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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刀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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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萧哥哥,没想到就这么死了”念着往日的缠mian情义,花月姑伤感的叹息一声

“月姑,你似乎早已知道穆玄会勾结血刀盟借机杀死萧剑”

“因为寒烟阁未来的主人只能有一个”

“寒烟阁现在已经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危机四伏,我们的潜伏任务也算完成了,该回去了”

“花老爹,你的话太多了”花月娇手中血饮刀已插入花铁枪的胸口

“你。。。你。。。”

“回去交差的是我,不是我们,花家寨的主人一定要死,不可以失踪”花月娇幽幽的说,怜悯的看着花铁枪缓缓倒下去

“月儿,做得很好,现在你该赶回寒烟阁了”柔美的声音缓缓传来,一个蒙着面纱的袅娜身影婷婷玉立在清冷的月光里

“月儿明白,这把血饮刀请风姐姐带回百花谷交给主人”

“不用了,这把刀是假的,真正的饮血刀出世七天后就应该已经与刀的主人人刀合一了!刀在人在,刀毁人亡,人在刀亦在,人亡刀必毁!世上不会有失去灵魂的生命,也不会有失去主人的血饮刀”

“假的?这刀却也是一把绝世好刀,如何处置”

“留给他的主人吧,他需要这把刀对付九大门派的人。我们的目的不再是刀,而是寻找并控制刀的主人”

“傅中书已经知道我是百花谷的人”

“放心吧,在九大门派被摧垮之前,他是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的”

“那这刀如何交还给他?”

“将刀放回原地,带着花老爹的尸体回寒烟阁吧,傅中书应该快回来了”

月光下的两条身影转瞬即逝,只有那把黑色刀在寒冷的月光里泛着幽幽的寒光

******

整个寒烟阁弥漫着悲哀的气氛

悲伤欲绝的萧碧云坐在穆师哥的病床前,低头垂着泪。平时一脸酷酷的表情的穆师哥,面色惨白的卧在床榻上。虚弱的手轻轻握着碧云柔柔的小手,混混的沉睡着

昨天还聚在一起嬉戏的师兄妹,只剩下眼前重伤在床的二师哥。哥哥跟三师兄已经含恨离去,花师姐被血刀盟抓走,生死不明

难道这就是自己曾经一心向往的江湖生活

竟然是如此残酷,如此血腥,如此无奈,传说中的江湖并不是这样的,江湖应该是一个纵横山水,快意人生的地方!

生活在父兄背影里的单纯女孩,根本不明白什么才是真的江湖。而真实的江湖却在一步步向她逼近

只有面对伤痛,残杀,血痕之后,她才会渐渐明白江湖并不是用笔写在纸上的纵横浪漫的剑客,佳人的浪漫故事。江湖永远是用血写在风上的岁月,用刀刻在岁月里的血痕

“小玄,伤势好点没有”当窗外的一缕阳光照进来时,萧长风一脸关切的出现在病塌前

这个七年前在荒野中几乎冻僵的小男孩,是萧剑惨遭不测后,寒烟阁唯一的寄托和希望了

“师傅,我对不起大师兄,花师妹。。。”穆玄哽咽着说不下去了。爬在床边的睡熟的碧云被说话声吵醒,睁开红肿的双眼,看到爹在旁边,红着脸退在后边

“这件事血刀盟早有预谋,你能逃回来,已经万幸了,如果对手的刀稍偏半分,划过心脏。你恐怕也难逃此劫了,你也不必太自责了。

噢,对了,有件事很奇怪,花铁枪的尸体不见了”

“啊?难道花家父女是血刀。。。?”穆玄面色有些紧张起来

“是有些可疑,难道我信任多年的老朋友。。。”萧长风也有些犹疑起来

******

“报阁主,花师姐父女回来了”一名弟子前来通报

穆玄的脸色陡然变了,紧张的问:“花铁枪也回来了”

“二师兄,花老英雄死了,花师姐带回了他的尸体”

“难道我错怪了他们”穆玄尴尬的说,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个不怪你,连我也曾有些怀疑,你先安心养伤吧!”萧长风说罢,便往前门去了

