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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保镖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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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在市中心居住,并不和女儿同住。回来后的这些日子里,她除了时常给女儿打电话之外,也会到女儿家看看。当然,无论是在电话中,还是见面后的谈话,多半都是关于尹凤君未来的人生规划的。对此尹凤君倒是表现的很淡定,始终不置可否。
很快,本来已经答应尹凤君可以适当先休息一阵子的大老板余融冬又把凤君叫到公司去喝茶。老板的意思很明确,希望她能重新考虑一下,并举出了很多因为暂停工作而让事业走向滑坡的明星的例子。尹凤君知道公司正处在特殊时期,当红二姐汪星寒被撬,连带着诸多潜力股也逃散,从而还背了一身官司,再加上最近捧的几个新人都不太受欢迎。可以说堇天娱乐正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时期。但尹凤君不认为自己有力挽狂澜的能力。她需要休养生息。所以,她不会轻易向显然是受了她妈妈影响的大老板妥协。
那天尹母开着一辆奥迪A6,对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女儿说:“我并不是不让你上学。我只是为你的未来在操心。也许我说的话你都不爱听,但作为你妈妈,我要为你着想。你静下心来想一想,你认真读过几天书?你的高考成绩肯定不会理想。你念的大学也不会是什么好大学。而你现在在影视上的发展已经很不错了。你才不到十八岁,可是你有很多代言,基本上每年都固定有几部电影片约,也不需要去拍战线长、劳累人的电视剧。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了那么久,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往你这个层次爬啊?”
尹母顿了顿,却只等到尹凤君说:“妈妈,我会考虑的。”
尹母摇头,“你就是太固执了,有时候又有点自以为是,这是你这个年龄的孩子的通病。你想想,既然你考不上好的大学,那你念书的出路是什么?你还能去从事别的工作么?而你的演艺事业又将会怎么样呢?虽然最近负面消息是多了些,但毕竟没有亮红灯,机会还是很多的。很多女明星要到二十几岁、甚至是三十几岁才能找到自己的定位,你何必那么着急呢?我知道你不喜欢演花瓶,你不喜欢演无知的青春少女。可是你不喜欢演这个,不喜欢演那个,你要演什么?孩子,你不能太好高骛远。就像你爸爸一样,当初他……”尹母噤了声,又说:“算了,他的事也没有什么好提的。”
“妈妈,我的事你就别太担心了。”虽然老妈说了那么多话,尹凤君的回答还是淡淡的。此时她正拿着手机给龙夕扬发短信呢:我在去J城路上,去看外婆。
龙夕扬很快回复:我在执行任务。
她又发了一条:那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许受伤。
他却久久没有回复,想来应该是正在忙。
尹母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女儿,皱眉道:“那个警察,你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我心里有数。”
尹凤君有两个姨妈,大姨和外婆在D城附近的县级市J城居住。二姨住在D城,也就是尹凤君成长、生活的城市。
到达J城大姨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大姨和外婆都在,而大姨夫在外出差,表哥在外地上班。
坐在轮椅上的外婆见了凤君,狭缝一般的细长眼睛完成了两弯月亮,热络地握着凤君的手说:“小凤乖,快来让外婆看看。”老太太看到外孙女之后显然十分高兴。
尹凤君凑到外婆面前,回答着外婆提出的所有问题。关于她的近况,关于她的朋友、她的工作。其实如果不是工作需要拍外景或走不开,她基本上半个月就会回J城一趟。外婆一直很疼她,她曾提议将外婆接到D城,但外婆说自己年纪大了,还是适合在家乡生活。她体谅外婆的心情,只能尽力有时间就回来,同时尽可能负担外婆治病和平日生活的费用。
大姨将切好的西瓜端了过来,笑容满溢地说:“啊呀凤君呀,你可是又有阵子没来了。你外婆整天念叨你呢。每天就知道守着个电视想看你的影儿。但最近你的消息可真的是少了呢?对了对了……”她忽然压低声音,贴在凤君耳边说:“那些新闻是不是真的啊?包养什么的?”
尹凤君还没回答,尹母就不快地说了声:“大姐,你问这些干什么?”
耳朵一点也不背的老太太瞪了大女儿一眼,怒道:“你也跟着那些人一起胡说八道么?我们小凤怎么会是那样的?你到底是不是自己家人?别人说小凤不好的时候,你还跟着煽风点火?小凤难道不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我们小凤是正派孩子!”
