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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不奉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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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日勒再度开口,音量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王爷想见的人此刻正在前来北京城的路上……不过王爷应该早就得到消息才对,若是没猜错的话,王爷老早就在乌兰身边安排了眼线,好随时掌握行踪。”
  “是又如何?”兆敏也同时停下脚步,不过彼此的双眼都没有看着对方。“你担心本王会伤害乌兰?”
  “若王爷会伤害她,就不会答应用乌兰来换取王爷统领的镶白旗协助,好对付阿克敦的镶黄旗。”格日勒气定神闲地回道,至于怡亲王要怎么让妹妹接受他,那就不是自己可以干涉得了的。
  兆敏漆墨般的瞳仁依旧深黯,不想让任何人窥见自己真正的心思。“你还是多担心自个儿的事,免得到时惹祸上身了。”
  虽然不需要他正面去对付那三个顾命大臣,不过兆敏还是有在暗中留意,想知道所有的进展,更晓得格日勒在利用阿克敦的女儿当口,也对她产生了真感情,这可不是被允许发生的事。
  最后的暗喻让格日勒目光一凛,想到自己所爱的女人,要保住她并不容易,可是说什么都得试一试,即便要付出自己的性命。
  不再多言,兆敏已经迈开步伐,前往西暖阁觐见皇帝。
  “臣兆敏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来到御案前,兆敏甩下箭袖,行跪拜大礼。
  “起喀吧。”年少的皇帝见兄长来到,眉心的忧虑稍稍化开些。
  “谢皇上。”兆敏一面起身,一面将箭袖往上折。
  身穿龙袍的俊秀身影从御案后绕了出来。“怡亲王就陪朕出去走一走……”说完,便回头跟太监们说。“你们都不必跟来!”
  “喳。”太监们恭敬地回道。
  踏出西暖阁,皇帝和怡亲王一前一后的走在雕梁画栋的金色长廊下,走了十几步,皇帝才开了口。
  “二哥!”因为没有旁人在,皇帝总爱这么叫。
  “臣在!”兆敏依旧谨从君臣之礼,没有因为这声称呼而踰矩。
  “朕还是决定找机会跟祖母说出真相,希望她老人家对你的态度能有所改变,别再说那些残忍的话来折磨你了。”皇帝正色地说。
  “臣不在乎。”兆敏反应很淡。
  皇帝叹了口气,就知道兄长会这么说。“当年若不是二哥及时阻止,朕早就喝下那碗毒汤了,这件事连祖母都不知道,否则她老人家若知道你曾经救过朕,想法也会不一样。”
  “皇上可曾想过,之所以有那碗加了砒霜的热汤,全是臣死去的额娘抓到皇上身边太监的把柄,胁迫他这么做,这才是最主要的关键,何况子代母过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所以兆敏从来不愿去多做辩解,任由太皇太后每见自己一回就重复同样伤人的话。
  “可是太委屈二哥了。”皇帝年轻的脸上透着忧虑。
  兆敏睇了一眼矮了自己半颗头的皇帝,然后又垂下眼帘。“当年皇阿玛决定将皇位传给皇上,皇上曾经跟臣说过什么,可还记得?”
  “朕当然记得了。”皇帝用力颔首。“朕当时说……虽然二哥比我年长,学识武功比我好,可是我绝对不会输给二哥,就算我心里很害怕,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当个好皇帝,来证明给二哥看,皇阿玛确实没有挑错人。”
  “那么皇上就别为这种小事费心,该往大处多去着想,得以早日亲政才是百姓所望。”兆敏听似毫无兄弟情分的冷淡口吻,却是他的用心,因为要成为人上之人,可不能太过感情用事。
  皇帝看着在所有的兄弟之中,自己私下最信任的二哥,在朝中的名声并不好,只因他是皇考宁悫妃所生的,当年她所设的一切阴谋,和恶毒的手段,全都得由自己的亲生儿子来承担,偏偏兄长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更不曾试图改变待人的态度,所以大家对他也就更加误解了。
  “这是当然了。”皇帝自信的说。“往后朕还有很多用得着二哥的地方,二哥得好好地帮朕。”
  “臣自当效命。”兆敏依旧谨守君臣的分际。
  “那么朕就放心了。”皇帝知道自己若不经常召见兄长,这个二哥只怕会离得远远的,在外人眼中,只当他还记恨皇位不是传给自己,其实二哥只是不习惯和别人太过亲近,就算是亲兄弟也一样。
  和皇帝又说了一会儿话,兆敏这才离开乾清宫,不禁又想起了乌兰,知道很快就能再见到她了,只不过……她见到自己时会是什么反应?
