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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之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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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是真。

他们已在图上选好了行事地点,此刻正迂回着奔就关系位置……顾剑南徘徊在关系位置,蓦地听有脚步声,忙用传音入密向停在洞的另一头的穷神送话道:“老前辈,有一头雪猱正朝这方向走来,是行动时候了,晚辈要开始做戏了。”顾剑南知会完毕,血剑龙吟一声出了鞘。

那边的穷神,卡嚓一声,乌金三节打狗棒已拿出握在手中。

两条人影一闪,一阵兵铁交响,顾剑南和穷神已缠斗在一起。

走来的雪猱,拾起顾剑南掷在地上的火折子,吃惊地站在打斗圈外观望。

穷神被逼退了好几步,顾剑南边打边骂道:“忘恩负义的老狗,竟敢扒窃小爷铁伞,纳命来。”

穷神还骂道:“小狗,你想索回,就得乖乖听从老夫的劝告。”

顾剑南乘穷神讲话分神之际,抢攻下盘,嘶的一声,把穷神的长衫下摆割落了一大块,穷神又被逼退了两步。顾剑南一招紧一招,穷神险象横生。

顾剑南边进招边骂道:“无耻老狗,想要小爷交出天灵上人藏珍图,作为你投靠财魔的贡献,你简直是梦想。”一旁观战的雪猱听到这里,抛下火折子回头就跑。

它这一跑,穷神和顾剑南也不打了。

只听顾剑南低声道:“老前辈快出洞,再迟,天一大亮,就容易被认出。”

他口里讲话,手中不停的挥动血剑,发出破空之声。

穷神已举步又回头道:“鬼医,他……”顾剑南道:“请放心,只要你一亮相,吸引住洞外敌人的注意力,公孙老前辈的离去,就安全无虞了。”穷神低声说了声珍重,如箭离弦,向洞口射去……顾剑南出掌如风,熄灭了地上的火折子,间断着震动手中的血剑,倾耳细听洞府方向的动静。他停身在通往洞府两条通路的马蹄形弯口上,焦急而又紧张的等候着。

他利用雪猱的能懂人语,假意和穷神对骂了一阵子,雪猱果然中计抛下火折子前去向财魔报信。财魔知道穷神顺着他,要叫顾剑南献出天灵上人的藏珍图,又知道穷神处在劣势,必然会赶来对穷神施援手。

这是顾剑南全部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他那能不焦急紧张。

蓦地听出有细软的脚步声自洞府传来,步入了靠右边的通路,顾剑南一边加速震动手中血剑,听去就像打斗声,一边徐缓退向左侧通道,心里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来的是前去报信的雪猱,并替我带来财魔,那就成功在望了。”

正在他暗暗祈祷动念间,一个苍老声音传进他的耳鼓:“公孙朋友,老夫……”这发话的声音,顾剑南一听就知是财魔,闻声辨向,这发话的人已深入了左手通道以内,且行速如电。

顾剑南等不及财魔说完话,向反方向的右边通道电射而出,直奔古剑悬挂处。

龙吟一声,霞光万道,顿使烛光失色,古剑已握在顾剑南的手中。

顾剑南反过身,平剑在胸,微一欠身道:“晚辈有僭了!”

原来石阶下已平排呆立着半截人一头猱,那半截人,正是已失双腿的财魔神君车强,他以一手搭在猱肩,半截身子悬空而立,这份内力和轻功,真是无与伦配。

财魔神君单掌当胸还礼道:“少侠特谦了,你乃有大造化之人,老朽不配与你争长短,不过我有一点请求,望能赐我一个坐位,我们坐下来谈谈如何?”

财魔突然降服,无疑是因为他无法得到的古剑,顾剑南却得到了。

他的所谓不配争长短,自然指的是天灵上人的藏珍。

顾剑南暗佩财魔识时务,提得起放得下,于是一口应许道:“老前辈过奖了,有何吩咐,只要是晚辈办得到的,无不遵办,请坐下来谈吧。”

两人在原来的地方主客易位的坐下,在财魔坚持下,顾剑南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顾剑南古剑不离手,以防万一,欠身道:“老前辈有何事相嘱,请讲当面。”

财魔欠身还礼道:“难得有机会和未来中原武林魁首促膝而谈,在未提出请求之先,想请教有关天灵上人藏珍图的问题,老朽只是想知道而已,少侠想能信得过。”

顾剑南道:“老前辈谦让在前,晚辈完全信得过,请问吧!”

