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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起波斯湾-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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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却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情。这样的好处就是,出去的人不知道进来的路,能够自由出入的人,却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随着前行,道路越发狭窄起来。一侧是火红色的山岩,另外一侧则是越来越深的峡谷。可见这条道路,几乎就是在山上硬凿出来的。这样的道路建造困难,但造好的时候,天然的山岩就像是最好的水泥路面那样。固然不太平整,但比起沙子上道路,那是好太多了。
这时车辆距离窗户就相当近了,另外一侧的深渊与此刻师诗的情怀相差太远,倒是不看也罢。只是那千遍一律的山岩近距离看得久了,不免让人感觉有些眼晕眼花。已经疲惫以极的师诗伏在车窗前的小几上,眼睛无意识的看着车窗之外,渐渐的连续不眠不休的疲惫终于暴发了。她伏在小几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师诗不知道,当她看到山的时候,实际上距离那个鹫巢却已经不远了。而那里,的确有人在等着她的到来。不但等着她的到来,而且已经等了好久。
他看着远远的山路,等候着那个不久就要到达的人。那么一个问题,赵纬南真的是因为喜欢师诗么,不然的话为何要留下一封信呢。倘若他真的喜欢,为何这十年之间,却是不接她走呢。
第七季 最黑暗的心 第19章 挑灯夜话时
“国师!”
送师诗来的人,是赵纬南派到紫云庄的刺客之一。他们的主要职责是听从哈桑的命令,获取各方面的情况并传递到鹫巢。显然,这是赵纬南化身国师时假公济么的行为。只是“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对他信任有回,别人自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嗯,下去吧,好好休息。”
当赶车的人离开之后,赵纬南才去亲自打开车门。在他身旁跟随着他的妻子——圣女娥吉塔妮,她静静的跟随着赵纬南,看着他做的一切。
“十年了,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年呢?可惜当年如果不是大哥……不然话……”
圣女娥吉塔妮是一个性格多变的女人,此刻跟随在丈夫身边的时候,即不是那个八卦婆婆,也不像偶尔流露出来严厉神情的师父。此刻她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看着丈夫迈步前往旅行车的模样,内心之中对于师诗的同情,溢于言表。
毕竟,自己享受了十年的爱恋与相伴,而眼前车里的那个女人,却在十年之中备受思念以及种种情绪的煎熬。作为一个女人,她完全能够理解师诗,如果换做是她的话,那么她也会那样去做,甚至比起师诗的行为更加强烈一百倍。
毕竟她是鹫巢里的圣女,是那种具有武力以及相对势力的人。与师诗的忍耐、等待、守候有着相当大的区别。
圣女娥吉塔妮注意到,丈夫的步子并不快。他的脚步缓慢而又沉重。似乎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家人责备的目光。
显然赶车的人始终没有来打扰过师诗,甚至在这夜晚即将到来的时候,车内都没有点火上灯。一切都安静的仿佛跟随主人睡着上一样。赵纬南点上屋内的烛光,之所以不点火作为大灯的汽灯,因为他并不想熟睡的师诗被那明亮的光芒所打扰。
他静静的坐在师诗的对面,看着熟睡中的她。看着她乌黑的长发,看着她长长的弯睫。圣女娥吉塔妮静静的在一旁,不愿打扰这安静的一刻。虽然她知道,当眼前这个女人醒来的时候,丈夫那平静了十年的心,将会变得非常不平静,虽然他一个很懂得稳定自己情绪的人。
烛光映照着空前的小几上的师诗,她的脸上带着些微笑。但隐隐之中,又透露出些忧愁,甚至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圣女娥吉塔妮注意到,丈夫看着眼前的师诗时,嘴角不禁带着些微笑。眼睛之中,看着安详熟睡的师诗,就像是在欣赏一幅最美的图画一般。
良久,赵纬南才从自己的欣赏之中尽力拔了出来。他向圣女娥吉塔妮点点头。
“娥吉塔妮,你把她抱回屋里去吧!我想她太累了,需要好好歇歇才成!”
