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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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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将养了数日,因其身体强健早已痊愈,赈灾之事已落下了眉目。京城那边又得了王家千里送去的“神药”。水曜得之龙颜大悦,重重的赏赐了那几个送药之人,又派了几个心腹大臣过去张罗扩种金鸡纳树之事。这事还得从头说起,原来那几日,水曜的幼子年仅八岁的十九爷水洵病了,打摆子,冷时如入冰窖,热时似进烤炉,御医用药后,效果不佳。仍高烧不退。御医坚决反对皇帝服用金鸡纳树树皮熬出的汁子,说是异国番邦之物,哪能比咱们的中药锅子更保险,更有疗效?再说,这些商人又不是郎中。他们懂什么?水曜震怒了:不让喝树皮汁子,中药又吃不好,你们说怎么办?御医们建言:请皇上颁旨,有能治愈此病者,重赏。于是来了许多人,都说有本事。可本事不能先用在小皇子身上,只好又弄来许多患了疟疾的人。先行试验。一个和尚似有神功,弄来四桶井水,却仅取一杯,走出大殿,双手举杯朝拜太阳,再原地转个圈。作出许多神秘莫测的姿态,最后,让一位疟疾病人跪着喝下,结果,不见任何疗效。和尚立刻被赶出大殿。

这下水曜更生气了。不顾御医阻拦,颁旨让进宫的疟疾病人服用金鸡纳树树汁凝结成的白色晶体。一个个奄奄待毙的病人,服药后第二天便脱离危险。水曜很惊讶,称这药为“神药”,便欣然给水洵服下,夜晚查看安然无恙,小皇子睡得很是香甜。水曜大喜,将此树封为“神树”,又唤来王家那几个掌柜细问此树的来历和种植方法。熙凤心腹王奎跪着禀道:“这金鸡纳树最喜欢那种荫蔽湿润的雨林环境,所以在本国的大多数地方极难种植成活。这树种和树苗是家中大小姐远赴暹罗国寻到的神奇树种,运回来后怕它不能成活,特意辟出一处靠近山林河流的庄园,专门用来种植此树。所幸蒙皇上恩泽,这金鸡纳树终于成活,长了这两年便可入药。遂大小姐命我等提取树皮的汁液结晶,快马加鞭送至京城。”水曜点了点头,“你家姑娘怎么没来?”王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得禀道:“回皇上,我家姑娘她,她身受重伤,又为了救治北静王爷连夜回金陵送药,我们启程之时据说已经昏迷不醒了。”“什么?她一个大家小姐,怎会突然受重伤?莫不是这树的药效泄露出去,惹了别人的眼?”王奎磕了两个响头,回道:“小具体小人也不知。只是听说是一江湖败类受人雇佣,定要取我家姑娘的性命。若不是我家姑娘会得三拳两脚,又是李大人和林大人赶去的及时,想必这时我家姑娘早已没命了。”

水曜大怒,本对熙凤的印象非常好,又得了她送来的神药,心里正想着给她一个大大的封赏,谁知竟然有人先下手伤了她。一个皇商之女怎会惹来如此杀身之祸,若不是因为那神树,那么就是因为身在金陵的溶儿。原本自己认为那王家姑娘是皇商出身,配不得皇亲国戚的溶儿,那姑娘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办好事情便回了老家,与溶儿之间也是清清白白,没的半点私情。可溶儿就因为去了金陵办差,可能与那王家姑娘有了些瓜葛,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东西便起的杀意,居然雇了一个好se成xing、虐sha成xing的江湖败类去暗杀她,手段如此狠辣真是让人发指。“传我的旨意,派十个大内侍卫速去金陵保护王家姑娘,直至她伤愈来京复命,不容有失。”王奎几个相视一眼,嘴角止不住挂上了笑容,这回姑娘可安全了。