财魔道:“此事非三百两语能谈得完,容老朽先把防务,对雪猱分派分派。”

顾剑南道:“不必,晚辈料定六大门派的人马正在撤离,洞府安如磐石。”

正在这时,有另一雪猱蹦跳着由洞穴外穿了进来,奔向财魔。

财魔中止了谈话,用兽语询问来猱,人兽交谈了几句,来猱自行退去。

财魔转向顾剑南道:“少侠料事如神,果然六大门派相继离洞府而去,想必少侠另有安排,能否见告。”

顾剑南微笑道:“老前辈可曾注意少了两个人?”

财魔向左右回顾了一下,道:“是指鬼医和穷神吗?”

顾剑南点点头道:“晚辈代请恕过不辞而别之罪。”

财魔顿有所悟的道:“少侠这一石两鸟之计,未免太冒险了!”

顾剑南道:“如老前辈设身处地,也会下这着险棋,晚辈有不得已的苦衷,冒犯之处,尚乞原宥。”

财魔赞道:“少侠真乃雄才大略,满身是胆,佩服,佩服!”

顾剑南道:“不值识者一笑,老前辈,请回到正题,如何?”

财魔颔首道:“好,我们言归正传,少侠,你能告诉我,天灵上人的藏珍图,怎会到你的手中?”

顾剑南反问道:“老前辈没有过耳闻?”

财魔道:“耳闻到有,可是现在我已不相信了。”

顾剑南眉梢微挑,道:“那么以前老前辈是相信了玄清道人的危言了?”

财魔道:“半信半疑。”

顾剑南追问道:“老前辈所谓半信半疑,作何解释?”

财魔道:“令尊血手天魔在昆仑顶小天池浴血中原六大门派时,并未曾否认天灵上人藏珍图系得自武当玄天道长之手……”顾剑南截道:“老前辈不知内情,确实是玄清谋害了玄天道长,玄天道长在临终前赠送给家严的。”

财魔道:“这样重要的东西,不留给本门反送给朋友,于情理不合,而且死无对证,怎能取信天下,何况令尊和老朽同是‘魔’字号人物,就更要打折扣了。”

顾剑南恨声道:“这就是老前辈的半信半疑?”

虽然财魔现在已不相信玄清的谎言,但当提到顾剑南认为是天下伟人的父亲时,竟谓不能取信天下武林,这口不平之气,顾剑南仍难免涌上心头,故而恨声一问。

财魔道:“不,老朽半信在先,半疑是在二年前你到洞府后的事。”

顾剑南道:“老前辈这半信还带客气的意味,希望这半疑是肺腑之言才好。”

财魔道:“看来少侠对令尊是十分有孝心的。”

顾剑南正色道:“为人子者,理当孝顺父母。”说至此突转愁容的道:“家严屡遭迫害,现仍困在野心勃勃口蜜腹剑的丹珠秃驴之手,晚辈既未能替家严鸣冤,手刃仇家,又未能抢救他老人家出困,真大不孝。”

财魔劝慰道:“君子报仇三年,何况你身系整个武林安危,理应公而忘私。”

顾剑南含笑道:“谢谢老前辈的励言。”

财魔把话转入正题,道:“记得在你第一次进到洞府,正当我体伤已痊,在打坐疗伤,初时我并不知道是你,因为在那时我所知道的顾少侠是双腿残废、不能行动的小朋友。后来经你自报姓名我才知道。”略顿又道:“说实在的,为了你保有天灵上人的藏珍图,当时我已动了杀机。”

顾剑南截道:“老前辈又为何打消原意,放走晚辈?”

财魔道:“我并没有打消原意,只是你的命大。”

顾剑南深觉诧异的道:“我并没有看见老前辈出手呀!”

财魔道:“你自然看不出,也更想不出。告诉你,我是用借刀杀人的手法。”

顾剑南顿有所悟的道:“难道鼎中怪蛇的攻击我,是受前辈的驱使?”

