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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媳妇的逆袭时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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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抬嫁妆清清爽爽的抬了出去,不是太打眼,也没失了脸面。明眼人看着嫁妆里的内容,一是感叹李家好规矩,便是嫁女都不张狂,二是感叹李家底蕴深厚,那些个古董字画,一般人家可是拿不出来。
唯一遗憾的是李维太小,没法以兄弟的身份给李织做脸面。贾瑚同贾琏本是极好的人选,但李母想着他们才过热孝,算着还未除服,所以也没邀请。李家只是私下送了些不犯忌讳的东西给兄弟两,算是让他们沾沾喜气儿。
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看着最高兴的莫过于王氏,她抚着自己圆滚滚的肚皮道:“那李家还算识趣,知道同大房的两个小崽子保持距离,我那些子东西也算没白花。”王氏想得简单,只是她空空的脑袋里根本没想到什么是守孝、什么是避讳。一边的周瑞家的随口附和,让王氏更加的得意。
王氏如今的肚子已经是够大了,但一贯不知道什么是做长辈的体面,也不知道替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她算计不上贾赦与贾瑚,便一直想着对年纪较小的贾琏下手。
近日来,王氏借着月份大了,为了顺产要多活动,每天来往在贾琏下学的路上,试图用些果子糕点来收买贾琏,偏生贾琏又是个机灵古怪的,每日虽拿了他“好二婶”的好处,但死活不上当。
“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种,张氏那贱人生的小崽子也是个不识趣的!”糕点果子花的银钱再少,那毕竟还是钱呀,长期下来王氏仍旧是心疼的慌。
作为王氏身边的第一人,周瑞家的自然是想着要替自家主子分忧的,她想起前几日李家办喜事而没有请贾琏兄弟两的事情,不由得计上心来:“大房那两个小崽子没咱们家这般的亲戚多。把李家那点子穷亲戚当成宝贝一样巴结着,如今李家办喜事都没请他们兄弟,想必是根本没有会知他们,若是链二爷知道了,肯定会起得跳脚。”
王氏想着没法子笼络贾琏,能气着贾琏也是好的,若是能气病了贾琏,那就是更妙,于是便吩咐着周瑞家的去办。
周瑞家的赶着贾琏下学的时间,躲在假山后面假装同丫头们讲古:“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从没有见过如此薄情寡义的人家。那个李家,在咱们家大太太在的时候,借着亲戚的名义,日日巴结着咱们荣国府。如今咱们大太太不在了,就根本不记得和咱们家是亲戚,连他们家办喜事,都没通知咱们府中一声,瑚大爷同链二爷都不知道,也没有去,想必京中会说咱们家轻狂,不认人了。两位爷还要读书呢,名声被这样一说,可是怎么办呀。”因哄得小丫头一惊一乍,周瑞家自认为自己的手段很是高明。
贾琏也听到了,可根本不以为意。因为李家姐姐的好日子,李家可是送了不少好玩意给他同哥哥把玩,其中有个牧童骑牛的砚台,他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因为没有母亲的管束,父亲又是个不管事的,贾瑚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于是难免忽视了对贾琏的管束,让贾琏养成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贾琏不喜周瑞家的那个老货,也不按常理出牌,一声令下就让小厮把周瑞家的拿住:“原来做主子的就是给你们这些做奴才的说嘴呀。这等刁奴,我非得交给二叔来处置。”贾琏也多少明白王氏的性子,直说贾政,不提王氏。
“二叔、二叔……”贾琏一边跑,一边委屈坏了的叫着二叔,等进了贾政的院子,便假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且不说贾政为人如何,他在人前可是一直要维持着自己端方君子的摸样,见贾琏如此,自然会开口询问。
贾琏也颠三倒四的说了一气,暗地的给贾政上眼药,总之就是把周瑞家的往坏处说:“琏儿同哥哥都要守孝,没去成李家姐姐的好日子已经是够伤心的,可周姐姐……周姐姐……”
“把那刁奴拿来!”贾政怒吼道:“原来主子们的名声就是可以让你们肆意败坏的!”贾政说着就要叫人来打周瑞家的板子。
第23章王氏早产
“老爷,奴婢是太太的人!奴婢没有……”周瑞家的哭喊着,试图把王氏搬出来救命。
可贾政不这么想:他要惩治奴才,奴才却攀扯出他太太来,难不成是在说他惧内!这样一想,贾政就越发的想要狠狠的惩治周瑞家的,试图拿这来以正夫纲。
“打!给我狠狠的打!这等没有王法的东西,留不得!”贾政怒吼道。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除了周瑞家的惨叫声,就是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
“住手!”这样的动静王氏怎么会听不到,她原本是准备看贾琏的笑话,却没想到最后受罪的是她的陪房:“老爷好威风!我的奴才又怎么惹了你。周瑞家的不过是个女人,居然能惹出老爷这么大的怒气。”
如今的王氏不过是中年,还没有伪装出那种虚假的佛爷脾性,见自己的心腹被打,自然是忍不住的:“住手!我看你们谁敢再打!”
