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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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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麒麟脸红了红,可还是嘴硬的说道:“喂,我那是为我自己吗?我要不说瞎话咱俩昨晚就穿帮了!”
“金夫人要你弹琴,关我什么事?答应表演的是你。”江晓萱自顾自的忙着。
玉麒麟着急了:“可现在我就是你!咱俩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露馅了,你也跑不了。”
“古琴不是三五日能学会的,没有十几年的功夫你是过不了关的。”江晓萱无奈的摇摇头。
“十几年?!”玉麒麟呆住了。
江晓萱耸耸肩,停下手,看了看药,又继续捣起来:“所以就算我想帮,这忙我也帮不了。”
玉麒麟心一横:“帮不了?那大不了一起死。”
“谁怕谁?”江晓萱说得格外轻描淡写,看来是真不怕的。
“我是不怕,孤家寡人一个……”玉麒麟眼睛骨碌一转,随即道:“可如果这事露馅了,那南京江阁老家怎么办?”
听到她这话,江晓萱心头一紧。药锤也不由得顿住了。
见她这模样,玉麒麟心知说中了她在乎的事儿了,赶紧说道:“金夫人要发现我是假的,告到太后那里,你以为太后能让你们江家好过?就算他们对你不好,可那也是你的亲人,你总不会希望他们因为你获罪吧?好吧好吧,算我啰嗦,大不了我现在跟夫人承认我根本不会弹琴!”说罢,便作势要走。
江晓萱连忙拦下了她:“等会!”
玉麒麟停住脚步。却没回头。只是唇角已经隐隐露出一抹狡猾的微笑。
“我教你……”江晓萱叹了口气。
“嗯!”玉麒麟缓缓转过头。脸上已经没了笑意,似乎还很勉强似的。
江晓萱白了她一眼,快速将药捣好,倒进瓷罐里以后。走到边上的盆里净了手,擦干净手后,才对她说:“跟我来吧。”说罢,便领着玉麒麟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江晓萱的屋中摆放着长案和一把古琴,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用一块丝布遮尘,看起来她时不时都会抚一抚的。
琴看起来很古朴,不像金夫人那里看到的那把那么华丽,缝隙里灰尘不少,看起来很旧的样子。
似乎感觉到了玉麒麟在打量着这琴。江晓萱随口说了句:“长风听我会弹琴,这是他在外面当铺典当回来的。”
听到这话,玉麒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想不到那呆子到是很体贴的。”
江晓萱脸红了红,不动声色的将丝布掀开,缓缓坐在古琴旁。将抚琴的位置留给玉麒麟。
玉麒麟当即便兴奋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以开始了吗?你放心,我学东西很快的,当年胖虎在鹅眉山教我捕鱼,我一网下去就是十斤八斤,胖虎一条也捕不到干瞪眼;胖虎教我给庄里的母牛接生,我这手就这么一掏——”
玉麒麟说得津津有味,江晓萱却是听得毛骨悚然,听到给母牛接生,她实在是受不了,忍不住低喝一声:“说够了没有?”
玉麒麟一愣,方才想起自己有些自私了,连忙讪笑着道:“够了,你讲。这琴要怎么弹?”
“你现在还不到能碰琴的时候,先去焚一炉香来。”江晓萱细致的摁摁琴弦,试试琴弦。
“焚香?”玉麒麟一脸茫然。
江晓萱淡然道:“抚琴自古以来都是文人的雅事,神游八荒天人合一。焚一炉香有助你平心静气。”
玉麒麟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了一会儿,道:“我现在十分平心静气,不用这么麻烦吧?”
江晓萱眯眼看向她,眸子黯然几分,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教我还是我教你。”
“好好好……”玉麒麟嘟着嘴起身去焚香。
江晓萱见状,满意的点点头,“我先给你讲一下琴的构造。这里是岳山,又称临岳,是琴最高的部分;这两个音槽大的叫龙池,小的叫凤沼。这叫上山下泽,有龙有凤,象征天地万象……”
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就说不下去了,玉麒麟在香炉旁弄出了一屋子的白烟,又浓又烈眼都睁不开。
江晓萱捂住嘴:“咳咳,你在干吗呢?!”
玉麒麟无辜的看着她:“你不是要焚香……咳咳……平心静气吗?我多烧点赶快进入状态啊!”
江晓萱快要昏厥了:“你点那么多干嘛?”
