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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全都很绝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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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扬帆得救的那一刻,昔日加害他的那个暗卫便已经咬舌自尽,一时间,也查不出什么线索。似乎现在所有一切都指向了即将现身的神算子。

加上神算子又是雪原部落后人这个身份,司徒彻立刻下令,悬赏万两黄金,全国缉拿神算子。一时间,整个北国议论纷纷,纷纷猜想神算子究竟何时会现身。

七天后,无颜开始给司徒扬帆治疗双腿。

断腿重新被敲碎再续接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乐安一直守在司徒扬帆身边,看他承受不能承受的剧痛,陪他度过一生之中最灰暗的一段时光。

只是,碎骨续接之后也不能保证他还能重新站立。一切都要看后期的调养和他个人的意志力。只不过,现在希望摆在前方,乐安司徒扬帆无论如v何都会走下去!

司徒扬帆的腿一天没好,他们就不能返回京都。

而乐安听说,慕锦那边却决定暂时返回京都。等待官道修好之后再回边关。

当夜,乐安刚为司徒扬帆换完了药走出他的房间,却见大东吞吞吐吐的站在门口,似乎是有话要说。

“有事找我?”乐安开门见山,神色平静,不带任何情绪。

大东咬咬牙,一跺脚,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狠狠开口,“郡主!你知道将军为什么要请无颜回来吗?”

乐安一怔,她多少料到大东出现会跟慕锦有关,但是没想到,还牵扯上了无颜。

“他的事情我没兴趣,你也不用告诉我。”

乐安说完正要离开,却被大东拦下,“其实将军得了不治之症。最多活不过一个月,所以才着急请神医无颜回来,但无颜也是束手无策。

将军刚刚还吐血了,现在喝了药昏迷不醒,郡主就去看看将军吧!反正将军昏迷了也不知道你来了,但是毕竟你是将军的夫人,这么大的事情岂能不告诉你?”

大东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回跑,好像害怕乐安会叫住他一般。

“大东!”

无论乐安怎么呼喊,大东就是不回头,还不停的用袖子擦着面颊,好像是哭了。

乐安愣在原地,只觉得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慕锦最多活不过一个月?

怎么回事?

他找无颜回来真是这个原因吗?让无颜为他治病?

乐安从没有问过无颜,他跟慕锦之间有什么关系。自从上次看到无颜跟顾怜在一起之后,乐安对他,就存了一分疏离芥蒂,只是这几天来,一直找不到无颜的破绽。

看大东刚才的样子,难道慕锦真的不行了?

乐安清亮的眸子划过一抹血色,脚步竟是不由自主的朝慕锦营帐走去。

而跑回营帐的大东长长地的舒了口气,他刚才擦的不是眼泪,而是冷汗

不是谁都有胆子欺骗将军的心头肉的,现在好了,如果他们能冰释前嫌,他还有活路!否则,他想想都不寒而栗。但是他真是不忍看将军日以继夜的用公务麻痹自己,跟自己的身体作对。

自从夫人身份被揭穿,将军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脸上时常挂着的不再是以前那般目空一切轻狂潇洒的神情,而是让人心疼的苍凉冷漠。

不管这次后果如何,他都不后悔为将军所做一切。

营帐内,慕锦喝了参茶刚刚躺下。

他这几天几十鄯没睡觉,一直鄯不停地处理公务,他的营帐内,也不许任何人进入,包括顾怜。

顾怜只能是远远地看着,望眼欲穿却没有任何办法。她端着自己热了又热的汤,哀怨的看向慕锦营帐那里,直到看到营帐内灯火灭了,顾怜才恨恨的将热汤扔在地上,又是一晚上的心血白费了。

正当顾怜转身的时候,猛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快速走入营帐,而营帐两边的护卫得到大东的提点,竟是没有阻拦。

顾怜见此,脸色一变,抬脚就冲出自己的营帐。

她好不容易才让慕锦以为那天陪他翻云覆雨的人是自己,岂能再让司徒乐安给破坏了?

