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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顾倾心+番外 作者:红景天(文秀网2012-12-17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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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得明白:“你知我们从不是真正的夫妻,何必还挂着一个名衔。我倦了,不想呆在这里了,你不必写休书,因为皇上会宣布我病逝。从此,你我就不要见面了。”
那时他是什么表情呢?似乎是震惊还有愤怒,她不知道他愤怒什么,大概是她先说的离开,他丢了面子,还记得他说:“我不喜欢这样,你既然是我妻子,却流落在不知什么地方,我怎么可以当做你是真的不在了呢?”
她道:“那么,你是想让我必须真的不在才可以吗?”
他大怒,掉头而去。
那意思不是说就此两断吗?时隔一年,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说她是他妻子,是哪根筋不对?
楚云然一路无语,也想不出更尖刻的语言,他也没有说话。
到了家,走到庭院,见写意仙承他们齐齐都在,她温声打了招呼就直接回房,上了锁。
他没有跟来。
身体不适,到了夜晚越发咳得厉害,她咳得一声连着一声,好久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她打开门,就见他站在门口,笑道:“今天咳嗽有没有好一点?我让人煎了药,也买了桂花糕,趁热喝了吧。”
她爱吃桂花糕,他也知道了。
只是,他也会来这一招?
她不想绕圈子:“方将军到底意欲何为?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不妨直说。”
他怔了怔:“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能让我的妻子流落在外,我来接你回家。”
楚云然忽然就大怒:“你是哪里不对?三公主已经死了!我们也毫无关系,你现在突然来说这些?从前你不不愿意承认的妻子,现在巴巴地来接回家?我再说最后一遍,那个三公主已经死了,希望你不要无理取闹!”
清晨的她,因为愤怒,苍白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红晕。
他会扭头就走。
可是他却咧嘴笑了:“生病的人,果然脾气大了点,云然,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发火。”
他这是什么表情?她发火他觉得很有趣?
她无视他手里的药,出门去了。写意在大堂叫她:“然姐姐!不吃早餐吗?”
她没有停步:“不了。”
刚走到店铺前方,见几个熟识的人正在摆摊子,见了她,一如以往地打招呼:“然掌柜!”
她报之一笑,正想继续走,忽然有人道:“这是谁啊?”
“你们好,我是云然的丈夫。”
街头炸开了锅:
然掌柜竟然已经成亲了?
然掌柜的良人果然英姿威武,人才出挑!
唉,绍维那孩子,到底是个没有福气的……
楚云然愤怒回头,方定毅竟然跟他们聊得很投缘。
不过短短两天,整个小镇几乎都知道了开古玩字画的云然居的掌柜的,原来早已成亲,还是个少年英豪呢!
楚云然觉得她要崩溃了,她本不多话,逼得不得已也是重申立场,可是他总是认真听她讲,可是该做什么做什么,一点也没有收敛的架势,更没有收场的打算。
她也曾求助于写意和仙承,奈何二人都说,方定毅那人是认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除非你说一句话。
她说一句话?
她是不可能跟他走的。
“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他再一次这样说的时候,终于,她对他说:“你不要这么幼稚,整天跟着我,我们说清楚,晚上你在东湖边等我。”
果然一整天她都得以清闲,心里无比轻松,做起事来就格外顺畅。正巧那天容绍维进货归来,他这一趟收获颇丰,只是憔悴的厉害,很没有精神似的,楚云然忙着摆放和记账,又吩咐下人给他煮了粥,一起吃过饭,又忙了一会儿,才把一切弄顺畅。
容绍维张嘴几次,终于道:“你……真的是他的妻子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问她,她想了想,答:“现在不是。”
容绍维的眸光更暗了暗,才点头道:“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我也很高兴。”
楚云然微微蹙眉,正要说话,忽然脑子里闪了一下,才想起方定毅是在东湖边等着她的吧?可是,现在已经是这么晚了,他不会一直在那里的。
虽然这样想着,她还是有些如坐针毡,终于匆匆往东湖赶去,她让丫头打着灯火,可是湖边,哪里会有人呢?
就知道,他哪里会有这样的耐心?又怎么会肯用心至此?
回到家里,她有意看写意那边的状况,可惜也并不见他,不知道他到那里去了。
直到第二天,早饭的时候,写意漫不经心问道:“方定毅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直不见他?”
仙承叹气道:“已经请人去找,他像是凭空消失一样,到处不见他了,真是奇怪!”
写意大惊:“不会吧,他知难而退,悄悄溜走了?”
