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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之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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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一拚,故此才又开山辟道,解除封谷的命令……梅逸夫心中暗赞,颔了颔首,指向其中一人道:“你过来,老夫有话要问你。”

那被他招手唤到的汉子连忙恭敬地走了过来,道:“梅老爷子,有什么吩咐?”

梅逸夫道:“你们方才可曾见到一个颔下蓄有胡须的年轻人,背着雨伞包袱从此出去?”

那个黑衣大汉摇了摇头,道:“启禀老爷子,小的一直站在门口,并不曾见到有如您所说的那人离开客栈!”

梅逸夫暗自沉吟,忖道:“莫非顾剑南经过化装,变换了相貌,所以他们才没有见到?”

他想了一下,问道:“那么你可曾见到有谁离开过?”

那个黑衣大汉非常诧异地望着梅逸夫,犹豫半晌,道:“小的跟随宫主来此后,直到现在都没见到有人离开此处……”“哦!”梅逸夫喃喃道:“那么他到那里去了?”

那个黑衣大汉看到梅逸夫苦思不已,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启禀老爷子,小的还忘了一事!”

梅逸夫眼睛二兄,道:“什么事?”

那个黑衣大汉道:“方才老爷子那位邓管家曾经出来一会儿,小的曾经见到他站在客栈外的一个窗下望了许久,后来好像没有等到什么,所以……”梅逸夫没料到他说的是这么回事,苦笑了一下,道:“这个我知道了,我是问除他之外还有没有人离开这个客栈?”

那黑衣大汉摇头道:“这么大的风雪,街上除了我们兄弟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老爷子,您可以问一问店家……”梅逸夫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那黑衣大汉躬身道:“老爷子还有什么吩咐?”

梅逸夫还未说话,身后有人道:“梅兄,有什么事情吗?”

梅逸夫闻声侧首,只见朴摩天从里面走了出来,含笑望着自己。

他摇头道:“没什么,愚兄只不过问问他们可曾见到有人出来!”

朴摩天啊了一声道:“是梅兄那位小朋友不见了吗?”

梅逸夫颔首道:“我想找他说几句话,谁知他竟已不在房中,店中伙计说他已经结账离去,所以我就出来问一问贵手下,那知他们却都没有见到有人离去……”他本来不想把这件事说出,可是回心一想,干脆把顾剑南离开之事告诉朴摩天,因为他心中私下怀疑顾剑南可能已是被朴摩天暗中擒祝朴摩天心中颇为怀疑梅逸夫嘴里所说的那个“小朋友”便是顾剑南,所以才一直想要找机会问个清楚。

谁知他还没有开门,梅逸夫竟然就说那人已经离去,他微微一愕,道:“哦!真有这种事?”他目光一转,望着一个大汉,问道:“一十六号,你们行没有见到如梅老爷所说的那人离开?”

金缕宫裹的铁卫都没有名字,全是以号码编排,那二十六号应声而出,躬身道:“启禀宫主,小的等并没有见到有任何人离开此店。”

朴摩天略一沉吟,问道:“梅兄,那人到底是谁?他对梅兄很是重要吗?”

梅逸夫没料到朴摩天会有此一问,他摇了摇头,笑道:“重要倒不重要,而是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朴摩天道:“要不要小弟派人去寻找?如此大雪,若是找得太晚,足迹恐怕会被新落的雪花盖篆…”梅逸夫挥了挥手道:“算了,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他走了也就算了!”

朴摩天道:“即然如此,梅兄,我们就此动身……”梅逸夫忖思片刻,道:“好吧,愚兄去看看小女是否已经收拾完毕,尚要劳驾老弟你稍等片刻了?”

朴摩天笑道:“能够请得动梅兄大驾,已是小弟之光荣,别说稍候片刻,就是在此等到晚上也无甚关系,只是内人倒要望眼欲穿了……”梅逸夫如何不明白朴摩天话中之意?他心中虽然有点不悦,可是却不显露在面上,笑道:“老弟这么一说,愚兄真是汗颜无地自容了!”

