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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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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却一下子蹦到了黛玉面前,阻拦道:“姑娘别信他的,这包子不过一两文钱,你拿十两银子给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那包子老板见这乞儿居然敢坏自己的好事,一把将他推开,骂道:“死乞丐,人家拿银子救你你倒事儿多。滚开,别打搅我发财。”乞儿被推得连连后退好几步,旁边人赶紧捏着鼻子躲开。那老板儿嘿嘿笑着,向黛玉伸出油手来。黛玉恶心的直往后退,白鹭站在前面阻拦道:“放肆,怎可近前?还不退下!”那老板儿唬的一愣,愠怒道:“你们说替他给十两银子的,别翻脸不认账了,看你们穿的溜光水滑的,不会没银子吧?”
“哦?银子?这东西我可有的是。包子李,你怎么不向我要来试试呢?”懒懒的声音在外圈响起,人们纷纷给来者让开道路。黛玉一见,便先红了眼圈,喊了一句:“姐姐。”熙凤眼神柔和示意她稍安勿躁,挑起凤眼来瞟向那惊呆了的包子李。包子李是金陵土生土长的人,家里正好有蒸包子的手艺,借着熙凤酒楼的兴头在外面摆了个小包子摊。有的人家吃不起自助,便顺便在外面买两个肉包子解解馋,包子李的生意不错很大程度上因为熙凤的食运来。况且熙凤从小女扮男装,不说欺男霸女,但也不是个好想与的,如今更是成了皇商,更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惹不起的。后面还跟着个虎着脸的武德。从那眼神中便见不善,不说他开着个镖局,单是手下那么多敢豁命的兄弟,就足以让人生畏了。包子李虽然敢欺负打骂一个乞丐。但他绝对没胆子跟权贵人家或者拳头硬的人叫嚣,见了熙凤一行人顿时怂了。见熙凤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转了转眼珠,赔笑道:“王姑娘,我包子李是什么身份,哪敢向您讨银子。只是这乞儿偷了我的包子,我不过是教训他一顿罢了。”熙凤哼了一声,道:“我最看不上你这种恃强凌弱的东西,往后休要出现在我家酒楼外面,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包子李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瑟缩着身子告饶道:“王姑娘,你就饶过我吧,我这小本生意也不容易……”熙凤只冷笑不语,柠檬上前指着鼻子骂道:“我家酒楼外面容不得你这种小人。没的坏了我家酒楼的生意。赶你去别的地方,又不是断你生计,休要在这胡搅蛮缠。”那包子李还要说些什么,却见武德已经把手指骨捏的嘎巴嘎巴直响,唬的连忙收了摊子一道烟的逃走了。
熙凤扶住黛玉的小手,嗔道:“谁让你一个人出来乱走的,若不是我见你半天没回出来找你。被那小人冲撞了可怎么办?”黛玉只摇头笑了笑。熙凤转头让柠檬给那乞儿打包点饭食,都是因为饥饿才导致的风波,熙凤也乐得做回好人。那乞儿从刚才起便一直一动不动,双眸只盯着熙凤的脸不放,刚巧熙凤转头来看他,只听他呼了一声:“凤。凤姐姐?”熙凤见他唤出了自己的名字,愣了一愣,仔细打量了一眼,慌忙走上前去,不顾脏污捉住那孩子的肩膀仔细查看。泪水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声音也颤抖着:“多,多罗耶?你怎么来了,还弄的这么,这么……”“这么狼狈是吧?嘿嘿。”多罗耶笑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见熙凤忍不住就要当街哭出来,忙伸手拉了熙凤的手对柠檬道:“还不快带我们进去,让人看了倒生笑话。”柠檬只傻呆呆的应了一声,众人簇拥着二人回到了二楼一间内阁,黛玉、武德则在冬雪阁等候。
