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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媳妇的逆袭时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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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秦姑娘闺名是什么?”见李纨仍是如此,李织反倒是淡定了。

“她小名叫可卿呀。”李纨回答道。

“那她同祖母请安时又自称是什么?”李织拿着李纨房里的杯子把玩起来了。

因为前世的记忆为基础,李纨反而回忆不起现在的细节了,思来想去也只是说道:“难道不是自称可卿吗?”

“哼,可卿?人家自称的可是可儿。虽说只是一字之差,但代表的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名字。秦姑娘人小,下意识说的恐怕是真的,而可卿是那婆子介绍的,谁知道是真是假。京中可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变乱,底细不明,你还是小心为好。咱们姐妹的名声不值钱,可别一不小心污了李家百年的清誉。”

李织的话说的就有几分重了,李纨不由得把现在得来的同前世的疑惑结合到一起,隐隐结合出来的东西让她心中一惊,脸色也白了。

看着自己妹妹突然变白的脸。李织也安慰说:“这也都是姐姐的猜测,做不得数的。秦姑娘人是好的,只是有些时候你还是留点心思为好。”

因为说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李织同李纨的心腹丫头也都在场,新叶也不由得劝着自家姑娘:“奴婢是粗人,说不出大姑娘这般有条理的话,也有一些想劝劝姑娘。前日咱们太太生产,老爷高兴同秦姑娘一行人客套了几句,不过是看着客人的脸面说些子客套话罢了,可她们家人还是当了真,觉得是她们的福气便宜了我们家。若小哥儿是她们姑娘招来的,那又把我们家的姑娘至于何地。”

这番话也让李织想起了什么,对李纨说:“新叶说的也不无道理,俗话说客不压主,她们这般做的也太过张狂了。若是遇见个心胸狭小的,怕早是恨上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强的,自小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能干的,这几年虽说是收敛了一些,可心里也怕是不认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风头太过也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人若是聪明外露也不过是个假聪明的。做人最怕憨面刁就是因为这个。”

这些话也让李纨想了很多:“如此这般,我们姐妹都能看出来。秦姑娘身边的柯嬷嬷可是个厉害的,难道就不知道。”

“这个我也问过祖母。”现在的话大概有几分重要,李织便将屋子里的人都清理了出去,然后才说:“祖母说柯嬷嬷是个不简单的,恐怕是出自那里。那里的人自然不会在意这般小事。”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天。

“这么说来,秦姑娘的身份是个不简单的。住在咱们家不会有事吧。”在性命攸关的前提下,在好的姐妹情也会犹豫。前世秦可卿死后宫里的元春就封妃了,今世秦可卿出现的时间又正好在太子,不,如今应该成义忠亲王坏事了的情况后,加上秦可卿一身的风华气度,李纨对她的身份难免会有些猜测。

李织笑了:“你当那位是个睁眼瞎呀,既然让她出来了自然是留了后路。这些我们猜测了变罢,不说出去就行了。若是有人拿这些做筏子那就是找死,再怎么样,流着那位的血就不是我们能算计的。”

“我们就算是不算计,冷着她恐怕也不好,姐姐为什么又阻着我同她来往呢。”李纨又想起了之前李织的举动。

“祖母说你的真是不假。”李织又气又好笑:“你这真是给你个棒槌你就认作针了。人家身份什么自都是我们猜测的,人家又美没明摆出来。你赶着趟往上巴结又是作何?不过是白白失了自家的气度。你若真要同她来往,不过是要摆好心态,留个心眼就好了。太过热切也小心人家看不起。”

李织这话说的真没错,后来秦可卿就是回秦家了,也因为喜爱李家姐妹的气度,经常给李纨书信,说是思念李纨这个姐姐。若李纨还是那般热切,别说是秦可卿思念了,恐怕柯嬷嬷都不许秦可卿同李纨过多来往。

秦家人在李家住了不到三天,秦家人便来了,只不过不是接秦可卿回家。他们说秦家在京城动乱中遭了灾,原先的房子住不得人,还请李家多收留秦可卿几天,然后又大箱小箱的送了好些东西来。虽说有些是给李家的谢礼,但更多珍玩是秦可卿的日常用具。