朴摩天也觉察到自己出言不当,话声一出,立即便暗自责备自己,他看梅逸夫并没有当面予自己难堪,连忙抱拳道:“请梅兄原谅小弟一时口快,出言无状……”梅逸夫哈哈一笑道:“那里,那里,老弟太客气了!”

他心中已有计较,不容朴摩天说话,摇了摇手道:“老弟,无需再说什么客套话了,愚兄这就进去看看雪儿收拾好了没有?”

朴摩天道:“梅兄请……”

梅逸夫不再多言,转身进入屋里。

他一步踏进梅冷雪房里,梅冷雪立即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企望之色。

“爸,您……”

梅逸夫道:“孩子,你老实告诉我,顾剑南是何时离开你的房里?”

梅冷雪见到父亲神色不对,惊道:“爹,怎么啦?”

梅逸夫道:“据客栈的伙计说,他在刚才已经结账离去,可是我出得门去,金缕宫那些人却说没有见到任何人离开客栈,似乎顾剑南在空气里消失了……”梅冷雪惊道:“那怎么会呢?”

梅逸夫颔首道:“所以我要晓得他是在什么时候离开你的房间,这件事关系到他的生命安全,你要确实的告诉我。”

梅冷雪一听事情竟是如此严重,也顾不得害羞,说道:“那时小凤正好出去,孩子与他……谈一谈别后的事情,正在说话之际,他……他突然说爹爹您马上便要进来了,所以他便立刻离去……”梅逸夫哦了一声,暗忖道:“这么说来,那孩子竟然能够听得到我在隔室之言,那么他的内功造诣,岂不比我所预料的还要高?怪不得朴摩天要视他如眼中钉了!”

他沉吟片刻,道:“你这么说,那么顾剑南是在太平刚出门之际离开的,那时朴摩天正站在门外命人去赶车,这样说来,他很可能已被朴摩天擒篆…”梅冷雪脸色一变,道:“什么?爹爹您……”梅逸夫道:“本来以那孩子的武功,是绝不可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落入朴摩天之手,不过,他既然身上负伤尚未痊愈,或许便被朴摩天……”梅冷雪打断了他的话,急道:“爹,您老人家要救他呀!”

梅逸夫双眉微皱,道:“如今,该先要晓得他是否确实落进朴摩天之手,如果他已经被擒,那么又会被关在那里?……”他话声一顿,道:“要了解这一切,然后才能救得了他,但是要想能了解这些问题,就必须到金缕宫去走一趟!”

梅冷雪诧异地道:“爹,您说要女儿到金缕宫去?”

梅逸夫笑道:“当然爹与你一起去,我在,天下谁能动得了你一下?”

梅冷雪道:“如果他们提起婚事呢?您该如何回答他们?”

梅逸夫道:“这个好办,我只要回答他们,婚事要等到你母亲到达后再说,谅他也不敢多催!”

梅冷雪道:“如此说来孩儿就跟您走一趟金缕宫!”

梅逸夫笑道:“这才是我的乖女儿!”他站起来,道:“那么你就快点收拾一下,准备动身吧!”

说罢,他走出房门,就在他脚步跨过门槛,人还没走进前房柜台,他突然看见朴摩天与傻大宝在柜台旁低声相谈。

梅逸夫脚步微微一顿,正要凝神谛听,看看他们说的是什么事情,可是他只听到傻大宝颔首道:“小的没有半句谎言,实在那位相公已经离去。”

梅逸夫不由暗自一怔,忖道:“朴摩天问这个做什么?莫非顾剑南并没有落入他的手中?”

他脑海中意念电转,霎时之间想了许多事情,可是心念一动,又忖道:“朴摩天颇为狡猾,或许他是故意如此,以混淆我的想法,让我以为他并没有暗算顾剑南,而放过搜索顾剑南失踪之事……”他愈想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是正确的,正在这时朴摩天也觉察到梅逸夫的来到。

他放下了傻大宝向梅逸夫走了过来,道:“梅兄,已经准备好了吗?”

梅逸夫见朴摩天面上毫无惊讶的表情,心中越发肯定朴摩天已经擒住顾剑南。

他颔首道:“雪儿已在收拾,马上便好了!”

