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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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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他练功之余,在石缝中吹弄他的龙箫,那裂石穿云的箫声,转折传出石缝,透空上升直薄云霄,再转折而下,由于他的功力日进,箫声也就日有进境,同时,他真正知道龙箫是人间之宝,如果功臻化境,以气取驭音克敌如无更高深的内力修为,难以与箫声抗衡,他心中一动,便在箫音上痛下苦功。

午夜回思,秋菡和海蕙的身影,日渐在他脑海中映出,也日渐清晰。不论美丑,他对她们都有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在那生不如死奄奄一息的半月时光中,她俩衣不解带,不避污秽,不惜女儿家千斤之躯,降尊纡贵服待一个根本不值同情的陌生人,这份恩情,委实粉身难报。

但在感恩之外。他油然兴起一份他不敢想的希望,这希望就是爱情,但他却不敢奢望,也没勇气与脸面再见她们,让这份近乎奢望的感情,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底被自卑感紧压着抬不起头来面对现实。

他恨死了白妖狐,他在心中起誓。他要用最残酷的手段向她讨取被吸元阳的切齿大恨,他用功极勤,苦心孤诣要出人头地,未来的艰险等待着他,他除了发奋用功之外别无他图。

白天,他在石缝内用功练拳脚,里面有宽阔的处所,足够他以箫代剑发奋苦练,晚间他练玄阴心法,练鬼影功,最后是练箫,吹奏一些他喜欢的古曲,每隔六七夜,他降下山谷猎野兽,擒回石缝生吞活剥,三年来口中未沾烟火。

有时,他与之所至,会走至壁缝口,用内劲将箫音直向天宇中传送,发出他胸中的怨恨,与对双亲和有关的恩人们的怀念。

他却不知龙箫的音波,在天宇中一再折传,远降至二三十里之外,成幅形向四面八方折传,再经山峰的转折,便成了神奇莫测,无法测知来源的奇异神音,在山峰古谷与莽莽荒原之中,像天籁自天而降。

由于这枝龙箫的神音,将两位姑娘吸引在三十里外一处山谷中,痴心的等待了他三年,她们先一年搜遍了这一带穷山恶水,却未留意谷中绝壁上尚有那双可容一人进出的石缝。

伴同两位姑娘搜寻的人,自然有她们的母亲和天下第一狠人姥姥,他们坚信中原并未死亡,发誓在没有得到他的确实生死讯息时,绝不离开这数百里洪荒绝地。

她们开始在山谷中结芦而居,坚决不离开,继续搜寻。

小海文也来了,他也参予了搜索。

云楼逸箫夫妇也随着回报的侍女来了,并没有勉强她们回江南桐城。

此后,山谷中只留下两名侍女,还有姥姥顾大娘。五个人株守着空山,至于小海文,他还以为是太行山主下的毒手溜往江湖追踪太行山主去了。

第二年夏天,中原的萧音已经练得火候差不多了,也正式用箫音倾诉自己的情怀。

当两位姑娘第一次听到箫音时,高兴得狂喜而泣,在箫音所及之处,疯狂的搜寻。

可是她们枉费心力,萧音似自天而降转折到的,根本不知从何而来,去那寻弄箫?

海蕙急了,她也用凤萧吹奏相引,也许是他们还未至双箫相合的时机,也许是在石缝中无法听到外面的箫声,相距三十里,始终无法让箫音相应和。

这是一段奇异的爱情,单方面的痴悬。

年复一年,两女已坚决的相信,中原必定尚在人间。而且就在这一带山区中并未离开,她们深信他将在她们面前出现时,这信念支持着她们,使她们坚强安慰。充满了信心。

夏天到了,三年半的岁月溜走了。

这是五月中旬的一个良宵月夜,也是夏至的节气光临的一夜,一年中,这一天白昼最长。

三更天,中原练功完毕,不知怎的,近来他老感到心绪不宁,他感到目前的进境已出现了高原现象,无法再进,真气的纯度,已无法练至大合如一的至高境界,距理想之境遥了又遥,所以心中感到十分失望。