李家人作为臣子,自然不会过多非议,对于珍玩上的特殊印记也视而不见。君臣间适当的秘密是恩宠的表现,只要你不泄露出去,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转眼间便是李家小哥儿满月的日子,李母给哥儿取了个维字。李老爷看重着这个老来子,担心他养不大,早早的取了字,借着出生那日的特殊情况,李家小哥儿的字便是靖安。

满月宴那日,因为是动乱刚过,也不便大肆庆祝,只是请了亲戚略微聚了聚,可没想到门房突然通报道:“贾家送来好些礼品,说是祝咱们家哥儿满月。”

第19章不着调的王氏

李家即是说满月酒不大办的,代表的就是自己亲近的亲戚聚上一聚。自贾赦先夫人张氏去了,贾家除了贾瑚、贾琏两个哥儿,与李家并没有多少亲缘。而且贾瑚自来是个知礼的,他同贾瑚的孝期还没有过,日常来往虽说是可以不忌讳的,但这般喜事上还是需要避上一避,怎么会如此大喇喇的往李家送礼。

如此一想,李母疑惑了:“来的是贾家那户人家。”李母问道。

因为事出突然,李家的下人早就防着主子问话,待李母发话,就带着贾家的下人进来了。

张氏手下的人李母大多都认识。眼下的这个妇人不仅眼生,而且穿红着绿,头戴金饰,好不规矩。她见着李母也不像寻常下人欲行大礼,只是微微的福了福:“小的是贾家二房太太的陪房,老太太叫我周瑞家的便是。”

虽然不满贾家二房的无礼,可李母向来是不肯失了自身体面的:“多谢二太太惦记,亲戚间亲缘虽远,可是亲戚亲戚自是越走越近。二太太记着我们家维哥儿,那是我们维哥儿的福气。”

“可不是吗。”周瑞家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出来也没半分不自在。她哪里是来喝维哥儿满月的,于是又说:“说起来还是要感谢李老太太同太太,多谢你们家送去的福礼,若不是这个,我们太太还记不起有老蚌生珠这一回事。”

人们常说陈氏老蚌生珠是个有福气的,可再有福气,你也不能时常念叨呀。李家不是轻狂的人家,虽不知道周瑞家的后面要说什么,但是心中已是不喜。

周瑞家的继续说:“咱们太太怀了好几个月的身孕而不知,肚子显怀了也只当是寻常发胖。若不是李太太的福礼,我们太太恐怕现在都不知道呢!”周瑞家的咯咯的笑了起来,似乎在显摆自己是有多诙谐幽默。

进过这一茬,李家人才明白:贾家二房哪里是来贺满月的,他们只不过是嫉妒着陈氏老蚌生珠的名头,如今自家太太也有孕了,自然要炫耀一番。以前是找不到炫耀的名头,如今一有机会就显摆起来了。

打发走了周瑞家的,李织不由得疑惑了:“贾家瑚弟弟是个好的,怎么他们家二房太太如此轻狂行事。怪让人看不懂的。”

李母看了眼贾家二房送来的礼单,轻笑了一声:“不过是出身武功人家的暴发户,没得底蕴自然行事不妥当。”李母将礼单传给姐妹两看:“你们学管家也有一段时间了,可看出来什么?”

李织看了眼便惊叫道:“这贾二太太也忒小气了吧。要炫耀也不肯下炫耀的本钱,净送些中看不中用的,用这么点东西糊弄鬼呢!”

