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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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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二人慌忙破门而入,随即便看到金元宝便被逼退到了墙角,正用双手护住胸部,畏缩在墙角,畏惧的看着对面一脸狰狞狂笑的大汉。而那大汉手里正扯着金元宝的腰带,似乎就要得手了!

“公子”二人惊呼,飞身上前。

玉麒麟郁闷了,眼看就能看到最想看的地方,竟然杀出来这两只程咬金!而且,那二人功夫不弱,两人合击之下,她也不得不放手,暂时顾不上金元宝了。

金元宝慌忙缩到一旁的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住,深深的嘘出一口气。

你来我往间,玉麒麟渐渐占了上风,几下便逼退了王强马忠,可是,这会儿金元宝已经裹得好像一只粽子一般,再加上这两个帮手在旁,若想看那地方,只怕是难度太大了!

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玉麒麟一咬牙,甩开王强马忠的纠缠,飞身从窗户上一跃而出。

王强马忠还想追出去,却被金元宝叫住:“别追了,追也追不上,追上了你们的身手也打不过人家。”

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顿住脚步,“那就这么让他跑了?”

金元宝幽幽的看了一眼那窗户,缓缓走到桌子旁,道:“笔墨伺候。”

王强连忙端着纸笔过来。

金元宝将纸抻开,看向王强。

王强连忙将嘴张开,金元宝便挥起毛笔,沾了沾他舌上的唾液,润了润毛笔头,这才沾着墨,信手挥毫,边画边说:“飞天豹头见过楚楚,从他身上搜出的宣德贡笺跟这里的一样,西域迷香也和楚楚身上的味道一致,显然飞天豹头在给楚楚通风报信做信使;从楚楚的反应看来,刚才那个豪客和楚楚并不认识,他口口声声曾是楚楚的恩客,却放走了楚楚纠缠着我,一直想扯开我的衣服——”

马忠愣头愣脑插话:“难道是贪图少爷的美色?”

“啪!”,金元宝头也不回的一巴掌打过去,继续画,道:“显然他的目的是我,但具体要什么我还不清楚。”

金元宝将桌上的画提起来,上面惟妙惟肖画着楚楚和玉麒麟的面貌,“

王强马忠!”

“在!”

金元宝狠狠的瞪了一眼画上的玉麒麟,道:“立刻回衙门申请公文悬赏捉拿楚楚和这人——这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我越来越有兴趣了。”说罢,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得令!”

王强马忠接过画像。

金元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呵欠道:“今日收获颇丰,再不回府恐怕母亲大人真要生气了。回府!”

“是!”二人看到金元宝那修长的马甲和只有一条裤腿的裤子,很辛苦才忍住笑。

看到二人憋笑的表情,金元宝又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缓缓道:“王强,衣服。马忠,裤子。我靴子,扔了一只下去,应该还能找到。”

二人听言,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无奈的苦着脸宽衣解带脱裤子……

三人收拾妥当,离开千娇阁的时候,一个略魁梧却又有些别扭的身影缓缓从千娇阁背后的小巷里行出。她幽幽的看了一眼那离去的三人,愤愤的一跺脚,随即又隐藏进巷子的阴影中。

“怎么样?看到了么?”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传出来。

玉麒麟顿了顿,缓缓转身,看向那张胖乎乎的脸,咬牙道:“就差一点!眼看我就扒下他裤子看看到底有没有胎记了!”

胖男子挠了挠后脑勺,那里头发很奇怪的秃一块。他心疼的道:“哎呀,可惜了我捐献了那么多头发给你贴胡子!”

玉麒麟听言,抹了抹有些掉落的胡子,愤然道:“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胖男子,道:“真是,麻烦你了胖虎。”

胖虎见她如此客气,连忙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随即,看到她一脸的失望,又忍不住宽慰道:“给玉大娘找儿子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咱们先回鹅眉山再想办法吧!”