他赤着上身,手持龙箫转折出了石缝,飘身下了山谷,信步向上源走去,那儿正是他向下落的奇峰。

他这时的功力,已非昔日可比展开了鬼影功,向峰上提气飞掠,身形如同魅,越来越快。

这是他第一次远游,也是他的情最苦闷的一夜,他要尽情发泄,决定任意所之,三天后再回这儿。

西北面,白皑皑的雪山主峰在百余里以外,盛夏天日那儿的冰雪映着明月光芒闪闪,更远处的峰顶,却看不到雪影。

他上了峰头,展开轻功向业山岭中如飞而去刚越过他被白妖狐掳走之地,蓦地身后传来隐隐殷雷声,他心中一震,倏然停止转身。

一道奇异的白虹,突以闪电似的速度,越过他的头顶,以难以令人相信的奇速,向雪山飞射,白虹高度只距地面不足一丈,虹影已没有三年前的承影剑强烈,飞行时奇异啸声,也没有以往那般震耳。

“承影剑!”他脱口惊叫,放腿便追。

可是,他怎能赶得上虹影?追十余丈后,虹影已被山林峰尖所拦,形影顿无。

他顺白虹飞行方向急走,看方向。正是雪山主峰,便也认清方向,向雪山主峰掠去。

剑虹已无法找到,他在雪山逗留了一天,午间,他正在峰头一个雪窟中埋头大睡,经昨晚和上午全力搜索,疯狂的急掠,委实太过困倦。煞了一头黄羊充饥,直睡至夜幕将临。

雪山主峰附近,被五六座小峰头所包围,山峰之间相连。峰顶和山背只有乱草而无半株树木,雪山主峰巅,甚至只有冰雪而无草影。

山背之下,却是连绵不绝的远目森林,遮天蔽日,林间虽午间也不见日影。

东南面山谷下,正是冰魄神剑夫妇同化的小屋,可是已被草木掩住,看不出丝毫痕迹了,前庭已是半塌倒!二十年。二十年的风雪,对一间无人居住的木屋来说,那是极为那儿的冰雪映着明月光芒闪闪,更远处的峰顶,却看不到雪影。

他上了峰头,展开轻功向业山岭中如飞而去刚越过他被白妖狐掳走之地,蓦地身后传来隐隐殷雷声,他心中一震,倏然停止转身。

一道奇异的白虹,突以闪电似的速度,越过他的头顶,以难以令人相信的奇速,向雪山飞射,白虹高度只距地面不足一丈,虹影已没有三年前的承影剑强烈,飞行时奇异啸声,也没有以往那般震耳。

“承影剑!”他脱口惊叫,放腿便追。

可是,他怎能赶得上虹影?追十余丈后,虹影已被山林峰尖所拦,形影顿无。

他顺白虹飞行方向急走,看方向。正是雪山主峰,便也认清方向,向雪山主峰掠去。

剑虹已无法找到,他在雪山逗留了一天,午间,他正在峰头一个雪窟中埋头大睡,经昨晚和上午全力搜索,疯狂的急掠,委实太过困倦。煞了一头黄羊充饥,直睡至夜幕将临。

雪山主峰附近,被五六座小峰头所包围,山峰之间相连。峰顶和山背只有乱草而无半株树木,雪山主峰巅,甚至只有冰雪而无草影。

山背之下,却是连绵不绝的远目森林,遮天蔽日,林间虽午间也不见日影。

东南面山谷下,正是冰魄神剑夫妇同化的小屋,可是已被草木掩住,看不出丝毫痕迹了,前庭已是半塌倒!二十年。二十年的风雪,对一间无人居住的木屋来说,那是极为残酷的考验。

等待,是时候了。

希望,将实现了。

谁是有缘人,谁是盖世神功“两义相成大真力”的继承人?该有分辨了。、、:!”

在前庭的半塌木梁下,有五具枯骨搁在那里,有两具已经变成灰色,刀剑皆已腐坏了,他们是先后无意中闯入的人,为何死在这儿?

祝中原在山巅之下,雪线上上的一个雪窝中,静静地躺着,直睡到黄昏来临,他感到肚中饥饿,缓缓地醒来,将一个羊腿塞入肚中,窜出了穴外的。

落日余晖映照,红日吻接了西方矮手尖,向东北角一看,突然咦了一声,脱口轻呼“咦,剑在那里!”