圣女娥吉塔妮一句话也不说,而是顺从的去抱师诗的身体。轻微的触动,却让师诗从睡梦被惊醒过来。她的突然醒来,无论赵纬南还是娥吉塔妮全都没有料到。甚至师诗也被娥吉塔妮抱她的动作吓了一跳。
“谁……别碰我……这……这是哪里?你们……你……你……你是……你是那个负心人!”
从起初的迷惑中惊醒,师诗看到了那个烛光下,在梦中出现了千回的容颜。只是现在他不是再是那个年轻的男人,他留着三络长髯,但眉宇之间的那股气质,却让师诗一瞬间回味起来。
“师诗,是的,我是那个负心人,我是……我是赵纬南!”
在过去的十年之中,师诗曾经梦想过与赵纬南见面的一千可能。甚至当知道他可能死去时,她曾打算与他一起在地府里见面。然而,那碗孟婆汤却让她望而却步。在来时的路上,她曾经一遍遍计划与赵纬南相见时自己应该说的话,可她也没有想到,那千言万语,却只化成了那一句——“负心人”和再也止不住的泪水。
圣女娥吉塔妮看到眼前这一幕,鼻子只觉一酸,却几乎也要忍不住自己的泪水。这时的赵纬南的眼睛,热切的看着师诗,似乎还想听到她更多的责怪。师诗却只说过那句之后,就只是望着赵纬南不停的流泪,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她在心中轻轻的喟叹了一下,知道眼前的这两个人需要时间好好谈谈。此刻再打扰他们,那实在是一种非常愚蠢的举动。
想到这儿,她轻手轻脚的退出旅行车,皆力不给两人造成任何影响。车外却已经是暮色将蘭,一轮明月却已经出现在天空。深色的夜空里,明月附近的星辰同样如同最好的钻石那样。
“且不必进去打扰他们,备些酒水、食物,随时听候国师大人的召唤,没有召唤不得入内!”
原本,她与丈夫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打算款待远道而来的师诗。只是圣女娥吉塔妮没有料到,他们之间见面之后,却是那样一般模样。此刻她独立于旅行车不远的地方,欣赏着这月升时刻的美景。
在这儿,她看得到旅行车的车窗之中,两个人的影子就那么静止着一动不动。仿佛一切都在夜凉如水的月色之中凝固了起来,这甚至也包括了他们的心。
“师诗,如果你懂得他的话,就不要再怪他。许多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可以任由我们来控制。人生的命运是无法观测的,甚至有的时候,某种取舍可能都不会有真正的对错。无论如何,你该知道,他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如果不是……”
人生无奈,这句话说给没有经历的人并不能理解。又或者说就像是赵伏波那样的人,心中对于天地没有丝毫崇敬。他是那种——“我看到、我想到、我征服!”的人,如果命运想对他说不,他可能会把命运抓起来关进最深的地牢里去见鬼。
可以肯定的是,赵伏波倘若没有遇到马丁的话,那么他的那种想法,可能最终会被强大的势力所阻碍,并消磨掉他所有的热情。
但当他有了比命运更加强大的科技之后,命运——就只好去见鬼了!
第七季 最黑暗的心 第20章 真相的模样
所谓的把握人生,那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想法。可在这个世界上,把握人生又何其困难。其实千言万语化成一句——知识改变命运!
