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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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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二人好事将近,熙凤也早准备了一份丰厚的添妆亲自过去看望婉如。匣子里是一副精致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和一对蓝宝石南洋珍珠耳环,婉如打开后很是喜欢,忙戴上照了镜子试试。熙凤打量着自己这位闺蜜,见她眼圈微红便知她刚刚哭过。忍不住问她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婉如低垂着头,两手绕着裙裳的带子,嘴里嘟囔着:“我,我不想嫁人。”熙凤噗嗤一笑,“你不嫁人,还想留在娘家做老姑娘啊?”婉如摇着下唇,瞪了一眼熙凤道:“我就是不想嫁那个笨蛋。”熙凤打趣道:“你嫁的不是冯公子吗?怎么变成蛋了呢?”婉如恼的便上前来推熙凤,熙凤立马告饶道:“好妹妹,饶了姐姐吧,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话。”婉如哼了一声,坐在熙凤身边的椅子上呆呆的出神。熙凤问道:“怎么,你不喜欢冯公子,他长的还算英武。”婉如撅着小嘴道:“英武什么啊,两条眉毛粗的像毛毛虫。”熙凤勉强忍住笑意,道:“他是一个男子,哪能像咱女儿家长两条弯弯细眉。若真长成那样,他还有的看吗?”婉如想了想也觉得好笑,忍不住凑近了熙凤,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轻声道:“他那个笨蛋,除了嘿嘿的傻笑,看不出半点好来。”熙凤一听她这话,便知她心仪冯紫英,只是有点婚前恐惧症罢了。遂出言劝道:“冯公子还不错啊,年纪轻轻,出身将门,有武功,好骑射,好打架,好打抱不平,还有权谋机变,我们王爷说他是贵族圈里难得的一个侠客呢!你再看冯唐将军,他是一位多么豪气的武将啊!最为他的儿子也一定不会差到哪去的。”最后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听我家王爷说,他从来不出去喝花酒,就算朋友相邀,他也推说是家中有事,然后溜之大吉。这样的男人不好找啦,所以你就将就将就吧!我的婉如妹妹。”婉如听了她这番话,不由得羞红了脸颊,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却说贾府那里来了个地藏庵的姑子,因宝钗不喜这些人,她也知趣便去了惜春那里,见了彩屏,说:“姑娘在那里呢?”彩屏道:“不用提了。姑娘这几天饭都没吃,只是歪着。”那姑子道:“为什么?”彩屏道:“说也话长。你见了姑娘只怕她便和你说了。”惜春早已听见,急忙坐起来与那姑子说话。惜春与那姑子谈论起妙玉的事,那姑子道:“可怜妙师父那样的人,活遭了这番劫难。哪里像我们这些粗夯人,只知道讽经念佛,给人家忏悔,也为着自己修个善果。”惜春道:“怎么样就是善果呢?”那姑子道:“除了咱们家这样善德人家儿不怕,若是别人家,那些诰命夫人小姐也保不住一辈子的荣华。到了苦难来了,可就救不得了。我们这些苦修的人,虽不能成佛作祖,但修修来世或者转个男身,自己也就好了。不像如今脱生了个女人胎子,什么委屈烦难都说不出来。姑娘你还不知道呢,要是人家姑娘们出了门子,这一辈子跟着人是更没法儿的。若说修行,也只要修得真。那妙师父自为才情比我们强,他就嫌我们这些人俗,岂知俗的才能得善缘呢。她如今到底是遭了大劫了。”惜春被那姑子一番话说得合在机上,也顾不得丫头们在这里,便将尤氏待她怎样,前儿看家的事说了一遍。并将头发指给她瞧,意思是早已有了出家的念头,不想在俗世里再受折磨。那姑子听了,假作惊慌道:“姑娘再别说这个话!珍大奶奶听见还要骂杀我们,撵出庵去呢!姑娘这样人品,这样人家,将来配个好姑爷,享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那姑子拿着贾府的供奉,哪里敢唆使姑娘出家,见惜春的样子心里也害怕,不敢挑逗,便告辞出去。惜春主意已定,也不留她,便冷笑道:“打谅天下就是你们一个地藏庵么!”却是清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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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四回 穿越者