  第4章(2)
  过了七、八天——
  天色已经暗了,马车驶过京城大街,车轮转动的声音格外吵杂。
  “格格,已经快要到了!”负责这趟护送任务的哈日瑙海回头说道。
  坐在篷车里的乌兰颔了下螓首,嘴巴里虽然说是因为阿哥的寿辰快到了,想亲手将额娘缝制的马褂送来给他,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她想再见那个男人一面……
  乌兰真的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想念怡亲王,才回到她最爱的科尔沁草原没几天,那个男人的脸孔就不时地冒出来,连作梦都会听到他的声音,骑马、喂羊也都无法让她暂时将那个男人遗忘。
  她真的很想念他……
  这次乌兰不再否认,她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喜欢怡亲王。
  嗒嗒嗒……
  一阵杂沓的马蹄声陡地靠近马车,让负责驾驶马车的哈日瑙海警戒地握住腰上的蒙古刀。
  哈日瑙海打量眼前的三名男子,然后对着应该是主子的年轻男子斥喝。“你们是什么人?”
  “乌兰!”兆敏没必要跟身分低下的人说话,直接点名。
  待在篷车里的乌兰听到这个声音,马上探出脑袋,见到方才心里还想着念着的男人,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被逮到一次就算了,第二次就得问个清楚。
  “过来!”跨骑在马背上的兆敏朝她伸出手臂。
  “格格?”哈日瑙海见他们似乎认识,想要确定有没有危险。
  乌兰虽然看不清兆敏的表情,却也猜得出这个男人绝对不容许她拒绝的。“这位是怡亲王……”
  “把你的手给本王!”兆敏还是习惯用这样的语气下达命令。
  “你先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来北京城的事?”乌兰态度也一样坚持。“难不成你在我身边安了眼线?还是……我阿哥告诉你的?”因为有先捎信通知兄长,整座北京城唯一知道的人就只有他。
  “如果我说都是,你会怎么样?”兆敏不想对她撒谎。
  乌兰顿时气得想要尖叫。“阿哥怎么可以出卖我?还有你更可恶,居然在我身边安了眼线,到底是哪一个,我要把他砍成十八块……”
  枉费她这么想他,这个男人居然背地里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真是可恶透了!乌兰愈想愈火大,决定不告诉怡亲王她思念他的事。
  “本王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现在可以走了吧?还是要我伸手抓你过来?”兆敏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可是不这么做她又会逃了。
  “你……真是让人生气。”乌兰真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
  兆敏心口一窒。“你可以气我,只要跟我回去就好。”
  听到这番话的语气,乌兰知道对这个男人来说已经近乎是在恳求她了,这让她的气怎么也发不起来,加上原本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在此时就更难不被动摇。
  “回去之后呢?当一辈子的囚犯?”乌兰无奈地问。
  “当然不是……”兆敏有很多话要跟她说,不过场合不对。“本王宁可私下再告诉你。”
  乌兰心想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暂时妥协。“哈日瑙海,你先去贝勒府,记得把额娘的东西交给我阿哥。”
  说完,乌兰不得不将小手递给兆敏,让他把自己抱上马背。
  “驾!”兆敏踢了下马腹,右手紧紧圈抱住乌兰的腰,左手握着缰绳,往怡亲王府的方向而去。
  当他们回到王府,兆敏捉着乌兰的手腕,来到她之前住的寝房。
  “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乌兰还有些余怒未消。
  “乌兰……”兆敏难得放低姿态。
  “我还在生气,现在不想说话。”乌兰背过身不看他,虽然想念这个男人,走这一趟路就是为了见他,但还是不喜欢被这么强迫。
  “……”兆敏抽紧下颚,索性强迫她转身,然后抓进自己的怀中,用力地吻住那张嫣红小嘴。
  乌兰试图挣开他的嘴,可是后脑勺被男性大掌扣住,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任由兆敏亲着、吮着,所有的怒火也渐渐熄灭,想要再继续生他的气都很困难,不过阿哥出卖她的这笔帐可还是要记着。
  “不准生本王的气。”兆敏稍稍移开嘴巴,粗喘地说。
  “我偏要!”乌兰娇哼。
  兆敏用眼角睥睨她。“你不想见到那头羊了吗?”