大姨讪笑着,说:“妈,你看我也没说什么啊。二妹和凤君难得来一次,您训我有什么意思啊?再说了,我不就是随便说那么一嘴么?娱乐圈儿什么的纸醉金迷的,是非那么多。我一个圈外人就问问而已,还能让咱们凤君少块肉么?”
“行了行了,你就少说几句吧!”老太太不再理会大女儿,继续和外孙女聊天。
尹母在厨房里帮大姐忙活了阵子,很快晚饭就做好了。餐桌上,老太太的焦点还是全在外孙女身上,不时地给尹凤君夹菜。大姨在一边看着,不冷不热地说:“小凤啊,你外婆想你啊。整天就看你小时候拍的那些电视剧的碟,还有你这几年拍的电影的碟。看片子的时候就好像你在身边似的。”
尹凤君漾起一抹笑意,说:“外婆对我最好了,呵呵。”
老太太点点头,由衷道:“我是真觉得咱们小凤演的最出色。你看那些其他演员啊,都不如你!外婆现在不看你演的片子,晚上都睡不着觉。小凤啊,你现在在演什么啊?”
尹凤君愣了一下,说:“现在暂时没什么工作。外婆,我想先念书去。”
“哟?”大姨放下了筷子,惊诧地说:“这……不工作了?那收入是不是就少了啊?”
尹母一皱眉,说:“也不是说不工作了。小凤还在考虑呢。什么还没做决定呢。而且咱妈这么喜欢看小凤演戏,小凤也不会让外婆失望的,对么?”尹母的视线从姐姐身上突然转到了女儿身上,充满了期待。
尹凤君一早就知道老妈带她回J城是为了什么,只不过现在老妈才把话捅破,想来是忍了很久了。她妈妈无非是想借助喜欢看她演戏的外婆给她施加压力而已。她笑笑,没说话。外婆却突然开口了,“我是喜欢看小凤在戏里那个劲儿,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喜欢。大概是因为这是我外孙女吧。但是念书吧,也有念书的好。当演员毕竟也不是个长久的职业,小凤有心思,懂得为未来打算,这点我倒是很欣慰。”
尹母愣住,连忙说:“妈,你可不能这么说。她这怎么叫为未来打算呢?她这是对未来不负责任!这孩子才多大啊,她能打算什么?”
老太太摇摇头,也不和女儿争论了,只是一味地给外孙女夹菜。
饭后,大姨把尹凤君叫到了一边,满脸堆笑地说:“小凤啊,最近你外婆风湿病更重了。血压也高,血糖也高,身体情况那是非常不好的。你看,你姨夫长时间不在家,都是我在照顾你外婆。你表哥也忙,他在外地工作也不容易,也没挣几个钱。前几天还开公司的车撞了个人,被撞的那人整天问他要赔偿,我啊……”
尹凤君点点头,说:“阿姨,我知道你辛苦。我会把钱打到你卡里的。你只管好好照顾外婆,别有后顾之忧。按理说,我这个做小辈的也应该陪在外婆身边多尽孝的。我为外婆做的太少,你的付出有那么多,我真应该好好感谢你。”
大姨眉开眼笑地说:“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我就说小凤最懂事了。你乖啊,别听你外婆的,什么念书好啊?你就继续拍戏吧。你没听人家说么?现在观众粉丝什么啊,刁钻着呢。你这一消失啊,保不齐人家就喜欢别人去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啊。你没有观众粉丝了,不就是没有了衣食父母了么?这还会有谁来找你拍戏啊?你这么做就是赔本买卖啊,你说对不对?别怪大姨多嘴,大姨绝对是打心眼儿里为你着想的!大姨的话你可一定要听进去啊。”
尹凤君淡笑着点头,“我知道了大姨,你也是为我好。”
在大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母女俩启程回D城。尹母的脸一直是冷的,一路上话很少。中午时快到D城了,她才说:“你大姨是不是问你要钱了?”
“嗯。”
“我每个月都给她生活费了,她怎么还问你要钱?”
“外婆需要用钱。”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你辛辛苦苦赚的钱现在恐怕都进你大姨自己口袋里了,估计正在给你表哥置办新房吧?都是一家人,有些事我才不说破。他们却越来越过分了。”
“妈,这都不是大事,你别放心上了。”
“这怎么不是大事?他们就是算计你的钱,算计我的钱!”
