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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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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此人正是“百幻神剑”南宫蓑,万金来顿时血脉喷张,怒道:“丐帮左右护法,三大长老,可是命丧你手?丐帮珍藏的‘双霞’宝剑可是被你所夺?”
南宫蓑冷眼看来,厉声质问:“你是来寻仇的?”
万金来跃出,道:“南宫匹夫,老夫乃丐帮帮主万金来,三十年前的旧账,我们该清一清了!”
南宫蓑冷笑道:“什么旧账?你们丐帮以下三滥的手段偷偷盗去我家沈小姐的佩剑,却又恬不知耻的说成是自家珍藏,老夫不过替小姐索回佩剑而已,若说旧账,也是你们丐帮有负我家小姐!”
万金来道:“老匹夫,张嘴一句‘你们家’,闭嘴一句‘小姐’,天下人都知道沈诗霞早已身亡,你凭什么证明自己是沈家中人?”
南宫蓑伸手对门,道:“小姐此刻便在‘霞’字洞内,你若不信,自可入内参拜。”
“九天玄女”沈诗霞竟然还活着?
众人纷纷后退。
孤独没有退,而是拉开大门,径直走入。
院中依旧摆放着石桌,司马泪痕正坐在桌旁把酒沉思。
碧绿的酒,但见司马泪痕轻轻一吸,酒如飞虹,窜入他的口中。
南宫蓑毕恭毕敬的立于桌旁,道:“有客人来。”司马泪痕头也不抬,道:“让他们滚,老夫今日没心情!”南宫蓑苦笑着道:“客大欺主,老奴拦不住他们!”
司马泪痕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了孤独,以及跟随在孤独身后的一众英雄,皱着眉头道:“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万金来对杨正清等人颤声道:“是司马泪痕,是他!三十多年没见,他还是以前的模样,一点也没老!”杨正清站出,道:“晚辈杨正清,想请教司马前辈几个问题?”
司马泪痕道:“滚!别逼老夫出手杀人!”
杨正清的脸色变了变,看他的模样似乎很怕,可他还是继续道:“梵净山五鬼恶贯满盈,虽然业已被晚辈等铲除,可听人传言,似乎……那五鬼竟是前辈的属下,前辈可否给晚辈一个答复?”
司马泪痕点了点头,手指间转动着酒杯,道:“杨正清是吧?杨远兴的儿子?老夫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接下老夫一招,老夫就给你答复!”他看了看手中的酒杯,再看了看杨正清的佩剑,意思很明显,要杨正清先行亮剑。
杨正清并没有亮剑,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眼睛。
司马泪痕的眼中已然有剑,万般犀利,快如闪电的致命一剑,对着杨正清的咽喉割去。但他的手中并没有剑,有的不过是个酒杯。
酒杯似剑,直取杨正清的咽喉。
杨正清终于出剑在手,滴溜溜转了两个身,手挽剑花,左右拍去两剑;左一剑,他已泄去了司马泪痕加在酒杯上的劲力;右一剑,他将酒杯定在了空中。
司马泪痕似是并不相信杨正清已然破去了他这一“剑”,呆呆的愣了片刻,这才手撑石桌,缓缓站起身来。
杨正清将剑平放,回缩半尺,酒杯下坠,稳稳的落在剑尖之上。
有人道:“你破去他这一剑也就是了,又何必卖弄!”
众人随声望去,但见一个身着白色裘衣的绝色少女自“霞”字洞缓缓走来。杨正清并未理会,而是问司马泪痕:“晚辈已经接下前辈这一招,前辈是不是应该回答晚辈的问题?”