  “巴特尔!”乌兰差点就忘了它,它也是自己思念的对象之一。“它在哪里?还待在我帮它盖的那间羊舍里吗?”
  “你想见它就不准再生我的气。”兆敏威吓地说。
  乌兰娇瞪着他。“你……这人就只会用这种胁迫的手段,那我只气一半,另一半先留着。”
  “为了那头畜牲,你倒是很快就让步了。”兆敏吃味地哼道。“不过已经很晚了,等明天早上再去看。”
  “好吧。”乌兰心想这样也好。“但是我要你把那个眼线撤了。”
  “要是我不愿意呢?”兆敏态度一样强硬。
  “那我就不要再跟你说话了。”乌兰不满地说。
  闻言,兆敏还是一副无关痛痒的表情。“无所谓,只要你愿意留在这儿,其他的事都可以不在乎。”
  “你……”乌兰快被他气死了,可是心里却又忍不住泛起甜意,因为这就是怡亲王表现温柔的方式,就算她再恨他、恼他都没关系,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好,让乌兰不知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
  “你真的很可恶……”乌兰心思一向单纯,不喜欢太过复杂的事,可是遇上他之后,对感情有了认识,什么事也都变得不再简单了。
  听见乌兰这么骂,兆敏的心还是被扎了一下,只能将她抓过来,又狠狠地、彻底地吻过一遍。
  乌兰嗔恼地推开他。“不准再亲我了……”
  “我若是坚持,你以为抗拒得了吗?”兆敏不忘语带威胁。
  “你……真让人生气。”真是见不到这个男人也烦,见了他更烦,乌兰真的觉得头好痛,希望有人帮她出个主意,告诉她该怎么办。
  “反正本王就是可恶,就是让你看了讨厌。”兆敏俊脸一撇,早就习惯被当坏人看,可是对象是乌兰,却让他难以忍受。
  “我不是……”乌兰已经头脑发胀,她怎么会喜欢上这个男人。“你到底要怎么样?只要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就好吗?”
  “我会请求皇上,把你指给我当福晋。”兆敏这才说出早就想好的事。
  乌兰愣了愣。“你……要我当你的福晋?”
  “当然,你是本王看上的女人,当然也是唯一的福晋人选。”他理所当然地说。
  听兆敏说得理直气壮,乌兰觉得好气又好笑,因为这个男人之前可是什么都没说。
  “这种事不是直接跟皇上说,请皇上下旨指婚,就算我不想嫁也不行。”乌兰以为依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应该会是这样。
  兆敏清了清喉咙说:“本王不想这么做。”
  “为什么?”乌兰好奇地问。
  “我想等……你完全接受我之后再禀明皇上。”兆敏避开乌兰的目光,只要当着她的面就无法坦然说出心意。
  闻言,乌兰不禁动容了。
  这个男人真是令她不禁又爱又恨,每回被怡亲王专制强硬的口气和态度气得牙痒痒的,可是马上又会被他感动得一颗心都忍不住甜滋滋了,乌兰真的觉得自己遇上克星了。
  “我去叫人准备一点吃的,吃完东西早点歇着,你应该也累了。”说完,兆敏有些狼狈地转身出去。
  见怡亲王走了,乌兰用指腹轻触了下方才被吻得有些酥麻的唇瓣,想到他亲口说想娶她当福晋,其实是开心的、喜悦的,可是对彼此之间的未来,她真的还无法完全确定,因为从小就决定将来真要嫁人也要嫁给蒙古男儿,这样一辈子都不必离开科尔沁草原。
  如果要留在这座北京城,她真的可以忍受再也见不到那片美丽的草原?再也无法在碧绿的河水旁玩耍?真的不会想要回去吗?