财魔颔首道:“正是如此,可是你不能误会它也属我所饲养,我也吃过它的亏,我虽意识到它到看守宝藏,但我把它没奈何。”

顾剑南面现疑惑之色,问道:“前辈既然无法得到古剑,又对鼎中怪蛇没奈何,那为何苦守着久久不离去?”

财魔爽直的道:“在等你,要在你手中夺取藏珍图,要了解藏珍的确切所在。”

顾剑南道:“但是老前辈终于放弃了。”

财魔道:“因为我见到古剑自动出鞘,飞斩怪蛇,救了你一命,我如再出手伤害你,可能我这条老命也会伤在古剑飞斩之下。”

顾剑南看看手中古剑,好奇的运劲一震剑身,霞光灿闪,顿时响起一阵龙吟,洞府四壁回音不绝,剑芒长出一丈开外,经由财魔头部擦耳而过,再差三分财魔的脑袋就搬了家,骇的他冷汗直冒。顾剑南急忙致歉道:“很对不起,叫老前辈受惊了。”

财魔感慨的道:“老夫闯荡江湖将近百年,也见过不少神兵利剑,从未把它们放在眼里。”说至此叹了一口气,又道:“‘善泳者常溺于水’,我因贪心,致被古剑削掉了双腿,从此也再不敢存非份之想了。”

顾剑南本想要问他是怎样被古剑削掉了双腿,一想这是别人的伤心事,怎好再提,想到既能飞剑斩怪蛇,削腿也就不足为奇了。更想到自己舍命求剑,如不是造化大,怕不早已血溅洞府了,不禁暗自祈祷道:“有大能的上苍啊!你既赐我神剑,求你更赐我智慧,让我能善用神剑替天行道,遵从上苍的旨意,归荣于上苍!”

顾剑南思绪电转之间,被财魔的讲话声打断了,只听财魔又道:“从此我对六大门派加在令尊身上的罪名由半信转为半疑,疑的不是令尊而是玄清,他真会如令尊所说的那么丧尽天良,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

财魔意犹未尽的继续道:“古剑既是如此有灵性之物,它的主人无疑一定是位义人,如令尊交给你继承的天灵上人藏珍图是得之不义,那你也就继承了不义。由古剑的依附你,反证出加在令尊头上的罪名,是百分之百的嫁祸行为。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当着天下武林江湖黑白两道,为你父子作见证。”

顾剑南感激的道:“晚辈这里先谢了,相信离真相大白的一天不会太远,届时当专程赴南海请驾。”

财魔道:“老朽虽称为武林一魔,但重的是公道,少侠请放心,届时老朽会不请自来的。”顿了顿又道:“现在该一提我的请求了。”

顾剑南道:“既然晚辈已有言在先,只要办得到的,无不遵从,老前辈请讲。”

财魔道:“在未提出何所求之前,要说明老朽所求之事不是要少侠施惠,也不是因应允了为你父子作见证,而索取报酬,实在是老朽份内应得的,因为少侠虽保有天灵上人的藏珍图,得到古剑,可以抵达藏珍之所,但还缺了一样东西,仍然无法得到藏珍,这样东西却在老朽手中。”

顾剑南不悦的道:“老前辈,我们彼此既已开诚相见,又何必计较条件问题,反而显得不够道义。”

财魔道:“不,你要知道,老夫一身从不轻易受人之惠,施舍是乐事,受惠是苦事,是精神负担。”

顾剑南道:“晚辈晓得,就算我们是合作吧,老前辈,请明示你的施与龋”财魔未回答顾剑南的问话,仰首望天,良久良久发出一声长叹,喃喃自语道:“任你雄心万丈,也难抵挡命运之神的安排。”喃喃着突向顾剑南问道:“玄天道长有没有对令尊谈及天灵上人的藏珍图,他是怎样得到的?”