玉麒麟听言,当即便斩钉截铁的道:“不回!我娘把我从林子里捡回来一个人养了二十年,天下还有比这更难的事吗?我怎么就不能想办法看看金元宝腰间有没有胎记、验验他到底是不是我娘的亲儿子?不弄明白,绝不收兵!”

“可你几次三番不都没看着?这要被人发现了打一顿是小、搞不好就杀头!”胖虎很是无奈。

玉麒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害怕?害怕你自己回去!”

“我胖虎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胖虎一挺胸脯道:“你说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玉麒麟皱着眉,缓缓将脸上的虬髯一一摘掉,思虑了半晌,才道:“想办法——混进将军府!”

第十章 奉旨成婚(上)

虽已是深夜,但毕竟是京城,依旧是灯火阑珊。夜空中,隐隐飘动着生个乐曲。

而在这灯火阑珊中,却有一片热闹辉煌的所在,此时正马车涌动,门口摆放着条案,条案背后坐在收记各路人马送来的贺礼的账房先生;旁边还站着迎来送往的司仪。

此处,正是今日刚迎接到“金玉良缘”牌匾的金将军府邸。

金元宝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满的皱了下眉头,随意的掸了掸衣角,高扬着头,器宇轩昂旁若无人的径直向着正厅而去。

“元宝,你可回来了!夫人一直在正堂等你!”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金元宝很是不满的看向对方,“你是在以金府总管家还是我表兄的身份在教训我?”

来人,正是金府的管家柳文昭,此时他正捧着一套新做的新郎礼服迎过来,显然是特意来找他的。

听到金元宝这满是火药味的话,柳文昭那本就是强硬挤出来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垂下头来,低眉顺目,神态谦恭的道:“文昭不敢。”

看到他这虚伪的模样,金元宝更是不悦的翻了个白眼,也不停步,边走边问道:“找我何事?”

“明日婚典上您要穿的礼服做好送来了,夫人说让您试试,有什么改动还可以让织匠连夜修补。”

“呵呵……”金元宝冷笑道:“一说到婚事好像每个人都比我着急上心。拿来我看。”

柳文昭连忙把礼服递过去,道:“这是我遍访京城,买的最好的衣料,请的大内尚服局的资深师傅亲手缝制——”

手指滑过衣服的交领,金元宝唇间的冷笑越发深了:“你确定这是最好的料子?”

柳文昭微微一怔,慌忙将头俯得更低,“是!是小的寻遍京城布庄一家家比来的。”

“是么?”金元宝微微一挑眉:“为什么不买云锦?”

“云锦?”柳云昭茫然的看向他。

“云锦是用金线、银线、铜线以及长丝、绢丝、各种鸟兽羽毛交织织造而成,一幅不到一米的锦缎,它的织面上就有一万四千根丝线,所有花朵图案的组成就要在这一万四千根线上穿梭,从确立丝线的经纬线到最后的织造,美轮美奂巧夺天工。”金元宝缓缓的说罢,又笑着看向柳云昭道:“有没有觉得云锦比你买来的料子更适合做我婚典的礼服?”

柳文昭连忙顿步,额角都泌出了细细冷汗:“这个……这个时间仓促,实在来不及准备订制。”

“哈哈,哈哈!”金元宝仰天大笑,可这笑声却带着几分怅然凄楚,“你们不是都巴不得这是金府最大的盛典、上承皇恩光宗耀祖吗?要做就做最好最贵的,让所有人都艳羡金江联姻的辉煌,否则不就辱没了我金府的门楣?来不及准备?你这堂堂将军府的总管家说出去也不怕人耻笑?”说罢,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柳文昭停在原地,唯唯诺诺的弯下腰,朝着金元宝离去的身影,恭敬的道:“少爷教训的是!”,可他那双掩藏在喜服下的手,此刻却是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指甲似乎都嵌进了肉里。

