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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栖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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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吐出了一嘴的白沫,显然是跑的急了。
当首的一人英姿飒爽,正是那美艳的女王陛下,她见此处只剩多罗耶一人傻傻地站着,心里便有了不好的预感。“小罗,你的王妃呢?”
多罗耶纳闷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问道:“什么王妃,我刚送姐姐走了呀!”
女王咳了一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什么姐姐,那凤姑娘不是你死缠烂打非要娶回宫中的王妃吗?怎么又出个姐姐来?”
多罗耶脸色一变,“凤姐姐怎么能是我的王妃,她不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么?”
女王吓的一下子跳下马来,伸手便摸向儿子的额头,“你莫不是欢喜过头发了昏吧?”
多罗耶不满地甩掉母亲的手,“母皇你说什么呢?姐姐想去中土玩一番,你非不让,才偷偷求着我送她出来的,她刚刚就和我躲在驿馆中,是我骑着快马送她出来的,她还在驿馆中给我留了礼物呢!”
一听“礼物”,女王脸色骤变,这茜香珠串乃是茜香国宝,今日拿来迎娶熙凤,殊不知这儿子突然发了昏,那凤姑娘一看便是个聪明人物,还是个海上归来的皇商,莫不是用什么西洋药物控制了小儿,然后拐走了那国宝扬长而去了?
女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多罗耶,却又止不住的心疼,一面命人追赶熙凤一行人,一面心急火燎地带着多罗耶赶回驿站。那些眼睁睁看着多罗耶带着熙凤逃走的官员和太监们,一个个都跪在驿站门前,吓的战战兢兢。
女王哪来得及看他们一眼,当先一步闯入熙凤昔日的“闺房”,只见屋中披红挂绿,好一番喜庆景象,谁知那最重要的新娘早已逃之夭夭了。
多罗耶拾起桌上的锦盒,轻轻打开,里面一串晶莹红润的茜香珠串仍在盒中,却多出了一块雕刻精致的金怀表,多罗耶一见这表便如同被人从梦中唤醒一样,顿时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的王妃走了……
女王抢过儿子手里的锦盒,发现那珠串上的珠子少了一颗,下面还压着一张小纸条,忙不迭地打开一看:
阿罗,原谅我逃了你的婚礼,凤实在是思念远在家乡的年迈父母,恨不得立刻飞回家中,在他们膝下承欢。非是你待我不好,而是你我不是良配,若有朝一日你我还能相见,定待你如亲生弟弟。珠串取走一颗留作纪念,遗下我珍藏的金怀表一只,聊表歉意。
望珍重
凤
多罗耶一把抓过怀表,疯了一样冲了出去,眼中的泪水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凤儿,为什么不能留下,我,真的很喜欢你呀!
太师刚想跟过去,却被女王一把拽住,“别,少年情怀总是诗,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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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勇把马车赶的飞快,这些马儿都是精挑细选能够长途跋涉的壮年马匹,虽费了熙凤不少的银子,但也算顺利地逃出来了。熙凤在马车上狠狠地摇着扇子,嘴里嘟哝着:“我还真成了唐三藏了,接下来可别出现个蝎子精,这个我可消受不起啊……”
方勇与方轲在前面指挥着车队,整整十多辆大马车,除了熙凤乘坐的还有两个马车坐人,其他都是此次航行带回来的稀罕货,更别说那最大的马车上盛放的金鸡纳树的树苗了,堪堪探出了嫩绿的树芽儿,每天都有阿响的精心照顾,所以这些树苗并没有因为水土不服而枯黄死掉,反而长势喜人。
其他从金陵带着的奴仆纷纷坐在马车上谈笑,此次归来小主子的收货如此丰厚,作为劳苦功高的下人们定然也少不得赏赐,如今顺利脱困而出,马上便能回家过年了,所以所有人包括面瘫似的方轲都心里欢喜着呢。
柠檬在旁边开心地为熙凤整理着衣物,将她换下来的新娘服细心地收了起来,想到不久就能达到金陵,在久违的家中过年,怎么想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熙凤今日施展催眠术,费了不少心神,此刻已经开始困倦,柠檬见了赶紧帮她拍松了垫子,又拿来一张薄被轻轻附在熙凤身上,见小姐终于松下了紧皱的眉头,表情舒缓开来,唇边带着一抹纯然的微笑,进入了梦想。
熙凤的手上多了一副珠串,颗颗洁白的珍珠光泽可人,独有一颗莹润的红珍珠藏在其中,有如画龙点睛,映的熙凤的手腕更加纤白,淡淡的香氛始终温柔地萦绕在熙凤周围,就像多罗耶那少年的爱恋一样,纯真甜美。
(今天一天累死了,但还是坚持更新了,虽然时间晚一些,但内容还是丰富的,为新一天喝彩!)