尹凤君闭上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妈妈关于钱和她工作的事情充耳不闻。这一刻,她开始同情自己的妈妈,因为这个女人以前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但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何况一个人。她永远忘不了小时候妈妈受的那些苦,她也明白正是因为爸爸的背叛和错误行为才导致妈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当年她妈妈为了偿还她爸爸欠下的巨额债务,四处借钱。除了外婆将常年的积蓄给了她们之外,其他人都只是袖手旁观。看透了人世冷暖的尹母,生了大病,心里也留下了怨。
她睁开眼,耳朵似乎也随之打开,她听见妈妈还在劝她不要上大学。她只好掏出手机,发现龙夕扬上午来了条短信:我会保护好自己,为了你。
她突然觉得头有些重,眼有些发酸。难道是昨晚和外婆聊得太晚了,睡眠不足?她自嘲地一笑,她知道不是的。不知不觉间,有个男人就这么进驻到她心里了。这真是难以预见的一件事。她以为,一个看惯了浮华的人就很难再寻得一丝丝的质朴。她以为,在大染缸里呆久的人是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纯粹存在的。但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也许龙夕扬就是她的纯粹。
回到家,洗去一路的风尘,她睡了一觉。下午四点多才醒,接到维卡的电话。他问:“出来玩么?”
“不想玩。不过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么?”
维卡冷笑:“我荣幸啊,怎么能决绝呢?自从尹大小姐有了强大的男友后,你很久不屌我了啊。”
“那你来接我吧。一会儿见。”
简单打扮了一番,她就出门去了。和维卡逛了市中心一家很晚关门的家具大市场,又跑去电器商城转。维卡的脸一直拉得很长,很长。
晚上十一点钟,有些疲倦的龙夕扬回到家,惊奇地发现有个人就坐在他家门口的台阶上。他定睛一看,那是趴在一个纸壳箱子边睡着的尹凤君。而那个纸箱子上写着的是——液晶电视。
33
【床单那点事儿 3】 ……
如果他是相扑运动员,那他大可以搬着箱子连带着尹凤君一起进门,但他没有那么大力气。他只好先用钥匙打开门,轻柔地将尹凤君抱了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转而出门去搬彩电。彩电……他难以抑制头顶黑线的倾泻。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啊?是因为上次来发现他这里连电视都没有么?刚把箱子放进客厅,他就听到卧室里有动静。快步冲到卧室一看,只见一身水粉色连衣裙的某人华丽丽地滚落到了地上,在地上还滚了两滚才停住。
“哎哟——————疼死了。”尹凤君勉强坐起来,揉揉眼,又揉揉屁股。裙子皱了吧唧地贴在身上,一双长腿的春/光毫无遮掩地外泄了。
他上前蹲下来,关心地问:“哪里疼?”
她嘟着个嘴看着他,气呼呼地说:“你床太小了!”
他拉她起来,调笑说:“但是我一个人也够睡啊。而且我不会像小猪一样滚来滚去,最后滚下来。”
“谁像小猪了?明明就是你没经我同意把我强行带到你的卧室,还害我摔下来。”她据理力争。
“如果我在门口看到你那个样子还不‘强行带你来’,那我可真成猪了。”
她抿嘴一笑,说:“你回来怎么这么晚啊?你今天出去工作啦?有枪战么?有打斗么?有抓到坏人么?”
他无语,“枪战倒是没有。坏人也没抓到。就是去跟一条线索。”
“你一定没想到我会搞突然袭击吧?”她腆着脸问。
“那倒真没有。”
“我从J城回来之后,顿时觉得很空虚,很空虚。就想找点事情做。于是就跟维卡去买电器了。”
“维卡?”他唇角颤了颤,不屑地说出这俩字。
她轻笑,“是啊,维卡。他对电器什么的比较在行。”
“怎么想起买电视来了?”他幽幽地问。
“因为……”她顿了一下,笑道:“因为上次不是说我包养你嘛,所以这是我送给你的包养礼物!”
“你再提包养我打你屁/股。”他甩出了赤果果的威胁。
她吐了吐舌头,“那又怎么样?你敢打!我跟你说哦龙夕扬,你不要以为我买电视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呐呐,你不要一副很好奇的神情。我以后一定会常常到你家来的,而且你也一定会经常很晚才下班什么的,那我怎么等你?你家连电视都没有。你知道等待有多么的枯燥无聊么?所以我要自食其力给自己买个电视!”
