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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刀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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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普普通通的破剑

划过了已经名动天下的百花仙子的后背

划过了名动天下的百花楼

留下了剑痕,也留下一个名字--青衣道士

一战成名,他已是一个名动天下的剑客

他残破的剑

划伤了花如雪的背,留下一抹永远的伤痕

在美如花,傲如霜的花如雪心里也留下一抹剑痕

在这一战之前她曾以为自己是不可战胜的神

在这一战之后她终于明白她不过也是一个生在凡俗的人

她终于明白世间的男人并不都是南宫北

也有青衣,不懂怜香惜玉的青衣

一个辰阳宫弟子已经如此,那么辰阳真人呢?

有朝一日击败辰阳之后的残月呢?

在击杀辰阳四大弟子的瞬间,她曾得意的以为辰阳宫也不过如此不堪一击

她以为自己已经是新一代江湖的最高峰

现在她开始嘲笑自己的曾经的自大狂妄

曾经的不可一世

失落,茫然,无助

一个高高站立峰顶的人

忽然发现自己的周围高峰林立

自己所谓的高度,在周围的高峰看来不过是谷底

她突然想喝酒,想远离这个世界,想忘却那一刹的桃花恶梦

百花仙子想喝酒时,眼前的茶几上已多了一坛酒

一坛花酒,鲜花酿造的酒,花香扑鼻的酒

还有一只盛满粉红花酒的夜光杯,透着暖暖的光影的夜光杯

“雪儿,刚刚受伤,喝不得酒”

一个柔美的声音彷佛从遥远的旷古传来

宛如轻柔的风,吹乱你的孤独的影

宛如绵绵的雨,淋湿你的寂寞的心

闻其声已生出无限遐思,那么她的人呢

这是一个丰姿绰约,风化绝代,神韵飘逸的女人

已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的女人

一个曾经让整个江湖为之倾倒的女人

“师傅!”花如雪惊异的站起身

“酒是促进血脉流转之物,你伤口刚愈合,却在喝酒?”

“背后的伤虽已愈合,可心中的伤。。。”

“摄魂术也有摄不住的魂,偷心术也有偷不到的心”

“既然摄魂,偷心炼连青衣小道都无法逾越,百花谷又如何能独霸江湖”

“摄魂,偷心不过是一种蛊惑之术,只是惑敌心神,真正的终极决杀还要依靠武功实力”

“百花蜂针?”

“百花蜂针只是在对手被迷惑后,突袭一击,并非真正的江湖绝杀技

百花蜂针也许是江湖上最毒的武器,但却不是最毒的武功”

“那最毒的武功又是什么?”

“伤心小刀便是其中之一”

“伤心小刀?”

“拜月神教的三大绝技之一,也是我的生平绝学”

“师傅的绝学不是百花消魂蜂针一点破吗?”花如雪疑惑的问

“因为我的手已不能再用小刀,不得不改用更细小的针”

冰月夫人凄然的伸出自己白皙的双手,修长的四指并在一起

四根手指?拇指呢?没有拇指,只有一个细小的疤痕

“师傅,你的手?”

“这就是战败的代价,我的一双拇指永远留在了冷月宫,还有绝世的伤心小刀”

“既然伤心小刀已成过去,再毒再厉害又有何用”

“我虽无法用刀,你却可以,手指虽不在,刀法却还在”

“既然师傅心中有此刀法,为何现在才教我?”

“因为你现在才体会到伤心的痛,只有伤心的人才可以驱使伤心的刀,伤心小刀

越是伤心的人,出刀越狠,越毒,威力越大”

“既然伤心小刀如此厉害,为何会败给冷月先生”

“因为我当时还不够伤心,冷月师兄的冷月刀却更毒更无情,当我失败后失落后才领悟伤心小刀的精髓

可惜冷月却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断了我继续用伤心小刀的机会,从此我伤心欲绝,越是伤心,刀法领悟越深,

领悟的越深,却更加的伤心”

“据说,残月刀一出,威力远远更胜冷月,我又怎能挫败残月刀”

“因为你手里不再是那把败给冷月的伤心小刀,它己经经历了太多的伤心,太多的痛苦,它已是一把伤心欲绝的刀

何况你还有绝世惑术摄魂大法,偷心大法,摄魂,偷心后的一把伤心小刀,一击伤心,绝对伤心,彻底伤心”

“师傅此次专为传授伤心小刀绝技?”

