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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童话急转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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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
“丽娜!”佑奇警告地叫了一声。
她一颤,低下了头,“我……我一定得现在离开吗?”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此输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但是不甘心又能如何呢?
“最好这样。”佑奇温和地回道。
丽娜猛地一跺脚,哭着街上楼去。
“我这样会不会太狠了?”蔼蔼吐了吐舌,喟叹道,“这样做好像有点仗势欺人,真是不应该。”
“这是最好的结果,相信我。”
“是吗?”她兀自担忧着。
“你就是太善良了。其实嘴上爱占人家便宜只不过是你的伪装,对不对?”他轻点她的鼻头,微笑道。
“你又知道了?我以为我泼辣的本性是你亲自认证过的呢!”地皱皱鼻子。
“对对对,说得也是。”他煞有其事地点头。
“什么呀!”蔼蔼不依地追着他打。
佑奇笑着起身逃命,愉悦和欢笑散播在整个狄宅。
窗外的冬阳也灿烂地笑开了眼。
过了寒冷的冬天,大地渐渐回暖,鸟语花香散布在台南各地。
狄家大宅外的花园也因为蔼蔼细心的照料而变得花团锦簇,春色明媚起来。
蔼蔼和佑奇的感情因为彼此的珍惜与了解而更加深厚,他们两个人甚至已经决定存下个月的十五举行婚礼了。
星期天早晨,蔼蔼穿着玫瑰色的春装,像只快乐的蝴蝶般飞舞下楼。
佑奇在楼下客厅看着报纸,听到声音的他抬起头来微笑着,却随即轻皱起眉头。
“瞧你,为什么不披件外套?”他站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薄外套脱下,轻柔地要替她穿上。
“我不冷嘛!”她眉飞色舞地阻止他的动作,“难得初春的太阳这么暖和,我干嘛要穿得厚厚的,像一只熊呢?”
佑奇差点就笑了出来,但是他勉强控制住唇边的笑,严肃地说:“不行,你没听过
『春天后母脸』这句话吗?如果感冒了怎么办?“
“我不要穿啦!”她一整个冬天都裹得厚厚的,现在难得天气回暖,她才不要再自虐地绑肉粽咧!
“不行。”他专制地命令道。
“你秦始皇呀?”她对着他扮鬼脸。
“你呀,你呀!身体也不是多好,老是不喜欢穿外套,如果生病感冒了怎么办?”他的眉头都打成结了。
“乱讲,我身体壮得跟牛一样,才不会感冒。”她扠着腰,一副绝不妥协的模样。
“哦?那不知道上次是谁在树荫下吹了风就着凉感冒,不但在床上昏睡了一天,还——”
“那是意外,意外呀!”她脸红了起来,大声啐道。
“那又怎么知道这次不会再有一次意外呢?”他挑高浓眉问道。
“反正我不冷,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多穿外套的,你想熟死我吗?”她头摇得跟博浪鼓一样。
“蔼蔼——”他莫可奈何地喊道。
“咧!”她再扮了个鬼脸。
“阿姨,别再逗爸爸了。”小杰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突然揪着蔼蔼的衣袖替父亲说情。
“哇,小杰,你学会了忍者的功夫吗?怎么神出鬼没的?”蔼蔼蹲下身子,笑咪咪地替他擦了擦嘴巴上的牛奶渍,“你刚刚从厨房出来是不是?”
“对,伦管家要我叫你们用餐了。”他娇憨地说。
佑奇抚着小杰的头,微微一笑,“好,我们马上就去。”
蔼蔼被佑奇簇拥着进了餐室,心底有着无限的快乐和满足。
爱情像是飘浮的空气一样,令她不自觉地沉醉在其中,幸福的感觉更是这么样的甜美……
一想到下个月她就将成为他的新娘,蔼蔼不禁甜甜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佑奇察觉到她的笑容,好奇地问道。
“笑……没什么。”她偎人他的怀中,笑意更浓了。
在众人不眠不休的筹备下,婚礼终于在风和日丽的今天举行。
学校里的老校长和老师都到场观礼,圣洁美丽的教堂内挤满了人潮。
蔼蔼在教堂内的休息室里静坐着,化妆师和学校里的老师伍子慧、唐诗诗都在里头陪着她。
穿上如雾如梦的婚纱礼服,蔼蔼显得格外动人绝美。
她嫩如苹果、红通通的脸蛋上不必特别上妆就有粉嫩的色彩,爱情和喜悦显然已经替她上好了最美的妆。
她虽然坐在椅子上,但是整个人始终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帮她梳头发的化妆师不由得感到好笑,“你是我看过最坐不住、也最好动的新娘了。”
“好累哟!”蔼蔼呻吟,“而且我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怎么坐得住?”