这样的针尖对麦芒,贾政火气也更盛。王家近几年声势越来越大,外面不少人都笑贾政娶了个好太太,贾政为此总觉得人家是笑他夫纲不振。心中本身就有芥蒂,见王氏如此,他怎么可能不发作:“我的好太太,你们王家真是好教养!王氏,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妻以夫为纲?你的《女则》、《女训》都学到哪里去了!”看着王氏愤怒得近乎扭曲的面孔,贾政有种异样的发泄的快感,于是又说:“我忘了,你们王家最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别说读女四书了,你完全是大字都不识一个。”
王氏最大的弱点便是不识字,当初在贾家,没少为这个被小姑子贾敏嘲笑。“老爷!”王氏的火气也上来了:“你到底是听信了哪个狐媚子的挑拨?你若是看着我不爽,只管休了我。我也不碍你的眼,带着珠儿、元春上吊、投湖就是,还落得个干净!”王氏这哪里是妥协,她完全是在威胁,拿王家同孩子们做威胁。
周瑞家的也不甘如此,哭喊道:“太太,奴婢也随了你去!”
“你们一个个都是好的!要死,干脆就死得干干净净!”贾政也是个倔脾气。
见情况如此,王氏就挣扎着去拉周瑞家的,周瑞家的也试图往王氏身上扑。若是平常,两个女人抱头痛哭的场景必定很感染人,可偏偏王氏怀着身孕。因大着个肚子,王氏的动作本来就战战巍巍,加上周瑞家扑上来的力气,王氏一个没站稳,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虽说是坐到了地上,那力道也是硬生生的作用在了王氏身上。没有一会儿,王氏的身下就见血了,王氏自己也捂着肚子声声呼痛。
“老爷,老爷……”贾政的小厮对着气糊涂了的贾政说:“太太怕是要发动了。”
“什么发动了,那女人的事情别来烦我。”贾政根本不懂女人家的事情,说发动了,他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
作为下人,那小厮哪里敢真的不同贾政说,只好硬着头皮说:“太太怕是要生了。”
“胡说!她才几个月份,怎么这会子就要生了。”贾政原本是气的转过了身子,这会才回过头来,看着王氏裙子上的血迹,也慌了神。
贾琏这样一闹,本意是给周瑞家的一个教训,让她的“好二婶”别再来烦他,却不想闹得如此之大。王氏早产,若是闹到了老祖宗那里,他肯定讨不了好,说不定还会连累哥哥同父亲。情急之下贾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周瑞家的罪上加罪,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周瑞家的!你干什么?你居然把二婶给推到了!二婶可是你的主子!”贾琏惊叫道。
贾琏的声音也换回了贾政的理智,他对小厮们吼道:“一个个傻站着做什么?赶紧请收生婆子同太医去!”小厮们一哄而散,赶紧去请人去,生怕被暴怒的贾政抓着,做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没有闹哄哄的小厮做筏子,再加上贾琏的一声叫唤,贾政的矛头彻底的对准了周瑞家的:“还不来人,把周瑞家的叉下去,关进柴房里,若是太太好好的就好,若是太太同肚子里的哥儿出了问题,就让这周瑞家的陪葬吧!”
