嘴里开始嚼。
  宋爱国看著眼前这一对,眼睛是笑到瞧都瞧不见一咪咪的缝儿。
  但朱丹红可笑不出来,她简直是气死了!
  “可怜的小自由,他就给你吃这个?难怪你会瘦成这样。”瘦成这样的让人只想一口吞了去都还不够的美!
  “什么这样那样?丹红,自由这样才是个真正的贵夫人哪!”宋爱国的意有所指,只有他自己听的懂。
  女儿真的长大了……
  朱丹红先是瞪著笑到和尊弥勒佛没两样的宋爱国,瞪著瞪著,凭著多年夫妻间的默契,她很不情愿的猜到几分那种笑的深意。
  自闭怪王子跟应该受虐公主送作堆,她本来是同意的,可现在看见应该受虐公主被虐到这么漂亮,她后悔了!
  “什么贵夫人不贵夫人的!自由又没嫁人,还是我宋家的贵小姐,你别胡说!都是你!肥肥胖胖的可爱女儿你偏不要,非得要把她丢在这里被人虐待到人见人厌的讨厌模样,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极了!”宋爱国还是笑的乐呵呵。
  “宋、爱、国!”朱丹红简直是尖叫了。
  生气了!生气了!宋自由赶紧吞下嘴里的小番茄,“小妈,我没瘦成怎样啊……”
  “吃你的,别理那个欧巴桑。”动手动脚的看一多了,这种破嗓的尖叫几声还入不了他的眼。
  鑫焦华看也没看朱丹红气红的脸,迳自捉著宋自由的手,连连叉起她盘子里的东西往她嘴里塞去。
  “你听见没有?他居然叫我欧巴桑!我这种长相!这种身材!这种气质!是哪里像欧巴桑?”朱丹红气急败坏的跳脚。“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把小自由带回我们家,我就跟你离婚!”
  “丹红!”宋爱国这回笑不出来了,“别让小辈看笑话了,坐下来说话。”
  “敢说我是欧巴桑,我才不承认他这种小辈!一句话,你要不要把小自由带回去?”
  要是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对人家做过那种过分的事,他当然会拿出长辈的威严来教训人,但问题是他知道啊,人家不过是句欧巴桑,他们做人长辈的已经占了便宜,他还好意思说什么?
  “丹红,别胡闹……”
  “卖女贼!”朱丹红气呼呼的甩门走人。
  “小妈……”别丢下她走人啦!
  宋自由朝著已经被甩上的大门空伸著手。
  “没事!没事!你小妈只是怕她昨天才牵的宾士会被偷,闹个借口好转出去看著车而已,放心,快吃你的。”宋爱国坐著没动的笑问:“自由,你瘦了多少啊?”车门没锁,车钥匙在她手上,老婆到车上去坐著,欣赏好山好水,顺便陶冶性情一下也不错。
  “不知道。”她很无力的把最后一口酪梨吃掉。“磅秤不见了。”
  “不见?”面对面的坐著,宋爱国当然看见了鑫焦华的冷利眼神,“你要不要请焦华现在去帮你找找?这是他的房子,他一定一找就找到。”瞧瞧宝贝女儿的小下巴都变尖了,磅秤当然要不见,不然要是秤出少了五公斤,那还得了?
  什么意思?“你把磅秤藏起来了?”不是吧?!
  “没有。”中国字博大精深,他是“收”好她乱丢的东西,不是“藏”。
  鑫焦华站起身,冷臭著脸丢下一句,“我去拿青春之泉的正本合约。”
  上楼之前,他先把电子门锁设定好,确定能把打算强行掳人的欧巴桑,给关在门外,这才踩上楼地板。
  他愿意上楼让他们父女单独谈话,是因为他听出了宋爱国拐著弯的暗示,只是想跟她说话,不是要带走人。
  半小时后,他就会下楼来用合约赶人走。
  “自由,人一会儿就下来了,不会不见的,别瞧了。”不赶紧把话讲完,出去安抚车上的小炸弹,他怕又得面对一次什么证明性吸引力的尴尬。
  “爸爸,我不是……他还没吃……胃、他的胃……噢!”很简单的一句话,不知怎地,说起来变得这般结巴又暧昧,她懊恼的咬著下唇不说了。
  “知道!知道!别皱巴著小脸,容易长皱纹爸爸说几句话就走,不会很久的。”宋爱国把顺口的不得了的春茶,喝回精光,让喉咙给回甘个痛快好说话。
  “说几句话就走?你不带我回去?为什么?”这下子宋自由不只是皱巴了小脸,她连肩膀都垮了,活像是最后一线希望都没了的悲惨万分。
  “你猜猜爸爸为什么不带你回去?”虽说宝贝女儿是第一任老婆生的,但现在这模样儿,跟最后一任老婆当年“爱他在心死不认”的可爱模样,真是像到没话说。
  “为了青春之泉的亚洲区独家代理权?”
  “没错!还有呢?”
  “还有他将来会有数不清,新一代的青春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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