第三十七回 重返金陵
(七月流火,现在的天气太闷热了有木有,所以小尛一直在电脑前吃冰棍儿,码字都顾不上了,啊!我好想像熙凤一样去泡温泉啊,呜呜……)
离那茜香国越远,这气温愈发的低了下来,等快到金陵的时候,熙凤已换上了一身大毛衣服,家常带着秋板貂鼠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手上捧着个精致的手炉,只窝在马车里看雪。
近乡情更怯,熙凤总算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感觉了,本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回家,如今就要看到金陵城门自己心里又开始惴惴不安了。小小啜饮一口茶盏中的香茗,将熙凤的唇润泽的更加红润欲滴,这幅皮囊还真是俏丽无双,这张小口随了母亲刘夫人,小小的带着点微肿的感觉,玫瑰色的唇色不擦口脂也一样诱人,熙凤极不喜欢那些市面上卖的口脂,色泽浓厚擦在唇上有一股子不自然的香味。西洋的口红虽颜色纯正,但熙凤总觉得里面化学元素太多,只带回了一些准备售卖,自己用的则是用牛乳等物调和了玫瑰汁子蒸馏而成的,里面略放了些茜香国买来的香料,一张樱桃小口如最艳丽丝滑的玫瑰花瓣儿,平添艳色。
王忠一家子正在用午膳,外面飘飘洒洒地落着雪花,刘夫人只吃了半碗白粥便没了胃口,郁郁地放下了筷子,英娘见状便劝道:“娘,怎么吃的这般少,今儿媳妇吩咐了厨下做了您喜欢的金丝火腿粥,配了鹅油卷苏,多少再吃上一些吧!”
刘夫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也不知我的凤哥儿在外面吃的好不好,她最是个贪嘴的,若是没有喜欢的东西吃,定会饿瘦的。”
英娘见公爹也随之放下了筷子,只好劝道:“怎能呢,凤哥儿这孩子天生就聪明过人,每到一个去处定然把美食摸的清清楚楚的,从来不会在嘴上屈着自己的,娘大可不必担心。”
正说着,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地嚷着:“回,回来了……”刘夫人心情正不好,见她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很是生气,训斥道:“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什么规矩!”那小丫头也不害怕反而开心地行了一礼道:“老爷夫人大喜了,小姐回来了!”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谁回来了?”王忠夫妇惊讶地挺直了身子,问道。小丫头笑容可掬,脆生生地答道:“是咱们家的大小姐回来啦!刚有人报到门子那了,说是傍晚就能到家,先遣了人回来报信呢!”
这一下子家里可热闹开来,刘夫人喜的眉开眼笑,坐立不安,一会儿吩咐着英娘去拾掇拾掇熙凤的院子,一会儿问着下人可买了熙凤爱吃的果蔬不曾,直看的年纪小的傕哥儿和焕哥儿头昏眼花。王忠自持着为父者的身份,只轻轻嘟哝一声:“聒噪。”便又举著而食了,筷子连夹了几次都没把那圆滚滚的鹌鹑蛋夹过来,只赌气不吃了。
英娘与王仁也乐的很,家里少了熙凤仿佛少了好多人一样,闷闷的没什么乐趣,今儿好不容易要回来了,正赶上了明日腊八,全家人可以欢欢喜喜过个年了。
刘夫人开心地张罗了一个下午,一直埋怨着这天怎么还不黑啊?还一边往外瞅着。傕哥儿领着蹒跚学步的焕哥儿,穿的跟两个小棉花包一样,在厅前托着腮帮静静地等着。焕哥儿还小,怎能坐住,刚想动一动身子去逗弄廊下的鸟儿,就被小叔叔一把揪住了小辫子:“你姑姑就要回来了,可看不得你到处淘气,若弄糟了她的鸟儿,有你的好果子吃,还不给我乖乖在这等着。”
冬天的天短,转眼间日头便坠了下去,不大一会儿便黑了天,屋子里早已点上了上好的银丝碳,火光一蹦一蹦的,满室温馨。“老爷夫人,小姐,她回来啦!”