不然,剑在那,危险也在那。有几个高手正在剑的四周,准备为剑抛掉头须,流掉鲜血,他悄然将龙箫插在腰左间,向那里而去。

那是二里下山背上的一片草地,生长着一株奇形怪状的古松。枝杯盘虬,向四周屈出张爪,树不高,但韵古朴,中间主杆,不知何时已经折断,杆正中顶端,一道白色红影静静地插在那里,剑把的红色光影,赫然入目,正是曾被中原看清的承影神剑,按理,站在树下甚至侧方,皆不可能从浓密的松枝针影中看见剑,但在落日余晖映照下。光芒四射,以致被人发现了。

中原在高有二里的风头上向下瞧,居高临下,他的目力超人,自然一眼便认得是承影剑,那次要没有白妖狐在旁计算他,这把神剑早该是他的了。

他从东北角密林中向山背上欺近,已迫近至林缘,距离古松不过二丈余,没有被人发觉,绕古松站着六个人,有五个他认得,真令他心惊胆跳不敢妄动,便跃上一株古木,凝神待机,最抢眼的是第一次见到的武林凶枭,只有一条右腿的独脚色魔夏候仲。

另一人他也认得,是赤面山魈锺如海。

最南首满面笑容的人,正是令他害怕的笑判官花云,这家伙的左首是笑阎罗甘弘。

唯一不认识的人,是个花甲老头,方头大耳,五缕花白长须拂胸,身材修伟,腰中围了一条练子枪,短杆尖斜插带前,枪尖冷电四射,看了这杆枪,江湖太多不陌生,他正是两正之中的闪电手许炳,一个有始有终,侠名四播的大英雄。

另一个令祝中原心中一宽,那是曾经在白山救过他的江湖客尤世贤,两位名不待实的两邪之首与他的师父玄阴书生合称两邪,其实却是当代豪杰的人。

只听笑判官哈哈大笑,笑完说:“谁先退出?请离开这儿。”没有人退出,却传出独足色魔的嘿嘿大笑,笑完说:“二位,你们为何不退?”

独足色魔所指的二位,自然是指笑判官与笑阎罗。笑阎罗呵呵笑,说:“咱们哥俩是俩位一体神剑合壁,就足以称霸,谁知不服气可以先向咱们叫阵。”

赤面山鬼身形突然上升,好快!

闪电手突然一掌拍出,轻喝道:“你早着哩!退下。”

掌出风雷具发,“蓬。一声暴响,赤面山魁将骷髅杖一振,劲到接实,人向侧飘掠而坠,人落地一声狂吼,揉身扑上,闪电似一杖扫出。

闪电手淡淡一笑,两掌幻化无数虚影,罡风怒号,他闪身抢攻,他以掌成名,没撤枪下练子。

江湖客含笑向笑判官招手,说:“笑判官,来啦!咱们一正一邪势不两立,正好将以前太原府的陈账一起算。”

笑判官撤剑,引诀欺上道:“花某正有此意,难道怕你不成?”“你当然不怕我,你有两个人哩。”

“当然有两个人,准可教你加愿。”

笑阎罗撤下锯齿剑叫。

一声沉喝,三人同时抢上,剑啸震耳.罡风怒发,独脚色魔一看机不可失,等他们正拚得凶狠,无暇旁顾,便悄然腾身而上,射向古松顶端。

“哎……哟!”他在半空中狂叫,双头铁拐脱手下坠,“砰”一声跌下地来,伸手到左股后一摸,拔出一枚枣核镖。

独脚色魔屁股蛋上挨了一枚枣核镖,直刺入股骨,落下地来恨恨地用内劲拔出,掏金创药敷上,拾起双头拐,大吼一声,向激斗中的笑阎罗扑去,面大骂道:

“甘老狗,你这******就是会用这些暗器偷袭么?接我一拐,砸破你这狗狼养的王八头。”

笑阎罗不得不迎斗,老色魔骂得太难听,他怎受得了?丢下江湖客,一锯齿剑连攻三剑,“铮!铮铮!”三声沉重的金钱交鸣暴起,两人各被震退丈外,同声厉吼,重行扑上。

笑判官没有笑阎罗联手,不到五照面,便感到有点难以支持,对方的凶猛狂野攻势,主宰了全局,他已经攻不出招式,仅能自保而已,再往下拖,连自保也成问题。

“快宰了那老色魔。”