遥远的金陵,灾民领到了一天的口粮,笑眯眯的回到暂时的收容所,煮粥做饭,粮食虽不很多却也能让人勉强填饱肚子维持生命。决堤的口子早已被民工、士兵们练手堵住,有些地方洪水退去,新的房屋家园已经有人在着手重建。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在榻上熙凤的脸上,暖意让卷长的双睫轻轻一抖,随后意识逐渐清醒,微弱的睁开了眼睛。梦中的是是非非仿若过眼云烟,再次醒来宛若再次重生。屋子里静悄悄的,转过头去,入眼只见一头墨一般的乌发披散在自己朱红绣着鸳鸯的锦被上,有几缕尚搭在自己的手背上痒痒的。熙凤心里不由荡起了涟漪,抬起手来轻轻抚摸着水溶黑缎子似的长发。水溶从睡梦中惊喜过来,迷茫的双眸对上熙凤明亮的凤眸,呆了半晌方才醒过神来,“凤儿?”“嗯,我醒了。”“凤儿!”“嗯,乖,我好了。”“凤儿,凤儿!”“哎呀,你真吵,我要喝水!”

熙凤醒转过来便是好转的征兆,只一身烟雾紫的轻纱衣,愈发瘦的可怜,好似一团轻雾,似一缕轻烟,小小的脸上一双大大的凤眼,看的水溶不禁心疼起来。“都是为了我,才折腾成这副模样。伯父虽不曾说我,见着我几次也只拱拱手便罢了;伯母更是对我眼不见心不烦,原让人拦着我不让我进来守着,后来看是拦不住干脆摆了一张小踏进来。我就琢磨着你这几日能醒过来了,昨晚写了几张文贴便过来看看,谁成想就这么一觉睡过去了。”熙凤忍不住摸了摸水溶长满青色胡茬的下巴,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嗔道:“我拼命把你救回来的,你再因为我病劳累着倒下,我倒是白费那些功夫了。”水溶握了熙凤的手笑道:“怕什么,我若病了就把咱俩放一处养着,只让我能看见你就行。”熙凤不由红了脸,抽手道:“说的什么浑话,你我非亲非故的,你偏要到我房里来守着,可坏了我的名声了。”说着又止不住笑:“我娘原想着在鱼家兄弟里给我挑个听话的夫君,这会子好了,连口也别想和人家张了,她只恨不得活吃了你呢!”水溶皱了皱眉头,“鱼家兄弟?他们是哪个,做什么的,也打着你的念头?”熙凤忍不住逗弄水溶,“他们两个和我可是青梅竹马,打小的感情,我说一他们不敢说二的,不过可惜了,这回嫁不得他们了。”水溶挑了挑长眉,应道:“是啊,真是可惜了。”向前轻轻探身,将熙凤的头轻轻扶起,一个轻柔的吻落在额头上,“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王妃了……”

梦中的息风梦见了她死后的景象,父母痛哭一场,便把所有的精力投注到刚出世的小孙子身上;要好的同学给息风掬了一捧同情泪,不到半月便渐渐烟消云散,除非偶尔提到否则绝不会想起;曾经爱过的人,只会和前任玩笑似的提到:我那个前任运气不好,居然被一本书砸死了……前世的种种都已随风而逝,息风已经逝去,活着的只有熙凤。

ps:

爷爷家秋收忙,我也跟着忙,今天走了不下二十里路,累死个人哟!更新晚已经成了放假时期的特点,亲们不要朝我扔砖头,呜呜……

正文、第五十二回 真假宝玉

且说这日临安伯第二天又打发人来请贾赦贾政。贾政告诉贾赦道:“我是衙门里有事,琏儿也在家有事要做,也不能去,倒是大老爷带宝玉应酬一天也罢了。”贾赦点头道:“也使得。”贾政遣人去叫宝玉,说“今儿跟大爷到临安伯那里听戏去。”宝玉喜欢的了不得,便换上衣服,带了焙茗、扫红、锄药三个小子出来,见了贾赦,请了安,上了车,来到临安伯府里。门上人回进去,一会子出来说:“老爷请。”于是贾赦带着宝玉走入院内,只见宾客喧闹。贾赦宝玉见了临安伯,又与众宾客都见过了礼。大家坐着说笑了一回。只见一个掌班的拿着一本戏单,一个牙笏,向上打了一个千儿,说道:“求各位老爷赏戏。”先从尊位点起,挨至贾赦,也点了一出。那人回头见了宝玉,便不向别处去,竟抢步上来打个千儿道:“求二爷赏两出。”宝玉一见那人,面如傅粉,唇若涂朱,鲜润如出水芙蕖,飘扬似临风玉树。原来不是别人,就是蒋玉菡。前日听得他带了小戏儿进京,也没有到自己那里。此时见了,又不好站起来,只得笑道:“你多早晚来的?”蒋玉菡把手在自己身子上一指,笑道:“怎么二爷不知道么?”宝玉因众人在坐,也难说话,只得胡乱点了一出。蒋玉菡去了,便有几个议论道:“此人是谁?”有的说:“他向来是唱小旦的,如今不肯唱小旦,年纪也大了,就在府里掌班。头里也改过小生。他也攒了好几个钱,家里已经有两三个铺子,只是不肯放下本业,原旧领班。”有的说:“想必成了家了。”有的说:“亲还没有定。他倒拿定一个主意,说是人生配偶关系一生一世的事,不是混闹得的。不论尊卑贵贱,总要配的上他的才能。所以到如今还并没娶亲。”宝玉暗忖度道:“不知日后谁家的女孩儿嫁他。要嫁着这样的人材儿,也算是不辜负了。”那时开了戏,也有昆腔。也有高腔,也有弋腔梆子腔,做得热闹。