可顾怜照旧被拦在了慕锦营帐外,她也不敢大喊大叫,只能是含着眼泪委屈的跑了回去。

顾怜坐在屋内越想越担心,生怕乐安重新回到慕锦身边,而自己则被慕锦一脚狠狠踢开。她不顾无颜对她的警告,趁着夜色离开营帐,朝无颜的药庐走去。

乐安进入营帐的时候,里面的灯火已经熄灭,姣白月光和外面的火把光亮幽幽投射进来,她看到有一抹修长身影背对着她躺在软榻上,那身形比之半个月前清瘦了不少。

乐安一步步走到他身后,轻轻坐在软榻上,思绪却在此刻出现断层,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只是如此静静地坐着,看着他的背影,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背对着她的慕锦,本就没有睡着,从她进来时就已经知道了。但他并不知道来人是乐安,只是奇怪,究竟是谁,能让守卫大胆放行,他之前说过,不见任何人的,如今这些近卫军都反了吗?突然,一声轻叹在身后幽幽响起,慕锦身子一凛,本该是立刻回头去看的,可偏偏,鬼使神差一样的定在那里,只觉得身后那属于她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为什么我一直都没看出来你病得那么厉害,即将不久于人世呢?

乐安悠然开口,垂下的眸子隐藏太多情愫,恨不得一瞬间就将心底的话全都和盘托出。

慕锦仍旧是背对着乐安,心底却是百转千回。什么叫他即将不久于人世?大东跟她胡说八道了什么?

他不过是前几天没有休息好,上火有些严重而已。怎么回事这是?

“大东说你吃了药昏睡了。其实,连他都知道,只有你睡着了,听不到看不到我的时候,我才能出现在你面前慕锦,如果你离开我了,就最好一起将我关于你的记忆也带走否则,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

乐安抬手,轻轻放在他的肩头,娇小身躯躺了下来,轻轻地靠着他后背

她温暖的身体散发出迷离清幽的馨香,将他身上的冰冷寒气悉数驱散,有的只是一颗被她包裹的高傲的心。

慕锦不敢说话,身体绷紧了躺在那里,生怕被她看出自己是在装睡。看来是大东不知道扯了什么谎言告诉她,自己快要死了,她才趁着自己睡着了赶来看看!

这算什么?同情他吗?他不需要!

可尽管不需要,此时此刻,他还是做不到将她推出去。

心底隐隐的想知道,会不会在此刻听到她的心里话。乐安听着慕锦均匀的呼吸声,撑起身子,透过姣白月光看着他严肃冷峻的睡颜,心底的柔软被他暖暖的包裹着。

“那天,你笑着说,还好只是一场梦,如果是真的,你不知该如何面对我。其实我知道,那天强暴我的时候,你根本就是不清醒的。事后,我看到你昏睡前对我笑着说,只是一场梦。可我却不知道如何面对你那时候,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留下的伤痕我只能不顾一切的跑开,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

我看到的是别的女人在你的怀里那时候,我还是想解释的,可是我该说什么?难道要告诉你,慕锦,刚才那不是你的一场梦,刚才你就像是中邪了一般发疯的虐待我,占有我吗?那一刻,我真的觉得,所有的词语都是苍白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乐安说完,清丽的面颊轻轻地埋在他的后背,一声叹息,清冷传来。

慕锦眼睛猛然睁开,但是因为背对着乐安,所以乐安并没有看到。只是感觉慕锦的身体似乎更加冰冷了。

她不觉起身,将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身上。

慕锦快速闭上眼睛,放在身前的拳头确实不由自主的握紧。

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底剧烈翻涌。他忽然觉得思绪完全是停滞了,所有思考的能力都被乐安刚才那番话打击的没有任何反应。

脑子里反复闪过的就是她刚才那些话。

她说他强暴了她?

对她虐待,对她占有?

她的意思是,那天的人不是顾怜!

不是他的一场春梦?

如果乐安说的是真的,那她为什么一直忍着不说?她对他,除了利用和欺骗,究竟有没有感情?

慕锦此时,完全是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四肢在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就连心跳都随时会停下来的感觉。

他真的强暴了乐安吗?

他隐约记得,当他觉得终于是发泄够了之后,昏睡之前,他看着身边人说过,还好,这是一场春梦。

那时候,他根本没想过乐安会在身边。

他还以为自己是因为那燃烧的火果才会做了一场狂野禽兽一般的春梦。可火果产生的效果明明就是春梦一场,怎么会做出那般不顾一切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醒来后,顾怜在身边哭哭啼啼,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於痕,地上更是一片凌乱,窗棂,窗框,还有软榻,几乎都没有完整的,满屋子都是欢爱过后那暧昧氤氲的味道,地上白浊和殷红的鲜血混杂在一起。

事后,他还让御医给顾怜验了身体,证实顾怜确实是遭受了激烈的欢爱

前一刻,他还不相信自己会将顾怜当做乐安,可是当御医的诊断出来后,他想不相信都难!