赵纬南对于这句话的感触,是颇为深刻的。虽然他接触到的不过是阿米娜带给他的“平民读本”,但里面的知识与他自己本身固有的知识结合之后,迅速催生了新的思维方式。所以他完全不会怀疑上面那个论断,甚至此刻他看到的足以证明另外一个论断,知识何止是“改变”命运,它根本就决定了命运。
就像是现在阿拉伯帝国的情况一样,无论他们喜不喜欢赵伏波,面对那无法抵抗的武力的时候,除过臣服之外还有其他选择吗?也正是因为这种变化,赵纬南才可以给哈桑留下信件。
看着师诗,岁月使她从昔年那个带有青葱美丽的少女,变成了一个风韵十足的撩人少妇。看着她在泪水渲染之下,变得近乎明媚的眸子,赵纬南动了动嘴唇。他想诉说自己这些年以来对她的挂念,也想说今后期待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没有风的旅行车里,烛光安详的就像是一个抿着嘴的微笑。这种沉浸在烛光之中,相互凝眸的意境是多么的美妙,美妙到两人都不愿意打破。也许千言万语都不必细说,只需要那深深的一次凝眸,一切就全都在不言而喻之中了。
终于,一切的激情随着泪水的流淌而慢慢的归属于平静的时候,师诗惊讶的发现,自己放在小几上的手,不知何时落在了赵纬南的手心里。一如她曾经梦想过的那样,温暖而又让人心中安详、甜蜜。
“你……这么多年……为何你不早给我信?十年了……你如何忍得下心呢……”
随着质问,刚刚已经干涸在脸上的泪水痕,又得到了新的泪水的补充。师诗禁止不住内心的挣扎,她拼命的要把自己的手缩回去。就像曾经引起了恨的那些誓言,永远不再给他一丝笑脸,永远不再让他看到自己,永远……那么多带着永远的誓言,只都在对方顽固的,抓着自己手的一握而瓦解。
“我派过人……可……你与无极……我……!”
别看赵纬南善于平复息的心情,然而这一刻他只是紧紧的抓着师诗的手,不让她再逃开。当师诗听到了赵纬南的话时,如同受到了雷击那样,师诗终于停下了挣扎。她不相信的瞪大自己的眼睛,红唇颤抖着喃喃反问了一句。
“你派过人?你……”
赵纬南望着她轻轻点头,告诉他昔年的整个过程。
“你知道,昔年我碰到娥吉塔妮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圣女。谁知,随后当我娶过她之后……”
一说到昔年的这件事,师诗刚刚平复些的心情,却突然变得愤怒起来。
“怎么,她不让你娶我么?可是你当初却娶了宁馨儿,为何……”
望着师诗眸子之中燃烧起来的火焰,对于赵纬南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喜的是她妒忌说出来是对自己爱,悲的是一时的错过,却让他们蹉跎了10之久。
“宁馨儿的事情,与柏安有关,那不过是障眼法而已。始于娥吉塔妮,她对于这件事没有任何阻碍可惜当她生下伏波之后,作为圣女的游历期限已经届满。倘若不回鹫巢这里的话,只怕就会有刺客前去黄沙城。你知道山中老人的威名,当时的我还是非常在意的。
因此,我们不得不来到这儿。可是谁知道……”
起初赵纬南与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相处甚欢,虽然因为娥吉塔妮圣女的身份,不能提男女之事,但相互之间的结盟与关系,却谈了不少。可是谁知最后,他与娥吉塔妮之间的事情似乎被“山中老人——阿剌瓦丁穆罕默德”猜到。他们从此不得离开鹫巢,否则就杀掉黄沙城所有的人。
倘若说到事情的内里原因,则是因为赵纬南亵渎了圣女,此事与山中老人势力的荣耀有关。倘若被外人知道,那就有大问题了。因此,赵纬南成了国师,并且永远不能再离开这儿。
“既然当时事以至此,我就只好留在这这儿。当我把一切都理出头绪,那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然后我派人悄悄回黄沙城,试图去找你。当时如果你愿意来这里陪伴我的话,那么我派的人就会把你悄悄带来。可当我派的到黄沙城的时候,却是无极迎娶你的日子,所以……”
说到这儿,赵纬南说不下去了。现在看起来,那是一种多么可怕的误会。倘若当时自己给派去的人多交待一声,倘若当时给师诗带封信的话,倘若不是顾忌着赵无极的话……
昔年的师诗,在柳苑里固然比不上宁馨儿,但也算是一等一的姑娘。甚至昔年三娘对她也颇为喜欢,否则不会在她嫁给赵无极的时候,风风光光的为她办了嫁娶。可现在回味起来,那风光的婚礼,居然是踏错的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
“你知道,我不能……”
这时的师诗已经是花容惨淡了,她带着泪痕的脸上却带着最无奈的笑容。那种笑容仿佛在嘲笑,不知道是在嘲笑什么。
“原来是这样,一步踏错就被我自己亲手断送了一生的恩爱……”
说话的当然,师诗抽着自己的手。当她明白了所有的一切时,她知道全都是因为自己昔年的选择,如果自己再多等些时日,如果自己不嫁与赵无极。也许那时先听到了赵纬南的信息。哪怕就在当天的婚礼上,倘若她知道了消息。师诗也肯定,自己肯定早已经到了赵纬南的身边。
明白了一切,昔年的妒忌、愤恨,此刻全都变成了自责。不但自责自己嫁给了赵无极,也自责以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你……你放了我吧!我……我已经是个不洁的女人……我……我不配!”