子慧笑着轻敲了敲她的头,“最美丽的新娘子,你今天就特别忍一忍吧!”
“子慧,我真的好紧张。”她抓着子慧的手,拼命地摇晃着,“待会儿我要做什么呀?”
“你就乖乖地扶着老校长的手,他自然会把你交给新郎倌的。”
“噢。”蔼蔼静了没几分钟,又忍不住开口说道:“唉,真是会被我老爸给气死,早不玩晚不玩,偏偏在我要结婚的时候,自个儿跑到美国去环游各州去了,你看看这象话吗?”
“还是联络不到你爸爸吗?”子慧笑了出来。
“他常常自称是天涯一游客,每年总是会出国个四五趟,真不晓得他这爱玩的个性我老妈以前怎么受得了呀?”她叨叨絮絮个没完,“我老爸就是没一刻安静。”
“那倒是跟你很像,果然是父女。”子慧掩口而笑。
“唉,我才没他那么夸张。”她话才说完,又“忍未条”地哀声道:“我可以站起来走走吗?化妆师,我觉得我的脚都快要在地上扎根了。”
“快好了。”化妆师简直快被她打败了。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接着国祯探头进来——
“吉时已到,新娘子好了没呀?”他穿着伴郎的衣服,看起来又帅又挺拔。
“急什么?我看你是迫不及待要牵伴娘的手吧?”蔼蔼调侃着,笑咪咪地看了看脸红的诗诗。
“乱讲。”国祯脸红地啐道,“我是替新郎倌着急。”
国祯自从被蔼蔼拒绝了之后,温柔的诗诗始终在他身旁陪伴着他,帮他加油打气。
慢慢的,他们两个之间也滋生了爱苗……现在的国祯可以说是对诗诗百依百顺的。
这也未尝不是另外一件喜事!
蔼蔼笑着回想这一切,觉得人生真的是美妙无比。
外头的风琴缓缓弹奏起动人的神圣音乐,蔼蔼在子慧和诗诗的搀扶下来到慈蔼的老校长身旁。
老校长挽着她的手臂,笑呵呵地低语道:“蔼蔼,你今天好美啊!”
“你也很帅呀!”面纱下的她俏皮地回道。
“你这丫头真是嘴甜,狄先生娶了你可真幸福。”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大言不惭地说。
老校长差点被她逗得笑出声来,然而仪——已经开始,他只得硬生生地忍下笑,庄严地牵着蔼蔼的手慢慢步向站在神坛前的佑奇。
佑奇穿着一身雪白西装,显得俊朗酷帅,唇上挂着的那抹欢喜与灿烂笑容更是足以照亮整座教堂。
小杰穿着小花童的衣服,开心地撒着细碎的香花办。蔼蔼凝视着她俊美动人的老公和可爱纯真的小杰,眼底不禁浮上了一层快乐的轻雾。
终于,在此刻,在众人与神的面前,他们将承诺一生,彼此相守。
她绽开了最美的笑容。
佑奇看着清丽绝艳的蔼蔼,整个人都么住了;他美丽甜美的新娘呵!
就在她快要接近佑奇,他已经伸出了稳健的手要迎接他深爱的新娘的当口儿,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娇柔的身影。
“慢着!”气急败坏的声音划破了喜乐,芷容气喘吁吁地看着神坛前的那对新人。
所有的动作在这一瞬间停住,所有的人都回过头来望向这个纤弱秀丽的女子。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蔼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却看到佑奇的手缩了回去,整个人发呆地望向某个地方。
她不由得转过头去,奇异地看着门口那位女子。
虽说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的心底却没来由地一阵发凉,一股不祥的预感紧紧笼罩住她。
佑奇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阔别五年的熟悉身形,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脑子也晕眩了起来。
这是真的吗?这有可能是真的吗?
他该不会是在作梦吧?芷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怎么会回到台南来?