周瑞家的不算会做人,平常借着太太陪房的身份,没少作威作福,院外的粗使婆子得罪了不少。如今贾政一身令下,周瑞家的来不及哭喊,便被堵了嘴,关进了柴房。
王氏也被人抬进了产房,灌了参汤以备生产。王氏前面已经有了两胎,对于生孩子也算有经验,虽说是意外早产,其实没有看着的那么凶险。太医来了也只是扎了几针,不到两个时辰,王氏就产下了一个男婴。
贾政也是假硬气,看着王氏早产早就慌了神,等王氏生完了,他才有力气同精神询问太医:“敢问内子同孩儿如何?”
这太医是个实诚的,也实话实说:“贾大人,尊夫人本身年纪就大了,这胎发现的也晚,本身保养就错过了时机,早产是难免的,只是早产的时间不同而已。至于小少爷,如今看来还好,只是会比寻常孩子娇弱写,要好生娇养着。”
如此说来,贾政便是完全放心了,没出什么大问题,岳家也没有理由为王氏出头。说什么早产?没听太医说的,早产是难免的。
王氏生产后,原本想借着机会大闹一场,惩治下贾琏,打压下贾政,可太医的话却打乱了她的计划,闹了一场,唯一的收获就是要回了周瑞家的,若是再损失了周瑞家的,王氏恐怕会呕得吐血。
一个早产的孩子,在京中本翻不出多大的风浪,可偏偏在孩子洗三的时候出了岔子。虽说有太医的话,但贾政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理亏,便借着洗三大办了一场。可就是在洗三的大场面中,一僧一道突然出现在众多女眷面前,打着替佛祖给贾家少爷送玉的旗号。
“阿弥陀佛!你家少爷是个有福气的,这玉本是他生来就有的,只是急着孝敬父母,投生的时候便忘了带上。”那和尚说。那道人也立马接上:“无量天尊!这玉可是那孩子的命根子,你们且仔细保管。”送完了玉,那一僧一道又刷的不见了,唬得人一跳。
但正因为神神叨叨,在场的人也都信上了,因为看见的人多,贾家又没准备遮掩,于是在贾家人的推波助澜下,贾家少爷得神仙送玉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
第24章元春小选
听到这些消息,因为有些前世的记忆做基础,李纨也就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那新生的小少爷十有j□j就是宝玉,贾宝玉了。至于贾宝玉为何会早产,这等私密情况,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前世贾宝玉说是含玉而生,听起来虽说无比神奇,但真要人为的制造一个出来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这事情本身就疑点重重。现在变成了神仙送玉,其中的效果比前世更甚,毕竟在众多女眷面前大变活人,这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也许在贾母同王氏眼里,如今的宝玉比前世造化更胜。”李纨不禁笑了笑,突然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
接下来的传闻也不辜负李纨的心态,贾家又是一场鸡飞狗跳。原来贾政同王氏的矛盾并没有因为王氏早产而消减,反而愈演愈烈,按耐不住的贾政在王氏月子里受用了王氏房里的一个三等丫头,那丫头也是个厉害的,只是那么一回便怀上了身孕。王氏在月子里损了身子,加上年纪又大,也就不能再孕,贾母忌惮着王家的实力,给王氏生的哥儿起名为宝玉。特特不同于同辈中斜玉旁的单名,取个特殊的双名名以示恩宠。
“妹妹,你可给我讲讲贾家到底是什么事儿?”李织嫁入梅家已经近半年了,很快又有了身孕,因为胎还没坐稳,被拘在家里,她最喜欢的事莫过于妹妹来看她,同她讲讲京中的趣事儿。
贾家的笑话李纨已经讲了不下三回,加上前世的记忆,李纨本身就有几分不赖烦宝玉,讲多了更是郁闷,于是对李织说:“姐姐,如今你可不是一个人呀。若是肚子里的宝宝听到了,学着贾家的那些子人一般不靠谱,你到时候找谁哭去?”