“不错,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

“出发?”

“回天南国百花谷”

“那百花楼呢?”

“在你回来之前,江湖中不会再有百花楼”

“那个青衣小道又是个怎样的人”

“一个普通的道童,辰阳四大弟子的跟班”

“辰阳四大弟子死在了百花蜂针下,他却伤了我,我竟然来不及看他一眼”

“你想看他一眼?”

“是”花如雪红着脸低头

“看来他这一剑,伤得很深,真的伤了你的心,留下了抹不去的剑痕”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可以伤人,他是第一个伤到我的人”

“他是第一个伤你的人,却不是最后一个伤你的人,伤你的人会越来越多,伤口也会越来越深”

“即便学会了伤心小刀绝技,我还会不断失败受伤?”花如雪彻底迷惑了

“失败未必,受伤却难免,而且是伤心的伤

伤心小刀,是伤心的人的刀

越是容易受伤的人,手里的刀便越是容易伤人的刀

心伤的越深,刀出手越快越狠

人在伤心欲绝之时,也就是小刀冠绝天地之时”

“学了伤心小刀,我便不再是那个名动天下,让人胆寒的百花仙子

而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不错,受的伤越深,伤心小刀威力才会越大

而且,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也越容易令人同情,更容易摄别人的魂,偷别人的心”

“血饮魔刀需要不断的伤人饮血,才会蜕化出冠绝天地的残月刀

伤心小刀却要不断的伤己伤心,才会激发出怨气积聚的伤心刀

一个求于外,一个求于内,殊途同归,终极目的俱是攀越武学之颠”

花如雪恍然大悟

“你已学会思考,不再是百花楼里的一个光照江湖的花瓶,一个女神

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江湖人,从此江湖属于你,你也属于江湖”

“我本就不是江湖上的神,江湖上的神只有一个--辰阳真人”

“他不过是躲在山洞里的头戴着耀眼光环的老人,也许他的心已开始紧张的发抖,

太多的江湖后辈时刻准备着他这尊神,一些进步神速的江湖后辈

可他的剑已开始退步,他已经是个老人”

“那么青衣呢?”

“青衣破剑?辰阳古剑?冷月刀?残月刀?

月满则缺,缺则残,剑古则旧,旧则破

或许,他就是辰阳真人将来的转世传人,难道辰阳真人已在安排他的未来”

冰月夫人忧心忡忡的说

“转世传人?”

“不错,他将是辰阳古剑剑魂的继承人,也是辰阳破剑的继承人”

“辰阳破剑?”

“辰阳残月一战后,辰阳古剑注定已是一把残缺的破剑”

冰月夫人感慨的叹息

江湖的神话也许会破灭,但江湖的故事还会不断继续

作为江湖人,唯一的选择就是不断的前行,不断的攀越

第二十八章 淫僧艳尼

 辰阳的气氛一片死气沉沉

四具僵硬的尸体排在大厅里,四个沧桑的老人僵立着

几十年心血培育的接班人,就这样去了

被一个百花谷女孩子瞬间击杀

难道辰阳宫真的是后继无人,一代不如一代

不?辰阳后继有人,还有青衣,一剑击破百花楼的青衣

虽然他现在下落不明,但他一定藏身在江湖的某个角落

想到青衣,玄阳背后不禁有些发冷

一个普通的负责清扫的三代小弟子,却是师傅苦心培育的继承人

他的天赋是师傅偶然发现,还是师傅精心挑选挖掘的

自己跟随师傅几十年,他竟然不知道师傅的这些安排

难道师傅早已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不可能,自己的修为已绝对是师傅之外的武林第一人

