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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小女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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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我没看错。”我神秘的笑。
  “什么?”
  我拍拍精美的礼盒,忍不住好笑。“凡凡说你很硬,我却知道你也有体贴的一面,现在我安心了,你一定可以很快找到对象。”
  “你这么急著要我结婚吗?”
  “你结了婚,才能消除我欢疚之情。”
  他轻松的说:“你不是说要替我作媒吗?”那语气像在开玩笑。
  我无奈的摇头。
  “本来我是属意凡凡,她是很坚强的女孩子,在你面前较不显失色,可是现在她一心事业,恐怕不行咄。”
  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
  “爱丽丝,你一向都这么老实吗?直言不讳。”
  他在笑我吗?
  “老实不好吗?”
  “很好,”他双管抱胸。“只是在我从事的工作里,很难得遇上一个老实人,客户来委托,大都只提对自己有利的事,攻击对方的缺失,所以我一向不习惯太容易相信别人,人真的会撒谎,而且不惜一切,只为了自保。”
  我好奇。“那你为什么会从事这一行?”
  “很多原因促使我加人这一行。”他沈吟著说,“念书的时候和星座一起修过一门心理学,也常去法律系旁听,也许就这样慢慢产生兴趣……”
  门铃响,我跑去开门,信介哥一人回来,王掌珍没跟著来,我松了一口气,把二个大男生凑在一起,溜进餐厅帮姨妈布置碗筷。
  “姨丈怎么还没回来?”
  “我也在奇怪,该不会帐目不对,要重新查帐。”
  “要不要打电话问一问?”
  “不用,你姨丈有事会打回来。”
  “姨丈不能回来吃晚饭的话,那杰夫也不行了。”
  “我没有准备他的份。”
  “姨妈!”我放肆的大笑。
  “我希望你嫁得好一点,”她很认真。“比你姨丈差的我都不答应。”
  “杰夫不差劲。”我说真心话。
  “他只是挑选条件好的女孩,不见得真心爱你。”
  “爱情不也讲究条件吗?”
  姨妈停下手边的工作,深沈的看著我。
  “爱丽丝,我看著你长大,很明白你的性情。杰夫不是不好,但他不能保护你一辈子,这是妈的感觉。”
  “你疼我,我知道,反正我还不想结婚,现在认定谁都没用,大哥、二哥都不急,我急什么?”
  “你有好对象,就要把握,别管你两个哥哥,知道吗?”
  “好好好。”我息事宁人。
  “指望信介、信良,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唉!”
  我窃笑。大哥、二哥听了只怕很不是滋味。
  姨丈到最后都没能赶上晚餐,不出姨妈所料,帐目上多了一百八十元的记录,那多出来的钱是那儿来,搞得整家银行翻天覆地。
  不过有大哥和路华陪著吃饭,并不显寂寞。我以左手吃饭很不自在,所幸自始至终路华未曾表现出取笑之意。
  六菜二汤,均是姨妈的拿手菜,但我真正感兴趣的却是大哥和路华的谈话。两人不知怎么谈到现代男女的转变,大哥兴致高昂的说:
  “女孩子变得独立自主,不再事事仰仗男人,对男人来说不是省了很多麻烦吗?”
  “男、女在一起,本来就是复杂又麻烦的。女性独立的现代,固然有好处,但有些看不见的坏处却很难说明白。”
  大哥执意的说,“我很欣赏独立的女性,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不便。”
  “我也欣赏有抱负的女性,但,只是欣赏。”
  “哦,你很奇怪。”
  “我这叫有自知之明,”路华说:“我很清楚自己的脾气,太能干的女人什么事都有自己的意见,跟我在一起,包准因各持己见而常常吵架。所以,我只能欣赏。”
  我大感意外的直眨眼。好奇怪,樊明珠不是说他欣赏能干的女性,她因自己不能干而不敢嫁,怎么路华的说法又不一样?我被搞迷糊了。孰真孰假?