果然,一连几天,都没有他的消息。
…
本来是打算昨天把这个番外连载完的,但是夜里开了会,就没有什么时间了,所以。。。谅解,上面应该有许多怪异的地方或错别字,等会修改,然后把这个番外载完
'331 番外·【不如怜取眼前人】三'
楚云然不动声色,依然淡淡地忙碌着,可是对容绍维,就更温和而疏远了点。
写意请喝茶,上的是最新运来的好茶,用了精致的茶具,还请了貌美如花的女子弹琴助兴。
一曲毕,仙承道:“写意,我才想起来你这楼上雅间的格局,原来跟京城的五味斋有些相似啊!”
写意点头:“有没有更胜一筹?写意出品,必属一流。咱生生在这偏僻小城弄出个京城第一酒楼!”
仙承也不羞她又在自命不凡,只是看了一眼望着窗外走神的楚云然,然后漫不经心道:“说起京城,你这个万事通不知道有没有新闻要讲?”
“新闻”这个词她也学会了,写意投之以赞赏的目光,伸手给楚云然的杯子倒满,道:“要说离奇的事是没有,不过现在已经人尽皆知的事还是值得一提的。”
仙承了然:“哦,你说的是北方又起征战之事吗?听说北芒再次挑起事端,惹得皇上大怒,派护国将军亲征,护国将军签下生死状,必将北芒打得退回百里,签订永不再犯盟约。不知道这一回护国将军是不是太过傲气了,出征就出征呗,主动签什么生死状?你说,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所以脑子出了问题?”
低头喝茶不语的楚云然一顿,忘了端起来喝,杯子就被她端在手里悬在空中不动了。
写意答得很认真:“就是说,大将军要么是打胜仗太多觉得天下无敌了,独孤求败,挑战自我极限。要么就是受到创伤,了无生意,寻找活下去的动力……”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楚云然的杯子落在了桌子上,茶水撒了一桌子。她有些迟钝地抬头,然后才急忙道:“对不起!”
写意和仙承双双叹口气。
“别听她胡说,你知道她最喜欢夸大,云然,或许他是有把握打得胜仗才这样的,他不是初次上战场,怎么不懂其中利害?”仙承柔声道。
写意也正色道:“然姐姐,你不要担心,他虽然情商低了点,可是对战争是超高智商的。当然,他能来找你,就说明他的情商也在进步,他不告而别,定是皇上急诏,不敢有误。”
楚云然笑了一下,道:“他怎么样,已经跟我无关了。我们不要说他罢。”
写意没有再说话,良久才叹气道:“如果他能大胜而归,再来找姐姐,你还是跟他走吧。你明明还放不下他。”
仙承给她倒满水,目光里是鼓励和期待。
楚云然忽然觉得心里满满的,道:“此生能有你们,已经是大幸,其余的,还是不要强求的好。”
知道她一向清淡,不愿深谈私事,写意终究闭上嘴。专拣些有趣的事说给她们听。
最后吃饭的时候楚云然喝了两杯酒,头有点晕。写意和仙承是都醉意熏染,被带走了,她不愿这么早回去,就满吞吐地走,忽然面前被挡住,是温暖关切的声音:“云然,你喝酒了?”
楚云然抬头,脸上果然一片红晕,她竟然笑意灿烂:“是你啊!你不是走了吗?”
容绍维一怔,眸光暗下去:“我是绍维。”
楚云然“哦”了一声,点点头,才道:“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他怎么会不知道?有多少经历不够他这几天弄清楚的?
