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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夫之路 作者:祈容(晋江榜推vip2015-05-05正文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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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晚长跪宁太傅的事迹被改编成了不同版本瞬间席卷了整个京城,众人八卦啊,不解啊,心想着骄傲无比的萧晚怎么转性了?
  而马车上,一直故作坚强的萧晚终于疼得哀嚎了起来:“疼疼疼,云嫣你轻点!”
  画夏惊呼道:“小姐,我还以为你戴了护膝才跪的呢!原来没有啊,那该多疼啊!你怎么就傻傻得就跪了呢?”
  云嫣看着萧晚血肉模糊的膝盖,想骂又说不出口,只好心疼地放柔了动作。
  “小姐,你这膝盖受了那么重的伤,若是落了疾怎么办!现在上的药虽然疼,但现在疼,总比将来一辈子疼好啊!”
  “好啦好啦,你们真比娘亲都啰嗦了。”
  到了萧府,萧晚在云嫣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下了马车,向着自己的房里走去。此刻,萧府众人望着萧晚的目光已然变化,他们都没想到,无能的大小姐竟然能得到宁太傅的认同,让她亲自收为徒弟!
  “妻主……”一道轻声的呼唤打破了萧府的宁静。萧晚抬起头来,见谢初辰抿住嘴,一脸担忧焦急地望着自己,正颠簸着步伐朝自己奔来。
  她现在同他一样,体会到了腿残的不便。也同他一样,体会到了在阳光下暴晒求跪的痛楚。
  刚才她几次坚持不下去,可一想到谢初辰,她的心中就产生一股强大的动力,仿佛再苦再累,她都不怕了。
  萧晚松开了云嫣的手,一瘸一拐地想着谢初辰走去。她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奔到了谢初辰的面前,随后一把将他搂个满怀。
  “萧小姐?”刚才因为焦急脱口而出心里的话语,此刻被萧晚紧紧地抱着,谢初辰脸红红的,又紧张忐忑得喊回了萧小姐。
  “身体不好要好好养伤,怎么还随意走动呢。”萧晚嗔怪地捏了捏他的脸,另一只手仍是贪恋地搂着他。
  还是太瘦……
  谢初辰抚着被萧晚轻捏的脸颊,只觉得一阵酥、麻传来,不由呐呐小声地反驳:“那萧小姐呢?怎么出门一趟伤得这么严重,你可知我……我……”
  得知萧晚未去找季舒墨时,谢初辰心里早就了开了花,可一得知萧晚竟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他的心很疼很疼,不停地在滴血着。
  “为何,要这样伤自己的身体呢……”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不赞同得望着萧晚。
  萧晚一怔,只觉得心口一阵乱跳,几乎脱口而出道:“那你呢,你可有想过自己的身体?为何要为我……下……”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萧晚立刻微敛眼睑,以掩饰她的失态。
  谢初辰却以为萧晚是指责他私自跨火盆的举动,不由恹恹得垂下了脑袋。
  萧晚见他这般低落,心里空落落得,发慌得很。她不由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谢初辰的身上,装作昏厥地说:“头晕,好晕,初辰,扶我回房……”
  一颗心扑在萧晚身上的谢初辰哪知道萧晚是在装晕,连忙焦急得扶起萧晚,小心翼翼地往房间走去。
  画夏一急,紧张地想跟上,却被云嫣看破了萧晚的动机,拦了下来。云嫣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了谢初辰,感叹地说:“我和画夏有事要忙,无法为小姐上药。小姐,就拜托谢公子照顾了。”
  画夏震惊:“不是刚……”上过药吗?怎么又?她还未说完,已经被云嫣拉扯着衣袖拖了出去。
  好半响,她才蠢蠢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坏了小姐的好事,幸亏姐姐机警!
  萧晚眯了眯眼睛,歪着头打量着谢初辰。谢初辰正上扬着漂亮的眼眉,一脸偷着乐的窃喜,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这样的表情完全不让萧晚觉得讨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第一次跟萧晚如此接近,第一次主动得接触萧晚,谢初辰的心早已飞的不知道去哪了,满心都自信得想,这次一定要给萧晚留下贤夫的好印象!
