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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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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一听这喜事,顿时乐的合不拢嘴,顾不上旁边的女儿一把拉住了刘夫人的手,嘿嘿傻笑。

熙凤见状连忙退了出去,将这幸福的氛围留给这对夫妇。看来自己又成功地将父亲留在了府中,在刘夫人生产之前,想必这父亲都不会离开金陵,暂时避免了意外发生。

熙凤重生而来已经快一年了,这个古代的家庭让熙凤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便宜爹王忠除了前妻的那个不省心儿子外,没有任何潜在的不安定因素——姨娘,单守着刘夫人一人,而且感情十分融洽。

想必这一点便是影响了原主的凤姐儿在嫁人之后,对自己婚姻的憧憬和经营,她渴望的是和自己父母一样的婚姻爱情,一夫一妻的形式,所以对那些姨娘小妾十分厌恶与排斥,导致了她“善妒”的坏名声。

其实,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想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的。只是凤姐儿的手段只能从面儿上除掉“情敌”,并不能从根本上杜绝丈夫贾琏的花心,所以在一个个小妾落马之后,她还不得不将自己的心腹平儿给了贾琏做通房,用来收住贾琏的心。

可是那个渣男压根就是贾府败类中的一份子,他的心永远都在自己身上,妻子是用来传宗接代的,小妾通房是用来享受的,他根本没有“爱”的意识,怎么可能会收住心呢?

所以,小妾被妻子害死了,他当时便存了休掉凤姐儿的心;后来凤姐儿大势已去,只生下了巧姐一个女儿,膝下并无子嗣,且加上善妒等“大出”的缘由,狠心将病入膏肓的凤姐儿休弃,不管她的生死。

所以,熙凤一定要将自己现在的家维持好,将来才能在择偶方面选择自己能看得上眼的人,而不是寄养在王子腾这个族叔家,年仅十三四便联姻给了荣国府,痛苦一生。

话说两边,这时的京城王家却面临着一个大问题,王子腾发现那个祖宗传下来的保命物件儿根本不在府中,而王子腾官儿做的越大,胆子也越小,从龙之臣最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天家,遭受弥天大祸。

更让人心烦的是那姻亲贾家,男丁中一辈不如一辈,官袭的一代比一代小,排场却越来越大。妹妹一个嫁给了那荣国府二老爷,一个嫁给了皇商薛家,兼又有那个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做着贾府的老太太,这四大家族在外人看来可是固若金汤,但王子腾知道这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若不好好维持着,将来说不定哪家出了事儿,自己就得遭殃。

王家祖上有从龙之功,天家暗地里赏了王家一件御赐免死之物,到了自己这一辈,不知传在了谁的手中,王子腾是这一辈人中的杰出人物,暗自调查京城这一脉中没有一人藏着这宝贝,渐渐把目光投向了早已败落的金陵王家,也就是熙凤的家。

那个王忠好好的官不做,非要赋闲去做个闲人野鹤,想到此处,王子腾眼神一暗,说不定就是这个王忠身怀此物,所以不得不避着风头,辞官做了平民。

所以,当王忠求助的信递到自己面前,王子腾心中暗喜,前去打探的机会来了!将来若真寻到此宝,那王忠识相将宝贝教出正好,若是坚决不肯交出,那就休怪我王子腾心狠手辣了。

于是,王子腾开始着手返回金陵一事,同时派遣手下在金陵王家的婚礼送上了重礼,为日后的造访埋下了伏笔。

这边的贾府此时正热热闹闹地办着酒宴,因为这政老爷的夫人王氏,一年前产下了一个公子,说来神奇,这公子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很多字迹,就取名叫了宝玉,贾母爱若珍宝。

今日正是这宝玉的周岁,这政老爷想要试试宝玉将来的志向,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

那宝玉刚刚坐稳,嘟着一张小嘴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四处寻摸着,贾母见了喜欢的又是“心肝啊”“肉啊”的一番呼唤。正当众人猜测这小宝玉能抓取个什么物件儿时,他行动了……