顾剑南回忆了一下,道:“曾提到是在终南山采药,于无意中在一人迹罕到的山洞中发现了五具尸体,天灵上人的藏珍图,就握在其中一个死尸手中……”财魔截道:“原来五个孽徒,叛师灭祖,盗取了老夫秘藏的天灵宝图逃之天天,竟火拼在终南,怪不得一直都查不到他们的踪迹。”

顾剑南听得一怔,惊道:“老前辈的请求,就是指此。”

财魔道:“少侠误会了,老朽只是追述往事而已,这样的话,我只好三缄其口。”

顾剑南松了一口紧张之气,道:“晚辈致歉了,请容我洗耳恭听。”

财魔神君车强越想越不是滋味,天灵上人藏珍图原本是自己之物,被孽徒盗走,已是够伤心的了,加上顾剑南意思间还疑心他有托词贪图占有的意念,更叫他气破了肚皮,如在别人,他可以马上反目,强取过来,但对手握古剑的顾剑南,保命要紧,又不能不低头,以他在武林身份,对一个后生小子如此迁就,这份不自在是可想而知,何况还要有求于顾剑南,他思前想后,伤痛愤怒之情一起涌上心头,不自禁两行老泪夺眶而出。

顾剑南惊问道:“老前辈怎么了?”

财魔摇头道:“没有什么。”

顾剑南关切的道:“老前辈你的脸色好难看。”

财魔警醒地放松了面部的愁苦,淡笑道:“少侠,你知道!子徒的不肖,对做父母师尊的人,是何等的痛心。”

顾剑南安慰他道:“也许终南山洞中的五具尸体,不是令徒。”

财魔道:“一定是,因为只有本门才有这种武功。”

顾剑南存疑道:“这与武功有什么关系?”

财魔道:“很明显,如是别人为了争夺藏珍图,必是弱亡强存,最后胜利者便携走战利品,即令最后胜利者也已身负重伤,最低限度他也能强撑着离开现场,绝无仆倒在一起的可能,只有本门的‘玉石俱焚’和‘同归于警两绝招,才有这种可能。”

他继续解释道:“这两招是本门不传之秘,练来不易,施时是孤注一掷,是要把生命的潜力发挥到极限。又名之‘活僵尸功’,习会此功,那怕头被断或五脏离位,或肢体不全,只要有一臂或一腿尚存,把握住咽气的一刹那,奋全力的‘玉石俱焚’或‘同归于警一击,勿论你功力再高也抵挡不住,必也丧命当常”顾剑南感叹的道:“武功之神奥,真是无奇不有。”

财魔道:“所以老朽断定是我那该死的五个逆徒。”继又道:“虽然被五个逆徒盗走藏珍图,我只是难过,却一点也不担心藏珍被盗去。”

顾剑南恍然道:“这就是老前辈所谓的‘把握有藏珍的一样东西’,莫非就是藏珍图所指的开启宝藏门户之钥?”

财魔道:“正是。”他犹恐不足补充着说:“我的记忆力是超人的,藏珍图虽被盗,凭着记忆,也就轻而易举的找到此洞。”

顾剑南道:“这么说,我们是合作了。”

财魔喜形于色的道:“老朽仍说是请求。”

顾剑南道:“公平吗?”

财魔道:“这在各人的看法,在我只是图取我之所好。”

顾剑南心存忐忑的道:“如所好相同,又将如何?”

财魔摇头道:“不会的。”

顾剑南仍不放心的道:“老前辈何妨指明?”

财魔笑道:“少侠可从老朽的浑号去想。”

顾剑南恍然道:“老前辈富甲南海,还不够吗?”

财魔道:“少侠,说句你不在意的话,穷小子才会这么想。”

顾剑南谐笑道:“穷小子常骂有钱人为富不仁,老前辈作何感想?”

财魔尴尬的道:“财帛痛人心,你将来自会知道的。”

顾剑南笑道:“晚辈不想知道。”

略顿继道:“但宝盒是盖着的,是红是黑,要看老前辈的运气了。”

财魔喜道:“少侠是同意了?”

顾剑南认可地点点头,突又想起似的问道:“将来如因救人之急或某种善行上须要老前辈解囊相助时,老前辈能否破例容晚辈之请?”

