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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后(男穿女) 作者:山路漫漫(晋江vip2013-12-28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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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谢娴妤和苗少庭同时见礼,却只是换来拓跋铎仁一声冷哼。
  
  “你们适才在干什么?”拓跋铎仁沉声开口,谢娴妤瞬间感到一阵冷风过境,吹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回禀皇上,微臣在为皇后娘娘画像。”苗少庭倒是丝毫没有紧张怯懦之意,镇定自若的对答如流。
  
  “画像?朕有说过让梓童画像吗?”拓跋铎仁轻笑,这次凌厉的眼神却是射向谢娴妤的。
  
  谢娴妤一凛,只觉得背上嗖嗖的冒凉气,寒毛都竖了起来。的确她这次的行动未得到任何授命,此时拓跋铎仁又阴沉着脸,她就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拓跋铎仁一见谢娴妤讷讷无语,一副心中有鬼的样子,心中莫名燃烧的火苗瞬间被撩的更旺。他愤怒的朝着谢娴妤逼近两步,正要去抓人,苗少庭却突然向前一步,挡在了他与谢娴妤之间。这下拓跋铎仁是真的怒火中烧了,大喝一声:“大胆!”
  
  苗少庭却依然不温不火,微微笑着躬身道:“皇上还请息怒,皇后娘娘没有旨意,是臣自作主张要为皇后娘娘画像的。”
  
  “你……”拓跋铎仁被噎的一梗,瞪了一眼在他面前岿然不动的苗少庭,怒极反笑的点了点头阴沉道:“苗卿家,你不要仗着与朕伴读那几年的情谊就以为朕不会办你。这里没你什么事,你退下!”
  
  “回皇上,微臣对皇上赤诚忠心一片,皇上自然有所明断,少时得为皇上伴读乃是臣的荣耀,又岂是拿来邀宠卖乖的资本?”苗少庭依然老神在在,嘴角噙着游刃有余的微笑。
  
  拓跋铎仁恨得牙根痒痒,当下极想将此佞臣拉出去重则四十大板,打得他再也吐不出这些巧舌如簧的强辩之词。忠心的臣子朕又不只有他一人而已,打废了大不了朕再让太医给他治。
  
  苗少庭看着拓跋铎仁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就知道拓跋铎仁的脾气快要到达极限了,再逗下去恐怕他就真的要皮肉遭殃了。他忙正了正神色,顺着毛摸下去劝道:“微臣并不是恃宠而骄,只是适才皇后娘娘在外堂与其他娘娘起了点争执,微臣为替皇后娘娘解围,才出此下策临时起意借画像之辞请皇后娘娘入内。”
  
  “争执?”拓跋铎仁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他正欲细问突然惊觉自己被苗少庭带弯了道,立刻不悦的咳了一声,沉着脸斥道:“皇后执掌后宫,理应事事做出表率,随意与其他妃子争长道短,争风吃醋,成何体统,你还胆敢强词夺理说什么替她解围?”
  
  苗少庭愣住,这才发觉拓跋铎仁今日极不好糊弄过去,仿佛是真的生了大气,看来是不得善了的了。他这才发愁怎么能哄得皇上开心,这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谢娴妤却款款走上前来,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皇上息怒,苗大人只是一片好意,冲的也只是与家兄的旧时情谊,臣妾对苗大人只有感激之情。皇上若是有什么怒气,请只对臣妾一人,臣妾甘愿受罚。”
  
  拓跋铎仁一看这对狗男女互相维护的架势,怒气反而渐渐平静下来。苗少庭是他的内臣,少时也没少替他顶罪受罚,若说他觊觎他的女人,那他是万万不信的。所以只能是眼前跪着的这贱人难耐寂寞,试图勾引……
  
  “苗卿家,你退下。”拓跋铎仁凝视着谢娴妤冷冷的说。
  
  苗少庭一怔,看了看仍然垂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谢娴妤担心道:“微臣为娘娘所做的画像才只画了一半……”
  
