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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起波斯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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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方绝对不能外泄。

“你这家伙虽然脾气臭,但总算还不错,没点脾气的马我可不喜欢!今天是最后一次给老子发脾气,不然下次就把你宰了熬汤!”

面对赵伏波的威胁,飞火燃天兽只是动动嘴唇,从喉咙深处低低的嘶鸣,就像一个知道错了的孩子那样。

不过当赵伏波把拿来行贿的巧克力奶糖塞过它嘴里,让他尝过味之后,它立即就变了。

长长的马脸靠近赵伏波,轻轻挨擦着赵伏波,接着灵敏的马鼻子已经闻到了它要找的东西。

它很自觉的伸过马嘴,如果不赵伏波身上的口袋太小,一准就自己动嘴丰衣足食了。

“喂,喂,你这个馋马,怎么就和你哥小黑炭一样啊!好了啊,不然我翻脸了!”

一旁看着这幕全武行小约翰这时也终于放下心来,一眼看到赵伏波的胳膊,立即就开始发挥自己护士的职责。

“你胳膊流血了,我给你上些药!”

小约翰才背着药箱过来,飞火燃天兽立即就表现出它另外一个坏毛病。头一歪,张嘴就向小约翰咬过去。

“喂,你这坏马,他给你吃了什么,脑袋吃坏掉了!”

差点被咬着的小约翰跳了一大步,涨红了脸向飞火燃天兽大叫。后者直接钻到赵伏波身后,冲小约翰掀着嘴唇瞪着马眼,一付你奈我何的模样。

这匹坏马先前只恨赵伏波一个,现在变成除了赵伏波它谁都不喜欢,看模样还真是一马儿里的流氓。

“好了,都别闹了,穆克,我们去练枪,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比赛了。”

黄沙城的比武大赛,的确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

这天晚饭的时候,如同以往一样。大家在等着祈祷完了的小约翰给大家盛饭,不祷告的人这时也照例说起闲话。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渐渐凉起来的夜风掠过饭桌。桌上受到玻璃保护的油灯,发出平稳而又昏花的光芒。

马丁放下手里一直在本子上写个不停的鹅毛笔,开始向那边训好了马而有些兴奋的赵伏波,报告了坏消息。

“瞧瞧我算了笔账,我们上次在紫云庄赚的钱不多了,生意得要赶快开起张来才成,不然的话我的计划就会被打断!我们的计划要是被打断的话,恐怕诸位和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伏波听着他的话,兴奋之情黯淡下来。接过账本,看到那些表示支出的负号,他犯愁了。

马丁默默的看着他,他明白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面对生活的压力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别忘了,我们大家都指望着你呢!”

赵伏波借着桌上昏黄的灯光,看着周围的人。做完祷告的小约翰望着他,穆克的目光虽然沉静如水同样也望着他,甚至包括那个杰克也一直望着他。

当然这得除过那个没心没肺的阿卜杜勒·哲玛尔,这家伙只要让他说话,死不死倒不是件问题。

对于赵家的情况,他们基本上都清楚。

眼下赵家基本是有四股势力,三娘的势力最大却最松散,现在虽然稳稳压在当头,可下面已经是暗流汹涌。

然后是西房和疾风庄,在黄沙城里,大郎的西院,因为有疾风庄做后盾,无论财富还是人手都足够。

其次是三大庄主,虽然他们的势力各有不同,不过在黄沙城里,却也算不得什么。

最后就是所谓东房的势力,也是四个势力最弱小的一个,甚至弱小到不有称之外一个势力。固然舒庄主的舒钰儿心向着赵伏波,但舒庄主的力量却不会给他们什么帮助。

“是啊,我们还真是四面楚歌啊,一切全都得靠我们自己啊!”