财魔允道:“老朽以能有你这么一位忘年之交为荣,只要少侠吩咐一声,老哥哥无不全力以赴,包括了残废的几根老骨头在内。”

顾剑南将右手古剑交到左手,感动地伸出右手和财魔相握,并谢道:“老哥哥,小弟这就谢过。”

……………………………………………………………………

第六章无名·批杷·千层幻影

财魔神君车强和顾剑南这一老一少,由仇视转友善,由友善而订忘年之交,这转变实在太大了!

这中间不尽全然是起自英雄慕好汉,一半也是情势使然,更说得赤裸一点,又未常不是在为自己的荣誉地位作打算,要做非凡人,必须如此。

两人将藏珍图就地一对照,发现面前的大鼎是探取宝藏第一道门户。

由鼎的镂空处看进去,那怪蛇仍在鼎内蠕动着,且不只一条。

顾剑南已吃过鼎中怪蛇的亏,盯视着不知如何是好,一旁的财魔神君车强,看出他杯弓蛇影的神情,提醒道:“老弟,你踌躇什么?此刻你有古剑神兵在手,还怕个什么?”一句话提醒了顾剑南,一领剑诀,对准镂空处就刺。

可是剑抵镂空边缘,他蓦地卸劲挫肘,硬把去势顿住,改用徐缓动作,慢慢往鼎里送。

敢情古剑神兵是怪蛇的克星,它们一见到古剑神兵入鼎,蠕动随之加速,俱发出刺耳的尖锐啸声。

顾剑南手握剑柄,向鼎内高声道:“虽然你们中间之一,曾企图伤害于我,死在古剑飞斩之下,我仍既往不究,念在你们看守藏珍有功,放你们一条生路,即时隐没,让开通道,否则,古剑起处,无一幸免。”

在顾剑南下意思中,以为看守藏珍,必是通灵之物,必能懂人语。

那晓得,他这番慈悲心肠等于白费,鼎里蠕动呼啸如故。

财魔神君催促道:“老弟,你何必对牛弹琴,无毒不丈夫,干脆剑剑诛绝,正好拿它们来祭剑。”

顾剑南犹豫有顷,望向财魔道:“滥杀无辜,有违上天好生之德,再给它们一点时间,如再不闪开通路,那就视同有意为敌,再诛不迟。”

说完,转向鼎中道:“听着,我数一到十,数到十如仍未闪避,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一、二、三、四、五、……”奇迹出现了,顾剑南刚数到五,听那啸声已远离大鼎,镂空处也看不见蠕动。

一旁的财魔神君车强,有些大惑不解,心忖道:“难道这些畜生真的通灵,我怎的一点也没有觉出?”

顾剑南面露喜色,望向财魔道:“老哥,现在该……”财魔伸手入怀取出一个尺许长似钥之物,及一束火折子,递到顾剑南手中道:“老哥子行动不便,就在鼎外护法,老弟一人前往起取藏珍哪。”

顾剑南道:“老哥不怕……”

财魔道:“别人或要考虑,你老弟,老哥子信得过。”

顾剑南喜得知己,高兴的接过藏珍之钥及一束火折子,撩开鼎盖,古剑平胸,投身大鼎以内,如投身枯井,默计约莫二丈许深,才脚踏实地。

“咚!”的一声,厚可及尺,重逾千斤的鼎盖盖上了,震的洞府隆隆回音不绝。

落身鼎底的顾剑南,眼前一黑,抬眼向上望去,才知鼎盖合上阻住了光源,心知有异,一边亮起火折子,一边高叫道:“老哥,你……”他话未叫出,已听到财魔一阵得意的大哈哈发自鼎外。

笑声倏止,厉声道:“小子,你中计了,老实告诉你,看守藏珍的是古剑,太极图中才是藏珍之所,托你的福,取下了镇守古剑,我本应谢谢你,但仔细一想,又泊你拿古剑对付老夫,没奈何,只好让你和古剑一同安息,永远的安息,而今而后,你的雄心壮志,只好由老夫代策代行了……”顾剑南怒吼一声,道:“老匹夫,人算不如天算,你的诡谋,不见得就能得逞。”