“花师姐平安归来,我也去看看,等下一起过来看二师兄”碧云露出一丝笑容,也随后追出去

花月娇满脸泪容的抱着花铁枪的尸体走进来;一个年届中年的青衣尼姑背着长剑跟在后面

“萧兄,别来无恙”

“啊,原来是仙霞岭落红庵的七妙师妹,贵掌门七绝师太近来可好”

“师姐一切安好,多谢萧兄”

“师傅!原来你们认识,这位师太砍去那个持黑刀的血刀盟弟子一条手臂,从他手中救了我”

“多谢七妙师妹帮忙解救我派弟子!”

“大家都是九大门派的人,自己人不必客气,贫尼就此告辞”言罢,飘然而去

“你爹他。。。”萧长风悲凄的问道

“他老人家,身负重伤,为了救我,一路追踪,却。。。,我眼看他。。。”花月娇早已是泪如雨下了

“姐姐,不要太过伤心,节哀顺便,同我到后面休息”萧碧云忙上前将花月娇扶到后面去了

第九章 边城老兵

 傲雪山庄一战

在人丛中观看的沈落石,看到了真正的江湖决斗

虽然没有小时候读的《游侠列传》所说的隔空飞剑取首那样的神乎其技,但也让他大开眼界

他开始后悔不该眨了一下眼,错过了那瞬间的精彩

行军途中,他时不时的挥动手中的刀,比划着如何能够更快一些。几次差一点伤到走在旁边的同组的那一位老前辈

傍晚休息时,老前辈终于忍不住了:“小兄弟,你拿把破刀一路甩个鸟?差点伤到老哥我”

“我在琢磨我的刀如阿才能向叶东楼那样快”

“叶老头那老态龙钟的剑法,有何可取之处?真正的刀法是在杀出来的,不是炼出来的”

“老兵哥哥原来也是个刀法高手”沈落石笑着调侃着

“小子,你不信是不?你跟我过来比划比划”老家伙有些气恼,脸也涨红起来

“刀枪无眼,我们还是比赛砍树吧”沈落石指着几颗寒风里的枯树

“好,小子,开始吧”

二人同时出手,刀光一闪而过

沈落石面前的枯树断为两截,留下整齐的切口,而老兵面前的枯树杆上却只留了一道细细的划痕

“年轻人,好强的刀气”老兵赞赏的竖起拇指,沈落石不禁也有些得意

“可惜出刀太慢了”老兵走过去轻轻推一下留下划痕的枯树干,转身望军帐里走去

划痕上半部的树干便缓缓倒下去;露出了整齐的断面

留下沈落石愣愣的站在寒风里

******

“原来老哥才是真正的高手,教兄弟些绝招吧”沈落石死缠着老兵

“教你个鸟,先去搞几壶酒,五斤牛肉来”

沈落石摸出二两多银子,递过去:“老哥哥,这些你先拿去,应付几天”

“小子,私货还不少,我到火头军那里转转”老兵诡秘的笑笑,接了银子,溜到帐外去了

等他溜回来时,手里真的拎了酒肉

二人溜出帐篷,就近找个避风处,坐在寒冷的月光下,有滋有味的吃喝起来

“老哥哥,你这手快刀绝技的秘诀,教兄弟一下吧”

“狗屁秘诀,这就是秘诀”说着便脱去了上衣,前胸,后背,臂膀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看着沈落石惊讶的表情,老家伙得意的笑了

“等你经历过数十次战争场面,能够像我一样活下来,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刀法了!在战场上,要想活下去,你的刀一定要比你对面的敌人快,只要稍慢半分,倒下去的那个就是你”

沈落石默默着喝了口酒,眼睛满怀期盼的朝着边城方向望过去

“怎么?小子,等不及了,想上战场?看在酒肉份上教你两招战场上活命秘诀吧!这可是我多年征战,用血换来的经验”

“哦?活命秘诀?”