第十回 大小姐

特意放在宝玉面前的有文房四宝、宝剑美玉,还有一把金灿灿的算盘,王夫人的眼珠子整个都钉在了宝玉那双胖乎乎的小手上,心里不住的期盼着,好儿子,抓啊,就抓你手底下那块官印;实在不喜欢,那些笔墨纸砚啊随便你抓哪个,喜欢读书老爷是最喜欢的。

见那宝玉迟迟不抓,王夫人心中又开始擂鼓,是哪个贱蹄子把那镶金嵌玉的宝剑放在旁边的,若是这小祖宗抓了宝剑,将来当个武官,自己的心不得疼死。

旁边的乳母也急得不行,哥儿啊,你倒是抓个放手里啊,自己这吉祥话一说,那银子就哗啦啦地流到自己的口袋里了。

宝玉朝着旁边一个俊俏丫鬟咧嘴笑了笑,居然撅起屁股在桌上爬了起来。“哎呦,这祖宗又要做什么啊?”乳母李嬷嬷心里大叫,却又不敢吱声,只能不错眼地盯着这四处乱爬的小公子,生怕磕了碰了。

宝玉用手将那碍事的书本、笔墨扫到一边,气的那政老爷的胡子直翘。路过了宝剑,瞅了瞅,小鼻子一歪绕了开,王夫人心里念佛道,还好没抓。

眼神又被那金灿灿的算盘吸引住了,这,这小爷将来不会成个招财进宝的大财主吧,这个也算不错,就是没有文房四宝来的高雅。

谁知,宝玉小脚一蹬,将那算盘一脚蹬下了桌子,把地砸的“吭”的一声。

这孽障,这孽障,抓个周也这样费事,想当年这珠哥儿抓周,上来便把那只名贵的檀木紫毫握的紧紧的,赢得府中清客们一片赞美。

“哎呦,这玉哥儿奔什么去了?”邢夫人惊道。

只见宝玉连爬几下,身边物事一概不取,伸手抓起了些胭脂钗环,乐呵呵地朝着贾母扬着小手。

“哼!将来酒色之徒耳!”政老爷面子大失,怒的拂袖而去。王夫人也大怒,呵斥李嬷嬷等人,“你们是怎么看的哥儿,什么东西也能信手乱抓!一个个都是怎么看管哥儿的?”

李嬷嬷及几个大丫头吓得跪了一地,宝玉见母亲动怒,也吓的哇一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也值得你如此动怒?不过是小孩子家喜欢鲜艳物事,平时见身边人用的多了些,这才抓了。抓周不过是个乐趣,你还真当真了不成?”贾母一边抱着宝玉哄着,一边不轻不重地训着这个儿媳。

“您说的对,是儿媳忘形了。”王夫人急忙收敛住,俯身请罪。

“罢了,罢了。好好的一个喜庆日子,平白坏了兴致。”贾母抱着宝玉被一大堆丫鬟们簇拥着回屋了。

留下王夫人一人在里面恨的咬牙切齿,“老虔婆,早晚给你好看!我的儿子还由不得你做主。”

当下吩咐丫头,“去,把珠大爷给我叫来。”

“不知母亲找孩儿有何事?”十几岁的贾珠刚刚进学,每天刻苦读书,加上天资聪颖,很得师父和贾政的喜欢。

看着进退有利,面容俊秀的大儿子,王夫人脸上浮现了欣慰的笑容,“哼!这么上进的儿子,整个贾府里也就自己有这个福气吧!那什么贾珍、贾琏平日里吊儿郎当,不学无术,来给自己儿子提鞋都不配。”

想到此处,王夫人慈爱的表情更显,起身给贾珠整理整理衣衫,又抚着儿子的肩膀道:“我的好珠儿,还是你给娘争气,不让娘操心。”

贾珠见王夫人眼中又开始酝酿眼泪,不由在心里叹气,母亲又来了。急忙问道:“是谁又惹母亲生气了吗?”