说到这些的时候,师诗心中的悲愤之情呼之欲出,甚至她已经想要放弃自己这污秽的身体。
第七季 最黑暗的心 第21章 百变柔情女
师诗说过那句话之后,透过泪眼看着赵纬南的面容。当她知道赵纬南的心之后,对于这么多看自己做的那么多错事,她的心底里,无论如何不能原谅自己。
“师诗,我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但我要说你过去的经历过的,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不过是造化弄人,有些事情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好在你我都还年轻,还有机会重新来过,所以……”
师诗望着赵纬南,心中的痛苦使她的脸上失去了带雨梨花的颜色,眉头扭曲成一团。看着她丝毫不掩饰的痛苦,赵纬南的心中同样不是滋味。在这件事上,曾经他也患得患失过。当年他给派向黄沙城的人就交待过,倘若师诗已经有了人家就不要再打扰她。
时至今日,赵纬南才发现,当时的选择是一种多么错误的决定。
“你……你走吧,我……我不想在再看到你……我……如果您容得下我,那你给我找一个可以一心向佛的地方罢!”
想起往事,想起自己铸成的大错,师诗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赵家人。或者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当一天来临,发现自己的所有的选择,全都错了的时候,她实在不能接受那些结果。倘若不是死亡的话,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她刚刚说的事情。
赵纬南接她来这儿,自然不是想听她说这句话的。尽管师诗做的错事,多数都没有逃过紫云庄的庄主哈桑的眼睛,但赵纬南还是狠不下心来对她。毕竟那些错事有许多都源于自己。如果没有当年那许多无法控制的事情,如果不是当年的误会,他如何会让眼前的女人痛苦一生呢!
“师诗,到这儿总算是安全的地方,这样罢,你且先放松一下心情。回头我们多谈谈,倘若你真的不能接受……不管怎么样,先住下吧,其他事情我们随后再谈!”
师诗看着赵纬南,流露出心痛的模样。这么多年苦苦的思念,却在相见的时候发现不如不见。倘若永远见不到赵纬南,自己或许会在那条路上走下去而毫无愧疚。可现在见到赵纬南的时候,师诗却发现不能坦然面对自己曾经的作为。
“好吧,就是如此,将来……将来的事情再说吧……”
答应过了赵纬南,师诗不再说什么。她脸上的那些鲜活的表情这时也全都敛了去,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栩栩如生的雕塑那样。赵纬南不再多说什么,知道她需要时间,一个人安静的想想,因此他也就不再打扰。
离开了旅行车,与妻子娥吉塔妮一样,交待安排在这儿仆人们好好侍候之后,他同样抱着一腔忧伤的情怀离开了这儿。
“别太担心,我看她过几天就会好些的!”