遥遥的望着灯火辉煌的金府正厅,金元宝觉得,脚步此时格外的沉重,行走的速度,也缓缓的慢了下来。

慢慢的……慢慢的……

他行至正厅前,一眼便看到了大厅正中悬挂着的“金玉良缘”御赐牌匾。心一沉,只想拔腿离去……

可那牌匾下,却坐着一个孤独寂寥的身影。他的心,又瞬间软了。

明明是站得这么远,可他,却分明看到了她鬓角的丝丝白发,似乎也听到了她叹气的声音。

金元宝在门口站定,收敛了刚才玩世不恭的表情,严谨恭顺的快步上前跪下。

“孩儿给娘请安。”

半晌,金夫人并没有说话。

直到柳文昭也随之进入了正厅后,金夫人才开口道:“今天又破了一桩大案?”她的声调不高,却带着一股无法令人忽视的威严。

金元宝伏地,道:“元宝不敢。抓到一个小贼,但孩儿怀疑小贼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正准备抽丝剥茧沿着现在手头的线索追查下去,孩儿相信——”

“好了!”金夫人一摆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一说到查案你就滔滔不绝。元宝,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知道。”金元宝不否认。

“抬起头来,看见上面这块匾了吗?”

“看见了。”

“知道这是谁写的吗?”

“当朝太后。”

金夫人见他有问有答,毫无悔意,心中更是郁闷不已:“金府满门上下今日都在府门前恭迎太后御笔金匾,怎么偏偏就你不在?”

金元宝仰头看向娘亲,笃定的道:“孩儿……当不起太后亲题的‘金玉良缘’这四个字。”

“怎么个当不起?”金夫人皱眉。

金元宝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自太后赐婚时起,我就说过,我与那江家小姐从未谋面素不相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婚姻。明日就要拜堂成亲,这是儿戏,不是良缘。”

金夫人脸色微沉:“江家小姐我已打听过,温良贤淑,模样儿也是标致端正,年岁又相当,你还求什么?”

金元宝坚毅的看向娘亲,一字一顿的道:“孩儿求的是一份感情。”

“感情?”金夫人不屑的笑了笑,感情什么的,不过是少年时候追逐的梦罢了。

“是的!”金元宝点头,“相识相知,相濡以沫的感情。这跟年岁身家标致与否都无关联。”

金夫人缓缓眯起了眸子,问道:“那你是不打算结这门亲事了?”

“孩儿是有血有肉有哭有笑的人,不想做别人摆布的玩具。”

“你说什么?!玩具?!”金夫人愤然的一拍桌子,怒道:“放肆!这可是太后赐婚!”

第十一章 奉旨成婚(下)

见这母子二人剑拔弩张似要吵起来了,柳文昭连忙上前一步想缓和一下,朝金元宝劝道:“元宝,姑母做什么还不都是为了你好?这门亲事天下瞩目,到底还是一桩喜事,元宝你——”

“柳管家!”金元宝猛的打断他,冷冷的看着他道:“柳管家,我看府前迎来送往忙活的紧,这是你职司所在吧?”

柳文昭脸一绿,连忙躬身后退:“是是,我这就去看看。”说罢,便快步倒退着离开了正厅。

待柳文昭走远后,金夫人才苦着脸,揉着太阳穴道:“今日金匾游街满城围观,江小姐也已经在京城里住下,全天下的眼睛都在盯着金江两家明日的婚典。你要我昭告天下,金府反悔婚事、金家公子不愿成亲吗?元宝!你将金府的颜面至于何处?”

金元宝仰起头,看向娘亲,言语恭顺但态度坚决的道:“孩儿不是为别人活着,天下人的耳目口舌压慑不住孩儿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金夫人缓了缓口气,“就算我如了你的意退了这门亲,难道你还能让太后收回成命?”

