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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之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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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珠微微一怔,喊道:“喂?你干什么?我还有话问你!”

顾剑南装做没有听到,加快脚步走进竹林,踏上竹林中的碎石小径。

灵珠向前走了两步,叫唤道:“喂!顾楠,你站祝”那白衣少女微微一叹道:“对他这样自傲的人,你怎么可以那么无礼的问他?唉!他一定是误会我在嘲笑他,其实,我只是认为像他这样的人才,是不该埋没在厨房的!”

灵珠嘟起嘴来冷哼一声道:

“梅小姐,你不要把这种人捧得太高了,这种人天生是个奴才命!”

那白衣少女叱道:“灵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像他这种人,只要给他机会,他必然会有一番作为的!”

顾剑南在幽邃的竹林中走着,她们的对话句句都落在他的耳中,他一方面在感激那个白衣少女为他辩护,另一方面则在生那个叫灵珠女婢的气。

他暗忖道:“有朝一日,我总要让你们看一看我是不是奴才命!”

想着想着,他已走到厨房门口,迎面撞上周胖子正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一见顾剑南走回厨房,诧异地道:“小顾,你怎么又走回厨房!”

当他看到顾剑南那发呆的神情,微微一愕,问道:“你怎么啦?好像跟谁在生气似的?”

顾剑南摇了摇头,淡笑道:

“没什么,我只是心里很烦,在这儿与你相处了颇久,我……”周胖子呵呵笑道:“有点舍不得吧?说实在的,老周也有点舍不得你!”

他说着声音又有点咽哑,转过脸,深深的吸了口气,他举起手里提的食盒和一个坛子,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有聚合必然有分离,我为你准备了点酒菜,特别炒点拿手好菜,替你践行!”

顾剑南感动地道:“周叔,我真不知道要怎样说才能表达我心里的感激,你对我实在太好了!”说着接过了他手中的食盒。

周胖子拍了拍顾剑南厚实的肩膀,道:

“小兄弟,我记得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人之相知,贵在知心’。起先我还不知道这话的含意,因为我活到现在四十多年,还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直到现在我才了解到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才知道他XXXX的说的一点都不错!”

顾剑南心里真不晓得做何感想,从方才灵珠的鄙视自弃,到周胖子此时如此看重自己,那种情绪的转变,真个是万般滋味都有。

他喃喃道:“我不会辜负周叔叔你的看重与期望,对于任何鄙视我的人或者重视我人,我都要做出一番伟大的成就,表现给他们看!”

周胖子大声朗笑道:

“小兄弟,我想天下没有任何人会鄙视你,除非那个人自己瞎了眼!”

顾剑南只是苦笑,没有再说话。

他们的脚步踏在碎石上,清晰地在幽静的竹林里响起,很快的,碎石小径到了尽头,那片竹林已抛诸身后。

顾剑南走出竹林,侧目往那个铁门望去,只见门还是开的,可是那个白衣少女已经没有站在门外。

他的心里泛起一丝落寞的情绪,仿佛少掉一点什么东西似的,有些牵挂……周胖子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叫道:“那一个小子进去没有顺手关门?若让我们那个宝贝公子晓得,又该挨骂了!”

顾剑南说道:“这后院是通向宫里吗?”

周胖子道:“本来我们厨房是筑在后院的西角,但是宫主夫人所居的挹翠楼正在花园东边,每当东南风吹来,厨房的油烟就随风飘送,夫人一闻到油烟味便会头晕,所以五年前我们便迁出后院,改在这儿另起炉灶!”

他笑了笑道:“你想想看,人要吃要喝,却怕油烟味,这岂不是怪事?”

顾剑南问道:“听说宫里很大,是不是?”

周胖子证叹地道:

“哦!那真是华丽之极,整座金缕宫是以白玉为阶,翠玉为瓦,一层层的楼台亭阁栉比鳞次,依着山势而筑,雕梁画栋,飞檐回阁,金缕栏杆,镶玉飞檐,真是美极!我小时才进到里面,几疑是到了天上宫庭,那还似在人间,真是看得眼都呆了!”