  他努力地撩起萧晚的裙子,谁知手紧张地一颤一颤的,根本不能自主。好半天,他才一脸羞涩得将萧晚的裙子卷到膝盖处,入目的赫然是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
  他默默吞了吞口水,将目光从萧晚光滑的小腿上移开,艰难地挪到了萧晚被纱布包扎好的膝盖上。他踌躇了下,狐疑地问:“萧小姐,你已经上过药了吗?”
  萧晚清咳了一下,眼神心虚地游离着:“云嫣很早前上过一次药,是时候该换药了。”
  谢初辰心疼得点了点头,开始笨拙地拆起了纱布,随后拿起药瓶似模似样地给萧晚上着药。
  “萧小姐,疼吗?”
  谢初辰的动作虽是笨拙,但体贴入微、满脸关心的神情让萧晚一瞬间有些晃神。但很快,她心里不是滋味了起来,总觉得萧小姐这三个字无形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已经喊你初辰了,为何你还那么生疏地叫我萧小姐?”萧晚恢复以往纨绔的样子,耍起了无赖,“你不喜欢喊妻主的话,可以喊我萧晚,或者晚晚……总之,我不想听到萧小姐这三个字了。”
  “妻、妻主……”谢初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深怕自己将这美妙的梦境喊破了。“我真的可以喊妻主吗?”
  见萧晚微笑地望着自己,完全没有以往的轻蔑和恼怒,似乎并不是开玩笑,谢初辰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喜悦,忍不住扬起声,又喊了几遍,“妻主……妻主,妻主!”
  “我在。”
  谢初辰听闻,甜甜一笑,又低下头认真地给萧晚上起了药。
  那双暖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受伤的膝盖,不同于云嫣给她上药时的疼痛难忍,而是带着微微的痒。灼热的温度顺着指尖侵蚀着她的肌肤,不断腐蚀着她的心脏。而他晕染腮红的脸颊上,那抹紧张又小心的神情更是让萧晚的心变得异常的宁静和平和。
  她舒服地半眯着凤眸,潋滟的眸光一眨不眨,静静地凝视着谢初辰清灵的侧脸,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谢初辰给萧晚小心地涂着药膏,谁知,一开始心疼的心理忽然变得飘飘然了起来。
  妻主的皮肤好细腻好光滑啊……
  我摸我摸我摸摸摸!
  谢初辰有些贪恋得偷摸了一把。
  待到自己的手越来越控制不住,越摸越往上时,他才发现自己此刻的行为简直是放、荡!
  生怕自己被心仪的女子误会,谢初辰连忙惊慌地收起手,迅速道歉:“对不起,我,我……”
  然而一抬头,却见萧晚的头歪歪地靠在软榻上,微粉的唇瓣微张着,吐着平稳悠长的气息,整个人呈现一种安详宁静的姿态。
  “妻主?”谢初辰小心翼翼得喊了一声,见萧晚完全沉睡,他胆子大了起来,又喊了一遍:“妻主?”