没了他人在场,熙凤拉着多罗耶的手“哇”地哭了出来。“天啊!你怎么弄成这幅模样?天啊!你都成了个乞丐了。天啊!你挨了多少揍啊?”熙凤难得的失态,让多罗耶很是好笑。不由安抚道:“我,我也没想到这里的人那么坏,不过半个月便把我的钱我的马都骗走了,我只好一路打听着找过来。这衣服虽然脏了,可还没破,算不得乞丐的。还有,若不是今天你酒楼前的味道太香,我也不至于忍不住抢了那人的包子。挺一挺,总有人会给我些吃的,哎呀,风姐姐,你别再哭啦!我都快饿死了……”熙凤这才抹了眼泪,埋怨道:“都怪我,怎么这都没想到。快,先随我吃饭去。”一边出去让麻一勺将饭菜上来,一边让柠檬去给多罗耶准备换洗的衣物。麻一勺乐颠颠的举着一只烤全羊奔上楼来,刚要和熙凤吹嘘自己这羊烤的多么多么入味,便听“嗖”的一声,这羊早已被眼珠子发绿的多罗耶抢了过去,也不顾烫嘴直接撕下一只羊腿狼吞虎咽起来。麻一勺看的直瞪眼睛,嗷嗷叫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这羊肉哪里是这么吃的,这羊肉要用刀片片了,蘸着我专门配置的蘸料才能入口……”看着麻一勺气的直跳脚,熙凤只得先把他拦下,劝道:“他饿坏了,让他好好吃一顿吧!”麻一勺仍痛彻心扉的喊道:“他这样饕餮而食,实在是让我心痛啊!呜呜……”
要说麻一勺心痛也是有理由的,这烤全羊要事先选择一只一岁左右的小羯羊(以四颗牙的羔羊为最佳),将膘肥肉嫩的小羯羊拔去下胸口近腹部的毛,用刀割一个三寸左右的小口,将手伸入羊腔,下到胸推,捅破天蓬,摸到大动脉,小心地将其掐断,使羊血都流聚在胸腔和腹腔内(通常被称为“掏心法”)。待羊死后再去掉内脏,用热水去掉羊毛。然后将配料按原始比例调配在一个料盆内,备用;再将木炭烧热;将羊用铁钎穿起,头部用铁丝绑在铁钎上;将备好的配料均匀地用毛刷刷在嫩羊上,再涂刷上一层植物油;将前腿与后腿部分、肉厚的地方,用刀子随羊肉纹理划几道口子,将料灌刷在里面;上烤架开始烤制,烤一会儿便要换另一面翻烤;烤两个时辰左右,待皮变脆翻起时方可食用。烤制过程要格外精细,一个不妥便会将口感改变,不能将羊肉的鲜香体现出来。原来还有一种做法,选一只膘肥体壮的羔羊,将羊身上的毛全部剪掉,再将事先配制好的泻药灌入羊腹内,这样就会使羊把肠胃里的东西排泄干净。然后,把羊栓到木桩上让羊烤火。时间稍久羊就被火烤得浑身冒汗。因为过于闷热和干渴,这时的羊很想喝水。但给羊喝的却不是清凉的泉水,而是一盆搅拌了大料、茵香、胡椒等佐料的咸盐水。
羊只好把已经掺入佐料的盐水喝得一干二净。这时,再在火堆上添加木柴,使火烧得更旺,羊就又不断地喝水,但此时喝下的却还是加了佐料的盐水。大约用一两天的时间,配制的佐料和盐水,通过活羊的肠胃血液渗透到羊全身的各个部位。而此时的羊已经奄奄一息。被杀掉后,刮掉羊毛、清洗内脏,再将整羊放入馕坑内翻转烘烤。使用这种独特的方法做出的烤全羊,浑身呈棕黄色,味道更佳爽嫩。只是因做法太过残忍,早被熙凤给否决了,如今这烤全羊全要凭借烤制师傅的功夫,两个时辰内绝对不能离开。使用的时候将全羊放在小餐桌上,抬到客人面前,待客人过目赞美后,主人才能执刀切割。然后根据客人自己的喜好选择,蘸上胡椒、茵香、辣子面等调料食用。