“你这精怪丫头,陪姐姐解解闷都不肯。”李织假意拧了拧李纨,也没有再问。李纨说的再不靠谱,但李织也不肯冒这个险,只是叹了叹气:“你说瑚弟弟怎么就摊上这样个人家。祥瑞就算是好事,也不能如此张扬,要是一不小心……”
“姐姐可慎言……”孕中思虑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儿,李纨直接掐掉了李织话里的苗头,不让她想这些个复杂的事情。内宅女人能接触的事情除了后宅之事,外面的几乎很少,李纨看着自己姐姐无聊的样子,还是试图和她讲些个新鲜事情:“姐姐可知道同父亲同科的那个探花。”
“探花?某不是那个林探花,名海,小字如海的那个?那时我还小,只知道他真真算是个少年英才的。”李织回答道。
李纨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父亲同林妹妹的父亲是同年:“说来也是巧,那位林大人不仅是父亲的同年,娶的还是瑚哥哥的姑姑。只是林大人同林姑妈是个没福气的,成亲近十年都是一无所出,只是今日才传出有个好事。”
李织对别人家后宅之事并不感兴趣,只是见李纨如此说来,怕她在外面说错了话,赶忙交代道:“没福气这类的话可不要乱说。咱们母亲还不是有了我们,好些年后才有了维哥儿的。你又怎么知道那林夫人不是福气在后头?”
这样说来,李纨也知道李织回错了意,但她也没办法肯定得对李织说,那林夫人日后一定会生个姐儿,还是个身子娇弱的姐儿。为了达到目的,她还是把话头一转:“妹妹我就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吗?我只是听说林夫人早前流过一胎,保养不当才多年没个子嗣,说来给姐姐听,还不是想给姐姐提个醒,让姐姐别大意,要是着了别人的道可是不好的。你可想想瑚哥哥的母亲,还有林姑妈的事情。”
李织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李纨,但顾着姐姐的面子不好服软,只好继续板着个脸说:“姑娘家家的,一口一个子嗣也不怕羞,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姐姐……”李纨再怎么大方、厚脸皮,这会子也有些恼了。李织才忙着继续说:“我知道你是担心我。那林姑妈的事情毕竟是谣传,是真是假还是说准的。至于瑚弟弟家的事情,你也放心,书香人家的规矩同武勋人家是不同的。庶子虽也是子,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身份上不了台面,不到万不得已,书香人家是不会要庶子的。你姐姐我也不是傻的,哪里那么轻易的就被人算计了。”
李织又怕李纨被外面传言的后宅阴私给吓着了,惧怕了嫁人之事,忙拿着贾家、李家同自己家做例子,给李纨讲不同人家的规矩,只是她不知道,李纨了解的不是谣传,而是前世的实际经历。末尾,李织还同李纨说道:“以我们家的规矩,父母又是真心疼爱你,你的前程自然是好的。将来老爷太太必定会给你选个顶号的夫婿,你提前操这些心做什么。”
不经意间,时间过得很快,前世发生的事情也重现了不少,比如贾宝玉抓周抓了胭脂钗环,贾探春出生,林家也生了黛玉,只是时间上除了细微的差别。因为贾宝玉早产,探春出生的日子也提前了,可黛玉还是原来的花朝节生日,于是探春反倒比黛玉要大上几天。
李纨十三岁那年举办了选秀,李纨也在大选之列,但因为宫中皇后的关系,李纨也算是体面的被撂了牌子,安安心心的可以自行婚嫁。
大选过后又是小选,贾家又闹了笑话:贾家二房的嫡长女居然在小选秀女之列。前世李纨也好奇元春,好好的娇小姐不做,偏偏进宫做了伺候人的,如今看来貌似另有隐情。
“胡闹!真真是胡闹!”贾家现在也是乱成一团,贾母怒气冲冲的吼着贾政同王氏,紫檀木的拐杖杵在地上砰砰直响:“元春哪里是能伺候人的,你们居然狠心让她进宫去,你们可是她的嫡亲父母呀!居然还不同我商量,全都瞒着我一个人,等宫里来要人了我才知道。”贾母气得直喘气,好不容易顺了气,又对着二房两口子吼:“你们要是看我不顺眼,我便回去金陵哭太爷去!”