  “画什么画!谁都不要画了,朕一个人去见那帮蛮子!”拓跋铎仁赌气,狠狠地瞪了苗少庭一眼。
  
  苗少庭被拓跋铎仁难得一见的阴沉眼神吓了一跳,再看刘继忠脸色颇为难看的直冲他摇头,也只好急流勇退,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退了出去:“那微臣先行告退。”
  
  “刘继忠,你也出去!”拓跋铎仁又紧跟了一句。
  
  刘继忠立刻垂了眼随着苗少庭退出内厅,又将门合上。苗少庭一脸担忧的抓了刘继忠的胳膊,刘继忠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带远后才低声说:“皇上动怒并不是针对大人,大人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可是皇后娘娘……”苗少庭听到这话只会更加心焦。
  
  “大人听老奴一句劝,现下还只是皇上和娘娘两人间闹别扭而已,大人若是再深入,恐怕事情反倒说不清了。”刘继忠却将苗少庭的话堵住,将人遥遥送了出去。
  
  其他妃子见皇上进去,不久却换了苗大人出来,都猜到这画像恐怕是画不成了,只是若也跟着离开似乎又有不妥。几个人面面相觑,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全都被困在了烟雨阁中。
  
  小小的内厅只剩下谢娴妤与拓跋铎仁两人,谢娴妤跪的两膝酸痛,拓跋铎仁却仍旧没有让她平身之意。他绕着她来回的踱步,半晌才闷声质问:“你倒说说看哪里做错了?”
  
  谢娴妤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几年前,那时他跪在祖宗祠堂前,父亲谢候昌拿着藤条质问她知不知道哪里做错了。那时她是真的知道她喜爱男子是有碍家风的错事,可今日她却要好好地想想。
  
  “臣妾……不该那天拒绝皇上。”谢娴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那夜在华清池才是惹火拓跋铎仁的根本祸端。
  
  拓跋铎仁一听,登时烧了个大红脸,还好谢娴妤低着头没有瞧见,否则他就真的是糗大了。难道他生气就是因为那天没能得逞,于是就开始变着法子找茬?依照谢娴妤这个说法,那他不就真成了一个色…欲熏心,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男人了吗?
  
  拓跋铎仁气的头顶冒青烟,又急踏了两步,突然一喝:“你抬起头来看着朕。”
  
  谢娴妤立马抬头,眼神无辜而茫然。拓跋铎仁满肚子的火气就这么被憋在了胸口,不上不下堵得难受。他手指抖了抖,恨得咬牙切齿的道:“你和苗少庭刚才拉拉扯扯的究竟在干什么?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苗大人看我坐的僵硬,只是在帮我摆姿势啊。”谢娴妤对答如流,面上毫无愧色。
  
  拓跋铎仁冷笑,双手将谢娴妤从地上抓了起来强迫她与他对视,手指不觉的用了力气,将她的肩膀捏的生疼:“摆姿势?摆姿势需要这么亲密吗?朕碰不得梓童,苗少庭却碰得不成?”
  
  谢娴妤被拓跋铎仁问的愣住,恍然大悟,终于搞清楚了问题所在。她茫然间心里又隐隐有些欢喜,试探着问道:“皇上……您这不会是在吃醋吧?”
  
  “什么?”拓跋铎仁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谢娴妤明明就是他的女人,从头到脚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有必要吃醋吗?他后宫佳丽三千,燕瘦环肥,千娇百媚,有必要吃一个他早就失去兴趣的女人的醋吗?简直不可理喻!
  
  谢娴妤见拓跋铎仁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愤恨表情,也不觉心虚起来。是不是她不该把皇上吃醋的事实说出来啊,男人嘛,毕竟还是好面子的。
  
  “皇上,臣妾失言。皇上又怎么会吃醋呢?是臣妾自不量力,胡思乱想,才觉得皇上其实在意臣妾……”
  
  “闭嘴!”拓跋铎仁心中一跳,突然觉得在他眼前不断开合的那两瓣红艳艳的嘴唇格外令他心烦。他脑中一热,说时迟那时快不假思索的堵了上去,吻住了那两瓣如花般鲜嫩的红唇。
  

☆、皇上,不要

  那是久违的美妙触感,柔软可口的唇瓣带着丝冰凉的温度,恰能拂去夏日的燥热,却又额外勾起心中另一股越烧越旺的欲望之焰。拓跋铎仁忘情的吮吻着眼前任君采撷的双唇,谢娴妤却已经彻底傻在当场,魂魄出窍了。
  