朴摩天道:“如此甚好,客栈的房钱,小弟已为吾兄结清,方才贵庄邓管家相询,小弟曾告以立即动身,他此刻正去准备车辆!”

梅逸夫笑道:“本来不需要兄弟你回宫去命人御车而来,愚兄可与太平坐在车辕之上就好啦……”朴摩天道:“如此大雪纷飞,小弟岂能让吾兄坐于车辕之上,任凭风雪吹袭?这样岂不显得小弟太不懂礼貌了,吾兄远道而来,小弟未能远迎已是失敬,吾兄再如此一说,小弟更是汗颜了……”他的表情非常诚挚,梅逸夫若非心里对他已有成见,此刻便会大受感动。

他笑了笑,道:“老弟你不需这样客气,愚兄……”话声说到这里,他已见到朴摩天眼睛一亮,道:“梅兄,贤侄女长得越来越俊了,三年不见差点连我都不认识了!”

梅逸夫回过头去,只见梅冷雪披着雪白的斗篷,袅袅的行来,身后随着小凤,更添绿叶相衬之功,看起来确实高贵雍容,清丽非凡。

他心中也是颇为得意,笑道:“老弟真是过奖了!小女还不是那个样子?”

说话之间,梅冷雪已经走近。

梅逸夫道:“雪儿,还不拜见朴叔叔?”

梅冷雪敛衽一礼,道:“拜见朴叔叔!”

朴摩天笑道:“贤侄女请别客气,我方才还在跟你爹说三年不见,你出落得更标致了,连我都差点不认识……”梅冷雪道:“朴叔叔过奖了,倒是您还是丝毫未变,不但跟三年前完全一样,甚而更加的健朗了。”

朴摩天大笑道:“好侄女,你也来调侃我这个老叔父了!”

梅冷雪道:“这不是调侃,侄女说的完全是事实!”

朴摩天转首道:“梅兄,贤侄女可真会说话,比起来我这做叔父的可差劲了!”

梅逸夫笑道:“老弟说的是客气话,她年纪还小,什么事都不懂,倒要你多多教诲才是真的!”

朴摩天道:“好说,好说!”他伸手自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盒,道:“冷雪,愚叔出门没有带什么好东西,这个先送你作为见面礼,等到了宫里,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宝库,随你要选择什么东西,愚叔一定送你!”

说着启开了玉盒子,顿时里面放射出一股淡红色的光彩,此照之下,房里点着的烛光都显得暗淡无光了。

那傻大宝和戴着一付瑁玳眼镜的掌柜齐都面显惊容,盯视他手中托着的那个盒子,四颗眼珠子几乎都要夺眶而出。

梅冷雪只见那个玉盒里垫着一层丝绒,一只淡红色的红玉小狮子正蹲在里面。

那只玉雕的小狮子虽然只有半个巴掌那么大,可是神态威武,眼中放出碧光,真个珍贵无比。

尤其雕工精细,将狮子发威时的每撮鬃毛,每片细微的凶煞神情都非常巧妙的表现出来,使人一看,正是林中百兽之王的栩栩生态。

梅逸夫脸上也现出一丝惊诧之容,道:“老弟,你这又何必呢?如此贵重的东西拿出来送给小女……”朴摩天笑道:“上次我本就想到库里去将这火玉狮王取出赠给冷雪,谁知我那不肖的孩子在外遭到郑无心的欺负,我因为急于出宫去替他报仇而一时忘了,后来宫里又逢反叛,以致直到今日方始取出这不成什么敬意的东西,倒怕贤侄女看不上……”梅逸夫道:“如此珍贵的东西,老弟你还说什么不成敬意,那么天下还有什么更成敬意的东西?老弟你是太过客气了!”

他转向梅冷雪道:“孩子,你别小看了这只火玉狮王,它所珍贵之处并不在于它是东南方离火之精所生的玉中精华,狮子的本身固然价值连城,但最难得的还是那两颗碧绿的眼珠,据说那两颗眼珠乃是千年蟾蜍的眼珠,凡是神智失常脑筋毁坏之人服了立即便可痊愈,所以珍贵无比!”