而今天,乐安一番话,更是将他推进了深渊。

“慕锦,如果你真的只有一个月,那这一个月让我好好地陪着你曾经,我都没好好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我害怕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久的某一天,我一觉醒来,便已经看不到你了”

“慕锦早在决心利用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料到,有朝一日我会陷进来的。我提前谋算了一切,也将自己的心谋算在内!”

065 甜蜜火热

“在你的谋算之中,有没有算到你会为我付出,哪怕是一点的真心

慕锦淡淡开口,所有一切都摆在眼前,他反而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乐安身躯一震,正要跳起来,却被慕锦摁在了腿上,“你耍诈?你装睡

乐安气呼呼的看着慕锦,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眼底的怒色恨不得将慕锦大卸八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慕锦执着的看着她,将她娇小身躯紧紧地禁锢在怀中。

乐安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在他身上又踢又打,自从那晚被他从后强行进入,她对他的怀抱,便有了抗拒和厌恶。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刚才一切不过是我胡言乱语!我就是利用你算计你,欺骗你,自始至终都是!从没有一分真心对你!从来都没有!”乐安在他怀中剧烈挣扎,头发衣衫都因为挣扎而凌乱不堪,她清亮的眸子明显带着挣扎,慕锦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就此糊弄过去。

“司徒乐安!你一定要我跪下来你才肯说实话吗?!”慕锦说着,起身就要跪在乐安面前。

乐安一怔,伸手去拉他,却被他就势拉进怀中。

“你疯了?你不是威震边关的三军大元帅吗?司徒彻你都不跪,你疯了吗?”

“是啊,我是疯了!被你逼疯了!从最初认识你开始,你在谋算,我也在谋算!我谋算的是,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背叛了我,我该如何才能保全你!才能不一时冲动杀了你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所以我把北国众人都眼红的丹书玉牌给你!但是我没想到,你能忍住一直不用!

你说,你这还不是逼疯我吗?”

慕锦说完,重重的将乐安搂在怀中,力道之大,让乐安鼻子重重的撞在他胸膛,鼻子一酸,她眼眶顿时就红了,胰握起拳头雨点般的落在慕锦胸前。

“对!是我逼疯你!是我坏!我不值得你信任我对我那么好!你现在就杀了我吧!一了百了!你也不用愧疚,我罪有应得!”乐安在慕锦怀中挣扎,青丝散开,如丝绸一般缠扰上慕锦身前的发丝,怎么都分不开。

慕锦捧住乐安的脸,不许她扭头看向别处。

“来不及了,都晚了!”慕锦定定的看着乐安。

“现在我宁可杀了自己,也不会碰你一下!司徒乐安,你谋算的一切都成功了!我现在只求你一句实话告诉我,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慕锦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桀骜眼底,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做怜惜的情愫。丝缕将乐安包裹其中。

乐安想要避开他咄咄视线,却被他逼着不能转头,她索性垂下眸子保持沉默。

“告诉我!我要知道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对你”

“别说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已经发生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还提起来做什么?就当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跟顾怜翻云覆雨,而我,就在你最危险的时候丢下你不管不顾这样够了吗?”

乐安平静开口,那天的一切,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埋藏在心底最深处,永远不要去碰触。但是没想到,她会败在此时此刻。

慕锦这时候突然丢开乐安,转身就朝营帐外走去。

“你干什么慕锦?”乐安在他背后喊着。

“我现在去杀了顾怜!再杀无颜!然后是司徒彻!我就不信,到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该要的答案!”慕锦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答案就是那天我看到你受伤倒地,凤鸾身边的护卫告诉我他有解药救你,我跟他走之后,在树林内的那个木屋内被人强暴!那个人就是你!

慕锦!这就是你要的答案!够了吗!”

乐安朝他凄厉的吼着,继而缓缓地蹲下来,娇小身躯坐在软榻上,抱住膝盖,将面颊埋在双腿之间。

她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揭开那天的伤疤。

她骗了慕锦那么久算计了他那么多,就算说了,他真的会信吗?

慕锦脚步停在原地,很久都没动。他背对着乐安,乐安看不出他此时神情,她不觉自嘲一笑。

慕锦肯定在想,她什么谎言没编过,他岂会相信?