贾家的作风,特别是贾二太太的作风,李纨自是了解的。她以前甚至很是崇拜,觉得这才是当家太太的体面。如今进过书香世家的熏陶,自然看不上如此小家子气的作风,李纨看也不看贾家的礼单便说道:“想必贾二太太还把我们当成了打秋风的穷亲戚。觉得我们家小业贫恐怕没见过此般的好东西。”

见自己两个孙女都是好的,李母也趁机教导道:“除了圣人,没有谁会比谁聪明太多的。像那位二太太一般,觉得全天下就自己一个聪明人的,其实是最愚蠢的做法。”

姐妹两口中称是,祖孙间其乐融融就此不提。

又说道贾家,王夫人靠在金钱蟒的绣花大引枕上对回话的周瑞家的说:“东西都给李家送去了吧。”

周瑞家的笑道:“太太的吩咐,奴婢自然是照办的。”

“那你瞧着李家如何?”王夫人抚着自己的肚子,表情很是满足。

“不过是个穷酸破落户。当主子的姐儿头上的金器都没有奴婢多,家里的摆件也大多是些破字画,能是什么好人家。”周瑞家的瘪了瘪嘴,很是不屑。

“我说呢!张氏这般的穷酸样子,哪里会结得真真的好亲。真不知道他们家姐儿的好名声从哪里来。那名声给我们家元春才差不多。”李纨只比元春大上一岁,说亲什么的都同元春是一个年龄阶段,想起李纨的好名声,王夫人就恨不得把这名声抢过来,安在自己元春身上。王夫人愤愤不平的拍了拍桌案,手上的金钏、玉镯碰得叮当直响。

“唷,我的好太太。可仔细着手疼,您还怀着身孕在,虽说月份重了早就坐稳了胎,可是以前不知道,也是疏于保养,万不能动气了。”周瑞家的对王夫人劝道:“那李家姑娘名声好又怎么样。连个金饰都衬不起来,能好到哪里去。在奴婢眼里,咱们大姑娘比她好上千倍万倍,想想咱们家姑娘出生的日子,那可是有大福气、大造化的。”

虽听着周瑞家的劝,可王夫人眼里还是带着戾气:“如今我陪了那些东西给李家,但愿她们知趣点,离贾瑚那个小兔崽子远点。小家小业的,若是敢跟贾瑚一起搀和进咱们家的事情,我让他们好看。”殊不知她把贾家当个宝,可人家李家还不那么瞧得上。

李纨前世也是喜好个金碧辉煌,可如今就觉得金器虽美,但多了难免浮夸轻狂,所以形容打扮也清醒淡雅了许多,才有了周瑞家看到的摸样。

王夫人同周瑞家的在外屋说话,并没有避讳着其他人,贾珠在礼物里帮王夫人抄写经文,听到李纨名字时难免心神一动,手上一斗,大滴墨水就滴到了纸上,眼见要抄好的这张经文就废掉了。贾珠把抄废的纸揉成一团,脑海里却回想起那日在寿安寺,李纨人面桃花的摸样。

贾家二房做事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避讳,他们家大喇喇的给李家送礼的事情很快就传得满京城都知道了。一个老蚌怀珠是福气,另外一个老蚌怀珠在很多夫人太太眼里就是晦气了。你贾王氏又不缺儿子,赶着生那么多是什么意思,显摆着你贤德、比我们都能生呀。加上贾家二房行事的不着调,一时间王夫人成了京中的笑料,只可惜她本人不知道,还当做是极好的名声。

最郁闷的是贾瑚,他如今在京城能依靠的母族就李家一个,其他的都远在张氏祖籍,若是因为二房的不着调,让李家远了他,那他才是亏大了。要知道如今李家虽说是官职不显,但毕竟是书香世家,而且当家的有两个进士,说不定哪天就会又发达了。

在外人眼里,他们可不知道什么是大房,什么是二房,他们看中的是一整个贾家。为此贾瑚觉得他很有必要去李家一趟,不说是赔罪,最少也要把事情解释个清楚。

第20章李纨与可卿

“瑚儿给老太太请安。”贾瑚等过了王氏闹出来的风头,寻了个不起眼的日子来拜访李家:“因为身上带着孝,错过了维弟弟的好日子,这点东西是母亲之前留下来的,名头和寓意都是极好的,送给弟弟也是图个吉利。”贾瑚捧出了一个楠木匣子。因为贾瑚的小辈,王氏再怎么不堪也是他二婶。没办法直接说王氏的不对,贾瑚也只能拿守孝做理由,只是明眼人都知道他的目的。他拿出张氏的遗物,一是让李家看在张氏的份上担待了这一回,二是示个弱,让李家怜惜他如今的处境。