彩屏见事不妥,恐担不是,悄悄的去告诉了尤氏说:“四姑娘绞头发的念头还没有息呢。她这几天不是病,竟是怨命。奶奶隄防些,别闹出事来,那会子归罪我们身上。”尤氏冷哼道:“她哪里是为要出家,她为的是大爷不在家,安心和我过不去,也只好由她罢了。”意思是随便她折腾,没工夫没耐性去管她。却说惜春的性子也是极度自私冷酷的,她母亲怀她的时候已经年近四十,勉强将她生下来便得了产褥病不久便去世了。她父亲心灰意冷,将爵位传给了长子贾珍自己求仙问道去了。虽然她与贾珍是同胞的兄妹,只是贾珍大她足足一轮有余,连贾蓉都比她大了几岁,这个宁府的嫡姑娘一出身便“克死”了母亲,连带着父亲也对她极为憎恶,连一面都不曾见她。贾母见她小小年纪甚为可怜,一两岁的时候便抱到荣府养着,只是贾母最喜宝玉,对这些孙女儿不过是面上情,真心疼爱没有多少。惜春既得不到半点的父爱母爱,亲哥哥又是个薄情寡义不着调的“色中饿鬼”,惜春嫌弃厌恶他还来不及,哪里肯与他们交好。这心里面自然添了许多厌世之意,再加上平时的玩伴儿都是庵里的小尼姑,所以她这出家的潜意识是从小便有了。现在又眼见着家族衰败,身边的姊妹们被家族献出去做了牺牲品,她的内心自然受到了很大触动,害怕自己马上也会被家族嫁出获取利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都被当做了别人获取利益保住荣华富贵的踏脚石。所以,她毅然决然的决定要出家。我做了姑子了,看你们还把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惜春对别人冷,对自己更冷。

彩屏等没法,也只好常常劝解。岂知惜春一天一天的不吃饭,只想绞头发。彩屏等吃不住。只得到各处告诉。邢王二夫人等也都劝了好几次,怎奈惜春执迷不解。邢王二夫人正要告诉贾政,只听外头传进来说:“甄家的太太带了他们家的宝玉来了。”众人急忙接出,便在王夫人处坐下。众人行礼,叙些温寒,不必细述。只言王夫人提起甄宝玉与自己的宝玉无二。要请甄宝玉一见。传话出去,回来说道:“甄少爷在外书房同老爷说话,说的投了机了,打发人来请我们二爷,还叫兰哥儿。在外头吃饭。吃了饭进来。”说毕,里头也便摆饭。且说贾政见甄宝玉相貌果与宝玉一样,试探他的文才,竟应对如流,甚是心敬,故叫宝玉等二人出来警励他们。再者倒底叫宝玉来比一比。宝玉听命,穿了素服,带了侄儿出来。见了甄宝玉,竟是旧相识一般。那甄宝玉也像那里见过的,两人行了礼。互相好奇又惊讶的打量着。二人身形相近,皆是面如满月,脸若春桃,标致俊秀,只是贾宝玉多了几分病弱,甄宝玉脸色则更红润些。