“那元宝就一步一叩首,膝行到皇宫门前,呈请太后收回成命——儿要请旨抗婚!”金元宝无比坚毅的咬牙说出这番话来。

“什么?!”金夫人大惊,随即深呼吸几下,努力平静下来,叹了口气道:“你……你跟我来。”说罢,缓缓的扶着椅背站起来。

金元宝虽然不知道母亲要去哪儿,但还是恭恭敬敬上前搀扶。

二人行出正厅,走过回廊,穿过后花园,行至后院一处偏僻的所在,此处,正是金府的祠堂。

金夫人推开门,走进屋里,跪在金家列祖列宗牌位前。

金元宝见状,也连忙跟着跪在她侧后。

金夫人点燃三炷香,跪行到香炉前,将香插上,又跪着退回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金元宝也连忙跟着做。

待金元宝磕完头后,她这才转头看向他道:“当着你爹,当着金家列祖列宗,我再问你一遍——明天这个婚,你结不结?”

金元宝微微一怔,随即看向父亲的牌位,肯定的道:“父亲在世的时候教导孩儿,要做对得起自己的大丈夫。孩儿心意已决,不结!”

“好……”金夫人缓缓起身:“元宝,起来。”

金元宝不解,但还是听话的站了起来。

突然!金夫人面朝金元宝跪了下来!

金元宝大惊失色,慌忙去扶娘亲,大喊道:“娘,您这是做什么?折煞儿子了!”

金夫人倔强的跪着,微微闭着双眸,一动不动。

“娘您这是?这是……”金元宝语无伦次,“您起来!快起来!”

“为了金家,不起。”

金元宝见扶不起她来,只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哭求道:“娘——”

“不要喊我娘!”金夫人面无血色的看着他。

金元宝磕头祈求道:“娘,求求您起来!夫妻是要相倚相伴一生的人,孩儿不在乎她的门第出身,也不在乎什么才名容貌,只想求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长伴一生,江家小姐我见都没见过,您让我如何和一个陌生人做夫妻?”

“元宝……”金夫人泪流满面,“你爹过世得早,我一个妇道人家独自支撑金家20几年,其间的辛酸,难以言说!金家就你一根独苗,这江家小姐才貌双全,性子温柔和顺,又出身名门,跟你十分般配,你娶了她,既可以为金家开枝散叶,也可以让太后放心……”

“娘,您先起来!起来再说!”金元宝再一次试图将母亲扶起来。

可金夫人态度坚决,反倒是恳切的看向他,哽咽道:“元宝,你一直是娘的心头肉,娘也一直对你百依百顺,甚至你到衙门里去做捕快娘都没拦过你。太后非常看重这门亲事,懿旨已下,你是想抗婚吗?罢罢罢!你就是娘的命根子!如果你不开心,金府的荣光就算千秋万代又有什么意义。”说到这里,金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算了,娘不勉强你,明天我就陪你一起进宫,求太后收回成命。”

金元宝听言,惊喜的看着娘亲,有些不敢相信。

却不料,金夫人跪着转身,面朝供桌上的一列列牌位,喃喃道:“金家列祖列宗在上,请原谅我一个做母亲的自私,为了元宝的幸福将金家置于不顾。如果将来金家不幸没落,所有的罪过就由我承担,所有的惩罚都降到我身上!”说完就对着金家列祖列宗的排位重重地磕头。

金夫人重重的磕头声,像一记记重拳狠狠的砸在金元宝心头!

看到母亲那无比坚定的表情,看到母亲那微微颤抖的身体,看到母亲那无比隐忍的泪水……

金元宝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他跪走到金夫人脚下,无比恳求道:“娘,你不要这样。”

可金夫人又怎么会听他的呢?她依旧我行我素的继续在牌位前重重地磕头,泪流满面……渐渐的,她的额上隐隐沁出鲜血。

金元宝见状,已经无法再坚持了!他拉住娘亲,咬着牙缓缓的说出三句话来。

“好……”

“我答应你……”

“娘……”

“你……你愿意?”金夫人含泪看向他,眼里是掩不住的欣喜。

金元宝痛苦的闭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清泪,继续咬着牙说道:“孩儿可负天下人,唯独不可负娘亲的养育之恩。明日婚事……但凭娘亲安排!”