“你又没说点多少。”玉麒麟不满的嘟囔道。
“你……”江晓萱看着屋里越来越浓的烟,终于受不了了,大喊一声“救命啊!”便冲了出去。
玉麒麟不屑的看着她的背影,自说自话道:“不是你说的焚香嘛?这会儿又要跑……我才不像你……咳咳……这……咳咳……娇滴滴的……”
说着说着,她也扛不住了,捂着鼻子快步冲了出去。
第七十三章 方式方法
今日晴空突然落雨,虽然太阳雨好看,但还是招人烦的,这夏日的天气,确实是像小孩子的脸一般。
柳文昭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雨打芭蕉的金色,眉头紧紧皱着。
远远的,阿贵打了一把伞走过来,见他站在窗口,便不进门去,就这么举着伞站在门口,低声的说了一番话。
柳文昭听罢,脸上先是轻松了些许,可顿了顿,又疑惑的问道:“主上一心想破坏金江两家的联姻,这次竟然没有责怪我们办事不力?”
阿贵点头:“嗯。没有训斥,只让我告诉您一句:宫里的选秀下个月就要开始了,倩倩小姐的年纪很合适。”
“竟然想拿我妹妹要挟我?”柳文昭脸色阴森起来,恨恨说道:“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怎么舍得让她进宫?”
阿贵连忙小心翼翼地的劝他:“主上大概只是随口一句,贵人多忘事,只要把金江两家的联姻破坏了,主上一定会忘记此事!”
柳文昭思量片刻后问道:“派去南京查雪儿的人回来了吗?”
阿贵摇头:“还没有!”
柳文昭看了看他伞沿边滑落的雨珠,眸子渐渐阴冷起来:“再派些人去,一定要仔细查一查那个雪儿。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也许从雪儿身上,能发现些什么。”
阿贵微微一立正:“是。”
此时,远远的随着雨声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不悦耳,反而有种生疏的而味道……
柳文昭不满的皱了皱眉。
三日后,阿贵带着自己的属下二德子朝走进闹市的一件茶楼,小二一见到二人,便慌忙上前领着二人上了雅间,看来是很熟悉二人的。
阿贵进门前随手给了店小二几个铜板,说道:“这屋不叫你不用进来,去吧。”
店小二接过这铜板,自然是二话不说。乐呵呵的走了。
阿贵领着二德子进了雅间,随手关上房门。进屋后,他让二德子坐在桌前,自己却朝一旁的屏风走去,隔着屏风朝里面的人道:“公子,就是这个人,他之前见过雪儿姑娘。”
二德子听他唤里面的人叫公子,心知此人是贵人,当即便上前跪拜:“给大爷请安。”
柳文昭隔着屏风看了一眼那人的影子,微微一笑。询问道:“你叫什么?你见过雪儿姑娘?”
二德子连忙答话:“小人二德子。一直都是贵大爷给张罗点营生。我绑过那个雪儿姑娘。”原来这二德子正是在郊外意图对雪儿不轨的那个大汉。
阿贵在一旁解释道:“我查了一下,这二德子跟过她一段,见过雪儿姑娘寻人。”
柳文昭听言,有了些兴趣:“寻人?二德子。你可听见雪儿姑娘要寻谁了?是要找嫁到金府的江小姐吗?”
二德子却好似没有听到柳文昭的问话,自顾自的回忆着:“那姑娘生的好看,我早就盯上她了!她在京城里四处打听人,我也凑跟前听了一耳朵,要说这姑娘——”
“她说要寻谁?”柳文昭打断他的话:“是寻江小姐吗?”