绝色少女一步一步迈动着足下的小牛皮靴,看似缓慢,可转眼间却已经行过数十丈距离,来到司马泪痕身边。
南宫蓑挑着嘴角对万金来道:“万帮主,这位便是我家小姐。”又对绝色少女道:“小姐,他便是丐帮帮主万金来!”绝色少女撇去一眼,但见寒光一现,令人不寒而栗。万金来疑问道:“你便是他家小姐?那你与沈诗霞……”
“沈诗霞”三字刚刚出口,绝色少女的眼中突然爆射出一股杀气,手掌轻翻,对着万金来拍去一掌。
二人相距足有三丈多远,任凭她有盖世神功,这一掌也难以伤人。
万金来不屑的笑了起来。
但绝色少女的来掌并不是拍向他,而是拍向杨正清剑上的酒杯。酒杯似乎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打着转儿,缓缓的朝万金来飞去。万金来若侧跨半步,或是闪身躲避,酒杯自然落空,可他自持身份,不肯闪避,单手成爪,向着近身的酒杯抓去。
“嘭……”的一声轻响,万金来终于将酒杯抓在手中,可酒杯上的阴柔劲力沿着他的手臂传上,直震得他五脏移位,气血翻腾,禁不住“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随意之间漫不经心的一掌,竟然将丐帮万老帮主击得口吐鲜血?
众人开始猜测她的真实身份。
绝色少女在众人的猜测中询问司马泪痕,“梵净山五鬼是你的手下?”司马泪痕叹道:“其实你早已知道,何必再问?”绝色少女点了点头,又道:“望水城是怎么回事?”
司马泪痕苦笑一声,道:“什么都瞒不了你!”绝色少女只是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司马泪痕愣愣的回看着,终于点了点头,继续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便直说!望水城是我的银库,我的钱财都集中在那里,当我用得着的时候再运过来!”
“你的钱财都是怎么弄来的?”
“那是他们的事,随他们怎么弄!”
绝色少女围着石桌转动,道:“杀人越货?入室盗窃?破门劫掠……”
“够了!”司马泪痕喝止了她的话。
绝色少女停下脚步,手指在石桌上拨弄着,低声问:“戳到你的丑处了吗?既然做了还怕别人说?”
司马泪痕哑声发笑,道:“你又做了什么?把我困在这里,囚禁我?”绝色少女道:“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传你一套永驻青春的内功心法,你永远都不离开我!”司马泪痕提起石桌上的酒壶,向嘴里倒入一大口碧绿的酒,喉咙一动,咽入腹中,道:“我受了你的骗!”
绝色少女继续围着石桌转动,道:“应该是我受了骗!你虽然不能离开这里,可你以传授剑法为名网罗了多少手下?他们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还不是听命于你?”
司马泪痕长叹一声,道:“谁骗了谁还不是一样?三十年了,我们终究不能相容!”绝色少女手指“烟”字洞,道:“是你自己要退隐江湖,可三十年来你可曾退隐过一朝半日?仅去年一年的时间,你洞里的剑法便多出了十二套,宝剑库里又多了七柄宝剑!”
江湖人可以轻视名利,但对武功秘籍与神兵利刃的珍惜却要胜过自己的性命。
十二套剑法,七柄宝剑,不知道要造成多少杀虐!
而这些杀虐的主使之人便是司马泪痕。
司马泪痕的目光中带有伤感,看向绝色少女,道:“怎么,要翻脸了吗?”绝色少女玉掌微伸,道了声:“酒杯!”司马泪痕为之一怔。两点黑影不知由何处射来,未闻声响,石桌上已然落有两个酒杯。
孤独双眼微张,向着院墙一角看去。可院墙之上却是空空如也,未有一人。
司马泪痕为自己斟满酒杯,嘴角轻动,杯中碧绿的水酒已然被他吸在口中。绝色少女取过酒壶,为自己同样斟满酒,道:“饮下此杯,你我不再相欠!”司马泪痕疑道:“你要陪我共饮此杯?”
绝色少女朱唇微张,贝齿轻启,将杯中之酒嘬下。而后轻咳数声,眼中已见酒气熏呛的泪花。她用玉指拭去嘴角沾染的酒渍,眨动着沾有泪珠的睫毛,道:“取我的双霞剑来!”
司马泪痕轻轻一叹,道:“你用‘夺命飞芒’已可杀我,何必多此一举?”绝色少女道:“你为夺‘双霞剑’而杀害家兄,我今日便要以‘双霞剑’为家兄复仇!”司马泪痕道:“我杀害飞虹兄在前,与你结识在后,悔之亦已无用!而今,你重提飞虹兄的前事,泪痕无话可说,赔你一条性命也就是了!”
绝色少女厉声质问:“你答应不再过问江湖中事我才原谅你的,可你违背了誓言,我……”她突然收声,挑起眉毛看向霞字洞。
司马泪痕淡淡的道:“既然已经陪我喝下了这杯绝命酒,还理他们做什么?”