过了晌午,便摆开桌子吃酒。又看了一回,贾赦便欲起身。临安伯过来留道:“天色尚早,听见说蒋玉菡还有一出《占花魁》,他们顶好的首戏。”宝玉听了,巴不得贾赦不走。于是贾赦又坐了一会。果然蒋玉菡扮着秦小官伏侍花魁醉后神情,把这一种怜香惜玉的意思,做得极情尽致。以后对饮对唱。缠绵缱绻。宝玉这时不看花魁,只把两只眼睛独射在秦小官身上。更加蒋玉菡声音响亮,口齿清楚,按腔落板,宝玉的神魂都唱了进去了。直等这出戏进场后。更知蒋玉菡极是情种,非寻常戏子可比。因想着《乐记》上说的是“情动于中,故形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所以知声,知音,知乐,有许多讲究。声音之原,不可不察。诗词一道。但能传情,不能入骨,自后想要讲究讲究音律。宝玉想出了神,蒋玉菡,本应如他的名字那般清灵无暇,可是。这个社会并不允许他如出水芙蓉般冰清玉洁,微贱卑下的戏子身份早就剥夺了他一瑕不染的资格!他终究是柔弱的,没有玉碎的勇气,便只能在污浊的尘世中,琼玉落污淖。菡萏陷淤泥,被侮辱,被蹂躏,被欺凌,甚至被那个肮脏的世界给糟蹋成一个似乎只懂逢迎谄媚的庸人。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随机应变也好,谨慎老成亦罢,说到底,这都只不过是处在社会最底层的他,为了能在那个险恶的世界上活下去而迫不得已的选择罢了。

