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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咬不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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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试探反教他落居下风,钓不到她的真心话,反而让自己的心思曝露在她眼前。
他应该狼狈、应该恼羞,但没有,反而更欣赏这女人。她很大器,头脑清晰有主见,不轻易动摇,难怪能担任署长。她像自信的独舞者,每个舞步都浑然天成,被干扰也不会乱了阵脚,同时也很狡猾,难以被掌握。她很棘手,也令他心折。
她永远这么冷静理性吗?她真能分得这么清楚,把他归类为公务然后铁腕执行?他看得出来,她对他也有好感,而他,被她赏了根钉子碰,对她的兴趣却更浓了。
他不嘻笑了,专心致志地瞧着她,反而教温叆紧张,他审视的眼光像在看个神秘包裹,思考该从何处下手,揭穿她的真面目。
“我不满意你的回答。”
“我只是实话实说,答案让你满不满意,我无法控制。”
“那你知道我爱上你了,这比当朋友还好,一个爱上你的男人会任你摆布,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你掌握了我的大弱点,不想好好利用吗?”
“前提是你真的爱上我了。”她还是难以相信,他们才见过两次,可是她不也因这两次见面,心情屡屡动荡?
“我这么诚心诚意向你坦白,你竟然不相信我?”他夸张地捂住胸口,仿佛大受打击。“我第一次向女人示爱被拒绝,你让我太伤心、太失望、太难过,我想我今晚会失眠,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不停想到狠心的你,你都没有罪恶感吗?”
“你晚上本来就不睡觉吧?”她忍住笑。“好吧,你是我第一个在工作上拒绝的男人,这样有没有让你好过一点?”雷家华不算,是他提出分手,她是被拒绝的一方。
他摇头。“并没有,但是当我想到你为了避嫌,不得不拒绝像我这样的美男子,内心一定很沮丧,我就觉得平衡一点了。”
她想保持镇定,但不成功。“凡事都有第一次,我帮你增加经验。”
“是啊,我们才见两次面,两次你都带给我前所未有的震撼体验,这会让我期待下一次见面……”他嗓音低沉,正要卖弄魅力,眼角突然瞄到一个不该有的东西——他因讲话而挥动左臂,衣袖上有张小小的纸片。
唉,又被发现一张。温叆暗呼可惜。
凯索拈起纸片,皱眉。“我们聊不到十分钟,你暗算我三次。既然你不打算抓我,这些纸片是做什么用?”
正确来说,是四次。她无辜地道:“因为你不好找,所以我用了点追踪的小法术,找你比较方便。”
“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我保证每天打给你,这样你就找得到我了。”
她笑着摇头。“你可以打到署里,我一定接。”
“那种公务号码谁都能打,跟私人的不同。”他沉默下来,她也不说话,他忍不住道:“喂,你怎么不问我要电话号码?”
她喷笑。“我干么问?我打给你,你不接我就没辙,或者你接了,不肯来署里,我还是没辙,有你的号码根本没用,还是掌握你的行踪比较重要。”
“啧。”他有点失望,聊得这么融洽,还以为她对自己的感觉有点不同,没想到她依旧满脑子工作,不忘监视他,他忽然没了聊天的兴致。
他试探地道:“我该走了。”
“晚安。”她也不挽留,微笑与他道别。他大概以为这样就彻底摆脱她了……
还早呢,暂时让他这么以为吧!
她眼底毫无留恋,仿佛毫不在意他离去,他深深凝视她一眼,才转身走开。
温叆望着他的背影走出视线,灿金头发逐渐融入夜色,四周静下来。
他走了,也把笑声带走了,四周变得太安静,静得让人局促…“她望着他隐没的方向,有点失神,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其实舍不得我走吧?”
她吓得心脏差点跳出喉咙。温叆猛地转身,从她面前离开的凯索竟然出现在她背后,要命,她差点被吓死!“并、没、有!你快走!”
“真的要我走?”
“你快走,很晚了,我还要回家休息。”
他注视着她,仿佛在研究她是不是言不由衷。“好吧。晚安。”
一眨眼,他又不见了。
她的心脏还在狂跳,她深呼吸几口,等情绪平复,回头走向自己的车。低跟鞋踩着路面,嚏嚏作响,路灯在她头顶寂寞地发亮,她突然不习惯只有自己的感觉。
温叆开车回家。她的住处位于一栋有管理员的电梯大厦,三十坪的空间一个人住,宽敞惬意。
她在玄关换鞋时,扬声唤道:“布奇!”