王夫人哽咽道:“还不是你那不省心的弟弟,今儿抓周抓什么不好,非得抓几个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气的你父亲掉头就走。我气不过斥责了几个丫头,你祖母便当众给了我一顿排头,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好歹我也是堂堂二太太,生养了你兄妹三人,如今闺女被你祖母霸着,每日学规矩要送进宫去;你天天进学,不在家中;剩下个宝玉还是个不知事儿的,我这心都快操碎了却落不得半个好儿……”

王夫人哭起来便絮絮叨叨的没个停,贾珠也不敢打断,弓着身子听着母亲的哭诉,见王夫人话里话外又攀上了贾母,只好出言劝道:“母亲慎言。祖母为长,不可忤逆,若是有什么委屈母亲的地方,还望母亲体谅她老人家嘴直口快。其实,祖母她最喜欢的还是母亲您,要不然怎么会让您掌事,而不是大伯娘呢!”

王夫人听了儿子的一番劝慰,心里也渐渐好过了许多。贾珠一边唤来屏退的丫鬟们给王夫人端来热水重新洁面,一边给王夫人抚着后背顺气。

大丫鬟玉簪、可儿侍候着王夫人洁面,又打开了梳妆盒为王夫人细细擦好脂粉,匀净面颊,将哭过的肿红双眼轻轻遮住,这才松了一口气去。

这次若不是大爷来三言两语劝好了王夫人,很可能王夫人便会迁怒手下的丫鬟。她也不打不骂,就是让你在那端着盆子不做声音,自己眯着眼睛打盹。

一般的丫头端了太久实在支撑不住,很可能将盆中的水洒了出来,这时王夫人便会借此发怒,将人赶出去掌嘴。

后来那个伪装的很好的王夫人是在贾珠死后,才每日在佛堂里吃斋念佛,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

“回二夫人,大小姐来了。”一丫鬟上来禀报。

这大小姐元春年方十三,面容极美,一双杏目美的如秋水一般,举手投足十分端庄得体。身后跟着抱琴等大丫鬟,手上捧着一些物事,好像是从贾母处来的。

王夫人见了女儿十分欣喜,忙唤元春到自己跟前来。元春自小长在贾母身边,对这个母亲略为疏远,不似在贾母身边那样热络撒娇。

但毕竟是自己的生身母亲,元春还是将手递了过去,与王夫人握在一处。

“我的儿,在祖母那里可吃的惯么?”王夫人嘘寒问暖。

元春的眉头却微微一皱,这母亲问的什么话,自己堂堂荣国府大小姐,又养在贾母身边,什么好东西不可着自己来,怎么能吃的不好,母亲这话若是让祖母听到又该不喜了。

第十一回 赵姨娘有孕

“母亲不需挂心,女儿一切都好。”停了停又道,“祖母想着母亲近日来精神不如往日,特别配了些人参养荣丸给母亲调养调养。”元春早知母亲对贾母心中有了怨气,只好慢慢劝导。

“不妨事,只是家中最近事务有些繁忙,睡的晚了些。”王夫人看着女儿,心情自然大好,觉得浑身无一处不舒适。

“母亲也该注意些自己的身子,女儿也大了,这些家事若是简单些的,交给女儿去办也是使得的。”王夫人看着落落大方,一副大家闺秀模样的女儿,刚刚心中的忧愁烟消云散。

“那倒不错,这些家内的事宜现在教你些正好,日后嫁了人也好管家……”

“母亲!”元春红了双颊,乐的王夫人抚掌大笑。

“好,好,母亲知你怕羞,不说了,不说了。可儿,还不给大小姐上茶……”元春一直气质雍容,难得露出这小女儿的娇羞,王夫人见女儿羞了,也不再打趣,趁着这时的气氛想着打听一些事情。

见得元春樱桃般的小嘴儿轻轻抿了一口普洱香茶,王夫人旁敲侧击:“我听那李嬷嬷说宝玉最近夜里总是哭闹,请过太医来看看没有?”

元春平日最爱这个幼弟,白胖胖的一个小团子,剃着个乌油油的桃心发,见到自己便张着小手要抱,真是疼煞了个人!