绝色少女脸上色变,问道:“什么,你在酒里下了毒?”司马泪痕轻轻摇头,道:“是你在酒里下了毒!”绝色少女的身子微微一晃,呆愣片刻,幽幽的问:“你什么时候发现酒中有毒的?”
司马泪痕抬头望天,喃喃道:“三年了!三年了!当我知道酒中有毒,我便开始酗酒,可你下得是慢药,不肯让我快些死!”绝色少女眼中出现泪珠,既而断了线般坠落,苦笑着道:“我若杀你,不必用毒!”
“剑!”一声冷喝,“霞”字洞中飞出一人,数下弹跳,跃在石桌旁,将手中紫红相间的宝剑递给绝色少女。
辜独颇觉意外,轻“咦”了一声。
来人竟是“玄魔球”费老爷子。
紫红相间的“双霞剑”没有递在绝色少女手中,而是刺向她的小腹。绝色少女眼露寒光,纤足轻拧,已然避过。费老爷子看到她眼中的寒光,心中不由一惊,手中的“双霞剑”竟然把持不住,脱手坠落。
绝色少女玉指轻捏,已然将“双霞剑”握在手中。
司马泪痕手腕轻抖,酒杯由他指尖“嗖”的射出,镶在了费老爷子的脑门上。费老爷子张了张嘴,道:“好……好……好功夫!”仰身摔倒在雪地之中。
先有杨正清轻易间化解司马泪痕抛射的酒杯,谁也不曾想堂堂“玄魔球”费老爷子竟然会在酒杯下送命。现今看来,适才司马泪痕对杨正清的一抛根本没有动以真功。
绝色少女爱怜的看着司马泪痕,道:“你中毒已深,不可妄动真气!”竖起眉毛看向院墙,厉声喝道:“你们这些恶奴、叛徒,还不现身?”
但闻“嗖……嗖……”有声,数百位黑衣、白衣蒙面人手持利剑、铁枪跃上院墙。
门楼上跃出两人;一人乃是看守院门的南宫蓑,另一人却让孤独心惊。
“铁指神算”尉陀!
辜独浑身直冒冷汗,暗道:“不好!不好!千算万算,漏算了尉老爷子这一号!子竹危已!”
尉陀拨弄着手中的算盘,朗声道:“禀报主人,老奴已经算得清清楚楚,司马泪痕这狗贼指使其属下为非作歹,遗祸江湖,残害武林正义之士……”
“闭嘴!”绝色少女厉声喝止,手中的“双霞剑”骤然劈落,“轰”的一声,硕大的石桌生生被斩成两段。
南宫蓑“嘿嘿”一笑,道:“小姐!你对这匹夫爱慕已久,不觉间已经忘记武林大义,老奴等为匡扶正义,维护武林公道,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小姐可以体会老奴等人的良苦用心!”
绝色少女冷声道:“废话少说,把你们的新主子请出来?”说话间,她的身子再又微微一晃。
南宫蓑叫道:“这妖妇已然身中剧毒,大伙一同冲上,定可将她斩杀!”尉陀屈指弹射出一粒算珠,喝道:“谁若斩下司马匹夫与那妖妇的脑袋便可进入仙洞一日,随意参阅洞内的旷世神功,杀!”