“小心记住,小子,很有用的

第一,只做个普通的小兵,永远不会成为敌人的目标

第二,要见机而动,进攻时反应要快,败退时反应要更快

第三,必要时要学会装死,而且要有安全的掩护”

沈落石有些狐疑的看着老兵

“看什么!记住,只要活着就有更多机会杀死敌人,死人永远不会再有机会”

沈落石点点头,仔细琢磨着老兵的生存哲学

******

边城的月光显得格外的清冷

仆固苍狼犀利的目光透过幽暗的月光,前方似乎有寒光闪了一下,他勒住马头,护住身前的猎物,拨出了寒冷的长刀。身边的几十个部下继续在月色里向前纵马飞奔着

鸣镝如芒,火光四起

奔在前面的十几个纷纷中箭落马,后面的马队继续挥动着手中长刀,朝着埋伏在前面的边城将士冲击过去

凌大将军亲自跃马迎向逃亡的马队,手中的弧月弯刀泛着幽幽的光芒。紧随其后的护卫们的长矛,织成一排寒光,在两旁护卫着

一骑当先的凌大将军挥动手中的弧月弯刀,划出几圈美丽的弧线。挡在前面的逃亡劫匪在弧光月影里,惨叫着坠落在冰冷的雪地上

潜伏在后的仆固苍狼避开正面的伏兵,从侧翼偷偷纵马突过去

凌大将军飞身跃起,掠过交战的士兵,扑向逃逸的仆固苍狼。弧月刀脱手而出,划出一条弯弯的弧线,飞向仆固苍狼的后背

仆固苍狼感觉背后寒气袭来,危机时刻并不敢回头,将横在马前的凌寒玉提起。朝凌大将军的方向抛回去,凌大将军忙伸左手接过凌寒玉

弧月刀的空中弧线随之缓了缓,凌大将军落地时,弧月刀依然握在右手

仆固苍狼一路狂奔而去,背上的弯刀划痕泛出的热血,在寒冷的风里很快就凝固了。如果不是及时抛出凌寒玉阻挡如虹的刀势,恐怕他早已是一个死人了

凌大将军怀抱着儿子,冷峻的脸扭曲着,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整个战场燃烧

躺在他怀里的寒玉公子的头颅已被逃跑的仆固苍狼带走了,只剩了一具渐渐僵硬的无头的尸体

******

金之羽的队伍终于赶到了烽火连天的边城,其他募兵的将领也相继归队

做为一个职业军人,凌大将军早已从伤痛中恢复过来。凌大将军将队伍进行了整编,金之羽荣升为偏将军,统领本部三千人马。归骁骑将军统领,在西风营与其余各部共三万人统一操练

赵大壮破格升为金之羽制下的三校尉之一,朱二旦做了他的护卫组头领,整天低着头寸步不离跟在左右。目光变得更加阴郁,令人捉摸不透!

他对沈落石的态度也变的平和起来,尤其在众人面前时

孟小山每次面对这个平和低调的旧日同伴时,却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和不安,暗中替沈落石担忧起来

沈落石训练之外每天除了跟老兵请教一些刀法的经验,大多数时候跑到火头军的伙房外,埋头帮着劈柴

虽然老兵的杀人练刀理论很有道理,但在没有敌人的时候。创造一个敌人陪自己练刀也应该有些作用

面前的木柴现在就是自己的敌人,一个站立不动的敌人

听孟小山说,再过一个半月天气暖和了

部队就要大举反攻,要一直杀到塞外三千里的荒漠。这会一场漫长而艰苦的厮杀,自己的刀够不够快,将会决定自己最后是否会活下来

九死一生的博杀中,自己是死去的九,还是活着的一,命运将有手中的这把刀决定。所以出手一定要快,再快,更快。。。

“小子,够勤快的!帮我劈劈这根”无聊的老兵出现在伙房外。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柴,甩手化作一条直线抛过来