虽然心中有些茫然,但面对大家的目光,赵伏波还是挺了挺胸。不自觉里,他感到自己仿佛长大了一样。

“诸位,说真的我没什么主意,不过我想说我们有马丁老师,我们有穆克和杰克,我们还有这家伙。”

阿卜杜勒·哲玛尔听到赵伏波说一自己,忙把嘴里的肉咽下去。

“是啊,主人还有我,你们知道我……”

“闭嘴,有正事!”

赵伏波的吩咐还真管用,阿卜杜勒·哲玛尔那谁也挡不住的嘴立即就紧紧闭,甚至为了表示他听话,他居然就用指头捏住了自己的嘴唇。

“我们回来这段日子,马丁老师想出一个策略。简单来说,我们得有钱,我们还得有人,至于如何做,下面就由马丁老师告诉大家。”

马丁不指望眼前这些年轻人给他出什么主意,眼下东房里真正能够当人用的,恐怕只有那个杰克。

可惜他是一个十字军的长弓手,就算语言不是问题,可黄沙城里最通用的却是汉语。平常的交流也许没问题,要是说些什么要紧的话,则远远不够。

“杰克,你要尽快学好汉语,不然的话我们办起事来很麻烦。”

坐在长桌那边的杰克,这时正用一套刀叉,与自己盘子里的肉排做斗争。

“啊,当然我的马丁先生,可是您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军饷了,所以是不是能够预支我一些,我都感觉自己的模样不像一个好人!”

的确,杰克身上现在除过一身弓手的皮甲之外,一无长物。尤其他这个模样,看起来像是奴隶多,试问谁会和一个奴隶谈什么事情。

“当然,暂时来说钱不是问题,主要是我们需要的那些东西与原料,得要及时到手。另外,恐怕我们需要更多的十军字奴隶,我想你在这之前和阿卜杜勒·哲玛尔一起去趟紫云庄。顺便,还是要把那边商户们给我们的收益带回来。”

杰克没有说话,只是扬扬手表示收到。

在这儿的生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处于军旅之中,反而他现在的任务有些像是一个标准的买卖人那样,整天穿梭在商人们之间。

不断把那些奶、可可、糖之类的东西买回来。马丁的实验室里也在不断的把这些东西做成奶糖,可令杰克不明白的是,到如今那些奶糖还没有换成一个迪尔汗银币。

至于用十字军俘虏当奴隶,原因就是技术保密的原因。

“其实我可以去,我的马也听话了……”

赵伏波一想到紫云庄,立即就想到上次与舒钰儿的旅行。对于去紫云庄,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期待。

“不行,你、穆克、小约翰,你们都不可以去。你和穆克要准备好比武大赛,小约翰要帮你们两个练箭,同时他自己还要学中文,够你们忙的,只好让他们两个去!

伏波和穆克,要准备好这次比武大赛的事情。这一次我们要羸,而且是无论如何要羸得漂亮!”

虽然这下符合赵伏波的想法,可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老子天下第一。比如他射箭的本领,就不如杰克与小约翰。刀法,自然也比不上穆克。

眼见赵伏波打算插话,被马丁用手势制止,要他不要打断自己的话。

“这一次,你和穆克参加比武大赛必须要羸,因为我们要借那个机会好好宣传一下我们的阿尔卑斯奶糖,只要这一次我们的宣传到位,诸位的薪水……

等我们比武大赛一结束就会发给大家。伏波为了给大家发薪水,这次比武大赛恐怕我们不得不羸才行!”

说到这儿,赵伏波才如梦初醒。猛然间他开始后悔,那天要不是为了追赶那些马穆鲁克骑兵,自己给他们自由,哪里需要给他们发什么薪水哪!

抬着眼睛看着饭桌上的人,赵伏波咬着牙吸了口气,心里对自己说。

“这一下亏了!”