蒙面人不再遮掩面容,纷纷扯去面巾,持着枪、剑翻下院墙,冲杀上来。
万金来看去,不禁暗暗心惊。
这些人有的来自武当、少林、崆峒、华山等名门正派,有的来自九牙山、乌风寨、洞庭三十六帮等黑帮魔派,便连丐帮、青城山、神箭山庄的门下弟子也不乏其人。
绝色少女尖啸一声,紫红相间的“双霞剑”横向拍出,“啪……”的一声,将尉陀弹来的算珠反射回去。但听“噗……噗……噗……噗……”,算珠裹挟着无上的阴柔劲力,将四位持枪冲上的男子依次贯穿,方才坠落。
司马泪痕对着歪靠在地的半边石桌劈下一掌,竟然生生劈下一块两指厚的石条。又见他手掌成刀,在石条上频频削落,一柄石剑顷刻间做就。
栾少翁轻轻回拨手指,众人悄悄后退,远离战事,静眼旁观。
绝色少女扫出一剑,冲在身前的十数人立时胸前暴血,仰身摔落。司马泪痕紧跟着再扫一剑,七尺剑气喷射而出,又有多人喉前暴血。
片刻间,院中死尸已多达百具。剩余之人只在远处将二人围困,无人再敢上前送死。
辜独扬声颂道:“烟雨飘摇江湖路,飞虹尽处现彩霞!”玲珑转头看来,不知所以。司马泪痕与绝色少女更是一心防备,全无反应。
“爹?孩儿前来救您!”一声稚嫩的叫喊,门楼上蹿出一个俊美少年。
栾少翁怒喝一声:“逆子!”取来弟子捧上的巨箭,拉满大弓,对向来人。
门楼上的美少年正是栾序,对着怒气冲冲的栾少翁“嘻嘻”一笑,道:“您老也在?”栾少翁闻之不由心酸,手中的大弓不觉间缓缓垂下。栾序再又一笑,转头向院中喊道:“义父?孩儿来了!”
辜独一怔,看向司马泪痕。
司马泪痕“哈哈”大笑,道:“好孩子!你来得正是时候!替为父将这些恶奴全都杀光,那‘烟’、‘霞’二洞便是你的了!”栾序稚声回道:“谢义父!”小掌轻轻鼓动,“啪……啪……啪……”
院墙上突然现身众多弓手,密密麻麻,布满墙头。
反叛司马泪痕的一众属下立时慌乱起来,可南宫蓑、尉陀二人却偷偷躲去院门下。
“放箭!”栾序在门楼上发令。
“放箭!”南宫蓑与尉陀竟也在门楼下附和。
院中空畅无物,避亦无处。
蜂蝎箭!
箭如雨,顷刻间已将反叛之人射杀干净。
栾序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跃下门楼,跑去司马泪痕身前,紧紧抱住他,仰着头道:“义父可好?”
“好!”司马泪痕的眼中显露杀气,“你可真是好孩子!”
栾序猛的推开他,翻身跃出一丈多远,惊叫道:“义父,你想杀我?”司马泪痕紧握石剑,冷声道:“是你要杀义父!”栾序跳回门楼之上,盘膝坐下,手支撑着下巴,道:“反正你们都已经身中剧毒,挺不过一时三刻,我杀你与你们毒发身亡还不是一样,义父何不成全孩儿?”
司马泪痕苦笑数声,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绝色少女急忙上前搀扶。司马泪痕摇了摇头,以石剑拄地,看向栾少翁,叹道:“看看?这就是你我调教出来的好孩子?看看?看看吧!”
栾少翁早已被气的浑身发抖,再搭弓对向栾序。
栾序冷眼看来,厉声道:“放下你的弓!别说凭你的射术根本无法伤害到我,便是你真的可以将我射杀,我手下这些弓手难道会放过你们吗?”
墙上的弓手随即调转弓箭,对向栾少翁等人。
栾少翁带着悲愤疑问:“序儿?我是你爹,你真的要杀我?”栾序叹道:“爹!孩儿自然不想杀您,可主人有令再先;‘院中诸人不留活口。’孩儿也没有它法,您不防学学孙洛,成全了孩儿吧!”
墙上弓手缓缓拉动弓弦,眼见院中诸人便要被“蜂蝎箭”射杀。司马泪痕突然道:“慢!老夫有话要说!”栾序竖起手掌,众弓手随即停止。
司马泪痕道:“你的主人究竟是谁?老夫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你们杀了老夫便是,为何连诗霞也不放过?别忘了,诗霞的属下也不可小窥,你们若是杀害诗霞,他们一定会找你们复仇的。”
沈诗霞!
绝色少女真的便是“九天玄女”沈诗霞!
栾序捂着嘴偷笑,道:“义父!效忠你们的人和妄想保持中立的人早已经被我们除掉了,剩下的都宣誓效忠我家主人,还会有什么人为你们报仇啊?孩儿可不管您老人家犯下过多少罪恶,孩儿想要的是你洞中的秘籍和宝剑!”