屋里没半点动静。
她踱到厨房,将买来的食物一一分类归放,正忙着,眼角瞄到一道黑影窜过,她笑了。“你还躲?还不过来?”屋里还是静悄悄。她拿起苹果,放上砧板,一切开,香甜汁液流出。
飕!小黑影窜出,灵活地奔上流理台,小小的头部嵌着一对圆溜溜黑眼睛,渴望地瞧着苹果,毛茸茸的大尾巴竖着,讨好地轻晃。
她轻戳一下松鼠的小脑袋。“下次叫你再不来,就不给你苹果吃。”
小家伙啾一声,很撒娇。
她把切片苹果递过去,故意拿高拿低,逗得小松鼠跟着苹果团团转,转得头都要晕了,她才轻笑,把苹果扔给它。
这屋子是她工作后存钱买下来的,她父母都已过世,没有兄弟姐妹也无其他亲人,她从成年后就一个人生活,宠物松鼠是唯一等她回家的人。
她把布奇当家人,因为,她的家也没有别人了。
她不觉得孤单,虽然偶尔在路上看见父母带着孩子的一家人景象会羡慕,但她不想因为想要家人,就随便找个男人结婚。没考虑清楚的婚姻,往往造成不幸,不幸的家庭让每个成员都痛苦,她太清楚了。她也不擅长处理亲密关系,倒不如独身,生活宁静稳定就好。
何况,家是她的堡垒,要让外人进入,她总觉得非常不自在,历任男友都没来过她家里。或许是过去的阴影,让她无法接受家中有外人走动。
假使那人是凯索呢?只是想想,也不犯法。
假使是他——
想像他在她屋里走动,她下班回来,有他等门,有他温暖的怀抱,等着安慰她一天辛劳;在家里,她的眼睛不必再只对着书本报纸或电视,可以看着另一双眼睛。生气时,有他劝解,难过时,有他安慰,寂寞时——有了他,她大概没时间觉得寂寞。他们当然会成天头斗嘴,和他唇枪舌剑,让她觉得生气盎然,很愉快,或许是她几年来最快乐的时刻。
想像和他生活的画面,她感觉竟然一切理所当然,她想着、向往着,但是,他是吸血鬼。
如果她孑然一身,其实不在意他是吸血鬼,但她是异术署的署长,旁人看待她的标准更高,和非人类交往会招惹闲话。更糟糕的是,她虽然相信他的话,但他在其他人眼中仍有嫌疑,她能想像雷家华会如何咬住这点不放。
总而言之,他们之间比她和雷家华复合,还要不可能。
感觉对了,时机不对,只好把感觉掩埋,把他忘记。异术署是她的心血,面对任何和她的事业冲突的状况,她自然选择事业,就像她跟雷家华断然分手,毫不留恋。
但她能忘记他吗?往后肯定还会常常见到他,她能不动念吗?
她竟然不太有把握,隐隐感觉以往那个习惯孤单的自己、平静的内心,已经改变了。
凯索走在黑夜里,想着温叆,心不在焉,因这夜色太像她深邃美丽的眼睛,他仿佛走在她的眼光里。光是这样想像,就教他愉快。
他很清楚,对她的关注已超出对猎物的兴趣,他从不对女人示爱,女人贴上来,他点头或摇头,完毕。生平第一次,他采取主动,她却轻描淡写地说:“我接受”,那一刻他有点想笑,仿佛看见平日的自己拒绝女人,只是立场对调。
对于拒绝他的女人,他通常就此说掰掰,反正还有其他女人,他不觉得有哪个女人是非她不可,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可替代。
可是,他想跟温叆耗下去。
他喜欢她灵性的眼睛、机敏的言语、自信的神态,他欣赏她的敬业,不因为他很难缠就退却,和她过招较劲带给他莫大乐趣,即使被她痛揍过,却觉得她拳打脚踢的模样性感得要命,唉,他已无可救药。
他想折服她,想在这强韧的女子心里,占有一个她抛弃不了的位置,他不否认对她的喜爱带着男性的征服欲,他想看不轻易动摇的她,被他动摇、为他苦恼、因他困扰,就像他也对她念念不忘。
也许,真的爱上她了。
他看得出来,她对他也有点意思,只是碍于他涉及命案,她不能接受。无妨,等时问证实他的清白,她就会后悔没有相信他……也许她已经后悔了,后悔没有把握他,担心他对她失去兴趣,烦恼他转而爱上别的女人,届时她会更积极地挽回他,也许他有机会见识到她热情妩媚的那一面,他很期待。
他吹起口哨,心情很好,忽见街边一个少年瞪着他——喔,他忘了,他的白皮肤在人类眼中看来很异常。少年面色惊恐,看来被他吓坏了。
他故意对少年做个鬼脸,咧出一口白牙,少年骇得倒退一步,转头就跑。
胆小的家伙。他低笑,商店的橱窗倒映出他的身影,他忽地凝住笑容,眯眸。
他的裤管上似乎有什么——不会吧?