就算是冷月先生复生,如果没有七星相伴,我也自信可以应付

一定是师傅对第三代弟子失去了信心,才为辰阳宫的未来培养了继承者

说实话,第三代四大弟子却是很难令人满意

只学的剑法,却不能领会剑意

“师兄,事已至此,我们该怎么办?”丹阳的问话打断了玄阳的思绪

“按兵不动,静观变化”

“难道玄冥他们就这样白白死了”

“这样没有的东西,活着又有何用?”玄阳的脸阴郁起来

其余三个面面相对,默然不语

“青阳师弟,你去寻找青衣吧,记住只需暗中保护,不必干涉他的行踪,作为辰阳宫未来的

继承人,应该在江湖间历练历练,关在笼里的鸟,永远也飞不高”

玄阳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感慨的说

“师兄,我这就去了”言罢,飘然而去

“丹阳,你去落红庵看看,那里一定很热闹,看看而已,不必出手”

“不必出手?九大门派不是同盟吗?”

“自然有少林,五台两派出手援助,佛道不同源,此三派虽暂时归于辰阳之下,未必是真心实意,

听说他们最近私下扩张的很厉害,也许我们真正的敌人并不是血刀盟;百花谷”

“是啊,血刀盟;百花谷跟我们争夺的只是利益,名位,佛教三派跟我们争的是信仰,教众,辰阳宫

的宗旨是弘扬道法,剑法和钱财只是我们借助的工具”

一向沉默的紫阳忧虑的说

“也就是说,血刀盟;百花谷与我们逐的是末,佛教三派跟我们争的是本,我会小心处理的”

丹阳也幡然而悟,飞身而去

“紫阳,你去联络一下蜀山,茅山,崂山的道门兄弟吧,志同道合的联盟才是最实在的

顺便提醒一下蜀山剑仙古道人,密切注意西南通道,我已有秘报,百花谷就在天南国

那里终年炎热,四季不明,花开不败,瘴气环绕,毒虫遍地,是修炼百花蜂针的天然佳境”

“是”紫阳起身出去

江南落红庵

江南春深时,正在落红时节

白云深处,山花背后,一座幽静的寺庙

门前落红满径,院内庭院深深

晨钟暮鼓,梵音环绕,传递着空旷的佛音,也彰显出佛法的幽深

青衣布袍,白袜云鞋,隐匿了曼妙的曲线,也埋葬了寂寞的春心

七妙小楼,隐匿在幽静的寺庙的一个角落

一个幽深寂寞的小楼

住在里面的七妙师太,却并不寂寞

非但不寂寞,而且妙趣横生

她正在接待一位客人,同道中的客人--无戒大师

正在相对而坐,开始切磋博大精深的佛法

“大师,二十年了,你终于来了”

“是啊,我忽然想通了,所以就来了”

“你来晚了,错过了无数次人生的精彩”

“不晚,我还没有错过最后一次”

“苦修五十年,为何忽然要放弃?”

“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我也是一个女人,你却不肯为我而放弃”七妙幽怨的说

“你不是女人,你是师太”

“师太?哈哈!哈哈!我已经不做师太很久了”

“多久?”

“至少在二十年前找你时,我已经不是了”

“看来我做大师确实太久了”

“今晚之后,你不再是大师,你是男人”

“多谢师太肯开佛门度我极乐”

“佛门只度有缘的小和尚,不度无心的老秃头”

“阿米托佛,小和尚的根却在老和尚身上”

“老根嫩枝,虽生犹死”

“师太,不要取笑贫僧了,我们开始吧”

该出手时就出手,无戒已悍然出手

七妙的僧衣已滑落

无戒的光头已冒汗

刹那间,钟鼓齐鸣,佛音四起

惊涛翻卷过山顶枯木

暴雨侵袭了花间旧庙

“阿。。。阿。。。阿弥托佛--”

“哦。。。哦。。。我佛慈悲--”