  路华冲著我一笑,我的心坪坪坪!
  信介哥该死,将箭头指向我,引例说明:
  、
  “像我妹妹爱丽丝,她是无法独立生活的,前天出车祸,若不是一位老先生帮忙,打电话给我。她可能站在那儿不知怎么办才好。”
  “哥哥,别出我洋相。”我眸道。
  路华说:“可是你接到电话,还是立刻赶去了不是?”
  “是啊,”大哥重拾良心。“自己的妹妹毕竟还是很可爱的。”
  “这就对了,”路华下结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自然而然愿意保护他,而不觉得麻烦了。”
  大哥不服输。
  “可是妹妹是妹妹,与生俱来的感情是抹煞不了,换了别个人,能够赶来帮她吗?所以还是懂得照顾自己较好,家人也放心些。”
  “我记得你们不是亲兄妹吧?”
  “表兄妹也是一样亲。”
  “未必。”路华说:“至少我未曾看过这般友爱的表兄妹,可见感情是培养出来的,太独立的女孩子通常很难跟旁人培养出深厚的感情。”
  “所以你认为女性独立不好?”大哥挑战。
  “我没有道么说。我认为一个人跟另外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彼此是互相依赖的,很难完全的独立,而不去帮助另一个。工作上的独立是好的,因为同事不比家人,但回到了家,不论男或女,倘若把工作时的独立态度移回家中,样样求表现,不仅累了自己,家人也同感疲倦。在自己家中,谁还会要求完美呢?”
  路华的见解,引起姨妈的共鸣。
  她说:“路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比如克坚在银行里是能干的上司,但回到家中,还不是需要家人的照顾。”
  大哥不以为然。“妈,那是你照顾爸爸价了,独身的人很多,难道他们回家都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吗?”
  “好,你会说大话,那你以前住在家里,吃、穿都是爱丽丝替你打点,也常常麻烦爱丽丝为你整理房间,怎么你不自己照顾自己呢?”
  大哥没降。“妈,你是对,说中了我弱点。我跟爸爸一样,也是习惯了,如今正在努力改进。”
  姨妈起疑。“王小姐不曾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大哥说第一百一十遍。
  顾著外人在,姨妈没有追问下去,但我想大哥己在后悔失言,从他突然反问我的态度上可看出一二了。
  “爱丽丝,你呢?”
  “我?”我看看这个,瞧瞧另一个,全是我不愿得罪的。“生活就生活了,需要讲什么大道理吗?”
  或许我说对了,他们没在这话题上继绩发挥。
  门铃适时响起,大哥抢著去开门,莫非约好王小姐来?趁这时候,路华赞美姨妈手艺高超,烧的菜比馆子卖的好吃,姨妈自然喜上眉梢。我突然想起邱杰夫也曾来共餐,却没有一句褒辞,比起来,生意人终究世故些。
  大哥走到我身旁,说:
  “你同学来了,我让她到你房间,你快去看看。”
  “凡凡吗?她不吃饭?”
  “你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狐疑的望大哥一眼,匆忙站起来,右手撞上桌缘,疼得我红了眼,大哥还责备我:
  “你真教人不放心。”
  上了楼,我一路叫著“凡凡”,她有耐性躲著不出来,进了房间,还吓得我大叫一声:
  “凡凡,你真的是凡凡?”
  看到她的脸,我为之哽咽。我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孩,但目睹一张尖尖的俏脸紫一块黑一
  块,失去往日的神采,而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难过。我本不是有主意的人,除了陪她
  哭,一时也不知如何帮她。
  “爱丽丝。”天啊,连声音都模糊了。
  昨天还好好,怎么今天就这样?
  我看到自己的伤手,忙用对讲机,“姨妈,你立刻上来好不好?”
  “爱丽丝,你在哭吗?”
  “你立刻上来啦!”
