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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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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夫人笑道:“你还强嘴。我且问你,那玫瑰露又没长腿,怎么就跑你箱子里去了?还有是谁调唆宝玉要柳家的丫头五儿了?若不出这么个事,放她进来了,你们又连伙聚党遭害这园子呢。你连你干娘都欺倒了。岂止别人!”又看着宝玉道:“咱们贾家虽不比那些穷人家,可那银子也不是天上白掉的。纵着一个丫头的吃食比正经主子还好,又是虾丸鸡皮汤,又是酒酿清蒸鸭子的,连米饭都是一两银子一斗的绿畦香稻粳米饭。好啊,一个丫头惯得比一个正经小姐吃用的还好些,以后再抬举她还不得爬到我和老太太头上去?”因喝命:“唤她干娘来领去,就赏她外头自寻个女婿去吧。咱们家养不起这么娇贵的丫头。”又吩咐上年凡有姑娘们分的唱戏的女孩子们,一概不许留在园里,都令其各人干娘带出,自行聘嫁。一语传出,这些干娘皆感恩趁愿不尽,都约齐与王夫人磕头领去。王夫人又满屋里搜检宝玉之物。凡略有眼生之物,一并命收的收,卷的卷,着人拿到自己房内去了。因说:“这才干净,省得旁人口舌。”因又吩咐晴雯麝月等人:“你们小心!往后再有一点分外之事,我一概不饶。因叫人查看了,今年不宜迁挪,暂且挨过今年,明年一并给我仍旧搬出去心净。”说毕,茶也不吃,遂带领众人又往别处去阅人。

丰儿带她们来至自己这边,已见林之孝家的带领了几个媳妇,押解着柳家的等够多时。林之孝家的又向丰儿说:“今儿一早押了她来,恐园里没人伺候姑娘们的饭,我暂且将秦显的女人派了去伺候。姑娘一并回明奶奶,她倒干净谨慎,以后就派她常伺候罢。”丰儿道:“秦显的女人是谁?我不大相熟。”林之孝家的道:“她是园里南角子上夜的,白日里没什么事,所以姑娘不大相识。高高孤拐,大大的眼睛,最干净爽利的。”玉钏儿道:“是了。姐姐,你怎么忘了?她原是跟二姑娘的司棋的婶娘。司棋的父母虽是大老爷那边的人,她这叔叔却是咱们这边的。”丰儿听了,方想起来,笑道:“哦,你早说是她,我就明白了。”又笑道:“如此也好,倒省的不少事。”说毕,抽身进了卧房,将这些事回了妩瑶一遍。妩瑶哼道:“我就说么,宝玉为人不管青红皂白爱兜揽事情。别人一旦有了什么只求求他去,他又搁不住人两句好话,给他个炭篓子戴上,什么事他不应承。太太还算心善的,只撵了她们出去。依我的主意,把那几个丫头都拿来,虽不便擅加拷打,只叫她们垫着磁瓦子跪在太阳地下,茶饭也别给吃。一日不说跪一日,便是铁打的,一日也管招了。又道是‘苍蝇不抱无缝的蛋’。这柳家的不管偷没偷,单凭她为了讨好芳官那蹄子,私下里拿了主子们的份例给她做那一堆好膳食,倒比个正经主子吃的还好些,这些银子买个十个八个丫头都有了,倒也不算委屈了她,撵出去也省心。”丰儿道:“正是这么个理儿呢。如今家里早已拮据了许多,连奶奶这里的份例都减了许多,偏那些掌事的背地里偷出许多去,外面倒比主子们还体面些呢。若我说,这回趁这个机会震慑他们一番,省的整日往家里搬主子们的东西。”妩瑶点了点头,自躺下歇着不提。