一道红影箭一般的窜向了刘夫人的怀里,直撞得刘夫人好个趔趄,却又被那人紧紧扶住,欢快的声音犹带着一丝哽咽:“娘亲,凤儿回来了!”
熙凤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地躺在了自己想念已久的大床*上,发出幸福的叹息声。帐子依旧是自己喜爱的样式,床褥依旧是柔软舒适,熏着淡淡的水果香。
刚才的一幕幕在熙凤的眼前转过,是父母的欣喜,是哥嫂的热情,还有两个小孩子的欢呼雀跃,以及仆从们的真心盼望,这里才是自己的故乡,才是自己最能感到安全妥帖的港湾,所以她宁愿伤了可爱的多罗耶,也执意要返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这便是自己根深蒂固的思乡情节吧!不过,自己觉得好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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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跳跳,映出墙边背着双手的颀长的少年身形,阿满躬身道:“回主子,凤姑娘,她应该今儿到金陵了。”
半晌,那人回转身来,神色不见有何变化,只轻轻嗯了一声。阿满见状,躬身行礼便退了下去。留下那人独自发呆似的站在那里,屋里静的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只听一声娇嫩的“喵呜”,一道白色的身影咻地一下窜上了案,打翻了砚台,在一张洁白的纸上留下了好几个小巧可爱的梅花。那人噗嗤一笑,弹了弹猫咪的小脑袋,自言自语道:“好一幅墨梅图,就把它送你可好?”
烛光的映照下,那人更美的不似凡人,只是略微刚毅的下巴和喉间的凸起,证明了这是一个举世无双的美少年——水溶。那撒着娇蹭着水溶手心的调皮猫儿,一身洁白,四爪乌黑,不是那个熙凤赠予的“黑靴先生”还是哪个,不过此时它已经习惯了新主人起的名字,妙妙,妙妙无意间踩下的爪印,恰如五瓣儿墨梅,怎一个妙字了得?
此刻的熙凤早已沉睡在梦乡中,只是梦中的荷塘旁为何还有一青衫男子,在对自己遥遥相望?仿佛好久之前便已相识。恍惚间,梦如水镜般揉碎,一切都不复存在……
第三十八回 腊八
俗话说:腊七腊八,冻掉下巴。
腊八是一年中最冷的一天,这不,连往日在院子里觅食的麻雀都不见了踪影。然而这时的王家却是一片热闹景象。这腊八节也算是入年之前的第一个节日,再加上熙凤的回来,全家人早已在刘夫人的一声令下,开始操办起来。
这腊八粥的历史,已有一千多年了,最早开始于宋代。每逢腊八这一天,不论是朝廷、官府、寺院还是黎民百姓家都要做腊八粥。到了清朝,喝腊八粥的风俗更是盛行。在宫廷,皇帝、皇后、皇子等都要向文武大臣、侍从宫女赐腊八粥,并向各个寺院发放米、果等供僧侣食用。在民间,家家户户也要做腊八粥,祭祀祖先;同时,合家团聚在一起食用,馈赠亲朋好友。中国各地腊八粥的花样,争奇竞巧,品种繁多。
王家做的腊八粥颇为讲究,搀在白米中的物品较多,如红枣、莲子、核桃、栗子、杏仁、松仁、桂圆、榛子、葡萄、白果、菱角、青丝、玫瑰、红豆、花生……总计不下二十种。腊八粥熬好之后,王忠带着儿孙先去敬神祭祖。之后要把做好的热粥装在食盒中赠送亲友,一定要在中午之前送出去,所以薛府和柳湘莲等人家里都接到了一份。最后才是全家人食用,这吃剩的腊八粥,保存着吃了几天还有剩下来的,却是好兆头,取其“年年有余”的意义。