沈落石忙出手挥刀拦截

“啪”木材结结实实的砸到沈落石前胸上,一阵剧痛,沈落石向后退了两步

“小子,还是不够快,你已经死了”老兵嘲笑着向厨房内溜去

沈落石的脸涨红着,血脉崩张,双目血红,将刀插在面前,捡起一根木柴,拼命向老兵的后背砸过去

“背后偷袭!”一贯平和的老兵被彻底激怒了,木柴去的快,回来的更快,夹着肃杀的风声,直击沈落石面门,老兵这次出手已毫不留情

拔刀,出手,黑光闪过,飞速的木头被当中劈为左右两半,分别擦着沈落石的双耳飞过,激烈的劲风划过沈落石的双耳廓,感觉到灼辣的痛

沈落石双手握刀,呆立在那里,刚才的一切彷佛是一个恶梦

“小子,这回够快的,算你命大”老兵嘟囔着,继续进去伙房找酒找肉去了

第十章 血案迷影

 “赵成,现场的尸体呢?”一眼未睡的褚怀良双眼布满了血丝,在傲雪山庄前的血迹旁徘徊着

“傲雪山庄的人已经收殓了,叶东楼已畏罪自杀,何必赶尽杀绝呢”赵成不满的嘟囔着

“也许他并没有死,赵捕头,你看三具尸体留下的血迹,一个被利剑穿心的人出血却如此少”褚怀良指着地上的血迹分析道

赵成看到张,刘两个在地上血痕横留,冻结成一地血红的冰,而叶东楼的留下的血痕仅有碗口大一片血渍,不禁也有些狐疑

“走,进去看看”二人领着众捕快跨进傲雪山庄的大门

一脸悲凄的傲雪山庄的大弟子朱天放平静的迎出来

背后的众弟子一个个怒目而视,紧握剑柄的手却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庄主新丧,本庄概不接待外客,褚神捕驾临有何贵干?”朱天放横在面前冷冷的说

“验尸!”褚怀良身形一动,已穿过人群,如风的右掌拍向灵堂中央的红木棺材

啪——

灰影闪动,双掌相交,褚怀良被对方掌力所迫,向后退出两三步

随后仗剑赶来的傲雪弟子也停住步履,远远的驻足观望

一个一袭布衣,美须髯的中年文士飘然立在棺椁前

“褚神捕,何必欺人太甚呢”

“原来是布衣神候大人,你怎会在这里”

“奉右相大人之命,保全傲雪山庄,以免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连根拔起”

“卑职只是公事公办,职责所在,不得不查”

“罪魁叶东楼已死,寒玉公子也在边境被凌大将军截下,我看这件案子就到此为止吧”

“是啊,褚捕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如此执着”何知县不知何时也站了出来

“何知县,你的动作比我想像中要快很多”

“过奖,过奖”何知县一脸尴尬的笑着

一直立在原地朱天放突然朗声道:“傲雪弟子朱天放躬迎辰阳宫特使!”

青阳道长领着几名弟子跨入了傲雪山庄的大门:“褚神捕,李神候,二位久违了,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

“青阳兄,我与褚兄久未见面,互相问候一下”布衣神候淡淡的笑对着

“今天是贫道来此是为了主持选定傲雪山庄新掌门,各位的事可否推后一步解决”

李布衣,何知县满脸狐疑的相互一视,将目光投向一边平静而立的朱天放

“傲雪山庄的新主人自然是少主人叶飞鸿,有何可选”老主管叶忠站了出来

“对啊,快请叶少主回来”人群中的一些弟子寥落的振臂应和着,看到旁边冷眼相对的师兄弟,赶紧闭了嘴,收了手

“傲雪山庄属于九大门派,按江湖规矩,理应由武功和能力最强的掌门大师兄朱天放继任”傲雪派几名大弟子站了出来

“朱天放!朱天放!”呼声雷动,整个傲雪山庄都沸腾起来

褚怀良悄然退到人群后,冷冷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眼见傲雪山庄就要落入他人之手,装死的老狐狸叶东楼恐怕要急疯了,褚怀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既然众弟子推举,那么朱天放即日起就任傲雪派新掌门吧”青阳道**声宣布,目光投向李布衣

