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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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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又拿了他的佩剑,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提起真气往后墙一跃,抓住墙砖的缝隙,三下两下的爬上墙头,轻松的跳了下去,没发出半点声音。这些人可能谁也想不到,大家小姐出身的熙凤居然是个擅长爬墙的好手,即使轻功很差,但熙凤胜在身子轻巧伶俐,加上小时候三番五次的跳墙出去淘气,练就出了一手跳墙的好本事。刘夫人想也想不到,这个被她大呼小叫了多年的毛病,居然救了她女儿一命。熙凤跳出墙头,便看见城隍庙外面停着的一辆小马车,旁边还停着两匹骏马。若是光凭双脚逃走,想必跑不多远就会被他们抓回。熙凤咬唇想了一想,悄悄的潜了过去。

这里算上拉车的马一共三匹,熙凤逃命自己用上一匹,那两匹自然不能留给他们。熙凤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从腰上扯下水泫的腰带,一边一个紧紧拴在两匹马的小腿上。借着夜色,想必谁也看不出来这两匹马已经被熙凤牵了红线。熙凤这才放心的解下拉车的马匹,迅速飞身上马,望着东面京城的方向绝尘而去。城隍庙里的二人听得马蹄踢踏的动静,忙一人出去探查。另一人则到里面准备叫出水泫,却不想破旧的城隍庙里只有水泫一人昏厥在那里。那人急的上前探了探水泫的鼻息,发现他只是被迷晕了过去,方长出了一口气。随即解下腰间的水囊,将里面的冷水尽数倾倒在水泫脸上。水泫咳嗽了一声。缓缓醒来。“水二爷,你怎么让那女人逃了?这回你让我们哥俩怎么和王爷交代?”水泫冷哼一声,准备用袖子擦净脸上的水渍,却发现自己只着一身内衣,当下气的说不出话来。微楞了几分钟后,方道:“她逃不远的。咱们几个分头去追,不能让她跑了。”外面探视的那人进来说道:“那女人骑着拉车的马跑了。”水泫嗯了一声,不愧是水溶的女人,她没选择有了主人轻易不愿意让人碰的骏马,而是选择了拉车的那种有耐力的马。不能不赞她的智慧一声。水泫三个一同奔出城隍庙,仔细辨认了地上的马蹄印,水泫让其中一人守在这里,等候王爷的来人,带着另外一人准备去捉熙凤。二人分别上了马背,刚要拍马而去,却不想那马腿被束,其中一只马儿被拉拽的摔倒在地。连同马上的人也摔了个嘴啃泥。“好个狡猾的女人!”水泫的心里真想大笑两声,这种鬼主意只有那鬼灵精怪的女人想的出来,若她不是他的女人。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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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去世,妩瑶失势,贾府一片嘈杂混乱,有几个心术不正的下人见贾家势颓,园中没几个男人,连上夜的婆子们对院子里的看守都懈怠起来。便想趁乱弄些财物回来。便胆大包天的勾结了几个匪徒,趁夜钻进了荣国府里。几个色胆包天的贼匪甚至窥到了妙玉和惜春的容貌。正想趁此掳走两个美人儿,却没想到那甄家派来的包勇是个厉害人物。拿着一条枭棍与那几个贼人打了起来,其中一人正被打在头上,眼见得头破血流活不成了。剩下的贼人见不能敌,后面贾芸、林之孝又带了人过来,慌忙携带着财物跳过墙去。外面早有其他贼人接应,只一瞬间便跑了个一干二净。贾琏叫人检点偷剩下的东西,只有些衣服尺头钱箱未动,余者都没有了。贾琏心里更加着急,想着“外头的棚杠银,厨房的钱都没有付给,明儿拿什么还呢!”便呆想了一会.只见琥珀等进去,哭了一会,见箱柜开着,所有的东西怎能记忆,便胡乱想猜,虚拟了一张失单,命人即送到文武衙门。贾琏复又派人上夜,妩瑶惜春各自回房.贾琏不敢在家安歇,也不及埋怨妩瑶,竟自骑马赶出城外.