如今且说宝玉只当王夫人不过来搜检搜检,无甚大事,谁知竟这样雷嗔电怒的来了。所责之事皆系平日之语,一字不爽,料必不能挽回的。虽心下恨不能一死,但王夫人盛怒之际,自不敢多言一句,多动一步,一直跟送王夫人到沁芳亭。王夫人命:“回去好生念念那书,仔细明儿问你。才已发下狠了。”宝玉听如此说,方回来,一路打算:“谁这样犯舌?况这里事也无人知道,如何就都说着了。”一面想,一面进来,只见麝月晴雯在那里垂泪。宝玉想着芳官那唬的可怜样,心里难受,便倒在床上也哭起来。麝月知他心内难过,怕他哭坏了身子乃推他劝道:“哭也不中用了,只是不知芳官将来是怎样,只是唬的那么可怜,等过一阵子夫人气消了咱们偷着去看看她。”宝玉哭道:“我究竟不知她犯了何等滔天大罪!不过是因为一瓶玫瑰露罢了,也值得这样。”

ps:

手足口病?不是吧!!!

正文、番外 溶情(一)

写了几章贾府内斗的事情,亲们是不是实在忍不下去了呢?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女主男主呢,万众期待的言情呢?不要着急,先让我们来两章番外,了解一下美貌王爷的故事。

从小我便恨那个男人,每次他的出现他的行为都会让母妃伤心泣泪,他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厌恶、冷清的,没有半点父亲的慈爱。母妃却很想让我跟他处好关系,让我拿着最近学的课业去问过他,结果是被他说是学的不扎实,让跪在大太阳底下暴晒。不是我学的不扎实,刚刚五岁的我只学过简单的《论语》、《声韵启蒙》,《中庸》《大学》之类的先生从未讲过,但这不是我和他辩论的理由,堪堪躲过他向我砸来的茶杯,却被茶水溅了一头一脸的茶叶沫子。“孽障,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男人的脸上露出的是赤*裸*裸的恨意和憎恶,倒让我吃了一惊。我有一段时间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他的新骨肉,不然他怎么能那么讨厌我,后来我才发现不是这血缘的问题,而是我是他不喜欢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还占据了他喜欢的孩子的地位。头上的太阳好似一个巨大的火球,母妃新给我做的藕荷色小褂被汗水一遍遍浸透然后晒开再浸透,蝉鸣嘶嘶,我的耳边出现了巨大的轰鸣声,眼前渐渐的黑了起来。

再次醒来,耳边便是女人们嘤嘤的哭泣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是疼爱我的祖母,另一个 憔悴的妇人则是我的母妃。“我的小阿溶,你父王怎么就那么狠心折磨你,哎呦,疼死祖母了!”老太妃哭的老泪纵横,她永远也想不到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如此狠心,他不顾及自己的老母,也不爱自己的妻子。更不疼自己的儿子,把一颗心全都掏给了外面那个野女人和野孩子。堂堂的北静王府继承到他手中,真真是要毁了去。可怜自己的乖孙儿,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却不得父亲疼爱。反而成了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旁的北静王妃哽咽的伸手瘦弱的手来轻轻抚着儿子的头发,“好孩子,母妃再也不逼着你去找你父王了,你就好好在祖母面前待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当初不经意瞧见了宫中风*流俊逸的少年北静王,一见倾心,遂听从家族之命含着一腔少女的天真嫁入了北静王府,谁知等待她的不是丈夫的温柔相待,而是无尽的冷漠与无视。若不是新婚之夜便怀了身孕,在老太妃的关照下顺利产下小世子。想必她这一生都要独守空房、孤寂终生。

所以我恨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抗不过皇命母命娶了我的母妃,生了我这个世子,但他可以用他的身份守护着他所喜爱的人,不惜以伤害我们母子为代价。 那女人喜欢他的陪伴。他便除了皇命之外一直待在别院中守着那个女人;那女人喜欢吃南方的鲜荔枝,他便派人快马加鞭从南方运过来,母妃当时怀着七个月的身孕,也想吃上几颗荔枝,派人去讨一些,却被他恶言相向,让母妃看清自己的身份。若不是老太妃拄着拐杖怒骂而出。想必他还想借机推倒母妃,害她一尸两命,因为那女人也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她想让自己的孩子做世子。母妃一辈子只会哭泣、伤心,柔弱的仿佛像是一个单调的影子,她永远不会抗争不会反抗。一双柔美的眼睛总是噙满了泪水,就这样支撑着活到我十岁她便永远闭上了眼睛。临终时只呆呆的看着外面,仿佛还在希冀着那个男人回来看她一面,唯独忘记了自己这个儿子。所以,我爱她。也恨她!恨她的懦弱,恨她的不争,恨她为了得到丈夫的喜爱主动将自己唯一的孩子推向虎口。。但无论有多怨恨,她仍然是我的母妃,我想快点长大保护她,可惜,她仍抛下我一个人去了……