他低头从裤管上拈起那片东西。第四张小纸片。要不是他目光敏锐,还真难发现。
他错愕地不敢置信,她到底暗算他几次?还真不死心!
他低咒。他最好把这身衣服扔了,天知道她还有没有动别的手脚!
他忽然对一切都不确定了。他第一次对女人这么没把握、这么矛盾,他想掐死她又想亲吻她,他应该远远离开她又不想走开……
他苦笑。唉,为何他们偏偏敌对?
第3章(1)
隔天,针对警方侦办的命案,异术署召开主管会议。
温叆主持会议,总结目前进度。“警方提供的嫌犯名单中,两个人类嫌犯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证实,我假设的吸血鬼嫌犯也没有充足证据,我们的调查陷入僵局。大家有什么看法?”
有人发问。“那个”黄金恶魔“的嫌疑也被排除了?”
她颔首。“目前是。”
“他凭什么被排除?”雷家华插口。
“那天我跟他谈过,我不认为他说谎,他没有涉及命案。”
“你的判断可信吗?”
她瞧向一脸傲慢的雷家华,淡淡地问:“你这是质疑我吗?”
“对。对于这么重大的案子,我觉得你太轻率,另外两个嫌犯都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这人却只凭你的判断就被放走,这无法让我信服。”
“我和他的谈话都有录音,大家也都听过,大家觉得怎样?”
有人道:“这个凯索的理由虽然很荒谬,但是从非人类的角度去理解的话,却满可信的。当初我们把他列为嫌犯,只是针对现有的证据推测,没有直接的物证证明他涉案。”
“而且,吸血鬼不好对付,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就逮人,恐怕引起他们反弹,事情闹大就更难处理了。”
有几人点头附和,大部分人都支持温叆的做法。
雷家华大声道:“我怀疑温署长偏袒他!”
“我为什么要偏袒他?我怎样偏袒他?”温叆早料到雷家华会借题发挥,但她自认处理得当,不会让他挑出毛病。“请你提出证据。”
雷家华拿出一片光碟。“大家都听过录音,却没看到那天询问过程的录影。”
他走到角落,把光碟放入机器。
温叆盯着萤幕,那晚她盘问凯索的画面跃上萤幕——他戴着手铐与她谈话,雷家华在一旁,一切进行顺利,直到凯索突然挟持她,威胁雷家华去取钥匙。
她眯眼,画面上凯索的手按在她臀后,她狼狈挣扎,姿态是很不雅,但她是为了脱身,情有可原。整体看来,她并没有哪里做错。况且她表情愤怒,看不出当时其实有些见不得人的念头。
但接下来,萤幕里的凯索说:“我以为你很乐意和我待在一起,毕竟你在山路上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似乎对我有某些特殊的……感觉。”
“我以为我已经让你的下半身很有”感觉“。”
四周眼光顿时有点诡异,温叆主动解释。“我说这句话是因为我逮到他的时候,踢了他的……要害。”
“那你在山路上和他说了什么话?”雷家华问。
“当时他假装不懂中文,我为了引诱他开口,所以……”
“你到底跟他说什么?”
“我说了很多话,哪能全部记得?”
“那你说个大意就好,你大概跟他讲了什么?”