贾政与他们说了几句话。便叫人摆饭,说:“我失陪。叫小儿辈陪着,大家说说话儿。好叫他们领领大教。”甄宝玉逊谢道:“老伯大人请便。侄儿正欲领世兄的教呢。”贾政回复了几句,便自往内书房去。这二人坐下彼此套叙了一回,诸如久慕竭想的话,也不必细述。且说贾宝玉见了甄宝玉,想到梦中之景,并且素知甄宝玉为人必是和他同心,以为得了知己。因初次见面,不便造次。且又贾兰在坐,只有极力夸赞说:“久仰芳名,无由亲炙。今日见面,真是谪仙一流的人物。”那甄宝玉听了这话,嘴角微微抽动,还“芳名”,自己又不是个女人。甄宝玉来之前便打听了贾府的诸事,只有一件事让他大为惊奇,那就是此时本应被贾琏休弃的王熙凤居然做了北静王妃,而贾琏的妻子是一个从未听过的王家小姐。甚至打听到林黛玉并未死,而是嫁到了茜香国做王妃去了。这让甄宝玉的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怎么这里的红楼与自己读过的原著相差这么大呢?后来他慢慢猜测估计,这些变化的起因都始于一个人——王熙凤。因为她与薛蟠交好,没嫁进贾府,又带走了林黛玉,导致这红楼世界的很多人很多事都被打乱了。甄宝玉几乎激动的想要跳起来大喊几声,原来这里也有自己的同胞,穿越人士!没错,甄宝玉也是穿越而来,不过他在现代社会只是一个高中学生,满怀着一腔热情准备踏进高考的考场,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做出一番事业。却不想进了考场太激动,心脏负荷不了直接死机了。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屁孩儿,旁边还睡着一个十五六的漂亮丫头。当时便吓的大喊大叫,紧接着跑进来好几个十四五岁的丫头,莺声燕语围绕着劝着哄着。若不是见着了自己的样子,甄宝玉还真以为自己穿成了婴幼儿呢。

这穿越来的甄宝玉在高中的时候是个好学的孩子,连女生的小手都没拉过,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屋子里脂粉浓香、莺声燕语、千娇百媚,看的甄宝玉脸都红到了脚底跟,挥舞着双手让这些丫头们出去。刚刚躺在他身边睡着的丫头此时一双含情目正莹莹的闪着泪光,贝齿咬着红唇痛苦的道:“宝玉,你厌恶我了吗?”“宝玉”这一声呼唤让伪甄宝玉如经雷击,一时间以为自己穿越成了贾宝玉。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热血少年,他对贾宝玉这种娘娘腔加双性恋是一种从骨子里的厌恶,想着身边的丫头很可能就是那个外表忠厚内心奸诈的袭人,惊怒之下居然将那丫头一把推下床去。那丫头终于忍受不住这巨大的反差,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呜呜大哭。甄宝玉又从其他的丫头们眼中看到了嘲讽、幸灾乐祸的表情,当下心里更添厌恶,赶了那几个丫头出去。他祖母以为他又犯了什么痴病,赶紧拄着拐棍过来看他。对着这个“甄宝玉”又搂又抱,真把他烦坏了。可刚才那是几个丫头他呵斥赶出去倒也罢了,这个人是这府里最尊贵的老太太,到了人家的地盘自然要乖乖听话。所以“甄宝玉”耐心的陪着老太太说话,渐渐从话里摸出这里并不是荣国府,而是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府,他是甄府老爷甄应嘉之子甄宝玉。

甄宝玉就甄宝玉吧,他很看的开,只是对于这个甄宝玉往日里被宠坏了的公子哥儿的行为很是排斥,虽装着大病了一场,然后从噩梦中惊醒与他父亲祖母道:走到一座牌楼那里,见了一个姑娘,领着他到了一座庙里,见了好些柜子,里头见了好些册子;又到屋里,见了无数女子,说是多变了鬼怪似的,也有变做骷髅儿的;然后他吓急了,便哭喊着醒了过来。这样“醒”过来之后,他便改了个性子,再不亲近那些丫头们,最喜坐在书房里读书写字,向师傅提出的问题也非常有见地。这让甄老爷险些喜极而泣,自己这个儿子终于开窍了。甄宝玉本就是个优秀的高中生,学习对于他来说不过家常便饭。这里既有良师又有好环境,不好好学习考个功名出来,将来怎么做大事。遂苦读一年考了个秀才出来,连甄老爷的父荫都不用,让他老爹在同僚面前大大的长了脸面。这回来京城一方面是叙职,另一方面则是带着甄宝玉参加乡试。