顾剑南半信半疑地道:“真有像你所形容的那么美?”

周胖子道:“我实在还不能够形容它的十分之一,唉!真可惜你要走了,否则找个机会,让你见一见那种美丽胜景。”

顾剑南道:“也许以后我会有机会进去的!”

他们说话之间,已进入周胖子所住的屋里。

周胖子把酒坛摆在地上,搬过桌子,打开饭盒将里面的菜肴拿出,顾剑南只见是四色冷盘,另外还有四样小菜,做的全都清爽悦目,显然是周胖子拿手的好菜。

他摆好了酒菜,笑道:“你走的太匆忙了,我一时准备不及,只将就着现有的菜炒几样,喏!这酒是我珍藏了多年的百花酿,本来我打算等到重阳之时,拿出来与你共同持蟹赏菊时品酌的,现在你要走了,我只好提前拿出来!”

顾剑南只见到盅里的酒色碧绿盈底,香味扑鼻,使他这从不饮酒的人闻了也有想一尝滋味的欲望。

他端起酒盅,道:“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在一起持蟹赏菊,那时……”周胖子将手中酒一仰而尽,接口道:“那时希望见到你老弟已名重武林,受万人敬仰,那么我这不中用的大哥也与有荣焉。”

顾剑南也喝干了盅里酒,肃容道:“我会做到的!”

周胖子挟了一筷子菜,道:

“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匆忙的走,若是多留上两天,我可以做几样更好的菜给你尝尝,这些菜肴都是为了梅小姐而准备的,口味也许不同,希望你吃得惯!”

顾剑南道:“周叔,何必说客气话呢!反正……”周胖子摇手道:“不!我不许你再叫我周叔,我可从没将你当我晚辈看待,你非得要改口叫我大哥不可!”

顾剑南道:“这怎么可以?你的年纪!”

“年纪?你认为我老了?”周胖子喝了口酒,道:“我虽然不像郑无心,时刻以为自己是年轻的,但我今年四十二岁,总不能说老吧!快叫一声大哥,否则我可不让你走!”

顾剑南见到周胖子神色认真,犹疑了一下,不得已只好叫了声:“大哥!”

“哈哈!”周胖子笑道: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来!干了这一盅,我们再说话。”

顾剑南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问道:“大哥,你说的梅小姐是谁?”

周胖子道:“你不知道梅小姐是谁?哈!令尊血手天魔是天下七大高手之一,你可知道他是怎么成名的吗?他是单身闯上华山芙蓉峰向梅花上人挑战,然后全身而退,一战成名的!”

“这个我知道,我常听家父说起,天下武林高手中,唯有梅花上人最值得他佩服……”他顿了顿,问道:“但是,梅花上人与梅小姐又有什么关连,莫非……”他因为想要从周胖子口里多知道些关于白衣少女的事情,所以故作不知的追问。

周胖子道:“梅花上人姓梅名逸夫,由于他爱梅如痴,所以自号梅花上人,据说在华山芙蓉峰的冷梅谷里,他遍植梅花,集天下珍奇异种于一谷!

由于他一生爱梅,所以他的剑法也是从梅花的神态演变而成的,他习剑数十年,沉溺于剑道,直到五十岁才娶妻,生有一女叫梅冷雪,那便是我们说的梅小姐……”顾剑南在心中暗暗念了两次,忖道:“梅冷雪,梅冷雪,好一个高雅玉洁的名字,真是名如其人,人赛其名。”

周胖子继续道:“你想一想,梅花上人老来得女,该是何等的喜悦?又该是多么的珍贵,有如掌上明珠似的供养着,而那位梅小姐也确实是美逾天仙,冰肌玉骨,明艳照人,虽然年龄还小,却活脱是个美人胎子……”他喝了口酒,又叹了口气,道:“真可惜像这么个美人却会看中我们公子,其实说起来倒还是我们宫主最先发现的,因为我们夫人与梅夫人是结拜姊妹,她们时常往来,直到一年前我们宫主到华山去探望梅花上人,才提出双方结为亲家之意,为梅花老人所婉拒!”