李布衣无奈的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

“傲雪山庄的事,何时轮到外人决定”一脸冷傲的叶飞鸿立在门口

老管家赶紧跑过去迎接,几十名弟子也悄悄的溜到叶飞鸿那边去了

“我们是外人吗?”几名傲雪派大弟子立刻迎了过去

山庄内顿时剑拔努张,杀气四溢

“既然小师弟已经回来,我看这掌门的位置还是叶师弟来做合适些”一直沉默的朱天放一脸诚恳的说

“大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叶飞鸿反倒有些尴尬起来

“师弟,师傅新丧,我只是临时代理,以免本派陷入一片混乱,现在由你回来主持大局吧”朱天放慢慢的退到了人群众。众弟子也愤愤的退到朱天放旁边去了

“辰阳宫这样做也是为了九大门派的江湖声誉不得不如此,叶兄弟继任傲雪主人自然是名正言顺,不过先需证明令尊所犯罪行均与你无关”青阳道人冷冷的说,眼光瞟向人群后褚神捕

“不需前辈提醒,在下回来就是要还家父的一个清白,掌门之位还是由朱师兄执掌合适些。至于外人嘛,最好不要再在这里发号施令了”

“既然如此,贫道告辞了”青阳道人脸色铁青着,见目的已达到,便愤愤的告辞而去

******

“褚神捕,请上前开棺验尸吧”叶飞鸿话语一出,在场的人都愣在当场

褚怀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朝停放的三具棺材走过去

见叶飞鸿如此,立在棺前的李布衣也不便出手阻拦,只得退在一边

“慢!”沉默的朱天放跨出人群,“师弟,师傅尸骨未寒,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吧”

“师兄,叶家的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叶飞鸿淡淡的说。朱天放默然退在一边,平静的立在那里,紧握剑柄的手背青筋跳动着

褚怀良当场呆立在掀开的棺椁前,一脸沮丧的望着躺在里面的叶东楼灰白的面容

李布衣,何知县惊异的彼此对望了一眼,将目光投向呆立一边的朱天放

“褚神捕,开始吧”叶飞鸿冷冷的说

褚怀良收住神,揭开叶东楼的新换的寿衣,剖开胸前的已缝合的伤口,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淡淡的说:“伤口清洗的很干净,缝合的也很好,请教朱掌门这是那位的手艺?”

“是今日一早入棺前;请赵捕头代劳的”

“赵成?”褚怀良疑惑的在众捕快中搜索着赵成

布衣神候缓缓的开了口:“褚神捕,叶先生的伤口有何不妥?为何要找缝合伤口的赵捕头”

“叶东楼的伤口明显被缝合过两次,昨晚和今早各一次,手法出自同一个人,虽然赵捕头极力掩盖昨晚的缝合痕迹,今早缝合时处处沿着昨晚的**和走线。还是有些地方没有完全吻合”

“褚神捕如何看出缝合处的不同之处”叶飞鸿有些不以为然

“缝合活人和死人留下的**痕迹是完全不同的,昨晚的缝合伤口时,叶先生还活着,所以**处的肉是有弹性的,**比穿过的针要小一些,而且是**是趋于渐渐愈合的,叶兄弟,请看!此几处未曾覆盖的缝合**。

至于今早的缝合很明显**较大些,而且皮肉有被线拉裂的痕迹,显然肌肉也完全失去了弹性”

“你的意思是,昨晚叶东楼没有死,赵捕头还为他缝合过自杀留下的伤口。今早赵捕头发现叶东楼已经成为一个死人,而且剑是沿着昨天自杀的伤口刺进去,只是更深了一些,穿破了心脏。为了掩饰自己的昨晚留下的痕迹,赵捕头利用缝合尸体的机会沿着昨天的缝合处又缝了一遍”

“赵捕头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那个再次刺杀叶东楼的又会是谁?”李布衣也不禁问道

“这些问题也许只有找到赵成后,才会有些线索”

“啊!赵捕头在这里!”一个傲雪弟子大声惊呼

赵成斜躺在门柱上,胸前的伤口的血早已凝固,已经是个死人

******

“何大人,赵捕头是你的人,你对此人应该有所了解吧”褚怀良边查看赵成的伤口,边漫不经心的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来本县时,他已经在此当差多年了”