“阿。。。阿。。。阿弥托佛--”

“哦。。。哦。。。我佛慈悲--”

。。。。。。

七绝小楼的七绝师太阴暗干枯的脸痛苦的扭曲着,额头的汗不停淌下来

一双干枯的手,拼命的拨动着手中的佛珠,面前的倒立的绝情剑剧烈的颤抖着

七绝小楼与七妙小楼之间虽然隔了绝情壁,也隔断了彼此声音

有些声音却是无法隔不断的

隔壁的叫声越来越大

面壁的七绝越来越痛苦

身上的僧衣已湿透,盘坐的双腿已开始抽促

灰暗的面颊也渐渐泛出了淡淡的绯红

“啊——噢——”随着一声凄厉的号叫,两边都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七绝师太手里提着无情剑,身形摇晃几下,勉强直立起来

面前的绝情壁已从中间齐齐的分为两断

七妙小楼也被当中劈开,摇摇欲坠

七妙师太满脸潮红,艰难的扶着残破的墙壁站起来

无戒和尚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条淡淡的血痕一直延续到三仗外的寺院围墙下

“师姐,你输了,你终于忍不住破了绝情壁”

“因为我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

“你终于想通了”

“不错,真正的绝情壁是在心中,心底无情天地宽,胸中有壁绝情难”

“眼前无壁,心中也无壁。怪不得刚才师姐的绝情剑一击有如此威力”

“多谢师妹的成全,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七绝脸上现出淡淡的笑意

“不苦,不苦!我们不过是各的其乐”

“师妹你的七妙莲花诀也该差不多了吧”

“多谢师姐刚才的绝情一击,再迟片刻恐怕就被死无戒弄得形神俱散了,哎哟!”七妙脚下一滑,几乎摔倒

“师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想不到这无戒大师积蓄了五十年的功力竟然如此厉害”

“休的胡说,快随我到七绝小楼休息一下”七绝严厉的喝止着

“二位师姐,不好了”小师妹七休师太急急的闯过来,看到满地狼藉,呆住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血刀盟的人已经杀到了山门外,正在挑战”

“啊?”七绝七妙疲惫的惊呼起来

第二十九章 透明杀手

 大漠的天气总是变化无常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烈日当头

片刻间,已是狂风呼啸,黄沙满天,天昏地暗

黄沙越来越浓,天色越来越暗

很快天地一片黑暗,沈落石拼命的在沙尘扑打下睁大眼睛

眼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咫尺之外,便是无尽的黑暗

杀气?

凄厉的杀气

夹杂在漫漫黄沙的味道里

沈落石背后的刀开始剧烈的颤动

拔刀在手,沈落石忽然开始在地上划圈

刀划过,沙尘飞起,随风而去

很快地上便出现一个坑,一个巨大的沙坑

沈落石盘腿坐在深深的沙坑里

任风沙从头顶掠过,一动不动的端坐着

凄厉的杀气渐渐隐去了

隐没在漫天的黄沙,狂呼的烈风中

风渐息,沙尘落

天依然漆黑,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空

瞬间的闪光,一个黑影龟缩在数丈外

静坐的沈落石已出手,闪电划过的瞬间

漆黑的刀光已划向那个龟缩的黑影

刀光划过,激起一片沙尘

一切归于平静,死一般的寂静

刀划空,人独立,黑影已消失,骤雨袭来

衣衫尽湿,寒气袭人

又一道闪电划过

那一个漆黑的黑影又龟缩在数丈外

沈落石这次没有动,积蓄着全身的功力,蓄势待发

一道的明亮的闪电照亮了整个沙漠

沈落石手中的黑光必闪电更快,划向那一堆漆黑的黑影

刀光划过,闪电闪过,天地一片虚空

沈落石茫然的立在暴雨中

莫名的恐惧笼罩了他的世界

难道那是鬼,大漠中的孤魂?