他打了个酒噎,道:“嘿嘿,起先我们公子还不大愿意,谁知一见到梅小姐如同遇见天人似的,顿时失了魂,苦苦恳求夫人成全,于是夫人时常出面邀请梅小姐来宫!”

顾剑南听到这里问道:“那么她与公子并没有订亲?”

周胖子举杯相邀,道:“来,干了再说!”

顾剑南为了要听下文,连忙把酒喝干,问道:“我曾听快嘴小张说起,我们公子是梅花上人未来的乘龙快婿,我还以为他们已经订了亲呢!”

周胖子骂道:“快嘴小张那家伙最不是东西,我见了他非大骂他一顿不可,平时嘴巴多得要命,最惹人讨厌了!他XXXX的!”

顾剑南见周胖子喝了酒后说话也如开了闸似的不停,竟然还要骂快嘴小张多嘴,他微微一笑,随即神情凝肃地问道:“那么他们真的订了亲?”

周胖子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

顾剑南诧异地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神情非常紧张。

周胖子笑道:

“他们目前还没有文定,不过据说梅夫人已经答应了,不久便将正式下聘文定,所以我又摇头又点头,因为这件事还不一定,还得看梅花上人是不是答应这件亲事!”他睁开一双将醉未醉的眼睛,奇问道:“小兄弟,你又为什么这么紧张?”

顾剑南摇了摇,掩饰道:

“我看你是喝醉了吧,否则怎么这样说?他们订亲与否我紧张什么?”

周胖子一愕,大笑道:

“哈哈!对啊,这件事又何必紧张?看来我真有点醉了?”他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说实在的,我真为梅小姐可惜!”

“可惜?”顾剑南不解地道:“可借什么?”

周胖子将头凑了过来,道:“你晓得我们公子是个风流种,平时拈花惹草,到处风骚,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极尽享乐,平日荒淫无度,只看自己高兴,也不管女孩子家受不受得了,当然,江湖上有不少的淫货荡妇趋之若骛,可是你想想,那纯洁的像仙女似的梅小姐,将来嫁给他会有好日子过吗?”

顾剑南曾听过快嘴小张说过朴立人玩的什么“飞曲流畅”,“美女脱衣”等等无耻的把戏,而且他方才还见过那纯美圣洁的梅冷雪,他的心中不禁为她抱屈起来。

他虽然年纪还轻,并不知道爱慕一个女子的真正涵意,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深藏着梅冷雪的倩影,他认为那是不容许他亵渎,当然,他也更不愿意别人亵渎她。

他听了周胖子的话,紧紧皱了皱眉头,问道:“难道他的父母不管他,像他那么荒唐,他的父母总晓得吧!”

周胖子呵呵一笑道:“知道,又怎么样?他们只有这么个独子,宝贝得要命,不要说就这么玩玩而已,就是他要天上仙女,我们宫主也要上天去找一个给他!”他干了杯酒,叹了口气,接道:“何况我们这位公子确实有他的鬼才,他自己也自比是周公瑾,而江湖上——尤其是江南武林人士,多认为玉面郎君是武林后起之秀中的第一高手,你想,有这么个儿子他们还能说什么话?”

顾剑南在那荒庙之前亲眼见过朴立人使出那火红的折扇,确实身手不凡,并非是毫无才学之人。

“但是——”他说道:“一个人的品德不好,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被人尊敬,何况他是那样的胡作非为!”

周胖子嘲弄似的笑道:

“你去跟我们宫主说吧,我老周相信能劝得了他的人还没出世呢!”

顾剑南道:“难道以梅花上人那样的高人,竟不晓得朴立人是怎么样的人?”

周胖子带着醉意地道:“嘿!他十几年来隐居在芙蓉峰顶,不问江湖事,又怎么知道这些荒唐事?事实上他没有答应这件婚事,便是因为他认为我们公子太轻浮,不过梅夫人的影响力相当大,他终有一天会答应的!”