整场事情下来,虽说闹得动静挺大,但真心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王氏这个跳梁小丑演了出拙劣的戏码。李家人也不是心眼小的,哪里会为这点子事情同贾瑚一个孩子计较。

“瑚哥儿,你这样便是同咱们生分了,你母亲的东西自是要保管好的,以后给你弟弟留个念想也是好的。”李母劝说道。

贾瑚却是不肯:“若母亲还在,看着维弟弟也是会高兴的。这点子东西不值当些什么,老太太看得上,就当是瑚儿同母亲一起的心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母也不得不接。贾瑚是个极好的孩子,只可惜没个母亲护着,又是长子,难免性子硬些,心思也深些。李母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也不好怎么劝说,只是口中说道:“难为你记得你维弟弟,等你维弟弟长大些,你可别嫌他找你玩,闹着你了。”

“哪里会,想必维弟弟以后也是个读书知礼的。”

虽说亲缘远了些,但毕竟也算是兄弟姊妹,李家两位姑娘就算是要避讳,出来见个礼也是不妨事的。

“瑚哥哥,这个给你。”李纨说着,递出了一个小包裹。妆花缎子做的小包裹极为精致,里面透着淡淡的樟木香味。樟木不生虫,用来装书是极好的,看着包裹的大小,里面也应该是装着一小套文房四宝。

“这如何使得。我本来是给维弟弟送礼的,如何又能收纨妹妹的东西。”贾瑚向后一退,忙摆手拒绝。

看着贾瑚发红的脸皮,耳朵红得如同要滴出血来,多活了一世的李纨如何不知道贾瑚是想歪了。贾瑚这年纪的少年想歪了也算正常,李纨也不以为意,只是抬起凤眼横了贾瑚一眼,又将包裹塞进贾瑚怀里。

“谁说是我送你的,我不过是个跑腿的。送礼的是那日的秦姑娘,就是那日找我家求助的那位,她送你的。人家姑娘守礼,不好当面谢你,只好托我这个泼皮破落户当个信差。”李纨捂着嘴笑道,口中还不忘打趣。

贾瑚下意识的朝后院的方向望去,一个慌乱的身影一闪而过。因为细密的花枝做遮掩,贾瑚只看到了一个花纹繁密的金红色裙角。等贾瑚回过神来,看着李纨如娇似嗔的笑颜,又不由得一呆。

李纨向来大方,手中的帕子朝贾瑚一挥:“莫不是成了呆子?我可不要傻站着陪呆子讲话!”吓了贾瑚一回,李纨才算是告辞。只留着贾瑚站在原地,似乎在回味着似有似无的香风。

因为年纪略小,秦可卿多少有些腼腆,虽说是躲在树枝后面看了眼贾瑚,可她的心依旧是吓得扑通扑通的跳,生怕被人看见了,说她是个不知礼的。后来因为贾瑚的回头,秦可卿便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落荒而逃。看着李纨回了后院,她便赶忙的抓着李纨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李纨:“好姐姐,我没被人看见了吧。”

李纨的前世就是个胆大的,今生的教育虽说让她收敛点,可依旧有着寻常闺秀没有的胆量。因为秦可卿想对贾瑚谢上一谢,她便接了传送谢礼的任务,并撺掇着秦可卿躲在假山花枝后面偷看贾瑚。

“我的妹妹唷,你且放心,替你送谢礼的人是我,万不会让你这个金贵的被人看去了。”因为口渴,李纨拿着桌上的杯子就灌,只因寻常喝茶的杯子太小,一连喝了三杯后觉着不够,抬手又准备倒第四杯。

“好姐姐,哪里有像你这样喝茶的。”秦可卿忙阻拦道:“不说品不出茶的滋味,就是急急的喝下去也不受用。天冷了,这茶也冷的快,喝着冷茶受了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做了病,那可是妹妹的罪过了。”秦可卿对着一旁的丫头道:“鸣音,还不给李姐姐倒杯热茶来。”