妩瑶见出了这等大事,也顾不得病重,忙叫了人来审问。众人都说:“箱柜东西不少,如今一空,偷的时候不小,那些上夜的人管什么的!况且打死的贼是周瑞的干儿子,必是他们通同一气的。”妩瑶听了,气的眼睛直瞪瞪的便说:“把那些上夜的女人都拴起来,交给营里审问。”众人叫苦连天,跪地哀求.贾芸林之孝忙答应了一声出去锁人不提。这边惜春却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哭道:“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听见过,为什么偏偏碰在咱们两个人身上!明儿老爷太太回来叫我怎么见人!说把家里交给咱们,如今闹到这个分儿,还想活着么!‘妩瑶道:“咱们愿意吗!现在有上夜的人在那里。”惜春道:“你还能说,况且你又病着.我是没有说的.这都是我大嫂子害了我的,她撺掇着太太派我看家的.如今我的脸搁在哪里呢!‘说着,又痛哭起来.妩瑶只得勉强哄道:“姑娘,你快别这么想,若说没脸,大家一样的.你若这么糊涂想头,我更搁不住了。”惜春只低着头落泪,想着:“本来我就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女儿家,况我现在实难见人。父母早死,嫂子嫌我,头里有老太太,到底还疼我些,如今也死了,留下我孤苦伶仃,如何了局!又想到:“迎春姐姐刚生了哥儿却要守一辈子的寡,史姐姐也得守着病人,三姐姐远去,这都是命里所招,不能自由.独有妙玉如闲云野鹤,无拘无束.我能学她,就造化不小了.但我是世家之女,怎能遂意.这回看家已大担不是,还有何颜在这里.又恐太太们不知我的心事,将来的后事如何呢?‘想到其间,便借口累了想睡,回到自己房里把自己的青丝绞了去,要想出家.彩屏等听见,急忙来劝,岂知已将一半头发绞去。

且说那伙贼原是周瑞的干儿子何三等邀的,偷抢了好些金银财宝接运出去,见人追赶,知道都是那些不中用的人,要往西边屋内偷去,在窗外看见里面灯光底下两个美人:一个姑娘,一个姑子.那些贼哪顾性命,顿起不良,就要踹进来,因见包勇来赶,才获赃而逃.只不见了何三.大家且躲入窝家.到第二天打听动静,知是何三被他们打死,已经报了文武衙门.这里是躲不住的,便商量趁早规入海洋大盗一处,去若迟了,通缉文书一行,关津上就过不去了.内中一个人胆子极大,便说:“咱们走是走,我就只舍不得那个姑子,长的实在好看.不知是那个庵里的雏儿呢?‘一个人道:“啊呀,我想起来了,必就是贾府园里的什么栊翠庵里的姑子.不是前年外头说他和他们家什么宝二爷有原故,后来不知怎么又害起相思病来了,请大夫吃药的就是她。”那一个人听了,说:“咱们今日躲一天,叫咱们大哥借钱置办些买卖行头,明儿亮钟时候陆续出关.你们在关外二十里坡等我。”众贼议定,分赃散.这里妩瑶又恐惜春短见,又打发了丰儿过去安慰.天已二更.不言这里贼去关门,众人更加小心,谁敢睡觉.且说伙贼一心想着妙玉,知是孤庵女众,不难欺负.到了三更夜静,便拿了短兵器,带了些闷香,跳上高墙.远远瞧见栊翠庵内灯光犹亮,便潜身溜下,藏在房头僻处.等到四更,见里头只有一盏海灯,妙玉一人在蒲团上打坐,突然间身上寒颤起来.正要叫人,只听见窗外一响,想起昨晚的事,更加害怕,不免叫人.岂知那些婆子都不答应.自己坐着,觉得一股香气透入卤门,便手足麻木,不能动弹,口里也说不出话来,心中更自着急.只见一个人拿着明晃晃的刀进来.此时妙玉心中却是明白,只不能动,想是要杀自己,索性横了心,倒也不怕.那知那个人把刀插在背后,腾出手来将妙玉轻轻的抱起,轻薄了一会子,便拖起背在身上.此时妙玉心中只是如醉如痴.可怜一个极洁极净的女儿,被这强盗的闷香熏住,由着他掇弄了去了.却说这贼背了妙玉来到园后墙边,搭了软梯,爬上墙跳出去了.外边早有伙计弄了车辆在园外等着,那人将妙玉放倒在车上,反打起官衔灯笼,叫开栅栏,急急行到城门,正是开门之时.门官只知是有公干出城的,也不及查诘.赶出城去,那伙贼加鞭赶到二十里坡和众强徒打了照面,各自分头奔南海而去.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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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五回 杀人