他急急地喊叫,意思是要笑阎罗快下毒手,好助他共斗江湖客。

但事实不可能,老色魔的一条腿,似乎比笑阎罗的两条腿差不了多少,铁拐也八面威风,攻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笑阎罗要想在短期内宰了他,实非易事。

夜色昏昏,月华未升之前,光度一暗。

三双宇内高手,在岭脊上狠拚,圈子越张越大,远离古松了。

中原一看时机已至,大喜过望,溜下地扑出草丛中,向地下一伏,利用蛇行术向前缓缓滑进,不徐不疾地向前接近,快接进至松树下了。

距见松下不到两丈,那儿已没有野草。如果站起,必定被人发现,如果用暗器猛袭,情形就可怕了。

他正在思索如何掠上松树,只消将剑取到,任何人也休想奈何得了他,他会用雷电三剑取对方的性命。

有了宝剑,即使内力不减,仍可仗宝剑之威,攻人对方护体神功所形成的无形先天真气防护纲。

这不足两丈空间,可能已布下了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纲。生死存亡,在此一举,他正欲纵起,可只情形大变。

赤面山魁突然发出一声沉喝,杖尾疾扫而出,攻向闪电手的右胁,待对方向后倏飘,右手欲抄杖尾的刹那间,突然变扫为点,五道虚影向前急吐,似乎罩住了闪电手的胸腹部。

闪电手呵呵一笑,闪身一掌上托说:“怪物,别穷叫……嗯……”叫声中,突然向后栽倒。

原来赤面山魁越斗越心惊,沉重的骷髅杖奈何不了赤手空拳的闪电手,再往下拖岂不完蛋?在对方伸掌上托的刹那间,他突然收杖尾现杖头,踏进右足,有骷髅头的这一端突奇以速挑到对方的左胁下。

闪电手在说话中,泰然出左手再抓杖头,快得令人难辨,不愧闪电之名,如果让他抓实,石头也会成为灰。{

在爪杖相触前的刹那间,骷髅头突然发出一声轻响,青烟爆散,薄薄的淡烟急射,奇腥扑鼻,闪电手未料到杖头有鬼,爪一触杖,人已昏厥,立被杖头震倒。

赤面山魈无暇追取闪电手的性命,人如大雁飞掠上树,一声狂笑,伸手便向剑柄抓去。

蓦地黑影一闪,另一个人影从草丛中穿枝而上,一根紫龙拐已经搭上了剑把上端,赤面山魁的左手,也扣住了剑把握手近护偃处。

两人同时落下横枝,同时用劲,古松发出一阵颤动,双方皆身形下挫。

紫龙拐的主人,正是赤面魈的好友六盘人屠康天成,他用压吸二诀以龙口搭住承影剑柄云头,谁也别想夺出,僵住了

赤面山魈怎肯甘休?再好的朋友也不成,蓦地一咬牙,右手骷髅杖突然点出。

六盘人屠左手一伸,便抓住了杖尾,沉声道:“钟兄,你的骷髅杖乃是无价至宝,何必再要此剑让给兄弟使用,如何?”赤面山魈哼了一声,怒叫道:“你的紫龙拐也不俗,剑是我的。”

“哼!钟兄还是让的好。”“哼!你还是早死掉这条心。”赤面山魈的话十分坚决。

“咱们用不着为了一把剑反脸。”“亲兄弟明算账,含糊不得,别说是朋友。”

“好!就凭真本事硬功夫看谁是剑主。”“说得好”两人自各行功,较上了内家真力。

他们在互不相让。已远离古松的笑阎罗与笑判官心中大急,笑判官大叫道:“退!别让他们将剑取走了。”

可是江湖客和老色魔却不放过他们。江湖客大笑道:

“姓花的,宝剑通灵,你不会是剑的主人,少枉费心力,保住你的残命,接剑!”

喝声中连攻五剑,把花判官迫退了五步。

笑判官怒火如焚,闪让中全力挥出一剑,“铮”一声龙吟,人向后急退丈余,脱出了纠缠,长啸一声,向左急飘,绕过老色魔身后,突然一剑震出,江湖客也波震退五步,急起猛追.