“不是!她说要寻……”二德子摇头,使劲回忆了一下,猛然想了起来:“要寻一个李郎。”
“李郎?李什么?”柳文昭追问。
二德子吭吭哧哧半天却是一副怎么都想不起来:“叫李什么……字就到嘴边了。”
阿贵见状,掏出一大锭银子轻轻摆到桌子上:“好好想想。”
二德子眉开眼笑,把银子摸到手揣进怀里。随后一拍脑袋,笑道:“想起来了——李俊。”
柳文昭听言,脸上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而于此同时,金元宝正在屋里翻看卷宗,回想着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忽然,房门被推开来,金元宝抬头看去,却是顾长风哭丧着脸走了进来。
“你怎么这表情?出什么事了?”金元宝疑惑地问道。
顾长风撇撇嘴:“雪儿那天不辞而别,虽然没走成,但我真怕哪天她再从我身边溜走。你脑子聪明,快点帮我想个办法。”
“你为这种小事来找我?”金元宝好气又好笑。
顾长风却一本正经一脸郑重地看着他道:“这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你不知道,自从我第一次见到雪儿,我就喜欢上她了,跟她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我更被她吸引,我还没来得及向她表白,不能就这么跟她错过。要是她真的要走,就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追着她去。”
金元宝听言,忍笑,道:“那还是想办法把她留下来吧,干嘛还追到天涯海角,那么大费周章。”
“元宝,我就是来让你帮我想办法的。”顾长风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是一会儿看不到雪儿,就觉得缺少点什么,半天看不到她,就觉得心慌气短头痛,一天看不见她,我就茶饭不思,夜不能眠。我觉得她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如果需要,我可以为她去死。……实际上,我已经为她死过一次了,没死成。现在我想我们两个都好好地活着。”
看着他声情并茂的样子,金元宝不由得想起了玉麒麟,想起她为自己挡了一剑,想起她多次为自己犯险……他有点被顾长风打动了:“你这个呆子,没想到还是个情种。想让她留下来,你就去跟她表白呀,她接受了你,自然就会留下来。”
顾长风讷讷的看着他,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也想向她表白,可是一面对她,表白的话我就说不出口。”
“表白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要找准时机,要循序渐进。这样吧,我给你上一课,教你如何把雪儿姑娘留下来。”金元宝循循教导。
顾长风将信将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金元宝说的话,什么时候变过。”金元宝拍拍胸脯,随即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走到顾长风身边,看了他一眼。道:“你跟我走。”
“去哪儿?”顾长风茫然。
“去了你就知道了。”金元宝神秘一笑。
***
盛世的京城热闹非凡,环肥燕瘦各色美女层出不穷。
金元宝拉着顾长风来到繁华闹市。
顾长风勉强的跟在后面,追问道:“元宝,你快点告诉我,我怎么做才能让雪儿留下来。”
金元宝回眸看了他一眼:“看你这猴急的,你这呆子,没见你做什么事这么着急过。你要留住雪儿姑娘的人,就要先留住她的心。”
顾长风琢磨了一下:“要留住她的人,先留住她的心,好像有道理呀。那我要怎么留住她的心呢?”
“这留住女人的心嘛。需要一个过程。”金元宝边说便朝远处看了看。
“对。跟治病一样,需要一个过程。”顾长风很是赞同。
金元宝好笑地看着他:“怎么又扯到治病上了呢?你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我跟你说,你可以从最简单的做起。这女人呀,比较容易感动。各种礼物,胭脂水粉鲜花衣服玩物,你送过她没有?”
顾长风摇摇头:“没有。那些俗物,怎么配得上高贵脱俗的雪儿。”
金元宝扶额:“你别管配得上配不上,先送了再说,这是一种心意的表达,你不表达心意,她怎么会知道?”
“你说得好像也有一些道理。”
“礼物送过之后,你还要找机会口头表达。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
“可是面对雪儿,我紧张,我说不出口。”顾长风扭捏起来。
“那你就夜半时分,临窗而立,直抒胸臆告诉她。你喜欢她。”金元宝出招。
顾长风很是疑惑:“我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心有灵犀的,难道这还要讲出来吗?”
金元宝快受不了了,翻了个大白眼,接着道:“你不讲出来,人家怎么知道你的心思。我再教你一招,如果你一直对她好,却不见效果,你就要试着反其道而行之。女人最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你要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别的女人好。”
顾长风一仰首:“我喜欢的是雪儿,为什么要对别人好?”
“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都是有妒嫉心的,在她面前,你要装出对别人好,刺激她的妒嫉心,她生气了,就证明她也喜欢你。”金元宝挑眉笑道。“真的是这样吗?你说的这些有用吗?”顾长风半信半疑。
金元宝本来就生得玉树临风,自然不乏美女流连,这会儿,为了以示证明他更是故作潇洒地朝那些美女挥手,一时间让一众女子们羞叫连连,捂住痴笑。
金元宝得意洋洋的看向顾长风:“你看,这就是证明!”
顾长风大皱其眉:“可是这些浮蜂浪蝶都不像是雪儿啊。”
金元宝用扇子敲了下他的脑袋,不满道:“你懂还是我懂?你懂人家为什么还要走?你想留下她,就按我说的做,包你有效。”
顾长风捂着被敲疼的地方,嘟囔道:“好吧,我自己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只能先按你说的试一试了。”
午后,顾长风捧了一堆胭脂水粉冲进江晓萱的房中,将这堆瓶瓶罐罐朝江晓萱面前一放,便开始呵呵傻乐。
江晓萱疑惑的看着这些东西,问道:“这些瓶瓶罐罐都是什么?”