却说李延梦那里很快便得到了熙凤被掳的消息,平儿顾不得香薷晕厥,强行喷上凉水将她唤醒,问清事情后吓的魂飞魄散。但平儿是个稳重又聪明的女子,前后思索一番便着人去给李府三公子送信。李延梦得知熙凤被一高手掳走,顿时黑了脸。虽然李家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只忠于在位的皇帝,但这并不说明那些人可以动自己朋友的妻子,何况她还是自己妹妹的闺中好友。水溶临走前便已叮嘱了李延梦好生帮他照料熙凤,却不想他刚闭了一会儿眼睛,就有人过来捋老虎须了。此时的李延梦早已不是当初的区区四品小官,从南方回来之后迅速被升迁为正二品左右翼前锋营统领,管理水曜宫中数万禁军。此时如果大张旗鼓的去寻熙凤,那么她这个王妃的名誉就几乎毁的差不多了,即使将人救回来也难保北静王府一派的怒火。于是,李延梦唤来妹妹,让她给北静王老太妃送了个口信,说是不舍凤姐姐走留她在李府住上一晚,另一面则马上派出了精锐人马出城寻找。

熙凤骑着那匹驽马,参照着天空星辰的方向一直往东赶了数十里,眼见得那马的速度渐渐降下来,熙凤心里又急又怕。驽马是跑不快的,所以平时只能用来拉车,若等着这马恢复力气,想必水泫他们早就骑着快马追过来了。想到此处,熙凤“吁”的一声在前方的岔路口勒住驽马,翻身下来仔细辨认了一番,左边的小路应该就是通往京城的方向,那右边的路可能是通往乡下。熙凤咬着嘴唇思索了片刻。便把头上的簪子狠狠扎向驽马的屁股,催促着它往左边的小路跑去,自己则往右边的乡下小路跑去。可能这样还能干扰一下他们的追踪方向,熙凤这样想着。脚下一步不敢多停,拿出跑马拉松的毅力拼命往乡下跑去。头上的金簪已经尽数取下藏进怀里。头上只用一根布条缠成了男子的发髻,宽大的黑色长袍拖拖拉拉的裹在身上,裤腿高高挽起,腰间还悬着一柄宝剑,活似一个不羁的浪人剑客。若放在平时,熙凤说不定还要附庸风雅。唱两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但现在一切都没有逃命要紧,熙凤顾不得自己脸上手上划出来的血痕和沾上的灰土,望着远处有灯光的地方奔去。

好容易跑到了这里唯一一处农家。看着里面明黄的灯光,还有不时传出的噪杂声音,熙凤忍住了欢快的叫声,蹑手蹑脚的潜了过去。庄户院子并不大,里面停着一辆马车还有几匹马,里面的灯光格外晃眼,觥筹交错的声音此起彼伏。熙凤皱了皱眉头,这里根本不像一处普通的农家。看月亮在天空中的高度。此时已经过了子时,正是农家休息的时刻。就算这家里有了什么喜事,也不会点上如此多的蜡烛。更别说那马车上还打着官府的官衔灯笼。熙凤跑的又累又饿,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根本不能继续跋涉下去。若这里只是一处普通农家,熙凤拿出只金簪子换了一匹去,顺便打听了近路便可偷偷返回京城。往里偷看了一眼,顿时惊的险些叫了出来。我的乖乖!这里哪是一处农家,分明是一处贼窝!四五个喝的面红耳赤的男人正借着酒劲儿二五十八的划起了酒令。更有一人借机跟着貌似头目的人谄媚的笑着。嘴里道:“今儿八爷大显神威,除了那些金银财物。居然弄回个绝色的小尼姑,八爷何不让她出来见见,也好让她服侍了八爷吃酒啊!”其他几个也都哈哈笑着,嘴里荤话直冒:“对啊,今儿八爷就让她还俗。想必有了八爷她连佛祖菩萨都记不得了。”那八爷自是乐的显摆,大手一挥,道:“好,八爷我就给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人间绝色!”