宝玉心里狠狠疼上一疼,恨不得直接追了蒋玉菡过去,忽见贾赦起身,主人不及相留。宝玉没法,只得让茗烟给蒋玉菡递了一句话,这才跟了回来。到了家中,贾赦自回那边去了,宝玉来见贾政。贾政问了几句,便叫他往老太太那里去。过不几时,忽见有一个人头上载着毡帽,身上穿着一身青布衣裳,脚下穿着一双撒鞋,走到门上向众人作了个揖。众人拿眼上上下下打谅了他一番,便问他是那里来的。那人道:“我自南边甄府中来的。并有家老爷手书一封,求这里的爷们呈上尊老爷。”众人听见他是甄府来的,才站起来让他坐下道:“你乏了,且坐坐,我们给你回就是了。”门上一面进来回明贾政,呈上来书。贾政看完书信,笑道:“这里正因人多,甄家倒荐人来,又不好却的。”吩咐门上:“叫他见我。且留他住下,因材使用便了。”门上出去,带进人来。见贾政便磕了三个头,起来道:“家老爷请老爷安。”自己又打个千儿说:“包勇请老爷安。”贾政回问了甄老爷的好,便把他上下一瞧。但见包勇身长五尺有零,肩背宽肥,浓眉爆眼,磕额长髯,气色粗黑,垂着手站着。便问道:“你是向来在甄家的,还是住过几年的?”包勇道:“小的向在甄家的。”贾政道:“你如今为什么要出来呢?”包勇道:“小的原不肯出来。只是家爷再四叫小的出来,说是别处你不肯去,这里老爷家里只当原在自己家里一样的,所以小的来的。”贾政道:“你们老爷不该有这事情,弄到这样的田地。”包勇道:“小的本不敢说,我们老爷只是太好了,一味的真心待人,反倒招出事来。”贾政道:“真心是最好的了。”包勇道:“因为太真了,人人都不喜欢,讨人厌烦是有的。”贾政笑了一笑道:“既这样,皇天自然不负他的。”包勇还要说时,贾政又问道:“我听见说你们家的哥儿不是也叫宝玉么?”包勇道:“是。”贾政道:“他还肯向上巴结么?”包勇道:“老爷若问我们哥儿,倒是一段奇事。哥儿的脾气也和我家老爷一个样子,也是一味的诚实。从小儿只管和那些姐妹们在一处顽,老爷太太也狠打过几次,他只是不改。那一年太太进京的时候儿,哥儿大病了一场,已经死了半日,把老爷几乎急死,装裹都预备了。幸喜后来好了,嘴里说道,走到一座牌楼那里,见了一个姑娘领着他到了一座庙里,见了好些柜子,里头见了好些册子。又到屋里,见了无数女子,说是多变了鬼怪似的,也有变做骷髅儿的。他吓急了,便哭喊起来。老爷知他醒过来了,连忙调治,渐渐的好了。老爷仍叫他在姐妹们一处顽去,他竟改了脾气了,好着时候的顽意儿一概都不要了,惟有念书为事。就有什么人来引诱他,他也全不动心。如今渐渐的能够帮着老爷料理些家务了。”贾政默然想了一回,道:“你去歇歇去罢。等这里用着你时,自然派你一个行次儿。”包勇答应着退下来,跟着这里人出去歇息。不提。

这甄宝玉与贾宝玉原是相生的一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原是神瑛侍者下凡,随身戴着一块女娲补天灵石——通灵宝玉,甄宝玉就好比贾宝玉在人间的幻影,贾宝玉就好像甄宝玉镜中的影像,二人皆是宝玉却也皆不全是宝玉。开始二人模样、脾气、秉性都是相似的,一样的花容月貌,一样的顽劣不堪,一样的喜爱纯洁的女儿。只是甄、贾宝玉性格开始出现分化是在游太虚幻境后。游后的贾宝玉是依然故我;与仕途经济保持精神上的对立,而甄宝玉游太虚幻境之后,往日的女儿情长都已成为了过去,他内心里的灵秀之气已失;渐渐脱离了那种神性,恢复了普通的人性,变的更加常人化了,他这块宝玉也不再通灵,反而变成了一块石头。而贾府的贾宝玉仍具有强烈的叛逆性;也就必然导致了家族的衰败;而像甄宝玉那样;改过自新,最后考取功名;才能维持家族的兴盛。本真的贾宝玉;完成成人仪式之后;不可能经常在大观园厮混;他必须确立一个生存的目标。甄宝玉的道路;是贾宝玉所不取的;也就是自然的本性已不被接受;世俗的本性又被否定;必然要使贾宝玉走上自认为理想化的人生道路——归于释道。在经过了大观园裂变的阵痛之后;贾宝玉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归宿;那就是遁入空门,重归天上仙班,让贾宝玉由人性全部转化为神性,返璞归真,成为真正的宝玉,达到形质归一;复归所有的本性;这样才能完结这场红楼梦。整个红楼梦都只不过是无上仙人的一场红尘旧梦,本就是幻影,当不得真。而生活在其内的人却不得不当真,按着固定的剧本编演着本就安排好了的事实,只是,这里却闯进了一个异数,倒把这个潋滟凄冷的梦搅的天翻地覆。凤落于田野凡尘不如尘鸟,凤栖于梧,定能绝响于九天。息风,就是一只来自于异世的凤鸟,凭一人之力几乎拧转了红楼中尽数人的命运,熙凤知道如此,也知这天命之事不违,只是,这天命之事岂是人能揣测得了的,只得顺其自然,笑看红楼罢了。

ps:

真假宝玉论是小尛自己杜撰的,加进了许多自己对红楼的见解,这场红楼梦原以贾宝玉为主角以悲剧告终;现在以熙凤为主角,定不会让那些美丽的女子成为千红一哭,因为这是我的结局我的梦!