如今麻一勺用尽心血烤制而出的全羊,居然被一个乞丐似的人物,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怎能不在心里痛惜,只是碍着熙凤的面子,只用小眼睛在旁边盯着,不住的发出痛惜之声。多罗耶狠狠的吃了多半只羊肉,方才打出了一个饱嗝,拿起桌上的茶水解渴。麻一勺已经心痛的胡子直翘,失神的看着早已支离破碎的烤全羊,嘴里不住嘀咕着:“我的羊,我的羊……”熙凤哪里顾得上他,只笑眯眯的拍着多罗耶的后背,笑道:“这烤全羊可好吃?”多罗耶略点了点头:“还算不错,勉强入的了口。”那边麻一勺已经“嗝”的一声晕厥过去,燕小六一边按着人中,一边哭道:“七舅老爷,你醒醒啊!不就是一只羊吗,咱们再烤不就行了。您老可别吓唬我啊!”多罗耶看着这鸡飞狗跳的画面,狠狠的又打出一个饱嗝。熙凤在旁狗腿似的谄笑着问他想再吃些什么,多罗耶指指那剩下的羊肉道:“再来一只吧,我想打包回家吃。”这话一出,麻一勺嘴里已经吐出白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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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家老头过生日,偷偷订了一只大蛋糕,给他个惊喜,吼吼……
正文、第二十回 踢人
熙凤本就对多罗耶心存愧疚,今日见他又不顾一切的来金陵寻自己,心里更是觉得愧对于他,恨不得把他当宝贝一样宠着。见他梳洗干净出来,穿着一身精致白袍,圆领长褶通身样式,却是纯白丝绸质地;无提花暗纹;看起来洁净淡雅。衣服前后共有金丝柳叶湖青紫葳大团花六个;下摆及袖口处分散遍布的同类小团花图案共有十二个;湖蓝束口箭袖;镶秀金色缠枝花纹;朱红三镶白玉腰带;呼应头上所带的金缨展翅红绒珠冠;再加上青面白地缎子小朝靴,更衬得这少年美玉似的面容。黛玉过来瞧瞧,忽见了多罗耶的背影,愣住在那里。看那背影活脱脱就是一个宝玉,侧身坐着露出的那半边脸颊白腻如玉,若不是发色与宝玉那头乌发不同,黛玉几乎就要唤出:宝哥哥了。咬了咬唇,黛玉眼波流转间,已思转了千百回,终叹了一口气到外面散心去了。
熙凤见多罗耶散着头发,嘟着嘴坐在镜台旁边,毕竟出身王族,多罗耶哪里自己梳过头,头发微微发黄打着卷散在后背上。见熙凤正笑着打量他,忙笑着道:“好姐姐,替我梳上头罢。”熙凤道:“放着这么多丫头不用,怎么偏偏让我给你梳,没的闲支使人。”多罗耶笑道:“好姐姐,别人我又不熟,只得劳烦你啦!”说着,又好姐姐好姐姐的央告。熙凤只得扶过他的头来,一一梳篦。多罗耶虽是茜香国人,可在这里必得入乡随俗。便将他四围短发编成小辫,往顶心发上归了总,编一根大辫,红绦结住。自发顶至辫梢,用一根镶金勒子勒住。镜中的多罗耶相貌更甚当年,原本有些婴儿肥的面庞早已张开,刚刚沐浴过后更添了一分水嫩。嘟着一张小嘴在镜中偷看自己。熙凤不由噗嗤一乐,捏了多罗耶脸上一块嫩肉,笑道:“你这幅相貌自己跑出来,也不怕别人把你当做女孩儿绑了去?”多罗耶只摇摇头道:“没想那么多。只想来寻姐姐,顺便看看金陵是什么样子的好地方,让你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做我的王妃。”熙凤一愣,心里更是愧疚不安,只摸了摸多罗耶柔软的发顶,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你是偷着跑出来的吧?若是女王知道,定会勃然大怒的。”多罗耶嘻嘻笑道:“无妨,我若不偷着跑出来,她又要逼着我娶那宰相家的肥女了。还是姐姐这里好。无论是姐妹还是丫头都是高挑苗条的美人儿,这才看的赏心悦目呢。若让我一辈子对着那肥女,当真连饭都吃不下去。”熙凤狠狠给了多罗耶一个暴栗,训道:“人家胖点就胖点,作甚么一个劲儿叫人家肥女。她又不想那么胖的。”多罗耶哎呦一声,委屈的皱起小鼻子,扯着熙凤的袖子道:“人家好不容易寻到你的,怎么对人家那么凶呢!”熙凤满头黑线,这小子到底有没有长大啊,怎么还是这么缠人呢,虽然很萌。但他外形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这样子撒娇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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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走了不到一个月,宝玉便觉得做什么都甚是没趣,这日好容易躲了热情的薛姨妈,独自走进大观园来。