温叆僵住。那些话一说出来,她会很难堪,同事们会怀疑她,她掌心冒汗。还是编另一套话告诉他们算了?反正无从查证,她怎么说,同事们都会相信——
“我对他说我欣赏他,我说他很迷人,像个天使。”她无法说谎,决定说出实情,承担后果。
“那是你的真心话吗?”雷家华冷冷道。
“不是。我是在哄他,让他放松戒心。”不管她说过什么,她没有一刻忘记职责,她自认有资格说这句话,问心无愧。
但其他人显然不这么认为,原本支持她的气氛明显动摇了。
雷家华续道:“我们都知道,”黄金恶魔“最擅长迷惑女人,温署长承认她欣赏”黄金恶魔“,虽然她说这是诱捕的手段,但也许她已经被迷惑而不自知。谁听说过嫌犯被夸赞很迷人就乖乖被抓?那样警察还需要辛苦追犯人吗?那个吸血鬼屈服,显然是为了讨好温署长。”
他顿了下。“温署长做事认真,而且身手很好,她不会故意当吸血鬼的人质,她可能是因为被对方迷住了,不知不觉放松戒心,才会被挟持。我想温署长还不至于不适任,但她显然不适合调查这案子。”
这番话说动了众人,气氛诡异,许多疑虑的眼光望着温叆,等她解释。
她沉声道:“暂时休会五分钟,副署长跟我出来。”
两人走到会议室外,温叆凛起脸。“你为了把我拉下署长的位子,用这种方法不觉得可耻吗?你用这些小手段模糊焦点,这样是在危害整个案子,你知道吗?”
雷家华冷笑。“如果你行得正,何必怕我说?我有哪一句话造假吗?我的所有质疑都合情合理,同事们听了也都觉得可疑,他们自己判断的,我可没有逼他们相信。”
“你真让我失望。以前那个凭实力的雷家华呢?沦落到靠捉人小辫子维生吗?”
“你也让我很失望,没想到你这么肤浅,喜欢那种奶油小生,还当面跟他说他很迷人?真恶心,你竟然讲得出口?你根本没资格当署长!”
张秘书急急走来,两人暂停争执。
“署长,刚收到警政署长的来电,又有命案发生了。这次受害的是个十六岁少年,他把一些命案的数位照片寄来,你要现在看吗?”
温叆皱眉。“把照片转到会议室里,我们马上看。”
三人回到会议室,张秘书将照片放映在萤幕上。前两次的命案现场很相似,可这次的完全不同,受害少年死状凄惨,现场到处是斑斑血迹。
“”黄金恶魔“又杀人了!放走他真是个错误!”雷家华评论,有些同事发出附议。
“细节还不清楚,不能断定就是他做的。”温叆却存疑,第三次命案的现场跟前两次差太多了,再说,凯索不是笨蛋,刚被约谈过,马上又做案,难道没想到他会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嫌犯?
“你逮不远你的情人啊,署长?”雷家华嘲讽。
温叆横他一眼。即使她认为疑点甚多,不想贸然采取行动,但被雷家华这句话一点,气氛诡谲,每双眼睛都等着看她如何因应,假如她不采取行动,仿佛坐实雷家华的指责,她跟凯索真的暧昧不清,才会纵放凶嫌。
她眉心微揪,不情愿但坚定地开口:“发布通缉令,所有人员监视所有和吸血族有往来的人,追查凯索·xC·忒伦异的下落。”
异术署动员全部人力,忙了好几天,却找不到凯索。他仿佛人间蒸发了,消失无踪。
凯索当然不会蒸发,他只是住腻了信徒提供的住处,跑去自家大哥的家。
弟弟要来住,赫密没意见,只道:“听说你涉及命案,杀了几个人。”
“我没有。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不喜欢杀人。”凯索耸肩。“那个美女署长要是来打听我的下落,你会告诉她吗?”
“你是我弟弟,我不会出卖你。”
就这样,凯索住进大哥家里,悠哉地筹划舞团的演出。
起初的几天很平静,直到温叆开始每天打电话给他大哥,打探他行踪,于是他知道又有命案发生了,温叆急着找他出面说明。
每次看大哥与她通话,他都有股冲动,想把话筒抢过来,想听听她的声音,想跟她说话。大哥的回答千篇一律,而温署长除了想知道他人在哪,没有多余的关心,他的希望变成失望,失望变成挫败,挫败令他质疑,是他自作多情,她跟他聊得很开心,其实只是应酬。
他凯索自作多情?他与自作多情这个词的距离起码有一个银河系那么远,他是判断错误,还来得及修正。她把他当公务,他就把她当烦人的官僚,她可是狠狠“照顾”过他的要害耶,把她忘记有什么难?
“女人是不是常常口是心非?”