“可是我这里有电脑。”
“电脑和电视怎么一样啦?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感觉多好啊?你能那么看电脑么?”
“你可以躺在床上看电脑。我卧室的格局就是这么设计的。”
“格局?你那卧室也有格局?床正对着写字台,写字台上放个电脑,写字台旁边是窗,其他位置全部是空的。哦买噶……你知道你的房子像什么人住的?”
“像什么人?”
“像是随时随地都准备要逃跑的人。”
他的浓眉蹙了起来,沉默不语。龙隆也经常说他的家丝毫没有一点点生活情趣,还不如酒店宾馆“家”的元素那么齐备。因为工作原因,他在家里呆的时间并不多,他也从没想过要花太多心思装点这里。除了阳台上的花他会尽心尽力地照顾外,他对这间房子从未付出过什么。
她眨了眨眼,“干嘛不说话啊?不高兴啦?我又不是说你真的是随时准备做逃兵。你心眼真小。”
他拉起她双手放于自己胸前,认真地说:“我没有生气。我是在想,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以前怎么从来也没想过这些?”
“因为你不需要想啊。”她倒是很善解人意,“而且现在你就更不需要想了。Because,你有了我!那看在你救过我,给我做保镖也很尽心竭力的份上呢,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照顾这个家的。作为一个警属,我要照顾好一切,才能让你的工作没有后顾之忧嘛。”
警属……是警察家属的意思么?龙夕扬的薄唇忽然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双手将她身子往前一带,俯□去凑近她说:“你现在还不完全算警属。”
“为毛?”她很虚心地问。
“因为……”他卖了个关子,脸却逼近她的,唇贴上她的唇,厮磨着。他看到她的大眼睛仿佛泛着水光一样地闪烁着,而她的唇愈加嫣红动人。他的唇移上了她的脸颊,她的眉、她的眼,最终循着某种轨迹又回到了她的唇上,突兀地吸/吮了一下,随即将舌递出,开始了灵舌的交缠起舞。吻着吻着,她的整个人像是化作了一滩水一样,身子绵软的很。他搂紧她的后腰,稍一用力,就和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一吻结束,她的面颊飞着彩霞,咬着唇瞪着面前那张虽然很可恶但显然很好看的脸,“你偷袭!龌龊!”
“我只是示范一下警属是要怎么做。”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切。”她显然不以为然。
他抱紧她,将她揉进自己怀里,静静地说:“我真的没想到你今晚回来。”
“我真的没想到你会那么龌龊一见面就亲亲!”她仍旧是气哼哼的。
“那好吧,以后我们就柏拉图恋爱,不亲亲好了。”
“啊?”她一愣,挣脱他的怀抱,跪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哦。你要是能坚持的住那就柏拉图!”
他也坐了起来,很严肃地说了四个字:“坚持不住。”随即,把她扑倒了。
扑倒这个词其实常常用在野兽扑食之类的情境中,但用在男女之间的时候,往往是不CJ的,而且是很不CJ的。
当本来就浑身无力的尹凤君屈居龙夕扬身下的时候,她虽然满脸涨红,但还是很有胆魄地说了一句:“谁要你老主动?这次换我啦。”她抬起头,将唇贴在了他的唇上。双手不自觉地在他的后背乱磨乱蹭,他的后背真的很宽,而且很硬实。她在他的面前,实在是渺小的可以。但她可不想被瞧不起,于是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看到他微微皱眉的吃痛模样,就得意地一笑,继续啃咬着他。她的一双纤细玉腿夹在他的腿间,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感觉到似乎有股电流正在全身流窜。这种感受,前所未有。她似乎正被某种浪涛席卷,她的思维和意识渐渐迟钝下来,沉湎下来。当他滚烫的大掌探入她的衣领中的一刻,她突然醒了……
她意识到,主动其实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因为当两个火热的躯体紧贴在一起的时候,什么山崩地裂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是,她并没有准备好。她甚至感到恐慌。
当她的双手突然僵住不动,整个人开始瑟瑟发抖的时候,他似乎是意识了什么,轻声说:“小凤?”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紧闭着双眼,不说话。
他的长臂圈住她娇小的身子,不敢再做什么唐突的动作。时间沉沦到了停滞的边缘,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气氛有点僵,这一点他很清楚。他轻吻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温声说:“你是打算就这么睡了是么,小凤?”