  皇上在吻她……这几个大字在谢娴妤脑中完全以狂草的字体出现,然后将她全部的脑筋都同化得狂乱而潦草。她根本就无法思考,只能傻傻的由着拓跋铎仁掠夺的更深,甚至将舌头伸进她口中。
  
  谢娴妤心中咚咚急敲,只想全情投入的体会和拓跋铎仁耳鬓厮磨的感觉。不出多时谢娴妤便两脚发软,只得攀住拓跋铎仁的肩膀,拓跋铎仁便顺势将她搂的更紧,让她完全被他的热情笼罩住,强烈的感受到来自彼此间的激动与迫切。
  
  拓跋铎仁将她压在贵妃榻上,一手去解她的盘扣,一手等不及的伸进了她的衣内。最初的怒气在碰触到谢娴妤柔软的身子的那一刹那便奇妙的转化成了欲念。他来不及去思考他的心情,只想用尽全力对怀中的这个女人宣誓他的所有权。
  
  谢娴妤不由得羞涩紧张的绷紧了身子,为拓跋铎仁突如其来的掠夺慌了手脚。前一刻不是还在斥责她不守妇道什么的,怎么突然间就这样直接被压倒了呢?
  
  早在吸取上次的教训后,谢娴妤便暗暗下定了决心,下次就算打肿脸充胖子也要装作是一副深谙房事的样子,和皇上来个鸾凤和鸣,坚决不要再推拒躲闪,畏首畏尾,惹皇上不高兴。只是今日,时机不大对……
  
  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再不情愿也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今日偏就好死不死极不方便……
  
  谢娴妤第一次遭遇这事的时候吓得几乎尿了裤子,接连几天晚上都睡不踏实。她无人能够诉苦,只能垂泪默默的安抚自己脆弱的心脏,认命的接受了这个无情的事实。
  
  她本来还为她拥有能够很好的适应做女人的一切的勇气感到骄傲不已,结果却才发现拓跋铎仁压在她身上的这一刻才是对她最大的考验。原本若是正常的晚间侍寝,有房事公公查着,根本不会出现这样尴尬的状况,可谁又知道这大白天的在烟雨阁偶遇也会发展到这一步。
  
  拓跋铎仁亲吻着她的眼角眉梢,谢娴妤熏熏然之间也不得不暗自坚定自己的立场。那是污秽之物,自然不能让皇上碰到。于是拓跋铎仁将手向下伸的时候,谢娴妤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一声惊叫:“皇上,不要!”
  
  拓跋铎仁箭在弦上,被谢娴妤这一次的叫停彻底激怒了。他猛地撤离身体站起来,狠狠瞪着谢娴妤的眼神若是有形足以把谢娴妤刮了一千遍。
  
  第二次了,谢娴妤,第二次了!拓跋铎仁在胸中咆哮,气的浑身发抖,却碍于颜面不能发作。他粗喘了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问:“你又是想怎样?朕现在是连碰也不能碰了不成?朕才是你的男人。你这个皇后看来真是做够了!”
  
  谢娴妤慌张的整了整脱到一半的衣衫,急忙双膝跪地再次解释道:“皇上息怒,臣妾今日实在是不方便,唯恐皇上沾染了晦气,还请皇上赎罪。”
  
  “……不方便?”拓跋铎仁声调拔高了一层,突然间反应过来谢娴妤意指何事时便立刻愣住,一口气不知是该咽还是该出。
  
  谢娴妤一看皇上脸色铁青,难看的想要憋出内伤的模样,急忙加紧解释道:“臣妾是向房事公公报备过的,只是没想到皇上今日会在烟雨阁中……”
  