只见赤日当空,树阴合地。满耳蝉声,静无人语。刚到了蔷薇花架,只听有人哽噎之声。定玉心中疑惑,便站住细听,果然架下那边有人。如今五月之际。那蔷薇正是花叶茂盛之际,宝玉便俏俏的隔着篱笆洞儿一看,只见一个女孩子蹲在花下,手里拿着根绾头的簪子在地下抠土,一面悄悄的流泪。宝玉心中想道:“难道这也是个痴丫头,又像颦儿来葬花不成?”因又自叹道:“若真也葬花,可谓‘东施效颦’,不但不为新特,且更可厌了。”想毕,便要叫那女子,说:“你不用跟着那林姑娘学了,学了也不像。”话未出口,幸而再看时,这女孩子面生,不是个侍儿,倒像是那十二学戏的女孩子之内的,却辨不出他是生旦净丑的那一个角色来。宝玉忙把舌头一伸,将口掩住,自己想道:“幸而不曾造次。都因我那次造次了,林妹妹生了气就这么一气儿走了,如今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如今再得罪了她们,越发没意思了。”
一面想,一面又恨认不得这个是谁。再留神细看,只见这女孩子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林黛玉之态。宝玉早看的痴了,仿佛林妹妹又回到了自己身边,每日吟诗弹琴,葬花而泣。只见那女孩儿用金簪划地,但并不是掘土埋花,竟是向土上画字。宝玉用眼随着簪子的起落,一直一画一点一勾的看了去,数一数,十八笔。自己又在手心里用指头按着她方才下笔的规矩写了,猜是个什么字。写成一想,原来就是个蔷薇花的“蔷”字。宝玉想道:“必定是她也要作诗填词。这会子见了这花,因有所感,或者偶成了两句,一时兴至恐忘,在地下画着推敲,也未可知。且看他底下再写什么。”一面想,一面又看,只见那女孩子还在那里画呢,画来画去,还是个“蔷”字。再看,还是个“蔷”字。里面的原是早已痴了,画完一个又画一个,已经画了有几千个“蔷”。外面的不觉也看痴了,两个眼睛珠儿只管随着簪子动,心里却想:“这女孩子一定有什么话说不出来的大心事,才这样个形景。外面既是这个形景,心里不知怎么熬煎。看她的模样儿这般单薄,心里那里还搁的住熬,可恨我不能替你分些过来。”若说宝玉是多情公子,从这里便可见一斑。心知自己深爱黛玉,至情不渝。可遇到其他的漂亮女孩子依旧会分出心来,想去关心爱护一番,以为遇到的所有女子都会喜欢自己,这种心理若放到现代便是典型的“王子病”加“男版玛丽苏”。
伏中阴晴不定,片云可以致雨,忽一阵凉风过了,唰唰的落下一阵雨来。宝玉看着那女子头上滴下水来,纱衣裳登时湿了。宝玉想道:“这时下雨。她这个身子,如何禁得骤雨一激!”因此禁不住便说道:“不用写了。你看下大雨,身上都湿了。”那女孩子听说倒唬了一跳,抬头一看,只见花外一个人叫她不要写了,下大雨了。一则宝玉脸面俊秀,二则花叶繁茂,上下俱被枝叶隐住,刚露着半边脸,那女孩子只当是个丫头,再不想是宝玉,因笑道:“多谢姐姐提醒了我。难道姐姐在外头有什么遮雨的?”一句提醒了宝玉,“嗳哟”了一声,才觉得浑身冰凉。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也都湿了。说声“不好”,只得一气跑回怡红院去了,心里却还记挂着那女孩子没处避雨。
原来明日是端阳节,那文官等十二个女子都放了学,进园来各处顽耍。可巧小生宝官、正旦玉官等两个女孩子,正在怡红院和袭人玩笑,被大雨阻住。大家把沟堵了,水积在院内,把些绿头鸭,花鸂鶒,彩鸳鸯,捉的捉,赶的赶,缝了翅膀,放在院内顽耍,将院门关了。麝月晴雯等都在游廊上嘻笑。