她缓缓抬头,看向他修长桀骜的背影,看似无所谓的揉着自己红红的眼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过慕锦身边。

慕锦没有拦她,任由她即将走出营帐。

心思渗凉,如冰一般渗透到四肢百骸每一处。

纤细手指即将掀开营帐的那一刻,慕锦的声音在身后沙哑响起,“我以为那是一场梦,我怎么那么混蛋”

蓦然,乐安娇小身躯被他紧紧地拥抱在怀中,他从后抱着她,及其小心翼翼,手臂圈住她的身子,却是在她身前留下一段距离,不跟她密切贴合。他似乎是害怕,她会再像那天在树林内一样,发疯一般逃避他的接触。

“你信我吗?”乐安幽幽开口,微微阖上眸子,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如此不真实。

慕锦在她耳边轻柔开口,“你说的,你连自己的心都谋算进去了,那是不是告诉我,你已经为我动心了,只不过,跟我一样,都不想面对而已

此时的慕锦,轻柔缠绵,完全没有昔日桀骜霸道的神情,有的只是无法说出口的在意和挣扎。

那天他真的强暴了乐安?

“可你不是完全信任顾怜的话吗?你对人向来不会轻易相信,您呢个继续留下顾怜,便证明那天她所做一切天衣无缝你不怕我今天是故意演了这场戏给你看,就是为了重新回到你身边吗?”

乐安低声开口,抬手推开慕锦的手,娇小身躯飒然挺立,带着一份让人心疼的执拗。

慕锦收紧手臂,这一次是将她毫无保留的拥在怀中。

“司徒乐安,你再骗我一次试试?”慕锦的声音明显是咬牙切齿,但这同时也传递给乐安一个信号,这一次,他信她。

再次毫无保留的相信她,一如当初给她丹书玉牌的时候。

与其继续相对无言的折磨,不如彻底放开一切。

扑哧!听着慕锦这毫无力度的威胁,乐安很不合时宜的笑了一声。

慕锦强行扳过乐安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的威胁难道就如此好笑?他像是在开玩笑吗?

此时的慕锦,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公鸡,狠狠地瞪着乐安,前一刻还感觉不到他的威胁的乐安,这会子却感觉自己要被他拆骨入腹了。

“你凶什么?我是曾经骗了你利用你,可是你也对我”乐安推开他,身子蜷缩在软榻上,不许慕锦碰她。

慕锦眼神一暗,想起那天的一切,如果都是真的,那不是梦境的话,他对乐安竟是做了那么粗暴野蛮的事情!

他对那天自己的举动,只能用疯狂和禽兽来形容,他只觉得自己体内像是有一股无名欲火四处翻涌,他以为是因为火果的缘故做了春梦,才会在梦中那般肆无忌惮,而且,当时的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记得他不眠不休的做了一夜,还将乐安绑在了窗棂上,还有被他掀翻的软榻,他

“乐安,告诉我那天我都做了什么?”慕锦认真的看着乐安,话一出口,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你做过什么我不想说。我只知道,那天的你完全不是你,只是一个不知疲惫索取的禽兽!”乐安说完,转过脸去,将面容隐在暗处。

慕锦的心一抽一抽的痛着。

“这样算是两清了吧,慕锦。我骗了你,你也”

“我从没想过,要从你的欺骗和利用上拿回任何,你到现在还看不清吗?”慕锦抱住了乐安,在她耳边轻柔开口。

他真的从没想过,因为乐安的背叛和伤害,要索取什么!

“慕锦,你现在对我一点恨意都没有吗?”乐安愣愣的看着他,大眼睛忽闪着,落入慕锦眼底却是无尽疼惜眷恋。

他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抚摸上她白皙清丽的面颊,低声道,“一直以来就不是恨。只想着,如果时光能倒流多好,还是可以遇到你,但是可以提前告诉你,不需要利用我才能达成你的目的,只要你告诉我一切,我会帮你来完成!仅此而已。”

“慕锦!”乐安搂着他脖子,将面颊埋在他胸膛。

他怎么会说出这么深情的话,完全不像是他一贯的作风和性格。她认识的慕锦,目空一切目中无人惯了,要想他如此妥协,简直是不可能!

“你若还不信,我就只有下跪发誓了。”慕锦无奈的声音在乐安头顶响起,她抬手捂住他的嘴巴,眼底闪烁晶莹的水晶碎片。

“乐安,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我是不是伤你很深?心里的还有身体的,是不是都让你无法承受!我至今脑海还会回荡那天你的哭喊声,我以为是做梦的,如果是真的话,当时的你,一定是恨死我了吧”

慕锦的声音越来越低,沙哑之中带着一分轻颤。

任何一个男人,当他要直面曾经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强暴了自己喜欢的女子,这般感觉,任谁都是锥心刺骨的痛苦。

慕锦现在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捅上几刀,即便如此,也无法消除对那日禽兽行径的弥补!