  “所以这次反而是要怪朕的不是了?谢娴妤,你好样的。”拓跋铎仁阴阴笑道,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谢娴妤乍一听皇上连名带姓的称呼她,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立刻知道她这解释弄巧成拙。这次再气走拓跋铎仁,恐怕她这辈子就真要在冷宫里吟诗作对去了。她把心一横,干脆扑上去捉住了拓跋铎仁的衣角,委屈的急道:“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起来,这副模样成何体统!”拓跋铎仁怒斥,表情却缓和了一分。
  
  谢娴妤一见有戏,更是卯足了劲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臣妾知道那日在华清池惹了皇上不高兴,这些日子一直想要向皇上道歉请罪。只是皇上始终对臣妾避而不见,臣妾只有在凤鸣宫中面壁思过,反省自己的过错。臣妾其实只是因为皇上许久没有传召,那日实在是紧张的过了头,才会不小心冒犯到皇上,绝不是像皇上所说的有什么不愿。臣妾对皇上一心一意,苍天可表,就是让臣妾发毒誓臣妾也愿意的。”
  
  拓跋铎仁撇开脸去冷哼一声,半晌才轻轻的说了一句:“起来说话,朕可没让你跪着。”
  
  谢娴妤舒了口气,忙喜滋滋的凑上来:“谢皇上宽宏大量。”
  
  拓跋铎仁却没像谢娴妤一般跟着傻笑,面容依旧冷冷的,只是斜了谢娴妤一眼,哼道:“毒誓呢?朕还没听到呢。”
  
  谢娴妤一怔,她随口说说,却没想到拓跋铎仁真的打算让她发毒誓。不过谢娴妤此刻已有些看穿了拓跋铎仁是只嘴硬心软的纸老虎,因而此刻赌气的模样看上去格外有趣。
  
  她将拓跋铎仁和她之间发生的事当成打情骂俏,因此便好脾气的哄着拓跋铎仁问:“那皇上想让臣妾怎么发这个毒誓?”
  
  其实最严重的毒誓莫过于用拓跋铎仁来发。她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拓跋铎仁却是她眼下最在意的人。若是拓跋铎仁真的出了事,恐怕会比伤在她身上更让她疼痛百倍。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不像说笑,心情便顺畅了些,他想了想便道:“就用国丈发吧。”
  
  谢娴妤倒抽了一口冷气,幸好她对拓跋铎仁真心实意,否则她决计不敢用父亲大人来发下这毒誓。
  
  她深吸了口气,敛了神色,与拓跋铎仁对视道:“用父亲大人起毒誓本是大不孝,但若能换得皇上的信任,臣妾这就立誓为证。”
  
  拓跋铎仁就那么看着她,谢娴妤竖起三指置于头侧,认真道:“黄天在上,厚土在下,谢娴妤在此起誓,若是今生今世对吾皇生了二心,谢家必遭大难,吾父晚年凄惨,不得善终。谢娴妤必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拓跋铎仁见谢娴妤竟然真的郑重对着他立了誓,往日猜疑轻蔑的心结便解了。谢娴妤虽偶尔乖张跋扈,但他却知她一向孝顺,万万不会拿为父做儿戏,这才相信谢娴妤对他还是一心一意,而那些流言蜚语恐怕另有出处。
  
  谢娴妤发过了誓,突然才想到其实她身子里是谢敏予,拿着谢娴妤的名字发的毒誓做不做的准还不好说。索性,拓跋铎仁是相信了,这便真的是赚到了。
  
  拓跋铎仁此刻火气是消了,但没有得到满足的心情依旧是不爽的。但要说此时去寻别的嫔妃来作乐,他又突然间提不起这个兴致。他想了想于是道:“朕原本今日无事,是想要过来看苗卿家画像的,但既然苗卿家走了,梓童你就陪朕在烟雨阁中对弈好了。”
  
  “刘继忠,准备弈具。”拓跋铎仁唤了一声。
  
  刘公公忙低头走了进来,见二人已然相安无事,便欠身问皇上道:“皇上若是要与皇后娘娘对弈,那等在外面的其他娘娘是不是送走呢?”
  