第一季 沙子的世界 第37章 惦记他的命

正如前章所说,比武大会的事情有许多人惦记着,不但惦记着羸,而且还惦记着要赵伏波的命。

清晨,有着诸多树木,又常用海风滋润的赵家大宅里,总是有着一股子清新的味道。诸多的树木使整个黄沙城,都显得湿润而又气候温和。

一些燕子叽叽喳喳的叫着,使沉睡在昨夜放纵的狂欢里的人,从睡眠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的师诗迷糊了一下,随即又想到昨天夜里的竞夜狂欢,一禁多少有些羞赧。

当然仅仅只是一些而已,对这那个依然揽着自己身体的赵大郎,不过仅仅只是利用而已。

她从赵旭依然纠缠着自己身体的四肢里脱身而出,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她并不希望赵旭这时候醒来,继续对自己纠缠,她还有一些事情要想。

身体自由之后,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肌肉有些甜丝丝的酸楚,甚至她柔软的腰骨多了更多的酥麻。

“昨天全便宜了他,他的体力也还不坏,虽然……!”

这样的想法里没有暧昧,也没有什么爱恋,只是一个花信芳龄的少妇对欲望的向往,如此而已。

想着这些的时候,她掀开了薄被,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展露着自己那曲线灵珑的身体。

乌黑的长发斜在她的胸前,柔顺的长发遮没了胸前,上天赐予她的最好的恩物。

尽管芳龄已近花信,但她倘若挺起胸膛的话,挺翘双丸依然要使其他女人自愧不如。

晶莹的如同美玉一般的,即便不缠也极小巧的脚踏在赵旭屋中绵软的地毯上。那些脚指甲上,也涂着红红的蔻丹。似乎是强调那些指头的可爱。

当她款摆柳腰走向窗前进,依然娇嫩且结实的可以支撑起宫裙的双丸轻轻颤动着荡出滟滟秋波。真个是动若兢兢玉兔,静比慵慵白鸽。

“哗”的一下推开窗,清新的空气涌进屋里。外面的小园里,花开正红,与她的身体竞相争艳。

这时的晨阳已经长到半杆子,暖暖的阳光扫荡着昨夜的余寒。且晨光已经大胆的探进窗来,照在她白若凝脂的娇躯上。

这是从嫁给赵旭的父亲赵无线之前就有的习惯,她喜欢在这清晨的时候,用阳光沐浴自己的身体。

这种感觉就像是受到,她心中的那个薄幸人的目光的爱抚。

虽然已经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而且她也已经嫁给了赵无极,甚至现在她还与赵旭形成此刻的情形。

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迈开步伐,开始了复仇的第一步。

闭着眼睛,感受着那种朦胧的红光,就好像依偎在爱人的怀里那样缠绵。这时,心底里泛起一个名字,一个使她今生永远无法忘却的名字。

“赵纬南……赵纬南……”

她的心是矛盾的,虽然想要那个男人拥自己动人的身体入怀。与他一起共尝青春的滋味,她也肯定自己会用柔情万倾,让他尝到自己的甘美。

可同时,对那个男人,她有着更多的刻骨铭心的恨意。

昔年作为长子的,赵伏波的父亲赵纬南,是兄弟两个里文武双全的那一个,自然也是上房丫头们暗自倾心的那一个。

可惜最终赵纬南,却选了赵伏波上房里纯血的汉女——宁馨儿。

不但如此,甚至对他一片痴心的师诗,连偏房的位置都没有争上。最终一气之下,做了一直暗恋她美色的赵无极的偏房。

可这十年来,她的心中何偿有过一刻的安宁。

这一点甚至连赵无极都看得出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个薄幸人。因此,这些年来她不但不受宠爱,甚至一无所出。

“赵纬南,即便我不是纯血汉女,你也不该连偏房的位置都不给我。甚至宁愿要一个波斯女人,也不愿意要我,赵纬南我恨你,我要让你……”

即便直到今天,这些怨言始终埋藏在她的心底里。虽然她掩饰的很不好,但她却永远也无法忘却。

纵使十年前,赵纬南带着赵伏波的母亲——那个文武双全的波斯女人,前往花刺子模开拓商路,就再也没有回来。

纵使,在赵家随后就进行的,一系列的变迁,赵伏波也就被委曲到了马厩里生活。

“可这不够……这不够……不够……”