老太妃将我一手养大,她给我请了最好的老师学诗文,也给我找了两个最好的武师学防身的功夫。她怕自己那个狠心的儿子会伤害这个嫡孙,所以在我身旁布置了无数的暗卫。当年的老北静王也就是我的祖父,戎马一生,为了自己的兄长登上皇位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赢得荣光的同时也扔下了想要白头到老的结发妻子和嗷嗷待哺的儿子。老太妃思念丈夫,所以把所有的爱都投入到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身上,然而却养成了他那骄纵的性子。老太妃后悔自己对他的溺爱,溺爱到让他忘了自己为人臣为人子为人父的责任,纵着自己的性子宠*爱那个民女出身的女子。他也很怨恨,怨恨老母强加给自己的责任和使命,怨恨自己的皇帝堂兄让自己娶了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还生了一个百看生厌的儿子。他讨厌我和母妃,同样我也讨厌他和他的女人,不,应该是恨他!

对,恨他!所以我希望他死去,所以我要让我自己成长。我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保住我自己的地位,不能让这世子之位落到仇人之手,我的痛苦我的怨恨都应得到补偿。所以,人前我是一个宽厚待人、礼贤下士的翩翩世子,人后我又是一个心如止水的冷血头目。我动用家财暗中壮大外祖家继承来的暗卫,搜罗来各种我想要的资料,巩固我的地位。皇伯父欣赏我,从十二岁就交给我不少权力替他办事,另一边施压给那男人,让他和他的女人不许肖想这北静王世子之位,这个位置不能给一个来历不正的私生子,它永远都是留给我——水溶的。我母妃和我所承受的痛苦,我都要加倍的还给那个女人和她的野种。那个女人享受着本该属于我母妃的宠*爱和快乐,幸福的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我怎么可能让她生下来,然后借此跟那男人撒娇夺取我的世子之位呢?所以,我给她服下了一种神奇的毒药,能使怀孕之人愈发美艳动人,然而燃烧的却是她和她腹中胎儿的生命。她一天比一天美丽着,也一天比一天憔悴着,男人用尽手段耗尽无数金银给她弄来各种各样的滋补之物,无论是天山雪莲还是名贵的西洋参,成斤成斤的灌进肚里里,也没有半点成效。最终早产生下一个赤红畸形的怪胎,那女人见了一眼便大声的哭叫起来,这个噩梦一直持续到她死。

这些还不够还不够,我还想继续的报复,弄死那个野种再除掉这个碍眼的男人,通通让她们给我母妃陪葬!然而那男人终究不是个傻的,他利用手上的人脉也查出了一点蛛丝马迹,马上怀疑到我的身上。所以,我的身边也渐渐多了各种刺杀的手段,无论是吃食还是起居,稍一马虎便会一命呜呼。老太妃终于怕了起来,张开自己的羽翼想要将自己庇护起来,三天两头的让自己躲避出去,尽量不要与那男人碰面。但老太妃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我们两人之间的仇恨岂能用亲情淡化,终究是拼个你死我活才罢。

这一日我又听从老太妃的命令,去了王子腾的府上贺寿。不愧是“金陵王”的府邸,奇巧山石、亭台流水都与众不同,我突然间厌倦了和那些大人们虚与委蛇,总想自己出去走走,绯衣摆着一脸的忧色在后面紧紧跟着。这里桃花开的甚是茂盛,我倒起了酒兴,临时让绯衣回去给我拿酒来,她只担心我身边没人跟着不肯去。却不防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带着个小丫头冒冒失失的出现了,穿着一身胡服,头上轻轻挽了个髻,束着一对金环叮当作响。转来转去一脸恍惚的模样显然是个路痴在这迷了路,抬眼望见了我,尽然展颜一笑,呵!真是一对极美的凤眼。听她向我问道:“这位姐姐,我来的匆忙不曾找到园里的丫头,还请帮我指一下去宴席那里的路。”我忍不住笑,这姑娘傻气的紧,居然把认成了女子,却仍让绯衣给她指了路。看着那小姑娘的背影,我不由得笑着问道:“我这容貌,当真像个姑娘家么?”绯衣自然唬的跪下请罪,我却难得的燃起了一分兴趣。