“是吗?记得你曾说过劫持寒玉公子的不会是傲雪山庄的人,是血刀盟所为,而且是你请李神候出面阻止我验尸的”

“这个。。。”何知县有些迟疑起来

“何大人为了保护傲雪山庄的名声,至于叶东楼是怎样的人与我们无关,他已不再是傲雪派的主人了”布衣神候淡淡的解释

“换句话说,辰阳宫和右相大人只是傲雪山庄的靠山,并不是叶东楼的后台,身败名裂的叶东楼只有死了,才符合你们的利益”

“褚捕头,办案是要证据的,何大人,我们该回去了”布衣神候傲然的步出了傲雪山庄

朱天放快步跟上去,送二人出去

其余的弟子也各自散了,只剩叶飞鸿,褚怀良和老管家立在灵堂里

******

“叶兄弟,你错了,我也错了”褚怀良淡淡的说

“哦!是吗?”叶飞鸿有些茫然

“叶先生绝不是个通敌的叛徒,因为布衣神候是来救他的,赵成应该也是相府的布衣铁卫,他们都是傲雪山庄马匹生意的幕后支持者,军马生意是一笔巨大的财政支出。叶先生跟胡人几十年的马匹生意,一直是和他们合作,而买进的马匹都卖给了边城凌大将军的军队。这次劫持寒玉公子的背后绝对有很深的背景,不仅是通敌卖国那么简单”

“你还会查下去?”

“也许吧,叶先生虽然不是通敌卖国的叛徒,但一定是这个阴谋的策划者之一,你想还他清白恐怕是不可能了”

“我只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和那个杀死他的人”

“叶兄弟,你是怎么知道你爹不是被我逼迫自杀而死”

“因为我看过了山庄外的血迹,知道他当时并未死”

褚神捕满脸惊异的看了看冷峻的叶飞鸿,接着问:“那你为何还要求开棺验尸”

“为了真相!”叶飞鸿冷冷的说

第十一章 凌大将军

 “老邢,多年不见,一切还好吧!”一个将军模样的中年人突然出现沈落石和老兵背后,凛然的霸气压得沈落石几乎不能呼吸

“多年不见?我可是常常看到你,只是你看不见我,你现在可是威风八面的凌大将军!”老兵头也不抬,继续喝着壶里的酒

“酒味浓厚,边城兵营的土酿烈酒依然是当年的味道”凌月弧感慨着,坐在老兵对面

“浓厚个屁,兑的水越来越多,价钱也翻了几倍”老兵气愤的牢骚着

“隆冬季节,又被胡人袭击了屯粮要塞,哪来的粮食酿酒啊”凌月弧也有些苦恼

“凌大将军降临老邢的兵帐,不会只是来讨论酒吧?”

“我是专门来请教你的,你也知道,我们马上打仗了”

“打就打吧,又不是没打过”

“边城平静多年,军营里熟悉敌情的人已经不多了,老邢,你是一幅活地图,有空给将领们讲一下吧”

“每天两壶好酒,要不兑水的”老兵兴奋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一言为定!”凌大将军站起来,缓缓步出了兵帐

“寒玉的事,我也听说了,老凌,你也要节哀顺变啊!”老兵继续喝着酒,声音也有些悲怆起来

凌月弧停了一下,迈开大步,寂寞的背影渐渐远去了

******

“原来你真的和凌大将军是老朋友”沈落石羡慕的说

“狗屁朋友,只是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几次”

“听说凌大将军的弧月弯刀很厉害,比闪电还要快,你们并肩作战过,你一定见识过”

“老凌的弧月弯刀使得还算不错,不过比起老哥我的追风一刀可差远了”老兵得意的摆弄手里那把锈迹斑斑的破刀

“又在吹牛”沈落石站起来,准备出去

“小子,别小看老哥的这把破刀,它可救过凌月弧的命,不是一次,是两次”

“你救过凌大将军两次,他做大将军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小兵,凌大将军怎么没有报答你”

“报答个屁,他还救过我七次呢,我也不会感谢他”