  “好,好。”
  姨妈上来瞧见了也吓了一跳,不及问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急问凡凡家的电话,说:
  “必须通知她父母才行。”
  “不要!不要!”凡凡困难的说:“不能让我爸爸知道,不然我早回去了。拜托,伯母,让我住一晚。”
  “可是,你的伤那么严重……”
  “妈妈,”我求姨妈,“帮她一下,带她去看医生好不好?”
  “真搞不仅你们这些孩子在想什么,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可以瞒住父母。你们还小,要父母出面才好……”
  姨妈叨念著,最后雷在不忍心见凡凡那副惨状,叫大哥开车送她去看外科。我要跟去,硬被留下来陪客人,可是我的情绪一直平静不下来,想到凡凡的险,不用说定出自男人之手,禁不住发颤。
  “你怎么了?”
  路华坐过来,我强忍著才没有逃开。
  “凡凡,凡凡……”我牙齿也打颤。
  “她的遭遇把你吓著了是不是?”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就像……就像……对,那次我晕倒后醒来听见的声音。这个声音能够缓和我的情绪,带有魔力似的。
  “凡凡为什么会这样?”
  “这得问她。不过,你应该先打电话通知她的父母。”
  “她不肯,她跟她父亲闹得不太愉快。”
  “不管如何,还是说一声好,免得将来她父母知道了,反倒怪你不懂事。”他提出警止口。
  “真的?”我呆板的问:“也许我可以告诉她大姐?”
  他点头,肯定的态度鼓励了我。我查电话簿,打到“四丽”,当经理的果然又加班未回去。我告诉平平,凡凡受伤,很严重,请她到我家一趟。平平答应八点以前到,我重复叮咛暂时别告诉她父母,才挂了电话。
  “还好,平平很关心凡凡,愿意赶来。”我安心的说。
  “亲姐妹不是是?”路华微笑。
  “嗯,可是两个人都很努力发展自己的事业,凡凡很少回去,平平也不主动找凡凡,所以很少在一起。”
  我从来没有打算把这事情告诉他,现在却自然而然向他倾吐。
  “你羡慕她们的冲劲?”
  “因为那是我所缺乏的,我当不了大事。在学校时也一样,总是凡凡在帮我,帮我和同学打成一片,老师冤枉我抄别人的作文,也是她去帮我解释,其实是另一个同学抄我的……凡凡是风头很健的,因为她充满活力,公民老师让全班分组演戏,她总是演男主角。她常跟我说她希望自己是男生,男生可以受重视,她爸爸喜欢儿子。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总是帮我帮别人,我觉得她比男生好,能力并不比男生差一点,她爸爸为什么不满足?”
  路华沈默。其实我并不真期望答案,是吧?
  过了一会,他终于开口:
  “或许,她父亲不希望她表现得跟男生一样。”
  “不希望?”
  今这是我的猜测。“他轻笑一下,”假使我有女儿,我希望她得到幸福的婚姻,而不是成功的事业。“
  我怔仲一会。
  “凡凡能力强,不能兼得吗?”
  “我不知道,我周围没有现成的例子。”
  接下来又是沈默,不难受、反而温馨。我渐渐想起主人的责任,叫起来:
  “刚刚……被打断,不知你吃饱没?”
  “饱了。”
  “想喝杯咖啡吗?还是茶?”
  他眼睛瞄向我的手。
  “不用了。”
  “等我姨妈和凡凡他们回来,一定需要喝杯东西定定神,尤其是凡凡,可怜,再不然我姨丈也得喝,他太辛苦了。”我请求著,“路先生,你可以帮我磨咖啡豆吗?”
  “你的手没问题吗?”
  “泡三亚咖啡还可以的。愿意帮忙吗?”