曾经也翻过几遍《红楼梦》的甄宝玉,自然知道贾宝玉的为人,想他还是一个同性恋,恨不得离了他大老远,今日一见,果然所料不差,知他最讨厌谈些经济仕途之事,遂嘴里一刻不之乎者也,听得宝玉赞他容貌,心里便是不屑,便道:“世兄的才名,弟所素知的,在世兄是数万人的里头选出来最清最雅的,在弟是庸庸碌碌一等愚人,忝附同名,殊觉玷辱了这两个字。”这话根本就是讽刺,谁知贾宝玉听了,却想着:“这个人果然同我的心一样的。但是你我都是男人,不比那女孩儿们清洁,怎么他拿我当作女孩儿看待起来?”便道:“世兄谬赞,实不敢当。弟是至浊至愚,只不过一块顽石耳,何敢比世兄品望高清,实称此两字。”两人愈谈愈不投机,一个一心想交个知心的朋友,另一个则一味的教育他要多想想父母家族,早点考个功名出来,贾宝玉愈听愈不耐烦,又不好冷淡,只得将言语支吾。甄宝玉也同样在心里翻着白眼儿,心想若不是我老爹让我来跟你们应酬,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贾环是一个庶子都考上了举人,你到现在连半点功名都没捞着,连林妹妹都不稀罕你了,你还有什么好嘚瑟的。幸喜里头传出话来说:“若是外头爷们吃了饭,请甄少爷里头去坐呢。”宝玉听了,趁势便邀甄宝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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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五回 贾府大乱

那甄宝玉依命前行,贾宝玉等陪着来见王夫人。贾宝玉见是甄太太上坐,便先请过了安。甄宝玉也请了王夫人的安。两母两子互相厮认。虽是贾宝玉是娶过亲的,那甄夫人年纪已老,又是老亲,因见贾宝玉的相貌身材与他儿子一般,不禁亲热起来。王夫人更不用说,拉着甄宝玉问长问短,觉得比自己家的宝玉老成些。回看贾兰,也是清秀超群的,虽不能像两个宝玉的形像,也还随得上。众人一见两个宝玉在这里,都来瞧看,说道:“真真奇事,名字同了也罢,怎么相貌身材都是一样的。亏得是我们宝玉穿孝,若是一样的衣服穿着,一时也认不出来。”正想着,只听得王夫人问道:“令郎只比我们家宝玉小一岁吧,可订了亲不成?”甄夫人笑着说还不曾。王夫人拉着甄宝玉的手爱的不得了,只急道:“若这样我想给令郎作个伐。我家有四个姑娘,那三个都不用说,死的死、嫁的嫁了,还有我们珍大侄儿的妹子,只是年纪过小几岁,恐怕难配。倒是我们大媳妇的两个堂妹子生得人才齐整,二姑娘呢,已经许了人家,三姑娘正好与令郎为配。过一天我给令郎作媒,但是她家的家计如今差些。”甄宝玉最不耐烦这些,忙给甄夫人使了个眼色,甄夫人知道儿子不高兴,忙道:“太太这话又客套了。如今我们家还有什么,只怕人家嫌我们穷罢了。只是我们家老爷说了,哥儿年纪还不大,等考上了功名再议亲不迟,这样也算给了人家姑娘体面不是?”王夫人道:“此言甚是。现今贵府复又出了差。将来不但复旧,必是比先前更要鼎盛起来。再加上哥儿这么个好孩子,这功名定是准准儿的。”甄夫人笑着道:“但愿依着太太的话更好。”