他举起酒盅道:“来,我们别说这些了,还是喝酒吧!记得那一个家伙说过,‘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我们别管他什么鸟事,干了这杯!”

他仰起脖子灌酒,酒水从嘴角溢出,流在他那凌乱的胡子上,又从胡子滴落在敞开衣服的胸膛上。

顾剑南扶着酒盅,眼睛虽然凝注在周胖子的面上,脑海里却不断地回萦着梅冷雪的一言一笑。

他暗忖道:“我岂能眼看她跟随这样一个男子厮守到老?她是那样的纯洁,那样的高贵,绝不能!”

周胖子那厚实的手掌拍在他的肩上,将他的思绪打断,定神一看,他见到周胖子眯着一双眼睛,身上酒渍斑斑,醉态可掬地道:“小兄弟,你……你怎么不……喝……呃……喝掉……这杯酒!”

顾剑南道:“周叔!你……醉了。”

“谁……谁说我……醉醉了?”周胖子擦了擦胸前的酒水,拿起酒坛,大声道:“我……我们干三……三百杯……呃!”

他打了个酒嗝,身子一阵摇晃,站立不稳,手一松,酒坛脱手摔在地上,坛破酒流,酒香立即充满了整个屋子。

他咧了下嘴,笑道:“酒……泼了,我……去再……拿!”

话未说完,他已扒在地上,呼呼睡去。

顾剑南看到他那睡相,笑了笑,忖道:

“他真是个爽朗的汉子,永远使人感到亲切与温暖!”

他想要站起来将周胖子扶到床上去睡,可是才站起便感一阵晕眩,又坐了下来。

扶着桌子,他喘了口气,忖道:“我今天真是喝得太多了!”

他只觉自己好似身在云絮间,轻飘飘的,更似站在群山之巅,迎风跃起!似欲乘风飞去,愉快之极。

藉着几分酒意,他忖道:

“我反正就要走了,我要在临去之前再看一看她,告诉她不能够嫁给那么一个男人,他是不配的,这世上没有人能拥有这样一个美逾天仙的美女……”……………………………………………………………………第七章竞艳·嫉妒·醉里乾坤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想要走出去,才跨出几步,他便怅然若失,懊恼地垂下了头,手扶着墙,自言自语道:“我又算得了什么?又怎么有这种力量?唉!只怕我见到她连话都说不出来,就算我藉着酒意,她岂会相信我的话?还不是把我当作疯子。”

他狂笑道:“一个疯子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

“大师傅,小顾在你那里吗?”笑声尚在屋中回荡,门外传来快嘴小张的叫声。

顾剑南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只见快嘴小张和侍剑两人正从竹林前那条小径匆匆走来。

快嘴小张一见顾剑南站在门前,叫嚷道:“小顾,你原来在这边喝酒,可把我们找坏了,哈,看你喝得这个样子,可跟庙里的关公差不多了,我问你,大师傅呢?”

“他喝醉了在睡觉!”顾剑南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快嘴小张道:“我找你干吗?是公子找你。”

顾剑南诧异地道:“他找我做什么?你别瞎说了。”

侍剑道:“小顾,正是公子要找你,我吃了饭便被公子叫去,他曾问起我关于你在厨房里的事情,要我找你去见见他!”

顾剑南问道:“他又怎么知道我在厨房里?”

自从昆仑回来后,朴立人被郑无心以独弦震伤,岭南幽客一怒之下,率领十名铁卫出宫找寻郑无心,朴立人便一直在宫中养伤,没有出去过。

由于周胖子是总管整个厨房中一切事务,所以顾剑南之留下来,除了厨房里工作的人晓得之外,宫中只有侍剑和佩砚两人知道,他也没有禀报到宫中去。

因而顾剑南一听朴立人突然找自己进宫,才会不解地有此一问。

侍剑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公子的内伤才好,这两天忙着梅小姐的玉驾莅临,又加上宫主受伤回宫,更使得他忙得团团转,真想不到他竟突然问起我,厨房里是不是有你这么个人,要我立刻找你去见他。”

快嘴小张呵呵笑道:“小顾,我看你是运气来了,公子要提拔你到宫里去服侍他,或者是服侍宫主他老人家,你还不快去洗个脸换件衣衫?”