“儿子惶恐!”在这府里,贾政的靠山便是贾母,若是贾母回了金陵,哪里轮得到他二房住着正房荣禧堂。
见儿子服了软,贾母也才是真正顺了气:“你们要真想送元春进宫,凭着我们荣国府的名声,哪里用得上去小选。”
王氏如今同贾政是面和心不合,随着王家的势力扩大,她越发看不上贾家,于是瘪了瘪嘴:“咱们家老爷的官位,也只够参加小选。”
话一落音,贾母同贾政都对她怒目而视,贾母更是说道:“老二家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当我是死的呀!我们家可是堂堂的荣国府!”
王氏更不屑了:“难不成要我们元春指望着大哥?”
贾母知道自己大房同二房不算和睦,她甚至是隐隐的支持,好保证自己对家中的掌控。但她还是喜欢看着家里面上和和睦睦的,王氏直接将问题说出来,就是犯了她的忌讳。
贾母瞪了贾政一眼,贾政也赶忙训斥着王氏:“大哥同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会不帮着元春!”
第25章贾赦续娶
贾母见贾政表了态,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在心中对王氏大为不满。对于贾母来说,虽然不论老大还是老二都是她儿子,但若是妨碍了她对腹中的掌控,就是不对。她扶持老二,不过是因为从小同她不亲的老大袭了爵,若想要保证她府中老封君的地位,多少要借老二一家来分权。“老二家的怕是心大了。”贾母不禁想到:“是时候替大家找个新媳妇了,也好分分老二家的手上的权,杀杀她的气势。”
既然想到了这些,贾母也不准备对元春的事情多纠结,只是刻意叹了口气,带着失落的表情对二房夫妻说道:“你们两个也是有自己的主意了。我这个老婆子毕竟只是元春的祖母,同你们相比也是隔了一层,你们既然舍得元春去那不得见人的地方去伺候人,我这个招人嫌的老婆子也不多管。唉……”说完贾母就表现出一脸疲态,挥挥手,示意贾政夫妻离开。
贾政夫妻这才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当然想让元春参加大选,只因怕大房再其中捣鬼才不得已选了小选。可是这回大房没插手,老太太倒是不满了,而且表示不肯帮忙了。贾母作为超品诰命,在宫中多少有些人脉,他们送元春入宫是为了博取富贵的,又不是真的准备去伺候人,这会子老太太不肯管了,那要怎么办才好。
二房两个主子都不是会反思自己过错的人,于是贾政对王氏吼道:“愚不可及的妇人,若不是你的主意,我们家元春怎么会进宫去做伺候人的活计!”
王氏心中也是不满:“你这么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娘都搞不定,还有脸面对我发火。当初送元春参加小选,你自己也是默许的!”不过王氏只是在心中腹诽,不敢真的吼出来,毕竟她的身份有所顾忌。
如此以来,贾政同王氏更不是一条心,贾政会院子里找小老婆享受,王氏则只能在院子里绞着帕子气得呕血:“贾家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我管家无非不是想吃我的、喝我的,想让我在公中补贴嫁妆!哼,门都没有!”