沈诗霞的嘴角缓缓流出一线紫黑色的污血,她以玉指将污血拭去,道:“你的主人究竟是谁?何不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栾序道:“我家主人不会见你,名字嘛……我也无权透漏。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家主人日后必将是一代大侠,领导武林正义之士惩奸锄恶,成为武林的领袖人物。”
辜独站出,嘲笑道:“未必吧?区区一个小女子,担得起如此大任吗?”
栾序一愣,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孤独看向“霞”字洞,扬声道:“聂姑娘?出来吧?”
众人大惊!
聂思琪手中捧一尺多高的书籍,缓步走出“霞”字洞,道:“何必强逼思琪现身呢?你们中不乏武功高强之人,当可避开弓箭得以逃命。日后思琪匡扶武林正义,你们多多少少也可尽些力。现在,你们不是逼着思琪现身,而是逼着思琪赶尽杀绝!”
沈诗霞幽幽的道:“思琪,真的是你?”
司马泪痕道:“只有她可以动用你的‘双霞’令牌,任意调动你的属下,以你的名义清除异己,培植自己的力量!”沈诗霞点了点头,道:“她又是你的传令使,可以按自己的意思更改你的命令!”司马泪痕苦笑着道:“还不是为了方便从望水城调拨银钱,所以才选了她!唉……所托非人啊!”
聂思琪行向孤独,道:“辜大哥,思琪这件事前前后后准备了三年之久,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你如何得知思琪才是此事的主使,可否相告?”
辜独道:“你认为天衣无缝,可在辜某看来却是漏洞百出!”聂思琪在距离司马泪痕三丈之地停下脚步,道:“漏洞何在,还请辜大哥赐教?”辜独道:“姑娘的漏洞有三:其一,‘安远镖局’护送孙郎去望水城的途中,姑娘曾调来‘幕埠金鞭客’田德坚、‘黑无常’熊天赐、‘白无常’颜三娘、点苍山缘通道长师徒等众多武林高手,便是一代魔头‘寒光斧’廖恭血竟然也不惜为姑娘拼命。当时孤某便有所怀疑,聂姑娘的势力似乎过于庞大?”
聂思琪道:“但这不是思琪的漏洞。”
辜独道:“不错!那仅仅是孤独的怀疑,并不是姑娘的漏洞。姑娘的漏洞是于新年初始赶去‘安远镖局’求援。试问,既然姑娘有如此庞大的势力,还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姑娘的问题确实无法解决,区区‘安远镖局’又算得了什么?”
聂思琪点了点头,道:“这一点是思琪疏忽了!”
辜独接着道:“其二,姑娘不该有两次昏厥!头一次是铁杵撞倒门板,他所用不过是常人之力,却将姑娘生生撞得昏厥了过去,孤某认为此事有诈,像是姑娘故意为之。”
聂思琪冷声道:“思琪有求于你,可你却听而不闻,无奈之余,只有出此下策!”辜独笑道:“既然姑娘也知道此为下策,为何在望水城的暗道之中再又故技重施?”聂思琪“哼”了一声,道:“暗道之内的昏厥乃是思琪要做出选择!”
辜独道:“姑娘在选择是杀是放?”聂思琪一愣,问:“你怎么知道?”辜独回道:“望水城之行看似是被那张晋、蔡鹏二人设计调去,再被二人囚困于暗室之内。可曲泉为什么被生生饿死在暗道内,你爹虽然疯癫却为什么得以活命?”
聂思琪的脸上布满笑意,问:“为什么?”辜独道:“便是暗道之中早已设有机关,而且该是专为曲泉与你爹所设!试问谁有能力与势力在望水城的暗道内设此机关?只有你,聂思琪!”
玲珑暗暗摇头,不明白聂思琪如何忍心生生饿死自己的公公,再逼疯自己的生身父亲!
任谁幻想此中情景均是不寒而栗!
聂思琪的脸上依旧笑意盎然,道:“还请辜大哥说说,本姑娘为什么不在暗室中除去你们?”辜独指向沈诗霞,道:“那是因为沈前辈!同时也引出了姑娘的第三个漏洞。”聂思琪点了点头,道:“这个本姑娘知道,‘烟雨飘摇江湖路,飞虹尽处现彩霞。’你刚刚吟颂过,本姑娘在洞内已经听闻,知道你是在试探这个老妖妇,看她有没有反应!”