说着,那八爷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从里间连拉带扯的拽出一个穿着月白绸袄儿,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的瘦小女子来,力道蛮横,那女子又挣扎的厉害,连头上的妙常髻都散了开来,墨一般的乌发披散开来。(水田衣:明代流行的一种“时装”,以各色零碎锦料拼合缝制而成,形似僧人所穿的袈裟。因整件服装织料色彩互相交错形如水田而得名。水田衣也叫百衲衣。据说在唐代就有人用这种方法拼制衣服,王维诗中就有“裁衣学水田”的描述。水田衣的制作,在开始时还比较注意匀称,各种锦缎料都事先裁成长方形,然后再有规律地编排缝制成衣。到了后来就不再那样拘泥,织锦料子大小不一,参差不齐,形状也各不相同。到了明朝末期,奢靡颓废之风盛行,许多贵胄人家女眷为了做一件中意别致的水田衣常不惜裁破一匹完整的锦缎,只为了一小块衣料而已。)熙凤从缝隙中窥见了那女子的脸,唬的险些叫出声来。那不僧不俗装扮的女子不是妙玉,还是哪个?妙玉那样冰清玉洁且孤傲自诩的性子,哪堪忍受这种侮辱,恨不得立即死了才好。见那几个色眯眯的肮脏男人正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妙玉,果真是一个空谷幽兰般绝色的美人儿!那八爷满是油污的爪子又要伸过来抚摸妙玉的脸颊,妙玉被迷药迷的瘫软的身体里陡然涌出一股力气,躲开那八爷的爪子往门外撞去。

妙玉“噗通”一声跌倒在门外,熙凤只得暗暗叫苦,这家伙可好,自己也要被暴露了。那八爷见妙玉拼死不肯与他,又恨又恼,拽开凳子便摇摇晃晃的出来准备给妙玉些颜色看看。熙凤看了眼已经摔晕的妙玉,继续遁藏在暗影里,右手却已按上了腰间的长剑。只等那八爷走出来,弯下身子准备扯向妙玉的头发,熙凤的剑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向了他的咽喉,快剑轻松的割开了那八爷多肉的脖子,连叫也来不及叫一声,便瞪着眼睛倒在了妙玉身上,血液四处喷涌,妙玉的衣服脸上都被喷满了腥臭的血液。熙凤心里暗暗作呕,若是这妙玉醒着,凭她那洁癖的性子,说不定有多恶心呢!熙凤第一次杀人,虽然杀的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盗,但握剑的手也禁不住颤抖起来。但想着屋里剩下的那几个贼人,熙凤不由得用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继续潜伏在门后。屋里嬉笑吃酒的几个贼人发现八爷一去不返,一人不由猥琐的向外喊道:“八爷,再急色你也到屋里来啊,大晚上的再把你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冻着了。”另外两人跟着哈哈大笑,一边站起身来往后探视着,嘴里嘟囔着:“我去看看八爷事儿办的怎么样了,若是他不行,还有哥儿几个呢!”却不想当头一个又被熙凤割断了喉咙,后面那个刚想大叫就被刺了个透心凉,留在屋子里的那一个见外面进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唬的酒都醒了大半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妙龄女子,恶从胆边生,骂道:“好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居然敢和爷爷们动手,活剥了你的皮!”手里的大刀便往熙凤身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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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二爷,你怎么不跑了?”黑衣男勒住马儿,转头问水泫。水泫也不说话,只跃下马背,仔细打量着前方的两条小路。“按你说,咱们应该往哪边追?”黑衣男不耐烦的哼道:“当然往左边,左边才是回京城的路。右边是去二十里坡的,那地方可是一群强盗的落脚点。再说了,这里的马蹄印就是往左边去的,她不是往这边走还能往哪走。”说实话,他真的很郁闷。抓来的人质不是北静王妃吗?一个大家小姐怎么会这么厉害,先是挣脱了绳索,然后药翻了水泫,甚至还能跳大墙!更不用说她偷了马匹,还能找到回京城的方向。就算是个男子也比不上她这逃命的本事,当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头一次碰上这种女刺头儿。偏偏主子让他听从这酸脸爷儿的命令,若是自己的话,哪能给那女人可趁之机。水泫仔细打量了几眼马蹄印,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她,她居然弃马而走,这马蹄印到了此处明显比原来的印子要浅了许多,她一定是让马儿独自往左边京城的路跑,自己则选择了另一个方向徒步逃走。想到此处,水泫心里不知是何滋味,转念一想,便对那黑衣男说道:“既然如此,你往左边追赶,我往右边去看一看。”那黑衣男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把那该死的女人抓回来,与这酸脸爷儿分路而行自是无比愿意,略点了点头便拍马往左边追去。水泫见他远去,忙飞身上马,心跳的愈来愈快,死丫头,你怎么敢往贼窝的方向去,你是怕自己死不成还是怎么的。上天保佑,你可千万别有事,否则,我会,我会恨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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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六回 逃出生天