贾母寻思着给贾赦找个继室,但继室又哪里是那么好找的,不仅要贾赦本人同意,原配的娘家也要点头,无奈之下,她还是同贾赦透了风头。
“老太太,我有儿有女,一把年纪了,取继室做什么!我家里可不想养那点闲人。”对于贾母总试图插手自己房中之事,贾赦多少会有些不耐烦。
“胡闹!你身边一个知心的人都没有,难不成要我一个做母亲的,看着你被你房里的那些狐媚子勾坏了身子!”虽说是因为旁的原因,贾母还是会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贾赦。
想着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贾赦虽觉得自己母亲是个偏心的,心中有所怨言,但母亲毕竟是为自己的身体着想,于是思虑了片刻,贾赦还是松口了,可又顾及自己年幼的女儿,贾赦说道:“儿子娶继室虽说可以,但继室的身份不能太高。”想了想他又说:“必须得是个温良贤惠的,若是娶回个搅家精,对瑚儿、琏儿同玥儿不好,儿子就算是得罪了岳家,也会休了她。”贾赦话里话外都是对子女的维护,只是他似乎忘记了庶女迎春。
贾赦是为子女着想,可不想正中贾母下怀。贾母需要一个新媳妇同王氏打擂台,选个小门小户的上不了台面,一是方面拿捏;二是不是王氏的对手,若要在家中有地位,必定会依靠她这个婆婆。
因为有了贾赦的同意及担保,张家也同意给贾赦娶个继室,只不过这个继室的人选要由张家来挑选。也许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张家选来的人选居然还是邢氏。邢氏本是江南人,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只是家中败落,又因为守孝耽误了年月,如今弟弟都成家了还没个人家。张家人看着邢氏嘴笨,不像是个奸猾的,为了自家的外孙着想,便定了下来。定下邢氏,对邢家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那邢氏不管真心假意,都承诺会把张家当做亲戚走动,会敬重张氏,会照顾张氏留下的孩子。
各方面条件都具备,也不存在说男人会为自己死去的媳妇守节,定下邢氏后,贾家便一切从简的将邢氏迎进了家门。继室再怎么风光都越不过原配,邢家对贾家从简的举动也没什么太大的不满,毕竟贾家的规格减了,邢家也能少不少嫁妆。
邢氏进门,刚算适应了贾家的规矩,贾母的心思就动了:“老二家的,如今你大嫂也已经进门,有些事情也该由着她来处理了。”
贾母说得毫不含糊,明显是准备夺了二房王氏的权,原想着王氏会挣扎一番,可王氏居然是笑盈盈的给答应了:“多谢老太太关怀,媳妇累了这么多年,也该松快松快了。如今大嫂子进了门,弟妹我也该好好的受用一番了。”原来贾家早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王氏掌家这么多年,早把能捞的油水都捞了。她又同贾政闹翻了,不想替贾政争这个管家的名头,如今邢氏接手,正好接过这个烂摊子,顺便替她做替罪羊。
王氏答应得那么爽快,让贾母起了疑心,不由得怀疑王氏在其中做了手脚。另外,邢氏若是接手了全部管家权也不便于拿捏。想到这些,贾母眼中精光一闪,依旧是笑呵呵的说道:“老二家的也是胡闹。你大嫂子才进门,我们家的规矩还不明白,你也不晓得多担待些。这样吧,你们妯娌互相帮助,共同管家。”
蚊子再小,它也是一块肉,王氏虽然答应得干脆心中还是暗暗心疼的,如今贾母的说辞正好给了她一个台面下,于是也笑着说:“老太太说得是,是媳妇我考虑不周,媳妇自然会同大嫂子一起,好好的打理这个家。”
新进门的邢氏并不懂大宅门里内的规矩,见着贾母同王氏如此,还以为自己找了个慈善的婆母,妯娌间也是和睦的。只是她不知道,在短短的几句话之间,她就被人当枪使了好几回。
不管怎么样,贾母同王氏在面子上还是给了邢氏同贾赦不少面子。家中众人都满意的情况下唯有一人不满意,那不满意的便是贾政。贾母借尽孝的名义让贾政夫妻住在正房,贾政也知道自己是名不正言不顺。这几年来,住在荣禧堂,王氏管家,这些都极度的满足了贾政的虚荣心,好像他才是这大好的荣国府的主人。
王氏的管家权利被分了点给邢氏,就算是一点点没有油水的存在,这对于贾政来说都无法忍受。看着王氏居然是带着笑容回到院子里,贾政愤怒了:“蠢妇!瞧你做的好事!你还有脸笑。”
因为是同一类人,王氏也明白贾政指的是什么,于是越发的看不起贾政了。不过是个靠着女人的东西!王氏轻蔑的笑了笑:“你急什么!又没有说让你搬出荣禧堂。”
“你!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自诩为君子的贾政怎么会允许王氏直接的揭穿他的真面目:“你这个没规矩的蠢妇人,你给我站住!”