且说宝玉自那日见了甄宝玉之父,知道甄宝玉来京,朝夕盼望。今儿见面原想得一知己。岂知谈了半天,竟有些冰炭不投。闷闷的回到自己房中,也不言,也不笑,只管发怔。宝钗便问:“那甄宝玉果然像你么?”宝玉道:“相貌倒还是一样的。只是言谈间看起来并不知道什么,不过也是个禄蠹。”宝钗道:“你又编派人家了。怎么就见得也是个禄蠹呢?”宝玉道:“他说了半天。并没个明心见性之谈,不过说些什么文章经济,又说什么为忠为孝,这样人可不是个禄蠹么!只可惜他也生了这样一个相貌。我想来,有了他。我竟要连我这个相貌都不要了。”宝钗见他又发呆话,便说道:“你真真说出句话来叫人发笑,这相貌怎么能不要呢。况且人家这话是正理,做了一个男人原该要立身扬名的,谁像你一味的柔情私意。不说自己没有刚烈,倒说人家是禄蠹。”宝玉本听了甄宝玉的话甚不耐烦,又被宝钗抢白了一场,心中更加不乐。闷闷昏昏,不觉将旧病又勾起来了,并不言语。只是傻笑。宝钗不知,只道是“我的话错了,他所以冷笑”,也不理他。莺儿贪玩去了前院偷瞄了一眼那甄宝玉,回来只和宝钗说:“那位甄公子跟咱们家这位是同样的相貌,但看身子骨要强健许多。又是诗文皆通的。听说在前院还做了一篇好文章,老爷夸他夸的什么似的。连兰哥儿都破天荒的跟在他外面笑呵呵的说话呢!”宝钗听了这个。忙啐了她一口,骂道:“小蹄子没正经。不在屋里好好的做活计,倒跑到前头去顽,愈大愈没正行。人家公子也是你这小丫头随意看的?”莺儿只嘻嘻笑着,自回去打络子不提。却是手上一边忙着活计,一边想着那个“宝玉”,再看看屋里躺着的那个傻愣愣的宝玉,心里多有不忿:自家姑娘怎么就嫁了那么个人,一天天的就知道发呆充愣,什么时候能捡起书本来用用功才好啊?

岂知宝钗听了那番话,心里也微微触动,想着自己的品貌才干,若不是母亲执意要自己嫁进贾家,这个甄宝玉岂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同样的俊俏容貌,却是个好学懂上进的,这样的人将来哪里愁得没有功名,何况他还凭自己的才学轻轻松松考中了秀才。而自己嫁的这位,宝钗总怀疑他从胎里带来的痴病,先头因得一点小事就晕倒生病,现在丢失了通灵宝玉,便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只是同样还是不爱读书,只想着风花雪月罢了。宝玉在屋里也听着了莺儿的话,心里便有些闷闷的不快,麝月等怄他也不言语。过了一夜,次日起来只是发呆,竟有前番病的样子。这边,王夫人因为惜春定要绞发出家,尤氏不能拦阻,看着惜春的样子是若不依她必要自尽的,虽然昼夜着人看着,终非常事,便告诉了贾政。贾政叹气跺脚,只说:“东府里不知干了什么,闹到如此地位。”叫了贾蓉来说了一顿,叫他去和他母亲说,认真劝解劝解。“若是必要这样,就不是我们家的姑娘了。”岂知尤氏不劝还好,一劝了更要寻死,说:“做了女孩儿终不能在家一辈子的,若像二姐姐、三姐姐一样,还不如让我直接死了。如今譬如我死了似的,放我出了家,干干净净的一辈子,就是疼我了。况且我又不出门,就是栊翠庵,原是咱们家的基趾,我就在那里修行。我有什么,你们也照应得着。现在妙玉的当家的在那里。你们依我呢,我就算得了命了;若不依我呢,我也没法,只有死就完了。我如若遂了自己的心愿,那时哥哥回来我和他说,并不是你们逼着我的。若说我死了,未免哥哥回来倒说你们不容我。”尤氏本与惜春不合,听她的话也似乎有理,只得去回王夫人。