  蒙古那片宽广的天空无时无刻不在召唤自己,即便想再见怡亲王一面,但是乌兰也知道自己的心有一半还留在那个地方,无法离开。
  她真的不知道该选择哪一边才好……
  第5章(1)
  乌兰再次睁开眼皮,已经过了午时。
  没有等婢女进来伺候,乌兰自己穿好了长袍,把长发扎成辫子,马上冲出房门去找她的羊。
  “巴特尔!巴特尔!”乌兰好想快点抱到它。
  来到位在王府后方马厩的旁边,那里有间小小的羊舍,虽然粗陋简单,不过全都出自乌兰的双手。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小羊只是看了乌兰一眼,又继续吃着兆敏手上的牧草,似乎已经忘了她。
  “巴特尔?”见它不理自己,乌兰有些失落。
  兆敏将手上的牧草给她。“畜牲就是这样,谁喂它,它就认谁当主人。”虽然这番话不中听,他也只是希望让乌兰不要太难过。
  “它现在已经不怕你了。”乌兰惊奇地看着两个多月不见,长大了不少的小羊亲热地把头靠近怡亲王,而不是像之前那样见到他就跑掉。
  “几乎每天来喂它吃东西,它当然不会怕了。”因为这头畜牲是乌兰最喜欢的,所以他只要有空就会亲自来喂。
  乌兰弯下身,摸了摸小羊的头。“巴特尔……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气我那天把你丢下,自个儿跑了……”
  小羊用圆滚滚的大眼看着她,半晌之后似乎才认出乌兰,亲昵地把头往她的怀里磨蹭。
  “巴特尔,下次我一定会带你一起走……”乌兰抱着它,吸了吸气说。“你一定会喜欢那里,还有很多同伴可以陪你玩……”
  兆敏听她这么说,手掌跟着握成拳状,可是也明白不能再重蹈覆辙,否则再那样逼她,她会更想逃走的。
  这次将会有所不同。
  “巴特尔……”乌兰手上抓着一把牧草往前跑,让小羊在后头追,银铃般的笑声再一次回荡在整座王府里。“快来这儿……”
  小羊蹬着蹄,一人一羊开心地追逐着。
  乌兰玩了一身脏,这才回房换衣服,接着用了午膳。
  “巴特尔!”当乌兰踩着花盆底,走向在庭院里追着蝴蝶跑的小羊,这回小羊听到呼唤,马上有了反应。
  “咱们去散步吧。”在这座王府里,除了跟巴特尔玩,不用干活,对好动又喜欢忙碌的她来说,还是很不习惯。
  小羊乖乖地跟在她身边。
  走了一小段路,乌兰本能地仰起小脸,看着和蒙古相连的天空,却总觉得它不够蓝,不够宽,被局限在一处小小的空间里。
  唉!