  “好。可是我没弄过……”
  “很简单的。”
  “用磨吗?”路华站了起来。
  “电动的,用手磨必须姨丈才行,连姨妈也磨不好。”
  “看来你姨丈很讲究喝咖啡。”
  “嗯,因为喜欢,特别研究过冲煮咖啡。”我取出咖啡壶,一边说:“在这件事上是一代不如一代,大哥是常备咖啡包,一冲即喝;二哥和信实则是有得喝才喝,从不会主动要求。所以说主要还是为了姨丈喜欢,我们才跟著学。”
  “你姨丈是个幸福人。”
  “对,他幸福,全家人跟著幸福。”
  “我说,有人肯为他这么努力,是难得的福分。”
  “每个家庭不都是这样吗?”我觉得这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在闲谈中,我注意不使咖啡粉过分膨胀,烧了壶开水,不多时,整问客厅便弥漫著咖啡香。我以暗色咖啡杯倒了一杯咖啡递给他。
  “曙,喝一杯看看。我的技术不大好,请将就。”
  “谢谢。”他坐下来喝咖啡。
  “还可以吗?”
  “非常好。”
  我到厨房把冰箱内的乳酪蛋糕章出来,姨妈向来准备周全,从不忘宴客后的甜点。我拿到客厅,请路华帮著切好,果然刚准备妥当,就听见汽车停在门口的声音。,
  凡凡不愿面对外人,直接上楼。我倒了两杯咖啡,拣了两块较大的蛋糕,放在托盘上。大哥接过去,往楼梯走。
  “谢啦,老哥。”我向路华告个罪,溜上楼去陪凡凡。姨妈的客人选给姨妈。
  “医生说凡凡的伤要不要紧?”在楼梯间,我问大哥。
  “外伤而己。”
  “那就好。哥哥,谢谢你肯帮忙。”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不知说真的还是说假的。
  “别这样,等我手好了,你想吃什么尽管要求。”
  “我考虑看看……”这次听得出在开玩笑了。
  大哥放下托盘,不再打扰。
  凡凡缩在一角,我知道她很沮丧,还是劝她喝点吃点。她勉强拿起咖啡,却不碰蛋糕,微肿的嘴唇一定很不方便吃东西吧!
  我不是圣人,我很好奇要知道凡凡的遭遇,此情此景,开不了口,嘴里冒出一句。
  “我打电话给你姐姐,她快来了。”
  凡凡没作表示,反而说:
  “在楼下的是路华吧?”
  “嗯,我姨丈邀他来的。”
  “我在唐氏道馆看过他,听唐老师说他每周一、三、五会去练一小时防身术,早上或晚上,陆星座是二、四、六,我看唐老师很迷他哦!”我头一次听她说话这么慢。
  “谁?”
  “路华,你老板。”
  凡凡怎会突然提起这个入。路华房间里有健身器材,所以说他去练防身术,我并不感奇怪,但说唐老师迷恋路华……
  “唐老师是唐路尔吗?”我追间。
  “就是她,很漂亮、很能干的一个女人。”
  “她告诉你的?”
  “没有,只是昨天我刚好就站在外面看,路华要跟唐先生比,唐小姐坚持由她指导,很想亲近他的样子。”
  “你注意那么多干什么?你和陆星座呢?”
  “吹了。”
  “这么快?”
  陆星座没长性我并不意外,可是凡凡怎肯放他走?
  “他说他想结婚了,我却不想这么早嫁人,而且要嫁也不嫁给他。”
  “别听他吹牛,他那里肯收心绪婚?”
  “他不敢太过分违抗母亲。没出息!”
  我们俩挺有默契的,一个刻意回避,一个不忍追问,结果都没说上正题,反在谈论别人家的事。二个长舌妇!
  我有点明白凡凡的心情,她一向好强,这次遇上这种事,逃到我这儿来,换了我也是什么话都不愿说,一直哭一直哭到明天,她不哭,用别的话题来逞强。她不愿失去在我心中“强者”的地位,我想。
  我成全她。
  “下星期日同学会,你会去吧!”