在他的意念中,认为古剑无坚不摧,鼎虽坚硬,也挡不住古剑的锋利。可是当他举步欲一跃而上时,却又煞住前冲之势,不独不前,反而倒退向斜升的通道。

笑声又响自鼎外,这笑声的尖酸毒辣亦如从前。

财魔止笑开腔道:“小子,你虽有古剑,亦如废铁,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没等到你冲到鼎口,已被老夫的‘一嗅断肠’送你回姥姥家了。”

原来顾剑南止步不前,是因为在火折照光下,发现鼎中充满白雾。

幸喜“通路”是路而不通,空气不对流,由鼎外压入的“一嗅断肠”全部停留在鼎中,并未向下散发,虽然也有散发之状,终不及对流的快。间不容发,顾剑南心忖:“虽不致马上死于‘一嗅断肠’,也必被稀薄的空气窒息而亡。”

可是他临危不乱,突然想到入内的怪蛇,心忖:“如内里没有通路,它们会跑到那里去了呢?”

意念电转中,身形也继续后退,退着退着,原来斜升的,忽地变成斜降。

他心中一喜,心忖:“如此蛇行升降的通道,更有助于阻止‘一嗅断肠’的散发。”

正动念间,身形已无法再退了,前行通道高不及尺,于是匍匐而行,渐行渐窄。即至只能突身,一股臭腥之气,入鼻欲呕。

他就火折打量四壁,见土质松软,形圆如烟筒,一个概念涌上心头:“这绝不是人工开掘的,一定是怪蛇自营的通路。”爬着爬着,默记方向,似乎在往回走。

蓦地眼前一亮,呈现出两条通路,光亮的一条,洞口碧波荡漾,听出有水流声,另一条漆黑似墨,不知有多深乡长,但辨别方位,正好是通向洞府。

难怪不见怪蛇踪影,敢情它们都已先一步乘碧波遁走了。

顾剑南心中暗忖:“还是乘碧波逃生?还是冒险往探洞府?逃生,凭着这柄古剑,了却一己恩仇绝无问题,但天灵上人藏在太极图里的武功秘笈和财富,岂不尽落财魔之手。财宝不足惜,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是武功秘笈,却万万不能落进这诡诈不讲信义的魔头之手,让他如虎添翼,他日为害武林江湖。”

既经权衡轻重,于是决心除魔卫道,往探洞府。

爬行没几步面前突显高阔,且有光芒自洞里射出,这光芒就像从门缝窗隙透出,弯曲前行约一箭之地,光芒愈显,发现有一巨石挡住去路,说是挡住,不如说是嵌在洞里更确切点,那光芒正是经由巨石和洞壁间的缝隙间透出的。巨石高宽厚都及丈,没有一万斤也有八千。

他抛掉火折子,把古剑插在背上,试着用手推移,却一动也不见动。

巨石自然阻不住活人,拿愚公栘山的精神,慢慢去凿它,总有一天能把它凿开,但此刻的顾剑南是不能拖时间的,要在财魔取得藏珍前赶到才济事。

忽然灵机一动,想到古剑,心忖:“古剑神兵,应该是无坚不摧的,我何妨牛刀小试。”

心念至此,拔剑在手,双手握剑过头,提气开声,气剑体一致,泰山压顶般,向巨石劈去。

一声裂石开碑的巨响,巨石直线裂开,中分为二。

一招得手,他喜出望外,信心大增,紧接又是几剑,劈、刺、拉齐来,不一会儿工夫,把一块巨石分裂成无数小块,辟出足够一个人通行无阻的通道。

当他越石堆而过,被眼前所见吃一大骇,呈现在面前的正是被他血剑刺瞎一目的那头巨蟒。透过巨石和洞壁缝隙的光芒,正是它那未瞑的一目所发出。

它已命如游丝,对于顾剑南的出现,就像一无所觉似的,敢情它不只是被血剑刺瞎一目,已是重伤了致命的脑部。

顾剑南目睹它发威时的凶猛和临死时的软弱,两相对照,油然心生一种莫名的感慨。叹惜地摇摇头,不忍心再看下去,调转身奔向出口。

这截洞穴并不太长,眨眼就到了洞口,此刻光亮已失,伸手不见五指,想是巨蟒已断了最后一口气,瞑目了!