听得母亲问起,连忙说道:“那乳母甚是夸大,本就是她看的不好,那夜里自己竟然先睡着了,害的宝玉被一只蚊子叮了。那么小的孩子,皮肤还那么嫩,叮了偌大个红包又痒又痛自然会哭。”

“这个李嬷嬷,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连个孩子都带不好,撵出去算了!”王夫人咬牙切齿的恨道。

“怎么没想着撵走这个乳母,谁知宝玉吃惯了她的奶,一时换个乳母便不肯吃奶,饿的直哭,只好把她又弄了回来。这次让我狠扣了她几月的月钱,才算是尽心了。”元春很是讨厌那个聒噪的李嬷嬷,若不是因为宝玉还小,换了奶娘便不进食,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真是难为你了,小小年纪还要帮着照看弟弟。你祖母也是年岁大了,精力有限,一时顾不上这许多也是有的,实在不行便把宝玉抱回来吧!”王夫人想死了宝玉,便想借着这次机会把宝玉从婆婆那里抱回来。

“母亲断不可与祖母说此事。”元春当即喝止了王夫人,弄得王夫人心里一惊,“为何?”

“母亲,近日来怎么不见那赵姨娘?”元春突然一问。

“问那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做什么?这几日说是身上不爽利,我准了她这几日不用来我上房伺候,省的看见她那妖妖娆娆的样子让我烦的慌。”王夫人提起那赵姨娘来便不屑一顾。

“母亲,我房里的小雀儿说是看见那赵姨娘在园子里走过时,撑着腰抚了抚肚子,嘴里说着‘儿子’什么的。莫不是她又有了,有了孩子不成?”元春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女孩儿,纵然聪明伶俐,说起这嫁人生孩子的事情还是羞赧的很。

“什么,这贱人好大的胆子!”王夫人一掌拍在小几上,把茶碗震翻在地。

“母亲!”元春见王夫人动怒,站了起来,“母亲,可烫着了?可儿,还不快拿凉水来。”元春将丫头们支使的团团转,她早已猜到自己将此事一说,母亲必然会勃然大怒,若是自己也是这样的心胸,如何能做好大家主母。

王夫人双眼含泪,拉住元春的手道:“我的儿,也就你与我贴心。你哥哥每日刻苦,顾不上这许多事情,宝玉还小,处处得让人操心。这一大家子的事儿你父亲半分不管,只知道养着那些清客,外出会友,到头来天天不给我好脸瞧。

那日你弟弟抓周,抓着几个女儿家用的脂粉,他便骂你弟弟是个酒色之徒。宝玉一个吃奶的娃娃,他懂得什么,你父亲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给母亲没脸,现在那贱妾有了,他这回可称心如意了!”

元春见母亲越说越难听,感觉劝道:“母亲,你是个王府的千金小姐,嫁到这荣国府中,不说身份尊贵,你还养了我兄妹三人,父亲只是那日当着大伯们掉不开脸,可不是故意给母亲使脸子。

父亲平日不说,但他最疼宝玉了,那日宝玉撕了他那最宝贝的孤本,他心疼的胡子都翘了,但愣是没舍得骂宝玉一声。”

王夫人被女儿的一番话又重新逗笑,揉着眼睛道:“你这贫嘴的丫头,惯会哄我。”

元春见王夫人有了笑模样,才又开口道:“那赵姨娘当年不过是祖母身边的二等丫头,开了脸给了父亲。父亲本是个严谨人,身边除了她也没有什么人。如今无论她生个男孩女孩,也越不过母亲您去,只当又多了个人养着,值得什么。”

这番话正说到王夫人的心坎去了,连连点头。刚才要将宝玉抱回的念头一下子被这个事情可压过去了,如今这丈夫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儿子养在哪里不也是自己身上掉下里的肉,遂越过不提。

元春扶着小丫头走出了王夫人的上房,回头看了看那灯火通明的屋子,不由得叹了叹。转身扶了扶头上的金步摇,脸上浮现端庄柔美的微笑,走向了贾母的屋子。

元春其实是贾府女性中一个杰出的人物,她由一个地位较低的女史官升为皇妃,这很不容易。都说侯门都深似海,何况是皇宫这样一个权力集中的地方呢?

此时,贾母已经请了两位宫中的教习嬷嬷来给元春上礼仪课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全是要将她送到皇宫中去。

想到此处,元春突然感觉这夜里的风凉飕飕的,几乎凉到了自己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大小姐,快穿上披风吧!可别着凉了,老太太可要骂我们丫头不顶事了。”抱琴伶俐地给元春穿上了藕荷色的披风,小心地整理了下衣领。

“咦?大小姐,您怎么哭了?”