熙凤见他那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向自己劈来,冷笑一声,长剑隔开大刀的方向,腰身一扭,长剑一挑,便刺向了贼人的咽喉,大刀咣当一声坠落在地,熙凤侧身躲过喷涌的血液,后退两步蹲坐在地上,长剑插在地上面前撑起熙凤的身子,熙凤只觉眼前发黑不住的冒着金星,不由苦笑一声,看来自己这一晚上的折腾已经把力气都透支了。喘息了片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踉跄着拖着长剑过去探视妙玉,见她脸色发白,额头磕的青一块紫一块,探探鼻息,只是昏厥了过去。熙凤浑身无力,却又不能丢下妙玉不管,只得抱起熙凤的头,狠狠的按着她的人中穴,一直按的青紫,妙玉方才嘤咛一声醒转过来。满天繁星,妙玉发现自己卧在一个美妙的少年怀中,顿时窘的一把推开了熙凤。熙凤龇牙咧嘴的骂道:“好没良心,我救了你,你反倒推我!”妙玉一听这黄莺般清脆的声音,楞了一愣,借着月光打量了几眼,不可置信的问道:“凤,凤姑娘?”熙凤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儿,爬起身子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快点起来咱俩好逃走。”

妙玉这才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发现那几个贼人的尸首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唬的差点尖叫出声,却又赶紧用手堵住了嘴,严重洁癖的妙玉看着自己身上衣服上的腥臭血液,忍不住干呕起来。一件衣服兜头扔在了妙玉的头上,“赶紧换下,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妙玉抓下身上的男装,瞪着眼睛看眼前的熙凤迅速的脱下身上的血衣。换上了屋里拿出的男装,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件带着汗臭的男装,嫌弃的想要丢在地上。“你若想死在这肮脏的地方,悉听尊便。反正我是一定要逃回去的,我这条命可不能丢在这恶心的地方。”熙凤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马车上,甩起缰绳驱动了马车。妙玉左右看看,忍不住喊道:“凤、凤姑娘,你等我一等,我和你一起走。”说罢,也顾不得那衣服的脏臭。七手八脚的把自己的水田衣脱下,换上了男装,几步赶上了马车,手脚并用的想要爬上去。熙凤嘴角微微勾起,伸出一只手来拽住妙玉纤细的手腕。略使了些力气便把她拖上了马车。马车轱辘轱辘的愈驶愈远,妙玉熙凤二人逃出生天,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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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贾琏回到铁槛寺,将到家中查点了上夜的人,开了失单报去的话回了。贾政等人也知家中失窃,真如火上浇油,心里闹的厉害。按了按眉心。问道:“那失单是怎样开的?”贾琏便将琥珀所记得的数目单子呈出,并说:“这上头元妃赐的东西已经注明。还有那人家不大有的东西不便开上,等侄儿脱了孝出去托人细细的缉访。少不得弄出来的。”贾政听了合意,就点头不言。贾琏瞟了眼贾政,又嗫嚅道:“那个,那个栊翠庵的妙玉被贼人掳去了……”贾政一听,惊骇的站起身来,喝道:“什么?是谁掳走她的?这可坏了大事了!”唬的贾琏缩头缩脑不敢应声。贾政急的满眼血丝。站了片刻,那身子往后便倒。唬的贾琏等人连忙抱住。搀到榻上坐好。贾政气喘吁吁的道:“快,快去找。那人丢不得。”贾琏莫名其妙,不过就是一个苏州大户小姐出身的出家人,在贾府栊翠庵不过是借住,怎么她丢了就让贾政如临大敌呢?贾琏想也想不通,只得立马应了让人去找,这边进了里面见了邢王二夫人,商量着“劝老爷早些回家才好呢,不然都是乱麻似的。”邢夫人道:“可不是,我们在这里也是惊心吊胆。”贾琏道:“这是我们不敢说的,还是太太的主意二老爷是依的。”邢夫人便与王夫人商议妥了。过了一夜,贾政也不放心,打发宝玉进来说:“请太太们今日回家,过两三日再来。家人们已经派定了,里头请太太们派人罢。”邢夫人派了鹦哥等一干人伴灵,将周瑞家的等人派了总管,其余上下人等都回去。一时忙乱套车备马。贾政等在贾母灵前辞别,众人又哭了一场。