  乌兰深深地叹了口气,想到她回到了蒙古,却开始思念在北京城的怡亲王,可是一旦来到这儿,不禁又想着她最爱的科尔沁草原……现在才明白人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尤其是面对感情,如果可以不要选择该有多好。
  而站在乌兰身后不远的兆敏,看着她仰首望着天际,袖口和袍摆被风扬起,宛如长出一对翅膀般,就要飞到他抓也抓不到的地方,于是一个箭步上前,由后头抱住她。
  “啊!”乌兰吓了一跳,发现是他,小脸顿时红了。“你……在做什么?快点放开我!会被人看见……”
  “我不会让你飞走的……”兆敏没有松开环抱,反而紧紧地将她嵌在胸口上。
  乌兰先是一怔,接着失笑地问:“我又没有翅膀,要怎么飞?”
  “就算有,我也会把它折断。”忘了不应该再用这种威吓的语气来逼迫她,兆敏情急地脱口而出。
  乌兰又在心中轻叹。“这样的话我会痛的。”
  “那……你就不要飞。”兆敏像个孩子似的耍赖。
  “为什么是我?”乌兰想当面听他说出来。
  兆敏静默一下,艰涩地说:“因为我……喜欢……你……爱你……”这些字眼对他来说是陌生的、是困难的,连从舌尖里吐出来都不容易。
  闻言,乌兰试图从他怀中转过身来。
  “不要动!”兆敏哑声地说。“否则我没办法说出来……”
  乌兰这才维持原来的姿势,安静地等他开口。
  “对我来说,爱就是要将想要的东西抢到手,让它成为自己的,就算对象是人也一样,以为只要像养鸟儿一样,把你关在笼子里,然后给你想要的,最后自然而然就可以得到你的心了……”兆敏将嘴唇贴在她的发顶,要克服心中的障碍,才有办法对乌兰敞开心扉。“可是我发现没有用,你还是想办法逃走了。”
  “我讨厌被关起来。”乌兰闷闷地说。
  “愈是要把你关起来,你就愈想要逃。”兆敏露出苦涩的笑意。
  “没错!这是天性,因为我是蒙古人,身上流着游牧民族的血液,就是喜欢自由自在。”乌兰希望他能明白这一点。
  “我不能保证可以完全改变,可是……我会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努力不要把你抓得太紧,不要让你又想逃走了……”兆敏用着近乎恳求的口吻说:“那么你能不能试着待在我身边久一点,试着多了解我一点?甚至……喜欢我、爱我?”
  听到这儿,乌兰眼眶也跟着红了,一个这么高傲,自尊心这么强的男人对她说这些话,没有女人会不心软。
  乌兰嗓音微梗。“我……只能说会试试看。”她是真的很喜欢他的,可是不确定能在这里待多久而不会想回家。
  “只要你愿意试就好。”兆敏不敢逼她逼得太紧。
  这么谦卑的话实在不像这个男人会说的,可是为了她,却愿意放低姿态,乌兰眼泪差点掉下来。
  “为什么喜欢我?”乌兰眨去泪意,不解地问。
  兆敏低笑一声。“也许就是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敢踹我的女人,才让我更加在意你,否则你以为只要是女人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吗?”