佑奇思绪纷乱,他不由自主地往芷容的方向走去。
蔼蔼紧跟在他身后,拉住了他的袖子。
“她……她是谁?”她颤抖着手,声音也抖了起来。
“芷容。”他只简单地回答她这两个字,然后回以她复杂至极的眸光。
蔼蔼晃了一下,差点瘫倒在地。
芷容?那不就是他的前妻吗?那不就是小杰的妈妈吗?蔼蔼冷汗直冒,脸色惨白如纸。
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这一幕,新郎倌踉跆地走向门口的陌生女子,老管家也呆掉了。
芷容翦水双瞳里掉下了泪,她痴痴地问着佑奇:“你……真的要结婚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脑袋已经被巨大的冲击给惊昏了,完全无法正常的思考。
芷容嘤嘤哭泣着,依然那么惹人怜爱,“我好不容易从那个噩梦中逃了出来,我以为我回来就……没想到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你……怎么回来了?”他只能讷讷地问。
“我错了,佑奇,我知道我以前是个大傻瓜,我不珍惜我们之间的爱,居然错把外人当作爱人,”她再也忍不住满腹的心酸苦楚,扑进了佑奇温暖的怀抱中,“我痛苦了五年,这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而我又是多么爱你呀!”
蔼蔼的心在看到这一幕时,彻底的碎掉了。
她真想立刻晕倒或者瞎掉,这样就可以阻绝这一切的伤害……但是她不能。
尤其在看见佑奇紧揽那女子人怀的时候,她的心更是碎成千千万万片,再也无法缝合。
蔼蔼麻木地站在原地,心已然死了。
她以为可以改变什么,然而她和他的爱毕竟是脆弱得不堪一击,还是没有办法胜过他爱芷容的心。
蔼蔼双目干枯,流不出泪来,她直直地望着他们俩,手上灿烂的花束掉落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句话是所有人的心声。
“阿姨,爸爸怎么抱着一个女生啊?她是谁?”小杰来到了蔼蔼的身边,依赖地揪着她的裙子。
“那是你的……妈妈。”蔼蔼痛苦地挤出这句话。
“我妈妈不是死了吗?”他看着那名女子,天真地嚷道。
“她没死,只是离开你们五年,”蔼蔼淡淡地说,“现在她回来了。”
“阿姨,真的?”小杰一想到那是他的“亲妈妈”,不禁雀跃起来。
就在这时,佑奇也转身叫着小杰——
“小杰,这是你妈妈,她回来了。”他兴奋地叫道。
望着飞奔过去的小小身影,蔼蔼的心再度遭受重击。
孩子和丈夫都不是她的,她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蔼蔼觉得整个人自脚底凉了上来,凉到她心寒欲死。
“佑奇,你的婚礼……”芷容抽噎地看着佑奇,楚楚可怜地问。
佑奇回头看向蔼蔼,他的眼底有着深情和浓重的爱意,但是却又复杂得不知所措。
蔼蔼在这时蓦地笑了。
她环顾着周遭,清晰又嘹亮地宣布:“各位,很抱歉让大家白来一趟——今天的婚礼取消了。”
教堂里爆出讨论声,不过蔼蔼已经不在乎了,她在好友的忧心眼光下一步步地走回休息室。
在休息室里,子慧、老校长以及诗诗、国祯都围在她的身边,七嘴八舌地替她抱不平和问问题。
“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她真的是小杰的妈妈?狄佑奇的妻子不是过世了吗?”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算什么?这实在太伤你的心了。”
“蔼蔼,你为什么都不说话?”
“蔼蔼,你是不是想哭?想哭就尽情地哭出来吧!”
蔼蔼面对大家的关怀,她只是一径地微笑道:“谢谢大家关心,我没事的。”
她强颜欢笑又故作无事的样子更令人心疼。
诗诗已经哭出来了,她轻轻扶着蔼蔼的肩膀,哽咽地说:“蔼蔼,哭出来吧!不要憋着,这样你会更难受的。”
“诗诗,谢谢你,不过我一点都不想哭。”她哭不出来,真的哭不出来。
“这个小子,他还答应我说要照顾你,结果——”国祯就要往外冲,“我去扁他一顿,气死人了。”
“国祯,打他做什么呢?他们现在是一家团圆,为什么去扰他们?”蔼蔼直视着远方,愣愣地喃喃。
“蔼蔼——”
“校长,国祯,请你们两位回避一下好吗?我想把这身礼服换下来。”她苦笑着;这哪是礼服?说是戏服还差不多。
主角回来了,她的戏份也该演完了。
“蔼蔼……”
“请你们帮忙。”
“好好好。”众人只得喟叹着,开始动作起来。
这实在是太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了,事情怎么这样呢?