“哈哈,两次对七次,原来你的破刀还是不如弧月弯刀厉害”

“小孩子,懂个屁”老兵不再理他,埋头喝自己的酒

******

“大将军,傲雪山庄的一千匹战马送来了”负责后勤的幕僚杨之远步入了中军营

“是吗!”凌月弧面色有些凄然,“这些马匹还不错吧,他们可是寒玉的命换来的”

“都是纯种大宛战马,脚力十足,这次的购马费可比平时的贵五倍?”杨之远有些犹疑

“照付!老规矩,拨十万两给太原的隆远银号”

“傲雪山庄的送马人想拜见将军”

“不见!转告他们速速离开”凌大将军怒火燃烧起来

“领头那个是叶飞鸿。。。”杨之远小心的试探着

“叶飞鸿?”

“不错,叶东楼的独子”

“带他到演军场”凌月弧平静下来,眼中透出逼人的杀气

“是”杨之远感觉到刺骨的寒意,惶恐的退出了

******

凛冽的寒风中,天地间一片杀气

两个孤独的身影对立在空阔的演兵场

“出手吧,你要为寒玉的死付出代价”

“我不会出手,除非你告诉我谁要为家父的死付出代价”

“他是咎由自取,畏罪自杀”

“你和家父几十年的生意往来,合作了几十年,将军手下的骑兵战马那一匹不是家父提供的,他是那种叛国通敌的人?叛国的理由是什么?”

“我也不信,可他确实袭击官兵,劫持了寒玉,而且交给了胡人”将军的杀气缓了下来

“这只是个交易?将军应该比我了解的更多一些”

“交易?什么交易?你又知道多少?”

“是战马,一千匹战马的交易”

“恩,继续说下去”大将军有些欣赏眼前这个年轻人

“两军交战之际,胡人却肯卖一千匹良马给自己的敌人,除非傲雪山庄有他们需要的筹码,凌将军是边城大将,寒玉公子又是将军的独子”

“想不到相交多年的叶东楼会算计我的儿子”凌月弧不禁感慨万千

“此次交易虽然利益丰厚,家父却不是受益者,他死了,马匹却到了将军的手里”

“难道叶先生背后。。。”

“大将军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叶飞鸿淡然的说

“那么叶兄弟此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凌月弧寒气逼人的突然转变了话题

“和将军谈马匹生意”

“傲雪山庄的新主人是朱天放,你凭什么?”

“但负责接手傲雪山庄马匹生意的人是我,这是放弃掌门人的条件”

“那你又凭什么和我做生意”

“我这次只是跟将军见个面,等半年后将军打开西北通道后,自然需要傲雪山庄的配合”

“那时傲雪山庄的真正主人叶飞鸿,便可以利用凌大将军的势力摆脱辰阳宫的控制”

“凌大将军也会买到大量便宜的马匹,成为兵力最强的地方节度势力”

“哈哈。。。”

“哈哈。。。”

******

寒冷寂静的朔方城内,搭满了浑圆的穹庐毡房

习惯于住穹庐毡房的胡人入城后,彻底焚烧拆毁了原有的砖瓦土木房屋,将家里的毛毡房全部搬了过来

仆固苍狼顾不得背后的刀伤,直接溜进撒毕可汗的穹庐内,中央的燃烧的火盆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饥寒,恐惧交迫的苍狼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困意袭来,打着哈欠,竟然躺在地上睡了

背后一阵彻骨的疼痛将仆固苍狼唤醒,一股刺鼻的烧烤香味弥漫在温暖的毡房内

“你背后的伤口解冻了,血不停冒,我用它帮你止住了血”一脸关切的撒毕可汗,指着手里烧得通红的烙铁

“多谢可汗疗伤”仆固苍狼战战兢兢的答谢

“事情办得怎么样?”

“马匹已经送到,人也带回来了”

“人呢?”

“死了”

“尸体呢”

“被大将军凌抢回去了”

“人头呢”

“被大将军凌一刀砍飞了”

“胡说,凌砍了儿子的头?”

“我也不清楚,感觉后面有刀飞砍过来,就拿寒玉公子去挡”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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