顾剑南没有理会他的话,沉思一下,问道:“侍剑哥,请问你,朴公子在提及我时,脸上的表情如何?”

侍剑摇摇头道:“我虽然跟了公子好多年,却也摸不透他的脾气,不过自从他受伤回宫之后,脾气很坏,脸色一直不太好就是了,哦,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顾剑南也猜不透为什么朴立人会突然召见自己,他忖思道:“我就要离开此地了,最好还是别惹上这个家伙。”

想到这里,他说道:

“侍剑哥,你先走一步,让我换件衣衫,洗把脸再去好吧?”

侍剑摇头道:“你不晓得公子的脾气多大,他要我马上找你去,我四处找你都找不到,已耽搁了好一会,若是我先去见他,说不定会被砍掉脑袋。”

顾剑南本想遣开侍剑,自己趁机溜走,谁知侍剑却不答应,他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我这个样子……”快嘴小张道:“小顾,我看你洗个脸就跟着侍剑哥走吧!若是公子爷找我,我跑都跑不及啊!”

顾剑南无法可施,道:“好吧,我用冷水洗个脸就走。”

他走到屋旁的水缸,泼点水在脸上,冷水沾上烫热的面颊,确实凉快得很,也使得他清醒不少。

他暗忖道:“除了周胖子以外,没有第二个人晓得我是血手天魔之子,我想朴立人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找我,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为了刚才梅冷雪……”他擦了擦脸,继续忖道:“莫非是梅冷雪在他面前提起我,所以他才要见我?”

他是个极为聪明之人,一想到这里,他不禁惊得出一身冷汗,忖道:“若是梅小姐在他面前说我极为自傲,那么朴立人必将杀我以博她欢心,若是她因为看我落魄,而在他面前推许我,那么朴立人因为妒念也必然会暗生毒计害我,看来我这一去是凶多吉少了!”

缸里的水波渐平,他俯下身子,从澄清如镜的水面上看出自己的倒影,那张俊逸的脸孔在水光中映现,连他自己看了也颇觉满意。

也就因为如此,他心中更加慌乱,眼角一瞥,他看到缸旁的石墩上尽是污垢尘灰,心中一动,他伸出手去抹了一把尘灰在自己脸上随便涂抹了一把。

转过身,他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

快嘴小张见到他那样子,嚷道:

“小顾,你怎么搅的,洗脸反而愈洗愈脏?看你的样子,莫非是真的喝醉不成!”

顾剑南心里一动,故意咧嘴笑道:

“嘿!我怎会喝醉?想我从八岁开始喝酒到现在,这点酒算得了什么?”

侍剑皱了下眉头,道:“好啦,别噜苏了,快跟我走吧!”

顾剑南笑道:“我还跟周胖子说一声呢!”说着,走进屋去,拿起桌上自己方才没有喝尽的半杯酒往身上一浇,这时他酒意已醒了大半。

他走过去,重重推了周胖子两下,道:“周叔,你醒醒,我有话对你说。”

周胖子唔唔两声,依然伏在桌上,没有醒过来。

侍剑走到门边,道:“小顾,走吧,大师傅睡着了,就让他睡吧!”

顾剑南见自己实在无法推醒周胖子,只得跟随侍剑而去。

快嘴小张站在门口,拍了拍他的肩,道:“小顾清醒一点,千万不能醉,别让公子看了你这付样子生气!”

顾剑南冷笑道:“谁说我会醉?我可清醒得很!”

侍剑扶着他的手臂道:“好!你清醒得很,我们走吧!”

顾剑南半依半靠的让侍剑扶着走路,身上一阵阵的酒气扑进侍剑鼻中,使得他不停挥动另一只手扬鼻,埋怨地道:“周师傅也真是的,五六年都没喝过酒了,怎么刚好今天喝那么多的酒,还带着你喝,他也不看看你的年纪,这么一点大就成了酒鬼!”