不是,绝对不是

鬼不会有杀气,只有鬼气

他再次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两击不中,对手已准备开始进攻

沈落石开始飞奔,黑暗中漫无方向的狂奔

逃,只有逃,才可以摆脱那虚无的杀气

这一次,他错了,那一股杀气如影随形,不紧不慢的尾随着他

无论他速度多快,总是无法摆脱

他不再奔跑,不再逃避

既然逃不掉,索性就不再逃跑,紧握血饮,立在漆黑的天地间,漆黑的大漠中

血饮哀鸣,杀气透过大漠

沈落石翻身跃起,那样刹一柄刀从脚下的沙漠中划出,一闪即逝

沈落石脚底一凉,脚下的鞋底一分为两半

脚底落在沙漠上,一种寒湿的冰冷自足底攀升而起

他干脆将两只残破的鞋甩掉,赤足立在冰冷的沙漠中

两股寒气自足底交替而起,徘徊在沈落石的肢体内

一种奇异的感觉陡然而起,天地一片空明

沈落石彷佛已成为大漠的一部分,天地的一部分

天地,大漠,血饮,沈落石浑然一体

面前漆黑的天地不再漆黑

脚下实在的大漠不再实在,开始变得透明

他已经看到一个黑影,一个持着钢刀的黑影

在大漠下面窜动,在沙地下面窜动

向着他的脚下窜动

漆黑的血饮划过黑暗的天地,大漠,深深插入大漠深处

一股灼热的血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一身凄厉的惨叫,来自地底深处

杀那间,暴雨骤息,黑云四散

一线光明划过黑暗,天地渐渐变得清明

一弯明月孤悬,散落着淡淡的昏暗的光辉

沈落石拔出沙里的血饮刀

刀尖上串着一个人,满身血污的人

一个透明的人

透过白皙的皮肤,里面的血脉,骨骼,肌肉历历在目

白皙透明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惨淡的光

“谢谢你,让我见到了光”

透明的面容下,肌肉挤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你是谁?”

“先放我下来,这样说话我不太习惯”透明的脸又诡异的笑了

沈落石放下血饮刀,透明人迅速退后,刀拔出,血四溅

抓起一把沙,堵住了流血的伤口

“我就是寻马密使之沙漠之鼠鼠六爷”

“你也是叶飞鸿的人?所以要杀我”

“以前是,现在我已是地狱使者”

“地狱使者?”

“地狱门的使者,寻找食物的使者”

“地狱门”

“一个人间地狱,一个见不得光的地方”

“既然你不是叶飞鸿的人,为何要袭击我”

“因为你是九鹰山的御鹰使者,而九鹰山的鹰王让我们生不如死”

“鹰王是你们的仇人?”

“不是!我们只是他的鹰食,根本不配做他的仇人”

“鹰食”

“九鹰魔山周围五百里的人都是鹰王的鹰食”

“我已是九鹰山的使者,你却跟我说了这么多?”

“因为你没有杀我,还在跟我讲话,证明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九鹰山的使者从来不会跟他们的食物讲话”

“既然你和鹰七都是寻马使者,他加入了九鹰派,你却入了地狱门?”

“七年前,我们在寻马路上遇见了大漠鹰王,兔八被杀,鹰七被抓,我遁入地下,偶然的机遇遇到了

地狱门的人,他们救了我”

“所以通往西域的寻马之路,从此断绝?”

“我们的寻马之路断绝了,胡人的寻马之路却从此畅通无阻”

“鹰王是胡人?”

“不但是胡人,而且是撒毕的叔叔”

“胡地第一高手纽毕鸿?”

“你是凌大将军的人?”

“你怎知道?”

“因为这个世界知道纽毕鸿的人并不多”

“你也知道”

“因为鹰七会定期通消息给我”

“鹰七是潜伏的卧底?”