  “她们还等在外面?”拓跋铎仁挑了下眉,略一想便道:“那就让她们散了吧,接见外邦使节由皇后陪着朕去。”
  
  谢娴妤听闻皇上竟然同意让她陪侍,心中立刻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但她随即又想起一事,忙拦住皇上请求道:“皇上,能不能先不要让她们散去,臣妾还有些事没做。”
  
  

☆、小惩大诫

  “嗯?你能有什么事?”拓跋铎仁挑眉看谢娴妤。他难得有兴致让她陪他对弈,哪来这么多事?
  
  哪个妃子不是百般的哄着他讨好卖乖,这谢娴妤最近却屡屡让他吃瘪……拓跋铎仁心里闷了一下,但同时也有几分好奇谢娴妤正经和他说的是何事。
  
  谢娴妤方才也是头脑一热,觉得不能将那几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正妃就那么放走,才拉住了拓跋铎仁。拓跋铎仁这一问,她才犹豫起来,想自己是否有妄自尊大之嫌。只是这后宫之中,必定要有长幼尊卑礼仪,又该有坦诚相待之风。她既然已做了这后宫之主,在其位谋其政,总不能看着这宫内的秩序就这么乱下去……
  
  谢娴妤暗暗掂量着轻重,最终还是认定自己的想法并无偏颇,适才对她不能据实相告的妃子,总要受些惩戒,将来才能知晓做事为人的道理。
  
  她打定主意,便向拓跋铎仁交代道:“适才臣妾来烟雨阁中询问今日作画一事,本不是大事,但珍妃和丽妃却有意相瞒,不愿将实情告知臣妾,臣妾以为这种排挤争宠,目无尊长之事实不该在皇上身边发生。”
  
  “……那你待怎样?”拓跋铎仁被谢娴妤一番话说的脸色渐冷,脑袋铮铮作响,前一刻的好心情大打了折扣。
  
  “臣妾望皇上准臣妾按宫里规矩办,小以惩戒以明事理。”谢娴妤低下头去,心里却咚咚急跳。
  
  拓跋铎仁心中不愉渐渐堆积,他最不喜欢后妃在他面前说这些长短,皇后却偏偏要挑战他的耐性。只是正妃对皇后有所不敬理应该罚,且珍妃和丽妃算不上得他的心,他自然也没有维护的道理。他蹙了眉头微一沉吟,叹道:“这后宫中的琐事随你去吧,只是莫要落下是非口舌。”
  
  “谢皇上!”谢娴妤立刻喜上眉梢,却在看到拓跋铎仁冰冷的脸色时微微一怔:“皇上……”
  
  “朕突然没什么心情了,刘继忠,摆驾回御书房,宣谢太师进殿,朕有要事相商。”拓跋铎仁沉声说完,大步离开了内厅,留了谢娴妤一人发呆。
  
  谢娴妤眨眨眼,一时不知哪里又惹到了皇上。
  
  她掀开帘子,扫了一遍还聚在烟雨阁中的各位妃子,沉了口气朗声道:“本宫已弄清了今日烟雨阁聚集作画之事。皇上本要从诸位妹妹中选出一人陪侍庆典,这是好事,本宫又岂会不高兴?本宫在这里郑重的说一次,之后这宫中本宫不想再看到欺瞒争宠之事。今日珍妃企图蒙骗本宫,浑水摸鱼,理应杖责,但本宫念在珍妃伺候皇上有功,从轻发落,罚抄女则百遍。丽妃在本宫问话时隐瞒不答,同样要罚,罚抄女则二十遍。其他八位正妃均知道事情缘由,却没有人主动交代,也要罚抄女则十遍。所有人回去后都要好好闭门反省,所抄女则本宫到时亲自检查,不得有一点疏漏。”
  
  谢娴妤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众妃的脸色。这其中有隐隐不服嫉恨的,有惊吓羞愧难堪的,更有一脸不屑,仿若事不关已的。谢娴妤都一一记下,哪个妃子是比较难缠的角色心中也大致有了计较。
  
  她见众人虽各有脾气,但至少还老实的听着她发落,便舒了口气,稍稍放轻了语气道:“本宫只是不想坏了这宫中规矩,各位妹妹今后谨言慎行,不要再犯,自然还都要好好相处。今日无事便都退了吧。”
  
  众妃子委委屈屈的朝着她告了安,鱼贯退下了。馨竹站在一旁看着谢娴妤教训这些人精似的妃子暗暗拍手叫好。等只剩她们主仆时,便笑道:“娘娘做得好,让她们都瞧瞧咱们凤鸣宫不是好欺负的!”
  