“去,拿酒来!”绯衣拗不过我只得去寻来一壶上好的梨花白,我自斟自饮了一番,方笑道:“咱们去宴席是走一遭,看看有没有什么热闹可看。”径直去了席上,见到了刚才那个女孩子,她和她的母亲被安置在次要的位置,却难得的落落大方,向旁边的姑娘夫人们展示着自己的衣裳,同时不忘给自己的店铺打响招牌。云想裳?倒是个诗情画意的名字,这姑娘如此面生定不是京城的人吧?看那王家大小姐妒忌的咬牙切齿,拽过一个小丫头不知吩咐了什么,那丫头吓的浑身一哆嗦,却仍无奈的向那女孩儿的桌上去了,只听是王家大小姐邀请了那女孩儿一同去游画舫,鲜见打着的不是什么好主意。我只笑看那女孩儿的反应,是和其他官小势微的姑娘一样诺诺的去了,还是胆小如鼠的躲在自己母亲背后拒绝前去,只是这两种情况我好像都不大想看到。

ps:

按照心理学来讲,水溶有明显的俄狄浦斯情节。若想知道什么是俄狄浦斯情节,请给小尛留言吧!

正文、番外 溶情(二)

见她带着那个小丫头一路往池中去了,我也悄悄的跟了过去。果然,那王家大小姐并不曾带她一同上船,她自己就带着丫头上了个小的。反正也没甚意思,我也挑了只小的上去游览一会儿,吓的绯衣倒变了脸色:“世子,您,您不是最怕水么?”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这丫头纯是个没心算的,在别人家也敢说我的事。若不是因为乳母因我而死,我也懒得留她在身边。王家的池塘引的是活水,水面浮着几棵田田的荷叶,五颜六色的锦鲤摇摆着漂亮的尾巴在水里游曳。那王家小姐趾高气扬的指挥着船娘将舡滑到池中央,为了显示她的伶俐,立在那舡头上也要撑舡。几个小姐们在舡内劝道:“这不是顽的,虽不是河里,也有好深的。还是快进来吧!”那女人可是个听劝的,只笑道:“怕什么!你们只管放心。”

我皱了皱眉头,这舡上这么多人她怎么敢这么逞能,莫非是不怀好意?我不由得望向旁边的小舡上,那个女孩儿倒蹲在那里玩水玩的好好的,根本不曾留意那边。“往那边滑。”船娘听了连忙往我指向的方向撑去。只见王家小姐的大舡被她使劲一点,舡身一阵乱晃,直奔着那女孩儿的小舡撞去。却不防她有如此胆子当面害人,我们的画舫躲闪不及,舡身被那大舡狠狠一撞,我站立不稳居然一头栽下舡去,绯衣惊恐的脸在我眼前一晃,身子便已沉入了冰冷的水中。惊声的尖叫、呼和,还有其他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仿佛一下子都听不见了,只有那种窒息的感觉让我无法适从,手脚不受控制的慌乱挣扎着,冰冷的池水狠狠的灌进我的口鼻,就要这样死掉了吗?好不甘心,也好害怕。不想死,不想把身体留在冰冷的池水中,不想被泡的跟她一样泡的浮肿可怖,不想和她一样死后浮在水面上。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大眼 ,不想,不想死……