“被俘投降的人不一定就是叛徒,他可以忍辱负重,做很多事”

“我已经错杀了他”沈落石愧疚的说

“所以你必须替代他,做他应该做的事,啊?。。。”

鼠六爷忽然惊恐的盯着空中的弯月,然后转身潜入地下,消失在大漠中

九只秃鹰飞速划过沈落石的头顶,沿着鼠六的路线,一路追踪而去

第三十章 地下部落

 借着月光照路,沈落石踏着湿气深重的沙地,一路向西而去

九鹰神山方圆五百里的人都是鹰食

鼠六爷出没的地方,一定在鹰山五百里之内

前面不远就是沙漠的边缘,自己终于穿越了大漠

沈落石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血饮刀

一路飞速的奔跑着,越跑越矮,等他发觉不对时

他已跑到了地底下

沙漠上冒起一缕黄沙

沈落石坠入了沙漠中,留下的洞很快就被流沙填平了

大漠依然一片平坦,一片平静

而就在片刻之前有个人却突然消失了

沈落石艰难的睁开迷了沙尘的双眼,抖落身上,脸上的沙尘

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

一盏巨大的油灯照耀下

几十个透明的人以同样惊异的眼神看着他

几十个透明的男人,女人,还有小孩,一丝不挂,只是腰间粘了一圈稀疏的鹰毛遮着*

同样的透明皮肤,皮肤下透着血脉,骨骼,肌肉

一双双透明露骨的手里抓着血淋淋的肉块,淌着鲜红的血

其中几个正在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他们正在围着一个一丝不挂的死人,一个长着翅膀的鸟人

一个血肉模糊的鸟人

他们是在吃那个鸟人的肉

难道地狱门的人都是吃人的恶魔

他们不是被鹰王逼入地狱的吗?

他们不是任人宰割的鹰食吗?

被鹰吃的人却在吃人,不!他们正在吃迫害他们的鹰,披着鹰毛的鸟人

他们已不再是人

一群被逼在地底生活了十几年的人

十几年没有见过光,哪怕是清冷的月光的人

一群皮肤已变得透明的人

人已透明,人性呢?

只剩下博去伪装后,透明的人性

适者生存,这就是他们唯一残留的人性

在荒芜的荒漠,只要他们一露头,就会成为空中盘旋的秃鹰嘴里的食物

他们是鹰的食物,鹰也是他们的食物

鹰在白天四处捕猎他们,他们在夜间偷袭鹰

因为他们也吃鹰,所以他们生存了下来

几个透明人疵着牙冲着沈落石笑笑,牙缝里的肉丝泛着猩红的血沫

“不用担心,你没有翅膀,是我们的朋友”

“你们会说人话?”

“我们是人,当然会说人话”

“但你们却在吃人肉”

“我们没有吃人,我们吃的是只鸟”

“但他分明是个人”

“你见过长着翅膀的人?”

“见过,长着翅膀的人也是人,不过他们是些鸟人”

“鸟人,这个名字很有趣”

“鼠六爷呢?他回来了吗?”

“鼠六爷?那个鼠六爷,我们都是钻在地底的老鼠,早没有了名字”

“你们有名字,只是你们不愿再用它们”

“我们已不再需要名字这样的符号,在这里我们已没有差别”

“你错了,你们有差别,你站在前面说话,他们却只能站在你身后”

“他们只是不愿跟陌生人说话”

“但他们愿意听你代表他们说话,你就是他们的老大”

“老大,一个不能保护自己子民的老大,不配再做老大”

“正因为有你,你们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什么希望?”

“重见光明的希望”

“只要鹰王活着,我们就不会有希望”

“错了,只要你们活着就会有希望,你们是人,鹰王也是人”

“不,他不是人,他是一个恶魔,不可战胜的恶魔”

“也有人说他是一个不可战胜的神话,但他确实也是个人,是人就有弱点,他之所以把自己搞得

神神密密,躲在鹰山之上,利用鹰来统治他的王国,他是在利用你们心中的恐惧”

“他在利用我们心中的恐惧?”