“好姑娘,已经备上了。”端着茶上来的是鸣呤,就是那日陪在秦可卿身边的丫头,那鸣音是秦家后来送来的,不如鸣呤有眼力劲儿。

鸣呤送上来的是甜茶,里面有着红枣与桂圆,大冬天里热热的喝上一杯,即暖和又补身,别提多舒坦了,加上香甜的滋味,李纨很是喜欢。

捧着热热的杯盏,李纨看了眼秦可卿,又看了眼鸣呤,笑着说:“果然是有精细的主子就有精细的丫头,这样一来,我屋里的那几个不就成了烧糊了的卷子。”

“纨姐姐!”秦可卿羞得跺了跺脚;“你就会欺负我。”

鸣呤到是个大方利索的,口中笑道:“纨姑娘若是喜欢,和不换了我去。”

秦可卿这也有话接上了:“换了鸣呤,把新叶姐姐或者绿芽姐姐换给我都成。那妹妹我可是赚大了。”

“瞧这主仆两,两人的嘴加起来,可是比刀子还利。”李纨故意做出委屈的样子:“不论是新叶还是绿芽,她们两个烧糊了的卷子还是配我这个泼皮破落户来着好,不然可是委屈了妹妹这般的金贵人儿。”

进过这么一番的打趣,秦可卿早就不见了之前的害羞模样,也是忘记了偷看贾瑚一事,直到李纨告辞,她住的地方又安静下来了,她才有时间同精力来重新想起。

“柯嬷嬷,可儿是不是做错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可儿想找贾家公子道谢是不是犯了规矩。”因为担心,秦可卿难免会想多了,脸色也差了几分。

柯嬷嬷是从大地方出来的,也不喜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姐儿若是想道谢,自然是无妨的。李家二姑娘虽是个胆大的,可规矩从来不错,姐儿同她学学也无妨,说不定心思会宽广些。”柯嬷嬷拍了拍秦可卿的小脸:“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总不会被规矩憋死。同李家二姑娘一般胆子大点也无妨,明面上的规矩不差就好。另外,不论行事胆大还是胆小,姐儿可是要记着自己做事情的目的,不能因顾忌忘了初衷。”

第21章秦可卿家去

日常生活中不难看出,以前的秦可卿被管束得异常严苛。就算是柯嬷嬷现在试图解放出她的少女天性,她依旧会在一言一行中战战兢兢,生怕出错。女孩子守规矩不是个坏事,但若是极力压制自己的天性,人会变得极端无趣不说,日后爆发出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谁都预料不到。因此,柯嬷嬷对自己做主拦下李家女眷车架的行为感到极为庆幸:李家两个姑娘都是极好的。大姑娘李织温和敦厚,二姑娘李纨大方爽朗,作为姐妹会是自家姑娘极好的榜样。

因是新派到秦可卿身边的,柯嬷嬷也不由得对自家姑娘的身份极为感怀:明明是金枝玉叶,偏偏摊上个身份低贱的娘而不能见光,又被不懂教养的娘用规矩硬生生压歪了性子,若要以后落得个好,还得慢慢的掰回来;但同时也得感谢那个娘上不得台面的身份,让她逃了出来,不会因为自己父亲坏了事儿,而在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关上一辈子。还好圣人仁慈,默认了姑娘一个身份,说不上高也说不上低,但只要日后经营的好,能再也不沾那些子肮脏的事情也是极好的。

秦可卿在李家生活的极好,脸上的笑颜也日渐多了,思来复去、谨小慎微的性子也改了不少,总算有了这年纪小姑娘的天真浪漫的姿态。可年关将近,不管她在李家过得多么舒心,在名义上她都是一个秦家人,从没有说过年要在亲友家住的。

秦家的宅子也已修缮好了,自然也会打发人来接。名义上虽然说是父亲,可秦邦业对于秦可卿来说完全是个陌生人,连带着秦家的一家都是陌生的。对于陌生的恐惧感让本来就经历过动乱的秦可卿更加害怕,可她又说不出口,只能躲在被子里暗自垂泪。