这晚,凯索看了一个小时的杂志,兴味索然,满脑子思绪起伏,直到听见自己的声音,他才发现自己把多日的困惑说了出来。
一旁的贝苹忙着看地图。“哪有?是人都会有口是心非的时候,又不是只有女人会这样。”她是“瓦什会”的小秘书,被会长留在赫密身边帮忙,又被凯索借来帮忙寻找舞团的演出地点。
“女人如果喜欢一个男人却口是心非,不肯承认、不肯提起,这是什么心态?”好吧,他承认温叆的态度很困扰他,这个小秘书虽然是青涩的二十岁小女生,好歹也是个女的,她的意见应该有参考价值。
贝苹觑着他,贼贼地笑。“你爱上哪个女人了?”
“不算是,我是认识了一个女人,我们处得不错,可是因为她的工作,有点冲突……”
“那很明显嘛,跟她工作有冲突,她当然不想继续找你啊!”
“是吗?女人不是恋爱至上,爱情第一,其他摆旁边?”
贝苹笑了。“哪有啊?那是以前吧,现在的女人还是很重视爱情没错,但是很多女人都有自己的事业,对工作很认真,男人不是生活的全部。”
也就是说温小姐大概不爱他,遑论为他疯狂,把他丢一边,她不痛不痒。他有点不是滋味。“如果女人打电话给男人都是为了工作,她的心态是……”
“这还要问?很明显她对你没意思啊,要是我打给喜欢的对象,我会找各种话题,想尽办法不让对方挂电话。”
“可是,明明一开始处得不错啊,就算卡在工作因素,还是可以有点表示,不必分得那么清楚吧?”她什么表示都没有,让他耿耿于怀。
“这么在意的话,你何不主动连络她?她因为工作,所以有顾虑,你拿出诚意配合她,体恤她的困难,我想她会很感动的。”
嗯,他要是体恤她的困难,把自己铐起来去见她,相信她会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惜他没有为爱坐牢的伟大情操。“那要怎么知道她有多喜欢我?”
贝苹沉吟。“嗯……水晶球。”
“水晶球?”凯索莫名其妙。
“我连那位小姐都不认识,光听你描述这些,怎么判断她喜不喜欢你?你不如去占卜,问水晶球比较快。”
唉,他何尝不知问这小丫头的心态跟求神问卜没两样?他忽然发现,他和被感情困扰的人类差不多,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喜欢到处征询别人看法,听见肯定意见就很振奋,被泼冷水就觉深受打击,偏又不肯死心,抱着希望再问,东问西问,忽喜忽忧,左思右想,原地踏步,就是不敢踏出去。
他告诉自己,迟迟不打电话是不想被她掌握行踪,但其实是害怕发现她对他根本没意思。
原来爱情摇摆不定,会让人这么没自信。
怕?他错愕,苦笑。他几时变成这种胆小鬼了?温小姐好大的能耐,什么都没做,就让他作茧自缚,进退失据。
第3章(2)
温叆很疲倦。
她的工作量暴增,第三次命案调查进展缓慢,物证太少,找不到直接证据指向凯索,但搜寻他的工作照样进行。
她怀疑他藏在他大哥家,但基于双方正在进行合作,她不便带人上门搜查,只能每天打电话“关切”,另外派人在赫密住宅外盯梢。
与吸血族合作的研究计划已经展开,但没想到吸血族之中有人反对此次合作,屡屡袭击,她决定组织一支专门对付吸血族的小队,挑选人手、安排训练,每天忙得晕头转向。
工作已经很繁重了,偏偏不能好好休息——她家隔壁的空公寓终于有人买下,这两天装修工人忙进忙出的,扰她清静。
万事不顺,她只好靠运动发泄压力,每晚下班勤跑武术馆练习,自由搏击的教练称赞她大有进步。
好累……她累得笑容越来越少,心情越来越坏。这晚,异术署加班开会,雷家华质疑她因为私心故意放过凯索,她几乎当场爆发。
“为什么还抓不到凯索?你真的怨抓他吗?”
“我怎么会不想抓他?署里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了。我也请警方加强监视,还在他大哥住处安排盯梢,这些作为像是不想抓他吗?”
“既然你这么积极,为什么第一次抓得到他,现在却抓不到?”
“这我解释过,第一次遇到他是巧合,他又不是路边的车,随时停在那边,我想拖吊就去拖吊。”
“你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这话什么意思?”温叆全身绷紧,搁在桌面下的手暗暗握拳。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是什么意思?她知道是什么意思?温叆气炸了,这几天她忙得焦头烂额,雷家华却总是拿这种含沙射影的话暗指她徇私,还当着同事的面攻击她,这要她怎么带人?她受够了!