  谢娴妤放下刚刚在众人面前端着的架子松了口气,幽幽叹道:“本宫这样做倒也不是只为了凤鸣宫的脸面,这后宫的不正之风是该要整治整治了。”
  
  馨竹懵懂的听着,心中也不懂娘娘口中的不正之风究竟是个啥。她仍旧开心的笑着,替娘娘揉肩道:“娘娘说的自然是对的,早就该让她们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要依照奴婢看,罚的还是轻了呢。”
  
  “哪里有你说得这么简单,单就这样本宫还怕罚的重了,到时有人嫉恨上本宫呢。”谢娴妤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却仍然惦记着适才拓跋铎仁不悦离去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向馨竹说了。
  
  馨竹一听,立刻大声叫道:“娘娘您糊涂啦,收拾那几个妃子的事怎么能让皇上知道?娘娘您也太实在了,这宫里不论是对付谁,不都是暗地里使劲,能瞒天过海不为人知的才是高招,哪有人像您这样,自己跑到皇上面前傻傻的交代的清清楚楚,还去问皇上的意见啊?”
  
  “本宫做错了?珍妃丽妃她们的确该罚,为什么不能让皇上知道?”谢娴妤心里一慌。可她分明行得正,做得端,她又没有做错,有什么需要隐瞒不报的呢?男子汉大丈夫做人就要堂堂正正……呃,虽然她现在是小女子了,但那也不能就连人的骨气性子也换掉。
  
  “娘娘啊……”馨竹十分忧愁的看着谢娴妤摇头叹气,就如同谢娴妤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般。
  
  谢娴妤苦闷的低下了头,心里却还是认定了她这次没有做错。这宫里就是藏着掖着的事太多,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混乱的局面。即便现在拓跋铎仁不能理解她的做法,早晚也会明白她的苦心。
  
  谢娴妤闷闷不乐的待了几日,也没有得到拓跋铎仁的任何消息,这才确认了拓跋铎仁大概因为自己罚了那几个妃子的事又生气了,搞不好再一次认定她就是那种嚣张跋扈,猜疑善妒的女人。谢娴妤这次也懒得解释,所谓清者自清,反正她后半辈子都交代在这深宫之中,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有些误会,急着解释也是徒劳。
  
  谢娴妤刚刚静下心来想要练字,小顺子又风风火火的跑进来,跑的帽子歪掉几乎挡住了脸。而他惯喊的那几句“吉祥话”谢娴妤都背下来了,于是他再大叫着:“娘娘,娘娘,不好啦,不好啦!”的时候,谢娴妤也只是赏了他一个白眼,仍旧稳着笔专心练她的狂草。
  
  “娘娘,不好啦!”小顺子扶正了帽子,咽了口唾沫。
  
  “嗯,的确不好,本宫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哪里能好?”谢娴妤漫不经心的回答。
  
  小顺子哎哟一声叫,急道:“太后娘娘从大光宝寺礼佛半年今日回来了,皇上已经前去迎接太后娘娘回清玄宫了。”
  
  谢娴妤笔下一顿,收笔处落了一块大大的墨渍。
  

☆、拜见婆婆大人

  姜太后并非皇上的生母,细究起来恐怕母子两人还算互相忌讳的关系。
  
  拓跋铎仁的亲生母亲何氏当年也是贵为皇后,岂料生下拓跋铎仁之后受了风寒,久治不愈,转年就薨了。先帝扶正了当时还是贵妃的姜氏,姜氏转年便又为先帝添了一子。
  
  虽然姜氏已贵为皇后,但先帝却始终怀念何氏,因而对拓跋铎仁十分宠爱,姜氏几次在先帝面前帮衬自己孩子,想要扶他上位,都不能动摇先帝对拓跋铎仁的厚望,依旧将太子之位传给了他。
  