柯嬷嬷同鸣呤都是上面送给秦可卿的人,她们虽说知道秦可卿的真实身份,但实在是劝说不得,只能当做不知道。不知内情的鸣音就直接了,她担心自家姑娘明日若肿着个眼睛让老爷太太看着不高兴,便偷偷李纨去了。

“好姑娘,你且去看看我们姑娘吧。她大晚上的不睡觉,哭得眼泪巴巴的,怕是要搬回家,舍不得姑娘。”鸣音来的时候李纨正在梳洗。

虽说李织告诫李纨要同秦可卿保持分寸,可让她忽视掉前世的情分也不大可能。李纨略思虑了一会,看着鸣音可怜兮兮的小脸,也只好对绿芽说:“且把我那件妆缎银狐肷褶子大氅拿来,我去看看秦姑娘。”

绿芽抱来衣服,新叶也热好手炉,婆子们也打好灯笼,一齐伺候着李纨去了秦可卿暂住的玉馨阁。

“柯嬷嬷,麻烦您了。我想着秦妹妹明日就要家去了,怪舍不得的,于是大晚上的过来麻烦您。”李纨也不直说自己是鸣音请来的,多少也是喜欢这个憨直的丫头。

柯嬷嬷又是什么人,她一看躲躲闪闪的鸣音,自然是知道什么回事,但是又感念李纨的一片心意,赶忙说道:“我们住在李家才是麻烦了。二姑娘有心来看我们家姑娘,自然是姑娘间的情谊,老奴只有感激不尽的。”

屋里传来秦可卿的声音:“可是纨姐姐来了?外面怪冷的,冻着了又是妹妹的罪过了。”虽然是强忍着,可秦可卿的声音里还是带着哽咽。

李纨推门进去,看着秦可卿说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姐姐我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看得又是谁?”

屋里烧着炭盆,李纨一进屋就脱了大氅,露出里面单薄的衣裳,看着秦可卿又是一惊:“姐姐怎么能这样,热身子出来更是要注意,受了寒可不是好顽的。”说着就自己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就要把被子往李纨身上披。

李纨也赶忙拦住秦可卿:“还说我,你自己也是个顾头不顾尾的,瞧瞧你的脚。”

李纨因为养伤,用了不少的玉香生肌膏,如今虽说是断了药,可是已经是余香不散了。秦可卿的母亲曾经也接触不少这种膏药,猛地再次闻到熟悉的香味,秦可卿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姐姐,我舍不得你。”秦可卿的声音如同羸弱的小猫,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生怜惜。

看着秦可卿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裳,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依赖的李纨也愣住了。她前世夜叉女的名号可是很不好听,不少人也只是面子上敬着她罢了。

“好了,好了,你也只是家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李纨柔声劝道:“就算是不住在一个府里,也还是在一个城里。要见面,不过是出趟门。你给我下个帖子,姐姐不就可以去找你。”

“姐姐……可是可儿……”秦可卿哭得都说不出话来。

“可儿乖,若是哭肿了眼睛,秦伯父肯定会以为你被我欺负了呢。”正着劝不来也只能反着来。

“怎么会!纨姐姐对可儿最好了。”听到这个,秦可卿才止住了哭泣,抽抽搭搭的很不好意思。她看着李纨胸前被自己哭湿的衣裳,脸刷的就红了,“弄脏了姐姐的衣裳。”秦可卿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李纨见秦可卿不哭了,忙叫来丫头给可卿洗脸,又剥了热热的鸡蛋给她敷眼睛。鸣呤见自己姑娘止住了哭泣,才敢逗趣到:“姑娘即是弄脏了李姑娘的衣裳,何不给李姑娘做身给她赔罪?”