第九章
蔼蔼从后门离开回到狄宅的时候,狄家的人都还没有回来,显然是情绪过于激动,没办法说走就走吧!
“这样也好,我可以慢慢地打理自己的东西。”她凄然地自嘲着。
拉出放在主卧室里的衣服,她心痛地看着新房里一切喜气的布置,包括墙上那幅幸福洋溢的结婚照。
这些都变得格外刺眼和讽刺。
蔼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注意力转回手头上的收拾工作。
她拎着收拾好的皮箱,环顾着这间住了将近半年的房子。
千头万绪纷沓而来,这里有她太多太多的回忆,痛苦的、嫉妒的、甜蜜的、落泪的、意气风发的……
舍不得,她舍不得这一切,然而这些已经不再属于她了,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只是图增尴尬和神伤心痛罢了。
她打电话叫了部出租车,就在等车的这段时间,她写下了一封信。
出租车很快地来到狄宅外头,蔼蔼被刺耳的喇叭声惊醒,再次回顾这熟悉的种种。
她咬着牙,毅然地街出了门口,在关上门的同时,她也把钥匙塞进门缝中归还。
“小姐,要到哪儿去?”司机问着。
“火车站。”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痛苦、快乐甜蜜的地方。
在出租车驶离狄宅时,蔼蔼忍了许久的泪终于决堤而出,再也无法停止。
当狄佑奇一行人回到家时,就看到了门底下的钥匙。
佑奇的心一跳,他的脸色顿时发白,“蔼蔼——”
老管家更是急急地冲上楼去,不一会儿便脸色大变地拿着一封信下来。
“曲小姐走了。”他悲痛地低下头去。
小杰叫道:“什么?什么走了?阿姨呢?蔼蔼阿姨人呢?”
佑奇颤抖着手接过那封信,慢慢地打开——
狄先生,我走了。迄时候突然想起徐志摩的“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此刻我的离开更是印证了他的诗——
“我悄悄的来,正如我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现在的我不仅连一片云彩都带不走,连我的心逢带都失落在这儿了。不过请不要替我难过,也不要感到抱歉,你这个外表看起来火爆实则善良心软的男人,请你这一次不要再轻易地把你所真心喜爱的人给放走了,毕竟唯有你们之间的爱才是最值得珍惜把握的,不是吗?”
保母兼家庭敖师兼差点破坏了你幸福的人留
佑奇的手抖得更厉害了,他的心脏瞬间停了好几拍。蔼蔼走了!蔼蔼真的走了!
他紧紧地将信贴在胸口,咬着唇忍住呜咽。
傻瓜,她这个小傻瓜!
她不是一向积极进取,一向勇于争取吗?怎么今天就这么样懦弱地放弃,放手离开?她爱他呀!
然而——这痛却是他带给她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责备她?
佑奇冷汗涔涔,心像被划开了个大口般空洞。
芷容有些忐忑地看着这一切,她怯怯地开口:“佑奇,怎么了?”
“她走了。”他闭上眼睛,喉咙哽咽得说不出清楚的声音。
“你……你还想着她?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
她的眼泪又潸潸滑落,然而佑奇只能用复杂至极的心情看着她。
他该怎么办?
一个是他曾用心爱过的女人,一个则是敲开他心屝、深深进驻他心底的女人。
他该怎么抉择?
不过可以确知的是——他对不起蔼蔼,他重重地伤害了她!
这让他的心细细地抽疼了起来,一直刺痛进他的灵魂。
“你怎么会知道我昨天结婚?”早餐时,佑奇问出他心中最深的疑问。
小杰靠在他的身旁,始终不太敢亲近母亲,对他而言,她毕竟太陌生了。
芷容啜饮着咖啡,吁了口气回道:“我好怀念伦管家煮的咖啡,我已经五年多没有尝过了。”
伦管家面对她的赞美,面无表情。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让佑奇不满。
他面前的芷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他不能真切地说出有什么不同,但是她让他感到……这好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芷容了。
芷容颤抖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说:“你还记得你以前的秘书小姐吗?我在伦敦遇到她了。”
“该死。”他不由得低咒了一声。
她白了脸,“你是在骂我?”
他揉揉眉心,挥挥手,“不,你继续说。”
“是她告诉我你可能会结婚的消息,我一急,就赶快跑回台湾了。”她楚楚动人地凝望着他,泪眼汪汪地又说:“佑奇,也是她给我地址的,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大门深锁,所以我想你们可能已经要举行结婚典礼了……我还打电话到健康国小去打听地点,然后就赶去找你了。”
这就是丽娜的报复吗?