宝玉见关着门,便以手扣门,里面诸人只顾笑,那里听见。叫了半日,拍的门山响,里面方听见了,估谅着宝玉这会子再不回来的。晴雯笑道:“谁这会子叫门,没人开去。”宝玉道:“是我。”麝月道:“是宝姑娘的声音。”晴雯道:“胡说!宝姑娘这会子做什么来。”又道:“让我隔着门缝儿瞧瞧,可开就开,要不可开,叫他淋着去。”说着,便顺着游廊到门前,往外一瞧,只见宝玉淋的雨打鸡一般。晴雯见了又是着忙又是可笑,忙开了门,笑的弯着腰拍手道:“这么大雨地里跑什么?那里知道爷回来了。”
宝玉一肚子没好气,满心里要把开门的踢几脚,及开了门,并不看真是谁,还只当是那些小丫头子们,便抬腿踢在肋上。晴雯“嗳哟”了一声。宝玉还骂道:“下流东西们!我素日担待你们得了意,一点儿也不怕,越发拿我取笑儿了。”口里说着,一低头见是晴雯哭了,方知踢错了,忙笑道:“嗳哟,是你来了!踢在那里了?”晴雯从来不曾受过大话的,今儿忽见宝玉生气踢她一下,又当着许多人,又是羞,又是气,又是疼,真一时置身无地。只哭道:“如今成了爷们解气的了,晚开这么一会儿门,只把我踢死便罢。”宝玉只得赔笑道:“实在是我急坏了,想我长了这么大,今日是头一遭儿生气打人,不想就偏遇见了你!”晴雯忍痛冷笑道:“这可怪不得爷,我们都是奴才,不算是人。想我今儿是个起头儿,往后不论打骂,自然也该从我起。”宝玉涨红了脸辩驳道:“我也不是存心的,踢坏了哪里我给你看看。”晴雯只哭着道:“不敢劳烦爷,只开慢了门就挨了窝心脚,若再有什么别的,我这条命也得交代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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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吃肉了,好想吃肉,哗啦啦都是口水……
正文、第二十一回 芙蓉帐暖
宝玉本就性子不顺,虽踢了晴雯却也是无意。好容易拉下脸来给晴雯赔了不是,她却只是哭闹,愈发气了起来:“好,好,在我这委屈着你了是吧?明天我回了老太太放你出去好了,外面可没人敢踢你。”这话一出,晴雯更哭的欢了。麝月见事不好,赶紧劝道:“罢了,罢了,她当着众人面挨了这一脚,就算不疼心里也是羞恼的很。我的小爷,你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推着宝玉进屋去换了湿衣服。那边雨已住了,宝官,玉官见这边事情不妙也早去了。晴雯只觉肋下疼的心里发闹,晚饭也不曾好生吃。至晚间洗澡时脱了衣服,只见肋上青了碗大一块,自己倒唬了一跳,又不好声张,只咬牙忍住流泪。想着宝玉今天的话,也不由得心里发虚,看来自己还是要忍耐一些了,若是真把宝玉惹急了,凭他那性子什么混事干不出来。当年茜雪是宝玉未入大观园时的大丫鬟之一,她和鸳鸯、袭人、紫鹃等一拨儿进的贾府,因为把宝玉的枫露茶给李嬷嬷吃了,被宝玉一怒之下撵了出去,如今沦落到哪里都不知。可见他一旦公子哥儿脾气上来,哪里还管你是哪个。又想一想袭人被撵出去的凄惨遭遇,晴雯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要怪只怪你先害我在先,如今我好不容易留在了这里,必须拿出点手段来保住地位。
一时胡乱睡下,梦中作痛,晴雯由不得“嗳哟”之声从睡中哼出。宝玉虽说不是安心,因见晴雯懒懒的,只红着眼睛睡在外间,自己也睡不安稳。忽夜间听得“嗳哟”,便知踢重了,自己下床悄悄的秉灯来照。刚到床前,只见晴雯嗽了两声,吐出一口痰来。“嗳哟”一声,睁开眼见了宝玉,倒唬了一跳道:“作什么?”宝玉道:“你梦里‘嗳哟’,必定踢重了。我瞧瞧。”晴雯道:“劳动不得爷儿。不过是踢上一脚,死不了人的。”宝玉只愧道:“都是我的不是,你若是疼的紧不要忍着,只骂我几句出气便是。”晴雯早已不敢与宝玉置气,见他又转性过来哄着自己,便道:“我头上发晕,嗓子里又腥又甜,你倒照一照地下罢。”宝玉听说,果然持灯向地下一照,只见一口鲜血在地。宝玉慌了。只说“了不得了!”晴雯抬头见了,也就心凉了半截。话说晴雯见了自己吐的鲜血在地,也就冷了半截,想着往日常听人说:“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废人了。”想起此言,不觉将素日想着后来争荣夸耀之心尽皆灰了,眼中不觉滴下泪来。