王夫人已到宝钗那里,见宝玉神魂失所,心下着忙,便说麝月道:“你们忒不留神,二爷犯了病也不来回我。”麝月道:“二爷的病原来是常有的,一时好,一时不好。天天到太太那里仍旧请安去,原是好好儿的,今儿才发糊涂些。二*奶奶正要来回太太,恐防太太说我们大惊小怪。”宝玉听见王夫人说他们,心里一时明白,恐她们受委屈,便说道:“太太放心,我没什么病,只是心里觉着有些闷闷的。”王夫人道:“你是有这病根子,早说了好请大夫瞧瞧,吃两剂药好了不好!若再闹到头里丢了玉的时候似的,就费事了。”宝玉道:“太太不放心便叫个人来瞧瞧,我就吃药。”王夫人便叫丫头传话出来请大夫。这一个心思都在宝玉身上,便将惜春的事忘了。可是没过几天,宝玉更糊涂了,甚至于饭食不进,大家着急起来。恰又忙着脱孝,家中无人,又叫了贾芸来照应大夫。贾琏家下无人,请了王辙来在外帮着料理。那巧姐儿是日夜哭母,也是病了。偏偏夏金桂此时又看那丰儿不顺眼,说是姑娘病了都是她防的。自己也借口装起病来,哎呦哎呦的躺倒了,只说心疼难忍,四肢不能转动。请医疗治不效,众人都说是丰儿气的。闹了两日,忽又从金桂的枕头内抖出纸人来,上面写着金桂的年庚八字,有五根针钉在心窝并四肢骨节等处。于是众人反乱起来,当作新闻,先报与邢夫人。邢夫人虽喜欢银子,却是最不耐烦管这些闲事的,只推给贾琏娶查,贾琏自然更乱起来,立刻要拷打众人。金桂笑道:“何必冤枉众人,大约是宝蟾的镇魇法儿。”贾琏正与宝蟾打的火热,只道:“她这些时并没有多空儿在你房里,何苦赖好人。”金桂冷笑道:“除了她还有谁,莫不是我自己不成!虽有别人,谁可敢进我的房呢。”贾琏正想带宝蟾过来查问,谁知宝蟾见了贾琏哭成了个泪人儿,望着柱子上便撞,唬的贾琏连忙抱住,哄了又哄方才稳住,这边和金桂解释道:“我说必不是她,若不然也不能这样刚烈。”金桂冷笑道:“这么护着一个丫头,你可真有良心。横竖治死我也没什么要紧,乐得再娶好的。若据良心上说,左不过你三个多嫌我一个。”说着,一面痛哭起来。贾琏更被这一席话激怒,顺手抓起一根门闩来,一径抢步先找着丰儿,不容分说便劈头劈面打起来,一口咬定是丰儿所施。丰儿哪里肯认,跪在地上任凭贾琏打骂,一声不吭。最后还是巧姐撑着病体跑出来,跪着哭道:“母亲通共就给我剩下这么一个人,父亲若嫌弃了她,往后她就跟着我。父亲再护着疼着他人,女儿是不敢管的,只是好歹留下她陪着我,也算念着我母亲的好儿了。”说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贾琏看着眼前病的摇摇晃晃的女儿,原本圆润可爱的小脸如今瘦的只剩一条条,像极了自己的双眸不住的往下滚落着泪珠,甚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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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六回 癞头和尚

早有人过去通知了王夫人,王夫人没法子只得跑来禁喝说:“糊涂东西,你不问明白,就打起人来了。这丫头伏侍了你这几年,哪一点不周到,不尽心?她又是姐儿她娘留下的照顾她的,岂肯作这没良心的事!你打杀了她,将来有何面目见姐儿她娘?你且问个青红皂白,再动粗卤。”金桂听见王夫人如此说着,怕贾琏耳软心活,便益发嚎啕大哭起来,一面又哭喊说:“这半个多月把我的宝蟾霸占了去,不容她进我的房,连端茶倒水都是小丫头们来做。我要拷问宝蟾,你又护到头里。你们只管治死我,再拣富贵的标致的娶来就是了,何苦作出这些把戏来!”贾琏听她这般撒泼,脸色讪讪的,只低着头不敢说话。王夫人听见金桂这般泼妇没有章法,百般恶赖的样子,十分可恨。无奈贾琏偏不硬气,已是被她挟制软惯了。如今又勾搭上了丫头,被她说霸占了去,她自己反要占温柔让夫之礼。因此无法,只得赌气喝骂贾琏说:“不争气的孽障!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得,我这做婶娘的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娘都懒得管你们这堆烂事。我把巧姐和丰儿带走,省的留在这碍你们的眼。”丰儿忍着疼痛,收拾了些东西便带了巧姐去了王夫人那里。