都起来正要走时,只见赵姨娘还爬在地下不起。周姨娘打谅她还哭,便去拉她。岂知赵姨娘满嘴白沫,眼睛直竖,把舌头吐出,反把家人唬了一大跳。小丫头们看见了都唬的乱嚷。赵姨娘瞪着血红的眼睛哼哼道:“我要死,不要活,你们一个个都给我陪葬。”众人呸道:“胡说什么呢,你什么身份,让我们给你陪葬!”赵姨娘趴在地上继续道:“你们都跑不了,跑不了。”众人听见,都觉得汗毛倒数,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邢王二夫人也都唬的不敢言语只瞪眼瞅着。彩云等几个想把她扶起来,却被赵姨娘一把拽住了胳膊,狠狠咬在那丫头的胳膊上,那丫头又疼又怕,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邢王夫人见状,忙跟着丫头们躲了出去。正闹着,贾政打发人进来叫人,婆子们去回说:“赵姨娘中了邪了,老爷过来看看吧。”贾政皱眉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功夫管她。让太太们快收拾好了回去。”于是爷们等先回。这里赵姨娘还是抓咬着丫头的胳膊不放,力气大的惊人,几个婆子上前都救不出那丫头来。

邢夫人恐她再扑出来咬人,便说:“还不快把她打晕捆起来,多派几个人在这里瞧着她,咱们先走,到了城里打发大夫出来瞧罢。”王夫人面上一片惊恐,其实内心极为平静,自己手上这药终于喂到了这贱*人嘴里,看着她这副疯癫的模样,心里痛快极了!看你这贱*人还能不能勾&引老爷去你房里,看你还能不能在我面前炫耀你那中了举人当了官儿的儿子。那两个小孽种已经被我远远的打发了,这辈子说什么也别想回到本家来,而你就这么疯癫的死去吧!老爷厌弃了你,你的儿女也抛弃了你,再这样疯疯癫癫的死去,真是大快人心啊!王夫人在心里狂笑着。独宝钗本性还算仁厚,虽想着她害宝玉的事,心里究竟过不去,背地里托了周姨娘在这里照应。周姨娘也是个好人,便应承了。李纨说道:“我也在这里罢。”王夫人忙道:“可以不必。”于是大家都要起身。