“我现在去找顾怜!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慕锦咬牙切齿开口

“现在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你忘了吗?顾怜跟无颜有联系!无颜现在帮扬帆治疗双腿,我们还是静观其变!他们迟早会自己露出马脚!现在又是大象部队,又是神算子,哪一方面出了岔子,都够我们忙上一阵子了。”

乐安拦住慕锦,现在的确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那天我也没给你机会说清楚,还打断你的话乐安,让我看看那里好了没有?”慕锦说着,将乐安放平在软榻上。

乐安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那里好了没有,衣衫已经被褪下肩头,后背那里一大片於痕映入慕锦眼底。

慕锦眸色一痛,轻柔触摸那伤痕,“这是我留给你的?”

乐安快速穿上衣服,不许他乱动。

“都过去了。”

“可我以后如何面对你?”慕锦抱着乐安,即使衣服已经穿上了,可刚才那累累伤痕,还是深深地印在他心底,他眼前一遍遍的将那日的一切重新闪回,他狂野的撕碎乐安的衣服,不作任何前戏的冲入她体内,将她绑在窗棂上,让她双脚不能着地,就这么半吊着她,在她身上纵横驰骋。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就像我前一刻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可是大东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慕锦,其实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看到你叫顾怜小顾,还让她出入你的书房,那时候,我就渐渐地感觉,自己在吃醋了。”

乐安在慕锦怀中轻然开口,慕锦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他知道乐安说这些话是为了宽慰他的心,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因为那次误会,再次走到一起。

可如果要用伤害乐安强暴她的误会才能走到一起,他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慕锦,我该回去了。我担心我进来你这里,顾怜或者无颜那边会收到消息。我们必须还保持跟以前一样的状态,才能看清楚他们究竟在耍什么花招!”

乐安轻声叮嘱慕锦,见他神色疲惫不堪,不觉想起了大东的话,

“大东说你病入膏肓,你身体到底怎么了?”虽然乐安已经感觉出大东是故意引她前来跟慕锦冰释前嫌的,但看到慕锦这么疲惫,乐安还是担心他的身体。

“确实是病入膏肓,不过是心病!没想到在战场上向来是兵器见了我都会拐弯走,可是到了你面前,却是一次次的撞得头破血流。”慕锦看似无奈的说着,很快被乐安捶了一下。

“你只是头破血流而已,我连贞洁都没了!你让我怎么跟扬帆交代!怎么跟景辰交代!恩?!”

乐安一句话,气的慕锦再次跟炸了毛一样。

“交代什么?有什么好交代的!一个是残废无能的皇子,一个是北国公认的妖孽,你是我慕锦的妻子,需要给他们交代什么?”慕锦脸色臭臭的,想起乐安这些天跟景辰和司徒扬帆的互动就恼火。

要是早点顺利的将乐安带回边关,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慕锦其实我已经打算让扬帆和景辰留在身边了,所以你”

“不准!”不等乐安说完,慕锦立刻霸道开口。

他慕锦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别的男人觊觎?休想!想都别想!

乐安见此,也不多说。

“好了,我没空跟你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我该回去了,在回去之前,我们必须演一场戏给顾怜和无颜看才行!”乐安说着,不等慕锦反驳什么,已经抬手,啪的一声将他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慕锦!你给我听好了!我司徒乐安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的!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欠!我司徒乐安身边也不缺你一个!我要休了你!”

乐安说话的时候,已经掀开了营帐的帘子。她声音很大,很多护卫都听到了。

慕锦脸色一僵,没想到乐安演戏如此逼真,他都差点被骗了。

“你敢!”慕锦想也没想的开口,他可没那么好心情的投入这场戏里面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的,我是司徒乐安!是堂堂北国郡主!你下次休想再用下三烂的手段骗我过来看你!告诉你,我心目中早就有其他人了!根本看不上你!”

乐安说完,扭头,一溜烟的跑了。再不跑,慕锦估计就给她衤忄台了。

她是不想无颜和顾怜怀疑什么,所以才将戏演得这么逼真!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一定要将无颜和顾怜的勾当揪出来。

慕锦一腔怒火梗在那里无处发泄!虽然明知乐安是在演戏,但是听到她那么说,他心中还是很不是滋味。想要追上她,却见她跑的比兔子还快!