梅冷雪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种名贵的东西,她凝目望着火玉狮王的那两颗眼珠,果然只见那碧绿的瞳仁流莹转动,像是永远都盯视人似的。

因而,她也就发觉了若是没有那两颗眼珠,尽管雕刻如何精巧灵细,火玉狮王也犹如死物一样。

朴摩天将玉盒一盖,道:“梅兄真是博学多才,一眼便能望出这火玉狮王的名贵之处,不过,我认为以之赠给贤侄女还是有点不够,这只能作为区区见面礼而已!”

说着,他将白玉盒交给梅冷雪道:“贤侄女,你先收下吧,等到了宫里我再让你挑一件更好的东西……”梅冷雪心中虽然颇为喜爱那只火玉狮王,但是却因为她心里明白,此去金缕宫并非要与朴立人定亲,而是暗查顾剑南是否已落入朴摩天之手,所以她认为自己不应该收下火玉狮王。

她那犹豫的神情,梅逸夫看得清清楚楚,很明白她心中所想之事,笑了笑道:“雪儿,朴叔叔既然要你收下,那么你就收下吧!”

“谢谢朴叔叔!”梅冷雪见到父亲这么说,也不客气,接过那个白玉盒。

朴摩天呵呵一笑,道:“这样才是我的乖侄女!”

他看到梅冷雪面上似有不悦之色,连忙神色一整,道:“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贤侄女,你上车吧?”

梅冷雪用眼睛偷偷的望了梅逸夫,似乎在问爹,是不是就这样走?

梅逸夫道:“雪儿,你朴婶母怕你受到风寒,所以特命人驾车来迎你进宫,哈哈!为父的方才看过那辆香车,油碧漆黑,重帘厚帷,的确是很华贵,较之我们家的那辆破车可好得多了!你可要多谢你朴叔父!”

朴摩天道:“梅兄,你我兄弟何需分什么彼此?区区一辆车子又算得了什么?梅兄这么一说,岂不是太见外了吗?”

梅逸夫微笑道:“愚兄是说着玩的,老弟你不要介意!”

朴摩天勉强笑道:“这是那儿的话?小弟怎样都不会如此不礼貌……”梅逸夫颔首道:“但愿如此!”

朴摩天一怔,忖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他说话之中老是像带着刺,莫非都是为了顾剑南?”

当然,他也很清楚顾剑南昨夜被自己打伤之后,便投奔这间平安客栈,幸运地遇上了梅逸夫,因而得到了救治。

他的心中虽然颇有恨意,可是他并非愚笨之人,当然知道自己有求于人,绝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小问题而与梅逸夫翻脸!

何况他更明白他自己已经树敌太多,不宜再增加强敌,就算与梅逸夫翻脸,他也自忖不是梅逸夫的对手!

所以他暗自辨明利害,只得对梅逸夫话中的讽刺之意,假装没有听见。

不过在他心里的两个最大的疑惑,那便是顾剑南此刻人在何处?梅逸夫既对自己不太友善,又为何要同意偕女儿一起到金缕宫去。

他暗暗思忖,心中意念瞬息电转,可是却如何也想不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梅逸夫也不知道朴摩天想得如此之多,他见到自己的话语太重,惟恐朴摩天立即与自己翻脸,那时自己虽然不惧,但是却对顾剑南生命安危有影响。

他话一出口,立即转首道:“小凤,快扶小姐上车!”

说罢,他一拉朴摩天道:“老弟,我们走吧!”

朴摩天笑了笑,也用手拉住梅逸夫的手,道:“对!还是快点上车赶路回宫,到了宫里你我兄弟该多喝两杯!”

他们两人心中各怀鬼胎,可是表面上却像是可共患难的兄弟似的,携手搭背的走出客店。

小凤扶着梅冷雪也跟随在后,出了平安客栈。

客栈之外,那些跟随朴摩天而来的铁卫,见到朴摩天和梅逸夫把手而出,纷纷束手肃立,恭敬地喊了声:“宫主!”