  先帝驾崩之时,朝中明显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太子拓跋铎仁,一派则是支持皇后和二皇子。拓跋铎仁登基之前频频受阻,岂料支持皇后姜氏一派日渐嚣张之时,二皇子的寝宫突然失火,二皇子被困宫中,终成了一具焦尸。
  
  此事对姜氏打击极大,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转瞬之间就这么没了,一夜便苍老了十岁。她手中没了筹码,自然没办法再与拓跋铎仁斗下去,只得迫于形势变化,低伏在拓跋铎仁的统治之下。
  
  即便知道拓跋铎仁与皇儿之死脱不了干系,但为保住自己的位子,姜氏也只有对拓跋铎仁假意逢迎,二人骤然变成了一对情深意重的母子。世间看来,母慈子孝,其乐融融。但朝中都知二人关系只在表面,拓跋铎仁供养着姜氏无非为了换取一个孝子仁君的好名声,而姜氏视拓跋铎仁为己出,也只是为了保住她太后的位子而已。
  
  姜氏这些年来诚心礼佛,每年都要在大光宝寺住上半年,说是为了亡儿超度往生。回了宫也不太过问后宫诸事,俨然一派看透俗世浮华的清心寡欲。但朝中仍有一些声音反对姜氏,提醒拓跋铎仁休要养虎为患。
  
  谢娴妤听过不少关于姜太后的议论,有正有反,印象中只觉得那是个极有心机又能狠得下心收放的女人。只是作为外臣,谢娴妤却从未见过太后一面。此时姜太后回了宫,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眼去确认这女人究竟和传闻中有几分一致。
  
  谢娴妤不敢怠慢,遣人打听来太后已稳妥的回了清玄宫,便立即更衣打扮动身往清玄宫去。
  
  她行至清玄宫外,远远便看到另一队人也朝着这边来,待走到近处,谢娴妤这才看清来人正是淑妃。淑妃肚子已高高隆起,行走上有些迟缓,但那优雅矜持的身段却依然,清爽的像一朵白莲。
  
  淑妃也一眼瞧见了她,立刻急行两步走到近前,规规矩矩的向她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免礼平身,妹妹身子多有不便,这诸多繁复的规矩,能省则省了吧。”谢娴妤忙温柔笑道。
  
  “规矩便是规矩,坏不得的,多谢娘娘厚爱,臣妾不打紧的。”淑妃便更是谦和恭谨,低头轻轻道:“不想在此碰到娘娘,那臣妾便随着娘娘一起进去叩见母后好了。”
  
  “也好,那就一起吧。”谢娴妤知自己身份较淑妃为上,因为便也不谦让了,先迈了腿,让淑妃随后跟着。
  
  “宣皇后娘娘、淑妃娘娘进殿。”太后身边的李公公进去问了话,不出一刻便出来宣两人进殿向太后请安。
  
  谢娴妤第一次见婆婆不免有些紧张,低头走进殿中便直接跪下磕头道:“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安康。”
  
  “咳。”突然一声咳嗽,却是拓跋铎仁的声音。
  
  谢娴妤一惊,忙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姜太后身边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她吓住,赶紧补了一句:“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淑妃在她身后也随着行了礼,言语间温文和善。姜太后低低的笑了,声音中气十足,却安详可亲,听上去给人一种宁静安稳之感:“皇后与淑妃都有心了,快平身,赐坐。”
  
  等谢娴妤落了座,这才仔细的端详姜太后。姜太后端庄的坐于上首,神态安详,雍荣华贵,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仍有些柔美的风致,只可惜头发花白,眼角几道皱纹显出了些苍老之态。
  
  正在谢娴妤盯着姜太后猛瞧的时候,淑妃乖巧道:“儿臣听闻母后礼佛归来,未来得及前去迎接,因此唐突前来给母后请安,希望没有打扰到母后歇息。”
  
  “不会不会。你们有这份孝心哀家高兴还来不及,没有提前知会你们哀家回宫的事,就是不想让你们兴师动众的再去接哀家一人。哀家潜心礼佛,喜爱清静,已然看不惯那些大场面了。”
  
  “母后礼佛归来气色红润,看上去又年轻了不少,连儿臣都要自愧不如了。不知儿臣以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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