  “那要看到时候我的脸好了没有。”
  说到这里,我又想起那天袁飞口出秽语,凡凡将他摔得四脚朝天的事,怎么这次不灵啦?莫非上回是凑巧,或者此次遇上高手了?
  “凡凡,昨天你瞧见路华和女教练比,谁赢?”
  “女人的力气天生就比不上男人,路华跟她比了一回,就去踢沙包,他踢得好凶,将来谁嫁给他都要小心一点。”
  我不由自主的按住胸口,怎么心跳急剧起来?
  “你吓住了,我就知道你胆小。”凡凡不忘取笑我。
  姨妈带平平上来,并要我下去送客,路先生要走了。
  下楼发现姨丈已经回来,而且和路华谈得正兴头,才明白姨妈在骗我,想让平平、凡凡姐妹独处谈一谈罢了。
  我在旁倾听,男人们谈的不外是财经、社闻和这次的总统大选。这类事我只在报纸上瞄过,从未深人研绩,只知道个大概,大都是姨丈在聊天时灌输至我脑子里。可是我一直不明白,总统不是民选,选谁当此重任的决定不在我们老百姓手由:讨论济得了什么事?男人的兴趣常令女人费解。
  在聆听中,我发现男人的另一个共同处:喜欢看体育节目。姨丈偏爱棒球和高尔夫,路华表明篮球较吸引他。
  “爱丽丝,你呢?”路华突然问我。
  “我只爱看奥运节目,像溜冰、体操、跳水,比较好看。篮球、棒球、网球,我弄不清楚规则,而且太长了。”
  姨丈说:“女孩子合适样,要看漂亮的,不像男人,激烈运动拼搏比赛时……”
  他们两人谈得可真没契,这叫缘分吧,邱杰夫和姨丈之间始终存著上司、下属间的关系,有很多话邱杰夫在姨丈面前保留著,一味附和的结果,使姨丈不太跟他谈论国家大事,气氛便不如现在。
  路华告辞后,克坚姨丈心情高昂的说:
  “我跟他已经是朋友了,他可以随时来玩。”
  “可是他是我老板,他来我会紧张。”
  “我也看出来了,这年轻人脾气不会很好,可是他讲道理,听他说话就知道。”
  是吗?把自己结不成婚的因素一古脑儿罩在我身上,强迫我上班,还兼职女慵,这是讲道理的人会做的事吗?
  “他还送你礼物不是吗?”
  姨丈把几上放著的精美礼盒递给我,我当场拆开,是一盒瑞士最棒的巧克力,我在礼品店瞧过,贵死了,一直舍不得买,却始终记得它的名字,这是什么样情绪?
  我是馋鬼,立即拆封和家人分享,其实最后是祭了我的五脏庙,姨丈顶多尝一、二块,姨妈呢,怕胖。
  合一块在嘴里,香味,口感,不是廉价巧克力可比,可惜我的形容词太有限了。捧它上楼,有一种满足和期待炫耀的快乐。
  (我像个第一次吃到巧克力的小孩子,有点可笑。)
  我房里静悄悄的。我走进去。
  “怎么了?你们沟通好了吗?”“
  平平无奈的说,“她根本不说是发生什么意外,谁打了她,怎么沟通?”
  “凡凡,你对自己姐姐也不能说吗?”我忘了炫耀的事。
  “我现在不想说啦!”凡凡不高兴的说。“爱丽丝,我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吗?”
  “可以。”
  “明天呢?”平平说,“别人的家你能住多久,而你的伤最少要一星期才好,你现在不告诉我原因,那明天你自己去跟爸说,我帮你不起。”
  “你有完没完,不知道人家现在心情不好吗?”
  “好,你厉害。”平平拿了皮包站起来,对我说:“爱丽丝,我看你也不要理她比较好,免得反被咬一口。”
  “唉,平平,你别说气话嘛!”