第十二回 赏罚分明

熙凤刚刚练完嫂嫂教给的一套鞭法,莲雾赶紧用帕子擦拭着熙凤额头的汗珠儿:“我的大小姐,您这也太拼命了,没回子都要练出这许多汗来,一天至少得洗两遍澡,您也不怕累的慌,真把自己当个少爷身子了!”

听这个大自己四五岁的大丫鬟又是疼惜又是嗔怪的话语,熙凤不由得笑了,“好姐姐,知道你疼我,但是父亲说过凡事都要有恒心。我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练武,现在的身子也不会好了这么多。”

莲雾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这凤哥儿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家里没有一个人能辩论过她,成天跟个小大人儿似的。

“好了,好了,夫人正寻你呢,快快回去换身衣服吧!”一边端上一盏枣花蜜水,熙凤小口小口的饮下,果然满口生津,甜香四溢,熙凤美的眯起了眼睛。

莲雾不由得笑了,这大小姐平日里不是很喜欢喝茶,反倒是日日喜欢吃些这些甜羹蜜水之类的,可见的还是个小孩子。连身边的丫鬟起名都起的各种水果、吃食的名称,不过还好,小姐最近也爱起了读书写字,起出来的名字也带着一分雅气。身边除了自己还有柠檬一个一等丫鬟、青苹和金桔几个二等丫鬟,下剩是些什么小蕉、小萝之类的小丫头子。

熙凤洗的干干净净,让柠檬给自己擦着一头湿发,面前不是常人家女子用的铜镜,而是海运过来的一张明镜中映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皙的浑似剥了壳的鸡蛋,面孔上还带着热水沐浴过后的红晕,一双狭长的凤目舒服的微微闭合,卷翘的睫毛上仿佛还有细细的水珠。

“哥哥最近可有惹嫂嫂生气?”好似睡着了的熙凤突然问了一句,帘子外跪着的丫鬟肩膀惊的一抖,“没,没有,大少爷最近除了家中的商铺一直没到外面闲逛。”

“哦?真的?”莲雾在熙凤的面上涂上了一层润肤膏,是用珍珠、雪莲等物配合着玫瑰花露蒸叠成的,小小的装在一个白玉盒子中,只用细簪子挑出一点儿抹在指尖上,在熙凤的面上轻轻涂抹开来,果然甜香满颊。

“紫蝶,你好大的胆子!”熙凤毫无征兆地突然发怒,吓的那跪着的紫蝶一阵哆嗦,而身边的柠檬、莲雾及低首候着的丫鬟全都安之若素,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原来这两年多来,刘夫人自产下傕哥儿后身子便大不如前,见女儿小小年纪便把自己的房里管的井井有条,便有心放手让女儿协助着媳妇英娘管家,自己则将傕哥儿亲自养在身边,每日里与王忠守着小儿逗趣,倒也逍遥。

英娘在娘家时本就是一个管家的好手,且与小姑熙凤相处的融洽,二人将府中管理的更好,连王仁都开始接管些商铺之事,每日里忙起了正事。

王忠夫妇乐的清闲,见家中日渐和睦,生意日进斗金,身边还有**幼儿围绕,感觉这一生没有比这更知足的时候了。

熙凤管理下人十分严明,虽年纪小小,但遇事一点都不含糊。前阵子乳母的儿子仗着自己母亲在府里有些脸面,偷偷将库中几件不起眼的物件卖了抵赌债。谁知,刚要出手便被家丁们逮了个正着。

那乳母哭的稀里哗啦,鼻涕眼泪横流,熙凤却坐在主位上不动声色。英娘怕熙凤抹不开脸面,想将这事轻轻放下,饶了乳母扣些月钱了事。却被熙凤一个眼神阻了下来,“嬷嬷,你奶我一场也不容易,但嫂嫂管家更是不易。今日我若因你是我乳母,不加责罚,他日还不知有哪个脸大的奴才也借机偷卖府里的东西呢!