“别吵啦,我睡着了。”她嘟嘟囔囔着。
“可是这个样子,我睡不着。”他必须说实话。如果这么抱着她他就睡过去的话,那他不是圣人就是石头。
“那我们……”她揉揉眼睛,神秘兮兮、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吃夜宵吧。”
“……”
大半夜的,她爱吃的甜食统统没有卖,这周围也没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于是她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沙发上,她和他举杯相碰,一人一杯立顿红茶。龙夕扬没有半夜喝茶的爱好,但显然她有。
“你喝茶都不加糖啊?”她幽幽地说。
“你不是也不加?”
“你明天不上班么?”
“要上的。”
“那你喝那么多茶干嘛?”
“你自己喝多无聊。”
她抿抿唇,头靠在他厚实有致的肩膀上,慢悠悠地说:“你不觉得我无理取闹么?不只是喝茶,还有很多事情。”
“我觉得你今天心情不好。”
她垂下头,叹了口气说:“我外婆状态不太好。虽然她见了我有说有笑的,但我看得出来,她的病又重了。我不知道大姨是不是有尽心照顾她,我想把外婆接到身边来,可是她不愿意。我昨晚又偷偷跟她说了这个,她说她喜欢和大姨住在一起。”
他揽住她的肩头,轻抚着,柔声说:“你很爱你外婆。”
“我外婆在我十岁的时候住过一次院,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了。那时候我们以为外婆不行了。我很害怕外婆不在的感觉,如果她不在了,我的世界就塌陷了。那时候我就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哭。因为屋子外头是为了分外婆的那点儿钱而吵得不可开交的大人。我在医院里陪她,她话都说不清楚,嘴动了半天,我大概知道她是在喊‘小凤’、‘小凤’。我跟我妈姓,我的名字是我外婆给起的。似乎在我出生之前我爸妈之间就有很多问题了。我妈家的人都说我妈是被我爸骗了,现在事实证明也是如此。一个男人撇下老婆孩子,留下一屁/股债然后世界各地圈钱去了,你都不知道他圈钱是为了什么。别的男人赚钱是为了老婆孩子,可是他呢?然而,我外婆说叫我别恨我爸爸……”她把玻璃杯子放到茶几上,挤进他怀里,在他身上蹭了蹭,觉得位置比较舒服合适了,就不动了,继续说:“那次我外婆住了三个月的院,最终还是脱离了危险。她是个很宽厚的人,可是身上病多。我总觉得老天不应该这么对她。她总说不愿意拖累我,可是她每天都会想我。你知道么?是她让我觉得亲缘血脉这个东西是真实存在的。”
他拍拍她的后背,“别哭了,明天眼睛会肿。”
“谁哭了?”她坚持不抬头,脸埋在他肩膀上。
“我衣服都湿了。”
“那我给你洗,哼。”
“洗衣服会伤手的,你的小白手还要留着给我摸呢。”
尹凤君终于抬起了头,不是被他感动的,是差点要被恶心吐了。“龙夕扬你怎么会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来?”
“我是认真的。”他攥住她的手,充满柔意地抚了抚,说:“你外婆是你人生的一根支柱,这点我懂了。有空带我去看看她老人家。还有,别伤心过度,影响了身体,你外婆也会难过的。更重要的是,我也会难过。”
“嗯……”她破涕为笑,兴致高昂地说:“那我们干杯!”
他无奈地举起了盛满立顿红茶的杯子,和她的杯再次相碰。这丫头,果然还是孩子气的很。
34
【对手 1】 ……
维卡似乎是打定主意要重新融合到尹凤君的生活中,但他的意愿并不是药面对此刻这种情景的。他正和尹凤君一起站在一座公寓的门口,等待。他们等待的人是家具市场的送货工。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维卡倚着墙壁,面无表情。
“有么?为什么我觉得这几年你跟我说这句话的次数还挺多的?”
“因为你是真疯了。”维卡叹了口气,“你知道龙夕扬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用理性来看待这个问题,他是警察,你是重要嫌疑犯的女儿。这就是事实。你一直生活在如梦似幻的演艺圈,早就忘记了现实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了么?你觉得很好玩么?给他买家具,整天赖在他身边?你是恋父本质爆发了才会喜欢上这个老男人?”