辜独叹道:“你弄了块丝帕,编了句不伦不类的藏头诗,便是想引我们来此与沈前辈、司马前辈一决生死!”聂思琪叹了一口气,道:“司马泪痕三年前便已经开始喝本姑娘亲手配制的药酒,中毒至深,神仙难救!这个老妖妇却有些棘手,本姑娘对她多少还有几分忌惮!”
绝色天香的沈诗霞竟然被聂思琪一口一个“老妖妇”叫骂着!
当年的“九天玄女”难道已经没有了英豪之气,甘心忍受?
聂思琪再道:“辜大哥!本姑娘认为,唯一的失算之处便是在望水城没能把你们尽数除去!”辜独笑道:“如果你早知沈前辈会喝下你配制的毒酒,我们定然不会留得性命!”聂思琪点了点头,笑道:“如今你们也不会留得性命!”
辜独摇了摇头,道:“未必!”
“轰”的一声,两扇硕大的院门为之破碎。
浑身是血的孙郎提着根亮银枪奔入院中。
聂思琪冷眼看去,似乎认为孤独的“未必”指的便是孙郎,道:“就凭他?孤大哥未免太过高看于他了吧?”
孙郎单膝跪倒在沈诗霞身前,双手抱拳于头顶,道:“小姐!孙郎营救来迟,罪该万死!”沈诗霞嫣然一笑,点了点头,伸手扶起他,叹道:“你不该来!”
聂思琪道:“孙郎?我派去的四十位杀手都被你杀了?”孙郎不屑的道:“不仅仅是那四十名杀手,连同你布在路上的哨探,一共一百一十六名叛徒,都已死在孙某的枪下!”
司马泪痕丢弃石剑,轻轻将手扶在沈诗霞的肩头,勉强控制住颤动不已的身躯,道:“难得孙郎一片情义,还是你教导有方!”
聂思琪嘲笑道:“情义?笑话!他连自己的生身父亲都杀了,还说什么情义?老妖妇,你可真是教导有方!”
孙郎瞪着聂思琪叫喊道:“小姐不会让我杀死父亲的,是你假传小姐的命令,是你要我杀死父亲的!”聂思琪嘲笑一声,得意的道:“不错,是我!是我又怎样,你还不是照做?”孙郎的双眼瞪得血红,低吼道:“因为你有小姐的令牌,不管是不是出自小姐的本意,孙郎不敢违背!”
聂思琪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道:“老妖妇和那老匹夫的属下确实有不少像你这样的人,只知道愚忠,可他们现在都已经死绝了,就只剩下你!”
孙郎道:“孙郎可以死,但绝不背叛小姐。”聂思琪阴声发笑,道:“即使你背叛老妖妇,本姑娘也不容你活命!早在你放话于江湖,说你与本姑娘有婚约之时,你已经是一个死人!”
辜独插嘴道:“那我们呢?是不是因为我们几个护送孙郎去了望水城,聂姑娘就要杀死我们?”聂思琪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本姑娘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你可曾记得罗汩江,点苍四侠?他们曾经送给你们五万两银子,可你们没有收,那便是本姑娘给你们的最后机会!”
铁杵蹦了出来,嚷嚷道:“老子可没跟他们压镖,你怎么把老子也牵扯了进来?”聂思琪指了指铁杵、杨正清、陈清远以及栾少翁,道:“你们只是饵,方便本姑娘清场的诱饵而已!”指了指三湘子,“你们天资过人,日后剑法有成,必为本姑娘的劲敌,为保日后平安,必须先将你们除去!”
万金来哭丧着脸对辜独道:“老叫花子可真是没招没惹她,她竟然把老叫花子也一并算了进来!”辜独笑道:“你们丐帮消息灵通,若是没有你东一条消息,西一条消息,她的奸计哪这么容易成功!”
聂思琪摇了摇头,道:“辜大哥这回错了!”辜独笑问:“辜某错在哪里,还请思琪小姐明言?”聂思琪得意的道:“万老帮主乃是本姑娘计划中的主角,缺失诸位均可,少了他老人家可万万使不得!”
辜独点了点头,叹道:“是沈前辈的‘双霞剑’!”