我与嫂嫂管家之时,特别交代过下人,若做活时打碎家什、毁坏物件,可着轻处理,毕竟人都有不小心的时候;但王府绝对不容忍奴才沾染偷盗、赌博的恶习,若有违背一律发卖。

今儿嬷嬷是纯打我的脸面,我若饶了你们,今后我与嫂嫂怎么管理整个王府。你也不用再次向我哭泣,有些错误你明知故犯,就不要再奢求别人的原谅了!

来人,将人牙子叫来,我送嬷嬷些银两,好生跟着出去吧!”

那乳母还想接着说些什么,便看见了那座上的女童凌厉的凤眼一扫,顿时吓得不肯吭声,只好唯唯诺诺地下去收拾包裹了。

所谓杀鸡给猴看,这一次雷厉风行,接下来的下人们便省事了许多。这大小姐与那大奶奶不同,大奶奶虽在娘家时喊打喊杀,但绝对没有那大小姐的一副硬心肠吓人。有功则赏,有过必罚,这个规矩便深深地植根在每个下人的心中。

但惧怕的同时,很多下人对大小姐更多是感激与敬佩。前些日子,王家商铺里的一个伙计在马蹄下救了一个小孩子,被那纵奔的马匹生生踩断了两条肋骨,若是一般人家谁管你个下人的死活,自己救人受伤纯是多管闲事。

但大小姐却拨出了不少银两让人给请了最好的骨科大夫,还让厨房做了些调养的饮食送过去,这些银两花起来想必十个伙计也买回来了。

英娘与她聊天时问她为什么如此善待一个下人,熙凤便说:“重金难买勇仆,他为个不相干的孩子都甘愿舍身相助,此等义举,体现的正是我王家的家风。

父亲现在赋闲在家,除了田地和商铺,家里没有其他需要经营用心的地方。但若是想要将商铺开的更大,挣得更多的钱,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经商的头脑,还有一个好名声。

再说,这好人少见,我们若是任他生死不管,岂不是寒了天下好人们的心!”

英娘听的莫名其妙,一个小小的伙计怎么就扯上王家的名声和天下好人了。

王忠听说了此事却笑眯眯地捻起了胡须,对前来报账的王仁说道:“你这妹妹,还真不像个妹妹呢!”

这回王仁也莫名其妙起来,“难道这臭丫头又知道了自己什么私密事不成?”

第十三回 京城来人

傕哥儿最近长的越发喜人了,胖嘟嘟的小身子白嫩的好似一块嫩豆腐,连一双小手都胖出了小窝来,大大的杏仁儿眼随了母亲,一笑起来嘴里露出两只小白牙。

见到姐姐过来看自己,乐的在乳母怀里直窜哒,张着一双小手要抱抱。熙凤对小宝宝和小动物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见弟弟这幅小模样早已忍不住一把抱起弟弟,然后举的高高的,傕哥儿乐的嘎嘎笑。

“哎呦,小祖宗,你可别摔了你弟弟。”刘夫人刚刚沐浴出来,见姐弟两个玩的热闹,忍不住嘱咐道。

“娘啊,您就放心吧,我可是跟嫂嫂练了好几年的武艺了,这么个小东西还能重到哪去?我看您是有了弟弟就不疼我这女儿了!”熙凤托着傕哥儿的小屁股,眨着一双大眼道。

刘夫人很是无奈的扶了扶额,“你就知道气我,我不疼你谁把你养这么大?还跟小弟弟吃醋呢!”

“娘亲啊,凤哥儿发现您越来越美了,要是出去走在街上,人家不得以为您是我姐姐!”

“你这油嘴滑舌的孩子,娘都多大岁数了还跟娘逗趣哪!今儿商铺你不去溜溜了?”刘夫人抚着熙凤的头发,眼里满满的都是慈爱。

“这商铺要是总需要我这当家的去看着,那要那么多个掌柜和伙计做什么,王家养着他们可不是吃白饭的!”熙凤满脸不在乎的在母亲怀里蹭来蹭去。

刘夫人戳了熙凤一指头,”就你能!一个女儿家,还能成个大商人不成?”

熙凤嘻嘻笑道:“孩儿不是做男孩儿养着呢么,怕什么,大不了说我是王家二公子。我要是打扮好了,可比哥哥还要像个公子哥儿呢!”