  他的手悄悄地往上游走着,见萧晚仍是没有反应,不由大胆的将身子依了上去,双手轻轻抚着萧晚有些憔悴的脸庞,目光却是被萧晚微微启着的水润红唇吸引住了。
  半响,他将自己的面颊轻轻得贴在萧晚的额头上,柔软的唇轻轻地覆了上去。
  偷偷盖了一个自己的印章,做了坏事的谢初辰贼贼地窃笑了一下,墨玉的眼眸如黑曜石般闪闪发光,仿佛会说话一般,特别地勾人。
  只可惜萧晚真的睡着了,她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不仅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她的心也因过度忧虑而疲惫着。
  重生的这两天,萧晚每时每刻都绷紧着神经,如何走下一步,如何预防危险,如何保护萧家。她不敢放松,生怕走错一步,又绕回了前世的结局。
  只有在谢初辰面前,她的心才得到了完全的放松,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谢初辰是不会害自己的。
  萧晚自己都尚未发觉,除了母亲外,她唯有对谢初辰放下了全部的戒心,以至于此刻,她以如此无防备的姿态被谢初辰偷袭到了一个香吻……
  而被谢初辰偷偷亲吻的时候,萧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道轻柔的声音不停地喊着“妻主”、“妻主——”。
  那一下一下柔软的音线瞬间将她心中的梦魔击碎,喊得她的心都酥了……
  这一觉,萧晚一直睡到戌时。起床时,她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大干一场的冲劲。这样想着,萧晚腾地站了起来,刚跨出一步时,她因重心不稳,“扑通”一声,从软榻上滚了下来。
  萧晚青着脸爬了起来,看着被强行裹成粽子的双腿时,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而那犯罪嫌疑人,早已因偷得香吻一枚,兴冲冲又羞涩得逃回了自己的院子。至于云嫣和画夏,本着小姐在泡妞不能打扰的原则,命萧晚院中的所有奴仆不得打扰萧晚的清净。
  于是,可怜的萧晚,双腿被裹,无法曲起站立,整个人扑街在地上,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深深憋了半个时辰,才成功地如了厕。

  ☆、第20章 谢初辰的奋斗

  在云嫣成功解救了萧晚后,谢初辰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关心则乱下犯的错误。刚才在窃喜之下,他竟不自觉将萧晚的两条腿直邦邦地里三层外三层裹了好几层,导致萧晚的手碰不到他打的死结,还无法屈着腿从地上爬起。
  “妻主,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包的牢一点,不是故意的……”
  画夏故意板起脸,恐吓道:“哪有这么包扎的!你知不知道绑这么死,很容易气血不顺,伤上加伤,造成残疾的!都这么大的人了,竟连这么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啊……”画夏忽然痛叫一声,委屈得看着萧晚,“小姐,你捏我干嘛……”
  萧晚狠狠地又捏了她两下大腿,用目光警示着她。画夏这才卸下了护主的姿态,有些委屈地从床边慢慢挪开了,将床边的位子留给了谢初辰。
  看着萧晚苍白无血色的脸颊,谢初辰失落地拉耸着肩膀。他忽然觉得自己非但没帮上妻主,还一点用也没用。他很受伤,刚才神采奕奕、兴奋无比的人儿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垂着脑袋,双手难受得□□着手中的衣袖。
  妻主会不会因此讨厌他呢?
  萧晚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初辰,你别听画夏乱嚷嚷,她是故意吓唬你的……”
  谢初辰紧张地问:“那妻主会不会因此残疾?”
  萧晚差点被一口水噎住:“当然不会。”
  虽然萧晚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但谢初辰仍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坐在一旁,目光眼巴巴地望着萧晚,一副十足不放心的样子。
  直到萧晚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腿脚灵便地在他眼前走来走去后,他才松下了一口气。
  安抚好谢初辰后,萧晚忙碌了起来,首先要完成的是宁太傅布置下来的作业。
  今日的感悟啊……
  萧晚看着自己笔下歪歪扭扭、简直丑哭了的字迹,轻叹了一口气。
  首先,先练练字吧。
  练了整整半个时辰的字,萧晚才发现自己一直没研磨,抬眼一看,竟见谢初辰无声地站在自己的身侧,认认真真地研着磨。
  萧晚的心一瞬间柔软了起来,笔下龙飞凤舞,竟比最初软趴趴的字迹多了几分逼人的气势。正为自己的墨宝沾沾自喜时,萧晚一个激灵地发现,自己写的竟是大大的“初辰”二字。
  她心一虚,趁着谢初辰低头研磨之际,立刻毁尸灭迹,将纸团一揉塞进了袖子里。
  最终,萧晚在白纸上,只写下了一段话,不只是今日的感悟,而是重生以来,心中唯有的信念。
  ——感谢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必不负爱我护我之人对我的期望。
  这样想着,萧晚不知为何,偷偷瞄了一眼身侧的少年。阳光从窗棂洒下,沐浴在他那张出尘的脸上,竟散着一种淡淡温暖的金光。
  “小姐,这是你要的账本。”就在萧晚晃神之际,云嫣和画夏抱着一堆账本,推门入内。萧晚这才心虚地收回目光,装作一脸认真地看起了账本。
  萧晚成婚后,萧家应由萧晚的正夫一手打理。如今众人眼里名义上的正夫季舒墨尚未归来,柳氏便以此为由,一直霸占着管家之权。
  萧晚心里犯起了愁。自个儿就算再万能,也不可能□□乏术又管这又管那。可如今家权旁落柳氏的手中,萧晚十足地不放心,所以,命云嫣和画夏从柳氏手中将萧家所有的账本全部要了过来。
  她要全部检查,尽早将萧家的蛀虫一一清除!