尹凤君将红白两色的棒棒糖含在口中,优哉游哉地品尝着,打了个呵欠,说:“你别这么激动嘛。龙夕扬不是什么老男人。是正值青壮年的优秀男子。风一样的男子。”
“对,你就是疯一样的女子,简称疯子。”
“你这梗很老啊,蔡智恒用过了都。”
“你再贫嘴?”维卡毫不留情地瞪了她一眼。
尹凤君还是津津有味地吃着棒棒糖,舔了舔嘴唇,说:“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也知道为自己好啊。我不是青春期后遗症,也不是什么恋父倾向。我就是觉得和龙夕扬呆在一起很有趣。哦其实不是,是很有很有很有乐趣!那是和任何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的感觉你知道么?”
“包括王暄杰?”维卡冷不丁地提出了一个名字。
糖果卡在口中,她愣住了,随即还是挑眉道:“龙夕扬和王暄杰是完全不一样的。”
“对,王暄杰是个毛头小子。是为了叶兰就把你抛在脑后的始乱终弃者。龙夕扬绝对会超越他?我倒真想看看这个警察到底有什么本事。他做他的警察,我玩我的侦探游戏,我早晚把他的老底都翻出来。”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务务正业?不然你老爸会被你气疯。”
“就像现在的你老妈一样?”
尹凤君干笑,不说话。
维卡说:“别怪我多嘴,你妈妈和那个余融冬的关系,还真是不清不楚的。”
“嗯。”
“有个后爸爸也很好,起码有个完整的家。”
她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低声说:“我不想要那种家。”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沉默了会儿,伸了个懒腰抱怨道:“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难道我生来就是给你当苦力的?你给野男人买家具我还要帮你看着装卸工?我可真命苦!”
“切……刚才不是叫你走了?明明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
维卡凝视着她,突然说:“尹凤君你想过么?如果你爸爸的行踪再次暴露,或是那个宝石又有什么问题,你和龙夕扬之间的平衡必将被打破。平衡这种东西,是一对男女相处在一起最基本的元素。你们连这根基都没有,还有必要继续么?不要把一切都想得那么简单。”
她不说话,也不点头摇头,似乎是在沉思。
送货人员抵达前的三分钟,龙夕扬回了家。他看到橘色的日光将门口那少年和少女的轮廓映照的分外清晰。
“小凤?”他毫不讶异尹凤君出现在他家门口,反正这也不是第一、二、三、四次了……“不是给了你家里钥匙了么?”
她快步冲上去抱住他,笑盈盈地说:“我们在等人。”
他温柔地抚摩着她的长发,问:“等人?难道不是等我?”
“不是啦。你陪我们一起等吧。”尹凤君拉他和维卡站在一起。维卡和龙夕扬之间彼此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说:“那我先走了。反正你男朋友都回来了。”
“不着急呀。你不想上去做客么?”她热情地邀请着。
“呃……我看算了。”维卡嗤鼻。
尹凤君顶着一张包子脸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龙夕扬,眨着那双水莹莹的星星眼,龙夕扬只好无奈一叹:“维卡,上来坐坐吧。”
“对呀对呀。”她连忙帮腔,“而且一会儿挪家具可能会需要你帮忙。”
“你……”维卡怒指,心中怒骂。你这个连资质一流、容貌超凡的蓝颜知己都算计的……无可救药的……家伙!
无视尹凤君和维卡之间剑拔弩张的冲突氛围,龙夕扬比较关心另一件事,他捏捏她的小脸,问:“小凤,我刚才没听错吧?你说……挪家具?”
尹凤君还没回答,家具市场的车就到了。于是龙夕扬见证了一个个大件儿被搬进他家的盛况。
“这个放这儿……对对,那个……不是的,你们不能放那边,是窗边,嗯好的……那个是书橱,怎么能顶着门呢?你们要轻拿轻放啊!”为了防止被送货工人认出来,尹凤君特地戴了墨镜和棒球帽。这些可怜的工人们就这样被一个大夏天把自己捂得很严实的怪女人指挥来指挥去,累得满头大汗。
送货人员走后,尹凤君站在客厅中央,似乎还是不太满意。对立在一侧满脸死灰色的维卡说:“Vega你觉得这个组合沙发角度有没有问题?”
维卡拉着个脸:“看不出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旧沙发怎么还不扔。”
她又踱步到卧室,左看看右看看,说:“Vega你看这个电脑桌上的组合书架会不会积灰很多啊?”
维卡连走进卧室的欲望都没有,他为什么要有走进一个单身男人卧室的欲望呢?他冷不不拉唧地说:“积灰又怎么样?你不是都买了?在家具城的时候就跟你说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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