刘夫人直摇头道:“那也不成,将来你大了嫁不出去可怎么办?还能娶个媳妇儿回来不成?

对了,你赵姨前些日子带了俩小金鱼儿过来,你跟那俩孩子玩了一晌,回去后直嚷哥哥好,非让你赵姨再生出个哥哥来,你赵姨是又好气又好笑,前些日子还跟我絮叨来着。”

莲雾在旁噗嗤一笑,“夫人哪,你可不知道凤哥儿那日多有‘男子’气概,非得上树摘什么鸟窝,我们婢子们一会子没看住,就噌噌上了树,看的那两个哥儿一愣一愣的。接下来就围着凤哥儿团团转了,她说东都不敢往西……”

刘夫人皱着眉头,嗔道:“凤哥儿,你这也太胡闹了,好歹是个女儿家,怎么能上树呢?莲雾你也是,一个大丫鬟怎么连几个孩子都看不住,还好意思在这跟我说笑!”

莲雾见刘夫人生了气,唬的连忙跪了下来:“夫人恕罪,都是奴婢们照看不周。”

熙凤却依旧笑呵呵的,“娘啊,这多大点事儿啊,犯不着生这么大气,那歪脖子树才几丈高,孩儿轻轻一跃便能够到树梢了。再说孩儿能上树说明这身体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这不是娘你一直的心愿么?”

刘夫人不由叹气,身体好是好了,只是这女儿越来越不像个女儿家了,这也让人发愁啊!

刘夫人还想嘱咐几句,一个小丫头在外掀帘子回到:“夫人,京城二老爷来了。”

刘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京城离金陵可远着呢,怎么突然就来了呢,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吧?

正忐忑间,熙凤握住了母亲的手,笑道:“娘亲,您要是再不出去迎接二叔,爹爹可就要生气了。”

刘夫人点了点头,问道:“少夫人可知道了?”丫鬟们答是。

刘夫人整了整衣着和发髻,吩咐乳母好生照看睡着了的傕哥儿,这才扶着熙凤的手快步出门迎接。

王忠正将王子腾迎进府中,二人互相搀着手乐呵呵地走进来,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熙凤在远处看了,不由得撇撇嘴,这古人就是这点虚伪,远亲还不如近邻呢,这都多久没来往了,见面了还得热情的像亲兄弟似的。

走进一看,那王子腾白净的面皮,蓄着三缕长须,一双狭长的单眼,不高不矮的身量,走起来却颇有官家的威风在里面。

见到刘夫人也连连拱手,“拜见嫂嫂”,刘夫人也笑脸如花,互相厮见。

“二叔一个人来的么?二婶婶有没有来?”熙凤清脆的童音吸引了王子腾的视线,“哟,这是我们的凤哥儿吧!都这么大了,你婶婶没来,是二叔奉旨巡查路过金陵来看看你们。”

接过丫鬟们端上的茶盏,一边吩咐着下人,“快把礼物拿上来!”

王忠连连谦道:“二弟来就罢了,还带那么多礼物做什么,一家人不需要那么多繁文缛节。”

王子腾呵呵大笑,“大哥你不要礼物,我那侄儿侄女不得送些好玩的,表表我这二叔的心意么?不然凤哥儿还得以为我这二叔是来打秋风的呢!”

熙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你家穷的就剩钱了吧!还好自己不是小孩子,不然真要被他这风趣可亲的表象骗了。也是,哪一个当了大官的人不是戴着好几副面具示人呢,这也是为官之道罢了。

这边王忠夫妇与王子腾相谈甚欢,嫂嫂英娘拜见过后去了厨房吩咐厨子们准备相应的菜色待客。王仁外出还未回来,独剩下熙凤一人百无聊赖,就在偏厅翻看起这二叔带来的礼物。

其他的绸缎吃食还算平常,最吸引熙凤眼球的却是一座国中没有的自鸣钟,这物件此时来自西洋,大多是由那些西洋传道士们带来送人的物件,异常稀罕珍贵,更别说这一座用白银打造,镶嵌着鸡冠石和黄金的贡品自鸣钟了。体积小巧,外罩木框,镶有镀金雕饰,指针是鹰嘴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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