独脚色魔本就稍差笑阎罗半筹,身后加上了功力更高的笑判官,急得不惊?人向左急退,反手一拐扫出。

“铮”一声暴响,火花四溅,沉重的铁拐,竟未能将剑震开,剑顺拐向上一拂,把独脚色魔的左手食指带断了。

“******!你这卑鄙无耻的狗东西!”

老色魔逃出剑下,却卖出了一个手指,破口大骂,但笑判官已经远出三丈外。向古松下闪电似掠去,在长笑声中,凌空上了树梢。

笑阎罗也不慢,人如怒鹰仅落后一步,冲霄直上。

江湖客慢了一步,刚追到树下,独脚色魔已抢到,怒极举拐狠命向树干砸去。

不需要他砸,树已经倒了。

赤面山魈与六盘人屠同时用劲,松枝禁得起风雪的侵袭,却禁不起两个宇内的魔神力的重压,“克勃勃”一阵暴响,横枝突然折断,倒下了。

两人立脚不住,同向下沉,承影剑本是植插在干尖的,突被压入干内。

这时,天色已经尽黑,上面的笑判官两条黑影刚向下落,已没有落脚处了,树上的两个人,同时大吼一声,各自将兵刃夺出,同时出杖拐狠命地击出。“砰!拍!”巨响如雷,枝叶纷飞,整株树在震动树枝下坠。

同一瞬间,独脚色魔一拐扫中树干,“轰”一声巨震大松树终于全倒了,蓦地,光华倏然,剑啸如隐隐风雷,在乱中突然射出,夭矫而飞。

赤面山魈人向侧飞,刚越过下面退出的江湖客顶门,光华就要从他胯下掠过,热流回荡,他狂笑一声,伸手便捞,江湖客也正抬头伸掌护住头面,赤面山魈的靴尖正在他头上,这还了得?如果让他踹下,头脑袋危险。他出手如电,扣住赤面山魈的右脚掌,大拇指利如钢锥,直透涌泉穴,向下一带。

“哎……”赤面山魈只叫了半声,向下一挫,恰好坐在光华上,鲜血狂洒,喷了江湖客一头一脸鲜红。

独脚色魔砸倒古松,人在枝叶间冲出,也正向前急射,伸手去抓那剑把,冲势奇急。

江湖客头面被血所污,突感劲风压体,有人在他身侧冲到,不假思索,闪身就是一掌击出。

“叭”一声暴响,击中独脚色魔铁拐,对方的独脚,也踢他的肩膊,两人皆毫无防备,同声惊叫,跄踉冲出。

笑判官和笑阎罗脚一点树枝,并肩凌空飞射,向光华移动方向凌空下扑,都想抓住剑柄。

蓦地,前面草丛中倏然站立一个赤膊身影,手中一根黑棒影一挥,八音齐鸣,向光华招手叫:“宝剑,别来无恙。”

那是祝中原。他伏在草丛中眼看这些武林高手狠拼,心中委实骇然,任何一人他皆招惹不起,出去定然枉送性命,便匿伏草丛中不敢移动。

机会来了,光华向他这儿飞来,赤面山魈竟自毙在光华,光华一顿,竟然他一闪而至,他不再犹豫,倏然站起,一面恐怕神剑找他的麻烦,所以撤萧戒备,一面立即出声大叫。

光华向下一沉。啸声一欢。“嗤”一声插在他的脚尖前,入土尺余,发出阵阵龙吟。

笑判官和笑阎罗到了,双剑分指,来势汹汹,并同声大吼道:“小子,滚开!”

六盘人屠也从侧方冲到,紫龙拐前伸,身拐合一来势奇快,也出声大吼:“小伙子,揍他们。”

他打如意算盘,叫中原和笑判官拼命,他好捡便宜。可是中原不上当,千载难逢的良机怎可再失呢?闪电似地拿起剑柄,退,已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只有拼命。