这时的圣女娥吉塔妮显示出她的另外一面,她就像是一个最柔情似水的妻子那样。即懂得关心人,又像是最大度的女人,对于丈夫去关心另外一个女人,一点醋也不吃。
“但愿吧,你知道这些年……”
娥吉塔妮挽住赵纬南的胳膊,与他一起吹着这山顶上夜里的冷风。看着被月光装扮的清宵碧宇的天空。没有风沙没有云雾的夜晚里,那天空里澄静的就像是最剔透的美玉那样。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她受了许多苦!无论她做过什么,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全都无所谓。毕竟,她还喜欢着你,如果不是的话,她不会因为见到你那么高兴!”
赵纬南看着妻子娥吉塔妮,眼前这样的一付睿智的大家闺秀出身的贤妻良母的模样,在她身上实在是并不多见。
“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你知道许多女人认为丈夫有了其他女人的时候……?”
娥吉塔妮嫣然一笑,即没有平时的俏皮,也没有犯错时表现出一的娇憨。她此刻的模样,平静的一如真正的圣女一样。
“我该介意吗?不,我不是寻常女人!”
听到娥吉塔妮的话,赵纬南不禁要笑话她。心中的忧伤,却再也不能持久的保持下去。
“唔,你当然不是寻常女人。你是阿拉丁大帝的母亲,是赵家的皇太后,怎么可能寻常呢!”
丈夫的玩笑,让娥吉塔妮平静的笑容更深。
“我拥有了她没有的一切,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的话。如果不是因为我不得不返回来,不是你放不下心,也不会在山上一关就是十年,说起来这全都怪我。好在伏波没有辜负你的期望,不然的话,我岂不是罪莫大焉!至于师诗,还是那句话,无论她曾经做过什么,不过是一个伤了心的女人,只要她以后好好的跟在你身边,我只会因为她找到一个最好的归宿,而替她高兴!”
赵纬南深深的打量着妻子,妻子的性格古灵精怪。一时一个模样,一天之中就像是四季的天空,就没有重样的时候。对着这样的女人,总不会有寂寞的感觉。
“唔,你这个丫头,你这是转着圈拍丈夫的马屁么,娥吉塔妮这可不是你的强项呢!”
被拍了一下额头的娥吉塔妮,一付委曲的模样。两只大眼睛忽闪着,赵纬南知道她又要变了。
大大的眼睛,变得水汪汪的,甚至赵纬南看得见她的眸子之中映出来的如洗夜空。倘若被马丁看到的话,会说“好萌的表情”。
“人家今天没有说脏话,而且也乖乖的没有捣乱……”
赵纬南看着眼前的妻子,有些无奈的摇头。面对妻子的时候,他实在保持不住自己的忧伤。
“好了、好了,你也是圣女呢,将来要是被伏波或者他的孩子见到的话……”
倏的,萌态从身上敛去。紧接着又是一付“老娘”的模样。倘若要是叉了腰的话,那就算是像得绝对了。
“哼,他敢,那个小混蛋……”
才说到这儿,忙又用手拍自己的额头,拉长了声音。
“知道……知道了……不许用汉话骂人……!”
看着妻子的表演,赵纬南只好再度无奈的摇头,放下心里的事情,陪着她一起去看这美妙的月夜。
第七季 最黑暗的心 第22章 军事的变革
“那件事我听你的!”