正文、第五十三回 金玉良缘

这日水溶出去办事,料想着过几日便能返京复命。熙凤身体未曾痊愈,每日被刘夫人拘在屋子里养着,柠檬正在屋里伴着熙凤午睡,见她睡的昏昏沉沉,脸颊上带着一抹娇艳的红晕,不由呆住。自家姑娘愈发出落的好了,只是这次重伤到底伤了元气,每日里的精神头也不如往日看着好了。正想着,只听窗外脚步走响,柠檬起身一看,见是莲雾过来,连忙站起来掀着里间帘子等她。只见外面帘子响处,进来了一个人,却是莲雾。如今莲雾已经出嫁数月,熙凤早放了她的奴籍,只她总放心不下,时不时便进来帮着伺候着。见柠檬在那里掀着帘子,便问道:“姑娘怎么样?”柠檬点点头儿叫她进来。莲雾跟进来,见刘夫人不在屋里,瞧了瞧熙凤,好睡正酣,悄悄与柠檬退到外间,因问:“夫人没来么?”柠檬皱了皱眉道:“早上来过,见姑娘一日好似一日,到底能把心放到肚子里了。”莲雾是熙凤房里的老人,一般事哪里不晓得,因见水溶出去办差,便悄悄的拉了柠檬的手笑问道:“那俊俏王爷对咱们姑娘可好?”柠檬嗔道:亏你还是姑娘房里的老人,这话也是混说的。八字没一撇的事情,若让姑娘听见又该训你了。”莲雾努嘴道:“就你个小蹄子知道姑娘的心思,我就是个蠢的?”柠檬摆摆手道:“横竖这事有老爷夫人呢,再不济咱们姑娘也能给自己想着,咱们这些丫头哪能僭越管主子的私事?姑娘是和你好,这些事情都不瞒你,但事关咱们姑娘的名声,不到定亲可不许四处乱说。”莲雾听到这里,也开心的忘了神了,嘴里喃喃说道:“那王爷的人品模样配咱姑娘是顶顶好的。原来我就觉得咱们姑娘是个有大造化的,现在看来可不就是王妃的命!”柠檬问道:“你这话从那里说起?”莲雾道:“你还不知道呢。原来姑娘还只五六岁年纪。我跟着夫人进庙烧香,碰见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和尚,那和尚一见我们小姐就连哭带笑,指着姑娘说这是哪里来的小凤鸟。怎么就掉这里来了?夫人怕他吓着了姑娘,赶紧让人将那老和尚隔开,私下里送了些衣服斋饭给那和尚,谁知那和尚一概不收,裹着个破棉袄连笑带唱的跑了,原是一疯和尚。”柠檬也听住了,道:“这事倒稀奇,怎么没听夫人说过?”莲雾道:“一个疯和尚的话,夫人哪里能当真,不过是当个笑话便过去了。”

正说着。只听里间熙凤忽然又嗽了一声。柠檬连忙跑到床沿前打起帘子,见熙凤已经睡醒,便轻轻问道:“姑娘喝口水罢。”熙凤微微答应了一声。莲雾连忙倒了半钟滚白水,柠檬接了托着,扶起熙凤靠在软垫上。端着水试了冷热,送到唇边,熙凤就着柠檬的手,喝了一口。方才笑问莲雾:“何时来的,柠檬也不叫我一叫?”莲雾笑道:“刚来了一会儿。看姑娘睡的正香,就先和柠檬唠几句闲话。”熙凤看着莲雾换了妇人发髻,点点头。道:“我身子不好,连你出嫁都不曾看见。”莲雾忙笑着道:“我的姑娘,就是出嫁了我也三天两头的往府里跑,你还怕见不着我怎地?”说的三人都笑了。熙凤让莲雾坐在床沿上,拉着她的手道:“好姐姐,有了姐夫之后可不能总往我这里跑了。万一姐夫吃醋怎么办?”莲雾听熙凤提起她丈夫,脸上一红:“他敢吃什么醋,扎一针都不知道叫疼的。”柠檬在旁捂嘴笑道:“可不是,她有喜后在家里可是个活宝贝,哪个敢给她气受?”熙凤听了不由往莲雾腹间一扫。露齿笑道:“恭喜姐姐了。柠檬,快把我那只金镶玉的金锁拿来,将来给宝宝戴上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莲雾涨红了脸推说不要,柠檬只把那金锁往她怀里一撂,“姑娘赏给我小外甥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只拿回去给他留着便是。”莲雾只好接了又过来谢恩,熙凤摆摆手微笑着咳嗽了一声。莲雾见此,怕扰了熙凤休息,忙起身告退回去不提。