“好孩子……”金夫人眸中的泪,似珍珠一般,扑簌簌落下,她一把抱住金元宝,嘴角渐渐浮现起欣慰的笑容。可她,却没看见,儿子在她肩上,痛苦的……极其隐忍的,闭上了双眼。

第十二章 料理后事

被金元宝奚落了一番的柳文昭,从正厅出来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府中的下人们,遇到他时,见他满面寒冰的模样,也都各自识趣的远远避开。

行在夜色旖旎的金府花园中,柳文昭越发觉得这秀丽的景色无比刺目!这一切的一切……总有一天,会是他的!一定的!

柳文昭愤然的想着,突然,一阵哭声传来,随即便看到了柳倩倩捂着脸一路小跑而来。

他慌忙拦住她,问道:“倩倩,你这是怎么了?”

柳倩倩抬起头来,看到是自己的兄长,当即便一头扎进兄长的怀里,大声嚎啕起来:“哥……”

柳文昭被她哭得心揪,忙抚着她的秀发问道:“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看哥哥还让不让他好过!”

柳倩倩听言,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看向他,哽咽道:“哥……我要找姑母,我有话说!”

原来如此……柳文昭叹了口气,轻抚妹妹的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这些话你要烂在肚子里。”

“凭什么?!”柳倩倩仰起脸,很是不甘的看向哥哥:“我跟元宝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时候姑母也许过我长大了就准我俩成亲,现在……现在这些话都不作数了吗?”

柳文昭缓缓皱起了眉:“这些话你也信?金元宝要和江府小姐成亲,这事谁都改不了。”

“不行!”柳倩倩激动的推开他,“不行!我要问问姑母,我要问问元宝哥哥!我才是金府的少奶奶!”说罢就作势要去。

柳文昭一把拽住她:“胡闹!倩倩!这可是太后赐婚!会掉脑袋的!”

“哥!”柳倩倩带着哭腔说道:“你愿意眼睁睁看他们成亲吗?哥,现在你是金府的总管家,等江晓萱进了门我们兄妹头上又多了一个主子,这人下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哥,我要跟元宝成亲,那样咱柳家不也重振有望了吗?”

这番话,像是一把利刃划过柳文昭的心头,仿佛,心也开始滴血了。重振柳家?这应该是他这个嫡子长孙的事,现在倒让这个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妹妹来操起心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妹妹,你以为哥愿意过这主不主、仆不仆的日子?要想翻身,时候未到。以后哥一定给你寻个好人家,咱们照样能过好日子。”

“我不……”柳倩倩正要继续说,却看到对面匆匆走来一人,只得将话又咽回肚子里。

“柳管家好闲在啊!夫人放心不下差我问一句——深更半夜,府里可有异常?”来人穿了一身墨色的短打劲装,浓眉大眼,很是俊朗。胳膊略粗,手指宽大,看起来是个练家子。

柳文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四周,道:“四下平安,并无异常。”

来人缓缓走到柳文昭身边,放低声量道:“正到处找您。”

“好,我这就去。”柳文昭听言,看了旁边的柳倩倩一眼,道:“夫人找我,我和阿贵过去了,你早点回屋休息,别胡想那些个有的没的。”

柳倩倩瘪着嘴看着他,一动不动。

柳文昭无奈,又朝她走了几步,伸手抚过她的头,哄道:“现在不是说那些事儿的时候,你先回屋休息?好不好?听哥的话。”

柳倩倩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又瞪了阿贵一眼,这才愤愤的一跺脚,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看着妹妹远行的身影,柳文昭又一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倩倩怎么了?”阿贵关心的问道。

“没事……”柳文昭摇摇头,道:“你见过主上了?”