朴摩天嗯了一声,道:“立即准备回客!”

……………………………………………………………………

第七章春心·香车·浓情蜜意

梅冷雪出了客栈,只见门外停了一辆由四匹乌锥马拉着的香车,车形秀美,碧绿漆金,车身上还雕有花纹。

她认得这辆香车正是朴夫人每次出宫时所乘座的,这次为了她,竟然把朴夫人最喜爱的香车都调来了,不禁使得她有点感动。

这个念头仅在心底一闪而过,她便忖道:“她如此厚待我,莫非有什么诡计?”

她的脚步停在客栈前的石阶上,朴摩天已说道:“贤侄女,请上车!”

梅冷雪抬起头,望了望梅逸夫,道:“爹,您呢?”

梅逸夫笑道:“我跟你朴叔父一起乘我们家那辆破车!”

梅冷雪只见邓太平已坐在车辕上,双手握着缰绳,像是一座铁塔似的。

她颇为放心的上了那辆油碧香车,小凤也跟着进去,两人坐好了,只听得车外传来马嘶之声,不一会儿车声辘辘,香车便已飞驰在雪地上了。

梅冷雪斜斜倚靠粉红色的车壁,除下罩在头上的斗篷,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这辆香车平稳无比,坐在车里几乎没有一丝颠簸的感觉,只有她头上插着的步摇微微的颤抖。

轻微的摇晃中,梅冷雪脑海里很快地便浮现出顾剑南的影子,那浓黑如剑的眉,高挺的鼻梁,魁梧健壮的身躯,以及颔下一蓬短短的虬髯,都给予她一种新奇的感觉;尤其是那强而有劲的拥抱,更使得她整个心灵都为之震慑,为之颤悚……小凤坐在她的对面,将她脸上一切的表情都看得清楚,此时一见她面上浮起沉醉的神情,不由得心里泛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她咬了咬樱唇,轻唤道:“小姐!”

梅冷雪睁开眼来,道:“嗯!”

小凤道:“你又在想顾公子了?”

梅冷雪望了小凤一眼,没有说话,立即又阖上眼帘。

小凤抿了抿唇道:“小姐,顾公子此刻在那里?”

梅冷雪闻声睁开眼睛望着小凤,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凤被她那乌黑的瞳仁所注视,突然感到有点心怯,摇了摇头,道:“没……没有什么?

只不过是问问罢了!”

梅冷雪看到小凤的神情,心起疑窦,追问道:“你如此关心他吗?”

小凤没料到梅冷雪竟这么露骨的问自己,她脸上一红,道:“当然啦!顾公子将来就是小姐终身依靠之人,婢女跟小姐一起长大的,怎会不关怀顾公子呢?”

梅冷雪道:“我看不像是那种关怀吧?也许……”她把话拉得长长的,却没有说下去,含笑注视着小凤,直把小凤看得两颊飞红,几乎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她微嗔道:“小姐,你这样看人家做什么?”

梅冷雪笑道:“小凤,你心底有什么鬼?”

小凤心头一惊,定了定神,问道:“小姐,你说什么呀?”

梅冷雪道:“小妮子,你少在我面前装蒜!哼,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呀!”

小凤道:“小姐,你怎么啦?说的话我一点都不懂?”

“不懂?”梅冷雪笑道:“你不懂我可懂!”

小凤羞怯地道:“小姐,你今天怎么啦?尽说些这种话……”梅冷雪笑道:“你今天的神情才是奇怪呢!你看你羞成那个样子,可见我猜想的没错,你呀……”她话声一顿,道:“小妮子春心动了!”

她的面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是心中却觉得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直冲鼻梁。

小凤听了这话,更是羞得耳根都红了,娇嗔道:“小姐,你在说什么?”

梅冷雪道:“我说你是春心动了,想嫁人了!”

小凤似是吃了一惊,望着梅冷雪脸上那股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感到一阵委曲,顿时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转动。

梅冷雪一出口,立即便觉察自己出言太过于粗俗,再看到小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就要掉下来的样子,不由得歉然道:“小凤,原谅我这么说话!”