  只是,萧晚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女,最头痛的就是算术。于是,只翻了第一本,萧晚望着这密密麻麻的账目,整个人都晕了。而云嫣和画夏对记账之法一头雾水,也无法帮萧晚处理这堆积如山的账本。
  尤其是月初时分,要盘点上个月所有的盈亏数目,更是让萧晚的头大了起来。
  她百无聊赖地巴拉着算盘,忽然,眼睛一亮:“竟差了三百两银子!总算被我找到漏洞了!”
  一直默默观察萧晚的谢初辰,看了一眼萧晚写下的数字,又看了一眼账本,弱弱出声:“妻主,你这个算错了……应该这样……”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算盘上的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转换到了另一个答案,与账本上的一模一样。
  而谢初辰又算了些账目,皆是分毫不差。
  “你会算账?”萧晚惊讶地问。
  谢初辰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却见萧晚目光炯炯又地望着自己,脸上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娘亲是经商之人,我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会使用珠盘和简单的四柱结算法。”
  没想到谢初辰竟会这么多东西,传言简直不可信!
  数学极差的萧晚忍不住地称赞道:“初辰,你真棒!竟懂这么多!你能教教我吗?我究竟哪里算错了?”
  被萧晚这么一夸,谢初辰立刻飘飘然了起来,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自己其实只会简单的算术。他儿时顽劣不堪,从未认真学过,现在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可萧晚的请求实在是让他心痒难耐,更让他心中的自豪感和自信心瞬间膨胀,总觉得自己终于被萧晚需要了。
  他摇着身后的小尾巴,露出又甜又软的笑容,腼腆地点了点头:“妻主想学什么,初辰一定知无不言。”
  萧晚瞬间将手中的账本推了过去,一把将谢初辰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急急地问:“初辰,这个和这个是怎么算出来的?”
  感受着两人紧紧相贴的身子,谢初辰的嘴角浮现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他将身子又故意朝着萧晚挪了挪,几乎是轻轻得倚在了萧晚的身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贪恋着萧晚身上的温度,待到萧晚催促了几次,他才弯着漂亮的眼眉,开口解说了起来。
  萧晚听后,赞道:“初辰既然懂看帐和记账,想必以后管家和打理店铺方面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萧晚一直想帮谢初辰夺回谢家,既然谢初辰有此才能,日后可全权打理谢家,也就不会被一些旁支庶系再谋夺而去。
  管家?打理店铺?!莫非妻主想把萧家……
  谢初辰心头一跳,蠢蠢欲动之心腾地燃起。这时,却听萧晚又问:“初辰,这个该怎么算?”
  正浮想联翩的谢初辰被这么一问,才发现短短的一个时辰,自己已经将仅学的知识全部传授给了萧晚,谁知萧晚举一反三能力太强,正问到了自己的短处。
  生怕萧晚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懂多少而嫌弃自己,谢初辰的脸因紧张泛起了点点潮红,他忐忑得直揪着自己的衣角,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两边的耳朵越来越红,额间不断地溢出了滚滚汗珠,气息一瞬间凌乱不堪。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衣角都被谢初辰揪得皱巴巴的,他还是用力地揪着。
  突然,他灵机一动地打了一个哈欠,一脸困意地望着萧晚,那亮晶晶又水汪汪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萧晚才惊觉夜色已深,有些关心歉意地说:“是我疏忽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你身子尚未恢复,早些回房休息吧。”
  贪恋着与萧晚短暂的二人世界,谢初辰有些依依不舍地望了她一眼,乖顺地点了点头。
  回到了梅园,谢初辰急急地找到了沈氏。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眼巴巴地问道:“阿爹,娘亲以前的关于算账方面的书籍和学习笔记,你这有吗?”