“嗯。”

“这边走……”柳文昭说罢便大步的朝前带路。

说罢,两人并肩朝金府后门走去。

行至金府花园僻静处,阿贵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无旁人,这才悄声走近行在前面的柳文昭身旁,轻声说道:“飞天豹头已经被六扇门抓了,听说抓他的正是咱家的金公子。”

“嗯。”柳文昭并不意外,“不出我所料,要不这花花公子也查不到千娇阁去。我派了两人去接应楚楚,楚楚脱身了吗?”

“我们的人缠住了金元宝的手下,但没跟楚楚接上头,现在这小妮子下落不明,但一定还没落到衙门手里。”阿贵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柳文昭看向他。

阿贵认真的回答道:“满城都贴着楚楚的通缉令。不过有个蹊跷事,同时被通缉的还有一个江湖豪客。”

“豪客?”柳文昭有些愕然,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个什么豪客了?随即问道:“是我们的人吗?”

“看贴出来的画像——不是。”

“这人……”柳文昭想了想,道:“还不知道是敌是友,也有可能是金元宝又使的什么诡计……不论如何,你要尽快将那人查出来!”

“是!”

又走了几步,柳文昭猛的一怔,看向阿贵,略紧张的问道:“你说,楚楚的画像也被贴出来了?”

“楚楚的通缉令贴的满大街都是,主上一定很生气吧?”柳文昭只觉得心头一颤。

阿贵点了点头,随即轻声道:“主上让我转告您,‘后事料理干净,这次先不追究,如有下次,提头来见。’”

柳文昭听言,神情一松,“楚楚无亲无故,身上又没有银钱,走不了多远,你尽快找到她。”

“主上说,楚楚一个西域女子,碾死她如同碾死只蚂蚁,死了也没人知道,活着倒是随时可能给我们惹出大麻烦来。”阿贵冷冷的传话。

“这事我自会处理。”听到这般草菅人命的话,柳文昭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主上还有什么吩咐么?”

“明天金元宝和江晓萱完婚,主上让咱们给这对新人准备点厚礼。”

柳文昭眸子一眯,缓缓转头看向月光映照下的阿贵,泠泠月光下,阿贵虽然还是一副奴仆垂眸的模样,可却似乎带着让人凛然的寒意。他字斟句酌的探试着问道:“主上的意思是?”

“主上说,把江晓萱杀了,就剩个新郎,看他们还怎么联姻。”

柳文昭只觉得心头的寒意更重了,似乎整个人都坠进了三伏天的冰窟中。又要一条人命么?

阿贵接着说道:“主上说江晓萱住恒昌客栈,只有今晚一夜的时间。”

“……”柳文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是脸,阴郁黑沉得好像要滴出墨来。

阿贵怔怔的看着他,随后道:“我已经打探好了江晓萱住在哪个房间……”

“知道了。”柳文昭一挥手打断他。

随后,他仰起头,看向夜空中银色的圆月,眸中的寒意越来越浓,渐渐的,化作了缕缕杀意……

“今晚,我亲自过去。”

第十三章 胡服送礼

夜色如墨,灯火阑珊。

京城的热闹非凡中,却带着一丝紧张,一丝压抑。这紧张压抑,都源自那大街小巷里的都贴满了的通缉令;还有那封锁着城门的,重兵胄甲的守城侍卫们。

天子脚下,最是平安的所在,可此时,却如此大张旗鼓的贴满了通缉令,可见此案有多么重大。

西市,是京城最热闹繁华的街道,此时,在西市的通告栏上,也赫然贴了两张通缉令。一张是容貌妩媚的胡姬,一张是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

一众百姓围在通告栏前,指指点点,都希望能记住这两张脸,能帮着朝廷提供这两个通缉犯的线索。毕竟,那奖金,实在是太诱人了!