甘甜的气息递上唇来,吐出一股松子糖的甜香,呵呵,这是死去的最后感觉吗?有一股力气拽住了我的衣领,将我拽出了水面,清凉的空气慢慢传进我的胸腔,我渐渐的恢复了几分意识。忍不住在水中挣扎了几下,却被狠狠的掐了几下。这几下掐的可真疼,正掐在了腰间的嫩肉上,疼痛让我的意识更加清楚,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我的救命恩人。哦,原来是她!她正在拼命的划水。根本不曾看到我的苏醒,将我使劲儿推上岸边,嘴里还直嘟囔着:“怎么又是一个喜欢穿男装的美人儿呢?”我心里忍不住笑,这个女孩儿忒有意思,我是现在就睁开眼睛唬她一跳,还是再等一会儿让她误会我是女人继续度气给我呢?正是踟蹰间,旁边已经响起了绯衣和其他人的声响。急切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她的丫头见状忙火急火燎的将她扶起,一道烟似的逃走了。我忍不住失笑,捏了捏手里那只趁乱从她发间取下的金环,轻轻塞进怀中。

果不其然,知我落水却不曾淹死,那男人居然派了那野种过来接我回府。我忍不住与阿绝嘲道:“你说我若是就这么淹死了。是不是就遂了他们爷俩儿的心了?”阿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嫌那膝盖疼,只瓮声瓮气的和我说:“世子不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往后阿绝绝对不离开世子半步,断不会让世子再面临险境。”顿了顿。又给绯衣求情。我也舍不得罚这几个一心为我的体己人,只让绯衣免跪进来替我更衣。镜中那个面如美玉,目似晨星的少年世子穿上了正式的袍服倒也没那么女气,只是那女孩儿怎么就把我认作了女儿?我摸摸耳上的耳洞,轻笑了一声:“好糊涂的女孩儿,却也好精明的女孩儿。”手中金环叮咚作响,“阿绝,去查查,今日带着这金环的是哪家的姑娘?”忍不住想知道你的身份,你的名字……

原来是金陵王家的姑娘,一个商户女子居然教养的这般好,与那京城王家的小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想着怎么报答她一番,却得知了她要女扮男装出海经商的打算,我倒惊呆了一会儿。这出海之事,虽利润丰厚,却是以命博财,一般男儿都不敢轻易出去,怎一个弱质纤纤的姑娘家就有如此大的勇气?听了探子传来的回报,原来是被那京城王家觊觎了宝物,派人断了她家的进货渠道,竟然恨不得马上让她家破产,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果然最凶狠的敌人莫过于亲人,打着骨肉亲情的旗子背地里净出那些龌龊邪恶的手段。她小小年纪竟然首先嗅到这股不妙的氛围,为了保住自己身边的亲人,她便敢迈出这一步去,果真是一只不凡的凤鸟!为了她的勇气和智慧,我决定要去见她一面,亲自谢她一次。官道上一架青蓬小马车中,探出几只玉葱般纤细洁白的手指,探出的小脸上凤眼顾盼生姿,疑惑中带着些淡然的问道:“公子唤我何事?”原来这姑娘只认得美人儿姑娘,倒认不住世子的这张脸了。拱手便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她微微眨了几下眼睛,恍然大悟一般笑出声来:“原来是个公子……公子可是勋贵之家,凤哥儿自有事相求?”我略略点头,倒是个直爽性子,没的那么矫揉造作,只答道:“我乃北静王世子水溶。”她望着我期盼的说道:“如此正好。凤哥儿离家期间,望世子多多照看我家里,不胜感激。”好一个聪明的女孩儿,知道自家势微力薄,懂得借用贵人之力保护家人,只是不知她自此出去是否能平安回来,便道:“这个人是海上的能人,还望姑娘收下,船上事宜大可问他,也算全了我一份心意。”方轲是我寻到的海上老人,一般的洋流岛屿他都如数家珍,让他跟了过去我也算放心。她的笑容更加灿烂,“多谢世子厚爱,凤哥儿身边正缺能人,便不推辞了。宦海沉浮,难得一颗自在之心,世子多加珍重吧!”我微微勾起嘴角,难得一颗自在之心吗?只是这世道容不得我自在而行,你懂我吗,凤儿?