娥吉塔妮知道丈夫要吩咐什么,此刻她不再变来变去,保持着她贤妻良母的模样。赵纬南看妻子的反应,他缓缓点头算是放下心来。所谓的那件事,就是阿米娜被师志冬伤害,失去了孩子的事情。
别看妻子变来变去,仿佛一个小孩子般那么贪玩。但赵纬南可是知道,这丫头要是狠心起来,就算是他也不能不担心的。为了阿米娜的事情,娥吉塔妮在木刺夷的朝廷上大大的闹了一场,怪兄长把阿米娜派去,虽然不能说原因,但只说阿米娜是她最痛的徒弟就是了。
结果,结果就是大队的刺客被派向萨莱城,要把师志冬与潘建安两个碎尸成段。令赵纬南感觉有些小题大做的是,娥吉塔妮交待那些刺客,捉住了那两个家伙不要直接杀了,要慢慢的折磨死,哪一个受折磨时间长死得晚,折磨的人有奖。而且要他们死前,一定要烧《古兰经》。大概用意就是让他们在地狱里,受足永世的苦楚。
只是师诗的到来,让这件事全都产生了变化。因为赵纬南原本就没有打算复仇,是娥吉塔妮一直放不下这件事。
“好吧、好吧,这件事听你的就是!”
娥吉塔妮的声音听起来可不大满意,但对于这个结果,赵纬南却已经满意了。他知道妻子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伤害过她的人。现在能点头,那就实在是已经最大度的表现了。而赵纬南的想法,却是浸透了那种宋人传统的,所谓“大家风范”的气质。这种想法对不对,姑且不论但赵纬南的心,却是为了儿子赵伏波在这件事上不要为难所做的事情。
师志冬可不知道,他的小命刚刚从鬼门关里旋了回来。这几天来,他肩膀上所受的伤已经不再特别影响他,甚至他可以半开一张弓,为自己打些野食来吃。此刻的他,正顺着道路向萨莱城归去。曾经,他穿上阿巴娅长袍,化妆成阿拉伯女人,混进紫云庄去找过大姐师诗。可是大姐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
无奈之下,师志冬只好回向萨莱城。归途里的他,心情是极端郁闷的。不但自己手下的数百教头死于非命,甚至萨莱城方面的商路也将完全绝断。这对他的打击绝对不是件小事,此刻心中恨的只是香莲,用那么卑鄙的手段骗了自己。
“失去了商路、没有了火药的西方和火器的图谱,这些事件……”
师志冬回程一直在想,他拿什么向赛因汗拔都交待。不但损失了大量的金钱,而且也将会让赛因汗拔都,在大将军蒙哥以及旭兀烈汗面前失去所有的颜面。一路之上,师志冬拼命要想到一些办法,解决自己前面的危途。是的一个没用的降将,他的未来一片漆黑。
不过这倒也让他找到了一些东西,就是他带着的震天雷。大家或许记得,赵旭送给他一大盒子震天雷,那东西他一直挂在马鞍上。看到震天雷,师志冬又想到了霹雳炮。两样东西他都见过,也都亲手使过,其中霹雳炮并没有什么奇异的地方,不过就是使用阿拉伯人的抛石机,来抛射那些点燃了火绳的,装在瓷罐子里的火药。
火药这东西,对于蒙古人并不是什么太过于神奇的玩意。就如同赵旭知道火药一样,侵占了半个南宋的蒙古人自然也知道。而后来人谈虎变色的,所谓“回回炮”却不仅仅指阿拉伯人的配重式抛石机,那些弹丸里应该是加装了火药的。否则蒙古人在后来攻打阿拉伯帝国的时候,不会那么容易。
就在路上不断的思考之中,师志冬给自己找到了未来的定位。他要建立一支新军队,这支新军队是由装备霹雳炮的步兵,同时还要有大量的使用滑轮弓的轻骑兵组成。这种编队的方法,不过是他在羽林庄时,听到赵旭谈起的,大宋羽林军的模样。
“他们使用重骑兵作为冲击敌军的力量,同时使用弓手和霹雳炮稳定战阵。这样的打法让他们立于不败之地。只要让他们到了城下,霹雳炮一阵下去,就没有不破的城!”