心中的火焰几乎要完全吞噬掉她,即便是那初升的太阳,也无法软化她心底里的仇恨。

想到这些,她突然迈步重要回到床上。甚至她也重新投入到赵旭的怀中,只是此刻她已经不再小心翼翼。

赵旭从昨天夜里疯狂之后的极度疲惫里清醒过来,他勉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个使他有些疯狂的身体。

与怀中这个成熟的女人相比,他曾经接触过的那些仕女又或者买来的什么女人,突然之间就仿佛全成了失去颜色的花朵。

尤其怀中美人的脸上,那种少女们学不来的,成熟女人的妩媚幻化出来的成熟风情,更加深深的吸引着他。

伸手放在薄被下温软的两团暖玉,它们依然坚挺而又富有弹性。甚至在清晨薄薄的凉意里,变得坚硬的花蕾,都吸引着他想要进行更多的探索。

“唔,别……别人会听见……”

仿佛梦呓样的声音,不像是拒绝,倒似是一种热烈的邀请。

“不要紧,我已经吩咐下人们,没我的呼唤不许来这里!”

师诗当然知道赵旭的吩咐,而这种安静的环境里,最好进行的除了这种富有暧昧味道的人情之外,还是一个计划阴谋的好机会。

“可是……过不了多久黄沙城可是要进行比武大赛呢,你难道不为我们的将来想想吗?你兄弟可是浑身的好本事呢……”

赵旭停下在她身体上游走的手,皱起眉头来。顺着师诗的话,他已经想到他那个好武的兄弟。

倘若他要是在黄沙城的比武里压了魁的话……

这当然是个问题,倘若真被赵伏波得了魁的话,好么以后家里的武艺还用较量吗?

哪知他因为这件事停下手的时候,怀中的师诗却不依的催促起来。她轻轻扭动了一下身体,这一下赵旭手中握着的温香暖玉一样的宝贝,真的像兔儿一样动了起来。

“大郎……”

轻轻的声音像是唱歌,又像是在埋怨不会痛人的情郎那样。这些事情都使赵旭的身体起了巨大的反应,他不再想下去,反而只是匆匆的做了一个决定。

“那个混蛋在山上逃过一劫,那么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放他不过!”

既然有了决定,他认为自己也不该让这个刚上手的姨娘等得太久。

“诗姑娘,我们还有时间,回头得了空,我给疾风庄送封信去!”

不久之后,当下午的阳光几乎从天空里直直的洒下来时,一只主人不懂得爱惜的鸽子在暑热中冲上天空。

虽然它眷恋着近海地区的湿润和凉爽的气候,但它不得不开始自己的使命。

疾风庄距离黄沙城并不遥远,不过几十仅是的路程,对于平均每小时飞行七十多公里的信鸽而方,实在不算是什么遥远而疲惫的旅途。

不久之后,消息就来到了赵无极的手中。在没有展开信息之前,他正在训斥疾风庄里散养马匹的人。

“什么,那是马王的种?你这个混蛋……”

天马,现代称阿哈尔捷金马,在历史上大都作为宫廷用马。亚历山大、马其顿、成吉思汗等许多帝王都曾以这种马为坐骑。

在中国历史文献中,阿哈尔捷金马被称为“天马”和“大宛良马”。而与当地良马(阿拉伯)马杂交,不过是赵伏波父亲交给疾风庄的任务之一。

而这两种马的杂种品种,被赵伏波的父亲赵纬南定为马王。

“是……是庄主……它牙口还小,还不能……”

马夫头用嚅嚅的声音解释着,他想说马王的种,天生就是马群里的头。其性如烈火快似闪电,而且主要作为种马的它们,也就放养在马群里充当头领。

根据现代科学的研究,速度最快的马是纯血马,一分钟能跑行千米。汗血马奔跑速度较快,跑完一千米仅需一分零五秒。

“滚、滚滚……滚蛋……!”