他箫隐肘后,剑诀一引,一声大喝,绝招“电闪雷鸣”出手,这是雷电三剑的第一剑式,他冒险拼命了。

他内力不如人,但神剑在手,胆气为之一壮,加上宇内无双的神奇剑招,他一无所惧。剑出光华似千百道惊电飞射剑本身的龙吟慑人心魄。

“铮铮”两声,接着对方传出剑气撕裂之声,令人心魄下沉,血为之凝。

人影暴退,地下多身两段剑尖。退的是笑判官和笑阎罗,他们差点溅血剑下。中原大吼一声,身剑合一旋身接住了六盘人屠。

光华再吐,“嗤”一声贴拐射入,六盘人屠吃了一惊,百忙中闪身撤拐,厉吼一声,一掌横挥,攻向中原右胁,中原防得了拐,防不了掌,凶猛的掌力一涌,把他震出丈外,他一声长啸,闪入林中,展开鬼影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林中一闪不见了。

“追!用劈空掌力捆死他。”笑判官大叫,奋起急追。

六盘人屠只感到紫龙拐一轻,少了一条近两尺长的条纹,拐轻了两三斤,只觉怒火如焚,厉啸着抢入林中。

论轻功。中原并不输于他们,讨厌的是承影剑,光华闪闪无所遁形,尤其是月华已爬上了东山头银光泻满大地,虽在林中行走,仍可不时映着从上空透入的光辉。

剑没有鞘,麻烦得紧,唯一的方法,是将裤子脱下将剑裹上,但后面的人穷追不舍,没有机会,他慌不择路飞遁,天下无双的鬼影功让他始终保持着十丈外的距离。

他不住在想:“如果能将他们引散就好了,我可以一个一个消灭他们。哦!我何不用箫音乱他们的神智?”

不错,可以用箫音,但箫音如不用内劲吹奏仍然没用,凭龙箫本身挥舞所发的神音,是无法将内力修为深厚的人镇住的。

他向西南一折,到了一处绝壁下,突然心中一动,乘转过一处突出岩穴之际,突然飞扑一株垂下的树枝,拼力一拉,再向上一纵。“呼”一声响,人被树枝弹起五丈高,他已上了高崖,将剑平放在地,便待将箫就唇吹引。

但迟了,下面笑判官已到,一声怒吼,人便向上凌空而起,中原百忙中伸手去抓剑,没抓住,抓住了剑旁的一块拳头大小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脱手便扔。

笑判官一声惊叫,向下急坠,黑夜中看不清崖上情景。更没想到中原会用石头揍他,肩上挨了一石头,怎能不惊?

中原大喜,将剑向石缝中一插,尽偃而没,光华立即消失,人向侧贴地急掠,窜入崖旁密林,走了。

临入林,他信手将箫一挥,七音齐鸣,引众人再追.只走了百十丈,便扔脱了身后追踪的人,后面,笑判官和笑阎罗暴跳如雷。六盘人屠鬼叫连天,在各处乱搜,破口大骂。

笑阎罗的声音最大,听得真切:“小贼王八,毁了本阎王的宝贵兵刃锯齿剑,不活剥了你怎消我心头之恨?你走不了,你不被擒住本阎王誓不离山。”