顾剑南故意打了侍剑一下,道:“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怎能说我小?我!”

说话之时,他已踏进那扇小门,进了后院,顿时一阵花香扑上鼻来,他们已走入万花丛中。

顾剑南只见万花兢放,争奇斗艳,除了他们认得的菊花和桃花外,还有许多他所不认得的花,也都是一丛丛、一簇簇的怒放着。

侍剑道:“我们公子为了梅小姐生性爱花,所以遍觅天下奇花异草,搜集许多古方奇法,使春季开的花能延到秋季,也能使冬季开的花改为夏日开放!喏,那便是水仙、芍药、牡丹、杜鹃……”顾剑南心中颇为赞叹这个花园里花卉的繁盛与美丽,此刻一听侍剑之言,更为朴立人所下的功夫之大而惊奇,他目迷五色,正浏览那美艳的花景时,突然一阵嘻笑之声从那一大片花海里传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桃花里白影一闪,树枝簌簌摇动,片片落花里,梅冷雪走了出来。

粉红的桃花映着她那粉红的双颊,顾剑南只觉那娇艳的桃花顿时为之逊色。

他暗忖道:“何止桃花逊色?这园子中有了她,满园的花卉齐都失色,花若有知,也当惭敛颜色!”

心念未已,一声朗笑声里,桃花林中闪出一条青影!

顾剑南的目光从梅冷雪那美丽的脸靥转过,落在后面的朴立人身上,他立即垂下了头,没有再看第二眼。

他只听朴立人嘴里发出一声轻咦,然后问道:“雪妹,你说的便是那个人?”

梅冷雪道:“你别看他年纪小,又是这样的落魄,我看他丰神朗逸,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必有辉煌腾达的一天!”

她的话中充满对顾剑南的关怀,可是听在顾剑南的耳里,却为之叫苦不已。

顾剑南暗忖道:“唉!梅冷雪,梅冷雪,你为什么偏要在我走之前见到我?你虽然一番好意,但是被朴立人听了岂不是害苦了我?”

果然那朴立人讶异地道:“哦!那个孩子真有你说的这样好?我倒要仔细瞧瞧,如果是真的,我当然不会埋没他。”

只听梅冷雪又道:“当然罗,我说的还会错吗?他必然不会终身作人仆役的!”

朴立人嘿嘿笑了笑道:“我们厨房何时来了这么个人才,连我都不知道,若非是雪妹你发现得早,我真要失之交臂,埋没他辈子了!”他提高声音道:“侍剑带他到我房里去,我马上要问问他!”

他顿了顿,又道:“哦,侍剑,那位小兄弟怎么啦?”

侍剑道:“他跟周师传在屋里一起喝酒,喝醉了。”

朴立人道:“唉,周正也真是的,这么个孩子就让他喝酒,可别醉坏了,侍剑,扶他到我书房去躺着,叫佩砚去厨房要一碗醒酒汤给他喝。”

侍剑唯唯应承,梅冷雪道:“立人哥,你对下人真好,他们也真听你的话!”

朴立人笑道:“哈哈,我对下人们都是这样的,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你向我推荐的,当然应该更好一点,是吧?”

梅冷雪微嗔道:“瞧你,自己也没多大,还说人家是孩子,我看他跟你差不多年纪,个子长得比你高呢!”

她的话一传到顾剑南的耳里,使他叫苦连天,他这一急,把方才吃下的酒菜都急得在肚里翻了个滚,只见他“哇!”的一声,全都吐了出来。

酒菜秽物吐得他一身不算,还溅得侍剑半截衣衫上都是。

只听梅冷雪啊哟一声惊叫,朴立人已沉声道:“侍剑,快抱他到书房里去,先拿我的衣衫替他换一换,听到没有?”

侍剑苦着脸,应声道:“是,公子。”

他不敢稍有怠慢,将顾剑南那软软的身子抱起,飞奔而去。

顾剑南将腹中的酒菜吐出后,感到舒服不少,他假装醉倒,紧闭双眼,任由侍剑抱着飞奔而去。

耳边,还听到梅冷雪那温柔的声音:

“唉,真可怜,他一定是感怀身世,所以酒喝多了点,看他吐成那个样子!”