王家因为食运来的生意兴隆,早已恢复了元气,这腊八粥自然做了很多。熙凤不喜欢太甜的食物,只喝了两小碗放了核桃、松仁、榛子的粥,这些坚果藏在粥中,舀进口中一嚼,真是满口香脆。
吃罢了腊八粥,王忠带着儿女在院子的花卉和果树的枝干上也涂抹一些腊八粥,相信来年会多结果实,傕哥儿和焕哥儿自是玩的乐哈哈的,王忠则眯着眼睛,看女儿凶巴巴地教训着幼弟和侄儿,却有不得不耐心地帮他们擦着身上的赃物,整个家中一片温馨祥和。
午膳很是丰盛,熙凤吃的不亦乐乎,虽然在外面也吃到了各种山珍海味,但还是感觉没有家里的饭食合口。桌上摆着几小碟翠绿的小菜,一瓣瓣地盛在那里,煞是可爱。傕哥儿好奇,伸手便捞了一个扔在了嘴里,顿时吐着舌头道:“这什么东西,太难吃了!”熙凤忍不住笑道:“活该,馋嘴猴儿似的,大蒜也敢生嚼。”原来这是腊八节的特色食物——腊八蒜,就是在阴历腊月初八的这天来泡制的大蒜。其实材料非常简单,就是醋和大蒜瓣儿。做法也是极其简单,将剥了皮的蒜瓣儿放到一个可以密封的罐子,瓶子之类的容器里面,然后倒入醋,封上口放到一个冷的地方。慢慢地,泡在醋中的蒜就会变绿,最后会变得通体碧绿的,如同翡翠碧玉。
这腊八蒜虽然看着好看,但实际上的口感真是又酸又辣,可怜的小傕哥儿连连灌了好几盏茶水,才算解了那辣蒿蒿的滋味,只是口中的大蒜味仍然经久不息,急的他脑头直冒汗。
家人纷纷笑了一场,薛蟠连同柳湘莲便来登门探望熙凤,熙凤一见薛蟠便打趣道:“薛大哥哥怎么忍心撇下我的好嫂子,一个人出来了呢?”
薛蟠脾气更好了些,笑呵呵地答道:“凤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了,哥哥自然要来看望一番。你嫂嫂在家待产呢,我交接些货物转天就回去陪她。”
柳湘莲惊艳地看着长成了窈窕少女的熙凤,黑鸦鸦的头发挽成了少女的双环髻,饰着一个小支的点翠凤钗,穿着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鹤氅,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蹬着一双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立在雪中恰如一树红梅,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熙凤早迎上前来,福了一福道:“多谢柳哥哥替我打理酒楼,照顾家里,真不知让凤儿怎样谢你才好?”
柳湘莲唇边荡起笑容,“凤妹妹过赞了,酒楼本就经营的不错,我只是替你看看场子罢了。若是还有用着哥哥的地方,尽管开口。”
“怎敢一直劳烦柳哥哥,耽误了你找嫂子可不是件大罪过!”熙凤藕荷色的帕子轻轻掩住了小嘴笑道。
刘夫人过来斥了熙凤一嘴:“大冷天的还在这贫嘴,还不把两个哥哥请进来吃茶。”
几人忙进了温暖如春的屋内叙旧,听着熙凤讲述自己在海外的经历,无一不为她惊叹叫好,连小小的傕哥儿都听住了,直扯着熙凤的衣角叫道:“姐姐,姐姐,可带了暹罗的好吃的回来么?”熙凤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笑道:“光知道吃,你姐姐被扣在茜香国差点回不来你都不关心,好没良心!”