  “还以为踹那一脚让你恨我恨得牙痒痒的,因为我让你颜面尽失。”乌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别人总说怡亲王这个人喜怒无常,可是那不过是为了塑造出让人不易亲近的模样,其实真正能让我开心或发怒的人或事真的少之又少,也可以说根本没有……直到遇上你,对未来才有了期待。”说这些话的当口,兆敏也更加的体会到对乌兰的感情。
  就因为身为皇子,看着额娘在后宫之中使尽各种残酷手段,没有人能够体会他的哀伤和无奈,他经常在想如果自己不在了,额娘说不定就会收手,对他来说,未来只有无止尽的血腥和黑暗,是没有一丝光明和期待的,是乌兰将他需要的东西给了自己。
  乌兰娇嗔一声。“可是真的快把我给吓死了。”
  “本王就是喜欢看别人害怕的样子。”兆敏佯哼道。
  听他再说同样的话,乌兰却想笑。
  “你这会儿倒是不怕我了。”兆敏松开手臂,将娇躯转过来面对自己,凝睇着乌兰灿笑的娇颜。
  “你真的希望我怕?”乌兰睁着美目反问。
  兆敏横她一眼,只要当着乌兰的面,被那双澄亮的美眸盯着,就是说不出心里话。“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喝茶……”
  “又不肯老实说了。”乌兰嗔睨地说。
  “走吧!”他伸过手来握住她的。
  “等一下……巴特尔,快点过来!”乌兰回头唤着她的小羊。
  小羊很快地跟上走在前面的两个主人。
  “一定要让它跟着吗?”兆敏多想能和她独处。
  乌兰红唇一抿,努力压下笑意。“巴特尔可是我的侍卫,负责保护我的安全,免得被你欺负了。”
  “一头小羊济不了事的。”兆敏哼道。
  “不要小看巴特尔,它可是勇士。”乌兰对它有信心。
  兆敏又哼了一声,嘴硬地说:“再怎么样也只不过是头畜牲。”
  “什么东西这么酸?”乌兰左顾右盼地问。
  “肯定是厨子煮坏食物了。”兆敏抵死也不会承认他在吃羊的醋。
  乌兰喷笑一声,不过马上被一双阴沉的黑瞳瞪着,虽然一点都不可怕,还是赶紧用手心捂住红唇。
  “它最好识相一点,否则真的让它变成桌上的食物。”兆敏用威胁的口吻来维持男人的自尊。
  “……”乌兰双肩不住抖动。
  见乌兰笑得一发不可收拾,虽然猜得出多半是在取笑他,兆敏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能让她这么开心。
  原来逗自己喜欢的女人笑是这么愉快的事。
  一个半月转眼之间过去了,似乎没有乌兰想像中的那么困难。
  乌兰因为答应过怡亲王,愿意给他机会,在这段日子里,她试着不去想家,而把全副的心思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巴特尔,过来!”
  兆敏坐在水榭内喝着茶,看着在外头玩得很开心的一人一羊,听着乌兰娇脆的笑声,嘴角也不由得往上扬起。
  “追不到……追不到……”乌兰赤着小脚,在草地上跑着,绸缎长袍的袍摆都沾了泥土也不以为意。
  小羊蹬着四肢,不断追着主人。
  “呼……好累……”追逐了好一阵子,乌兰娇喘吁吁地掏出手巾,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口好渴,巴特尔,你在这儿等一下,我进去喝个水。”
  像是听懂主人的意思,小羊便到一旁吃草。
  “玩累了?”见乌兰走进水榭,两颊被阳光晒得红扑扑的,不过笑意盈满了小脸,临窗而坐的兆敏已经为她倒好了茶水。
  乌兰不客气地接过去。“你就坐在这儿看,不会无聊吗?”
  “不会。”见乌兰的发髻上有一根草,兆敏伸手帮她拿掉,这个小动作让她露出一丝羞赧之色。“只要你玩得开心,我也会很开心。”
  “这样多没意思……”说着,乌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兆敏从座椅上拉起来。“跟我来!”
  兆敏任由她拉着自己,见乌兰的动作是那么自然,愿意主动与他亲近,让他的心窝顿时热了。“要去哪里?”
  来到水榭外头,乌兰就这么往草地上一坐。“今儿个天气这么好,老是待在屋里多闷,你也坐下来吧……还有把鞋子也脱了。”
  “呃……”兆敏怔了一怔,因为从小到大所受的皇子教育,可从来不能这么“随便”的。
  乌兰白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这么别别扭扭的,真是不干脆。”
  “我脱就是了。”被乌兰一激,兆敏可也不能让她看轻了。
  待兆敏脱去脚上的云头鞋,光着脚掌踩在草地上,似乎有一种解放的感觉,那样柔软的真实触感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躺下来!”乌兰先往后一倒,示范给他看。
  兆敏轻咳一声。“这……”
  “是男人就不要罗嗦,快点躺下来!”乌兰坐起身来娇斥。
  “如果是在寝房里,我绝对很乐意躺下来,证明给你看我确实是男人……”兆敏低哑的嗓音透着对她的欲望,他只是一直强忍着冲动,并不表示不想要。
  乌兰脸蛋一热,朝在远处吃草的小羊娇嚷。“巴特尔,快来咬他!”