这时赵旭在工匠们制造出来那些霹雳炮的炮弹后,曾经对师志冬说过的话。那些话对师志冬的触动相当大,因此直到今天依然牢牢的记在脑海之中。就是赵旭曾经说过的这些话,给了师志冬灵感。
虽然潘建安的铁甲骑兵不能对抗蒙古轻骑,但用弓手与霹雳炮却可以轻易守住军阵。蒙古轻骑再想用奔射来威胁、骚扰军队,面对霹雳炮的时候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这样的军队,只要补给充足,就能直捣黄龙。
越是想,师志冬越是感觉这样的军队会让战事整个变化,以前的那种打仗的办法,将要被这种手段全部代替。师志冬不知道,他想想的完全正确。其实这是当然的事情,是军事发展中必然阶段。完全是因为军事技术变革,而军队的组织与应用方式产生了的绝对变化。不变化的人,就只好一死了之。
随着萨莱城越来越近,师志冬心中的想法也越来越完整。甚至他回忆起在羽林庄看到的,那些匠人们打造火器时的模样,虽然火器的构造他并不了然于胸。但蒙古军中的匠人并不少,完全可以尝试着打造出来。
至于赵伏波的大宋羽林军使用的那种细管子火枪,就算打造不出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有了霹雳炮与震天雷,在师志冬来看,已经足够让自己在赛因汗拔都的军中,谋取一个好差事的资本了。
随着想法成熟,以及伤口越来越不影响行动,师志冬加快了行程。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想法以及“灵感”,为整个蒙古帝国的原始的军事力量画上句话。一个新的,热兵器与冷兵器相配合的时代变革,将会在在蒙古军中展开。
第七季 最黑暗的心 第23章 事中有蹊跷
人生就像是一场戏,当师诗到了鹫巢里,当师志冬前往萨莱城的时候。他们在羽林庄的角色已经终结,开始在其他的地方上演另外幕戏剧。
但羽林庄的舞台,或者说囊括了科特行省与勃撒罗行省的这个庞大舞台上,陆续又有新的角色登台。旧有的角色,也因为情势的变更,从配角变成了主角。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呢,对于不同的角色,恐怕有着不同的定义。
洁白、细嫩的手指间,白色而又柔顺的长毛从指尖里漏过去。被抚摸着的“眯瞪”发出轻微的舒适的呼噜声。这只猫也不愧于它的名字,睡起来的时候仰面朝天,四爪长长伸开还打呼唤。抚摸它的,自然除过它的主人舒钰儿之外,不会有其他的人。
此刻,舒钰儿离开了黄沙城,她的目标是羽林庄外魏臻的大营。如果说羽林庄是个舞台的话,那么舒钰儿此刻正奔向那儿,成为新的角色。坐在旅行车上的舒钰儿,多少有些心神不定。她总感觉那儿的事情,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这让她不禁担心起来,赵伏波不在的时候,赵家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尤其羽林庄那儿发生的事情,使人不能不感觉到蹊跷。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攻击羽林庄,在阿拉伯帝国的哈里发木斯塔辛与他的女婿,“伊玛目荣耀”的领袖绝对不会赞同听情况下向羽林庄发动攻击,这是件不能解释事情。
按舒钰儿来想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勃撒罗总督巴哈依不知从哪里搞到了火药的西方,以及火器的生产,使他有了胆子进攻羽林庄。第二种可能就是,魏臻报告之中提到的,是赵无极邀请勃撒罗总督巴哈依攻击羽林庄的。
虽然赵无极父子反目,舒钰儿似乎应该高兴才对。实际上她对于这件事,充满了忧虑和担心。知道华夏岛军工生产能力的舒钰儿,并不担心火药武器的外传。毕竟那比起TNT炸药以及钝化火药有着天壤之别,根本不会对华夏构成什么真正的威胁。
唯一的可能就是,会影响到华夏的军火出口。倘若他只是造出来自己用的话,相信赵伏波讹诈些钱财也就是了。但倘若他对外销售。那么唯一的结果就是,被赵伏波回来之后,率领大宋羽林军彻底消灭。
说白了,这份钱赵伏波没打算让别人挣。倘若有人非要挣,赵伏波不介意给世界做做好事,少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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