王氏心中已是极不耐烦,但碍于做妇人的规矩,还是得端着一副假笑:“妾身说什么,老爷不知道吗?”说完王氏便回房看自己的小儿子宝玉去了,只留下贾政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气得发抖。
第26章前世不知的事情
不管贾政心中如何,很多事情也都成了定论。不说刑氏开始学着管家,连元春都进宫有了一段时间,贾政再怎么不甘,也是改不了了。
刑氏虽是因为守孝耽误了年纪,但如今也不过是二十七岁,同花骨朵一般的小姑娘比起来,她是老了,可同年近四十的王氏比起来,又是年轻娇嫩得不得了。贾家下人都是些捧高踩低,看碟下菜的东西,见刑氏年轻脸皮嫩,又是新媳妇,难免会轻视她,在加上王氏有意无意的引导,刑氏管家几乎是事事不顺。
为了使自己看着成熟稳重,让下人敬重,邢氏选了个几乎是最笨的办法:从衣饰上入手。因没人教导,邢氏便自己选些个颜色老成的衣饰用上,年纪轻轻的少妇硬是被她弄得如同年老的妇人一般。
见过回事的管事们,王氏扶着周瑞家的手,笑道:“看来咱们家大嫂子真心不是个聪明的,瞧她那身打扮……哼!”
今儿王氏上身一身紫金色的缂丝褙子,下身是深紫色的暗纹裙子,合体的剪裁衬托着她丰腴的身子,显得贵气又雍容,四十岁的年纪看得如同只有三十岁。而邢氏,赭石色的上襦,深青色的马面裙,暗沉的颜色不仅刺得邢氏脸色晦暗,而且年纪看起来也比王氏老。
“她那小门小户出来的,哪里见过我们家这般的气派,不露怯都算好的。哪里能同太太你比。”周瑞家的最会顺着王氏的心思说话,短短一句话就捧得王氏笑容更深了。
“大太太哪里是你能非议的。”王氏心情好,也愿意同周瑞家的逗趣几句。
“奴婢嘴笨,不会说话,该打、该打。”周瑞家的讪笑着,假意打着自己的嘴。
王氏自认为把持住了整个贾家,一行人说话做事根本没个顾忌,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过了花园,也不怕有人听见。
“太太,太太,您可别气着呀。”王保善家的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您若气坏了身子,老爷可是会心疼的。”
王保善家的不提贾赦还好,一提贾赦,邢氏的脸都白了。只有邢氏自己知道,贾赦对她充满防备,深怕她会对先头太太留下的子女不好。邢氏想发作,但是又硬生生的忍住了,毕竟她是新媳妇,又是继室,哪里能同王氏这个生育过的,在府中根深蒂固的原配相比。也幸好邢氏忍住了一时之气,若是她这时忍不住找了王氏的麻烦,她的名声恐怕没几天就会被王氏叫人给败坏了。
邢氏一声不吭的带着王保善家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有她紧握住的双拳显露出她忍得有多辛苦。
贾赦平日里最喜欢把玩些古董器具,看着阳光好,不由得抱着心爱的汝窑花瓶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花瓶细腻的胎质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贾赦不禁心情大好。眼神无意中一瞟,贾赦看着自己新婚的妻子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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