“瞧你这小蹄子,让主子做活,你得情面呀。”李纨点了点鸣呤的额头。

鸣呤不躲,大大方方的说道:“我家姑娘正学着针线在。给李姑娘做衣裳,想必会格外上心些,到时候进益也大些,岂不是一举两得。”

秦可卿倒是当了真:“给姐姐做衣裳是妹妹的情义,怎么就做不得了?莫不是姐姐嫌弃妹妹做得不好?”秦可卿一副你要是拒绝我,我就哭给你看得样子。

“罢了、罢了。”李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当衣裳是做着顽的。那可是不同做荷包、扇套的。到时候扎了手指、累了眼睛,你可别找姐姐哭。”

“可儿肯定是不会哭的。只是可儿做了,姐姐可一定得穿。”

闹了这么一会子,天色已经是很晚了。李纨也不准备会自己房间去了,准备就在秦可卿屋子里挤上一夜,于是吩咐着新叶回去,让奶娘邹氏不要担心,夜间也不用留门。

在一张床上,两位姑娘又是亲亲热热的说了一会子话才睡。奇怪的是两个人第二天起床后,丝毫没有精神不济的感觉。

用过早饭,秦家的人便来接秦可卿了。秦可卿又是哭上了一会,泪眼汪汪的家去了。回家后两人是书信不断。只是秦可卿身份特殊,等闲不能出门,只能偶尔给李纨、李织下个帖子,微微的聚上一回。

维哥儿的出生让整个李家都喜气洋洋,那怕是过了春节,李家人仍是觉得心情舒畅,李母甚至笑道:“我看着维哥儿的脸,就觉得咱们李家还有喜事发生。”

生了儿子,陈氏整个人也松快起来了,她也笑着说:“瞧老太太说的,维哥儿不过是个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福分。”

一家人正是其乐融融,突然有人传话道:“老太太、老爷、太太,宫中来人了,说是要给咱们家宣旨。”

第22章李织出嫁

因是要接旨,少不了沐浴焚香,待李家众主子换上正式的大衣裳,摆好了香案,宫中的内侍便是宣旨了。内容也不复杂,不过是说李守中做事勤勉,如今升为国子监祭酒。

李守中出身书香世家,又是进士出身,虽说当年名次不是很靠前,但如今毕竟在翰林院打磨了这么多年,名望才干都是有的,当任国子监祭酒也是够格的。只是,只是国子监祭酒可以说是全天下读书人的老师,担任这个职位可以说是当世大儒。声名太过,对于李守中这样的年纪来说,可能一不小心就是弊大于利。

陈氏毕竟是个内宅妇人,对官场上的事情并不了解,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家老爷升官是好事:“可不是老太太说的,这不是喜事儿又来了,看来咱们家维哥儿真真是个福星。”

年龄大的人难免会想得多些,李母本就是想得多些,于是心都灰了几分,见陈氏这样说,反而是释然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操再多的心也改变不了圣人的决定,再说,也不一定是祸事。

“母亲……”李守中看着李母,也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李母虽说是女子,但有着不逊于男子的眼界,加上多年来的经验,是家里当之无愧的主心骨:“哭丧着脸干什么!你媳妇说的对,你升官是好事。国子监祭酒,说是全天下学子的师长都不为过。你若是干得好,日后入阁的声望都有了。你若是干得不好,辜负了圣人的期待,在这位子上荣养也是圣人的恩德。”

李守中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被这样说多少还是有点尴尬,不由得笑了笑:“儿子就算是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维哥儿,他可是咱们家的福星呀。”

李纨已经不太相信前世的记忆了,虽说事情的大体走向会同前世相同,但因为人的不同,细节多少会和前世不一样。就比如李老爷的这次升官,最少比前世提前了两年。

年后开春便是李织出门子的日子,原定的五十二抬嫁妆,因为李守中的升官又添成五十六抬,后来皇后又私下派了嬷嬷来添妆,又增为五十八抬。和梅家定亲时,梅家老爷的官位品级比李家高,如今李家同梅家成了平级,考虑到梅家的想法,李织的嫁妆才没有再添加。嫁妆的作用是用来给闺女做脸面的,但若是因为嫁妆而同婆家起来芥蒂,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五十八抬嫁妆清清爽爽的抬了出去,不是太打眼,也没失了脸面。明眼人看着嫁妆里的内容,一是感叹李家好规矩,便是嫁女都不张狂,二是感叹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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