那边贾府正值邢王二夫人妩瑶等在贾母房中说闲话,说起黛玉的事来。贾母道:“我最近一直心里不痛快,想那宝玉和林丫头是从小儿在一处的,两个人我都是一样疼着。总想着敏儿早逝,她又没了父亲,孤苦伶仃一个人,索性亲上加亲,把她留给宝玉。谁知,她长大了心思也大了,也不顾我这老婆子心疼不心疼,就跟着她那个什么哥哥姐姐走了,白费了我半辈子的心哟!”贾母自认为自己的做法是最完美的,既照顾了女儿的遗孤,又能满足自己宝贝孙儿的愿望,同时也能震慑王夫人一干人等,保全自己说一不二的老太君的地位。可惜,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来,肥肉还没完全吞下去就被人抢了回去,还伤了自家不少元气去,这对于好脸面的贾母来说无疑是在她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时隔半载仍火辣辣的疼。王夫人听贾母说起宝玉的亲事,便呆了一呆,只得答应道:“林姑娘是个有心计儿的,她那过继来的哥哥也不是善茬。至于那位凤姑娘,更是人精似的人物,咱们哪里算计的过他们。至于宝玉,人太实诚些,呆头呆恼的,看起外面,却还都是个小孩儿形像。林姑娘就这么一下子走了,不说他每日里打不起精神,我这做舅母的也时常想念呢。老太太想,倒是赶着把咱们宝玉的事办办,也收一收他的心。”

邢夫人在一旁偷偷翻了个白眼儿,这两个老女人话倒说的好听,一个个的比自己还心窄呢!不说林丫头的嫁妆,就是那凤姑娘每次来,哪一次不带着东西来,银子花的流水似的。养一个姑娘能用几个钱,下剩的不全进了她姑侄两个腰包了?只可惜老太太不让自己照顾林姑娘,这些银子只能瞪眼看着却摸不着。这边贾母皱了一皱眉,说道:“林丫头的性子太乖僻,就算她还在这,我的心里也不把林丫头配他。况且林丫头这样虚弱,恐不是有寿的。只有宝丫头最妥。”王夫人听了心花怒放,强忍喜色道:“不但老太太这么想,我们也是这样。但林姑娘那边虽隔的远,身边却没什么长辈,咱们也得给她说个好人家儿才好,知根知底的咱们也放心不是?”贾母点头道:“自然先给宝玉娶了亲,然后给林丫头说人家,再没有先是外人后是自己的。况且林丫头年纪到底比宝玉小两岁。依你们这样说,倒是应该在京中给她挑个人家,以后也能常常见着。”妩瑶听了心里不由得意,枉你们逃回苏州,等议了亲事也得乖乖回来。到时候京城没有娘家倚仗,这舅家可不就好比娘家,到时候好处多的很呢。