  谢昕璇虽然去世三年之久,但沈氏一直保留着她的所有遗物。更是因为思念她,他将这些遗物全部带到了萧府。
  他翻了翻行李,从中将谢昕璇所学的书籍和读书笔记一一挑出,递给了谢初辰。
  谢初辰心中一喜,坐在桌前认真地翻阅了起来。可看了几章,即觉得枯燥乏味,几次坚持不下去。
  但一想到萧晚,一想到自己能帮上萧晚,他的心口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一如三年前,他为了萧晚,学习着他不喜欢的琴棋书画,一如为了她,他舍弃了自己的傲气和刁蛮……这次,他同样能为了她!
  这样想着,谢初辰十分得思念着萧晚,当即抱着书籍来到了湖上的小亭。他将桌上的蜡烛点起,将书籍一一摊放在桌上。
  借着微弱的烛火,他看一眼萧晚的窗户。萧晚的窗户亮亮的,倒映着萧晚柔美的侧脸,让他的心一瞬间安宁了下来。他立即低下头,开始认真学习了起来。
  谢初辰和萧晚一样,看书是静不下心的,但当他们为了谁去努力时,效果却是加倍的。
  一直到午夜,萧晚屋内的灯才熄灭。谢初辰揉了揉看了一晚上有些发酸的眼睛,回房后继续钻研起了账本。
  第二天一早,萧晚用完早膳后,开始练起了武。前世,她嫌学武艰苦,只学了一些防身的花拳绣腿和逃生用的轻功,如今重拾武艺,即从最基本的内功和扎马步开始。
  谢初辰站在亭柱背后,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痴痴地望着萧晚。萧晚一身黑色的劲装,露出雪白的皓颈。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布着滚滚汗水,嫣红透白的煞是好看。而她一双星眸清澈明亮,顾盼生辉,燃着坚定的认真和执着。。
  待到萧晚练完武,前去宁府学习后,谢初辰才蹑手蹑脚地从亭柱背后走出,回房补了一觉。睡醒后,谢初辰继续学看起账本,等待着萧晚的归来。
  酉时一刻,萧晚回府了。谢初辰精心地梳妆打扮了一番,故意在萧晚院前走来走去,希望自己能引起妻主的主意。
  但萧晚刚在宁太傅那授得了第一课,许多知识尚未完全消化,所以她一回府后,立即投入学习之中,账本的事便被她抛到了脑后。
  而谢初辰眼巴巴地等着萧晚想起自己,却终是没有等到。他心里小小地难过了一下,便和昨日一样,在亭中刻苦地学习了起来。
  希望自己能尽早学成所归,和妻主一同并肩奋斗!
  “公子!公子!”昭儿拍了拍谢初辰发冻的脸颊,紧张地问,“公子,你怎么在这看书啊,夜里的风多凉,会感染风寒的!”