慕锦一声怒吼,将蜷缩在一角画圈圈的大东吼了出来。

“进来!”慕锦脸色不善,所有护卫都在为大东默哀。估计他一顿板子是挨定了,然后还会被罚扣俸禄降级处理什么的。

大东战战兢兢的走入营帐,却见慕锦已经转身坐在书桌前看着卷宗,气氛在这一刻安静的诡异。越是安静,大东心底却是忐忑。

“拿起廷杖,敲在地上,然后大叫!”慕锦说着,指了指角落的廷杖,懒得抬眼看大东一眼。

“啊?”大东震惊的看着慕锦,这是哪一出?不是要打他吗?怎么还

“还不快点?真想受罚?”慕锦说完,大东傻乎乎的应了声,然后拿起廷杖,一下下重重的敲在地上,慕锦嫌弃他惨叫声不逼真,说他要是再不好好叫,就放出几只蝎子在他屁股上,咬的他嗷嗷叫。

大东想想都毛骨悚然,使上了吃奶的劲儿声嘶力竭的哀号着。

慕锦总算是满意了,唇角噙着一抹邪肆弧度,低声道,“你做得很好,不过我跟夫人现在还不能在一起。你派人继续跟踪顾怜。还有!以后,不准未经我允许私自做主!那个赏你的。”慕锦说完,指了指软榻上方挂着的青鸾宝剑。慕锦已经有自己趁手的乌金剑了,所以这青鸾剑一直是挂在那里当摆设的,如今赏给大东了,大东激动的热泪盈眶。

原来将军跟夫人刚才那是演戏啊!吓死他了,他还以为自己今天铁定皮开肉绽了!

“青鸾剑先不要让别人看到,你带回去妥善保管。”慕锦说完,示意大东可以停手了。

大东放下廷杖,几乎是跳起来摘下了青鸾剑,放在手里爱不释手。原来将军早就知道他喜欢青鸾剑啊。

“你每次见了青鸾剑都不停的流着口水,就好像见了不穿衣服的女人一样,谁看不出来?”慕锦嗤了一声,大东嘿嘿笑着,尴尬的摸着后脑勺。旋即将青鸾剑放在盒子里,闪身从营帐后门离开。

慕锦坐在书桌前,想起乐安之前跟他说的话,心绪顿时有些烦躁。

又是景辰,又是司徒扬帆,以后说不定还有别人呢!司徒乐安怎么招惹了这么多烂桃花?

慕锦烦恼的将卷宗推开,一个人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药庐后山,无颜看着一脸不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顾怜,脸色一沉,阴郁开口,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主动联系我,如果有事的话,我自然会找你的。”无颜说着,仔细观察了下四周环境,转身欲走。

“站住!告诉你无颜,我已经等不及了!司徒乐安今晚去找慕锦了,她还能够畅通无阻的进入慕锦营帐!如果她跟慕锦说了什么的话,我所做一切都就白费了!你就知道按兵不动!告诉你,我等不了了!”

顾怜拦住无颜去路,有些着急的开口。

无颜隐在黑色斗笠下的面容阴沉沉的,如鬼魅的暗影一般闪烁不定。

“慕锦跟司徒乐安不会轻易在一起的,你只管回去等消息。如果被慕锦或任何一方人知道你来找我,你知道那后果!”无颜说完,甩开顾怜的手就要走。

顾怜银牙一咬,直接用身体拦在无颜身前。

“无颜,我不管!是你先拖我下水的!本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就算被慕锦抛弃了,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无家可归的孤儿!是你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姐姐,如果不是姐姐当年顽皮,让我在家中烫伤不能上山习武,现在成为武林人士的人就是我。而姐姐说不定会进青楼!

我的命运都被姐姐毁了,她让你无论如v何都要找到我,你既然已经告诉了我一切,就必须代替姐姐偿还她欠我的一切!”

顾怜根本不管无颜此时周身气息有多寒冽冰封,她一股脑的将无颜告诉她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她的目的很简单,是姐姐顾惜欠她的,就必须还给她

“你姐姐若是知道你如此说她,她还会认你这个妹妹吗?”无颜冷冷开口,隐在斗笠下的面容闪过一抹挣扎。

顾怜冷笑出声,姣好的容颜此时却有些扭曲。

“姐姐现在能听到我的话吗?无颜,你如果不是为了昏迷不醒的姐姐,也不会找到我继而利用我接近慕锦了!你想要慕锦手中的龙灵芝救活姐姐,那就乖乖跟我配合,不要让司徒乐安再接近慕锦一步!你已经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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