傕哥儿强挣开来,嚷嚷着:“他敢强扣我的姐姐,我就骑着小黑去把姐姐抢回来。”所有人听后都忍俊不禁,那小黑是柳湘莲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小马驹,难得从头到脚一身油亮的黑色,喜的傕哥儿跟什么似的。
英莲此时还在京城跟薛姨妈住在一起,年前怀了身孕,眼看又要赶在正月里生产了,薛蟠只略坐坐,跟熙凤说说话便要连夜赶回京城去。柠檬早已将带回来的稀罕物准备成几份礼物,托薛蟠此次给带去京城给英莲、黛玉等人做年礼。也不知道林妹妹在贾府过的好不好,想着她现在丧了双亲,在贾府便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凭她那敏感的性格定然受了不少委屈,只想着自己快点过完年,赶去京城看她,若真委屈到了,接过来与自己家住着也是不错的,就怕她此时已经对宝玉情根深种,那样就不好办了。
(呜呜,七月流火的一天,忙忙活活地汗水浸湿了好几件衣服,好不容易回来休息,刚想倒水,一下子没弄好水壶里的开水全洒了,一下子把小尛的脚背全都烫红了,现在一直火辣辣地疼,好委屈,泪水哗啦啦的,求安慰!)
第三十九回 尤氏姐妹
熙凤舒服地窝在房间里,听着柠檬给她报着刚刚整理出来的洋货清单。虽然很多大商铺来跟熙凤求些稀罕的洋货回去出售,但熙凤却吩咐了一件不卖,即使他们出到再高的价钱也不可出手。方勇父子连同王忠夫妇都甚感不解,唯有柠檬知晓自家小姐的心思:好东西必须用在明处。
此次出海虽是熙凤一门心思的事儿,但好歹也借着了皇上亲准的名头狐假虎威了一次,带回的这些好东西若是不送到京上让皇上审阅一遍,若是有心人准参自己个不敬皇室之罪,更明显的是自己会失去一个大靠山。钱财乃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熙凤只喜欢挣钱的感觉,却不是贪财之人。
趁着还未过年,熙凤准备着再去那京城一趟,将各种珍稀的珠宝、布匹连同香料等稀罕洋货全都运去,献给皇上。他若是相不中的自己便继续带回来,反正价钱也不能低了。若是皇帝龙颜大悦,再赏赐自己些真金白银,岂不是比单纯的珠宝要显得体面的多?
王忠夫妇也不好拦着女儿,毕竟忠君爱国在他们的骨子里根深蒂固,遂打理好熙凤的衣物,让柳湘莲陪着,千叮咛万嘱咐的这才放了行。
临近京城脚下,熙凤忍不住腿酸,钻出马车站在路边的草亭透气。柳湘莲先打发了几个小厮骑着快马到熙凤京城的落脚处告知一声,命那些留守的仆人、婆子抓紧打扫庭院,将炉火烧热,再准备好汤婆子给小姐的被褥暖好。熙凤见柳湘莲不为人知的体贴周到,不由暗暗称奇。
柳湘莲吩咐后这才转身看向雪地上的熙凤,呼吸不由一窒。只见熙凤披着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踩着一双绣着金凤的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在白皑皑的雪中仿佛一枝傲雪的红梅,眉目如画,顾盼生姿,端的是国色天香。
后面轱辘轱辘地又赶来两辆马车,马车驰的飞快,一不小心硌上了一块藏在雪里的大石,轮子便飞了出去,那马车顿时倾斜下来,里面传来的女子的惊呼声。那车夫吓的一头冷汗,“吁吁”地拉近了马儿的缰绳。还好马匹并没受惊,强拉硬拽下竟然停了下来。
里面传来了一声娇声怒喝:“咄!你这车夫,怎么赶的马车?是要将我母女三人摔死在这荒郊野岭吗?”那车夫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垂首在旁听着训斥。
熙凤见状不由得撇了撇嘴,马车行驶的那么快,石块又藏在雪里,谁能猜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区区一个车夫怎会存着损人不利己的害人念头。还是自己本就来自现代社会,这么多年在这边还是不能习惯这种把奴仆不当人看的做法,但自己这么想可以,却不能去强求他人也如自己这般,只得顺其自然罢了。
马车已坏,车夫必然要修理一段时间,那车上的人见旁边有一避雪的草亭,便让丫头扶着下了车,直奔那草亭而来。
但见皑皑的雪地上,两个风姿各异的美人儿扶着一老妇,缓缓而来,又是一番绝妙的雪上美人图。见那草亭早已有人,其中一美人儿便神色不喜,见熙凤一干人等衣着华丽,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命丫头前来冲着柳湘莲一拜,道:“这位公子请了,俺们家的马车不巧碰坏了,老夫人带着两个姐儿想到这亭中避避雪,不知公子可能行个方便?”