赵无极烦躁的挥了挥手,直觉中认为自己的中的这份消息可能更加重要。

至于那匹已经被赵伏波糊里糊涂讨走的马王,他打算等下次回黄沙城的时候再说。

当他展开信鸽带来的小纸条时,他的恼怒不翼而飞。因为刚刚的苦恼,恰恰被这份情报给解决了。

他把手中的小纸条撕成碎片,接着吩咐亲随。

“去给我把萨福万(古代阿拉伯岩石名)叫来!”

“是,主人!”

等亲随出去之后,他故做庄重的神色突然之间变成了某种得意。

“哼,终于有机会干掉这个小杂种了,没有了他的话……”

一想到倘若没有了赵伏波,那么其他三个庄主恐怕也就没有什么指望了。

将来强把舒钰娶成子妇(儿媳妇),有了舒庄主与哈桑的支持,一个魏臻又能翻得起什么大浪。

到时只消联合几路人马,不用逼近,想必三娘那样聪明的女人,就应该明白,她该如何做了吧!

第一季 沙子的世界 第38章 萨福万是谁

随着亲随去叫那位萨福万的时候,赵无极来到后堂。虽然这家伙是个反派,但在这儿却得说些他的好处。

“去给我把我的槊(长矛)拿来!”

这时坐在后堂的吕氏正坐在窗前做着女红,身上是赵家女人们常穿的宫裙。

她已过花信芳龄,由于保养的相当不错,却依然有着十足的贵妇气质。甚至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有当年那个上房里丫头的干练气质。

此刻正带着几个丫头在做女红,笑声不断的说着闲话。随着丈夫脚步传来的说语,令她停下了手里的活。

那柄枪对于赵无极代表着什么,她如何能不清楚。那是赵无极的大哥赵纬南,按照大宋的方式,给赵无极花费数年做的长矛。

虽然她不清楚这里面有些什么故事,但她知道赵无极以前,常常对着那柄长矛发呆。

吕氏并不知道丈夫现在怎么想起了那个,时常令他不舒服的东西,因此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爷,那东西可还在阁楼上呢,要不下午……”

赵无极坐到椅子上,向那些丫头们挥了下手。

“去拿吧,我在这儿等!”

吕氏点点头要侍女们去了,有些忧虑的看着丈夫,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最近丈夫有些魂不守舍,而女人们往往会把事情向坏的方面去想。

“老爷,你这是……”

赵无极皱着眉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板着的脸上,也教人看不清楚,他心中到底想着什么。

不一刻丫头们就拿来了那柄长矛,沉重的长矛对于弱质纤纤的她们,那是沉重了些。

不过与当地人通婚,也改变了她们的体质。虽然少了宋人女子那等的袅娜娉婷,但却多了阿拉伯女子的身体强健。

因此,几个丫头合力之后,倒也扛得起来。

赵无极神色复杂的看着,那装在长长皮袋里的长矛。他有一种想要伸手去摸里面的它,感受它那光滑的矛身和它所具有的那种灵性。

“我的兄弟,这就是你将来驰骋疆场的兵器,有了它……”

可他的手指刚刚碰到那防潮用的牛皮矛袋时,心中猛然想起大哥的话。这使他的手指就像是被烫了一般,猛得缩了回来。

“叫人送到前厅去!”

说罢他匆匆离开,从背影看去,就像是一匹战场上落荒而逃的战马那样仓皇。

回到前厅的时候,被人叫来的萨福万已经等在那儿赵无极。

他穿着黑色的马穆鲁克骑兵常穿的那种袍子,脸也用黑色的面纱挡着,教他看不清他真正的面容。

可是他的眼睛,那冷酷而又冷却着凶悍野蛮神气的双眼,却极有特色。

赵无极看着他,目光冷冷的仿佛是一头想要择人而食的猛兽。眼神中说不出的厌恶,随即他重重的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们都退下吧,让我和萨福万两个说话。”

当前厅里伺候的下人们离开后,赵无极向萨福万发出他最不喜欢听的命令。

“解下你的面巾!”