顾长风兴奋的介绍:“我熬夜调配出来胭脂水粉,送给你。你看这个是美白的,这个是保湿的,这个是补水的……”
江晓萱听言,为难地看了他一眼:“谢谢你,可是我平时很少用这些东西。”
“这都是我针对你的肤质专门调制的。你就试试吧!”顾长风很是执着。
看着他诚恳的模样,江晓萱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便尝试着打开一盒闻了闻……瞬间,刺鼻的香味钻进鼻腔,差点没把她熏吐!
她连忙将盖子盖上,又谨慎的拿起一盒来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却是不敢再直接闻了,她用手扇了扇,没有什么异味了,这才凑过去闻了闻,有点中药味,有点香味,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只是,那黑乎乎粘嗒嗒的东西,真的可以往脸上抹么……
江晓萱放下这盒,又一连看了好几盒,可却是哪一个也不敢往自己的脸上手上试。
可是,一回眸,又看到顾长风期盼的眼神,她终于鼓起勇气,想试一下,最终,临了她还是没下去手,只得歉意的看着顾长风道:“颜色这么黑,味道也有点怪,我看,我还是以后再用吧。”
“雪儿,你别看这个颜色黑,涂在脸上美白的效果特别好!”顾长风干脆亲自示范,“你看,我这种肤色,涂上之后也会瞬间变白,而且是从内而外自然的白……”
可是,涂上胭脂片刻之后,顾长风的脸就红了一大片,而且奇痒无比,顾长风只得不停的抓脸。
“长风,你的脸怎么了?”江晓萱关怀的问道。
“很痒啊。”说罢,顾长风冲到镜子前,却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红了一块,连忙捂住脸:“这……这……是什么回事?雪儿小姐,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傍晚,午饭后,江晓萱一回到屋里,便发现房间里各个角落里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鲜花,有百合、月季、薰衣草、各色菊花等等……
她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又看见顾长风费力地抱着一大盆花进来,于是连忙问道:“长风,你这是在干什么……”
顾长风憨厚地笑笑:“雪儿小姐,这是我送你的花,宝剑赠烈士,鲜花送佳人……”
江晓萱打了一下喷嚏,觉得有点好笑,但也有点感动:“送这么多?”
“嗯,我都在医生书查过了,这些花都是对身体有好处的花,能清心安神……”
“可是……可是……阿嚏……阿嚏……”江晓萱开始打喷嚏,而且越来越激烈,“可是我花粉过敏。”
“啊?那,那我赶紧把花搬出去吧。”顾长风大惊,随即开始忙碌地往外搬花,“雪儿,你先去外边走走,我一会就把这儿整理好。”
无奈,江晓萱又打了几个喷嚏,只好暂时离开自己的房间,离开前又忍不住扫了一眼满屋子的姹紫嫣红,脸上露出浅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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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呆头表白
夜幕低垂时,玉麒麟又来找江晓萱,一进门就苦着脸道:“江大小姐,今天咱们不焚香也不斗嘴,能不能教点实惠的速成的法子?先对付着弹几个小曲就行!”
江晓萱为人谨慎,又把学琴看做一件认真的事情,当然是不乐意的了:“你当是秦淮歌女沿街卖唱呢?学几支淫词艳曲就能赚银子了?抚琴是慢功夫,急不得。”
淫词艳曲……玉麒麟愤然,可是又不能得罪这个老师,拉着江晓萱到窗边,一指夜空,焦急的说道:“急不得?你自己看看月亮都快圆了,月圆之夜金夫人就要听我弹琴!江晓萱,你到底会不会弹啊?整日这不行那不行的,有本事你倒是自己弹一个”。
江晓萱看了她一眼,没搭茬,转身缓缓走向琴,随即四平八稳的坐到了琴边。
“我看你们这些官小姐也就是个嘴把式!我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月圆之夜怎么对付金夫人了,我得想想怎么在月圆之夜前逃出这鬼地方——”玉麒麟话音未落,宛转悠扬的琴声飘来。
袅袅琴声,如月华,如清泉,如凉风一般,徐徐而来,让人精神一振,竟然不由得摒弃了心中杂念……
玉麒麟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晓萱,她身着粗布的衣裙,坐在古琴之后,背挺得直直的,唇轻轻的抿着,有点倔强有点高傲……她十指纤纤,轻挑慢拢间,琴音便蔓延出来,侵染到屋中的每一个角落。
渐渐的,渐渐的……玉麒麟的心平静下来,她凝神听着这音乐,就算是根本不懂乐曲的她,脑海中,也渐渐浮现出一副高山流水的画面来。
清澈晶莹的水珠一滴一滴的从石缝中沁出,渐渐聚汇在一起,形成涓涓溪流。从悬崖上倾泻落下,砸在青青的石头上,水花迸裂,碾成玉、碎成珠……
顾长风循声来到江晓萱窗外,听见屋里美妙的琴声,不禁痴了、醉了。
直到曲声终了,他才回过神来,轻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
而屋中,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玉麒麟也渐渐回过神来。随即快速的站起身来。鼓掌称赞道:“怪不得金夫人说你是才女。这琴弹的真好!比富春班唱大戏的弹的都好!”