佑奇又是愤怒又是迷惘,“你……回来做什么呢?”
“我就知道你还不能原谅我,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她哭着请求道:“佑奇,请你不要恨我,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去弥补一切,好吗?”
“那个吉米呢?”他想起了曾经受过的创痛,不禁硬着声音问道。
她有一剎那的惭愧,但是随即掩饰掉,“他已经是过去式。”
“为什么?”
她的眼睑轻垂,语气充满嫌恶,“他是个禽兽。”
“禽兽?”他皱起双眉。
“你可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她痛苦地娓娓道来,“自从我搬过去和他一起生活后,他就用尽各种方法和借口把我的存款骗走,直到我所有的钱都用光了,他还是坚持他艺术的理想,要我支持他……也就是要我出去工作养他,我居然整整被他骗了三年,当我发觉不对劲想要离开他的时候,他就……威胁恐吓我,他说如果我离开了他,他一定会把我杀掉。”
佑奇闭上了眼睛,重重地摇着头。这可是她的惩罚?那么这样的惩罚也太过重了吧?
她是一个体贴温婉的女子,为了所爱的人能够不惜牺牲一切,吉米怎么忍心这样利用她?
一想到原本是他所呵护爱怜的妻子,现在却沦落到成为他人利用威吓的可怜人,佑奇不由得一阵心痛。
“在这段期间,他不断地对我施暴,我曾经被他打到重伤,被邻人发现后才送医急救,但是他对外宣称我是自己跌倒受伤的,根本就没有人肯相信我。”她掩面痛哭起来。
回首往事,她只觉胆战心寒。
佑奇愤恨地重重槌了下桌子,不平地吼道:“混蛋,他这算什么男人?”
“他的力气好大,我永远都记得他的拳头落在我身上时的……”她战栗了起来。
他本能地将她揽人怀中,给她依靠和安慰。
芷容顺势依偎得更深,哭泣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小杰看着她的样子,突然皱起眉头。
他不喜欢这个“妈妈”,她从昨天就哭到现在,不但不关心他、跟他玩,而且就只会跟爸爸撒娇。
她一点都不像妈妈。
老管家看着面前的一幕,没有表情的脸部也有了一丝不悦。
他替蔼蔼小姐不平!
夫人当初和老爷闹得十分不愉快,还让老爷因为她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掉,自私的她现在怎么还能回来破坏老爷的幸福?
他紧紧盯着芷容脸上的神情,陡然发现一抹诡谲的笑浮在她的唇边。
老管家警觉了起来。
但佑奇并没有察觉这么多,只是他在抱着芷容的同时,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蔼蔼的身影。
他一颤,像是触电般一把将芷容推开。
“佑奇,怎么了?”她怯怜怜地问。
他摇头,往后缩了一些拉开距离,“我不能。”
“你不能什么?不能接受我吗?”她仓皇地求证。
“是,”他哀伤地点头,“你已经在五年前从我的生命中离去,现在我的未婚妻是蔼蔼,我不能就这样把她抛开,而且我爱她。”
“我知道你是个很有责任心又重感情的人,所以我不怪你,”地低下了头,“一切都是我自作孽。”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我只求你一件事,”她露出一丝苦笑,“你可以暂时让我留在这栋房子里吗?”
“为什么?”他一震。
“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再说我也想多陪陪小杰,如果我找到了工作和住的地方,我一定立刻搬出去,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困扰的。”她乞求着。
他迟疑着,看了看小杰,“小杰,你觉得呢?”
“她真的是我妈妈吗?”他还是很怀疑。
“她当然是你妈妈。”
小杰考虑了半天,嘟着嘴回道:“我还是比较喜欢阿姨,爸爸,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明天就去接阿姨回来,你放心。”他看着芷容,内心交战了好一会儿。
“可以吗?佑奇?我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她泪眼汪汪地央求。
他咬着下唇,这才毅然决然地说:“好,但是我想事先声明的是——我的妻子将是蔼蔼,你虽是小杰的母亲,但是蔼蔼却是他最爱的阿姨……而且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往云烟了,希望你体认这一点。”
“我……我了解。”芷容顿了顿,凄楚地点头。
她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他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是心底的声音却坚决地告诉他——不能再回首,不能够再让过去左右了他。
“那就这样吧!我会让伦管家帮你整理出一个房间来,我现在要去找蔼蔼回来了。”他像是在宣布什么似的,坚定地看着芷容。
芷容低下了头,很难令人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佑奇不管那么多,他倏地站了起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并且扬声对老管家说:
“伦管家,家里就麻烦你照应了,我到台北去接蔼蔼。”
蔼蔼的家在台北,他猜想蔼蔼离开后一定直接返回老家了。
老管家欣慰地点点头。
芷容心里错综复杂,她怨怼地看着佑奇的身影,眸中已然漾出泪光。
她不甘心,不甘心呵!