柳湘莲不语,转头看向熙凤询问她的意思。熙凤抿嘴一笑,“这亭本就无主,又赶上这鹅毛大雪,怎能将他人闭之门外呢?我这还有不少备用的手炉、银丝碳,请你们家老夫人和小姐过来暖暖身子吧!”
那丫头喜的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便回去复命。两个小姐便搀着那老妇走了进来,对熙凤、湘莲称谢不提。熙凤命人送上手炉热汤,那老妇应是年纪大了,浑浑噩噩不知所以,反而是那个俏丽的妹妹起身,对着熙凤笑着福了一福。
熙凤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雪景,一边和湘莲等人吃些点心,垫垫肚子。那边的姐妹二人却悄悄地谈起了心事儿。妹妹对着姐姐说道:“那贾府里的又不是咱们的亲姐姐,咱们非得大过年的过去打秋风吗?”姐姐语音婉转柔和,叹了一口气道:“你看母亲这次病的,愈发糊涂了,咱俩又没个亲生弟弟,那尤家哪一个是好想与的,恨不得生生活吃了咱们娘三个呢!若不是没办法,母亲也不会舔着脸带咱们去大姐姐家去,只希望大姐姐看在父亲的份上,稍微照看着咱们一些,咱们娘几个有个吃住的地方也就够了。”
妹妹则摇头道:“我看并没有那么简单,都说贾府里没有一个干净的人。那贾珍,不,是大姐夫不是跟他的儿媳妇不干不净的吗?被人撞破了丑事,羞的没法子才自尽死的。”
姐姐一把掩住妹妹喋喋不休的小嘴,道:“妹妹不可胡沁,那好歹是咱们的姐夫,断不可听信传言坏了姐姐姐夫的名声。若是让姐姐知道了,咱们娘几个哪有脸面再去人家那住着,没的让人笑话呢!”
熙凤自幼习武,那姐妹二人的窃窃私语定然挡不住她的耳朵,这才知道这对姐妹就是大名鼎鼎的尤氏姐妹。旁边的湘莲也是眉头紧锁,显然刚刚也听到了这些语言。那柳湘莲总认为自己是个卓尔不群的浪子,眼里揉不得沙子,很是看不好那道貌岸然的贾府。不过,看不上归看不上,他跟宝玉两个不也一样成了“好朋友”,不过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真的朋友,熙凤也一直在心里八卦着。
偷眼看那尤氏姐妹,心里笑道:“果然是两个尤物。”那尤二姐模样标致,温柔和顺,坐在那里温柔地帮老母亲整理着衣着;那尤三姐却是个**标致的人物,穿着一身红袄越显得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两个姐妹坐在一处,如一枝儿上的并蒂花儿般**盎然。
第四十回 相助
其实,熙凤并不喜欢温柔美貌如同一朵小白花似的尤二姐,很多现代的红楼读者都对她颇为同情,可是,你们在同情尤二姐怒骂原版王熙凤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她,尤二姐只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她不仅推掉了破落了的张家亲事,安于现状承欢在贾珍父子的身下,还妄想得到一个高人一等的身份——正室。
原版的王熙凤才是贾琏的正妻,而尤二姐才是现代女人最憎恶的小三,她安心地占据了贾琏的疼爱,跟着奴仆一起笑话熙凤的泼辣难堪。想一想这个时候为贾府操劳到雪崩的熙凤,再看一看小三得意的嘴脸,你还能同情这个女子吗?