这句算不得什么的话,却使眼前这位萨福成的黑色眼睛中立即暴起一阵仿佛火光一样的色彩。在黑色的瞳仁里,就像是两团明亮的火炬。

赵无极如何不知道,面巾对于这些马穆鲁克是一件多么痛苦而又无奈的事情。

他们不是正常的男人,按阿拉伯人的手段训练好的这些奴隶兵,在羽林庄里却学会了汉话。甚至不知不觉中,他们觉得了汉人的某些看法。

“太监!”

作为不能人道的男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无疑是一种悲哀。扭曲的心灵也使他们变得狡诈、狠毒。

当面巾离开萨福万的脸时,一张年轻的脸露出来。如果不是黑眼睛里的怨毒,恐怕他还算得上是一个英俊的美男子。下巴上,则如同女人那样光滑,而那恐怕就是他们戴面纱的原因。

“哼,我知道你恨我!”

感受到对方目光的赵无极根本不在意,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对付这种人他有的是办法。

“这是给你的,过来把它拿去!”

赵无极远远的向亲随扛来的那柄长矛扬了扬下巴,这一次甚至他连手指都没有伸出来。

只是他的目光落到那包着矛的牛皮袋上,却不引人注目的颤抖了一下。

牛皮袋一如当年那个模样,只是许久没有人动,上面落满了灰尘。解下牛皮袋露了里面的被一层厚厚油纸,把整个长矛紧紧的包裹在里面。

随着长带子一样的油纸离开,这柄矛的模样就露了出来。

乌黑的长枪光滑锃亮,一条金色的龙纹缠绕着矛身。一直到矛头处,却是一个铜铸镏金的龙头。

张着龙嘴里伸出矛尖来,却是一柄乌兹钢(镔铁)打造的,黑色的却有着金色花纹的,短剑一般的矛刃。

厚厚的刃脊使它沉重而又结实,从矛头2/3处,有一道刀削斧凿的如同燕尾般的深槽。倘若这东西被插进肚子,血液瞬间几乎就会被放空。

逐渐收成尖锋的矛头附近,有三个瘦金体大字——龙牙锯。

识得汉字的萨福万这时注意到,这柄龙牙锯矛头却没有锋利的刃锋,一些细密的仿佛锯齿一样的。

熟悉而又喜爱兵刃的萨福万眼中流露出喜悦的神情,这种锯刃虽然无锋,但在马上用起来完全不是问题。尤其借着马的冲劲,锯锋的锋利,甚至远超锋刃。

矛尾的同样镀金的鐏,却铸成了一个锋利的仿佛龙尾一样的东西。倘若战马飞驰而过,被这个龙尾形的鐏扫过,定然少不得头断血流。

“这叫槊,是我们大宋的兵刃,与这里的长矛有些像,但槊杆却完全是两回事。今天,我就把这柄龙牙锯赐予你!”

赵无极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深信已经成功使刚刚面纱被揭的萨福万不再恨自己,下面却是要他去恨另外一个人的。

矛长丈八,曰槊,这与马穆鲁克使用的长矛的主要区别在在杆子上。

大宋的马槊的槊杆是取用上等柘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条。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这是几乎要耗时一年才能完成的工作。

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注,汉尺),外层再缠绕麻绳。

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在大宋朝,这种马槊常常世家出身将领的标志,绝对不是个普通人能够轻易拥有的东西。

识货的萨福万突然向赵无极跪了下去,而且他不是仿佛马穆鲁克那样单膝而跪,却是双膝而跪。

甚至他跪的同时,额头点在地下。

赵无极满意的点头,一络笑容终于登上他的脸颊。

“好,即是如此,我便派你一个差事!在派这个差事之前,我却要告诉你的是,你的那些兄弟们死在何人手中!”