“他是当今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容绍维苦笑,“而你,而你是曾经的三公主。”
“公主?”她抬手抚额,“公主有什么好?我才不稀罕!当公主不能行差踏错一步,不能去想去的地方,不能见自己的亲生母亲……最好,还不要有任何的想望。你知道吗?就像生活在一个狭窄的盒子里,每天都是阴暗,不见阳光的日子。直到见到他,似乎是去给父皇请安,远远就听到爽朗的笑声,她从来没有在宫中听到那样明朗的声音,还有那么明亮的笑容,站在他身边,仿佛一切事都是好的。”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已经忘记对面还有个人在。
“她从此就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存在。只要是他进宫,她总是偷偷摸摸想尽办法去远远看他。他也曾撞见过她,却以为是宫女在玩,对她说:‘我告诉你一个好地方,那里是无论如何找不到的!’他竟然领她到一个假山的山洞里。他走了,她却从此喜欢上那个山洞。那时候她只有十二岁,还不知道羞愧。等得更大一些,他随父亲出征了,她就少见他了,只有胜利归来,皇上摆庆功宴的时候,她可以找借口凑上去,远远地看他一眼。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嫁给他的一天。”
“当父皇指婚的时候她真正傻眼了。原来上天竟然有这等成人之美之心!她不知道,其实那是她不幸的开始。大婚的那天,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生母是一个宫女,早已过世,没有名号,她想要去祭拜被父皇训斥了一顿,到底没有去见到母亲的墓碑。蒙着盖头静静地坐着的时候,她想起这些事,想着不知他是否喜欢她,忽然感慨落泪,她一定要好好生活,幸福美满,以告母亲之灵。没想到就是那个时候他进来掀开了盖头,然后皱眉道:‘你既是不愿意嫁给我,为何不早言明?’然后就走了。一走就再也没有踏入过新房。她忽然明白,他是不喜欢她,所以不管她是笑还是哭,他都不会高兴。也曾哭过绝望过,然后就淡然了,她不去强求,强求来的都不会幸福,这是母亲的经历告诉她的。”
说了这么长的话,楚云然忽然摇了摇身子,被容绍维扶住才站稳,她道谢:“谢谢你,绍维。你看,命中早有注定。我抗不过命运,所以我走开了。父皇走后,得知小五也去了,我本是打算去修行的,云忻不肯,那我就远走好了。一路真是见识非凡,好在没有饿死,就被仙承碰到。宫外的生活真好,没有那么多顾忌没有那么多不自主,我觉得挺好的。”
她开始往前走,嘴角含笑,抬手慵懒地对容绍维挥了挥:“祝你幸福。”
…=
今天如果没有意外。。就把这个番外的最后一更提出来。。。好瞌睡,要去睡了
'288 番外·【不如怜取眼前人】四'
容绍维苦笑,幸福吗?恐怕难了,他小心跟着她,看到她回到家里,他才慢慢转身回去了。
怪只怪,他来晚了。他来到云然的身边,太晚了。
她看起来那么温顺,可是,他知道,她是最有主张的人,也是最有坚持的人。所以,他才痛从中来,他永远没有机会了。
他注意地打听前方战事,听说方定毅一路大胜,直将进犯的北芒打回到自己的领土。但是仍然没有撤军的打算,只是一路向北追击。
偶尔有人谈论此事,楚云然默然听之,仿佛与己无关,不甚在意的样子。
又过几天,忽然传来定北军被围的消息,听说护国将军不听谋士穷寇莫追的意见,铤而走险紧追不舍,中了敌军的埋伏。朝廷正在紧急派军增援。
写意和仙承不敢在楚云然面前说,但是想也知道,她怎能不知?
那个二货!不知道犯了什么混,就算签了生死状,也不必急在一时啊!写意偷偷跟小五抱怨。
小五沉思道:“他既是久经沙场,未必会犯这样不可原谅的错误,也许另有隐情。”
写意虽然想不出来会有什么隐情,但是也希望如小五所言,不要出事才好。
她偷偷打量楚云然,她依然如旧,温柔和顺,但是清冷疏离,不慌不忙地做着自己的是事。仿佛是真的觉得方定毅的事与她无关。
直到那一天。
有一个买字画的公子,看到一幅沙场征战图,无限感慨:“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一副画得真是好,洒血疆场,以死殉国,又有几个人会记住他们?就像如今的护国大将军……唉,真真可惜了那么一员猛将!”
他似乎对方定毅很佩服又很惋惜沉痛的样子,容绍维心里忽然有些慌张,到口的问话生生说不出来了。
抬眼看楚云然,她依然淡淡地,似乎在垂目赏画。
但是随同那位公子来的一个人疑惑道:“不是听说定北军大捷,北芒已经退回漠北二百里,订下永不犯我边疆的盟约了吗?这下护国将军又立下莫大战功,更是你膜拜的对象了!”
那位公子叹气,满脸的哀戚:“你难道没有觉得奇怪吗?如此好事,是我南胥无限荣光,不是应该举国欢庆,喜迎大军凯旋吗?”
“也是,怎么倒是悄悄收兵,并无庆贺之意啊?”满脸不解。
“唉,我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说是此次虽然大胜,可是护国大将军却是在最后一场拼死厮杀中,战死了……”
“啊?”