话说赵姨娘在寺内得了暴病,好歹被彩云敲晕,扶到了床*上睡着,身上也捆上了绳子,只是等她醒来更加狂躁起来,唬得众人都恨,就有两个女人看着。赵姨娘在床*上左右翻滚,一轱辘滚到地上,那两个女人吓的连连后退,却只见赵姨娘双膝跪在地下,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瞪着人,唬的那两个女人夺门而逃,她身上被绑缚着也动不了,呆了一阵嘴里便只是叫疼。叫喊了一阵,两只眼睛突出,嘴里鲜血直流,头发披散,只是人人害怕,不敢近前。那时又将天晚,赵姨娘的声音只管喑哑起来了,居然鬼嚎一般。无人敢在她跟前,只得叫了几个有胆量的男人进来坐着,赵姨娘一时疼的昏死过去,隔了些时又醒转过来,整整的闹了一夜。那几个男人也吓的拿出些桃木剑、黑狗血之类的东西哆哆嗦嗦的隔门看着。

到了第二天,赵姨娘再也不能言语,面目狰狞起来,后来自己拿手撕开衣服,露出胸膛,好像有人挖心剥她的样子。可怜赵姨娘虽说不出来,其痛苦之状实在难堪。正在危急,大夫来了,也不敢诊,只嘱咐“办理后事罢”,说了起身就走。那送大夫的家人再三央告说:“请老爷看看脉,小的好回禀家主。”那大夫用手一摸,已无脉息。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儿跑的比兔子都快。只有周姨娘心里苦楚,想到:“做偏房侧室的下场头不过如此!况她还有儿子的,我将来死起来还不知怎样呢!”于是反哭的悲切。却不知那赵姨娘是被王夫人下了一剂毒药,药性极烈,先是让人丧失心智如疯狗一般,后来便是药性发作,五脏六腑皆剧痛如刀割,赵姨娘被毒药折磨的神志不清,哪里能叫出真相来,只是五窍里溢出的血全都是紫黑色,这毒实在是比砒霜还要霸道。等南方的探春、贾环闻得消息,却已经半年之后,二人心有悲戚,却不知姨娘丧命于王夫人的鸩毒。可怜赵姨娘一辈子争风吃醋,只如一跳梁小丑,死的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王夫人之心狠手辣可见一斑。(鸩zhen是一种毒鸟,相传以鸩毛或鸩粪置酒内有剧毒。泛指饮毒酒所致中毒者。传说鸩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羽毛紫黑色,长长的脖子,赤色的喙。因食各种毒物,所以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乎不可解救。久而久之鸩酒就成了毒酒的统称。雄鸟名叫运日,雌鸟名叫阴谐,江南人还把它叫做同力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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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七回 妙玉身世

李延梦派出数队人马分别外出寻找,自己则守在城门上,背着双手看着天边的月亮。月儿渐渐西下,天边渐渐擦上了一抹鱼肚白,李延梦一夜未眠的俊脸皆是倦色,心里的希望也随着清晨的到来渐渐泯灭,她,终究是回不来了吗?清晨的雾气让静谧的城外更显朦胧,东方山后的天上,几片浓云的薄如轻绡的边际,衬上了浅红的霞彩,过了一阵,山峰映红了,又停一会,火样的圆轮从湛蓝的天海涌出了半边,慢慢地完全显露了它的庞大的金身,通红的火焰照彻了大地,红光又逐渐地化为了纯白的强光。咯噔咯噔的马蹄声敲响了李延梦的心,雾霭朦胧中一辆青篷小马车就那样直奔着城门奔来。李延梦的心里仿佛点上了一只烛火,噌的亮了起来。“快开城门!”李延梦大声吩咐道。底下睡眼朦胧的守城小官儿骂骂咧咧的打开了城门,“这大人们都是吃饱了撑得,一宿不睡就为了让我早开城门,md,还真有赶早进城的……”马车欢快的奔进城里,停靠在一处,李延梦奔下城来,张了张嘴,还未叫出声音,只见车帘被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唰的一声撩起,正对上里面那双晶亮的凤眸。李延梦止不住欢笑出声,伸出保养精致的纤长手指,“欢迎回来,王大侠客!”

熙凤探出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李延梦,原本光洁无瑕的下巴经了一夜冒出了不少青色的胡茬,勾*人的桃花眼里都是血丝,几缕碎发在脸颊旁随风摇摆着,但是。看见眼前这个人,熙凤才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逃出来了。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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