  !我追了出去“这对姐妹怎么脾气一样硬啊。
  在楼梯口,平平停下,从大皮包中食出女用皮夹,抽出两张大钞,说:
  “凡凡的医药费是你姨妈先付的,我代她还了,剩下的你拿给凡凡,我知道她最近很穷,她又很少存钱,麻烦你了。”姐妹终究是姐妹,平平是温柔的,没有改变太多。
  我收下钱。“你明天再来看她吧,她应该肯跟你说。”
  平平往下走。“我和凡凡谈了好一会,她一直不肯说出真相,所以我在怀疑,她是不是想袒护打她的那个人?”
  “怎么会?”
  “凡凡国中时期学过跆拳道,现在又练防身术,她力气很大的,就算不打,难道不会跑吗,怎会被打得鼻青脸肿?”
  我这猪脑袋,怎没想到这一点,亏我还是徵信社的一员。
  “平平,你认为她是自愿不躲吗?”
  “这当然不可能,她那有那么好脾气,不过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想那个人会是谁?”
  “她很少回去,对她的事,也许我比你了解的还少。你劝劝她吧,不回家不行的,我老爸最近又常提到她。”
  “凡凡有心结,总认为你爸偏袒弟弟。”
  “她嘴硬心软,其实她对大器也沦疼的。”
  “老么嘛!”
  “是啊,物以稀为贵,连我也宠他,何况父母。”
  “你多宠宠凡凡吧!”我想这样凡凡就不会抱怨了。
  “她那种个性使人无法宠她,我也没办法。”
  平平走后,我拿钱给姨妈,说起凡凡要住一夜的事。
  “一张单人床,你们怎么睡,要不然你睡信良房间好了。”二哥近日退伍,房间重新打扫过,很可住人。
  “我陪凡凡,今晚打地铺没开系的。”
  “好吧,等一下我叫克坚把信良的寝具搬下来。今晚你小心一点,我伯你那个同学会做出糊涂事。”
  “怎么会呢?”
  “很难说,上回你表姨被丈夫毒打一顿,猛灌烈酒企图醉死自己,我可还记得。”
  “哦,你说被救护车送去医院灌肠的那个阿姨?”
  对不起,一表三千里,我记不起她的芳名。“就是她。你自己留神些,明天就请她父母来接回去,你姨丈也说我们负不起这个责任,就说她父母怎个想法。”
  我没想这么远,但长辈的顾虑总有他的道理。
  “凡凡的姐姐知道她的事,回去会向父母说,不会有麻烦的。”
  “不是怕麻烦,而是她情绪不稳,还是在爸妈身边安全些。”
  说得也是,一般人遇上这种事,头个念头应是逃回爸妈身边,最亲近最有安全感,凡凡真是个怪胎,尽做怪事。
  回到房里,我将一千四百元交给凡凡,问她洗不洗澡,她摇头,我拿了衣物进浴室,出来时,我房里地板已多个卧铺。我请凡凡上床,她却说在“程春野工作室”己习惯睡地铺,要同我换。我乐意之至。
  也许受了姨妈言语的影响,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稳,时时惊醒,朝下看凡凡在不在,所幸一夜无事。
  次日早上,凡凡同我说要打个秘密电话,我猜想是在电话中和父母谈判吧,让她使用姨丈书房里的副机。这个电话打得很长,但见凡凡出来时面带喜色,我也松了口气,心想父母总是父母,那有抛下子女不管的。
  大感意外,来我家接凡凡竟是程春野,凡凡高高兴兴的同他走,我不知说什么好。她一走,我立刻打电话到简家给平平,平平却说:
  “随她去吧,我也管不了她那么多。谢谢你告诉我,我将转告我爸妈,由他们去管凡凡。谢谢你,爱丽丝,再见!”
  听到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一阵茫然袭上心头。姐妹之情不胜过表兄妹之情多多吗?我不懂,我一直渴望有个亲弟弟或亲妹妹,难道真的拥有了便不稀罕吗?是平平有问题,或者关键出在凡凡身上?我迷糊了。
  第七章
  “喂,你的炮不要一直盯住我的马啦!”