“嘶……”
“刺啦……”
惊呼声来自随从,抽气的是容绍维。
楚云然只是惊惶地抬头,手下就是一用力,那副画卷应声被撕成两半,她茫然地低头看,仿佛很是吃惊,手下一松,那两半的画卷颓然落在地上。
随从还在惊讶中,没有看见她的异样,问道:“此事当真?”
“那还能有假?我姑父昨天回来探亲,说,不出两日,皇上必将宣布这个消息,并大加封赏呢……呀!这画儿……”年轻公子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画。
可是楚云然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呆呆地看着地,容绍维忙蹲下去捡,一面对店铺的伙计道:“去给这位公子拿另外一幅来!”
然后他轻轻叫道:“云然……”
楚云然眼睛一直随着他手里的画移动,这时候听到他的声音,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里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容绍维心里一紧,又叫了声:“云然,你没事吧?”
楚云然摇摇头,然后慢慢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店铺。
容绍维顾不得顾客在,就忙追了出去:“云然,只是传言……”
楚云然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慢慢地走,他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却是朝着何家大院而去,径直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无视任何人。
容绍维对大堂里站着的一群人道:“是真的吗?”
众人都是面色一暗,写意更是忍不住趴在小五肩头流泪。
容绍维心里一空,那么,云然,怎么办?
一时鸦雀无声,空气无比凝重,让人透不过气来。
整整一天,楚云然都是闭门不出,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写意怕她会想不开,一直在外面说些有的没的,想让她开门,逼急了,她才出声,声音依然淡淡的,可是无比锋利:“走开!”
到第二天的傍晚,写意准备撞门了,却见楚云然自己开了们,慢慢走了出来。她极为憔悴,眼睛都陷了进去,象征性地喝了两口写意端来的粥,就一声不响地出门了。
写意在后面跟着,她果然是到她常去的东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湖水。
正是春暖花开,湖水极清,极柔。
她看得出神,神情没有异常。
写意远远地站着,叹一口气,无意识地转身,一抬头,愣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迎面而来的小五捂住她的嘴,才免于大叫出声。她不耐烦地想要拉开小五的手,可是小五干脆用另一只手把她抱住,低声道:“不要叫!”
她瞪着圆圆的眼睛点头,表示同意了,要他放开手。看着小五仍然不放心的样子,她气得用眼睛下最后通牒:再不放开手让我说话你死定了!
等她终于获得说话自由权,可是她却来不及说了,因为她忙着探头看楚云然。
楚云然坐在那里看湖水,湖水清澈,映出她面无表情的脸。
她不知道她应该有什么想法或表情,她觉得这两天像是梦一样,一切都是混混沌沌的。
脑子里一直回响的是方定毅上次总是跟在她身后说的话:
“你真的不原谅我吗?”
“你明明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不肯承认呢?”
“跟我回去吧……”
然后,她看见水里映出他的样子,依然是青衫白领,俊宇明朗,他似乎还张了张嘴,她听到他喊的是:“云然……”
楚云然觉得她几乎想不起他的样子了,只是定定盯着影像看,很久,她忽然想起什么,倏然回头。
方定毅咧开嘴笑了:“云然,我回来了!”
…
苦恼。。。还是没有写完。。保证,还有最后一章了。。。总是写长的某景滚去反思去了
'232 番外?【不如怜取眼前人】五'
楚云然呆呆地,仿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方定毅忽然有些拘谨,挠挠头迟疑道:“对不起,我来迟了一天……北芒实在难缠……对不起……”
楚云然仿佛仍然听不懂:“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那天我没有等到你,就用剑在那里写了日期告诉你,一个月内必然回来……你看,就在那里!”
楚云然随着他的手看到一块石头上,果然刻着几个大字:“一个月内必归——方定毅。”
她蹲下身慢慢用手顺着比划描了一遍,忽然觉得眼睛一热,自从那天起,她就没有再来过这里,不知道这里竟然刻有他的归期。
那么,难道眼前的,真的是他?不是她的幻象?
她站起身,他果然还站在那里,她不禁抬手去*的脸,他脸色一红,任她的手抚过他的轮廓,然后他用大手敷在她的手上面,又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来迟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忽然颤抖不已,眼泪迅速流下来,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他是真的,她触摸得到,她从来没有摸过他的脸,可是却无比确定,是他。
她的眼泪吧嗒一声落在石块上,方定毅听得真切,心里一紧,忙道:“怎么了?不是说过对不起?我已经很快很快了,一天都没有敢耽误,一口气打得北芒闻风丧胆的……”
“那你为什么签生死状?为什么又传言说你死了?”楚云然哭着道。
方定毅轻声道:“我知道你喜欢这里,不想回去,你不跟我回去,我只有来。可是皇上不准,我只有签生死状保证北芒永不再犯,然后朝廷就用不到我了,我就可以说自己战死沙场,从此没有什么护国将军了……只有方定毅。”
更多的眼泪流出来,楚云然说得几乎听不清:“你是怕一个月回不来,所以执意追敌差点真的回不来对不对?”