小凤睁着红红的眼睛望着梅冷雪,突地两颗泪珠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她轻泣道:“小姐!”话一出口,立即就扑到梅冷雪的怀里,似乎不胜悲痛的样子。

梅冷雪抱着小凤,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凤,都是我不好,我……”她想到顾剑南已被朴摩天擒住,此刻毫无下落,自己此去金缕宫,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救他出来;她话声顿了顿,道:“我……我也是一样的想念他,可是……”刚说到这儿,小凤突然从她的身上跳了起来,好似碰见什么让她惊骇之事。

梅冷雪一怔,道:“小凤,什么事?”

小凤两眼睁得老大盯着车底,梅冷雪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那铺着厚厚的红色绒毡的车底,突地出现半截手掌。

那半截手掌犀利如刀,已经将红色绒毡割破,飞快地循着弧形削割。

小凤脸色一寒,疾伸右手,在袖中掏出一柄长仅尺许的短剑,便待往车底插去。

梅冷雪伸手将她拦住,低声道:“且慢!”

小凤惊问道:“小姐,你……”

梅冷雪道:“看谁有这个胆子,敢在这重重的防卫下潜伏到车底下?”

小凤道:“依婢子的意思,多半是……”梅冷雪一把取过小凤手中的短剑,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蓄足劲道只等那人从车底下窜上来,看清面目之后,便给予适当的一击。

就在这么说话之时间里,那只手掌已划出一个圆弧,只见那人手腕一翻,将整个圆形的木板和绒毡都掀了起来。

梅冷雪和小凤两双眼睛都紧盯着那个窟窿,只见人头一冒,一个蓬乱的头颅自车底探了进来。

梅冷雪凝神望去,已见到那蓬乱的头发下的那张脸孔!

她的脸色一变,惊道:“是你!”

你字刚一出口,那人整个身躯都翻进车里。

小凤这下才看清这从车底突然钻进来的乱发如草、虬髯似针的大汉正是顾剑南顾剑南一进入车厢里,便见到梅冷雪手持短剑怔愕地看着他。

他咧唇一笑,道:“你干吗?”

梅冷雪道:“你……你怎么……”

顾剑南笑了笑,取下了梅冷雪手中握着的短剑,道:“我挂在车底有老半天,冷得两只手都差点冻僵了,你若是骤然来这么一剑,岂不成了谋杀亲夫了?”

梅冷雪脸一红,嗔道:“你看你,说些什么话?小凤还在这里呢!”

顾剑南摸了摸头笑道:“自己人,没有什么关系!”

梅冷雪双眉微皱,道:“你怎么变得这样油腔滑调起来?”

顾剑南神色一整,道:“请原谅我太高兴了!”

梅冷雪见到他的神情,心中一软,倒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了,她歉然一笑,道:“是我不该这么说话,要请你原谅才是……”她顿了顿,道:“一路上来,我都是在为你担心,所以心里老是怔忡仲的,说话老是不对劲!”

顾剑南能够明了她话中深浓的情意,他的目光温柔的凝住着她,低声道:“是我不好,使得你为我担心……”梅冷雪还想要说几句抱歉的话,小凤已噗嗤一笑,道:“你们这样左一个不好,右一个不该的做什么?还不快说些正经话?”

顾剑南和梅冷雪闻声相视一笑,梅冷雪道:“小凤说得不错,我们该说几句正经话,剑南,我问你,你怎么会跑到这个车底下的?害得我跟我父亲还以为你是已被朴摩天抓住了……”顾剑南眉桧一扬,道:“他岂能够抓得住我?”

他自傲地笑了笑道:“我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也不会被他抓住,只要我一心要逃走,天下又有谁能抓得住我?”

他这句话倒并非吹嘘,事实上,三年之前他并不会什么武功,被朴摩天诱进山神庙里欲待将他活捉,结果却让他仗着机智逃离朴摩天的手掌……梅冷雪道:“你既然没被朴摩天抓住,怎么不来通知我一声?害得我跟我父亲预备到金缕宫里去救你出来……”“救我出来?”顾剑南苦笑道:“我还以为你父亲逼着你到金缕宫去,所以我趁机避过朴摩天的耳目躲在车下,预备救你出去呢?”