  谢初辰抬起眼,发现自己看着看着竟睡着了。他立刻搓了搓有些发僵的手指,点燃了被风吹灭的烛火,并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萧晚的院子。
  昭儿催促着谢初辰回房,谢初辰却不愿回去。因为回去,他便看不到萧晚了。那样,他会觉得自己离萧晚太远,远的自己一辈子都追逐不上……
  而他,想离她更近一点,想跟她站在同一个高度……
  昭儿见谢初辰执迷不悟,立刻领着沈氏前来劝他。
  早在谢初辰要学看帐时,沈氏便已察觉出了不对劲。只是没想到谢初辰这般固执,竟做到了这番地步。
  他苦口婆心地劝道:“辰儿,你在这儿努力学习,萧小姐又看不到,何必在这吹冷风呢,要看书回屋再看吧。更何况,账本相关是正夫掌管的事……你只是……”
  在萧家所有人看来,谢初辰只是个萧晚和季舒墨冷战时,被萧晚领进门气气季舒墨的小小夫郎。谢初辰的名声太差,恐怕作为萧晚的侧夫都够呛。
  谢初辰自然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是配不上萧家的嫡女。然而,即使知道萧晚有喜欢的人,即使知道她并不喜欢自己,但每天能看到这张朝思暮想的面容,每天能和她说上一两句话,他的心就已然满足了。
  作为父亲,沈氏很清楚谢初辰的脾性,知晓他从小顽固又一根筋,认准的人事物,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只好改变了策略,试探地说:“这是看她一眼,说上几句话就满足了?”
  谢初辰认真地点了点头,半响,他顿了一下,又补充地说:“我还想帮她。”
  现在,他不想破坏自己在萧晚心中会算账的良好形象,他心中最大的期盼,就是自己能帮上萧晚,为她化解忧愁。
  “辰儿,你怎么如此之傻,怎么能因此就满足了呢……”沈氏轻叹一口气,徐徐教导,“你希望萧小姐注意到你,必须自己主动争取,而不是躲在这里偷偷摸摸的学习。你知道吗?一直不争取,便永远不会幸福!”
  虽然萧晚的名声很差,但沈氏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并不可全信。萧晚在面对他时,态度恭敬有礼。在面对谢初辰时,虽是看不见萧晚的具体神情,但半失明的沈氏比常人更能感受萧晚语句中的关心和紧张。
  见自家儿子一颗痴心傻傻付出,又见萧晚对谢初辰同样关怀备至,完全不似外界所言的飞扬跋扈,沈氏觉得自己有必要敲打一下在爱情方面愚蠢的儿子,让他迅速主动得争取幸福,将萧晚从另一位夫郎的手中抢回!
  “辰儿,现在那位季公子不在萧府,是老天爷在给你这次机会。你一定要好好争取,早日抓住萧小姐的心啊!”
  被沈氏的一番话勾得心痒难耐,谢初辰红着脸,呐呐地问:“那要如何抓住妻主的心呢?”
  知晓自己的呆瓜儿子一定不会做勾引这番事儿,沈氏思索了一番,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的建议:“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必要先抓住一个人的胃。如今,萧小姐正废寝忘食地学习着,绝对是你送汤药的好时候……现在,你在这偷偷摸摸地学习,一点用也没有,应该要主动出击,让萧小姐知道你的贴心、你的好,自然而然的,她就会忘记那位季公子了。”
  谢昕璇曾为京城富商,身边自然有一群想要嫁入豪门的小公子们,但谢昕璇却没有纳一位夫侍。除了两人有打拼多年的伉俪之情外,还因沈氏的温柔体贴和极佳的厨艺。
  被沈氏一说教,谢初辰幡然醒悟,他重重一点头,认真道:“爹爹,你说得对。我一定会好好地抓住妻主的胃,从而取得她的心!”

  ☆、第21章 香喷喷的妻主

  这些天;萧晚为了奋斗一个月后的会试和武试,几乎从早学习到晚。清晨练习萧家剑法;午时向宁太傅讨教经义、策问和诗赋,晚上温故而知新。
  萧玉容以为萧晚只是三分钟热度,谁知萧晚竟为了会试如此拼命;废寝忘食得令她心疼。望着萧晚瞬间苍瘦的脸颊和浓浓的黑眼圈;萧玉容忧心忡忡地问:“晚儿,你真的没事吗?”