宝玉见她又哭了,也不觉心酸起来,因问道:“你心里觉的怎么样?”晴雯勉强笑道:“好好的,觉怎么呢!”宝玉的意思即刻便要叫人烫黄酒。要山羊血黎洞丸来。晴雯拉了他的手,笑道:“你这一闹不打紧,闹起多少人来,倒抱怨我轻狂。我因长的好些,那起子人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若是再闹起他们来,又要在夫人面前编排我的不是了。这样闹的人尽皆知。你也不好,我也不好。正经明儿你打发小子问问王太医去,弄点子药吃吃就好了。人不知鬼不觉的可不好?”宝玉听了有理,也只得罢了,向案上斟了茶来。给晴雯漱了口。晴雯知道宝玉心内是不安稳的,趁着他对自己的愧疚,这时候若是软下来和他说些什么,他定是满口答应的。遂只拉着宝玉垂泪道:“我这伤看来是重了些,保不准谁看我不顺眼便要秉了夫人撵我出去呢!”宝玉顿时义愤填膺,道:“看他们谁敢,先头撵了袭人不说,现在还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了,真当我是泥人的性子?原是我的不是,没轻没重的踢伤了你,你只在这好好的养着,其他的事有我呢。”晴雯方放下几分心来,见宝玉又要服侍她喝水,心里微微一动,待要不叫他伏侍,他又必不依,二则定要惊动别人,不如由他去罢:因此只在榻上由宝玉去伏侍。一交五更,宝玉也顾不的梳洗,忙穿衣出来,将王济仁叫来,亲自确问。王济仁问原故,不过是伤损,便说了个丸药的名字,怎么服,怎么敷。宝玉记了,回园依方调治。不在话下。
这日正是端阳佳节,蒲艾簪门,虎符系臂。午间,王夫人治了酒席,请薛家母女等赏午。宝玉见宝钗淡淡的,也不和他说话,也不知是什么原故。王夫人见宝玉没精打彩,也只当是黛玉走了心情不好,心里便觉得不痛快,越发不理他。妩瑶这几日正愁着巧姐的病,知道王夫人不自在,自己如何敢说笑,也就随着王夫人的气色行事,更觉淡淡的。探春姊妹见众人无意思,也都无意思了。因此,大家坐了一坐就散了。宝玉刚要回去,就有人说“薛大爷请”,宝玉只得去了。原来是吃酒,不能推辞,只得尽席而散。晚间回来,已带了几分酒,踉跄来至自己院内,只见屋中早把乘凉枕榻设下,榻上有个人睡着。纤腰款款,侧脸如玉,宝玉初一眼只当是黛玉,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才发现这睡着的人是晴雯。见她脸庞消瘦,隐隐带着些病态,睡着的样子更是神似黛玉,这酒劲便涌了上来,身上也变得火热起来。一面在榻沿上坐下,一面推她,问道:“疼的好些了?”只见那人微微睁开眸子,淡淡说道:“已好些了。”宝玉见她双眸含露,薄唇无色,却更显婉转风*流。忍不住将她一拉,拉在身旁坐下,笑道:“你的性子越发惯娇了。我哪里是有意踢的你,踢伤了你我的心比你还痛呢。刚要哄你,你便夹枪夹棒来了一通,若是无人在这,凭你怎么也说也行,偏还有外人在这,你自己想想,该不该?”晴雯垂了眼,只道:“怪热的,拉拉扯扯作什么!叫人来看见像什么!我这身子也不配坐在这里。”宝玉笑道:“你既知道不配,为什么睡着呢?”晴雯没的话,嗤的又笑了,说:“你不来便使得,你来了就不配了。起来,让我洗澡去。麝月、秋纹都洗了澡。我叫了她们来。”宝玉笑道:“我才又吃了好些酒,还得洗一洗。你既没有洗,拿了水来咱们两个洗。”晴雯摇手笑道:“罢,罢,我不敢惹爷。还记得碧痕打发你洗澡,足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作什么呢。我们也不好进去的。后来洗完了,进去瞧瞧,地下的水淹着床腿,连席子上都汪着水,也不知是怎么洗了,笑了几天。我这身上还疼着,自己洗就勉强了,侍候不了你洗呢。”