顾剑南只觉心头一酸,被她那充满了感情的声音所感动,几乎流出眼泪来。

他强忍着眼泪暗忖道:“顾剑南呀!顾剑南,你不可太软弱,你必须坚强下去,横阻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很大的危机!”

就这么想着,他只觉身外一凉,遍身一阵颤抖,随着侍剑急步行走,他觉察到自己被抱进书房,因为这时有另外一个人帮着抬他的上身。

果然侍剑将他往榻上一摆,道:

“真气死人了!这小子喝醉了酒,吐得我一身都是!”

另外一个声音在旁响起道:“嘿!是你才这样做,要是我呀,我就把他扔在路上,还好心带进书房来,你的胆子真大,竟把他摆在榻上,等会儿公子……”顾剑南听这声音像是那个叫佩砚的童子说的,被侍剑打断道:“若不是公子叫我抱他到书房里来,我有这个胆吗?他还叫我拿他的衣服给这小子换呢!”

佩砚“哇!”的一声道:“真有这样的事?公子对他怎么这样好?真是奇怪。”

侍剑冷哼一声道:“对他好?我看这小子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佩砚讶道:“怎么会呢?”

侍剑道:“公子的脾气你还不明白?他爱梅小姐超过任何人,岂能瞧见别人受到梅小姐的另眼照顾?他当然心里会很不高兴,只不过当着梅小姐的面不能发作罢了!”

佩砚愕然道:“哦!你是说梅小姐会爱上这小子?”

侍剑挥手打了他一巴掌道:“你不要命了?敢说出这种话?还不快去找一套公子的旧衣服来,我要去洗个澡,唉!差点把我中午吃的饭都吐了出来!”

顾剑南躺在榻上听到他们两个说完话,离开了书房,直听到脚步声完全消失,他才睁开眼来。

目光四下一扫,他只见自己处身在一间宽广有四丈余的大书房里,房中的地上铺着一块块牛皮缀成的花斑地毯。

依着四面墙壁,靠着一座座高大的书柜,柜中堆满了书,有的还是成册的竹简,显然藏书极为丰富。

在他卧身的榻旁,一个楠木漆黑的大书桌摆在房子的中央,桌上有用贝壳砌成的灯架,架上摆的不是蜡烛,竟是用银线缀串的颗颗明珠。

顾剑南曾经拥有过更大更明贵的明珠,他的目光并没有在那华丽名贵的珠灯上停滞,移到墙上挂着的强弓和箭壶上,在弓旁还挂着一柄长剑。

他心中一动,忖道:“我是否该取下长剑趁机逃走?以我这几个月来苦练的‘无极心法’,我也许可以逃过他的追击!”

他心中犹疑,目光闪过那柄长剑,落在那摆在书柜旁的一个小敞柜上,只见那个敞柜分作三层,每一层上都摆了五面折扇。

那些扇子的扇面都是张开的,每一张上面都画着一轮火红的旭日,大的约有二尺余,小的仅仅只有半尺长,一共有十五把之多。

他忖道:“这么多的折扇,莫非都是朴立人当作兵器之用的?”

心念一转,他哑然失笑,忖道:

“唉!我管他那么多,还是专心打主意要如何逃离此处!”

刚想到这里,耳中听到窗外一声轻响,他只见屋檐上一条人影倒垂而下,向窗内望来,他想也没有多想,连忙闭上眼睛。

果然,没有一会儿,风声微响,那人已从窗外跃进屋里,双脚落在地上,轻得就像一片树叶飘落一般。

顾剑南在武当后山的石洞中得到玄天道长以毕生的功力强行打入体内,虽然不会运用,却使得他的体能增强不少,加之三个月前又蒙周胖子以金缕宫秘传的“无极心法”,使得那股潜藏在丹田内腑的真力,有了导引之能。

因而他这三个月的练习,实较常人三年,甚至三十年的工夫所获的益处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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