说到这些的时候,伏在地下的萨福万的背脊抖动了一下。他的心似乎又回到了那次去追杀一个少年的事情上。

他不知道他追逐的是什么人,对以杀人为业的他,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可就在那一次,他一队三十多个骑兵弟兄,今天就只剩下他一人。

试问一个没有手下的马穆鲁克骑兵小队的队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思。而这也恰恰是他,他刚刚心怀怨恨的原因。

作为一个不能人道的马穆鲁克骑兵,还能享受女人温柔的他们,只好把自己的喜好转移的事务上去。

所以有些马穆鲁克骑兵爱财、有些爱马,而他却是爱兵刃。此刻得了神兵利器,心中却早已经忘却了赵无极的不好。

猛听得赵无极说出这些话,就似给他因为得到龙牙锯而火热的心里,浇上一桶冬天里的冰水那样。

他猛然抬起头来,黑色的眸子里放出使赵无极,也多少感觉到不能承受的怨毒。而另外一种复仇的火焰,则在这黑色的眸子中更加炽烈的燃烧起来。

“是,主人,请求您告诉我!”

“唔,我告诉你,杀死那些兄弟的那个会使怪枪的人,却是我的侄子——赵伏波!”

当赵无极把赵伏波的名字说出来的时候,萨福万不禁迷惑起来。

“难道……”

可还没等他想到赵无极的意思时,赵无极却已经说出了他刚刚猜到的想法。

“萨福万,当年之所以送你去接受马穆鲁克的训练,实在是一件迫不得以的事情。我知道我亏欠你许多,可是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生儿子那样对待……”

赵无极说到动情处时,虽然不会流淌下泪水,但双目之中却已然泛起一些红来。

萨福万这时冰冷的心里,却泛起一阵暖流来。

“是啊,我是谁,我是赵庄主的义子,是他买来的儿子。我……”

可还没等到他动情的心真正暖和起来的时候,赵无极却已经安排了一件,他必须要冷下心情去做的事情。

“我给你一个机会,黄沙城里要举办比武大赛,倘若你要报仇的话,这就去吧!虽然按说起你们是堂兄弟,但那歹是正正经经比武的地方……”

第一季 沙子的世界 第39章 我要那杆枪

谁能想到如此漂亮的手,居然能够紧握住花枪的杆子,谁又能想到如此曼妙的身材,居然能够坚持如此之久。

那只十指纤纤的手,虽然涂着蔻丹,但这时一些青色的血脉却已经浮现在了娇嫩的手上。

曼妙的身子与那枝花枪,却形成了仿佛“与”字的形状。

“钰儿,坚持住啊,香还有那么一点点了!”

舒钰儿努力咬着红唇,努力忍受着腿上、腰上传来的酸楚。可是,手中那长长的沉重的仿佛如同大山一样的白蜡杆,却已经要把她最后的力量榨干了。

“钰儿,不许!”

随着这四个字,赵伏波从舒钰儿身后转出身形来。此刻,他身上又冒出那种偶尔才会出现的,最令舒钰儿心仪的气质来。

瞧他背着手,还真有个老师的模样呢。

“倘若他要是骑上飞火,再端上那柄大枪的话……”

想到这些却使舒钰儿心中一甜,不知怎么的胳膊就也不酸了,腿也不累了。

这几日,常来“督促”赵伏波念书的舒钰儿,更喜欢流连在这什么“科技园”里。

现在这里杰克和那个爱说话的阿卜杜勒·哲玛尔都没在,他们正在赶往紫云庄,除过收账还要买回一批奴隶回来。

“马丁老师倒是有赚钱的好手段呢!”

一想到奶糖,舒钰儿却不由有些生气。

“那个臭迷瞪,要姑娘我吃那些东西……”

心里想的事情,却透过一双妙目就传递到了眼前的赵伏波身上。漂亮的眼睛里,哪里有什么埋怨,如果说的话却是满眼柔情脉脉。

哪知道平时迷瞪的他,这时居然一瞪眼睛,发出一声暴喝。

“听劲!”

一向刁蛮任性舒钰儿,被赵伏波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满心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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