梅冷雪真没料到是这么回事,她真是哭笑不得,怔了一下,问道:“那么你现在要怎么样呢?”

顾剑南道:“跟我走!”

顾剑南话一出口,梅冷雪脸色一变,道:“什么?跟……跟你走?”

顾剑南颔首道:“是的,跟我走!”

梅冷雪瞪大了眼睛,凝住着顾剑南问道:“你……为什么?”

顾剑南见到她那震慑的表情也是为之一愕,他脸上的肌肉痉挛起来,吃惊地道:“为什么?你!你不知道为什么?”

梅冷雪没想到顾剑南会如此吃惊,她解释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顾剑南目射精芒凝住着她,道:“你不愿意?”

梅冷雪摇了摇头,道:“不,我是非常愿意,但……”顾剑南道:“既然愿意便可以了,我们这就走吧!”

梅冷雪摇头道:“不!我若不禀告父亲,他会难过的,我总不能一走了之……”顾剑南神色一变,道:“你父亲要将你许配给朴立人,你若是禀告他,他岂能让你跟我走?”

梅冷雪看到他那激动的样子,柔声道:“剑南!你误会了,父亲会让我自由作主,他说过不会让我痛苦的……”顾剑南不相信地道:“可是你乘的这辆车正驰向金缕宫,难道你不是……”“不是!”梅冷雪道:“我不是到金缕宫去与朴立人成亲的,我们到金缕宫是为了救你!”

“救我?”顾剑南道:“我现在不是在这儿吗?我并没有如你所料想的那样被朴摩天擒到金缕宫去呀!”

梅冷雪道:“虽然如此,但是我父亲并不知道,我不能不先告诉他老人家便冒然跟你走了!”

顾剑南沉声道:“你认为跟我走是冒然?你……你不爱我了?”

梅冷雪心中气苦,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一时愕在那儿。

顾剑南道:“你如果还爱我的话,那么现在就跟我走,以后随时有机会向你父亲禀告的!”

“这……这算什么呢?”梅冷雪颤声道:“你……把我看成什么?”

顾剑南道:“我……”他似已觉察出自己言辞的不对,使得梅冷雪为之起了反感,话声一顿,他双手握住梅冷雪那微微颤抖的玉手,缓声道:“冷雪,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因为令尊与朴摩天相好,此去金缕宫必然避免不了谈婚姻之事,对于朴立人的为人,我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不会为了爱你而……”梅冷雪愤然道:“我也不会爱他的,我不必管他怎样!”

顾剑南道:“但是,你此去金缕宫却……”梅冷雪道:“我曾经告诉过你,我父亲之到金缕宫去并不是为了我的事,而是为了想救你!他老人家误以为你被朴摩天擒住,所以……”顾剑南道:“好,现在我既然好好的在这儿,你这个计划便不能照原先所定的那样进行了,现在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梅冷雪心中气愤稍歇,嗔道:“你本来就该听我的,可是你却说出那种话来刺伤人家的心……”顾剑南道:“都是我不好,怪我不会说话,现在向你郑重道歉行不行?”

梅冷雪破颜一笑,道:“你知道自己错便行了,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顾剑南笑道:“人家说夫妻是应该相敬如宾的嘛……”“呸!”梅冷雪啐了一声,道:“谁跟你是夫妻?”

顾剑南笑道:“现在不是,将来是就是了!”

梅冷雪脸色一红,正要说话,却见到小凤在一旁窃笑,她的脸更加红了起来,叱道:“你笑什么?”

小凤道:“小姐,我笑都不行?”

梅冷雪道:“不许你笑!”

小凤看她板着个脸孔,生恐会惹恼了她,于是只好用手掩着嘴,止住了笑。

顾剑南摇了摇头道:“冷雪,你怎么变得这么凶?笑一下都不行……”梅冷雪脸色微变,道:“要你帮她讲话?”

顾剑南一愕,道:“你……你怎么啦?我又没惹你?”

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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