为她又求来了御赐的海运通行册,想必更能祝她一臂之力。果不其然,据海上回来的人报,她已顺利的到达了好几个国家,收货颇丰。我点了点头,这丫头真是野的很,出去了大半载也没心思回来过年,倒真是个不想家的。转眼到了我的生辰,本不想打过,却碍不住老太妃的殷切,白日里办了一场浩大的宴席还请了不少名门夫人贵女前来,满院子叽叽喳喳的活像几百只聒噪的鸭子。好容易捱到了夜里,我推说自己吃多了酒要到房中歇着。阿满早已在房中等着,并带回了一个小小的惊喜——一只可爱的波斯小奶猫。看着那个傲娇的小东西,慵懒的伸着懒腰,用一只琥珀一只碧绿的眸子讨好的看着我喵喵叫着,好吧,我就原谅你的主人!

寒冬腊月,终于等到她赶回京城,忍耐住想见她的*,等着她过来找我。反正她也要来亲自谢我的不是?头晕沉的难受,鼻息间也火烫的紧,我披着厚厚的袍子赶过去见她。仍然是一身俏丽的男装,腰身束的紧紧的不盈一握。个子也高挑了起来,小脸热的红彤彤的,仿佛擦了一层上好的胭脂,映着菱形小口,翘着弯弯的凤眼,看的我心头也火热起来。见我咳嗽的厉害,她倒鼓起勇气来递上一块帕子,上好的鲛帕上绣着一只金黄的凤儿,栖着两朵芙蓉花,仔细看去这花的针脚却不大平整,眼见得不是一个人手笔。上面还带着一股奇异的幽香,缓缓入鼻,倒缓解了我鼻塞。原来是她手上戴着的茜香珠的香味,这宝贝乃是茜香国的国宝,若非茜香女王的嫡系亲属哪能得见,她倒大方的往里手里一递,生怕我不收似的红着脸赌气走了。我握着茜香珠串哪里舍得将它拆开,就这么一直藏在贴身的小衣里,让它时刻贴着我的心,想着你的脸。

凤儿,我好像不想放开你,好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每天看着你的眉眼,听着你的声音,跟你说一说我的心里话。可是,我知道你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怎肯摧眉折腰事权贵,以妾室的身份委身在我身旁,那样既侮辱了你,也侮辱了我。你是最珍贵的,当然值得更好的人疼惜你爱护你,把最好的东西全都捧给你。我也放弃了再向那男人和水泫报仇,为了这些不相干 的人耽误了我太多的时光。他爱那女人,所以不惜辜负我的母妃和我;我爱你,但是我绝对不会因另一个女人让你受伤,所以,我先放开手,让你去寻求你自己的幸福,只是,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难过到忍不住冲到了金陵去看你,你会怪我吗?凤儿。

ps:  好像写情书似的,好困难哦!

正文、第三十二回 出家

(上一回说王夫人撵了芳官等人出去,宝玉回来大哭。)

麝月道:“可能是太太只嫌她们生的太好了,未免轻佻些。在太太是深知这样美人似的人必不安静,所以恨嫌她,像我们这粗粗笨笨的倒好。”宝玉道:“这也罢了。咱们私自顽话怎么也知道了?又没外人走风的,这可奇怪。”晴雯听了嗔道:“你有甚忌讳的,一时高兴了,你就不管有人无人了。我也曾使过眼色,也曾递过暗号,倒被那别人已知道了,你反不觉。”宝玉道:“怎么人人的不是太太都知道,单不挑出你和麝月的来?前些日子太太还看你不顺眼呢,这次也不曾说你一句。”晴雯听了这话,心内抖了一下,却仍恼怒的讽道:“可不是呢。若论我的长相脾气也不是好的,怎么太太竟忘了?想是还有别的事,等完了再发放我们,也未可知。”宝玉知他说错了话,忙陪笑道:“哪能呢,你是什么样我又不说不知道,再说你从小儿在老太太屋里过来的,虽然生得比人强,但也没甚妨碍去处,想着我娘也顾及老太太不想薄待了你。麝月又是出了名的至善至贤之人,都是经过陶冶教育的,焉得还有孟浪该罚之处!四儿是我误了她,还是那年我和你拌嘴的那日起,叫上来作些细活,未免夺占了地位,故有今日。只是芳官尚小,过于伶俐些,未免倚强压倒了人,惹人厌,若因她性情爽利,口角锋芒些,究竟也不曾得罪谁。想是她过于生得好了,反被这好所误。”说毕,复又哭起来。晴雯麝月细揣此话,好似宝玉有怀疑她们两个暗中告密之意,竟不好再劝。因叹道:“天知道罢了。此时也查不出人来了,白哭一会子也无益。倒是养着精神,等老太太喜欢时,回明白了再要她是正理。”宝玉冷笑道:“你们不必虚宽我的心。她自幼上来娇生惯养。何尝受过一日委屈。之是她又没有亲爹亲娘,凭那个干娘还是个坏了心肝的,回去还不知怎么折磨她呢!”说着又越发伤心起来。麝月笑道:“可是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们偶然说一句略妨碍些的话,就说是不利之谈,你如今好好的咒她,是该的了!她便比别人娇些,也不至这样起来,再说了她干娘好歹也要进院子里来回话吧,她若欺负了芳官。放着我们也是不饶她的。”