方定毅颇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是傻瓜吗?”楚云然大怒。
方定毅傻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道:“现在我已经不是大将军了,你总该要承认是我的妻子了吧?南胥终于已经不需要我,可是,我需要你。”
楚云然挣开他的手,转过身:“我已经说过很多回了,你不用负责……”
手里一空,方定毅急了:“云然,你怎么还是不原谅我?那你说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写意在这边急得跺脚:“笨蛋,说我爱你啊!”
小五皱皱眉:“小声点……”
只听到楚云然低头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何谈原谅这一说……只是两个人在一起,总得最起码的感情在才好,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写意……”
聚精会神偷听的某人脸色尴尬,想要说话,只听到方定毅别扭道:“我承认,我是喜欢她……”
写意像被呛到了,斜眼看了一眼小五,捂住嘴干咳嗽:“没有的事!”
小五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看她:“谁都看得出来。”
什么意思?写意呆了呆。她还没有想明白,忽然听到方定毅接着道:“但是,只是喜欢,我曾经把那种喜欢当成了男女之情,以为我对家中没有存在感的妻子毫无感情……云然,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他从来没有这样软声求一个人,急得一头汗,楚云然看了一眼他额头上的汗水,没有说话,但是抬起的脚却停了下来。
“直到我们的事传到先皇那里,写意帮我写信给你,我一开始不以为然。你看得很认真,我看到你微笑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然后你淡淡道:‘这信不是你写的吧?你放心,我不会说给父皇的。’你果然没有告状,在先皇面前装作跟我很亲密的样子,然后我失神了好久,我以为只是愧对于你,可是,我发现越来越不敢面对你,看到你,会不敢呼吸。你为了写意被罚去陵园守墓,我很愤怒,可是那几天正值皇上要面见先皇,我做好了起兵的准备,我想一旦起兵就把你救出来……没想到峰回路转,先皇认下了皇上,我也被派去征战,直到打败北芒,皇上登基,我才请求皇上放你出来,可是……”
方定毅仿佛觉得自己说得太乱,更加急了,汗珠流下来,也不顾得去擦:“可是你却请求出家!你不知道,云然,我听到的那一瞬间,心乱透了,我一直觉得你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你绝然离去的那一刻,我心灰到了极点,在想自己这是为什么愤怒为什么心灰,想新婚夜见到你哭我为何愤然离去,想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没有反对先皇的指婚……云然,我是后知后觉的人,是个大老粗,我蠢得连自己的心都不懂。现在我懂了,我从来敢与先皇叫板,那次指婚我却没有反对,是因为你当时惊喜的眼光,让我说不出话;新婚夜看到你哭我愤怒,是因为以为你嫁给我是委屈的,我不敢再面对你,是自卑——你总让人觉得很远很远,我无法触及的遥远,也是所谓的傲气——你嫌弃我大老粗我还不稀罕什么公主呢!”
他不但大汗淋漓,而且满脸通红了:“你走了我心慌心灰愤怒,一个人空落落的……我犯的最大的错误是,你在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在意你,害怕被嫌弃,我从来都是渴望你喜欢我……你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改可以等,等到你觉得我够资格站在你身边,可以吗?”
楚云然呆呆地看着他,刚刚停止的泪水再次决堤,眼泪越流越快,眼睛完全模糊了,方定毅不知所措,想要伸手又放下,脸色黯然:“难道,这样的机会你也不肯给我?”
写意再次忍不住了:“笨蛋!她是感动是欣喜,抱她啊!”
小五脸色怪异,在旁边清咳了几声。
写意无暇顾及他,因为她的眼睛忽然瞪大了,因为,只见哭得一塌糊涂的楚云然忽然冲进方定毅怀里,哭骂道:“坏蛋你是笨蛋……”
方定毅愣了愣,笑得一脸明媚,伸手用力抱紧她,顺着她道:“我是坏蛋是笨蛋……别哭了!”