江晓萱微微一笑,脸上满是得意:“现在不说官小姐是花架子了?”
而屋外又传来一声轻叹,二人听不太真切,连忙向窗户看去。只见一个黑影站在窗子外边。
玉麒麟一惊,问道:“窗外是谁?”
听见质问声,那黑影却一闪身不见了。
玉麒麟连忙拉着江晓萱来到屋外,根本没看到人,“刚刚明明有人在屋外说话,怎么没人了呢?”
江晓萱听言,也是忧心忡忡地的点头道:“连续两、三天了,我窗外总是有黑影出没,不说话。有时候还站在那里叹气,吓得我好几天都没睡好。”
“有这种事儿?”玉麒麟只觉得胸中义气澎湃,当即便拍着江晓萱的肩膀道:“你不用怕,以后我每天晚上都来陪着你,刚好可以学琴。我到要看看那个黑影到底是人是鬼,这么大的胆子。”
次日夜里,玉麒麟又来找江晓萱学琴,江晓萱正一边说一边演示给她看:“宫商角徵羽,金应商,其声促以清,属金的情志是悲;土应宫,其声漫而缓,属土的情志是思——”可是,随即却发现,玉麒麟正昏昏欲睡的靠在软垫上,唇边都流淌出了晶莹的口水!
江晓萱瞬间怒了,当即便拍了她几下:“玉麒麟!你干嘛呢!”
被她这么一惊,玉麒麟立即慌忙醒来,擦了擦唇角的口水,忙不迭的答道:“在在在!”
看着她那模样,江晓萱叹了口气:“我刚才都讲什么了?”
玉麒麟挠挠头:“你讲……你讲属土的情志是思——”随即又猛的摇头,问道:“不对吧江晓萱?十二生肖里哪有属土的?”
“我说的是金木水火土的土!”江晓萱愤然:“宫声主情志是思,比如分开三天你会思念金元宝——”
玉麒麟打着哈哈只摆手:“怎么可能?分开三年我都不会想他!”
江晓萱听言,白了她一眼:“你再不刻苦学上一招半式,月圆之夜给金夫人演奏不了一曲,那你可就真要跟金元宝分开了。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学啊姐姐!”玉麒麟连忙辩解:“只是时间紧迫,咱就别金木水火土了,你就直接教我点实用的,咱直接来上一曲!”
江晓萱讷讷的看了她半晌,无奈的点头道:“也好,这些知识以后再补。来……”她边拨琴边道:“木应角,其声呼以长,属木的情志是怒。你来一下。”
看着琴弦,玉麒麟顿时手足无措:“拨……拨哪儿?”
江晓萱看了她一眼,耐心教导:“这根弦,你要记住,属木的情志是——”
“是怒!我记住了!我对金元宝很愤怒!”玉麒麟一咬牙带着一身怒火一拨琴,蹦一下用力过猛拨断了根琴弦。
瞬间,江晓萱目瞪口呆。
玉麒麟连忙不好意思道歉:“对不住,你一说怒我太投入了。”
江晓萱愤然:“虽然这个琴不贵,但也不能让你这么糟蹋吧!你使那么大劲干嘛?”
玉麒麟羞红了脸:“在鹅眉山的时候整日挑水砍柴,力气比较大。姐姐,咱再来一遍。”
“你……”江晓萱火冒,但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她惭愧不已的样子,江晓萱也只得努力压下怒火:“我再来一遍,你可要听仔细了。”
“嗯嗯嗯!”玉麒麟一脸的愧疚连忙点头。
月上枝头时,金元宝一个人坐在新房的书桌旁,胡乱写了几个字,就没心思再写下去了,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做了一会儿,他终究忍不住了,唤道:“喜儿,喜儿?”
喜儿听言,连忙跑进来问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家小姐呢?”