  小羊只是抬头瞥了一眼,不过对食物的兴趣大过主人的命令。
  “不枉我经常喂它,还是很有用处的。”兆敏仰头大笑,笑声是那么自然地从喉咙里发出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别想乱来……”乌兰挪远一点,保持安全的距离。
  兆敏咳了几声,稍稍止住了笑。“真的要我躺下来?”
  “当然了。”确定他没有不良企图,乌兰才放心的仰躺在草地上。“接着把手臂摊开来……”她一面说一面做。
  “然后呢?”兆敏唇角往上扬地问。
  乌兰看着有一朵白云飘过的天空,伸出食指比着它。“你说它像什么?”
  “嗯……驴子。”兆敏看了半天才说。
  “怎么会像驴子?是羊才对。”乌兰又指向另一朵云。“还有那个呢?”
  兆敏又看了一会儿。“看不出来。”
  “像勒勒车。”乌兰没注意到即使刻意不去想家,但是在言谈之中还是泄漏了出来。“现在闭上眼睛,然后深深地吸一口气……你闻到什么?”
  “……草的味道。”兆敏沉吟地说。
  “还有呢?”她又问。
  兆敏想了一下。“没有了。”
  “还有风的味道,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吹过来……”乌兰脑海中浮现了那片广阔壮美的土地,鼻子彷佛又闻到了额娘亲手做的马奶酒香味,到了晚上,所有的人聚在一起唱歌跳舞,笑声响遍了科尔沁草原。
  “是吗?”兆敏偏头看着她,知道乌兰又在想家了。
  乌兰摇掉脑中的画面,就怕想起了额娘,又会哭了。“当然是真的,只要像这样摊开手臂,就好像拥有这片天空……”
  “嗯。”兆敏若有所思的睇着蓝白相间的天际。
  他该怎么做呢?
  其实兆敏看得出她有时人在自己身边,可是心时常已经飞回了蒙古,这样她真的会快乐吗?他知道乌兰一直很努力尝试待久一点,这样会不会太难为她了?他这么做真的对吗?
  才这么想,连兆敏也惊讶自己此时的想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学会为她着想,就是希望乌兰永远保有原本的天真和热情,可是要他放弃这段感情,说什么都舍不下,那么该怎么做对彼此才是最好的?
  兆敏一面思索着,一面慢慢地闭上眼皮,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和身上,而喜欢的女人就躺在自己身边,让他渐渐跟着放松,整个人懒洋洋的,意识也开始飘散。
  过了半晌,乌兰发现身旁的怡亲王没有说话,偏头一看,差点就笑出来,原来人就这么睡着了,害得她也跟着打起呵欠。
  就在这个当口,宝公公恰好端了茶点过来,见到主子光着两脚躺在草地上睡觉,下巴险些掉下来。
  “嘘!”乌兰示意他别出声,免得把人吵醒了。
  宝公公点了下头,先将东西端进了水榭,然后收拾早已冷掉的茶水,才要静静地离开,当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见两人就这么以草为床、以天为被,睡得正香甜,不禁会心一笑,能遇到乌兰格格真是太好了。
  第5章(2)
  数日后的下午,兆敏从宫里回来了。
  自从三位顾命大臣之中最难缠的阿克敦被囚禁,还列出三十条罪名,皇上并下旨抄了家,不过并没有处死,而是将他终生关在禁所,但这些都不是兆敏眼下最关心的事,要是乌兰晓得她的兄长为了要娶阿克敦的女儿,连性命都可以豁出去,一定会很担心。
  才要回房换下蟒袍,兆敏就见乌兰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脸上带着淡淡的轻愁,于是走向她。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巴特尔没有陪你?”兆敏状若无事地问。
  乌兰昂起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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