那夏金桂见去了两个眼中钉,心里正是得意,却见把宝蟾时时霸住贾琏,更有心收拾她。天天在家里闹的天翻地覆,贾琏虽逞气作势持棍欲打,那金桂便递与他身子随意叫打;这里持刀欲杀时,便伸与他脖项。贾琏也实不能下手。只得乱闹了一阵罢了。如今习惯成自然,反使金桂越发长了威风,贾琏越发软了气骨。金桂便放手来收拾宝蟾,可惜那宝蟾却不比丰儿的情性,最是个烈火干柴。既和贾琏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近见金桂又作践她,她便不肯服低容让半点。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后来金桂气急了,甚至于骂,再至于打。她虽不敢还言还手。便大撒泼性,拾头打滚,寻死觅活,昼则刀剪,夜则绳索。无所不闹。贾琏此时一身难以两顾,惟徘徊观望于二者之间,十分闹的无法,便出门躲在外厢,后来甚至连家也不常回,每日混些银子出来便到妓馆中吃酒胡闹。那金桂受了这冷落,心里更添气恨,有时欢喜。便纠聚人来斗纸牌,掷骰子作乐。又生平最喜啃骨头,每日务要杀鸡鸭。将肉赏人吃,只单以油炸焦骨头下酒。吃的不奈烦或动了气,便肆行海骂,说:“有别的忘八粉头乐的,我为什么不乐!”邢夫人王夫人总不去理她。贾琏自是日夜悔恨不该娶这搅家星罢了,都是一时没了主意。所以荣府中又闹得马仰人翻。

熙凤此时正欣喜万状的捧着一封信看的仔细。信上说广东剿匪成功,赈灾济民完成的也不错。水溶正准备回京与熙凤团聚。新婚后便分别了一年有余,又因“日”“月”两派纷争不断。熙凤过的深入浅出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连黛玉与多罗耶的婚事都只派人送了一分厚礼过去,却不曾亲眼看见黛玉出嫁。但好歹王忠和刘夫人一家去了苏州,操持婚礼事宜。刘夫人膝下就熙凤一女,嫁的又远,早把黛玉当成了亲生对待,这婚事上倒比公主出嫁还体面许多。林志远早就娶了姑苏的阮家小姐,这阮家可是当地屹立百年而不倒的世家,阮家是书香门第,一门男女老少皆通文墨,有的甚至还有传世之作。这阮家小姐是阮家这一辈的老幺,也是唯一的一个嫡女,自幼被素有“江南才女”之称的祖母教养长大,别说是嫁入林家,即使入宫为妃也绰绰有余。只是阮家自视甚高,根本不想借此参与政事,而这个名叫阮薇的姑娘更是这一家人的掌上明珠,在与林家来往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沉稳内敛的林志远,便将一颗芳心牵在了他身上。林志远也对阮家感觉不错,遂二人将亲事订了下来。在熙凤大婚后,二人在江南举办了热热闹闹的婚礼,如今阮薇已怀了身孕,林志远把她疼到了骨子里。

京城这里,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前废太子的公主忽然浮出水面,带着皇家信物到皇宫认亲。水曜乐乐呵呵的认下了这个侄女儿,并封了她为朗月公主,赐婚给李家三公子李延梦。这公主不是他人,正是妙玉。若说水曜为何给妙玉如此荣宠,作为当年与他争夺皇位的最大竞争者的孩子,水曜不斩草除根已是仁慈,怎会突然良心发现善待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女儿”呢?那自然与妙玉带着的藏宝图与很大关系。当年废太子起事,自然要筹备数以万计的军费,但被先皇帝知道大为恼怒,直接废了太子,水曜这才有了机会登上皇位。这为动过分毫的军费自然藏在了妥当的地方,“日”派对妙玉一直穷追不舍,一是为了斩草除根,二是为了这笔巨大的财富。所以,妙玉出家时的吃穿用度,不亚于一个普通公主,这还是她带出来的九牛一毫。妙玉淡泊名利,被李延梦劝动,主动献出了这笔财富,换来了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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