贾母这里透了话,王夫人自然叫来薛姨妈说这喜事,薛姨妈也乐不可支。整个荣国府中,要问谁最希望女儿嫁进荣国府?那第一个就是薛姨妈。不说别的,她与王夫人是嫡亲的姐妹,她又早丧了丈夫,虽有了儿子媳妇,但老年寂寞,她还是希望女儿能嫁一个知根知底的富贵家中。原来参加大选就是宝钗自己的主意,她打心眼里是不希望宝钗去那冰冷冷的皇宫里去的,去了之后若能被封妃说不定还能见上两面,若是只当个宫女伺候人,恐怕到死也再难见女儿一面。她们本是皇商之家,薛蟠又不是顶会经营的,自然比京城的勋贵人家差上不少,年纪品貌相当的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自家女儿。眼前放着的一个最好的姻缘便是宝玉了,所以她为了女儿能够当上宝二*奶奶,与王夫人合计刻意打造了一个金锁,还堑上能够与宝玉的玉相配的字,让宝钗戴着进入了贾府,后又极尽夸张之能事,将宝钗的金锁一再地包装,宣传“金玉良缘”。 宝钗本以为自己品貌德行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自比贾家的大姐姐也不差多少,可是大选后还是狼狈而归,这时候她才意识到皇宫选秀是多么黑暗。本人再出色也难以入选,主要是看你身后的势力。元妃的势力自然不必说,就是王子腾的势力和贾府的权贵。宝钗自身的才能自然不用说,说是才女也不为过,但是,薛姨妈没了丈夫,薛蟠又只能固守祖业,宝钗身后没有人能够为她撑腰。况且,薛家虽富,终究跟贾家不同。薛家是经商的,商人在封建社会属于下九流,是没有地位的。当时的宝钗年纪尚小,不知其中的人情世故,但是老练的薛姨妈肯定懂。而且元妃已经入宫封为了贵妃,贾家一定不希望再来个薛家的妃子来分皇上的宠*爱,薛姨妈也知道这点,所以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没有希望被选为皇妃了,因此,必须做两手准备。她让女儿戴着金锁进入贾府,就是冲着宝玉来的。女儿落选之后,又立马向王夫人宣传“金玉良缘”,想要促成二宝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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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十四回 秋夜雨话

话说水溶与当地官员匆匆应酬一番,便赶回来瞧熙凤。熙凤晚上只喝了两口冰糖银耳粥,仍歪在床上,不想日未落时天就变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秋霖脉脉,阴晴不定,那天渐渐的黄昏,且阴的沉黑,兼着那雨滴竹梢,更觉凄凉。又听见窗外竹梢焦叶之上,雨声淅沥,清寒透幕,不觉得身上微寒,柠檬见熙凤身子凉特意捧了个汤婆子进来给熙凤暖着被窝。方要安寝,丫鬟报说:“王爷来了。”一语未完,只见水溶只穿着一身藕荷色缠枝莲花六团罩甲的便服,头上也没有戴金冠,腰间也只着了一个朱红缂金丝镶黑缎边的荷包并一个碧玉佩。这再普通不过的装束穿在他身上依然衬托的他飘飘欲举,气度逼人。进来忙问:“今儿好些?吃了药没有?今儿一日吃了多少饭?”一面说,一面扫了扫身上的潮湿,忙一手举起灯来,一手遮住灯光,向熙凤脸上照了一照,觑着眼细瞧了一瞧,笑道:“今儿气色又好了些。”

熙凤只着一件短上襦,下面配一条水绿长裙,见他来瞧,捧着那暖手便要起身。水溶忙拦住不让她下地,嘴里道:“下雨了天冷,被子里刚暖可不能这么突然出来,小心冻着了。”熙凤扑鼻嗅到一股淡淡的酒香,问道:“又吃了酒?外面的事可都办完了?过些日子便要回了吧。”水溶笑道:“好容易办完了差事,推辞不过略饮了几杯。”上前给熙凤掖了掖被角,又悄声道:“皇上派的侍卫这几日就到,我这边不过三五日便要回京。李三公子应是另有差事,还要在苏州这边逗留一段时间。若有事宁愿去求皇上,也不要向他开口,他这个人,不是个心思简单的。”熙凤点点头道:“我省得的。凭他那日的手段和他对我说的那几句话,我就对他存了几分小心。虽对人笑的一脸无害。却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感觉危险的很。”水溶不悦的皱皱眉头,“往后不要和他说话,他再危险也不敢向你出手。总归都是皇上的心腹罢了。”熙凤嗯了一声,想着水溶几日后便要离开金陵回京城复命,心里止不住的惆怅与不舍,只低着头道:“我也好了许多,谢你一天来几次瞧我,下雨还来。这会子夜深了,我也要歇着,你且请回去,明儿再来。”水溶听说,回手向怀中掏出一个核桃大小的一个金表来。瞧了一瞧,那针已指到戌末亥初之间,忙又揣了,说道:“原该歇了,又扰的你劳了半日神。”

说着。人已悄悄走出去了,又翻身进来问道:“你想什么吃,告诉我,我明儿一早都给你买回来?”熙凤忍不住笑道:“金陵城最好的吃食都是我家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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