聂思琪称赞道:“辜大哥真是聪明!丐帮曾将‘双霞剑’窃为己有,而南宫蓑又将‘双霞剑’强行夺回,老妖妇与丐帮的梁子算是就此结下。就在今日,丐帮邀请了诸位助拳,与老妖妇、老匹夫进行了一场生死之战,两下里拼杀之下死伤无数……”
她狂声发笑,再道:“是本姑娘连同丐帮冯长老、‘神箭山庄’栾少庄主以及这些武林英雄最终铲除了老妖妇和老匹夫!”脸上换出假惺惺的哀伤,“只可惜,诸位尽数蒙难!”
辜独鼓动手掌,叫道:“好!聂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是大英雄,武林未来的领袖!好!”
万金来终于明白自己枕边纸条的由来,也鼓着手掌,道:“冯栓?丐帮冯帮主?老叫花子先给你贺喜了!好!你干的好事?”
栾少翁同样鼓掌,含着老泪对栾序拱了拱手,道:“栾少侠?老夫恭喜你……恭喜你顺利接管‘神箭山庄’!”
聂思琪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了眼司马泪痕与沈诗霞,狡黠一笑,道:“这么快?本姑娘的毒酒稍稍加大些剂量,他们便受不了了!”
孙郎大惊,回身看来,但见司马泪痕扶着沈诗霞的肩膀,沈诗霞以“双霞剑”拄地,二人业已毒发身亡!
聂思琪叹道:“可惜!没能亲眼看完本姑娘唱的这出好戏!”
辜独也道:“可惜!没能看到恶人得报的下场!”
栾序突然发现身旁站有一个人,头上凌乱的头发,颌下凌乱的胡须,看起来象是与铁杵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钢铁罗汉”晏小山!
栾序怪声叫道:“放箭!”掉头跃下门楼,撒腿便跑。
晏小山双手背于身后,迎风站立在门楼上,似未将众弓手与“蜂蝎箭”放在眼里。
并不是他自大,而是他门下弟子与丐帮众多高手已经纷纷跃上院墙,与栾序手下的弓手厮杀起来。
杨正清利剑出鞘,带领门客冲上助战。
栾少翁大弓拉开,频频发射巨箭。巨箭所指,“神箭山庄”弟子的利箭也随即跟去。
陈清远带领六位师弟冲出,奔得是门前的南宫蓑与尉陀。
万金来找寻的却是丐帮长老冯栓。
三湘子纷纷亮剑射去。
铁杵却猫下身,躲在辜独身后。
辜独一把将他拉出,怒声问:“你干什么?”铁杵哭丧着脸道:“那‘蜂蝎箭’太过厉害,老子的铁布衫也挡不住!”辜独捶了他一拳,道:“保护你弟妹!”以铁棍拨去两支来箭,向着“蜂蝎箭”的弓手杀去。
孙郎一动不动的站在沈诗霞与司马泪痕的尸体前,有“蜂蝎箭”射来,他便以亮银枪拨挡,方圆两丈之内,“蜂蝎箭”竟无法射进。
聂思琪冷笑着踱来,嘲声道:“愚忠!”屈身坐在石凳上,翻转手腕,弓起手指,对着孙郎的后心弹去。而后面对院内血淋淋的厮杀,兴致盎然的欣赏起来。
“噗……”一枚铜钱自孙郎后背射入,透胸而出,跌落丈外雪地。“噗……噗……噗……”孙郎前胸再中三箭。
孙郎在临终前用尽浑身劲力,将亮银枪深深插入雪地,再以枪柄撑在自己的腋下,用他的尸体护住沈诗霞。
南宫蓑刚刚与陈清远对过三招,已然发觉自己不是这位道家高手之敌,虚晃一招,向尉陀叫道:“大势已去,各自逃命吧!”飞身跃上墙头。
“钢铁罗汉”晏小山也出现在墙头,冷眼注视着南宫蓑。南宫蓑暴喝一声:“让开!”飞快的踢出一脚。晏小山迎着他的脚击出一拳,拳头正中他的脚心,但听“咔……”的一声,南宫蓑的脚掌连同小腿一齐断裂,仰身跌下墙去。钟离三兄弟冲上,一顿拳打脚踢,立时将他变成一滩肉泥。
尉陀的暗器射杀了多位丐帮弟子,即便身在远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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