这时,幽幽的传来一阵胡笳声,低沉时好似陶圩轻吟,嘹亮时好似唢呐欢唱……如丝随风,温雅婉转,连绵不绝,带着令人神往的异域风情。随即,一声清脆的唿哨响起,将众人的目光瞬间吸引了过去。

只见一队胡商牵着两匹骆驼,缓缓的从闹市中穿行而来。

其中一个胡姬,正手持胡笳,轻轻吹奏。那令人沉醉的曲子,便由此而来。

胡姬身材窈窕,穿的是最鲜艳靓丽的红色胡服,上身是露着半截藕臂的半袖围胸,围胸下面是缀着宝石的流苏珠帘。

只是……那本应该露出雪白肚皮和肚脐眼的纤腰,此刻却奇怪的用同色的红布包裹着,一点诱人的姿态也无。而那平日里应该赤足穿的细草鞋,此刻却套在一双小巧的绣花鞋外面……

本应该是面纱遮脸的胡姬,此刻却是用的一块棉布,好似蒙面劫匪一般,将脸裹住……

这般不伦不类的古怪装饰,本应惹人怀疑。可那地地道道的胡笳声传来,又瞬间让人觉得,她本应该就是这种奇怪打扮的……

商队缓缓经过通告栏,眼看就要走过去了的时候,胡姬却突然停住了吹奏,倒着退了几步,站在通缉令前。

她那双晶莹的眸子,盯着通缉令看了半晌,顿时气结。愤愤不平的将蒙面的棉布扯下,很是不满的道:“我的天!怎么这么丑?这谁画的?!一点也不像的好不好?”

说罢,她指着画像,看向胡商队里一个胖胖的胡商,愤愤的道:“胖虎你过来看看!这画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双眼皮呢?下巴有这么大吗?还有这腮帮子——天哪,满脸横肉!!”

她恨恨的扭回头看向那通缉令,咬牙切齿连停顿都不打一下的嘚吧嘚吧道:“这么差的画师就该拖出午门抽上一千八百鞭子再扔到护城河里泡上三天三宿再拖出来让他仔细看看姑娘我的牙齿有他画的这么糟糕吗?!”

本来只是低语发泄,她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大声。

胖虎急得直摆手,连忙给她使劲的挤眼睛。

玉麒麟这才反应过来,机械的转过头来,瞬间愣住了。只见身后的一众围观者,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而这时,她正站在那通缉令边上,没有了面纱遮挡,她那张脸,与那画像还真是有几分神似。

“嘿嘿……”玉麒麟尴尬的笑笑,顺着墙角想要溜走,可是,众人灼灼的目光,却一直跟随着她。

突然,旁边扔过来一块五彩斑斓的大披肩,将她从头到脚遮了个严严实实。

胖虎骂骂桑桑的走过来,一把揽住她:“你这个蠢婆娘,没事抛头露面的干什么?一个通缉令有甚好看的!快跟我走,晚了货就送不到了!”他边说,边利索的将她从人群中带出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的逃离了。

走得远了后,玉麒麟这才把披肩掀开,许是被那厚披肩给闷着了,她连着大口大口呼吸了好几次,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胖虎,苦笑道:“刚才没人认出我来吧?”

胖虎讷讷的望了一眼身后的路,见没人跟着,便摇了摇头。

“呼——”玉麒麟吐出一口气,大咧咧的拍了拍胖虎的肩膀,爽朗的笑道:“多亏你了啊胖虎!”

“嘿嘿。”胖虎憨实的挠挠后脑勺。

玉麒麟眼角抽了抽,连忙拉下他的手,道:“胖虎,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挠啊?”

“嗯?”胖虎一脸茫然。

“你再这么挠下去,那秃掉的地方,怕是再也长不出头发来了!”

“哦。”胖虎不好意思的垂着手,但又觉得那里真的很痒,又不敢挠。一时间,便觉得那痒痒的感觉,顺着脖子下来,全身都是了。

玉麒麟将胡笳别回腰间,走到前面牵着骆驼,身后跟着另外一匹骆驼,骆驼后面是一边走一边扭着腰蹭着背,怎么看怎么别扭的胖虎。

两人赶着骆驼队,优哉游哉的行至金府门前不远处。

玉麒麟又捞出胡笳来,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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