“我家小姐?”喜儿怔忪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金元宝是问玉麒麟,“噢,我家小姐,找雪儿小姐练琴去了。”
金元宝听言,扬眉一笑:“别看平日粗陋乖张,也有她上心的时候。”
喜儿附和道:“连续几天了,少夫人每天都去练琴。”
“嗯知道了。”金元宝点点头,然后走出新房。直奔顾长风的医馆。
江晓萱的住所位于医馆后院。金元宝慢悠悠的走过去。还没走近便听到一阵悠悠的琴声,金元宝静静的站着听了一会儿,脸上慢慢露出笑容,想不到这臭丫头。还弹得不错。
金元宝提足朝医馆后院走了几步,却发现江晓萱门口站着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
金元宝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走过去,便听见那人自言自语道:“今天我要表白,一定要表白。”
金元宝见状,诡异一笑,准备扑上去吓唬他,可刚做好动作。还没来及发声,顾长风便猛的回过头来,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听完。
金元宝愕然。但还是点点头,静静的站直了身子,听琴。
屋内的古琴声,渐渐终止。
顾长风怅然的叹了口气,低声道:“雪儿每天都给我惊喜,没想到她的古琴弹得这么好。”
金元宝听言,却是得意地反驳道:“你少臭美了,弹古琴的不是雪儿,是江晓萱。也不是给你惊喜,江晓萱这么苦练,是为了给我娘和我惊喜。”
“可这里住的明明是雪儿呀,怎么会是少夫人在弹古琴?”顾长风一脸的不相信。
“这大半夜的,你站在这干什么?不是专程为了听琴吧?”金元宝狐疑的问道。
“你不是说让我临窗而立,对雪儿表白嘛。我已经连续在雪儿窗外站了好几天了,可是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顾长风低头道。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跟她说呗。”金元宝笑道。
顾长风却一脸囧色:“我……我紧张,说不出来。”
“那你就说些现成的,那么多诗辞歌赋,你挑一首。”金元宝恨铁不成钢。
“好……好吧……”顾长风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
而这时房内,江晓萱弹完古琴,一抬头发现黑影又出现,连忙紧张地指给玉麒麟看:“你看,那个黑影又来了,该不会是被柳管家派来监视我的吧?”
“你别怕,有我呢。”玉麒麟吹了灯,拉着江晓萱隐蔽在窗边,仔细向外观察。
“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人?”江晓萱发现外边又多了一个黑影,更加紧张。
玉麒麟也皱起了眉头:“难道是一伙的?”
那黑影忽然开始哆哆嗦嗦掏东西。
“不好,他有暗器。”玉麒麟低声推开江晓萱、“你藏好,我去会会他。”
玉麒麟正待动作,没想到,那黑影哆哆嗦嗦掏出的竟是一张纸。
于是,一个酸啾啾文绉绉的男声出现在窗外:“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玉麒麟一怔,疑惑地看向江晓萱:“是长风的声音,他说的什么?”
江晓萱脸羞得通红:“他在念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玉麒麟听了半晌,越发迷糊了:“那个什么黄的是什么东西?我来问问他。”于是便不顾江晓萱阻拦对窗外大声喊:“长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门外正声情并茂全神贯注朗诵的顾长风,猛的听到玉麒麟问话,吓得拔腿要跑,却被金元宝拦住。
金元宝大声地朝里面喊道:“你听不懂不重要,不是说给你听的。”
玉麒麟眨了眨眼,问江晓萱:“是金元宝的声音?不是说给我听的,那就是说给你听的了?你听懂长风的意思了吗?”
怎么会听不懂……江晓萱脸红成一大片,低头不语。
玉麒麟见状,便大声对窗外喊:“雪儿也不懂,长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金元宝狂笑:“你这书呆子,说得这么复杂干什么?要直抒胸臆才痛快。雪儿姑娘,这呆子说他喜欢你,他想你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这次玉麒麟听懂了。
江晓萱听到这么直白的话,更是害羞得用双手捂住了脸。
“这两个大胆狂徒,吃饱了撑的来这捣乱,看我怎么收拾他们。”玉麒麟说罢,便推开窗户,对窗外喊:“长风、金元宝。有什么事。你们近前来跟雪儿姐姐说。”
金元宝听言。连忙将顾长风向前推了几步。
却不料,一盆凉水哗的一声从窗户里泼出来,将顾长风淋了个透心凉。
“我先让你们凉快凉快,看你们还敢不敢来捣乱。”玉麒麟扬眉。手里端着木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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