她脸上不动声色。“我作的种种决定自认都是秉公处理,但副署长最近屡次质疑我,我不得不怀疑我做错了什么。各位对
我有任何不满,请现在提出来,我虚心受教,立刻改正。“
主管们面面相觑,鸦雀无声。平心而论,温叆处事公正,先前和吸血族的交涉处理得不错,大家都很服气,也都知道雷家华对前女友有心结,不时在公事上找她碴,因此当下无人出声,没人想卷进去搅和。
一位主管打圆场。“我们都知道署长很辛苦,只是副署长急着逮人,有点口不择言了,没别的意思……”
“一次口不择言就算了,三番两次口不择言,这会是没别的意思吗?”温疆态度冷静,嗓音寒得像从北极来的风。“副署长,你是我的副手,应该要协助我,却不断质疑我,如果你对我有任何疑问,欢迎你提出,但像刚才那种臆测、影射的话,要是再让我听见,我就撤换你。因为你显然对我毫无帮助,说这些话反而动摇同事对我的信任,让我很难做事带人。”
雷家华吃定温叆不会发作,才不断挑衅她,没料到她反击得这么狠,他面色铁青,闭嘴不说话。
气氛有点尴尬。温叆道:“好,我们继续——”这时,敲门声打断她的话。
张秘书探头进来。“署长,有你的电话。”
“我在开会,不接——”
“你非接不可,是那个吸血鬼打来的。”
凯索?她精神一振。“把电话转接过来!”
霎时,会议室变战场,众人立刻清空桌面,电话摆在会议桌正中央,活像上祭坛的供品。众人围着电话,气氛戒备又有点兴奋。追了多天的家伙,竟然自动连络,不知他打来做什么?
温叆道:“谁来追踪电话来源?”
但异术署又不是情报局,只是负责管理特异人士的政府机关,哪来的监听人员?只好录音。
准备就绪,她按下扩音键。“喂?我是温叆。”她嗓音听似若无其事,只有自己知道,她按键时手指微微发抖。
“喂?你说打到署里就能马上找到你,怎么还要转接?”
听到这熟悉的、一痞天下无难事的嗓音,她差点笑出来,仿佛一道阳光穿透她乌烟瘴气的心,这几天低迷的情绪一扫而空。
“我在开会,原本不接任何电话,是因为你打来,我才特别接听。”
“喔?所以你对我待遇不同吗?”
这家伙口气居然很兴奋,她想笑。“是啊,会让我破例接听的,只有部长院长级的大官,还有命案嫌犯。”
“唉,我听我大哥说了,又有命案发生,你又算在我头上,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
“没有,但我还是希望你过来说明。”
“不了,我的舞团这两天就要演出了,我没空去被你上手铐。不过,如果是铐在你床头那种,我随时有空。”
最后这句话让几个主管眉角抽搐,温叆咬紧嘴唇,才没笑出来。她很怀疑这家伙的脑袋装过正经事。“认真点,我们在谈正事。我保证这次没手铐,不然,我们约在外头见面,我带人去跟你谈,可以吗?”
“免了吧,你要找的人绝对不是我,找我谈只是浪费时间。喂……”凯索叹口气,仿佛很忧郁。“我这么多天没跟你联络,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些话?”
“不然还能谈什么?你不是因为你大哥告诉你我们在找你,才打过来?”
“不是啊,我找你当然是因为我想你。”
众主管又是一阵眉头抽搐,有的神情愤慨,暗恼此人调戏他们署长,有的脸色鄙夷,心想雷家华的指责也许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雷家华脸色还是铁青,听凯索公然跟温瑗调情,他超不爽,很吃醋。
“我也很想找你,连续三起命案,让我们和警方压力都很大,请你配合调查,让我们赶快把这件事结束,好吗?”温叆只想哄
凯索同意出面。
“我本来不愿意找你,可是没办法,听不到你声音、见不到你,我居然有点寂寞,我想,好吧,逃避和躲藏不合我的个性,有事还是要说清楚……”
“所以你要出面投案了?”好极了!她喜上眉梢。
“所以就打电话给你,我决定老实说……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哐当!一个主管正在喝水,闻言错愕得掉了茶杯。
温叆啼笑皆非。听听,这男人躲藏多天,最后居然是感情因素驱使他出来找她,简直像个任性的小孩,不知分寸,不知事情严重性,他的喜欢最重要,只因他爱她,就困扰得非得告诉她,非让她知道不可……怎会这么傻?傻得让她想笑,偏又率真得教她软了心房,她好像真被他打动了,心悸着,很想跟他说同样的话,她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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