他们不离山,终于倒了大霉,中原已走出四五里,仍在拼命飞掠,前面是另一座峰头,正是危险的处所。千万去得,便向山谷下急射。

窜出一座密林,前面是野草丛生的半亩荒地.荒地前是矮林,他不管高林矮林,越过草丛向矮林飞跃。

不好!下面是空的,他竟从林梢向下掉,“砰”一声响,跌入一间破屋之内。

“这儿正好躲上一躲,“咦!象间废弃的破草屋哩。”他心中在想。便在屋角一窜,躺下了。

先别管,睡一觉再说,奔波了这许久,拼了几把狠招,真也累了,他一睡,直睡到天大亮,因为这里面光线不易照入昼夜不分。

日上三竿,他方发觉该出来看看了,侧耳向外倾听,除了虫声兽鸣,并无异者,便爬出壁角向外一瞧,只感到毛骨悚然,天!跨了的梁架下,竟有一具枯骨哩。

他们向里面尚算完好的内室走去,心中忐忑不安,这间屋子年深日久。草腐木朽,随时有崩塌的可能,横架支木已经七零八落,壁塌墙陷只配做虫兽之窝。

他走入内间走道,霉臭之气中人欲呕,刚跨进破败的内室门,他又怔住了。

这是一间略为完好的房间,因为是倚崖壁而筑,所以倒未有多大塌陷,但景况也到了摇摇欲坠之境了。

厚木的大床上,倚壁靠着一具尸骨,半躺在那儿,衣物肌肉全化成土灰了,下身肢骨上,搁着另一具尸骨,衣物完全化了,仅头上的发结仍在头骨前未化掉,一看便知是女人。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喃喃地说:“即使是人间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死后仍是一堆枯骨渐化泥。唉!人就是这样的,怪不得佛道两门善门大开,共叹此身难得,早入仙佛之门,共记正果永保躯骨。这两个人虽死去许久,尸骨仍未松散,生前定然是修有至金刚不坏法身之人。在人间定非无名之辈,但仍然暴死荒山陋屋之中,岂不可叹?”

他跨人室中,转首环顾四周,在已经半朽的厚重木壁上,赫然发现下冰魄神剑以通玄指力划出的字迹,奇大清晰的四个大字,令人心神一震。

他自定口呆,喃喃地说:“是冰魄神剑林老前辈夫妇,天啊不!寰宇四侣之首,想不到他两人竟然会死在这边荒穷山之中。”

他概叹良久,便向两具枯骨拜了四拜,站起想看清壁上的字迹,可是他失望了,壁板已朽,湿气已将木面腐坏了一层,除了“等待,希望”四个宇,以及两人的名号之外,字迹已模糊不清,无法分辨了。

冰魄神剑苦心孤诣所布下的机关,要等待有缘人,但无情的岁月,将他的一切计划粉碎了,前面的五具枯骨,大概是心底不良,因而被屋中的机关取去了性命,也将机关毁掉了。可惜,这些枯骨不能说话,不然将可告知世人,他们的生命是如何结束的。。

找不到字迹,室中也无异处,腐朽了的衣物纸卷,皆一触即散.

他略一流览,不由惨然,心说:“两位老前辈曾是一代英豪,在江湖上曾留下了无数轰轰烈烈的英雄事迹,永锤武林,我怎能让他们的灵骨,暴于这座腐朽的小屋中?我得出力使他们入土,人死理该入土为安。”

他找来一具尚可派上用场的木箱,开始将灵骨一根根整齐地堆垒在内,最后,尚有几枚小骨散落在衣衫腐化而成的尘朽灰中,他用枯枝在灰中拨寻,—一盛在木箱内。

蓦地,他发现床板上冰魄神剑林鸿所坐处,隐约现出字迹,一时好奇,便拨开灰土看个究竟,字乃是用利锥贯入神功所写成的,并非刻就的,笔划匀称,深有六分,深度并无参差之象,令人大叹观止。

他将字全行拨出,每一字约半寸大小,写道:“屋后崖壁右侧,突崖之下有一爪痕,可抓住运功向外拉出,必可现出一个岩穴,发现吾骨之人,请将臭皮囊移入岩穴中,冰魄神剑林鸿留字。”

中原哦了一声,将骨箱搬出室外,向后门崖穴走去,一面说:“原来老前辈已经早有安排,只是未曾被人发而已现在我定然替他辨到,免令他夫妇露骨于野含恨九泉。”

崖壁就在后门口,黑暗阴寒,虫蛇隐匿,要是换了旁人,恐谁也不愿替两具枯骨浪费精神。

他在壁右寻找。果然发现八尺高近檐处,凸出一块尺大岩石,壁面已经全被青苔长满,下面看不见爪痕。

他用树枝一阵括拨,距地四尺处出现了一个拳印,五个指孔深有两寸,稍向内收,他用手插入指孔,还好,他的手大与指痕恰好吻合,正好用劲,便立刻奋力向外一拔。他神力惊人。可是石壁似乎是钢制的,并无移动的迹象,怎能拉开,四面也没有石缝啊!

“怪了!为何不能拉开?老前辈的遗字留言,不会骗人的,难道洞穴已经合起了?”他困惑地自语。

他一发狠,便一阵猛推,并用肩狠撞,许久,再扣住指痕向外缓缓运动徐拉,他怕将指痕一下拉毁了。

“好了!石壁果然能动了。”他心里狂喜地叫。

他的辛苦没有白费,一块三尺见方的巨石,缓缓向外移动,十分沉重。

石块方整。重量不下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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