  萧晚放下书本;微笑地说:“娘亲,晚儿没事;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已经而立之年了,却什么都不会;还一直惹娘亲你心烦。这次,我一定不会让娘亲你失望的。”
  萧晚这般反常;让萧玉容从最初的惊喜变为了深深的忧虑。她想自己或许给孩子太大压力了;造成萧晚性子上的突然转变。
  “其实考不上;娘亲也不会怪你的。娘亲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前程,这次会试尽力而为就行了……”
  萧晚听后,收起笑脸,有些严肃地打断了萧玉容的话:“开后门之举只会让娘亲被同僚说闲话,娘亲一世清廉,我不想因自己害得娘亲落得如此境地。”
  想到前世,母亲为自己做的种种事情,萧晚眼中闪过一丝柔光。
  她握住萧玉容地手,轻轻又认真地下着诺言:“至始至终,我一直被娘亲好好保护着,但现在我长大了,我也想保护娘亲……所以,我必须要加倍的努力,才有资格有实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而我会以自己的实力证明,我萧晚,并非是世人眼里的无能之人!所以,请娘亲放心,我一直是你的晚儿……”
  “那也要注意点身子,你看看你现在……”孩子突然长大了,懂事了,萧玉容的确非常自豪,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自己的晚儿已不是她天天操心的纨绔女。可现在瞧着萧晚不要命的学习,她心疼极了,生怕萧晚操劳过度,累坏了身子。
  “娘亲放心,我心中自有个度,不会累坏身子的。”
  安抚好忧心忡忡的萧玉容后,萧晚轻叹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半响后,她命云嫣和画夏备起浴桶和热水,准备沐浴一番醒醒脑后,再度投入学习之中。
  自从决定抓住妻主的胃,从而抓住妻主的心后,谢初辰走上了学厨的不归路。
  梅园有单独的灶房。沈氏虽是个半瞎,但他对下厨一事得心应手,闭着眼便能揪出几道菜单和滋补的药汤。但谢初辰在下厨方面却没有一丝天赋,只是片刻工夫,便跑飞了鸡,摔死了鱼,烧着了灶头……
  望着碟子上那黑乎乎的一团和鸡飞狗跳的灶房,沈氏很认真地叹了一口气:“辰儿,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还是算了吧……”
  沈氏严重怀疑,这样给萧晚端过去,萧晚绝对会被毒死的……
  面对父亲这般不留情面的评论,谢初辰很受挫,但他从小又固执又一根筋,于是历经了几天的磨难,终于熬出了一碗最简单的安神汤。
  安神汤,顾名思义养气安神。他偷偷观察了萧晚几日,发现萧晚夜夜睡不安寝,似乎每晚都被噩梦困扰着,所以他为亲爱的妻主特别熬煎了一碗热腾腾的安神汤。
  虽然卖相一如既往的黑,味道有些奇怪和苦,但比以前做的好多了~
  同样作为夫郎,他比那个季舒墨贴心多了,妻主一定会表扬他!
  这样想着,谢初辰嘿嘿一笑,又往汤里加了一勺白糖。
  端着自己的得意之作,谢初辰兴冲冲地来到了萧晚的院子。但萧晚的院子很安静,他心一虚,拽紧手中的盘子,蹑手蹑脚地走近。
  “妻主……妻主?”谢初辰轻轻喊了几声,见屋里的人没回应,立刻大着胆子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他悄悄推门步入,仰着头张望了一下,发现萧晚竟不在书桌前,有些失落地垂下了脑袋。
  他原想把安神汤放在萧晚的书桌上,再悄悄离去,但萧晚的书桌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书本,实在是不好下手,可放在外室的圆桌上,他又怕萧晚看不见。于是,他决定把安神汤放在萧晚的床边,这样她睡前一定能看见!
  以为萧晚不在房内的谢初辰,端着盘子偷偷摸摸地摸进了萧晚的房间。
  萧晚如今所睡的是自己为了迎娶季舒墨特地布置的喜房,满室的火红喜庆让谢初辰心里产生一股羡慕之情。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看到房内满是季舒墨的相关物品,心里立即不舒服了起来,嘴唇不满似得抿了抿。
  怀着醋醋嫉妒的心情,谢初辰端着盘子,朝屏风后的床边走去。小心地在床边放好安神汤后,他一时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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