他帮她擦眼泪,又不忍自己握剑磨得粗糙老茧横生的手弄疼了她光洁的脸,慌乱间,见她梨花带雨,粉面红唇,不知怎么就低头吻住了她。
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去吻她,吻尽苦涩的泪水,吻她柔软的唇,攫取她的甜美。
一时二人吻得忘我。
这边的写意瞪大的眼睛一直没有收回,这、这然姐姐太豪放了吧?这里是外面,外面!还有观众呢!
忽然觉得异样,转过头看左边滚烫的视线,果然小五正脸红而尴尬地看着她。
她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口吃道:“那……那什么,少儿不宜,反正也已经功德圆满了,我们还是走吧……”
她虽然这样说,可是脚却没有动,脸也越来越发烫,偷眼瞄了瞄小五,他的脸红得好可爱,唔,嘴唇红得好/性感,眼睛好迷离……
嗷……她觉得她要流鼻血了,最后一丝清明尽褪,她伸手抱住小五,几乎是同时,小五已经低头吻住她。
呼……舒了一口气,写意踮起脚尖,沉迷在他的温柔中。
“咳咳!”
小五怎么吻着她还可以咳嗽呢?她的大脑只到这一层就转不动了。
“咳咳!”
这回咳嗽声很真切地响在她身后,她终于找回一丝理智,挣脱小五的钳制,慢慢回过头,果然只见仙承双手抱在胸前,甚为惬意地闲闲道:“继续,继续!”
写意脸红得只剩下一双眼睛在闪啊闪,然后,她看到方定毅和楚云然相携走过来,眼里是打趣的笑意。
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写意干脆掩耳盗铃,拉着小五就跑。
身后传来仙承拉长的声音:“慢一点哟,小心路滑!”
…
某只:咳咳……写意你不对啊,怎么这么没有定力呢?还连带着小五也丢了节操……
写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写那么多人偷看,其实暴露了你那龌龊的心思。你是恨不得我们现场画春/宫图是吧?
某只:还别说,你这一说,就提醒我了,现场春/宫啊……貌似很令人激动啊!
小五:作者大人饶命!
写意:不要求她,她是越说越上劲儿,其实就是逞逞嘴皮子,我还不知道她!谁怕谁啊,就怕某人写不出来!
某只放狠话:你等着……你们等着!
'2012…11…14 番外·【穿越女驯夫记】一'
近日,写意不知怎么,心绪懒懒的,连看见白花花的银子眼睛也不再一闪一闪亮晶晶了。
生活没有动力,真是枯燥无味啊!
她深切想念现代的各种电器,可惜如今她已经快要忘记电脑长什么样了,更不能想象互联网是什么东西了。
无限哀怨的写意,趴在柜台上恹恹欲睡。
小五进来一眼看见她趴在柜台上,几乎就要睡着了,就叫醒她道:“累了就回去休息,小心着凉!”
写意眯着的眼在看到眼前白衣美男后,终于来了精神:“哟!帅哥,你今天又来了啊?快请上座,说,今天想吃什么?”
小五哭笑不得,她最近总是不定时这样,忽然就把他当做别人,身份各种不同,这一次他是漂泊在外的浪子,总是隔三差五来知味楼吃饭。
看着她眨啊眨的大眼睛和期待的眼神,小五叹口气,陪她玩吧,不陪她玩的后果他早领略过,实在不愿意重蹈覆辙。
他还记得第一次,他刚从外地回来,回到家,高兴地上前,她却吃惊道:“这位公子,你怎么私闯民宅啊?”
他一愣:“写意,你怎么了?”
“你知道我名字?”
“我是小五啊,你怎么了?”他大惊,就想上前摸摸她的额头。
她退避三尺,警告道:“别说本姑娘没有警告你哦,你若是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女,我大哥会打断你的腿的,就算你长得帅也没有用!”
他出去一趟,她竟然失忆了吗?他全身发冷,焦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只是躲着他,似乎看他是真的担心,于是道:“看你也没有恶意,你不会是心仪本姑娘已久,所以用这种方式接近我吧?”
他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你不是姑娘了,你是我娘子,我是你夫君,你真的忘了?”
写意当场就恼了:“呸!还想占我便宜!刚认识就已经成亲了?你赶快走,要不然我叫人了!”
他汗水落下来,转身就想去问然姐姐,谁知她叫住他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诚意啊?若是喜欢就说喜欢,婆婆妈妈的,还这样容易放弃,还敢说我会成为你妻子!”
他回过身,打量了她一会儿,道:“你既然不认识我,我还是走的好。”
她面色一变:“你也太随便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已经说过我是你/娘子,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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