顾剑南亮起火折子一打量,辨出正是和巨蟒相搏的所在,一通百通,他已了然去洞府的捷径了。

在顾剑南中计下鼎,到他已了然去洞府的捷径这段时间内,财魔神君车强一点也没有闲着。

他老谋深算,算计预谋这件事非一朝一夕,就各种不同情况都有周详的准备。

当顾剑南中计下鼎的之后,他马上发动了他属下的一群禽兽,各就岗位,分工合作起来。

管理“一嗅断肠”的,马上用喷筒由镂空处向鼎中喷射。

在喷射“一嗅断肠”的同时,另一批金丝雪猱像放路灯般,大担小桶扛着溶锡奔向鼎前,把溶锡倒入鼎的四周,四周置有特制套模,使溶锡不外溢,顷刻间,鼎被溶锡没顶,变成比鼎高大两倍的一座锡塔,这是为了要把顾剑南封死在鼎底。

人算不如天算,恁他财魔设想的如何周到,却忽略了鼎内死洞,会变成四通八达的活洞。

狡兔三窟,天性使然,怪蛇自也不会让自己窝死洞内,在财魔不知不觉中,竟让它们私下打通了通路。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禽兽又何尝不是一样,鼎中怪蛇若不自开通路,岂不都要死在古剑之下。

财魔亲自督工,见大鼎已被锡封死,不自禁显露出得意的微笑,喃喃自语道:“只要古剑不出世,老夫又习就了牛鼻子天灵遗留的无上神功,老夫就天下无敌,武林至尊宝座可期了。”

正当财魔喃喃自语毕,回身要起取壁悬太极图时,一个宏响的声音发自空隙道:“财魔,你已是死在眼了,还妄想武林至尊。”

这声音,财魔太熟悉了,他闻声大骇,扫目四顾,不见一个人影,愈骇,周身一阵颤抖的惊叫道:“打鬼!”

在他惊叫的同时,右数第七洞的拱门门首,忽然闪现一条人影,接话道:“老魔头,骇昏了你的头,你看小爷是人是鬼?”在话声中,古剑平胸,踏着沉重的步法,迈向财魔。

财魔哑口无言,他那像肉团的残废之驱,如同木偶被牵动着,在地面上跳动了两下,退倚在壁悬太极图之下。

敢情他至死还忘不了太极图的藏珍。

在场的金丝雪猱,见主人神色显露畏怯,也为之大惊,它们不是人类,很难从面部看出表情,但那失色之神,全显露在星光闪烁两支眼球之上,一窝风退到主人的两边,成一字排列,发出畏怯的吱吱叫声。

财魔暗忖:“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何妨让不懂人事的畜生困住他,他就是剑剑诛绝,也要一段时间,相信在这段时间内,足够从容不迫起取藏珍。”他心意既定,于是装腔作势,拔剑在手,厉声暴喝,不讲人话,用的是兽语。

顾剑南虽听不懂兽语,但由暴喝的神情间,已猜出财魔是在驱使不懂人事的畜生送死。

众雪猱在他的一声令下,齐齐勇往直前,采取包围之势,攻向顾剑南。

顾剑南在众雪猱末动之先,已有了准备,是以众雪猱有如潮涌而至,他屹立如山,一点也不为所动。

包围而至的众雪猱,都被他的定力所慑,无一敢近身相博,只远远盯视着他。

在太极图下作壁上观的财魔,不禁暗暗咋舌。

他深怕顾剑南向众雪猱点破他的阴谋,因为雪猱是通灵之物,能懂人语。

于是暴喝一声,道:“…………”话声是兽语。

顾剑南虽听不懂,他直接的体会到,必是下的攻击令,暗忖:“畜生虽是无辜,为情势所迫,不能不去掉几个,用来杀一儆百。”

顾剑南动念的同时,有少数不怕死的雪猱,在财魔的兽语令下,扑向顾剑南。

顾剑南的身形屹立如故,等扑到的几头雪猱利爪将及未及的一刻,气剑体一致,在怒吼如雷声中,脚跟离地一个大旋回,只见银虹暴长,二丈以内,尽在古剑威力圈里。

前扑的几头雪猱,不是身首异处,就是腰斩两段,另有几头在圈上的,因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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