这尤二姐本来不姓尤,这是她继父的姓。她的母亲尤老娘在与第一个丈夫生下她和她妹妹后就做了**,后来改嫁尤家,她们姐妹才跟着也姓了尤。因为尤家原本有位大姐,也就是贾珍的续弦尤氏,所以她们两个才改称二姐和三姐。
不知尤二姐的生父家是怎样一户人家,想来应该不会太穷,否则不会给她和皇粮庄头张家攀上娃娃亲。在明清时代正是封建理学的巅峰时期,稍微有点钱财和地位的家庭里的**都是要守节的。尤老娘已经给亡夫生了两个孩子(虽然不是儿子),而且他们的家庭条件应该还是允许她守寡的,但她还是要改嫁,这在那个时代算是极为大胆的行为。
一种可能是她婆家叔伯欺负她没有儿子、抢夺她的继承权;另一种可能是她希望能嫁到比亡夫家更富裕或更有权势的尤家。反正最后这个风韵犹存的俏**带着两个小拖油瓶兴高采烈地嫁给了尤老爹。
可惜尤老娘改嫁后没几年,第二个丈夫也死掉了。她还没来得及与尤老爹生出儿子,而自己生的两个孩子又都是前夫的女儿,所以她在尤家的地位和前景也并不乐观。而此时的她是韶华已逝,不可能再次改嫁以改善自己的生活质量。她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女儿身上。可惜自己的大女儿指腹为婚的张家已经败落了,以后真嫁过去只能受苦,只好想办法退婚。可羡那死鬼老尤的亲生女儿倒攀了门好亲,居然嫁给了宁国府的头号继承人贾珍,虽然只是填房,但是至少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可她并不是尤老娘自己的女儿,和尤氏的感情毕竟有限。
况且贾府上下均是“一双富贵眼”,虽然尤老娘很愿意经常以尤氏母亲的身份跑到贾珍家里打打抽丰占点便宜蹭吃蹭喝的。但对于贾府族长贾珍来说尤老娘又不是他的亲丈母娘,他对尤老娘是不可能长期无条件欢迎的。尤老娘和尤氏的关系虽然也维持得不错,可是她当然也不傻,要想维持这种在女婿家讨便宜的生活也不能总是空手而来。她能有什么让贾珍稀罕的礼物呢?——只有她那两个堪称人间尤物的女儿。
惯经风月的尤老娘对男人的心理摸得很透,知道即使是贾珍这样的情场老手浪子**也难以抵挡自己女儿的魅力。反正尤氏又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抢她的丈夫也不要紧。而且在这桩齐大非偶的婚姻中,尤氏对于自己的丈夫只能是象邢夫人对贾赦一样一味忍让讨好,连丈夫扒灰都不敢管,何况是与异母妹妹通*奸。再说就算他不找小姨子,也会找别人,干脆由他去吧!只要自己的地位能保持就行了。所以尤氏为了自己的地位,尤老娘为了实际的利益,都愿意默认甚至促成此事。当然,最终受害的是尤氏姐妹。她们的母亲未必想不到这一点,但是在她看来女人反正要**嫁人的,应该尽可能用自己有限的美貌资本换取无限的经济利益,这也是尤老娘本人一生的经验总结。
第一个做出牺牲的肯定是较早成熟的尤二姐。在旧式家庭中,大女儿总是最乖巧柔顺的,所以她没什么头脑和主见,性格棱角也比较少。但同时,受母亲的影响,也学会了嫌贫爱富贪图享受。在姐姐的默许、母亲的暗示和姐夫的引诱下,很轻易地失了身。
她当然不是完全没有是非观念,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但她无法抵抗姐夫和他所给予的舒适生活的**,又有母亲的默许,所以一错再错,又和外甥贾蓉乱伦,终于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可能一开始她还自我安慰,以为有朝一日姐夫会帮助自己跟张华那个穷鬼退婚,然后纳自己为妾。然而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姐夫和外甥很快就又看上了更加年轻也更有个性魅力的妹妹三姐。而母亲肯定也会按照姐夫的取向行事,更加偏爱妹妹,并且预备跟她养老。这样的话,大家都不肯帮忙,自己只能嫁给张华了。就算退亲成功,姐夫再另帮她说户好人家,凭自己的坏名声,还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娶自己?那张家要不是穷得娶不起媳妇,早就自动退婚了。而且即使真能另找到人家,也未必有贾家这样奢华高贵的门第吧?
正当尤二姐柔肠百转寝食难安的时候,出现了一根救命稻草------贾琏。贾琏也是个**之徒,但他很俗气,品位并不高。可能是被凤姐压抑太久的缘故,他对女人的态度有点饥不择食的意思,但凡有点可取之处就能让他看上,对方的品行、地位、背景、脾气等全不挑拣,“脏的臭的都往屋里拉”,而且很容易欲令智昏,为求一时之欢,付出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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