“为了恐吓愚弄你们,他借助飞鹰将自己化为魔,化为神,其实他就是一个会驯服秃鹰的人,并非

不可战胜的神”

“他的鸟人飞在空中,我们只有被捕食的机会”

“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就有机会”

“我们以前的突狐部人,我是突狐部的酋长!叫突烈锋”

“突烈锋!好名字!突烈锋,必胜!突狐部,必胜!”

“突烈锋,必胜!突狐部,必胜!”群情激愤,呼喝声震撼着整个地洞

闻到呼声,同样透明一族从四面八方的山洞里涌过来,加入到沸腾的呼声中

一群终于找回姓名,找回部族的人

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他们不再恐惧,在他们眼里鹰王不再是不可战胜的魔

他们又找到带领他们的那个领路人——突烈锋

因为上天赐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一个神,一个突然掉落在面前的神

突烈锋一挥手,呼声嘎然而止

他突然扑到在地,爬在沈落石面前,亲吻着地面

很快其余的人也都爬在地上,亲吻着地面

然后陆续的退出了大厅

空阔的大厅里,只剩下沈落石孤单的身影

“兄弟!果然不愧是凌月弧的部下,鼓动军心的本事确实厉害”

鼠六爷悄悄的溜了出来

“你既然回来,为何躲起来”

“因为我只是个普通的突狐族人”鼠六爷狡猾的笑着,透明肌肤下的面部肌肉抽动着,说不出的诡秘

“应该是你将我弄进来的?”

“呵呵,如果我不请你,你怎会来到这世外桃源呢”

“你请我来是为了带领突狐人对付九鹰山的大漠鹰王?”

“你错了,我是想把你永远留在这里”

“你是鹰王安插在这里的卧底?”

“错,我是傲雪山庄的寻马密使”

“你骗了我,你依然听命于叶飞鸿”

“不错,寻马密使永远都是傲雪山庄的人”

“可惜,寻马密使只是虚名,控制寻马通道的是大漠鹰王”

“哈哈,控制寻马通道的只有傲雪山庄”

“大漠鹰王也是叶飞鸿的部下?”沈落石震惊不已

“准确的说,大漠鹰王是钱的部下,而傲雪山庄有的是钱”

“那为何叶飞鸿还要帮助凌大将军打通寻马通道?”

“除掉大漠鹰王,我们就可以少出一份买路钱,何乐而不为呢?”

“我西去的目的就是打通寻马通道,除去大漠鹰王是我的职责,可你却要将我困死在地下;确是为何?”

“铲除大漠鹰王的人又不止你一个,将来阻碍叶先生登顶的人却只有你一个”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刀兵,叶先生太高看我了”

“因为你有一把不普通的刀--血饮刀”

“你有把握可以困住我?”

“不是我困住你,是他们会困住你”

“突狐人?”

“不错”

“为什么?”

“因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他们的神,突狐族的神--保护神”

第三十一章 祭品女人

 鼠六爷走了,消失在暗影里

突烈锋来了,出现在灯光前

双手捧着一个雕着奇怪图案的泥碗,恭敬的放在沈落石面前

跟随在后的一个壮汉端着一泥盆清水,同样恭敬的放在沈落石面前

沈落石操起泥碗,连灌了七八碗,方才长长的换了口气

太爽了,好久没有这么爽的喝过水

原来有时候大碗喝水的感觉这么爽,比大碗喝酒更爽

突烈锋挥挥手

烤肉的香味顿时在地下大厅里弥漫

两个壮汉抬着一只烤鸡,架在沈落石面前

“这是什么鸡,个头这么大”

“它不是鸡,他是鹰,大漠里的秃鹰”

“烤鹰?”

“它是野鹰,不是九鹰山的鹰”

“有何不同?”

“鹰王的鹰吃的是人肉,野鹰吃的是大漠里走兽,所以腥味要淡一点,味道也要好一点”

沈落石撕了一条腿,开始大嚼

尽管粗砾的鹰肉散发浓重的腥味

对于已经十多天未吃熟食的沈落石,却是人间美味

几个突狐人兴奋看着沈落石大口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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