  “奇怪了,你的马居心叵测,想吃我的将,我不盯住行吗?”
  “好,走著瞧!”我鼻孔一哼。
  “走著瞧就走著瞧,鹿死谁手还未知数哩!”
  恢复上班的第二天,周末,路华间余约我对弈,我正好露一手。别小看我,我的棋艺可是蔡家三兄弟调教出夹的,不敢向国手宣战,应付业余的则绰绰有余。
  静静的玩是我钟爱的。
  “路先生,该你了。”我急著想吃他一只车。
  “等等……”
  电话铃响,其他人全出去了,路华没奈何拿起话筒。
  “奇章徵信社,请问……舅舅……什么事?……嗯,嗯,然后呢?……舅舅,很抱歉,最近我没有时间回去。……您不用担心我的事,我都三十岁了……不要,我不愿意……对,我已经有对象了。……我没骗您……等她点头,我会带回去给您看,现在还不行……舅舅。我现在有客户在,我们下次再谈……好,再见!”
  路华没事人般的冲我一笑,说:“该我了是不是?”
  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我问他:
  “你说真的说假的?你跟你舅舅说你有对象了。”
  路华瞪大眼睛瞧著我。
  “不知道,八字还没一撇。”他终于说。
  瞧他心情不错,我大胆追问,
  “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他陡然发怒,事先全无徵兆,一口热气喷向我:
  “张丽丝,你是个混蛋加三级的白痴!”
  “你……你……”我气得口吃起来。
  他不理我,将棋子一颗一颗丢回盒子,想发泄什么似的。
  “对不起!”他终于道歉,不甘不愿。
  我气难平。“你不肯告诉我她是谁,明说就好了,何必对我发泄怒火,反正我不会管你的事,一管就倒霉。”
  “根本没有什么她不她,你刖生气了,今晚我作东请客如何?”他怎么这样快又换了一副心肠?
  “不必了,我今晚很忙。”
  “跟男朋友约会?”
  我故意笑得很甜,意思很明显了,低能儿也看得出。
  他闷不哼声的收好棋子,显得有点阴阳怪气。不是我吹牛,住这栋大厦的正常人是很稀少的,我就是其中一位。
  事情来得很突然,王掌珍手一拿著一本硬壳簿子,不按铃,不敲门,就这样笔直的走进来,一屁股占据我刚坐的椅子,目不斜视(不理我)地盯住路华,发射机关枪:
  “路先生,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答覆。”
  “我记得我已经拒绝过你了。”路华冷冷的说。
  她没夹对时候,路华正莫名奇妙的心情不好呢!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她到底委托什么?
  “昨天一早你便来跟我胡缠,请你适可而止吧,为客户保密是我的义务,恕不奉告。”他哼著。
  “这个专辑我一定要做,这关系著我的前程。”
  路华喝止,“你只顾你自己,别人呢?你只是一个人,这事一闹开却有好多人要遭殃,你想过别人没有?何况不做这个专辑,我不信你老板会炒你鱿鱼。”
  我大惑不解的注视她,原来她还没有放弃想取得俞震亚与辛兰芝的档案。同是女性,她的神经为什么特别强韧?三番两次想从我嘴里套得消息,我一来真不知情,二来手伤不来上班,她放弃我,转攻路华,真棒!
  “路先生,你别有居心吧!”她冷笑。“樊明珠委托你调查她未婚夫的风流史,你一向尽心尽力,这次想必也大有所获,樊明珠一看事实摆在眼前,一气之下来个二次退婚,你也好重续旧情是不是?”
  路华眼中凶光大盛,彷佛喷得出火,我瞧著,不禁栗栗危惧。
  (在我休假的一星期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路先生,我不怕你。”王掌珍声明。
  “我不在乎你怎样想,只是奉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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