宝玉笑道:“既这么着,我便来服侍你洗,好歹算是给你赔罪。”晴雯的脸儿通的一下红霞密布,咬咬牙只点了宝玉一指头,恨道:“愈发惹人厌了,我若这么做了,出来之后怎么办?愈发让人看不起我了。”宝玉早跟袭人试过*情,那碧痕只是宝玉身边一个小丫头,专门负责他洗澡的,也多了几分往上爬的心思,在侍候宝玉洗澡的时候半推半就的和宝玉成就了好事。晴雯原都是知道的,只是自己当时不屑于这样做,以为宝玉是全心爱护着自己的。经过这些事情她已经有了很大转变,她想快点有个靠得住的身份,稳稳的留在这富贵荣华的地方。
酒壮英雄胆的同时,酒也壮色人心,宝玉本就喝的大醉,晴雯本就和黛玉有几分相似,醉里朦胧间更是活脱脱一个黛玉归来。见晴雯又羞又怒的模样更是心头一动,遂牵了晴雯的手道:“怕什么,老太太把你指给了我就是有那个意思。如今袭人走了,你就是我屋里的第一人,平日里我对你怎样好你都不当真,每日里和我作对。”晴雯红着脸娇嗔道:“偏和你作对,谁让你总欺负我们这些丫头。如今踢也踢了,骂也骂了,还待怎地?”宝玉忙讨饶道:“我哪儿敢欺负了你们,平日里爱你们还爱不过来呢。女儿家都是水做的骨肉,哪里就禁得住我这一脚了,我当真是该死呢!”晴雯忙握了宝玉的嘴,道:“呸呸呸,不许乱说。愈发没正经了,跟我们这些奴才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们哪里当的起。”后面的话越说声音越低,眼见是害羞的。宝玉忍不住凑的更近,在晴雯小巧洁白的耳边悄悄道:“等我回了老太太,你就在我屋里吧!”晴雯只感觉一股血直冲脑门,羞的跳起身来便想逃走,却不防被宝玉一把拉住。桐阶月暗,双影缠绵;蓉帐香残,娇息不绝。灯影昏昏,瑞香袅袅,茜香*难自持。不说这宝晴二人如何恩爱缠绵,只叹这红楼一梦的万千变化,本不应死的人死了,并不应活的人活着,本不应在一起的人也在一起了,是嗟叹,还是惋惜,都只付笑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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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情侣异地什么的最可恶了,虽然如愿以偿的给了他惊喜,可是我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他啊,呜呜呜……
正文、第二十二回 涝灾
时下正是中秋佳节,北静王府园之正门俱已大开,吊着羊角大灯。嘉荫堂前月台上,焚着斗香,秉着风烛,陈献着瓜饼及各色果品。老太妃等一干女客皆在里面说话。真是月明灯彩,人气香烟,晶艳氤氲,不可形状。地下铺着拜毯锦褥。老太妃盥手上香拜毕,于是大家皆拜过。老太妃便说:“赏月在山上最好。”因命在那山脊上的大厅上去。众人听说,就忙着在那里去铺设。老太妃且在嘉荫堂中吃茶少歇,说些闲话。一时,人回:“都齐备了。”老太妃方扶着人上山来。因说:“恐石上苔滑,还是坐竹椅上去。”道:“天天有人打扫,况且极平稳的宽路,何必不疏散疏散筋骨。”于是水溶、水泫等在前导引,又是两个老婆子秉着两把羊角手罩,白雪、蓝冰等贴身搀扶,橙影、绯衣等在后围随,从下逶迤而上,不过百余步,至山之峰脊上,便是这座敞厅。因在山之高脊,故名曰凸碧山庄。于厅前平台上列下桌椅,又用一架大围屏隔作两间。凡桌椅形式皆是圆的,特取团圆之意。上面居中老太妃坐下,旁边只水溶陪着坐,水泫默默的坐在下手,旁的不过是老北静王留下的姬妾庶女,团团围坐。只坐了半壁,下面还有半壁余空。老太妃向水溶笑道:“常日倒还不觉人少,今日看来,还是比别人家的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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