蔼蔼从台北打了一通电话到平安国小辞职,校长虽然很舍不得她,但是也能够体谅她内心的煎熬和难处。
“但是蔼蔼,你还是不再考虑一下吗?”老校长苦口婆心地劝道。
“校长,我已经决定了。”蔼蔼的声音沙哑,令人闻之鼻酸。
她应该是个快乐的女孩啊!怎么今天会变成这么痛苦悲伤?
情字真是害死人了。
老校长边叹息着,边说:“那好吧!但是你以后都不再来台南了吗?”
“短时间之内恐怕不回去了。”她说完这些话后,就是好长一阵的沉默。
老校长长吁短叹着,然而他也不能再说什么。
感情的事不是他人能够涉入的,而爱情的习题也没有那么好解的。
“那么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啊!”他只能这样叮咛。
“我知道,谢谢你。”
蔼蔼甫挂上电话,整个思绪还处在游离状态当中,突然电铃声响起,吓了她一跳。
“会是谁?”她擦了擦红肿的双眼,好奇地走向门边。
门扉开启,竟然是一脸风尘仆仆的佑奇。
她直觉就要把门关上,但是他动作快速地拦住了她,哀求着,“蔼蔼,请别关门,你听我解释好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不想见你。”她使劲地要将他推出门外。
她不要再见到他,在她心底的伤痛好不容易平复了之后。
“芷容的事情——”
“关我什么事?我都已经退位让贤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她强忍着泪喊道。
听出她的哽咽,他心疼极了,“蔼蔼,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其实——一
“不要跟我解释什么。”
“你听我说——”
蔼蔼狠心“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成功地将他阻绝在外。
“蔼蔼,你听我解释。”他在门外叫着,语带悲伤与仓皇。
蔼蔼捂住了耳朵,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不要听,她什么都不要听!
既然当初心痛至斯,她已经慧剑斩情丝地逃离那个所在了,她不愿意再有任何一丝希望燃起,那会毁了她。
“不能心软,心痛的感觉太可怕了,我不要再经历一次。”她趴在被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更何况他最爱的还是他的妻子,小杰最渴望的也是亲生母亲,她的角色又算什么呢?
蔼蔼用枕头捂住了脑袋,不愿让门外隐约的叫声勾动她的心。
已经一天一夜了,门外也没有丝毫动静,这让蔼蔼又是松口气又是心酸。
果然,她没有选择听信他的话是对的。
蔼蔼气愤地煮着早餐,倒了杯牛奶啜饮着,待吃完了早餐,她收拾着屋子里的垃圾
打包,一手拎着一个垃圾袋正准备拿出去丢掉。
当门一开,她立刻愣住了。
一夜未刮的胡碴和眼眶下的阴影深深地在他脸上划下痕迹,佑奇在见到蔼蔼时,颓丧的双眸蓦地绽放出光彩来。
“蔼蔼,你肯听我解释了吗?”
拎着两包垃圾的蔼蔼既心疼又不忍,但是一想到婚礼上所受到的苦,她便硬下心肠来,“走开,我要去倒垃圾了,不要挡我的路。”
他的眼神一黯,乖乖地让开了路。
蔼蔼忍着泪水,昂头绕过他去丢了垃圾,然后再走回来。
“你愿意听我解释了吗?”
“没什么好说的。”她狠心地回绝,再度关上门将他锁在外头。
佑奇倚着门,哀伤地喃喃低语:“蔼蔼,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我知道我伤你太重了,但是请你听我解释。”
蔼蔼在屋内坐立难安,一想到佑奇守在外头一脸憔悴的样子,她就心疼难忍。
她和自己的意志力在拔河,争得头昏脑胀的。
该听他解释吗?还是该继续不理会他呢?
复杂的心绪在她脑袋里打架,蔼蔼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踱了一整天的步,眉头始终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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