宝玉道:“原是如此。”天色晚了,麝月便出去歇了,留下晴雯在房里职夜。见晴雯仍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宝玉便知今日的话重了一些,遂上前谄笑道:“好人儿。今天在哪睡?”晴雯瞅也不瞅他一眼,只哼道:“奴才的身子自然睡在奴才的地方。”宝玉只拽着她的枕头不放,乃道:“你也理我一理。今日是我伤心说了胡话,却不是实心疑你。你若不喜欢,全当她们几个死了,不过如此。况且死了的也曾有过,也没有见我怎么样。此一理也。如今且说现在的,倒是把她的东西,作瞒上不瞒下,悄悄的打发人送出去与了她。再或有咱们常时积攒下的钱,拿几吊出去给她,也是你姊妹好了一场。”晴雯听了。只嗔道:“你太把我们看的又小器又没人心了。这话还等你说,我才已将她素日所有的衣裳以至各什各物总打点下了,都放在那里。如今白日里人多眼杂,又恐生事,且等到晚上。悄悄的叫宋妈给她拿出去。我还有攒下的几吊钱也给她罢,她手头宽裕些,也省的她干娘克扣她用度。”宝玉听了,感谢不尽。晴雯笑道:“我原不是什么贤人,这会子也要搏个厚道名声。”宝玉听她方才的话,忙陪笑抚慰一时,拉她一起上了自己的床*上睡了,自是温柔缠绵不提。

至天亮时,就有王夫人房里小丫头立等叫开前角门传王夫人的话:“‘即时叫起宝玉,快洗脸,换了衣裳快来,因今儿有人请老爷,老爷因喜欢他前儿作得诗好,故此要带他们去。’这都是太太的话,一句别错了。你们快飞跑告诉他去,立刻叫他快来,老爷在上屋里还等他吃面茶呢。环哥儿已来了。快跑,快跑。再着一个人去叫兰哥儿,也要这等说。”里面的婆子听一句,应一句,一面扣扭子,一面开门。一面早有两三个人一行扣衣,一行分头去了。晴雯听得叩院门,便知有事,忙一面命人问时,自己已起来了。听得这话,促人来舀了面汤,催宝玉起来盥漱。晴雯自去取衣。因思跟贾政出门,便不肯拿出十分出色的新鲜衣履来。只拿那二等成色的来。宝玉此时亦无法,只得忙忙的前来。果然贾政在那里吃茶,十分喜悦。宝玉忙行了省晨之礼。贾环贾兰二人也都见过宝玉。贾政命坐吃茶,向环兰二人道:“宝玉读书不如你两个,论题联和诗这种聪明,你们皆不及他。今日此去,未免强你们做诗,宝玉须听便助他们两个。”王夫人等自来不曾听见这等考语,真是意外之喜。贾环只与贾兰只恭顺的应了一声,并无其他言语,想他们二人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自己出风头的时候,哪怕那宝玉并没什么扎实的才学在腹中,凭借的只不过是几分小聪明罢了。

一时侯他父子二人等去了,方欲过贾母这边来时,就有芳官等三个的干娘走来,回说:“芳官自前日蒙太太的恩典赏了出去,她就疯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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